茶马古道·维西小镇

发布时间 : 2020-0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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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马古道黑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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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春天,雨滴温暖,维西小镇四周山峦上白雪正在消融。水从冰的舌尖一滴一滴淌下来,汇聚成涓涓溪流,成为山脉深处众多透明的血管。这些透明的大地血液,穿过森林从东西两面的磅礴群山轻流而下,最终汇聚成清澈的永春河。河水由南向北,经过不太宽广的谷地,穿过田野上节奏舒缓的无数村庄,朝着北方隐秘的出口轻轻流动。

维西小镇在群山环抱的河谷,被春天的田野和闪光的河流轻轻拥抱。田野上种植了大片的蚕豆和麦子。这个季节,白色的蚕豆花在河流两岸的微风中轻轻摇动,麦苗碧绿,正在雨水和阳光中拔节生长。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芳香,我穿过田野的迷人香味,推开了维西小镇安详的门扉。

小镇倾斜的土地上有两座浑圆的山冈,像两座绿色的岛屿浮在半空。南边的山冈上古木苍劲,几棵高大的云南松在山冈上以各自的姿态屹立着,其间还有苍翠的香柏树。高原之风的吹拂下,树木们枝干扭曲却未曾停止生长,最终成为苍劲庄严的形态。这座山叫做白鹤山,生活在维西小镇上的人们,却把它叫做文昌宫。白鹤山上那些历经百年的清华古木得以存留至今,是因为这座山冈上有一座“文昌庙”。

清朝以前众多远征军队和流边垦土的汉族官员,不远万里来到云南的雪域高原,在温暖的维西河谷定居下来。他们在清朝道光6年的春天,在白鹤山破土修建了一座川人会馆,并在里面供奉了“文昌帝君”。虽然文昌帝君的居所在文化大革命的风暴中轰然倒塌,生活在小镇上的人们在时间的更替中,谁也没有妄想砍伐这些树木,是因为他们的内心仍然存留着“文运昌盛”的虔诚心愿,也自然对古木心存敬畏之心。这些外形虬曲的苍天树木也因此成为维西小镇上年代久远的植物。身处南边陲的维西小镇就这样与中原文化形成了一条无法割断的脐带。

山冈之门的西部半里,就是小镇的核心——十字老街。十字老街是维西小镇的中心,有通往东南西北的街道,也曾经有过黄土筑成的城墙和四个破旧的城门,作为冷兵器时代军事防守的标志性建筑,如今它们因为失去价值而荡然无存。芳香的田野通往四个城门的道路,成为居住在高山峡谷中的山民出入小镇的途径。几乎每个出入小镇的傈僳人,都挎着一个做工精致的布包。他们的布包上绣着鲜艳的花朵和飞翔的图案,图案下面是飘动的须丝,走起路来,腰间便跳动着绯红的彩霞。

十字老街热闹的街道上,还残留着清代建筑的陆离光斑。几栋有着乌黑筒瓦和暗色门扉、以及陈旧雕饰的阁楼。它们的颜色在时间的光中脱落下来,还原为陈旧的铜色。这些房屋二楼都是雕花的木格窗子,一、二楼的的结合部是黑色筒瓦的屋檐,因此看起来更像是“阁”而不是“楼”。不难看出这些房屋与江南水乡的建筑风格如出一辙,它们也曾经有过雕梁画栋、流檐飞角的辉煌身世。如今乌黑的筒瓦上长出的年年青草,在风中招摇,仿佛这些陈旧的阁楼在维西小镇的建筑革新中大口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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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马古道上的繁华小镇


虎街的建村年代如今已无法考证,由于地势险要,太平天国时期李文学起义曾在虎街设过大营,村民们习惯称“红白旗闹事”。

我国著名民族学家刘尧汉在其《南涧县十二兽历和〈母虎日历碑〉散记》一文中写道:“在南涧彝族自治县虎街,上世纪初有一座较大的山神庙,在庙下壁的上端绘一只黑色大虎头……则译为《母虎日历》最为恰当。”这为虎街增添了一丝神秘。

虎街位于南涧彝族自治县宝华镇的一个平缓的小山坡上,距南涧城40多公里,早先,景东、思茅等地的茶商、烟商和大理、丽江等地的盐商、碱商以及丝绸商人都要在此相遇、歇脚,虎街顺其自然地成为古道上的繁华小镇。彝族母虎文化、马帮文化、古商贸文化、传统饮食文化和佛教文化在此地碰撞交融,周围石洞寺、朝阳寺、红木寺、土主庙、城隍庙、锁水阁等寺庙错落有致,曾一度繁华驰名,有“小上海”之美称。

亲临实地,打开随身携带的云南省交通地图,我才发现南涧是茶马古道滇藏线上的必经之路。从西双版纳、临沧(云县)、普洱(景东)过南涧、巍山到大理,一路北上丽江、迪庆,进入西藏,延伸入不丹、尼泊尔、印度境内,直到西亚。此路线必经宝华的石洞寺、虎街、阿克塘、秧草塘、蔑笆哨等村。

虎街记忆:马帮带来的繁荣

据南涧县卫生局原局长、虎街人李富先生回忆,虎街有正街和后街之分。正街为主街场,也是古道通道,当年,每天都有南来北往的马帮商贾从这里经过,或扎脚留宿,有的甚至在这里安家做起买卖。

