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饮茶的“三得”之说

发布时间 : 2021-08-26
古人花茶 饮茶的讲究 饮茶的禁忌

古人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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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饮茶,注重一个品字。品茶,不但是鉴别茶的优劣,也带有神思遐想和领略饮茶情趣之意。生活在现今社会的人们,工作繁忙,很少有古人的闲情逸致,然而,品茶也并非全不可能,有人能在百忙之中泡上一壶浓茶,择雅静之处,自斟自饮,消除疲劳,涤烦益思,振奋精神。

古人饮茶注重六境:择茶、选水、佳人、配具、环境和饮者的修养,其核心都在把握一个品字,十分强调饮茶者的意境,故有三得之说:得趣、得神、得味。

一曰得趣。饮茶可清心,能给人以满足和享受,增添生活的情趣。饮茶讲究活火活水,水以泉水为佳,因为泉水经过沙石岩土的过滤,吸收二氧化碳,溶解了钠、钾、钙等60多种元素,使水质洁净甘洌,营养丰富;火以木炭为上,火候以状如蟹眼已过鱼眼生,飕飕欲作松风鸣的三沸水为好。品茶要依靠视觉、触觉、嗅觉和味觉,凭藉自己有素的训练与长时间的体验,通过对茶叶色、香、味、形的鉴赏,才能品尝出茶汤的芳香与滋味。饮茶对人有造境、通理、体性和怡神的作用。亲朋故旧聚首,泡壶好茶,含英咀华、细细啜饮,边谈边饮、谈古道今、越谈越饮、融合轻松、意得情新,别有一番尘心洗尽兴难尽的雅趣,给人以一种不是神仙胜似神仙的感觉!

二曰得神。《神农食经》上记载:茶茗久服、令人有力,悦志。其意思是饮茶能使人精力饱满、兴奋愉悦。饮茶的妙处在于清虚和睦。它崇尚简质恬淡,不迎合世俗的习气,而在于申明无我的意识,帮助人们洗胸中之积滞、致清和之精气,给人以一个自信而含蓄、祥和而清丽的文化氛围。人们如有机会在武夷山水濂洞下的茶馆里,用山顶活源流下的泉水沏一杯岩茶,观飞瀑山色,品甘冽香茗,自有一种太和之气,使人眼福口福兼而得之,顿生气荡空谷、魂销青山的心神胸臆!饮茶还能以清醇恬静、自然澹泊的神韵,使人们从古朴雄浑的中华民族传统文化之中,感悟以茶可行道的国饮精华,其主旨是劝告人们尊重茶礼、恪守茶德:廉俭育德、美真康乐、和城处世、敬爱为人,有助于社会文化的教化、和谐与稳定。

三曰得味。饮茶最讲究的就是一个味字。在我国宋代,人们饮茶有一条法则,谓新茶、甘泉、器皿干净为一;天气景色宜人为二;风流儒雅、心性相同者为三。这就是说,努力做到茶要新、香、纯,水要清、洌、甘,茶具要小、雅、古,环境要清、朴、静,才能得其真味,领悟其清高之道。它还要求随季节时序的更替而选择搭配茶叶和茶具。这里以八闽人士和本土产茶为例,春季饮茉莉花茶或玫瑰花茶,用青色瓷盖碗冲沏为宜;夏季饮菊花茶或玫瑰茄茶,用白瓷盖碗斟酌为好;秋季饮铁观音或水仙茶,用紫砂壶泡为上;冬季饮三大工夫茶(政和工夫茶、坦洋工夫茶、白琳工夫茶),用紫砂壶煨煮,做到天心、人心、茶心互相感应、贯通合一,使人们从饮茶的禅机诗意中,饮尝享有东方美人之称的中国茶叶的风华韵味,传承其芳泽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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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聊古人的饮茶史


聊聊古人的饮茶史

我喜欢喝茶,也爱品茶。

中国是茶的发源地,这点毋庸置疑。因此,在中国几千年的历史中,关于茶的记载,从诗词到专集,可谓是灿若繁星。可以说,中国的茶文化也是伴随着中国历史三皇五帝的朝代更迭而不断地向前发展的。

清代学者顾炎武在《日知录》有曰:自秦人取蜀之后,始有茗饮之事。因此可见,中国人喝茶已经有上千年的历史了。那是不是在最早有“饮茶”记录的时代,古人们便围在一起喝“功夫茶”了呢?非也。历史的前进,必定推动着文明的发展。我们华夏的饮茶史也是紧跟着时代的步伐,而不断地变化着。

古人最初发现茶,是从口嚼生食开始的,后来便煮熟了吃,这有点像现在我们煮的菜汤一样。在《神农本草经》有这样的记载:神农尝百草之滋味,水泉之甘苦,令民知所避就,当此之时,日遇得七十二毒,得荼而解。”“荼”就是指茶。在最早的阶段,茶还谈不上什么制茶工艺,在古人们的眼中,就知道这“树叶”很神奇,可以让自己少生病,有保健的作用。

纵使几千年过去了,我国的一些地区,还沿袭着那时用茶做菜的方式。我曾经去云南攸乐山,见到过“凉拌茶”。“凉拌茶”是基诺族最具特色的“茶菜”。做法是采下鲜嫩的茶叶,搓揉至碎放入碗内,再加入大蒜、辣椒、食盐等调味料。这倒有点像我们东北的凉拌菜,只不过是将黄瓜、拉皮换成了茶的鲜叶而已。

这又让我想起前段时间在CCTV-2的一档节目中,看到用明前西湖龙井来烤鸡的“肉茶菜”。虽然只能隔着屏幕看着主持人评价这道菜的口感,但却也能感受到这道菜的精华。隔着屏幕,望着冒着热气的、金黄的烤鸡,自己想想:龙井茶咱喝过,烤鸡咱吃过……啧啧舌,仿佛也能感受到这道菜的美味。挺美妙。

将思绪从现代的“龙井烤鸡”,再转回到古代。

后来,到了周朝和春秋时代,古人们发现鲜嫩的茶叶虽然好,但不易保存呀,怎么办?于是,他们想了一个办法,将茶叶晒干,随时取用。这个很容易理解,当茶鲜叶中的水分被晒干后,就像“干菜”一样,保存的时间自然就会久一些。当茶叶被晒干后,古人是不是就该像我们现在这样泡茶了呢?也不是。晋朝人郭璞在《尔雅》这部古代字典作注时说,茶叶“可煮作羹饮”,说明那时的古人还是以煮作羹饮为主,但是已由鲜茶叶慢慢转变为干茶叶来煮“羹饮”了。

