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西南州也有茶马古道

发布时间 : 2020-09-29
茶马古道黑茶 茶马古道的线路 什么是茶马古道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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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马古道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地域称谓,是一条世界上自然风光最壮观,文化最为神秘的旅游绝品线路,是一条人文精神的超越之路,更是历史文化的载体。cY316.Com

大部分人只知道茶马古道就是川藏道、滇藏道与青藏道(甘青道)三条大道,其实黔西南州也有茶马古道,下面就和

网一起分享黔西南州的茶马古道。

茶马古道是指唐宋以来至民国时期,存在于中国西南地区。以马为主要交通工具的民间国际商贸通道,是主要进行茶马交换而形成的一条交通要道,是我国西南民族地区经济文化交流的走廊,是一条世界上自然风光最壮观,文化最为神秘的旅游绝品线路,它蕴藏着开发不尽的文化遗产。

茶马交易从隋唐始,至清代止,历经岁月沧桑近千年。在茶马市场交易的漫长岁月里,中国商人在西北、西南边陲,用自己的双脚,踏出了一条崎岖绵延的茶马古道。在古道上是成千上万辛勤的马帮,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风餐露宿的艰难行程中,用清悠的铃声和奔波的马蹄声打破了千百年山林深谷的宁静,开辟了一条通往域外的经贸之路。

在茶马古道奔波谋生的特殊经历,造就了他们讲信用、重义气的性格;锻炼了他们明辨是非的勇气和能力。他们既是贸易经商的生意人,也是开辟茶马古道的探险家。他们凭借自己的刚毅、勇敢和智慧,用心血和汗水浇灌了一条通往茶马古道的生存之路、探险之路和人生之路。

黔西南州的茶马古道在南宋时期对贵州各民族的经济产生了深刻的影响。首先,买马扩大了商品交换的范围,打破了闭关自守的封闭状态。大规模的贩马贸易活动,把贵州与川、滇、桂连成一片,贵州因其地理位置的重要性而成为贸易中转中心,无论是川人南下、滇人东进还是桂人北上,贵州都处在中心点上,形成了贵州的茶马古道。

贵州段的茶马古道主要由北线“贡茶古道”和东线“市马古道”组成。分别经过贵阳市、六盘水市、遵义市、安顺市、毕节地区、铜仁地区及黔东南州、黔南州、黔西南州,涉及40余个县。在黔西南州的崇山峻岭中,横卧着历经岁月沧桑的石板路,把山与山紧紧连在一起,那就是茶马古道。黔西南州的茶马古道是贵州段重要的组成部分。

茶马古道贵州段保存了包括驿道遗址、商道遗址、桥梁、码头、渡口、牌坊、驿站遗址、关隘、烽燧遗址,以及沿线相关的会馆、岩画等大量丰富的文化遗产。

涉及到黔西南州的主要有:茶马古道贵州段之贡茶古道:普安白沙等烽火台遗址-松岿寺-罐子窑“一品马店”-滇黔驿道晴隆半坡塘段-晴隆安南城墙遗址-莲云城墙遗址-盘江桥石刻群;茶马古道之市马古道:贞丰花江铁索桥石刻-贞丰两湖会馆-兴义滇黔驿道兴义鲁屯段-鲁屯牌坊-兴义马岭木桥-兴仁寿佛寺-晴隆安谷牌坊-兴义捧鮓巡检城遗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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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马古道话松州古城


“古道西风瘦马”。

翻开尘封的历史,松州是四川一座非常古老的边陲重镇,松州在藏语中称为“茸曲”,意为岷江城。在《松理茂懋汶边务鸟瞰》书中记载:松州古道其间鸟道羊肠,千回百折,长峰巨岭。棋布星罗,水不可行舟、陆不可并辔。在民间至今还流传着“三脑九坪十八关,一锣一鼓上松潘”的历史佳话。松州古道如诗一般的古老,也如诗一般的苍凉。历史是不会死亡的,即便它已陈旧,即便它已远去,即便它已消失,它都静静的躺在历史的书籍里,等待着后人来翻动,来阅读,来了解。

千回百转的羊肠小道中,马帮把平武、北川、安县、彭州、什邡的茶叶、瓷器、丝绸、布匹和盐从都江堰运往松潘集散地。在这古驿道上,一个马帮从灌县(即今天的都江堰)出发到松州(680华里)在崇山峻岭中要走20天。

松州古城位于四川省西北部,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东部,自古以来即为川、甘、青三省商贸集散地,有“川西北重镇”、“边陲重镇”、“高原古城”“战略要冲”之称。目前又是连接九寨沟、黄龙、大草原等重要景区的中继站。

古城海拔2850米,1991年被列为省级历史文化名城,2001年被列为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它以数千年来积淀的历史文化、各民族风格各异的风土民情吸引了大量的中外游客。

进入松州县城,方圆十里的城门城墙高大古老,保存完好。古城墙门堡始建于明太祖洪武十二年松州卫和潘州卫合并为松鄱一时。松州城内城外廓,瓮城(月城)女墙(雉谍)、马面、炮台规模完整,有觐阳门、延荤门、威远门、镇羌门、临江门、阜清门、小西门七道城门,每道城门施马面、嵌石门媚,门媚柱础雕石莲花。门洞用六面体条石拱券,门基条石为奔马流云浮雕。

据《松潘县志》记载,明洪武十二年(1379年)平羌将军丁玉在平定威、茂士官董贴里叛乱军,挥师北进,进驻松州之后,上书皇帝朱元璋,建议在松州设置军卫。

松州设卫时,丁玉调宁州卫高显来松负责筑城事宜,在西缘山麓,东傍江岸以上筑墙,历时五年,筑成一段城墙,古墙砖长50厘米、宽25厘米、厚12厘米,所有灰浆系用糯米、石灰、桐油熬制而成,每块青砖重达30公斤,砌成十多米高,6200多米长的城墙,工程艰巨。用糯米、桐油、石灰混合熬制的灰浆粘砌。造工坚实,经数百年风雨而不蚀不坏。传说修成如此规模的城墙,动用了上万军士民夫,用三分之一的人烧砖、三分之一的人修筑,三分之一的人采金以补修城费用。整体布局内城跨江沿山构筑,呈等腰三角形,并筑有外城和瓮城,与古城的地形、山势、水流非常巧妙的融合在一起。今天,在松潘的“窑沟”、“窑坝”上,遗留有为筑城烧制青砖而造的古窑遗迹。 

唐武德元年(618年)在此地置松州,两宋因之,元为松、潘、叠、宕、威、茂等处宣慰司,明置松潘卫,清改松潘厅。松州城是历代兵家必争的边陲军事重镇,明王在松潘设立了专营茶、盐、马的茶马署,通过以茶马易法,在藏区换取大批良马以充实军队,是汉民族与少数民族茶马互市的商贸集散地,是四川省现存城樯中首屈一指的古城遗址。

史载古松州“扼岷岭,控江源,左邻河陇,右达康藏”、“屏蔽天府,锁钥陲”,故自汉唐以来,此处均设关尉,屯有重兵。唐朝时,吐蕃首领松赞干布派使者前往长安求婚。使者路过松州,被州官扣押,松赞干布大怒,亲率大兵二十万入侵,唐都督韩咸战败,唐太宗命吏部尚书率军抵达松州,经川主寺一役,唐军大胜。松赞干布返藏后又遣使臣送黄金以求通婚和好,太宗晓以大义,将文成公主嫁与松赞干布,传为千古佳话。

著名女诗人薛涛曾被流放到松州,她曾写下了具有政治远见的《筹边楼》史诗。[page_break]