最让李富先生难忘的莫过于那些穿着长袍腰挎大刀的藏族马帮和身穿黄色服式,肩扛筒炮枪的商贾驮队,匆匆忙忙的来,匆匆忙忙的去的背影。那时还是孩子的他们最高兴的事莫过于趁大人招待客人的空儿,去帮马帮哥头放马,或卖青草给马帮哥头喂马,天黑后还能在马驮下捉迷藏。

这个石洞寺大峡谷半山腰的村落,因为络绎不绝的马帮而热闹非凡,也因为马帮的消失而落寞平静。村中老人讲,上世纪50年代以后,马帮就“远去不回”了。“我也记不清马帮是何时没有了,可我还记得7岁多时,家中经常住马帮,赶马人穿着土布衣服,进院后自己架起铜锅煮饭吃,而茶叶粮食等货物就摆在院落中,有时还让我们喝他们打的酥油茶。来自西藏的身背长枪腰挂长刀的藏族人的马帮,40多匹马驮着茶叶,伴着叮当的铃声和嗒嗒的马蹄声从村中石板铺就的路上经过,很是热闹!”71岁的蒋正国老人对当年的往事印象深刻。

虎街印象:“生活在别处”的古镇

细雨中,幸运地邂逅名叫陈加生的大叔热心做起我们的向导。跟随这位向导,我走遍了虎街的街街巷巷。虎街不足一千米,古屋连排的石板路的两旁,屋子都是前为店铺后是住院,大多的铺面都紧闭着,几个老人零落的坐在自家门口聊天,孩子成群在一旁玩耍。即便我们从几家敞开的铺面里好奇的闯入,见惯世面的虎街人依然礼貌地邀请我们。移步换景,家家户户大门上的门神,古老的八仙桌、牌匾,俨然步入虎街市井风俗画卷,或身临茶马古市遗迹,优哉游哉,仿佛“生活在别处”,而浑然不知今是何世。

触摸虎街历史,让虎街人感到骄傲和自豪的东西很多,随便走进一户人家,客房、马厩的痕迹还依稀可辨,要是遇到家里藏有古字画和当时政府的任命书什么的,他们还会拿出来给你观赏,要是你喜欢价钱合适的话还可以转让给你。

虎街的古树也很多,古树与古街道一起,诉说着那悠远绵长的往事。虎街的古井也不少,什么浴脚井、卧虎井等,听说这些井原先都是提供给马哥头洗浴所用,马帮经过长途跋涉,到了虎街,人困马乏,人马大多都会在此地休整,恢复体力。

走进马帮客栈,你可以体验古道上独特的饮食文化和酒文化,大碗喝着纯烈的包谷酒,讲讲沿途遇到的奇闻趣事,惆怅的哼起赶马调,夜深了,酒醉了,忘却了生活的艰辛和路途的劳累,昏昏沉沉地睡去。

母虎日历碑:尚待解开的谜

虎街土主庙建在古镇古道东北角,这里曾供奉有用彝文书写的清代“母虎日历碑”。此碑正壁上端绘画有一黑色大虎头,象征土主神细奴逻,虎头左下侧依次绘有虎、兔、穿山甲(学名龙鲤)、蛇、马、羊,右下侧依次绘有猴、鸡、狗、猪、鼠、牛,共12兽神图。从碑文记载可知彝族虎崇拜和十二兽历法在当地的广泛使用情况。我国著名民族学家和历史学家刘尧汉先生早对宝华虎街土主庙“母虎日历碑”进行了较深的调查和研究,并在其主编的《文明中国的彝族十月太阳历》一书中进行细致的记录和阐述。南涧彝族自称“腊倮拔”,腊即虎,倮即龙,拔即人,连起来含义为龙虎的传人,把虎视为万物之神,万兽之王,以神敬之。虎街空五赶六,每逢十二兽神记日的虎、猴日为街天赶集贸易,是古老的十二兽历法在当地使用的见证。民间习惯把虎称作大猫猫,猫街也就成了虎街的昵称。

“虎”本来是彝族本土崇拜的灵物,虎街张、沈、刘、蒋、李、席等八姓全都是汉族,而周围的村寨几乎全是彝族,虎街汉族的山神庙里供奉了与本民族无关的灵物,是彝族融合了他们,还是他们?就不得而知了。

茶马古道专家相聚雅安 重走茶马古道


李锡东介绍长卷

21日的茶马古道文化遗产保护(雅安)研讨会上,全国多地的茶马古道专家相聚雅安。新朋旧友一相逢,话题不断,高潮迭起。

蒋秀英:再次来雅安重走茶马古道

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政协副主席蒋秀英是雅安的老朋友了。为写作《恢宏千年茶马古道》,她曾经来雅考察。如今,这部作品已经走出国门,有了英文版本。不少喜欢茶马古道的人专程去甘孜州找她,询问茶马古道怎么走。