到了三国时代,人们饮用的茶已由生食、生煮到晒干收藏后的羹饮逐渐转变为饼茶。自从有了饼茶,便标志着茶加工工艺和古代茶文化已经开始了。

众所周知,唐朝是中国最强盛的时代之一。那时的饮茶之风达到了一个高度,将茶的艺术性和文化性推向了最高峰。唐朝的饮茶形式也与先前的朝代不大一样,而是“煎茶。”

唐代流行的“煎茶”用的便是饼茶。这个饼茶,你可以将它理解成现在饼茶的外观。因为是饼茶,不宜直接煎饼,所以必须经过加工。加工的过程分为炙、碾、罗三道。炙就是烤茶,为的是通过烤来将水分烤干,同时也将茶的香气激发出来;然后碾;最后罗。“碾”很容易理解,因是饼茶,很结实,所以在煎前需要先碾碎,最后就是罗,罗就是特定的筛子。筛子我们都应该见过,但筛茶的筛子和我们平常用的筛子不一样的是,筛子上面一般覆有一层纱或绢,至于这层纱或绢的“缝隙”尺寸是多少,这就不得而知了,但我想,总应该是筛得出最细腻的茶的尺寸吧。

当这一系列的前期准备工作完成后,就可以煎茶了。唐朝的“煎茶”可谓是一种艺术,为何这样讲?在煎茶的过程中,从水第几沸时加茶,茶量多少,如何搅动,如何加水等都有翔实而具体的规定。最后还要以茶汤面的浮沫多少、薄厚来判断茶煎得怎么样。古人认为,茶以“沫饽”多为胜。在茶圣陆羽所著的《茶经》一书中,他就对汤花作了详尽的解释:华之薄者曰沫,厚者为饽,细轻者曰花。就连最后的酌茶也有规定。酌茶即分茶,分茶时,各碗的沫饽均匀,则为技巧高。另外,还有酌茶的数量,燃料的选择以及水质等都有一定的要求。

用现代人的眼光看,大家都在匆匆忙忙地“赶路”,哪有时间去享受这么繁琐的饮茶工序呢?但在当时,正是在这种轻啜慢品的过程中,使一些文人雅士沉醉于一种安谧恬淡、陶然自得的境界中,得到了精神上的满足,同时也留下了许多优美的诗词,也将中国的茶文化推向了一个高度。

到了宋代,古人的饮法从唐朝时期的“煎茶”过渡到了“点茶”。所谓点茶,即将碾细的茶末直接投入茶碗中,然后冲入沸水再用茶筅在碗中加以调和,茶中已不再投入盐葱等调味料了。如今,我们看到的日本的抹茶道,实际上就是源自于我们宋朝的“点茶”。

说到宋代的“点茶”,一定得聊聊“斗茶”。“斗茶”是宋代特别有特色的一种饮茶方式。斗茶又称“茗战”,就是通过比赛来判断茶叶的好坏。我生在北方,小时候经常看到“斗蛐蛐”、“斗鸡”这样的民间活动,我不知道在一千年前的宋代是否也有了此类有趣的活动,但可以肯定的是,在宋朝那个时代,“斗茶”一定是充满趣味的活动之一,也是古代茶艺的最高表现形式。已达到了“君不见闽中茶品天下高,倾身事茶不知劳”的地步,上至达官贵人、文人墨客,下至平民百姓,无不热衷着迷于“斗茶”。

讲到“斗茶”说点儿相关的事儿。几年前,在朋友公司喝茶,在他偌大的茶桌面前摆着几个漂亮的建盏,只见银花四溅在杯盏中,在灯光的照射下,十分耀眼。朋友拿起一个爱不释手地把玩着,讲着关于它的“故事”。朋友对其的喜爱,在言语之中,表露无遗。宋朝的黑釉建盏,是为了能够在“斗茶”之时,可以明显看到如霜似雪的白色汤花而产生的,一种有着特殊意义的茶杯,而这种茶杯也只能是皇家御用的茶具,普通老百姓只能用简单的茶具。老百姓即使只用简单的茶具,也丝毫不会减弱“斗茶”的那份乐趣。但不知道,宋朝那会儿的皇家建盏是否也如今日朋友这里的建盏一般,璀璨生辉呢?无论如何,现代的建盏,虽然不再出现于一千多年前的斗茶现场,但这漂亮的黑釉茶杯却以另外一种“身份”继续述说着它的故事,意义也同样深远。

到了明代,明太祖朱元璋下诏废团改散,慢慢地宋朝的“斗茶”之风便消失了,饼茶也被散形茶代替。“唐煮宋点”的饮法,随即也变成了以沸水冲泡叶茶的泡饮法,这种饮茶的方式,就很接近我们现在的饮茶方式了,因此,品饮艺术也在明代发生了划时代的变化。明朝的人认为这种饮法“简便异常,天趣悉备,可谓尽茶之真味矣”。也正是因为这种“简便异常”的饮茶方式,从而让茶从宫廷、文人墨客的清玩,开始转向整个社会的品饮。

我们知道,明朝的社会动荡多于安定,使得许多胸怀大志的文人才子无法施展其才华,因此他们便将自己的一腔抱负寄情于山水或棋琴书画之间,而茶正好融入其中,因此,许多明初的茶人都是些饱学之士,也不难理解了。

说到明朝的饮茶史,不得不提到一个人:朱权。朱权是明太祖朱元璋的第十七子,著有《茶谱》一书。他提倡品饮方法及茶具从简行事,从此,开启了清饮风气的先河,同时,他还构想了一些行茶的仪式,如设案焚香等。到了明朝后期,“文士茶”开始出现。“文士茶”的这些主持,都热爱“棋琴书画诗酒茶”,于是他们经常在山间清泉抚琴烹茶,仿佛找到了桃源乐土。明朝的人通过一杯小小的茶汤,见微知著,达到一种超然物外、情致高洁的精神境界,这可以说是明朝的人对中国茶道精神的最大理解和贡献。

进入清代后,中国茶文化的发展又出现了新的局面。“文士茶”的形式开始转向民间,遍及市井,与人们的日常生活与礼仪结合起来。因康熙、乾隆都酷爱品茶,因此在整个上层社会饮茶之风非常繁盛,这种习惯很快也影响了民间。

茶是文化,是艺术,更是一杯自在的生活茶。

古人推崇的饮茶环境


明朝的陆树声在他的《茶寮记》中,特别推荐了十二种饮茶的理想环境,列为“凉台、静室、明窗、曲江、僧寮、道院、松风、竹月、晏坐、行吟、清谈、把卷”。

同是明人的冯可宾也提出了适宜品茶的十三个条件,直至今日仍可供我们在品茶时借鉴:

一、要“无事”。品茶时才能超凡脱俗,悠然自得。

二、要“佳客”。人逢知己,一茗在手,可推心置腹,海阔天空。

三、要“幽坐”。幽雅的环境,能使人心平气静,无忧无虑。

四、要“挥翰”。墨茶结缘,品茗泼墨,可助清兴。

五、要“吟诗”。茶可引思,品茗吟诗,作为助兴。

六、要“徜徉”。青山翠竹,小桥流水,花园小径,胜似闲庭信步。

七、要“睡起”。早晨醒来,清茶一杯,可清心静气。

八、要“宿醒”。酒足饭饱,品茶可醒酒消食。

九、要“清供”。品茶时佐以茶点,茶食,自然相得益彰。

十、要“精舍”。茶室要幽雅,可增添品茶情趣。

十一、要“会心”。品饮名茶时,要专注用心,做到心有灵犀。

十二、要“赏鉴”。要精于茶道,学会鉴评,懂得欣赏。

十三、要“文童”。旁边有专人服务,煮水奉茶,得心应手。

茶有三得:得趣得神得味


古人饮茶注重六境:择茶、选水、佳人、配具、环境和饮者的修养,其核心都在把握一个品字,十分强调饮茶者的意境,故有三得之说:得趣、得神、得味。

一曰得趣

饮茶可清心,能给人以满足和享受,增添生活的情趣。

饮茶讲究活火活水,水以泉水为佳,因为泉水经过沙石岩土的过滤,吸收二氧化碳,溶解了钠、钾、钙等60多种元素,使水质洁净甘洌,营养丰富;火以木炭为上,火候以状如蟹眼已过鱼眼生,飕飕欲作松风鸣的三沸水为好。

品茶要依靠视觉、触觉、嗅觉和味觉,凭藉自己有素的训练与长时间的体验,通过对茶叶色、香、味、形的鉴赏,才能品尝出茶汤的芳香与滋味。

饮茶对人有造境、通理、体性和怡神的作用。亲朋故旧聚首,泡壶好茶,含英咀华、细细啜饮,边谈边饮、谈古道今、越谈越饮、融合轻松、意得情新,别有一番尘心洗尽兴难尽的雅趣,给人以一种不是神仙胜似神仙的感觉!

二曰得神

《神农食经》上记载:茶茗久服、令人有力,悦志。其意思是饮茶能使人精力饱满、兴奋愉悦。

饮茶的妙处在于清虚和睦。它崇尚简质恬淡,不迎合世俗的习气,而在于申明无我的意识,帮助人们洗胸中之积滞、致清和之精气,给人以一个自信而含蓄、祥和而清丽的文化氛围。

三曰得味

饮茶最讲究的就是一个味字。

在我国宋代,人们饮茶有一条法则,谓新茶、甘泉、器皿干净为一;天气景色宜人为二;风流儒雅、心性相同者为三。这就是说,努力做到茶要新、香、纯,水要清、洌、甘,茶具要小、雅、古,环境要清、朴、静,才能得其真味,领悟其清高之道。

古人对饮茶用水的认识


水,是茶的载体;离开水,所谓茶色、茶香、茶味便无从体现。因此,择水理所当然地成为饮茶艺术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明代熊明遇《罗芥茶记》云:烹茶,水之功居大。张大复《梅花草堂笔谈》说:茶性必发于水。八分之茶,遇水十分,茶亦十分矣;八分之水,试茶十分,茶只八分耳!两段话,讲的都是一个意思:用好水泡较次的茶,茶性会借水而充分显现出来,变成好茶;反之,用较次的水泡好茶,茶便变得平庸了。

水在茶艺中的地位既然如此重要,因此,从唐代中期艺术性饮茶蔚成风气以来,择水、论水、评水,便成为茶界的一个热门话题。归纳起来,历代论水的主要标准不外乎二个方面:水质和水味。水质要求清、活、轻,而水味则要求甘与冽(清冷)。

清,是对浊而言。用水应当质地洁净,这是生活中的常识,烹茶用水尤应澄沏无垢,清明不淆。为了获取清洁的水,除注意选择水泉外,占人还创造很多澄水、养水的方法,田艺衡《煮泉小品》说:移水取石子置瓶中,虽养其味,亦可澄水,令之不淆。择水中洁净白石,带泉煮之,尤妙,尤妙!这种以石养水法,其中还含有一种审美情趣。另外,常用的还有灶心土净水法。罗庚《茶解》说:大瓷瓮满贮,投伏龙肝一块即灶中心干士也乘热投之。有人认为,经这样处理的水还可防水虫孳生。

苏东坡有一首《汲江水煎茶》诗,前四句是:活水还须活火烹,自临钓石汲深情。人瓢贮月归春瓮,小杓分江入夜铛。南宋胡仔在《苕溪渔隐丛话》中评日:此诗奇甚!茶非活水,则不能发其鲜馥,东坡深知此理矣!

水虽贵活,但瀑布、湍流一类气盛而脉涌、缺乏中和淳厚之气的过激水,古人亦认为与主静的茶旨不合。用这种水去酿酒也许更合适。

水之轻、重,有点类似今人所说的软水、硬水。硬水中含有较多的钙、镁离子和铁盐等矿物质。能增加水的重量。用硬水泡茶,对茶汤的色香味确有负面影响。清人因此而以水的轻、重来鉴别水质的优劣并作为评水的标准。

据陆以恬《冷庐杂识》所记,乾隆每次出巡都要带一个精工制作的银质小方斗,命侍从精量各地泉水。结果是:京师玉泉之水,斗重一两;济南珍珠泉,一两二厘;惠山、虎跑,各比玉泉重四厘因此,乾隆还亲自撰文,把颐和园西玉泉山水定为天下第一泉。从此,出巡时必以玉泉水随行,但由于经时稍久,舟车颠簸,色味或不免有变,所以还发明了以水洗水的方法:把玉泉水纳入大容器中,做上记号,再倾入其他泉水加以搅动,待静止后,他水质重则下沉,玉泉体轻故上浮,提而盛之,不差锱铢。(据《清稗类钞》)乾隆测水、洗水的办法是否科学、可靠,姑且置而不论,但古人对轻水之重视程度,于此可见。

甘洌,也称甘冷、甘香。宋徽宗《大观茶论》谓:水以清、轻、甘、洁为美,轻、甘乃水之自然,独为难得。明高濂《遵生八笺》亦说:凡水泉不甘,能损茶味。水味有甘甜、苦涩之别,一般人均能体味。农夫山泉有点甜,这一时髦的广告语,倒也道出好水的特点。