“岷江有声万里滋润无私藏”。松潘城内,小桥流水,景观独特,古朴别致的古松桥跨越滚滚岷江,向大家讲述着松州城内“茶马互市”的历史。一条湍急而清澈的河流从松潘古城的东端穿过环城路向西流,在切过中央大街后,转往南流,从南城门左侧流出松潘古地使得整个松潘古城屯时活泼生动起来,尤其是河两岸的人家,依着河岸在河面上架起以四川古建筑形象为基础,引入了松州民居的穿斗结构的特色民居,一片连一片的平房和在平房中兀自耸立的城墙、体现和点缀了藏式和回式风格的特色仿古建筑,加上唐式风格的街灯,欣赏远山近水,非常的写意。茶与马的交易历经畜产品、中药材、布匹、五金及其他百货的交易发展到今天,更扩充到了繁荣的旅游业,让我们回到“大唐”,体验这古风古味。

松潘还是一处重要的历史纪念地。清咸丰年间,税赋沉重,由此引发了一场轰轰烈烈的藏、羌人民反清大起义。起义历时六年,领导这次起义的领袖是松潘羌族女英雄额能作。起义军曾攻下九关六堡,占领松潘古城(今松潘县城)两年,多次击败清军围攻,消灭清军数千人。

在漫长的历史风雨中,这里的藏、羌、回、汉民族与古城一道历经了无数的战乱兴裒,古城墙记载和显示着风云变幻的沧桑和深沉豪迈的民族风格。如今登临城头,可饱览周围的雄壮景色,松州城已失去昔日攻防战守的用途,成为人们凭吊古战场的一大名胜,定会激发起无限的感慨与怀想。

自唐代开始,吐蕃便用马匹和唐王朝建立起了以物易物的交换关系。文成公主和松赞干部成亲的塑像不仅成为松州古城入口的标志性建筑物,向人们述说着千余年前在此发生的促使文成公主入蕃和亲的“唐蕃之战”,而且城墙各点布置古战车、弓弩、抛石机、烟火、莽号、战鼓、唐代官兵石膏塑像,尽现边关战场历史风云。

高厚的城墙,严峻冷漠,铁壁似地横亘。圆形的城门洞,无门关,不分昼夜地敞开着,人车畜随时可以进进出出,城门洞上方,斗大“松州”二字,游客将在硝烟弥漫中感受远古战场的悲壮与宏大。飞阁流丹、画栋雕梁的南桥象一条玉带的扣子把南北两条大街紧紧相连。桥下的岷江把个松州城拦腰截断,据说是万鳌为破风脉,斩象腿而开凿的。“水打穿城过,月映古松桥”从此成了松州一景。现场融入藏族“酥油茶”、石磨手推糌粑、纺线、织地毯、编织氆氇等场景,再显唐代边塞古城藏汉各族人民共同生活,质朴善良,团结和睦的盛世局面,共同建设着美好家园。

在朦胧白亮的夜色中,明晰可见。城墙上的垛口,列列凸现。飞檐翘角的箭楼,轮廓分明地屹立。挂在箭楼角上的铜质风铃,微微地晃摆,发出串串清脆的铜质声响,让人恍惚地觉得,流淌的气流中,夹带着远古高原的韵律。 

多彩的服饰、独特的习俗、别致的建筑……古城内居住着藏、羌、回、汉各族儿女,各民族相互影响,相互融合,在保持各自的个性,形成了独特、悠久而浓郁的民族风情和地方特色。在各具特色的“逸情广场”、“松州广场”、“大唐松州广场”、“古韵广场”上,听一曲藏歌,跳一曲锅庄,让我们更深切的感受这浓郁的民族风情。

如今的古城松潘,人们对它进行了重新定位:与黄龙、九寨齐名的又一人文景观,以千年古城文化为底蕴,突出唐、明、清时期建筑风格,把松州古城打造成为九环线上与黄龙和九寨沟齐名的中国高原第一文化古城。

晚上的松潘城很热闹,这里的价钱较实惠,可以选购一些牦牛肉干、民族工艺品、藏刀什么的带回去。路边到处都有烧烤摊,小店和饮食店开到11点。如果喜欢牦牛头的话,根本无需用钱买。市场卖新鲜牦牛肉的地方到处都有丢弃的牦牛,带着肉丝和血迹。可以拿这些原始的牦牛头叫当地人加工,几十元钱就行了。如果不怕麻烦的话尽可以带回来做家居装饰。

松州街上,商店里大多经营着玛瑙、玉器、银具、金货、饰物、皮毛等藏区特有的物品,五光十色,琳琅满目,应接不暇。各种物品发出或淡红、或碧绿、或白亮、或金黄等。

在松州的大街小巷,我们依然能够看到成群结队的赶马人,听到他们的高声吆喝。这些马帮,已不是茶马古道上的马帮了,他们驮的不是布匹、盐、茶,而是外地游人。这些客人一般来自东南亚或港澳,他们是来体味高原古老的民风民俗,骑马翻山看景来了。松潘顺江农民李贵权就是一个牵马的,仅有小学文化的他,1996年组建了“快乐的小路骑马旅游公司”。1997年7月,在河南洛阳师专任教的苏格兰姑娘罗娜·安妮·威尔金斯在松潘骑游,认识了李贵权,没想到李贵权竟以一口流利的英语与她交谈,两人在这茶马古道上点燃了爱火。1999年7月18日,一只由30匹马组成的马队迎亲来了,在松州古城依照中国传统形式,李贵权与这位苏格兰金发碧眼的姑娘举行了婚礼。

松州茶马古道的历史是深厚的,它不仅仅是一条古道,一条供马帮行走的古道,随着社会的进步与发展,它已成为一条连结大西北的纽带,是民族融合与经济发展、文化交流的大通道。

“秦时明月汉时关”。重走松州的茶马古道,沿途可以领略玉垒关、雁门关、大石关、黄胜关……

在雪山中,在草甸上,在山梁上,四处可以寻觅到它的苍凉,可以抚摸历史深处的体温,可以聆听赶马人时而流畅、时而欢乐、时而忧伤的吆喝声,不知不觉中在茶马古道上串起千年的历史。如今,松州的茶马古道已成为川西北高原南来北往的交通大动脉和黄金旅游线。(完)

旅游线路:

成都距松潘县320公里,自1998年以后,全程一级柏油路开通,1999年10月28日九寨沟环线路也全程开通,游客可在成都茶店子车站乘去松潘黄龙的专车;也可从成都乘火车或汽车至江油,经平武至南坪到松潘黄龙(全程640公里)。松潘县城至川主寺公路属国道213线一段,全段柏油路面。本段全程约17公里。松潘川主寺镇至九寨沟公路属四川省道,全段柏油路面,路面平坦。川主寺至九寨沟景区入口处88公里。松潘川主寺—松潘黄龙风景区川主寺至黄龙的公路比起以前已有很大改进,从川主寺到黄龙,翻越雪宝顶海拨4000只需1个多小时。但冬季由于路面积雪结冰严重一般不能通行。

松潘川主寺—若尔盖,全程约120km。川郞路起于若尔盖县郎木寺乡(川甘交界处),止于松潘县川主寺镇,接九环公路,途经郎木寺、日尔郎山垭口、万亩草场、若尔盖县城、尕力台。主线全长225公里,如今,朝离蓉城,暮宿九寨,途经松州,只需要半天时间,特别是“九寨黄龙”机场建在松潘川主寺的山巴乡,使古老的松州古城有了“高原航空港”的美称,乘坐飞机从成都起飞,只需40分钟即可到达。

茶马古道之松州古城


古道西风瘦马。翻开尘封的历史,松州是四川一座非常古老的边陲重镇,松州在藏语中称为茸曲,意为岷江城。在《松理茂懋汶边务鸟瞰》书中记载:松州古道其间鸟道羊肠,千回百折,长峰巨岭。棋布星罗,水不可行舟、陆不可并辔。在民间至今还流传着三脑九坪十八关,一锣一鼓上松潘的历史佳话。松州古道如诗一般的古老,也如诗一般的苍凉。历史是不会死亡的,即便它已陈旧,即便它已远去,即便它已消失,它都静静的躺在历史的书籍里,等待着后人来翻动,来阅读,来了解。