蒋秀英这次到雅安,除了和茶马古道专家们聚首,还将为即将再版的《恢宏千年茶马古道》,增补一些材料。

蒋秀英回忆,当初考察时,位于名山县新店镇的茶马司比较破旧,现在已经有所修整。所以,她拍摄了现在的茶马司照片,准备补充在再版的书当中。

在22日的实地考察中,蒋秀英和众多专家们参观了雅安博物馆、雨城区某藏茶茶厂、荥经县的姜家大院、开善寺、茶马古道新文段和新添古镇。

李锡东:13米长卷再现古道艰险

研讨会上,当一条长13米、宽35厘米的画卷被两边的工作人员缓缓展开时,台下的嘉宾们发出了阵阵惊叹。

汉源县党研室的李锡东介绍,画卷记录了茶马古道汉源段从大相岭开始,途经飞越岭,一直到泸定约100公里的崇山峻岭,除了再现茶马古道上的驿站、古镇等历史遗存外,还刻画了形态各异的背夫,背负茶包走在茶马古道上的情形。

这幅画卷是由汉源县文体局文化股股长陆仁泽的女儿陆小路所画。李锡东回忆,半年之前,他就开始为画作整理创作素材。陆小路先根据素材,用碳素笔画出65张单幅图画,然后拼接成的一幅图画。呈现在专家学者面前的图片是经过拍照影印后的效果。

李锡东说,希望通过长卷让众嘉宾直观地看到茶马古道汉源段的情况。以后,画卷或将在汉源县做成文化墙,让来往的客人直观了解茶马古道汉源段。

任新建:厘清茶马古道的现实意义

四川省社科院历史研究所研究员任新建在研讨会上说,国家文物局局长单霁翔对这次研讨会给予了高度评价。这样的研讨会集中了专家、学者和领导,对深入研究文化内涵、保护和开发茶马古道,进一步研究开启思考都有建设性意义。

任新建表示,自己以前走过茶马古道,也做过一些调研。他觉得茶马古道是历史的丰碑,也是人类为交换而开辟的通道,见证了中华民族大家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密不可分的局面。

任新建说,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多文化遗产受损,而茶马古道的研究文献较多,且路线较为清晰,研究起来现实价值较大。所以,近年来,茶马古道研究热逐渐兴起。

目前,研究茶马古道的目的是纠正不合史料的部分,厘清茶马古道的历史功能和现在功能。

失落的古道—茶马古道


从前茶叶比丝绸或瓷器更贵重的时候,背夫和负重的牲畜便沿着茶马古道,步伐缓慢地顺着之字形路线攀上西藏海拔4600米的扎尔加玛(音)垭口。如今的旅行者乘坐汽车越过这一曲折爬升的路段。

4月,四川省名山生态茶园,小心翼翼的手指采摘着当年茶树冒出的第一轮新芽,这是成色最好的茶叶。历史学家认为,人类最早种植茶叶便是在四川和云南湿润的丘陵地带。

在四川省的协庆寺,喇嘛们把茶混进糌粑(炒熟的青稞粉)里开饭。这里的茶要佐以盐巴和酥油,茶叶则来自买来的茶砖。

置身于四川西部的深山,我在一片竹林中砍开前路,想要找到那条传说中的小径。就在60年前,当亚洲许多地区还依靠人力和牲畜运输的时候,茶马古道仍是连接中国汉地和西藏的主要贸易通道。但我的一番搜索却可能是徒劳。几天前,我见到一名当年在茶马古道上背沉重茶包的老人,他跟我说,天长日久,日晒雨淋,植物蔓生,茶马古道说不定已消失殆尽了。

接着,我的斧头一挥,竹子倒下,面前出现了一条卵石铺砌的小路,只有一米来宽,弯弯曲曲地穿过竹林,路面上覆盖着一层长得异常茂盛、滑溜溜的绿色苔藓。有的石头上坑坑洼洼的,坑里积着雨水,长出了野草,那是一千多年来跋涉在这条路上的成千上万名背夫们,把木拐包铁的那一头支在地上歇脚所留下的痕迹。

这段残留的卵石小径只延伸了15米长,攀上几级破烂的台阶之后便再度消失无踪,被多年来的季风豪雨冲刷得一干二净。我继续向前,走进一条狭窄的通道,山壁陡峭又湿滑,我只能用手抓着树,免得掉到下面乱石嶙峋的溪水里。我指望走上一阵之后,能翻越雅安和康定之间高峻的马鞍山垭口。

那天夜里,我在溪流之上的高处宿营,但木头太潮,生不了火。雨水沉重地打在帐顶。第二天一早,我又往前探索了500米,直到密不透风的树丛死死地阻断了我的去路。我无奈地承认,至少在这儿,茶马古道是消失了。

事实上,原来的茶马古道大部分都无影无踪了。中国正势不可挡地冲向现代化,用沥青马路飞快地抹煞着自己的过去。在这条古道被推土机摧毁或彻底磨灭之前,我要来探一探它曾经辉煌一时、而今却近乎被忘却的残存路线。

茶马古道曾经延伸将近2250公里,横越中国的腹地,从四川的产茶区雅安通往海拔3650米的西藏首府拉萨。它是亚洲最高、最险峻的一条道路,自中国翠绿的山谷地带伸出,横穿风雪肆虐的西藏高原,涉过冰冷的长江、澜沧江和怒江,切入神秘的念青唐古拉山,四度攀越海拔5000米的致命垭口,最终才下行至藏地的圣城。