明田艺衡说:泉不难于清,而难于寒。泉而能冽,证明该泉系从地表之深层沁出,所以水质特好。这样的冽泉,与岩奥阴积而寒者有本质的不同,后者大多是潴留在阴暗山潭中的死水,经常饮用,对人不利。而被称为天泉的雪水,却甚宜于烹茶。《红楼梦》中妙玉用藏了五年、从梅花上扫下来的雪水烹茗,虽然是小说家言,却并非全出于想象,经现代科学检测,雪水中重水含量比普通水要少得多,而重水对所有生物的生长过程都有抑制作用。

从水的质和味上加以长期观察后,陆羽在《茶经》中写下了山水上,江山中,井水下的结论。据唐张又新《煎茶水记》所说,陆羽还把天下的水分为二十等,依次列为:庐山康王谷水帘水,第一;无锡县惠山寺石泉水,第二但与他同时另一位为学精博,颇有风鉴的刘伯刍却认为扬子江南零水,第一;无锡惠山寺石水,第二排列次序大不相同。此后,关于各地水质次第的争论,竟延续了千年之久且一直未有结论。这说明了,感官鉴定难免有主观性和片面性。在鉴定水质方面要想做到既可意会,又能言传的话,还须靠科学分析手段。

目前,茶界对饮茶用水所认定的水质主要标准是:色度不超过15度,无异色;浑浊度小于5度;无异臭异味,不含有肉眼可见物;PH值为6.5~8.5,总硬度不高于25度;毒理学及细菌指标合格。

古人饮茶,注重于水自汲、茶自煎。把汲水、养水当成整个品茶过程的一部分。他们那些经过长期实践而总结出来的品水结论,虽然带有一些玄虚的成分,但更多的是与科学道理暗合或相通。对此,我们既无须一味盲从,但也不应一笔抹煞。了解、掌握一些水须清、轻、活、甘、冽的原则,无疑地将有助于我们更好的地选择饮茶用水。

水土相宜茶自佳由于条件所限,陆羽不可能遍尝全国各地名泉,所以能够荣列他的名泉榜的泉水(含雪水)只有二十位。但陆羽的名气太大了,以致历代不少茶人都囿守在这一名泉效应圈中而难于自拔。

晚唐的李德裕当宰相时,因喜爱惠山泉,叫人从江苏无锡直到长安设递铺专门为他运送惠泉水,自授政敌以攻击之把柄。北宋京城开封的达官贵人也极力推崇惠山泉,同样不远千里,运送惠泉水。欧阳修请蔡襄为他书写《集古录》序文,后精选四件礼品作为润笔,其中就有惠山泉一瓶。由于经过长途跋涉后水味易变,京师的茶客们还创造了一种拆洗惠山泉的办法:当泉水到达时,用细沙淋过(即用细沙过滤一下,以除杂味),则如新汲时。(周辉《清波杂志》卷四)明代讲究品茶的文人无法得到惠山泉,便挖空心思,把一般的泉水煮开后,倒入安放在庭院背阴处的水缸内,到月色皎洁的晚上揭去缸盖,让泉水承夜露,反复三次,再将泉水轻舀人瓷坛中,据说用这样的水烹茶,与惠泉无异,故称为自制惠山泉(朱国桢《涌幢小品》)。崇拜名泉至此地步,已有点望梅止渴的意味了。

其实,张又新的《煎茶水记》早已记录了陆羽的几句话:夫茶烹于所产处,无不佳也,盖水土之宜。离其处,水功其半。意思说:茶出产在那里就用那里的水来烹煎,没有效果不好的,这是因为水土相宜。水再好,运到远处,它的功能只剩一半。

宋代的唐庚是个豁达者,他在《斗茶记》中说:吾闻茶不问团铐,要之贵新;水不问江井,要之贵活。千里致水,真伪固不可知,就令识真,已非活水。所以他被贬惠州时,每次烹茶,提瓶走龙塘无数十步,此水宜茶,昔人以为不减清远峡,旋汲旋烹,深得其乐。他曾作诗《嘲陆羽》,但从上述的几句话看来,他正是对陆羽的择水理论有深切体会的异代知音。

陆羽足迹未及潮郡,潮境内的泉水自然无缘进入名泉录,但这并不意味着潮境无好泉,潮人不晓择水。北宋唐庚《梦泉诗序》云:潮阳尉郑太玉梦至泉侧,饮之甚甘,明日得之东山上,因作《梦泉记》示余,余作此诗。诗中且有名酒觉殊胜,宜茶定常煎之句。又,《海阳县志金石略》记潮州西湖山《濮邸题名》:淳熙丙午中秋登卓玉,上深秀,汲泉瀹茗,步月而归。此皆宋代与潮郡有关的择泉记载。潮州的名泉,比比皆是:

潮州西湖的风栖泉、处女泉;潮安石庵的山泉、桑浦山的甘露泉;汕头舵浦的龙泉;澄海之凤泉、狮泉、象泉、灵泉、玉泉;惠来的甘泉、君子泉;潮阳的卓锡泉;普宁马嘶岩的流泉:揭阳的狮子泉、茉莉泉、八功德水泉这里所开列的,是名副其实的挂一漏万,真要作一番普查的话,正不知要开出多长的一串名单。何况,还有很多养在深闺人未识的深山大岭中的未名泉!

除了山泉,潮境内的韩江、榕江、练江、凤江等等,只要未受污染,亦皆是水质纯美的江河。从前,沿江居民多有入江心取水烹茶者,有时江水稍浑,亦不用加什么白石、伏龙肝或施于拆洗手段,只须投入一点明矾,搅动几下,静置片刻便成清甘澄碧的好水,其味不下山泉。

此外,遍布城乡的水井,亦是红茶业工夫茶客最方便而且取之不竭的烹茗源泉。在幽静的古城中,每家都有一口以上大小不一的水井,有客登门,几句寒暄之后,马上开炉升火,再亲临井边,抖动长绳短绠,颤悠悠地汲起一小桶夏冽冬温的井水来。望着水面摇漾不停的波光,听着那淅淅沥沥的滴水声响,自有一番舒心的意趣。

当然,显着名且屡成名家吟咏对象的,还是潮州湖山的山泉。丘逢甲《潮州春思》之六,至今仍脍炙人口:

曲院春风啜茗天,竹炉榄炭手亲煎。

小砂壶瀹新鹪嘴,来试湖山处女泉。

饶锷先生《西湖山志》谓此泉深居幽谷,从不见人,正如处女,故以处女名之。时有游虾逐队而出,泉活故也。因此,昔时潮城中有陆羽癖者,皆往彼处汲取活泉,甚至有专以挑运泉水为生者。相传有一富家日日雇人挑水,每当泉水进门,只取前桶而倾去后桶之水,人问其故,曰:后桶多汗气、屁气。这则传说很快会使人联想起元代大画家倪云林的一段趣事。据《驹阴冗记》所载:云林尝使童子入山担七宝泉,以前桶煎茶,后桶濯足。人不解其意,或问之,曰前者无触,故用煎茶:后者或为泄气所秽,故以为濯足之用。上述两家,确实迂腐得可以。试想入山挑水,哪有中途不换肩的道理?路愈远,换肩的次数愈多,两个水桶,又怎能分清哪个为前,哪个为后?不亲事劳作的人,难免要闹出一些常识性的笑话。不过,不管传说是否属实,在慎于择水这一点上,的确是古今茶人,人同此心。

古人对饮茶用水的讲究


水,是茶的载体;离开水,所谓茶色、茶香、茶味便无从体现。因此,择水理所当然地成为饮茶艺术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明代熊明遇《罗芥茶记》云:烹茶,水之功居大。张大复《梅花草堂笔谈》说:茶性必发于水。八分之茶,遇水十分,茶亦十分矣;八分之水,试茶十分,茶只八分耳!两段话,讲的都是一个意思:用好水泡较次的茶,茶性会借水而充分显现出来,变成好茶;反之,用较次的水泡好茶,茶便变得平庸了。

水在茶艺中的地位既然如此重要,因此,从唐代中期艺术性饮茶蔚成风气以来,择水、论水、评水,便成为茶界的一个热门话题。归纳起来,历代论水的主要标准不外乎二个方面:水质和水味。水质要求清、活、轻,而水味则要求甘与冽(清冷)。

清,是对浊而言。用水应当质地洁净,这是生活中的常识,烹茶用水尤应澄沏无垢,清明不淆。为了获取清洁的水,除注意选择水泉外,占人还创造很多澄水、养水的方法,田艺衡《煮泉小品》说:移水取石子置瓶中,虽养其味,亦可澄水,令之不淆。择水中洁净白石,带泉煮之,尤妙,尤妙!这种以石养水法,其中还含有一种审美情趣。另外,常用的还有灶心土净水法。罗庚《茶解》说:大瓷瓮满贮,投伏龙肝一块即灶中心干士也乘热投之。有人认为,经这样处理的水还可防水虫孳生。

苏东坡有一首《汲江水煎茶》诗,前四句是:活水还须活火烹,自临钓石汲深情。人瓢贮月归春瓮,小杓分江入夜铛。南宋胡仔在《苕溪渔隐丛话》中评日:此诗奇甚!茶非活水,则不能发其鲜馥,东坡深知此理矣!

水虽贵活,但瀑布、湍流一类气盛而脉涌、缺乏中和淳厚之气的过激水,古人亦认为与主静的茶旨不合。用这种水去酿酒也许更合适。

水之轻、重,有点类似今人所说的软水、硬水。硬水中含有较多的钙、镁离子和铁盐等矿物质。能增加水的重量。用硬水泡茶,对茶汤的色香味确有负面影响。清人因此而以水的轻、重来鉴别水质的优劣并作为评水的标准。

据陆以恬《冷庐杂识》所记,乾隆每次出巡都要带一个精工制作的银质小方斗,命侍从精量各地泉水。结果是:京师玉泉之水,斗重一两;济南珍珠泉,一两二厘;惠山、虎跑,各比玉泉重四厘因此,乾隆还亲自撰文,把颐和园西玉泉山水定为天下第一泉。从此,出巡时必以玉泉水随行,但由于经时稍久,舟车颠簸,色味或不免有变,所以还发明了以水洗水的方法:把玉泉水纳入大容器中,做上记号,再倾入其他泉水加以搅动,待静止后,他水质重则下沉,玉泉体轻故上浮,提而盛之,不差锱铢。(据《清稗类钞》)乾隆测水、洗水的办法是否科学、可靠,姑且置而不论,但古人对轻水之重视程度,于此可见。

甘洌,也称甘冷、甘香。宋徽宗《大观茶论》谓:水以清、轻、甘、洁为美,轻、甘乃水之自然,独为难得。明高濂《遵生八笺》亦说:凡水泉不甘,能损茶味。水味有甘甜、苦涩之别,一般人均能体味。农夫山泉有点甜,这一时髦的广告语,倒也道出好水的特点。

明田艺衡说:泉不难于清,而难于寒。泉而能冽,证明该泉系从地表之深层沁出,所以水质特好。这样的冽泉,与岩奥阴积而寒者有本质的不同,后者大多是潴留在阴暗山潭中的死水,经常饮用,对人不利。而被称为天泉的雪水,却甚宜于烹茶。《红楼梦》中妙玉用藏了五年、从梅花上扫下来的雪水烹茗,虽然是小说家言,却并非全出于想象,经现代科学检测,雪水中重水含量比普通水要少得多,而重水对所有生物的生长过程都有抑制作用。

从水的质和味上加以长期观察后,陆羽在《茶经》中写下了山水上,江山中,井水下的结论。据唐张又新《煎茶水记》所说,陆羽还把天下的水分为二十等,依次列为:庐山康王谷水帘水,第一;无锡县惠山寺石泉水,第二但与他同时另一位为学精博,颇有风鉴的刘伯刍却认为扬子江南零水,第一;无锡惠山寺石水,第二排列次序大不相同。此后,关于各地水质次第的争论,竟延续了千年之久且一直未有结论。这说明了,感官鉴定难免有主观性和片面性。在鉴定水质方面要想做到既可意会,又能言传的话,还须靠科学分析手段。

目前,茶界对饮茶用水所认定的水质主要标准是:色度不超过15度,无异色;浑浊度小于5度;无异臭异味,不含有肉眼可见物;PH值为6.5~85,总硬度不高于25度;毒理学及细菌指标合格。

古人饮茶,注重于水自汲、茶自煎。把汲水、养水当成整个品茶过程的一部分。他们那些经过长期实践而总结出来的品水结论,虽然带有一些玄虚的成分,但更多的是与科学道理暗合或相通。对此,我们既无须一味盲从,但也不应一笔抹煞。了解、掌握一些水须清、轻、活、甘、冽的原则,无疑地将有助于我们更好的地选择饮茶用水。

水土相宜茶自佳

由于条件所限,陆羽不可能遍尝全国各地名泉,所以能够荣列他的名泉榜的泉水(含雪水)只有二十位。但陆羽的名气太大了,以致历代不少茶人都囿守在这一名泉效应圈中而难于自拔。