千回百转的羊肠小道中,马帮把平武、北川、安县、彭州、什邡的茶叶、瓷器、丝绸、布匹和盐从都江堰运往松潘集散地。在这古驿道上,一个马帮从灌县(即今天的都江堰)出发到松州(680华里)在崇山峻岭中要走20天。

松州古城位于四川省西北部,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东部,自古以来即为川、甘、青三省商贸集散地,有川西北重镇、边陲重镇、高原古城战略要冲之称。目前又是连接九寨沟、黄龙、大草原等重要景区的中继站。

古城海拔2850米,1991年被列为省级历史文化名城,2001年被列为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它以数千年来积淀的历史文化、各民族风格各异的风土民情吸引了大量的中外游客。

进入松州县城,方圆十里的城门城墙高大古老,保存完好。古城墙门堡始建于明太祖洪武十二年松州卫和潘州卫合并为松鄱一时。松州城内城外廓,瓮城(月城)女墙(雉谍)、马面、炮台规模完整,有觐阳门、延荤门、威远门、镇羌门、临江门、阜清门、小西门七道城门,每道城门施马面、嵌石门媚,门媚柱础雕石莲花。门洞用六面体条石拱券,门基条石为奔马流云浮雕。

据《松潘县志》记载,明洪武十二年(1379年)平羌将军丁玉在平定威、茂士官董贴里叛乱军,挥师北进,进驻松州之后,上书皇帝朱元璋,建议在松州设置军卫。

松州设卫时,丁玉调宁州卫高显来松负责筑城事宜,在西缘山麓,东傍江岸以上筑墙,历时五年,筑成一段城墙,古墙砖长50厘米、宽25厘米、厚12厘米,所有灰浆系用糯米、石灰、桐油熬制而成,每块青砖重达30公斤,砌成十多米高,6200多米长的城墙,工程艰巨。用糯米、桐油、石灰混合熬制的灰浆粘砌。造工坚实,经数百年风雨而不蚀不坏。传说修成如此规模的城墙,动用了上万军士民夫,用三分之一的人烧砖、三分之一的人修筑,三分之一的人采金以补修城费用。整体布局内城跨江沿山构筑,呈等腰三角形,并筑有外城和瓮城,与古城的地形、山势、水流非常巧妙的融合在一起。今天,在松潘的窑沟、窑坝上,遗留有为筑城烧制青砖而造的古窑遗迹。

唐武德元年(618年)在此地置松州,两宋因之,元为松、潘、叠、宕、威、茂等处宣慰司,明置松潘卫,清改松潘厅。松州城是历代兵家必争的边陲军事重镇,明王在松潘设立了专营茶、盐、马的茶马署,通过以茶马易法,在藏区换取大批良马以充实军队,是汉民族与少数民族茶马互市的商贸集散地,是四川省现存城樯中首屈一指的古城遗址。

史载古松州扼岷岭,控江源,左邻河陇,右达康藏、屏蔽天府,锁钥陲,故自汉唐以来,此处均设关尉,屯有重兵。唐朝时,吐蕃首领松赞干布派使者前往长安求婚。使者路过松州,被州官扣押,松赞干布大怒,亲率大兵二十万入侵,唐都督韩咸战败,唐太宗命吏部尚书率军抵达松州,经川主寺一役,唐军大胜。松赞干布返藏后又遣使臣送黄金以求通婚和好,太宗晓以大义,将文成公主嫁与松赞干布,传为千古佳话。

著名女诗人薛涛曾被流放到松州,她曾写下了具有政治远见的《筹边楼》史诗。

岷江有声万里滋润无私藏。松潘城内,小桥流水,景观独特,古朴别致的古松桥跨越滚滚岷江,向大家讲述着松州城内茶马互市的历史。一条湍急而清澈的河流从松潘古城的东端穿过环城路向西流,在切过中央大街后,转往南流,从南城门左侧流出松潘古地使得整个松潘古城屯时活泼生动起来,尤其是河两岸的人家,依着河岸在河面上架起以四川古建筑形象为基础,引入了松州民居的穿斗结构的特色民居,一片连一片的平房和在平房中兀自耸立的城墙、体现和点缀了藏式和回式风格的特色仿古建筑,加上唐式风格的街灯,欣赏远山近水,非常的写意。茶与马的交易历经畜产品、中药材、布匹、五金及其他百货的交易发展到今天,更扩充到了繁荣的旅游业,让我们回到大唐,体验这古风古味。

松潘还是一处重要的历史纪念地。清咸丰年间,税赋沉重,由此引发了一场轰轰烈烈的藏、羌人民反清大起义。起义历时六年,领导这次起义的领袖是松潘羌族女英雄额能作。起义军曾攻下九关六堡,占领松潘古城(今松潘县城)两年,多次击败清军围攻,消灭清军数千人。

在漫长的历史风雨中,这里的藏、羌、回、汉民族与古城一道历经了无数的战乱兴裒,古城墙记载和显示着风云变幻的沧桑和深沉豪迈的民族风格。如今登临城头,可饱览周围的雄壮景色,松州城已失去昔日攻防战守的用途,成为人们凭吊古战场的一大名胜,定会激发起无限的感慨与怀想。

自唐代开始,吐蕃便用马匹和唐王朝建立起了以物易物的交换关系。文成公主和松赞干部成亲的塑像不仅成为松州古城入口的标志性建筑物,向人们述说着千余年前在此发生的促使文成公主入蕃和亲的唐蕃之战,而且城墙各点布置古战车、弓弩、抛石机、烟火、莽号、战鼓、唐代官兵石膏塑像,尽现边关战场历史风云。

高厚的城墙,严峻冷漠,铁壁似地横亘。圆形的城门洞,无门关,不分昼夜地敞开着,人车畜随时可以进进出出,城门洞上方,斗大松州二字,游客将在硝烟弥漫中感受远古战场的悲壮与宏大。飞阁流丹、画栋雕梁的南桥象一条玉带的扣子把南北两条大街紧紧相连。桥下的岷江把个松州城拦腰截断,据说是万鳌为破风脉,斩象腿而开凿的。水打穿城过,月映古松桥从此成了松州一景。现场融入藏族酥油茶、石磨手推糌粑、纺线、织地毯、编织氆氇等场景,再显唐代边塞古城藏汉各族人民共同生活,质朴善良,团结和睦的盛世局面,共同建设着美好家园。

在朦胧白亮的夜色中,明晰可见。城墙上的垛口,列列凸现。飞檐翘角的箭楼,轮廓分明地屹立。挂在箭楼角上的铜质风铃,微微地晃摆,发出串串清脆的铜质声响,让人恍惚地觉得,流淌的气流中,夹带着远古高原的韵律。

多彩的服饰、独特的习俗、别致的建筑古城内居住着藏、羌、回、汉各族儿女,各民族相互影响,相互融合,在保持各自的个性,形成了独特、悠久而浓郁的民族风情和地方特色。在各具特色的逸情广场、松州广场、大唐松州广场、古韵广场上,听一曲藏歌,跳一曲锅庄,让我们更深切的感受这浓郁的民族风情。

如今的古城松潘,人们对它进行了重新定位:与黄龙、九寨齐名的又一人文景观,以千年古城文化为底蕴,突出唐、明、清时期建筑风格,把松州古城打造成为九环线上与黄龙和九寨沟齐名的中国高原第一文化古城。

晚上的松潘城很热闹,这里的价钱较实惠,可以选购一些牦牛肉干、民族工艺品、藏刀什么的带回去。路边到处都有烧烤摊,小店和饮食店开到11点。如果喜欢牦牛头的话,根本无需用钱买。市场卖新鲜牦牛肉的地方到处都有丢弃的牦牛,带着肉丝和血迹。可以拿这些原始的牦牛头叫当地人加工,几十元钱就行了。如果不怕麻烦的话尽可以带回来做家居装饰。