暴风雪屡屡掩埋茶马古道的西段,滂沱大雨则蹂躏它的东段,土匪的威胁从未消停。然而在几个世纪里,这条路是重要的通商干道,即便两端的不同文化时常发生抵触也未能改变这一点。古道存在的原因在于双方通商的欲望,不像同样具有传奇性的北方丝绸之路总叫人想起浪漫的思想、伦理、文化和创造力的交流。汉地有藏地渴望的东西:茶;藏地有中原急需的宝物:马。

如今,茶马古道仍活在像罗永福(音)这样的老人的记忆中。92岁高龄的他,眼睛总是湿润润的。我在长河坝村遇到了他。对当年运茶的背夫来说,从雅安往西走到长河坝是十日的脚程。刚到四川的时候,人们告诉我,当年的运茶背夫已经没有在世的了。但在我穿越古道的残存路段时,我不光遇到了罗永福,还遇到了其他五名老背夫,全都渴望与人分享自己的故事。虽说背有些驼了,罗永福仍健壮得惊人,他带着顶黑色前进帽,身着中山装,兜里插着烟斗。1935年到1949年间,他在茶马古道上当背夫,运茶去西藏。他背的茶包总在60公斤以上,而在当时,他的体重才不过50公斤。

“太艰苦,太难走了,”罗永福说,“那碗饭可真不好吃。”

他从马鞍山上走过许多个来回,我之前正是希望到达那里。冬天,大雪积了有一米深,巨石上挂着两米多长的冰柱。他说,最后一次有人穿过那个山口是1966年的事了,所以,他觉得我恐怕过不去。

但当年走那条路是怎样一番情况,我多少得以窥见一斑。新开店是背夫们从雅安到康定20天行程的第一站,在那儿我遇见了脸刮得光光的甘绍雨(音),87岁,还有胡子拉茬的李文亮(音),78岁,他们坚持要给我表演一下当年做背夫时是怎么干活的。

背深深地弯着,驮起想象中的茶包,青筋毕露的手捉住丁字形的木拐,头埋下,眼睛盯着往外斜分的脚,两位老人向我演示他们当年排成一排,步履蹒跚地顺着湿滑的卵石小道前行。照旧日的规矩,甘绍雨走了七步后停下来,把木拐往地上顿了三下。接着,两人将拐杖绕到背后,架住加了木框的驮包,用无形的竹掸子擦去额头的汗水。依他们讲,当年的背夫号子里说得很清楚,上山时七步一停,下山时八步一停,而平地走上十一步也要停,否则不可能走得长久。

运茶的背夫有男有女,一般负重70到90公斤,最壮的男人能背135公斤。背得越多,薪饷拿得也越多:回家的时候,每公斤茶值一公斤大米。背夫们衣衫褴褛,脚上穿的是草鞋,若遇到山顶的垭口积雪,就安上简陋的铁鞋钉。唯一的食物是一小包窝头,偶尔能吃上一碗豆花。

“我们路上当然有人死,”甘绍雨正色说道,眼皮半合起来,“遇上暴风雪,或者跌下山崖,小命就没了。”

1949年新中国成立以后修了公路,人力运茶的历史很快结束了。新政权把地主的土地分给穷人,将背夫从繁重的劳役中解放出来。“那是我一辈子最高兴的一天,”罗永福说。分到土地后,他开始自己种稻子,“那段惨痛的日子过去了”。

传说,茶叶是在公元641年,唐代的文成公主远嫁吐蕃国王松赞干布的时候,第一次被带入西藏。西藏不论贵族还是牧民都喜欢喝茶,其中大有原因。在寒冷的天气里,茶是一种热饮,若不喝茶,便只能喝融化的雪水,牦牛奶或羊奶,要不就是青稞酒了。在寒风凛冽的高原腹地,牧民们围着牛粪火堆取暖,一碗酥油茶带着独有的咸味、些许油腻又强烈的口感,相当于一小顿饭了。

沿着茶马古道运到西藏的茶叶,有着最粗糙的形式。茶叶都是亚热带常绿灌木山茶树上长出来的,只不过,绿茶是未经发酵的嫩芽和树叶制成,而专供西藏的砖茶,直到今天都是用茶树长大了的老叶子、茎和细枝制成。各种茶中以它味道最苦、最涩。经过多道蒸晒工序之后,茶里便掺入粘稠的米汤,压进模具,再次晾干。黑色的茶砖重半公斤到三公斤,至今仍行销于整个西藏地区。

到11世纪,砖茶成了藏地的通货。宋代用它从西藏购买强健的战马,以迎战北方彪悍的游牧部落——成吉思汗的先辈。砖茶成为中原与藏地之间最重要的贸易物资。

用120斤的砖茶,汉人能换回一匹马。这一兑换率是四川茶马司在1074年定下的。背夫从雅安附近的茶厂茶园跋涉到康定,一路海拔升高了2500多米。之后,茶被封装进防水的牦牛皮箱子,用骡子和牦牛的商队运到拉萨,这段行程为期3个月。

到13世纪,汉地每年要以数百万公斤茶换回25000多万匹马。可所有这些马匹都没能挽救宋朝,1279年,它被成吉思汗的孙子忽必烈所灭。

不过,以茶易马的做法却贯穿整个明朝(1368~1644),并持续到清朝(1645~1912)中期。18世纪内地对马的需求开始下跌,茶又被用来交换其他商品:高原兽皮,羊毛,黄金,白银,还有最重要的——只盛产于西藏的中药材。像罗、甘、李这些最后一代的运茶背夫,把砖茶包卸在康定之后,返程时便背的是这些商品。