晚唐的李德裕当宰相时,因喜爱惠山泉,叫人从江苏无锡直到长安设递铺专门为他运送惠泉水,自授政敌以攻击之把柄。北宋京城开封的达官贵人也极力推崇惠山泉,同样不远千里,运送惠泉水。欧阳修请蔡襄为他书写《集古录》序文,后精选四件礼品作为润笔,其中就有惠山泉一瓶。由于经过长途跋涉后水味易变,京师的茶客们还创造了一种拆洗惠山泉的办法:当泉水到达时,用细沙淋过(即用细沙过滤一下,以除杂味),则如新汲时。(周辉《清波杂志》卷四)明代讲究品茶的文人无法得到惠山泉,便挖空心思,把一般的泉水煮开后,倒入安放在庭院背阴处的水缸内,到月色皎洁的晚上揭去缸盖,让泉水承夜露,反复三次,再将泉水轻舀人瓷坛中,据说用这样的水烹茶,与惠泉无异,故称为自制惠山泉(朱国桢《涌幢小品》)。崇拜名泉至此地步,已有点望梅止渴的意味了。

其实,张又新的《煎茶水记》早已记录了陆羽的几句话:夫茶烹于所产处,无不佳也,盖水土之宜。离其处,水功其半。意思说:茶出产在那里就用那里的水来烹煎,没有效果不好的,这是因为水土相宜。水再好,运到远处,它的功能只剩一半。

宋代的唐庚是个豁达者,他在《斗茶记》中说:吾闻茶不问团铐,要之贵新;水不问江井,要之贵活。千里致水,真伪固不可知,就令识真,已非活水。所以他被贬惠州时,每次烹茶,提瓶走龙塘无数十步,此水宜茶,昔人以为不减清远峡,旋汲旋烹,深得其乐。他曾作诗《嘲陆羽》,但从上述的几句话看来,他正是对陆羽的择水理论有深切体会的异代知音。

陆羽足迹未及潮郡,潮境内的泉水自然无缘进入名泉录,但这并不意味着潮境无好泉,潮人不晓择水。北宋唐庚《梦泉诗序》云:潮阳尉郑太玉梦至泉侧,饮之甚甘,明日得之东山上,因作《梦泉记》示余,余作此诗。诗中且有名酒觉殊胜,宜茶定常煎之句。又,《海阳县志金石略》记潮州西湖山《濮邸题名》:淳熙丙午中秋登卓玉,上深秀,汲泉瀹茗,步月而归。此皆宋代与潮郡有关的择泉记载。潮州的名泉,比比皆是:

潮州西湖的风栖泉、处女泉;潮安石庵的山泉、桑浦山的甘露泉;汕头舵浦的龙泉;澄海之凤泉、狮泉、象泉、灵泉、玉泉;惠来的甘泉、君子泉;潮阳的卓锡泉;普宁马嘶岩的流泉:揭阳的狮子泉、茉莉泉、八功德水泉这里所开列的,是名副其实的挂一漏万,真要作一番普查的话,正不知要开出多长的一串名单。何况,还有很多养在深闺人未识的深山大岭中的未名泉!

除了山泉,潮境内的韩江、榕江、练江、凤江等等,只要未受污染,亦皆是水质纯美的江河。从前,沿江居民多有入江心取水烹茶者,有时江水稍浑,亦不用加什么白石、伏龙肝或施于拆洗手段,只须投入一点明矾,搅动几下,静置片刻便成清甘澄碧的好水,其味不下山泉。

此外,遍布城乡的水井,亦是工夫茶客最方便而且取之不竭的烹茗源泉。在幽静的古城中,每家都有一口以上大小不一的水井,有客登门,几句寒暄之后,马上开炉升火,再亲临井边,抖动长绳短绠,颤悠悠地汲起一小桶夏冽冬温的井水来。望着水面摇漾不停的波光,听着那淅淅沥沥的滴水声响,自有一番舒心的意趣。

当然,显著名且屡成名家吟咏对象的,还是潮州湖山的山泉。丘逢甲《潮州春思》之六,至今仍脍炙人口:

曲院春风啜茗天,竹炉榄炭手亲煎。

小砂壶瀹新鹪嘴,来试湖山处女泉。

饶锷先生《西湖山志》谓此泉深居幽谷,从不见人,正如处女,故以处女名之。时有游虾逐队而出,泉活故也。因此,昔时潮城中有陆羽癖者,皆往彼处汲取活泉,甚至有专以挑运泉水为生者。相传有一富家日日雇人挑水,每当泉水进门,只取前桶而倾去后桶之水,人问其故,曰:后桶多汗气、屁气。这则传说很快会使人联想起元代大画家倪云林的一段趣事。据《驹阴冗记》所载:云林尝使童子入山担七宝泉,以前桶煎茶,后桶濯足。人不解其意,或问之,曰前者无触,故用煎茶:后者或为泄气所秽,故以为濯足之用。上述两家,确实迂腐得可以。试想入山挑水,哪有中途不换肩的道理?路愈远,换肩的次数愈多,两个水桶,又怎能分清哪个为前,哪个为后?不亲事劳作的人,难免要闹出一些常识性的笑话。不过,不管传说是否属实,在慎于择水这一点上,的确是古今茶人,人同此心。

在过去,要亲身践履陆羽提出的茶烹于所产之处,无不佳也的主张,亦不是容易的事。凤凰单丛产于凤凰山,请问有多少人能天天得到产地的泉水?但是,随着矿泉水的问世,这一难题已迎刃而解。比方说,用取自凤凰山地表下200多米的潮宝一类的矿泉水来冲沏单丛、黄枝香,那味道确实好极了。而只要你肯花费,上街一转便如探囊取物。这是现代科技带给茶人的福音。当然,如果矿泉水厂能一念及此,在包装及价格方面予以调整的话,产、销双方,定能皆大欢喜。

古人对饮茶用水的认识和实践


水,是茶的载体;离开水,所谓茶色、茶香、茶味便无从体现。因此,择水理所当然地成为饮茶艺术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明代熊明遇《罗芥茶记》云:“烹茶,水之功居大。”张大复《梅花草堂笔谈》说:“茶性必发于水。八分之茶,遇水十分,茶亦十分矣;八分之水,试茶十分,茶只八分耳!”两段话,讲的都是一个意思:用好水泡较次的茶,茶性会借水而充分显现出来,变成好茶;反之,用较次的水泡好茶,茶便变得平庸了。