松州街上,商店里大多经营着玛瑙、玉器、银具、金货、饰物、皮毛等藏区特有的物品,五光十色,琳琅满目,应接不暇。各种物品发出或淡红、或碧绿、或白亮、或金黄等。

在松州的大街小巷,我们依然能够看到成群结队的赶马人,听到他们的高声吆喝。这些马帮,已不是茶马古道上的马帮了,他们驮的不是布匹、盐、茶,而是外地游人。这些客人一般来自东南亚或港澳,他们是来体味高原古老的民风民俗,骑马翻山看景来了。松潘顺江农民李贵权就是一个牵马的,仅有小学文化的他,1996年组建了快乐的小路骑马旅游公司。1997年7月,在河南洛阳师专任教的苏格兰姑娘罗娜安妮威尔金斯在松潘骑游,认识了李贵权,没想到李贵权竟以一口流利的英语与她交谈,两人在这茶马古道上点燃了爱火。1999年7月18日,一只由30匹马组成的马队迎亲来了,在松州古城依照中国传统形式,李贵权与这位苏格兰金发碧眼的姑娘举行了婚礼。

松州茶马古道的历史是深厚的,它不仅仅是一条古道,一条供马帮行走的古道,随着社会的进步与发展,它已成为一条连结大西北的纽带,是民族融合与经济发展、文化交流的大通道。

秦时明月汉时关。重走松州的茶马古道,沿途可以领略玉垒关、雁门关、大石关、黄胜关

在雪山中,在草甸上,在山梁上,四处可以寻觅到它的苍凉,可以抚摸历史深处的体温,可以聆听赶马人时而流畅、时而欢乐、时而忧伤的吆喝声,不知不觉中在茶马古道上串起千年的历史。如今,松州的茶马古道已成为川西北高原南来北往的交通大动脉和黄金旅游线。

茶马古道上的秦代“西南丝路”


一条不甚规整的石头路,在山坡与树林之间时隐时现,延伸向连绵不断的大山深处。地上的石头已经很苍老了,有的已经被马蹄打磨掉棱角变得平整光滑,有的被踏出一个个深深浅浅的窟窿,石头上长满了厚厚的苔藓。

这就是延续了两千多年的那条茶马古道中的一段---邱北段的西南丝路。

我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来,这条地处滇南冲头大山和六郎大山间长达5公里的峡谷中,穿梭于浓浓的树荫、乱石和随风飘摇的狗尾巴草之间,犹如长蛇般的小径,便是秦代的高速公路五尺道。拨开荒草树丛,踏着秦代的五尺道,一块块磨得乌黑发亮、纵横交错的龟裂的石板,便一点点从我们眼前移过,任凭岁月的无情打磨,当年刀劈斧凿的痕迹仍清晰可见。

古道是历史的悠久步履,古道是时空的默默凝思。它显得极其神秘和瑰丽,隐隐透着深沉博大的文化内涵和历史底蕴。据有关史籍记载:西南丝路大约出现在战国中期,即公元前4世纪,古道起自蜀国(今四川成都)然后进入云南,最终抵达缅甸、印度、南亚和西亚。邱北段属于滇桂道,经蜀国、滇阳(今云南昆明)、小江口、腻革龙、大白户、树官塘(今云南邱北县树皮乡)、弥勒湾(今云南省邱北县天星乡)、法白、马别河、广南、富宁、广西百色、邕州(今广西南宁),然后出境。

以往,人们仅知道西北的丝绸之路是中国最早通向西方的一条国际交通大道,殊不知在此道开通的两百多年前,西南就已经出现了一条通往南亚、西亚以及欧洲最古老的道路,史称蜀身毒道.蜀为四川,身毒为印度。在以往的印象中,西南似乎自古以来就是一块封闭落后、与世隔绝的烟瘴蛮荒之隅。其实,这是历史的一个误会,或是史学家们的一个失误。当年在这被称为蛮荒之地的地方,人们为了打破地理环境的束缚,实现经济交往和心灵沟通的愿望,以难以想象的艰辛和勇气,开辟了这条隐藏于大山深谷和原始密林中的中国最早的国际大通道。正是通过这条秦五尺道,中原先进的铁器、棉布、瓷器沿着苍茫的古道涌了进来,西南边陲盛产的金银、玉石、象牙、药材又沿着这条蜿蜒的小路源源不断地流了出去。

五尺曲径通邕州,半边古寺立岩头.在峡谷山头艰险处,至今仍保留着古驿站---半边寺。半边寺依山河形势而建造,嵌于岩壁中,有飞阁流舟之势。从那些用大山石垒起的断壁残墙上,不难看出,这些建筑当年的坚固和它所经历的久远的年代。半边寺曾是过往马帮歇息、补给的必经之地,同时又是躲避蛮烟瘴雨、毒虫兵匪的好场所。

茶马古道,半边寺,这个被大山和岁月掩盖的传奇,凝结着几千年的沧桑与辉煌。也许,云南的历史就是古道和马帮走过来的历史。

云南境内的茶马古道吸引着海内外旅游者。

昆明也有一条“茶马古道”?


一块光滑的青石板,两个深深的马蹄印,也许承载了一段千年的记忆。现在,这块青石板正静静地躺在碧鸡镇长坡村排联村小组村民夏正荣家的院子里。

青石板勾起老人的回忆

夏正荣说,大约在半年前,村边的石板路铺成了水泥路。为了留作纪念,在修路期间,他和妻子及女儿将离家不远处的一块青石板用推车推回了家。

这块青石板周身光滑,长约1米,宽约50厘米,两个大大的马蹄印集着一汪浅浅的水。这块石板唤起了夏正荣儿时的记忆。

63岁的夏正荣记得,他曾见过一本老旧的云南地方志上有记载,这条被村民称作马路的青石板路已经有2000多年的历史。

在没有出现现代交通工具的年代里,这是一条名副其实的马路常年都有各种着装怪异、操着本地人听不懂的语言的马帮来来往往。夏正荣的记忆中,这条马路可容两匹马并行通过,来自大理、西藏、波斯、印度等地的马帮每天都从此经过,那些印度人看上去黑黑的,盘着大大的头巾,有的还背着火枪,胡子拖到胸口那么长。

一旦有马帮经过,夏正荣就会沿着马帮走过的路捡马粪当肥料或点燃熏蚊子。经过村子的马帮有时会在村里稍作休息,夏正荣通常会用家中的蚕豆、苞谷换取来往客商的茶叶、针线等,大家语言不通,靠比划沟通。

现在新修的水泥路已将当年的青石板路完全覆盖,唯一还能看出石板路痕迹的是连接排联村和长坡村二组的一段乡间小道。小道上铺设着砂石,隐约可见马蹄印。

在长坡村二组,一间破旧的土房被村民们称作马店。70岁的张玉英大妈记得,从她记事以来,这间马店就存在了,相当于现在的旅馆,是村子里一姓张的人家开的,大理人会在这里拴马、住店,而那些穿着古怪的人只会把马拴在马店,人却住在外面。

昆明的茶马古道?