正如中央皇权控制着四川的茶叶买卖,在神权统治的西藏,喇嘛们也会影响贸易。茶马古道连接着藏地的各大重要寺庙。数百年来,藏地和汉地各自的势力角逐改变了茶马古道的路线。主干路线有三条:一条始自云南南部的普洱茶之乡,一条来自北方,还有一条从东边切入西藏腹地。作为中线的后者路径最短,大部分茶叶都经它运输。

如今,古道的北线变成了柏油铺就的317国道。在拉萨附近,它跟世界海拔最高的铁路——青藏铁路并行。南线变成了318国道,也是柏油路。这两条公路是今日的贸易干线,大卡车川流不息,装载着各色货物——从茶到课桌,从太阳能电池板到塑料盘子,从电脑到手机,凡你想得到的东西都有。几乎所有货物都是单向流动的——向西,进藏,满足那里飞速膨胀的人口的物质需求。

古道中线的西段从未被修成公路。这段路蜿蜒穿过藏地僻远的念青唐古拉山,那里条件极其恶劣,所以几十年前就被废弃了,整个地区不向游客开放。

我已经看过了汉地残存的古道,要想在西藏达到同样目的,必须想办法进入这些封闭的深山。我打电话给妻子苏?伊巴拉,她是个经验丰富的登山家,我要她8月份跟我在拉萨碰头。

我们的行程是从位于茶马古道西端的哲蚌寺开始的——要是骑马的话,这儿离拉萨不到一天的路程。哲蚌寺建于1416年,有一间巨大的煮茶房,七口直径两三米的铁锅架在烧柴火的硕大石灶台上。

彭措卓巴站在一口大锅旁,切下厚得像百科全书般一大块一大块的酥油,放进沸腾的茶里。“从前,这儿一度有7700名喇嘛,每天要喝两顿茶,”他说,“当时这间煮茶房里有一百多名喇嘛干活。”他套着件栗色无袖的藏袍,在寺里当掌茶师傅已经有14年了。“对西藏的喇嘛来说,茶就是生命。”

如今寺里只住着400名喇嘛,所以只用了两口小锅。“一口锅要下25块茶砖,70公斤的酥油,3公斤的盐巴。”彭措卓巴一边说,一边用一人高的木勺在锅里搅动着供200人饮用的茶。“最大那口锅的容量是这个的七倍。”

苏和我从寺里出发,前往离拉萨有五小时车程的那曲市参加一年一度的赛马节。我们想看看令茶马古道得名的传奇马匹。赛马节要持续一周,原本是在开阔的平地上举行的,但十年前修起了一座混凝土体育场,好让官员们可以坐着观瞻。我们到达的第二天一早,藏族群众就挤满了看台:妇女的颧骨高高的,穿着高跟鞋,长辫子上沉甸甸地挂着白银和琥珀的饰品;男人们头戴毡皮高边帽,身着袖子长长的藏袍;孩子们光脚穿着便宜的运动鞋。小贩们叫卖辣土豆和听装的百威啤酒。刺耳的扩音器用汉语和藏语播报每一场赛事。这里弥漫着赛马盛事的氛围,只是看台边上每隔10米就站着警察,赛场周围有人列队巡逻,人群中还混着便衣。

一入赛场,马和骑手们似乎便打破了地球引力的规律。一名藏族骑手飞驰得如同失控,像杂技演员那样左右翻身下马,拾起地上的哈达。泥块高高溅起,迸入湛蓝的天空。骑手高高扬起哈达,掉转马头,迎接人群爆发的欢呼。

那曲赛马节弘扬的是早年藏民生活于马背上的文化遗产,这一类的庆典能延续至今的已经很少了。通过几百年的选择育种,藏人培养出一种特异的良马。这种马身高不过13.5掌(相当于1.4米左右,比大多数美国马的个头要小),四肢精悍,面孔英俊,肺部很大,适于西藏高原海拔4500米的缺氧环境。藏人把它培育出来,就是为了使之能够在冰雪皑皑的山口不知疲倦且步伐沉稳地行进。几百年前,汉人最想要的便是藏马。

而今,那曲坐落在国道317上,从前贸易路线的一切痕迹都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可只要从这里再朝东南方驱车一天——近得诱人——就是念青唐古拉山脉,那是古道原先途经的地方。我被一个念头给迷住了:兴许,在深深的山谷里,还有藏族人在古道上骑着那不知疲倦的马儿呢。说不定,在西藏高原不为人知的广大腹地,古道沿途仍有贸易存在?不过,古道也有可能早就像四川境内那样没了影,被呼啸的寒风和翻卷的大雪给抹掉了。

赛马节过了一半,一个阴沉的雨天上午,苏和我钻进一辆“陆地巡洋舰”,悄悄动身去寻找藏区茶马古道而今的容颜。我们在土路上开了一整天,颠簸地翻过一个个垭口,差点滚下陡峭的山坡。傍晚时分,我们到了两座巨大垭口之间的嘉黎县,这里从前是茶马古道上商队的歇脚之地。我们挨家挨户地打听有没有马匹能带我们爬上5412米高的怒岗(音)垭口,但一匹马也没找到,村民指点我们去镇子边上的一家酒吧。藏族牧民在里面喝啤酒,打台球,摇骰子打赌。听说我们要马,他们全笑了。早就没人骑马了。