水在茶艺中的地位既然如此重要,因此,从唐代中期艺术性饮茶蔚成风气以来,择水、论水、评水,便成为茶界的一个热门话题。归纳起来,历代论水的主要标准不外乎二个方面:水质和水味。水质要求清、活、轻,而水味则要求甘与冽(清冷)。

清,是对浊而言。用水应当质地洁净,这是生活中的常识,烹茶用水尤应澄沏无垢,“清明不淆”。为了获取清洁的水,除注意选择水泉外,占人还创造很多澄水、养水的方法,田艺衡《煮泉小品》说:“移水取石子置瓶中,虽养其味,亦可澄水,令之不淆。”“择水中洁净白石,带泉煮之,尤妙,尤妙!”这种以石养水法,其中还含有一种审美情趣。另外,常用的还有灶心土净水法。罗庚《茶解》说:“大瓷瓮满贮,投伏龙肝一块——即灶中心干士也——乘热投之”。有人认为,经这样处理的水还可防水虫孳生。

苏东坡有一首《汲江水煎茶》诗,前四句是:“活水还须活火烹,自临钓石汲深情。人瓢贮月归春瓮,小杓分江入夜铛。”南宋胡仔在《苕溪渔隐丛话》中评日:“此诗奇甚!茶非活水,则不能发其鲜馥,东坡深知此理矣!”

水虽贵活,但瀑布、湍流一类“气盛而脉涌”、缺乏中和淳厚之气的“过激水”,古人亦认为与主静的茶旨不合。用这种水去酿酒也许更合适。

水之轻、重,有点类似今人所说的软水、硬水。硬水中含有较多的钙、镁离子和铁盐等矿物质。能增加水的重量。用硬水泡茶,对茶汤的色香味确有负面影响。清人因此而以水的轻、重来鉴别水质的优劣并作为评水的标准。

据陆以恬《冷庐杂识》所记,乾隆每次出巡都要带一个精工制作的银质小方斗,命侍从“精量各地泉水”。结果是:京师玉泉之水,斗重一两;济南珍珠泉,一两二厘;惠山、虎跑,各比玉泉重四厘……因此,乾隆还亲自撰文,把颐和园西玉泉山水定为“天下第一泉”。从此,出巡时必以玉泉水随行,但由于“经时稍久,舟车颠簸,色味或不免有变”,所以还发明了“以水洗水”的方法:把玉泉水纳入大容器中,做上记号,再倾入其他泉水加以搅动,待静止后,“他水质重则下沉,玉泉体轻故上浮,提而盛之,不差锱铢”。(据《清稗类钞》)乾隆测水、洗水的办法是否科学、可靠,姑且置而不论,但古人对“轻水”之重视程度,于此可见。

甘洌,也称甘冷、甘香。宋徽宗《大观茶论》谓:“水以清、轻、甘、洁为美,轻、甘乃水之自然,独为难得。”明高濂《遵生八笺》亦说:“凡水泉不甘,能损茶味。”水味有甘甜、苦涩之别,一般人均能体味。“农夫山泉有点甜”,这一时髦的广告语,倒也道出好水的特点。

明田艺衡说:“泉不难于清,而难于寒。”泉而能冽,证明该泉系从地表之深层沁出,所以水质特好。这样的冽泉,与“岩奥阴积而寒者”有本质的不同,后者大多是潴留在阴暗山潭中的“死水”,经常饮用,对人不利。而被称为“天泉”的雪水,却甚宜于烹茶。《红楼梦》中妙玉用藏了五年、从梅花上扫下来的雪水烹茗,虽然是小说家言,却并非全出于想象,经现代科学检测,雪水中重水含量比普通水要少得多,而重水对所有生物的生长过程都有抑制作用。

从水的质和味上加以长期观察后,陆羽在《茶经》中写下了“山水上,江山中,井水下”的结论。据唐张又新《煎茶水记》所说,陆羽还把天下的水分为二十等,依次列为:“庐山康王谷水帘水,第一;无锡县惠山寺石泉水,第二……”但与他同时另一位“为学精博,颇有风鉴”的刘伯刍却认为“扬子江南零水,第一;无锡惠山寺石水,第二……”排列次序大不相同。此后,关于各地水质次第的争论,竟延续了千年之久且一直未有结论。这说明了,感官鉴定难免有主观性和片面性。在鉴定水质方面要想做到既可意会,又能言传的话,还须靠科学分析手段。

目前,茶界对饮茶用水所认定的水质主要标准是:色度不超过15度,无异色;浑浊度小于5度;无异臭异味,不含有肉眼可见物;PH值为6.5~8.5,总硬度不高于25度;毒理学及细菌指标合格。

古人饮茶,注重于水自汲、茶自煎。把汲水、养水当成整个品茶过程的一部分。他们那些经过长期实践而总结出来的品水结论,虽然带有一些玄虚的成分,但更多的是与科学道理暗合或相通。对此,我们既无须一味盲从,但也不应一笔抹煞。了解、掌握一些水须“清、轻、活、甘、冽”的原则,无疑地将有助于我们更好的地选择饮茶用水。

水土相宜茶自佳由于条件所限,陆羽不可能遍尝全国各地名泉,所以能够荣列他的“名泉榜”的泉水(含雪水)只有二十位。但陆羽的名气太大了,以致历代不少茶人都囿守在这一“名泉效应”圈中而难于自拔。

晚唐的李德裕当宰相时,因喜爱惠山泉,叫人从江苏无锡直到长安设“递铺”专门为他运送惠泉水,自授政敌以攻击之把柄。北宋京城开封的达官贵人也极力推崇惠山泉,同样不远千里,运送惠泉水。欧阳修请蔡襄为他书写《集古录》序文,后精选四件礼品作为润笔,其中就有惠山泉一瓶。由于经过长途跋涉后水味易变,京师的茶客们还创造了一种“拆洗惠山泉”的办法:当泉水到达时,“用细沙淋过(即用细沙过滤一下,以除杂味),则如新汲时。”(周辉《清波杂志》卷四)明代讲究品茶的文人无法得到惠山泉,便挖空心思,把一般的泉水煮开后,倒入安放在庭院背阴处的水缸内,到月色皎洁的晚上揭去缸盖,让泉水承夜露,反复三次,再将泉水轻舀人瓷坛中,据说用这样的水“烹茶,与惠泉无异”,故称为“自制惠山泉”(朱国桢《涌幢小品》)。崇拜名泉至此地步,已有点“望梅止渴”的意味了。

其实,张又新的《煎茶水记》早已记录了陆羽的几句话:“夫茶烹于所产处,无不佳也,盖水土之宜。离其处,水功其半。”意思说:“茶出产在那里就用那里的水来烹煎,没有效果不好的,这是因为水土相宜。水再好,运到远处,它的功能只剩一半。