对于老一辈人所说的马路,村里的年轻人大多都不知道。曹黎明在这个村子住了3个月,挖掘这条马路的历史。

他从村民口中所称村子有2000多年历史来判断,这个村子应该出现在秦昭王时期。当时李冰在修建都江堰时,还建了一条从宜宾经昭通入昆的五尺栈道。他推测这条路应该就是那个时候修建的。

据曹先生考证,这条路是滇西入昆的唯一必经之道。四方客商从大理入昆,换购物资之后返回大理,分别向南、北行走,向北进入丽江、西藏、印度,向南进入越南、缅甸,元朝时马可波罗进入昆明时也是从这里经过的。

曹先生认为,这条马路在现代交通工具出现以前,作为滇西乃至东南亚地区入昆物资交易的大动脉,可谓真正的茶马古道。滇西铁路、滇缅公路开通后,这条路的物资运输功能逐渐减弱。到成昆铁路开通,这条路才最终失去了茶马古道的功能。再加上昆安高速公路的开通,基本很少有外人会闯入这个平静的村落了。这条路在那个年代相当于现在的昆安高速公路,滇西客商入昆不经此道,则别无它途。人们只知道大理、丽江有茶马古道,殊不知昆明也有一条茶马古道,只不过已经逐渐被后人淡忘了。

茶马古道专家相聚雅安 重走茶马古道


李锡东介绍长卷

21日的茶马古道文化遗产保护(雅安)研讨会上,全国多地的茶马古道专家相聚雅安。新朋旧友一相逢,话题不断,高潮迭起。

蒋秀英:再次来雅安重走茶马古道

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政协副主席蒋秀英是雅安的老朋友了。为写作《恢宏千年茶马古道》,她曾经来雅考察。如今,这部作品已经走出国门,有了英文版本。不少喜欢茶马古道的人专程去甘孜州找她,询问茶马古道怎么走。

蒋秀英这次到雅安,除了和茶马古道专家们聚首,还将为即将再版的《恢宏千年茶马古道》,增补一些材料。

蒋秀英回忆,当初考察时,位于名山县新店镇的茶马司比较破旧,现在已经有所修整。所以,她拍摄了现在的茶马司照片,准备补充在再版的书当中。

在22日的实地考察中,蒋秀英和众多专家们参观了雅安博物馆、雨城区某藏茶茶厂、荥经县的姜家大院、开善寺、茶马古道新文段和新添古镇。

李锡东:13米长卷再现古道艰险

研讨会上,当一条长13米、宽35厘米的画卷被两边的工作人员缓缓展开时,台下的嘉宾们发出了阵阵惊叹。

汉源县党研室的李锡东介绍,画卷记录了茶马古道汉源段从大相岭开始,途经飞越岭,一直到泸定约100公里的崇山峻岭,除了再现茶马古道上的驿站、古镇等历史遗存外,还刻画了形态各异的背夫,背负茶包走在茶马古道上的情形。

这幅画卷是由汉源县文体局文化股股长陆仁泽的女儿陆小路所画。李锡东回忆,半年之前,他就开始为画作整理创作素材。陆小路先根据素材,用碳素笔画出65张单幅图画,然后拼接成的一幅图画。呈现在专家学者面前的图片是经过拍照影印后的效果。

李锡东说,希望通过长卷让众嘉宾直观地看到茶马古道汉源段的情况。以后,画卷或将在汉源县做成文化墙,让来往的客人直观了解茶马古道汉源段。

任新建:厘清茶马古道的现实意义

四川省社科院历史研究所研究员任新建在研讨会上说,国家文物局局长单霁翔对这次研讨会给予了高度评价。这样的研讨会集中了专家、学者和领导,对深入研究文化内涵、保护和开发茶马古道,进一步研究开启思考都有建设性意义。

任新建表示,自己以前走过茶马古道,也做过一些调研。他觉得茶马古道是历史的丰碑,也是人类为交换而开辟的通道,见证了中华民族大家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密不可分的局面。

任新建说,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多文化遗产受损,而茶马古道的研究文献较多,且路线较为清晰,研究起来现实价值较大。所以,近年来,茶马古道研究热逐渐兴起。

目前,研究茶马古道的目的是纠正不合史料的部分,厘清茶马古道的历史功能和现在功能。

云南省迪庆州德钦县 茶马古道溜索过江


一声声赶马的吆喝,把自己赶进茫茫的苍凉;一首首赶马的歌谣,却唱不尽代代驮着的沉重,古道走成了神话,走不完的依然是沧桑,茶马走成了西风,走不平的依然是峻岭,祖祖辈辈倒下了你们的躯体,却抛不下那百年千年的梦想……

一路吟唱着李承翰先生创作的这首茶马古道的主题歌,在德钦县升平镇阿东办事处副主任知史定主的陪同下,记者一行开始勘查从德钦阿墩子到阿东段的茶马古道。此时,仿佛岁月的指针又让我们回到了那“山间铃响马帮来”的遥远岁月。

千米之外闻铃声

走在这条长22公里的传统茶马古道上,我们经布雅卡烧香台—扎达茸—南赤卡—尼吉达吉—吉丁南布—扎公卡,到了在山的西北面的阿东下村。这条路相对平缓,不算险峻,虽然古道已是荆棘丛生,但从那些深深浅浅马蹄印窝当中,还可以依稀辨出马帮当年的艰辛。路边是连成一片的玛尼堆,黑色石崖上镌刻着古藏文和黄颜色的图案,从这些图文资料中,我们可以感觉到这条古道在德钦没有开通公路之前是何等的忙碌。

从扎公卡这道高坎上下来,山脚下竟然是一片桃花盛开的世界。83岁高龄的鲁茸吉称老人的家,就在村口的高台上。

当我们走进老人家说明来意时,鲁茸吉称非常开心地让我们参观了他父亲曾经用过的马鞍子、马笼头、马铃铛,以及当年父亲赶马从尼泊尔买来的古玩。老人告诉我们,在他孩提时代,这条茶马古道非常忙碌。他十多岁的时候,父亲定主是村里唯一跟着马帮跑长途运输的“马脚子”,每当马帮往返于这条古道时,铃声远在1000米之外就能听到,每一次马帮来到家门口,他就会同母亲出去看看父亲有没有回来。

那时,村里特别贫穷,全村不到10户人家,马帮一般不在村里借宿,而是在澜沧江西岸的溜筒江村借宿,第二天过了溜筒江村来到东岸休息一下,喝一碗酥油茶才开始上山,再经阿东下村前往县城阿墩子。

鲁茸吉称老人回忆:那时的马帮,往往30到50匹马为一个大队,每天有5到6队马帮从这里经过,从云南到西藏的马帮一般驮着茶叶、粉丝、面条、红糖、大米、香烟等,从西藏下来的马帮一般驮着麝香、熊胆、虫草、鹿茸、藏药以及来自印度、尼泊尔的丝绸围巾。从云南出发的马帮一般要等麦子成熟以后有自己的口粮才出发,一年就这样走一个来回。

他的父亲定主,原本只是一个“马脚子”,赶了三年的马帮之后有了本钱,便买了三匹马加入商家的队伍,往返于云南、西藏、尼泊尔、印度之间。

溜索过江惊险悲壮

那时最为热闹的还是属于澜沧江边的马帮过溜索了。阿东村离溜筒江村有5000米左右的山路,鲁茸吉称老人小时候听说溜筒江村要架设铁索桥,于是隔三差五到江边看热闹。

说到溜筒江,或许外来的游客就是翻阅整个德钦县的历史也没有看到这方面的介绍。其实,溜筒江就是澜沧江,那么为什么这里又叫溜筒江呢?德钦县佛山乡澜沧江西岸为什么有个溜筒江村呢?