出了酒吧,泥地里没看见筋肉健硕的马匹,倒见到了铁马——结实的国产摩托,打扮得和它们血肉之躯的前辈一样,盖着红蓝相间的藏族羊毛坐垫,车把手上缠着流苏。给钱的话,两名牧民小伙愿意带我们到山脚下,之后的路,我们就只能步行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们就出发了,背包像马鞍袋那样横捆在摩托上。牧民小伙开摩托极为娴熟,跟他们的祖先在马背上没什么两样。我们磕磕绊绊骑过了泥巴足有半米深的黑色泥潭,水花飞溅地渡过了蓝汪汪的溪流,摩托的排气管在水里汩汩喷发。

沿山谷驰去,我们经过了藏族牧民的黑色帐篷。好些帐篷前都停着硕大的国产卡车或陆地巡洋舰。牧民们哪儿来的钱买车呢?肯定不是靠传统的牦牛肉和酥油生意吧。

到怒岗垭口脚下的萨楚卡牧民营寨只有30公里,却走了整整五个小时。道路颠簸得把我们的脊骨都给抖散了。牧民小伙燃起了一小堆蒿草营火,吃罢牦牛肉干配酥油茶的午餐之后,苏和我徒步走向垭口。

叫我们惊喜的是,古道非常明显,就像是阿尔卑斯山上的石路,在牧场上蜿蜒向前,途中不时点缀着几头犄角高大的黑牦牛。我们艰难地往山上走了两个小时,穿过了两处泛着蓝色微光的冰斗湖。可一过了这两座湖泊,所有的绿色就消失了,只剩下了石头和蓝天。半个世纪前,运茶的骡队已不再走过这山口,可古道在此前的上千年里曾受到不断的修缮。古人把大石头搬开,修起石阶,这工程至今完好。苏和我走着之字形路线上坡,顺着石头小道直上垭口。

马鞍形的怒岗垭口显然是没人走了。尚在飘动的零零落落的经幡越见稀疏,玛尼石堆上白骨森然。四下里是一片唯有了无人迹才能带来的寂静。苏眺望着周围白雪皑皑的山巅,它们如同天然的金字塔一般。几百年来,曾站在此地的西方人寥寥无几。我顺着苏的目光,看到存留下来的古道伸向了下一个山谷。

“你看见了吗?”她问。我看见了。在我的想象里,上百头骡子组成的商队步子沉重地向我们走来,蹄子周围扬起尘土,身躯两侧一左一右地驮着茶包,押运的藏民神色警觉,提防着埋伏在垭口的土匪。

第二天早晨,我们从垭口返回的时候,摩托骑手已经在等着了。我们坐上后座,开始返回,在冰蚀山谷里颠来簸去。

半路上,我们停在两顶黑色的牧民帐篷前,牦牛粪整整齐齐地码在它们周围。每顶帐篷都挂着阔大的太阳能电池板,草场上停着一辆卡车,一辆陆地巡洋舰,两辆摩托。牧民邀请我们进帐,端上了滚热的酥油茶。

帐篷里面,一位老妇正摇着转经筒默念经文,一名青年在从帐外透射进来的光柱中做饭,还有几个中年男子坐在厚厚的藏毯上。靠着比划手势和一本袖珍字典,我问他们怎么买得起那么多车。他们笑容灿烂,谈话却东拉西扯。等我们把盛得冒尖的大碗米饭就着蔬菜和牦牛肉吃个底朝天,主人拖出一只蓝色的金属箱子,开了锁,掀开盖子,示意我们过来看。里面是几百条死掉的肉虫。

“这是虫草,”主人骄傲地说。他解释说,每一条干虫子都能卖4到10美元。他上了锁的蓝色箱子里大概便装着一万美元的虫子了。虫草是一种感染了寄生真菌的幼虫,只生活在海拔3000米以上的草场。真菌最后会杀死虫子,以它的身体为养料。

每年春天,藏族牧民就在草场上游走,用一种小而弯的铲子寻找虫草。虫草的茎干露出地面不超过3厘米,略带紫色,呈牙签状,极难辨认——但这些虫子比藏民所有的牦牛加起来还值钱。

在亚洲各国的中药店里,虫草都是被当成万用灵药来卖的,据说能使年老者体健,所有的健康问题都不在话下:消炎去肿,提神化痰,就连癌症都能治。药店把它们摆在控温玻璃柜里,品质最高的每克能卖到80美元,两倍于现在的黄金价格。主人合上了他的宝箱,把它藏进帐篷的角落里。我们离开之前,他坚持要我们再多喝一碗滚烫的酥油茶。

乘摩托车在高原上奔驰的时候,忆古思今,茶马古道上新旧贸易的相似之处使我感叹不已。藏族人再不骑马了,西藏城市地区的主要饮料也不再是茶了(红牛和百威随处可见)。然而,正如茶叶仍从汉地的传统产茶区运送出来,西藏高原也仍是某种珍宝——冬虫夏草——的唯一产地。鞋子和香波,电视和烤箱,也许正顺着翻新成柏油大道的古老贸易路线源源不断地向西输入,可也有一样东西被回赠到东边。今天,为了神奇的虫草,藏区之外的国人不惜高价,正像当年他们渴求那无敌的战马一样。