过去,滇藏茶马古道德钦段的马帮所走的线路是,从县城阿墩子出发,翻越扎公卡这一段长达22公里的山路,到达阿东下村,再到澜沧江东岸的南恰丁,再从那里过溜索到达溜筒江村。当时的溜索是当地村民用六根竹蔑缠绕在一起制作而成的,每一年这里的村民就是靠搓竹蔑绳索为生计。这里的江面虽然不算宽阔,但是每到大雨磅礴的季节,水面波涛汹涌惊涛拍岸,让人不寒而栗。

若在迪庆香格里拉追溯澜沧江上架设吊桥的历史,人们自然想到德钦县境内的普渡桥(又名溜筒江大桥)。这是因为过去这里曾以藤蔑溜索过江,过江的人用麻绳或皮绳将人、骡马、货物捆牢坠在一个形如筒瓦状的溜绑上,脚一蹬借助惯性向对岸滑行,临靠岸手足并用沿索道攀援,故取名溜筒江。一般的钢溜索用润滑油防锈、助滑。若是蔑竹制成的溜索,当地人必须隔三差五用酥油打磨溜索与溜绑,延长使用时间,否则一旦天干物燥溜索就会断裂,每一年溜筒江村的村民就必须更换一根到三根以上的竹篾溜索。

对于首次过溜索的人来说,无论是过竹索还是钢索,都会紧闭双眼,心中祈祷平安。清朝被朝廷发配西藏当差的蒋成锡就是在这里过溜索而惊吓成病,后来在西藏去世的。

若是遇到牲畜过溜索,常常吓得屁滚尿流。有史以来不知有多少人因绑损索断而葬身鱼腹,其惊险惨烈可想而知。

丽江商人集资建桥

据鲁茸吉称老人介绍,由于溜筒江村的藏民不过16户人家,这里的村民就靠这个渡口过日子,每一年村里的男人们要到山上砍竹子,把竹子加工成大的溜索,并用酥油打磨增加润滑度。

到了1945年春天,长期往返于溜筒江这道鬼门关的丽江商人赖耀彩,眼见这条竹篾溜索经常发生货物与牲畜坠江的险情,于是就与其他6个商号的马帮帮主商量,准备在这里架设一座铁索桥,这个愿望得到了其他商号同仁的大力支持,1945年普渡桥开始施工,赖耀彩等六家商号捐出巨资从香港购买钢索,由一队马帮运抵溜筒江边,又从丽江请来铁匠、石匠,赖耀彩还亲赴溜筒江村负责监督施工架桥。

德钦很多藏民对他的义举十分感动支持,唯有溜筒江村的村民唯恐架桥断了他们的唯一的生路,便群起反对。为此,德钦的官员、土司头人以及寺庙喇嘛做了大量说服引导工作,赖先生拿出一笔钱安排这里藏民的生活,教会他们种菜等各种生活技能,并答应桥通以后的人马过桥费用由溜筒江村村民支配,这才有了1946年6月的通桥典礼,在典礼上,赖先生激动得热泪盈眶。

如今,阿东村办事处以及溜筒江村的面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先的普渡桥早已被钢筋水泥桥替代,原先的茶马古道旧道而今早已改道,从德钦县城升平镇(阿墩子)到溜筒江变成国道214线的主干线,一条平直的柏油路直达西藏,当年靠溜索谋生的村民而今种植葡萄、蔬菜、苹果,并走上了旅游致富的道路,这一段历史一直为当地村民称道。

失落的古道—茶马古道


从前茶叶比丝绸或瓷器更贵重的时候,背夫和负重的牲畜便沿着茶马古道,步伐缓慢地顺着之字形路线攀上西藏海拔4600米的扎尔加玛(音)垭口。如今的旅行者乘坐汽车越过这一曲折爬升的路段。

4月,四川省名山生态茶园,小心翼翼的手指采摘着当年茶树冒出的第一轮新芽,这是成色最好的茶叶。历史学家认为,人类最早种植茶叶便是在四川和云南湿润的丘陵地带。

在四川省的协庆寺,喇嘛们把茶混进糌粑(炒熟的青稞粉)里开饭。这里的茶要佐以盐巴和酥油,茶叶则来自买来的茶砖。

置身于四川西部的深山,我在一片竹林中砍开前路,想要找到那条传说中的小径。就在60年前,当亚洲许多地区还依靠人力和牲畜运输的时候,茶马古道仍是连接中国汉地和西藏的主要贸易通道。但我的一番搜索却可能是徒劳。几天前,我见到一名当年在茶马古道上背沉重茶包的老人,他跟我说,天长日久,日晒雨淋,植物蔓生,茶马古道说不定已消失殆尽了。

接着,我的斧头一挥,竹子倒下,面前出现了一条卵石铺砌的小路,只有一米来宽,弯弯曲曲地穿过竹林,路面上覆盖着一层长得异常茂盛、滑溜溜的绿色苔藓。有的石头上坑坑洼洼的,坑里积着雨水,长出了野草,那是一千多年来跋涉在这条路上的成千上万名背夫们,把木拐包铁的那一头支在地上歇脚所留下的痕迹。

这段残留的卵石小径只延伸了15米长,攀上几级破烂的台阶之后便再度消失无踪,被多年来的季风豪雨冲刷得一干二净。我继续向前,走进一条狭窄的通道,山壁陡峭又湿滑,我只能用手抓着树,免得掉到下面乱石嶙峋的溪水里。我指望走上一阵之后,能翻越雅安和康定之间高峻的马鞍山垭口。

那天夜里,我在溪流之上的高处宿营,但木头太潮,生不了火。雨水沉重地打在帐顶。第二天一早,我又往前探索了500米,直到密不透风的树丛死死地阻断了我的去路。我无奈地承认,至少在这儿,茶马古道是消失了。

事实上,原来的茶马古道大部分都无影无踪了。中国正势不可挡地冲向现代化,用沥青马路飞快地抹煞着自己的过去。在这条古道被推土机摧毁或彻底磨灭之前,我要来探一探它曾经辉煌一时、而今却近乎被忘却的残存路线。

茶马古道曾经延伸将近2250公里,横越中国的腹地,从四川的产茶区雅安通往海拔3650米的西藏首府拉萨。它是亚洲最高、最险峻的一条道路,自中国翠绿的山谷地带伸出,横穿风雪肆虐的西藏高原,涉过冰冷的长江、澜沧江和怒江,切入神秘的念青唐古拉山,四度攀越海拔5000米的致命垭口,最终才下行至藏地的圣城。

暴风雪屡屡掩埋茶马古道的西段,滂沱大雨则蹂躏它的东段,土匪的威胁从未消停。然而在几个世纪里,这条路是重要的通商干道,即便两端的不同文化时常发生抵触也未能改变这一点。古道存在的原因在于双方通商的欲望,不像同样具有传奇性的北方丝绸之路总叫人想起浪漫的思想、伦理、文化和创造力的交流。汉地有藏地渴望的东西:茶;藏地有中原急需的宝物:马。

如今,茶马古道仍活在像罗永福(音)这样的老人的记忆中。92岁高龄的他,眼睛总是湿润润的。我在长河坝村遇到了他。对当年运茶的背夫来说,从雅安往西走到长河坝是十日的脚程。刚到四川的时候,人们告诉我,当年的运茶背夫已经没有在世的了。但在我穿越古道的残存路段时,我不光遇到了罗永福,还遇到了其他五名老背夫,全都渴望与人分享自己的故事。虽说背有些驼了,罗永福仍健壮得惊人,他带着顶黑色前进帽,身着中山装,兜里插着烟斗。1935年到1949年间,他在茶马古道上当背夫,运茶去西藏。他背的茶包总在60公斤以上,而在当时,他的体重才不过50公斤。

“太艰苦,太难走了,”罗永福说,“那碗饭可真不好吃。”

他从马鞍山上走过许多个来回,我之前正是希望到达那里。冬天,大雪积了有一米深,巨石上挂着两米多长的冰柱。他说,最后一次有人穿过那个山口是1966年的事了,所以,他觉得我恐怕过不去。

但当年走那条路是怎样一番情况,我多少得以窥见一斑。新开店是背夫们从雅安到康定20天行程的第一站,在那儿我遇见了脸刮得光光的甘绍雨(音),87岁,还有胡子拉茬的李文亮(音),78岁,他们坚持要给我表演一下当年做背夫时是怎么干活的。

背深深地弯着,驮起想象中的茶包,青筋毕露的手捉住丁字形的木拐,头埋下,眼睛盯着往外斜分的脚,两位老人向我演示他们当年排成一排,步履蹒跚地顺着湿滑的卵石小道前行。照旧日的规矩,甘绍雨走了七步后停下来,把木拐往地上顿了三下。接着,两人将拐杖绕到背后,架住加了木框的驮包,用无形的竹掸子擦去额头的汗水。依他们讲,当年的背夫号子里说得很清楚,上山时七步一停,下山时八步一停,而平地走上十一步也要停,否则不可能走得长久。

运茶的背夫有男有女,一般负重70到90公斤,最壮的男人能背135公斤。背得越多,薪饷拿得也越多:回家的时候,每公斤茶值一公斤大米。背夫们衣衫褴褛,脚上穿的是草鞋,若遇到山顶的垭口积雪,就安上简陋的铁鞋钉。唯一的食物是一小包窝头,偶尔能吃上一碗豆花。

“我们路上当然有人死,”甘绍雨正色说道,眼皮半合起来,“遇上暴风雪,或者跌下山崖,小命就没了。”

1949年新中国成立以后修了公路,人力运茶的历史很快结束了。新政权把地主的土地分给穷人,将背夫从繁重的劳役中解放出来。“那是我一辈子最高兴的一天,”罗永福说。分到土地后,他开始自己种稻子,“那段惨痛的日子过去了”。

传说,茶叶是在公元641年,唐代的文成公主远嫁吐蕃国王松赞干布的时候,第一次被带入西藏。西藏不论贵族还是牧民都喜欢喝茶,其中大有原因。在寒冷的天气里,茶是一种热饮,若不喝茶,便只能喝融化的雪水,牦牛奶或羊奶,要不就是青稞酒了。在寒风凛冽的高原腹地,牧民们围着牛粪火堆取暖,一碗酥油茶带着独有的咸味、些许油腻又强烈的口感,相当于一小顿饭了。

沿着茶马古道运到西藏的茶叶,有着最粗糙的形式。茶叶都是亚热带常绿灌木山茶树上长出来的,只不过,绿茶是未经发酵的嫩芽和树叶制成,而专供西藏的砖茶,直到今天都是用茶树长大了的老叶子、茎和细枝制成。各种茶中以它味道最苦、最涩。经过多道蒸晒工序之后,茶里便掺入粘稠的米汤,压进模具,再次晾干。黑色的茶砖重半公斤到三公斤,至今仍行销于整个西藏地区。

到11世纪,砖茶成了藏地的通货。宋代用它从西藏购买强健的战马,以迎战北方彪悍的游牧部落——成吉思汗的先辈。砖茶成为中原与藏地之间最重要的贸易物资。

用120斤的砖茶,汉人能换回一匹马。这一兑换率是四川茶马司在1074年定下的。背夫从雅安附近的茶厂茶园跋涉到康定,一路海拔升高了2500多米。之后,茶被封装进防水的牦牛皮箱子,用骡子和牦牛的商队运到拉萨,这段行程为期3个月。

到13世纪,汉地每年要以数百万公斤茶换回25000多万匹马。可所有这些马匹都没能挽救宋朝,1279年,它被成吉思汗的孙子忽必烈所灭。

不过,以茶易马的做法却贯穿整个明朝(1368~1644),并持续到清朝(1645~1912)中期。18世纪内地对马的需求开始下跌,茶又被用来交换其他商品:高原兽皮,羊毛,黄金,白银,还有最重要的——只盛产于西藏的中药材。像罗、甘、李这些最后一代的运茶背夫,把砖茶包卸在康定之后,返程时便背的是这些商品。

正如中央皇权控制着四川的茶叶买卖,在神权统治的西藏,喇嘛们也会影响贸易。茶马古道连接着藏地的各大重要寺庙。数百年来,藏地和汉地各自的势力角逐改变了茶马古道的路线。主干路线有三条:一条始自云南南部的普洱茶之乡,一条来自北方,还有一条从东边切入西藏腹地。作为中线的后者路径最短,大部分茶叶都经它运输。

如今,古道的北线变成了柏油铺就的317国道。在拉萨附近,它跟世界海拔最高的铁路——青藏铁路并行。南线变成了318国道,也是柏油路。这两条公路是今日的贸易干线,大卡车川流不息,装载着各色货物——从茶到课桌,从太阳能电池板到塑料盘子,从电脑到手机,凡你想得到的东西都有。几乎所有货物都是单向流动的——向西,进藏,满足那里飞速膨胀的人口的物质需求。

古道中线的西段从未被修成公路。这段路蜿蜒穿过藏地僻远的念青唐古拉山,那里条件极其恶劣,所以几十年前就被废弃了,整个地区不向游客开放。

我已经看过了汉地残存的古道,要想在西藏达到同样目的,必须想办法进入这些封闭的深山。我打电话给妻子苏?伊巴拉,她是个经验丰富的登山家,我要她8月份跟我在拉萨碰头。

我们的行程是从位于茶马古道西端的哲蚌寺开始的——要是骑马的话,这儿离拉萨不到一天的路程。哲蚌寺建于1416年,有一间巨大的煮茶房,七口直径两三米的铁锅架在烧柴火的硕大石灶台上。

彭措卓巴站在一口大锅旁,切下厚得像百科全书般一大块一大块的酥油,放进沸腾的茶里。“从前,这儿一度有7700名喇嘛,每天要喝两顿茶,”他说,“当时这间煮茶房里有一百多名喇嘛干活。”他套着件栗色无袖的藏袍,在寺里当掌茶师傅已经有14年了。“对西藏的喇嘛来说,茶就是生命。”

如今寺里只住着400名喇嘛,所以只用了两口小锅。“一口锅要下25块茶砖,70公斤的酥油,3公斤的盐巴。”彭措卓巴一边说,一边用一人高的木勺在锅里搅动着供200人饮用的茶。“最大那口锅的容量是这个的七倍。”

苏和我从寺里出发,前往离拉萨有五小时车程的那曲市参加一年一度的赛马节。我们想看看令茶马古道得名的传奇马匹。赛马节要持续一周,原本是在开阔的平地上举行的,但十年前修起了一座混凝土体育场,好让官员们可以坐着观瞻。我们到达的第二天一早,藏族群众就挤满了看台:妇女的颧骨高高的,穿着高跟鞋,长辫子上沉甸甸地挂着白银和琥珀的饰品;男人们头戴毡皮高边帽,身着袖子长长的藏袍;孩子们光脚穿着便宜的运动鞋。小贩们叫卖辣土豆和听装的百威啤酒。刺耳的扩音器用汉语和藏语播报每一场赛事。这里弥漫着赛马盛事的氛围,只是看台边上每隔10米就站着警察,赛场周围有人列队巡逻,人群中还混着便衣。

一入赛场,马和骑手们似乎便打破了地球引力的规律。一名藏族骑手飞驰得如同失控,像杂技演员那样左右翻身下马,拾起地上的哈达。泥块高高溅起,迸入湛蓝的天空。骑手高高扬起哈达,掉转马头,迎接人群爆发的欢呼。

那曲赛马节弘扬的是早年藏民生活于马背上的文化遗产,这一类的庆典能延续至今的已经很少了。通过几百年的选择育种,藏人培养出一种特异的良马。这种马身高不过13.5掌(相当于1.4米左右,比大多数美国马的个头要小),四肢精悍,面孔英俊,肺部很大,适于西藏高原海拔4500米的缺氧环境。藏人把它培育出来,就是为了使之能够在冰雪皑皑的山口不知疲倦且步伐沉稳地行进。几百年前,汉人最想要的便是藏马。

而今,那曲坐落在国道317上,从前贸易路线的一切痕迹都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可只要从这里再朝东南方驱车一天——近得诱人——就是念青唐古拉山脉,那是古道原先途经的地方。我被一个念头给迷住了:兴许,在深深的山谷里,还有藏族人在古道上骑着那不知疲倦的马儿呢。说不定,在西藏高原不为人知的广大腹地,古道沿途仍有贸易存在?不过,古道也有可能早就像四川境内那样没了影,被呼啸的寒风和翻卷的大雪给抹掉了。