茶马古道始末


茶马古道的涵义

茶马古道是指存在于中国西南地区,以马帮为主要交通工具的民间国际商贸通道,是中国西南民族经济文化交流的走廊。茶马古道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地域称谓,是一条世界上自然风光最壮观,文化最为神秘的旅游绝品线路,它蕴藏着开发不尽的文化遗产。茶马古道源于古代西南边疆的茶马互市,兴于唐宋,盛于明清,二战中后期最为兴盛。茶马古道分川藏、滇藏两路,连接川滇藏,延伸入不丹、锡金、尼泊尔、印度境内,直到西亚、西非红海海岸。滇藏茶马古道大约形成于公元六世纪后期。它南起云南茶叶主产区思茅、普洱,中间经过今天的大理白族自治州和丽江地区、香格里拉进入西藏,直达拉萨。有的还从西藏转口印度、泥泊尔,是古代中国与南亚地区一条重要的贸易通道。

茶马古道的起源

茶马古道起源于唐宋时期的“茶马互市”。康藏属于高寒地区,海拔都在三四千米以上。糌粑、奶类、酥油、牛羊肉是藏民的主食。在高寒地区,需要摄入含热量高的脂肪,但没有蔬菜,糌粑又燥热,故藏民在长期的生活中,创造了喝酥油茶的高原生活习惯,但藏区不产茶。在内地,民间役使和军队征战都需要大量骡马,供不应求,而藏区和川、滇边地则产良种马。于是,具有互补性的茶和马的交易即“茶马互市”应运而生。这样藏区和川、滇边地出产的骡马、皮毛、药材等和川滇及内地出产的茶叶、布匹、盐和日用器皿等等,在横断山区的高山深谷间南来北往,流动不息,并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而日趋繁荣,形成一条延续至今的“茶马古道”。

茶马古道概述


在中国大西南横断山脉的险山恶水之间,在世界屋脊的原野丛林之中,绵延盘旋着一条神秘古道,这是这个星球上最令人惊心动魄的道路之一。千百年来,无数的马帮在这条道路上默默行走

茶马古道是今天人们为这条绵延千年的古代商路所起的名字,它不是一条路,它只是一个名称,甚至只是一个文化概念。茶马古道是目前世界上己知的地势最高最险的文明文化传播的古道,是一条完全用人和马的脚力踩出的,用有血有肉的生命之驱国铺就的古道,马帮们沿着这条坎坷崎岖的古老驿道,源源不断的为藏区驮去茶、糖、盐等生活必需品,从藏区换回马匹、牛羊和皮毛。悠远的马铃声,串起了山谷、平坝和村寨,也串起了众多民族和不同文化交流。

茶马古道是一个民族文化的大观园、民族迁徒的大走廊,在这条绵延4000余公里的古道上,有西双版纳傣族的贝叶文化、有彝族祭坛上的火文化、有白族的本主文化、有纳西族的东巴文化、有藏族的雪域文化各民族文化在这条古道上交汇、融合、发展,生生不息。它又是一条中外文化交流的通道,在华夏文明和印度文明之间架设起一座桥梁。

茶马古道途经的横断山区、青藏高原,是我国地理地貌最为复杂、生物多样性最为丰富的地区,圣洁的梅里雪山,康巴人在高原草场引吭高歌,惊涛拍岸的怒江峡谷中,基督教堂里传诵着四部的和声,碧罗雪山、怒族人的春米声、织布声、孩童们的嬉戏声,淹没在夕阳的炊烟之中,自信,祥和,愉悦,是那里原住民族的灵魂。

陕西茶马古道与滇茶马古道握手(三)


是茶换马,还是马驮茶

研讨会上学术争议激烈,主要分为滇、陕、川三派。

第一个发言的木霁弘,夸赞了丽江和丽江马在滇藏茶马古道上的特殊作用。他说,南部驮茶的马,到了大理、丽江一带就不能再走了,因为它们不适应海拔5000米以上的青藏高原,唯有大理、丽江的马不惧高海拔。他强调,在研究茶马古道时,不要只看正史,而忽视茶马古道的民间性。他注意到有的人基于地方眼光,排出一、二、三。研究茶马古道时要完整、全面地评估,不要想当然地说你这条路是第一条、是起点。经过长期研究,可能你的这个说法是靠不住的,也是站不住脚的。

木霁弘后面的话,虽然没有点名,但显然说的是陕西的事情,特别是今年4月16日在紫阳县向阳镇瓦房殿举行的中国第一条茶马古道起点揭牌仪式。

第6位发言的李刚,没有因为自己身处人家门上且是应人家邀请来参加会议而回避观点的交锋。

李刚提出需对茶马古道这一概念进行科学的界定。目前有两种观点:一种观点认为,茶马古道是由国家经营、以内地茶叶换取边疆战马为主要内容的西部贸易大通道,是以茶换马的交易;另一种观点认为,茶马古道是以马驮茶的贸易大道,马只是工具而不是商品。李刚认为应该是以茶换马。由于当年陕西运茶量太大,主要是用骆驼驮茶,去西部换马。清代陕西茶商马合盛家有300多峰骆驼。

针对木霁弘的讲话,李刚说,从历史发展的角度讲,须在时空上准确描述茶马古道。他觉得,既然茶马古道不是民间小道,就必须以国家组织和国家行为作为标志。明代边防建设的重点在西北,所以搞了基本国策茶马交易,茶马古道的起源和这一政策有直接的关系。茶马古道开通的标志,既不是茶,也不是马,而是政府的茶马交易事务主管机构的设立,茶马司就是茶马古道开通的基本标志。明代洪武4年,即公元1371年,在陕甘设立了秦州茶马司、河州茶马司、洮州茶马司,标志陕甘茶马古道开通;到洪武26年,即公元1393年,开通了四川的黎州茶马司(在今汉源县)和雅安茶马司,标志着康藏茶马古道(即一般人称的川藏茶马古道)的开通。

四川师范大学旅游学院院长王川教授说,在川藏线上,主要是用牦牛运输茶叶,不是马,因为牦牛耐寒,而且用结实的牦牛皮包裹茶叶,不仅能避免受潮变质,而且牛皮摔不破。王川同时提出,川西北是茶马古道核心区。

云南许多学者在会上一再提出,滇藏线是茶马古道的主要线路。

北京大学教授陈保亚认为,茶马古道是以人赶马(包括牛、骡、骆驼等)运茶为主要特征,并伴随盐、酒、马、骡、皮毛、药材等商品交换的文化传播之纽带。

云南大学茶马古道研究所研究员周重林解释,茶马古道的核心是茶,不是运输工具。

云南茶马古道


在横断山脉的高山峡谷,滇、藏、川的丛林草莽中,绵延盘旋着一条滇、川经西藏通往南亚西亚的神秘古道。古道上溜索连接着湍急的河流,马蹄印嵌在高山陡岩的石板上,这是商人、探险家和马帮踏出的路。

其路线基本有两条:一是云南的普洱→大理→丽江→中甸→西藏的察隅→波密→拉萨→日喀则、江孜、亚东、柏林山口,分别到缅甸、尼泊尔、印度;另一条从四川的雅安→康定→西藏昌都→尼泊尔、印度。这是亚洲大陆以茶叶为纽带的古道网络,长在千里以上,其中以云南中甸、四川康定、西藏昌都构成的三角地带是茶马古道网络分布最为密集的地方,是各路马帮交会最为频繁的地方,来自云南的滇茶和四川的雅茶与西藏的麝香、皮毛,以及来自印度的珠宝首饰香料等等在这一带互市,早在唐代便形成茶马互市,宋代于雅安设置“茶马互市司”,清代在云南永宁亦设茶马司。

当京滇公路未修筑时,这条古道就是交通大路,路上无日不有官商游客往来,人背马驮的货物也时时可见,因而每一个宿站都有充足客源,有时甚至几百人同宿一客站,堪称繁盛官道。话虽如此,就道路本身而言却是鸟道羊肠,崎岖难行,有人甚至认为不亚于“难于上青天”的蜀道。

茶马古道正史


中国大西南的险山恶水和原野丛林之间,绵延着一条神秘的古道,千百年来,无数的马帮在这条道路上默默行走,悠远的马铃声,串起了山谷、平坝和村寨,也串起了众多民族和不同文化的交融。如今,古道石板上的马蹄印仍历历在目,跨越江河的铁索吊桥也已几经沧桑,被当年烟火熏黑的巨石诉说着这段传奇,古老的茶马古道,正日益吸引着人们的目光。

进入藏区的马帮,大部分是用软驮运输货物,以免有些地段过度狭窄,骡马因货架碰撞山体而掉进深渊。

在云南西双版纳,这块地球北回归线上惟一幸存的绿洲里,除了佛寺、高脚竹楼和傣家少女,还有着鲜为人知的老茶树和茶马古道的故事。云南是茶树的主要原产地,世界上用于制茶的植物有23属380种,其中15属260种分布在云南。目前世界上发现的年代最古老的野生茶树和最早的人工栽培型茶树,都在西双版纳。

拥有地球上最古老的茶园,西双版纳自然成为茶马古道的南端起点。历史上,西双版纳生产的普洱茶不仅作为献给朝廷的贡品,还远销西藏地区和印度、尼泊尔、缅甸、泰国、老挝等国家。到了清朝乾隆年间,每年跋涉在茶马古道滇藏线上运茶的驮马已达5万匹之多。

唐宋时期以后,云南和四川的茶叶开始销往西藏地区,受到了藏族同胞的喜爱,以至于到了不可一日无茶的地步。茶马古道也就有了两个出发点:一是云南易武,二是四川雅安。从普洱北行的路线经过南涧、大理、中甸、德钦、碧土,从雅安西行的路线过泸定、康定、理塘、巴塘、芒康、左贡,两条路线在今西藏邦达汇合,然后又分为两条主要的商道通往印度。一是由邦达向西南行,经然乌、察禺进入印度东北角的布拉马普特拉河流域,与著名的蜀身毒道和海上丝绸之路连接。二是由邦达经昌都一直向西,到达拉萨后又分为两路,一路经江孜等地进入尼泊尔、锡金、不丹,一路继续西行,经日喀则、拉孜、萨嘎、普兰到达印度、尼泊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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