赛马节过了一半,一个阴沉的雨天上午,苏和我钻进一辆“陆地巡洋舰”,悄悄动身去寻找藏区茶马古道而今的容颜。我们在土路上开了一整天,颠簸地翻过一个个垭口,差点滚下陡峭的山坡。傍晚时分,我们到了两座巨大垭口之间的嘉黎县,这里从前是茶马古道上商队的歇脚之地。我们挨家挨户地打听有没有马匹能带我们爬上5412米高的怒岗(音)垭口,但一匹马也没找到,村民指点我们去镇子边上的一家酒吧。藏族牧民在里面喝啤酒,打台球,摇骰子打赌。听说我们要马,他们全笑了。早就没人骑马了。

出了酒吧,泥地里没看见筋肉健硕的马匹,倒见到了铁马——结实的国产摩托,打扮得和它们血肉之躯的前辈一样,盖着红蓝相间的藏族羊毛坐垫,车把手上缠着流苏。给钱的话,两名牧民小伙愿意带我们到山脚下,之后的路,我们就只能步行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们就出发了,背包像马鞍袋那样横捆在摩托上。牧民小伙开摩托极为娴熟,跟他们的祖先在马背上没什么两样。我们磕磕绊绊骑过了泥巴足有半米深的黑色泥潭,水花飞溅地渡过了蓝汪汪的溪流,摩托的排气管在水里汩汩喷发。

沿山谷驰去,我们经过了藏族牧民的黑色帐篷。好些帐篷前都停着硕大的国产卡车或陆地巡洋舰。牧民们哪儿来的钱买车呢?肯定不是靠传统的牦牛肉和酥油生意吧。

到怒岗垭口脚下的萨楚卡牧民营寨只有30公里,却走了整整五个小时。道路颠簸得把我们的脊骨都给抖散了。牧民小伙燃起了一小堆蒿草营火,吃罢牦牛肉干配酥油茶的午餐之后,苏和我徒步走向垭口。

叫我们惊喜的是,古道非常明显,就像是阿尔卑斯山上的石路,在牧场上蜿蜒向前,途中不时点缀着几头犄角高大的黑牦牛。我们艰难地往山上走了两个小时,穿过了两处泛着蓝色微光的冰斗湖。可一过了这两座湖泊,所有的绿色就消失了,只剩下了石头和蓝天。半个世纪前,运茶的骡队已不再走过这山口,可古道在此前的上千年里曾受到不断的修缮。古人把大石头搬开,修起石阶,这工程至今完好。苏和我走着之字形路线上坡,顺着石头小道直上垭口。

马鞍形的怒岗垭口显然是没人走了。尚在飘动的零零落落的经幡越见稀疏,玛尼石堆上白骨森然。四下里是一片唯有了无人迹才能带来的寂静。苏眺望着周围白雪皑皑的山巅,它们如同天然的金字塔一般。几百年来,曾站在此地的西方人寥寥无几。我顺着苏的目光,看到存留下来的古道伸向了下一个山谷。

“你看见了吗?”她问。我看见了。在我的想象里,上百头骡子组成的商队步子沉重地向我们走来,蹄子周围扬起尘土,身躯两侧一左一右地驮着茶包,押运的藏民神色警觉,提防着埋伏在垭口的土匪。

第二天早晨,我们从垭口返回的时候,摩托骑手已经在等着了。我们坐上后座,开始返回,在冰蚀山谷里颠来簸去。

半路上,我们停在两顶黑色的牧民帐篷前,牦牛粪整整齐齐地码在它们周围。每顶帐篷都挂着阔大的太阳能电池板,草场上停着一辆卡车,一辆陆地巡洋舰,两辆摩托。牧民邀请我们进帐,端上了滚热的酥油茶。

帐篷里面,一位老妇正摇着转经筒默念经文,一名青年在从帐外透射进来的光柱中做饭,还有几个中年男子坐在厚厚的藏毯上。靠着比划手势和一本袖珍字典,我问他们怎么买得起那么多车。他们笑容灿烂,谈话却东拉西扯。等我们把盛得冒尖的大碗米饭就着蔬菜和牦牛肉吃个底朝天,主人拖出一只蓝色的金属箱子,开了锁,掀开盖子,示意我们过来看。里面是几百条死掉的肉虫。

“这是虫草,”主人骄傲地说。他解释说,每一条干虫子都能卖4到10美元。他上了锁的蓝色箱子里大概便装着一万美元的虫子了。虫草是一种感染了寄生真菌的幼虫,只生活在海拔3000米以上的草场。真菌最后会杀死虫子,以它的身体为养料。

每年春天,藏族牧民就在草场上游走,用一种小而弯的铲子寻找虫草。虫草的茎干露出地面不超过3厘米,略带紫色,呈牙签状,极难辨认——但这些虫子比藏民所有的牦牛加起来还值钱。

在亚洲各国的中药店里,虫草都是被当成万用灵药来卖的,据说能使年老者体健,所有的健康问题都不在话下:消炎去肿,提神化痰,就连癌症都能治。药店把它们摆在控温玻璃柜里,品质最高的每克能卖到80美元,两倍于现在的黄金价格。主人合上了他的宝箱,把它藏进帐篷的角落里。我们离开之前,他坚持要我们再多喝一碗滚烫的酥油茶。

乘摩托车在高原上奔驰的时候,忆古思今,茶马古道上新旧贸易的相似之处使我感叹不已。藏族人再不骑马了,西藏城市地区的主要饮料也不再是茶了(红牛和百威随处可见)。然而,正如茶叶仍从汉地的传统产茶区运送出来,西藏高原也仍是某种珍宝——冬虫夏草——的唯一产地。鞋子和香波,电视和烤箱,也许正顺着翻新成柏油大道的古老贸易路线源源不断地向西输入,可也有一样东西被回赠到东边。今天,为了神奇的虫草,藏区之外的国人不惜高价,正像当年他们渴求那无敌的战马一样。

茶马古道始末


茶马古道的涵义

茶马古道是指存在于中国西南地区,以马帮为主要交通工具的民间国际商贸通道,是中国西南民族经济文化交流的走廊。茶马古道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地域称谓,是一条世界上自然风光最壮观,文化最为神秘的旅游绝品线路,它蕴藏着开发不尽的文化遗产。茶马古道源于古代西南边疆的茶马互市,兴于唐宋,盛于明清,二战中后期最为兴盛。茶马古道分川藏、滇藏两路,连接川滇藏,延伸入不丹、锡金、尼泊尔、印度境内,直到西亚、西非红海海岸。滇藏茶马古道大约形成于公元六世纪后期。它南起云南茶叶主产区思茅、普洱,中间经过今天的大理白族自治州和丽江地区、香格里拉进入西藏,直达拉萨。有的还从西藏转口印度、泥泊尔,是古代中国与南亚地区一条重要的贸易通道。

茶马古道的起源

茶马古道起源于唐宋时期的“茶马互市”。康藏属于高寒地区,海拔都在三四千米以上。糌粑、奶类、酥油、牛羊肉是藏民的主食。在高寒地区,需要摄入含热量高的脂肪,但没有蔬菜,糌粑又燥热,故藏民在长期的生活中,创造了喝酥油茶的高原生活习惯,但藏区不产茶。在内地,民间役使和军队征战都需要大量骡马,供不应求,而藏区和川、滇边地则产良种马。于是,具有互补性的茶和马的交易即“茶马互市”应运而生。这样藏区和川、滇边地出产的骡马、皮毛、药材等和川滇及内地出产的茶叶、布匹、盐和日用器皿等等,在横断山区的高山深谷间南来北往,流动不息,并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而日趋繁荣,形成一条延续至今的“茶马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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