宋代的唐庚是个豁达者,他在《斗茶记》中说:“吾闻茶不问团铐,要之贵新;水不问江井,要之贵活。千里致水,真伪固不可知,就令识真,已非活水。”所以他被贬惠州时,每次烹茶,“提瓶走龙塘无数十步,此水宜茶,昔人以为不减清远峡”,旋汲旋烹,深得其乐。他曾作诗《嘲陆羽》,但从上述的几句话看来,他正是对陆羽的择水理论有深切体会的异代知音。

陆羽足迹未及潮郡,潮境内的泉水自然无缘进入“名泉录”,但这并不意味着潮境无好泉,潮人不晓择水。北宋唐庚《梦泉诗序》云:“潮阳尉郑太玉梦至泉侧,饮之甚甘,明日得之东山上,因作《梦泉记》示余,余作此诗。”诗中且有“名酒觉殊胜,宜茶定常煎”之句。又,《海阳县志·金石略》记潮州西湖山《濮邸题名》:“淳熙丙午中秋……登卓玉,上深秀,汲泉瀹茗,步月而归。”此皆宋代与潮郡有关的择泉记载。潮州的名泉,比比皆是:

潮州西湖的风栖泉、处女泉;潮安石庵的山泉、桑浦山的甘露泉;汕头舵浦的龙泉;澄海之凤泉、狮泉、象泉、灵泉、玉泉;惠来的甘泉、君子泉;潮阳的卓锡泉;普宁马嘶岩的流泉:揭阳的狮子泉、茉莉泉、八功德水泉……这里所开列的,是名副其实的“挂一漏万”,真要作一番普查的话,正不知要开出多长的一串名单。何况,还有很多“养在深闺人未识”的深山大岭中的“未名”泉!

除了山泉,潮境内的韩江、榕江、练江、凤江等等,只要未受污染,亦皆是水质纯美的江河。从前,沿江居民多有入江心取水烹茶者,有时江水稍浑,亦不用加什么白石、伏龙肝或施于“拆洗”手段,只须投入一点明矾,搅动几下,静置片刻便成清甘澄碧的好水,其味不下山泉。

此外,遍布城乡的水井,亦是工夫茶客最方便而且取之不竭的烹茗源泉。在幽静的古城中,每家都有一口以上大小不一的水井,有客登门,几句寒暄之后,马上开炉升火,再亲临井边,抖动长绳短绠,颤悠悠地汲起一小桶夏冽冬温的井水来。望着水面摇漾不停的波光,听着那淅淅沥沥的滴水声响,自有一番舒心的意趣。

当然,显着名且屡成名家吟咏对象的,还是潮州湖山的山泉。丘逢甲《潮州春思》之六,至今仍脍炙人口:

曲院春风啜茗天,竹炉榄炭手亲煎。

小砂壶瀹新鹪嘴,来试湖山处女泉。

饶锷先生《西湖山志》谓此泉“深居幽谷,从不见人,正如处女,故以处女名之。时有游虾逐队而出,泉活故也。”因此,昔时潮城中有陆羽癖者,皆往彼处汲取活泉,甚至有专以挑运泉水为生者。相传有一富家日日雇人挑水,每当泉水进门,只取前桶而倾去后桶之水,人问其故,曰:“后桶多汗气、屁气。”这则传说很快会使人联想起元代大画家倪云林的一段趣事。据《驹阴冗记》所载:云林“尝使童子入山担七宝泉,以前桶煎茶,后桶濯足。人不解其意,或问之,曰‘前者无触,故用煎茶:后者或为泄气所秽,故以为濯足之用。’”上述两家,确实迂腐得可以。试想入山挑水,哪有中途不换肩的道理?路愈远,换肩的次数愈多,两个水桶,又怎能分清哪个为前,哪个为后?不亲事劳作的人,难免要闹出一些常识性的笑话。不过,不管传说是否属实,在慎于择水这一点上,的确是古今茶人,人同此心。

在过去,要亲身践履陆羽提出的“茶烹于所产之处,无不佳也”的主张,亦不是容易的事。凤凰单丛产于凤凰山,请问有多少人能天天得到产地的泉水?但是,随着矿泉水的问世,这一难题已迎刃而解。比方说,用取自凤凰山地表下200多米的“潮宝”一类的矿泉水来冲沏单丛、黄枝香,那味道确实“好极了”。而只要你肯花费,上街一转便如探囊取物。这是现代科技带给茶人的福音。当然,如果矿泉水厂能一念及此,在包装及价格方面予以调整的话,产、销双方,定能皆大欢喜

举杯齐眉“饮茶是一人得幽,两人得趣的”


现在,谁都别想过举案齐眉的生活,为什么呢?是因为我们的爱人都在唱:“再也不能那么过,再也不能那么活。”哪怕是知心爱人,若你还在这做美梦,所有的女同胞都会吐你一大脸。梁鸿大概是个“半边户”,他是端上了铁饭碗,他老婆却是务农,所以他可以摆姿态。他在大学里读研,回来还得锄禾日当午,他老婆地位低,所以得敬他,连看都不太敢看他:“为人赁舂,每归,妻为具食,不敢于鸿前仰视,举案齐眉。”盛着饭,额头夹在腋窝里去了,像丫头一样,现在哪个婆娘愿意这么低眉?真心爱婆娘的,又有哪个老公愿意这么高高在上享用老婆的恭敬?

百有七岁的老人周有光与他爱人张允和都爱喝茶,上午下午都喝茶,有时喝清茶,有时喝英国红茶。周老有时还喜欢喝咖啡,张老呢,更喜欢喝清茶。外面车如流水马如龙,人之脚板踏在水泥地,好像踏在烙铁上,脚脚惊跳,被生活所烙,我们是那么仓皇奔窜,脚不点地。而周老与张老呢,皤然白发,安坐西窗,一缕几缕阳光透过薄纱,斜照书页之侧,掉落于清茶之中,书影日影之下。两位老人说:来,再喝一杯;俄尔,又是:来,再抿一口。这是一种让人多么神往的生活啊。这种生活不叫做举案齐眉,周老说:古代夫妇举案齐眉,今天我们没有案了,就举杯齐眉吧。

今天有案呢?相信周老与张老也不会举案齐眉了吧,张老会“不敢于‘光’前仰视”?我相信,这两位老人碰杯,那杯子也肯定是齐沿的,即或是先干为敬,也不会将自己那杯子低爱人那杯子口沿“1.5公分”。

东坡兄与朝云是一对知心爱人。东坡兄有次从朝廷归来,挨了气,受了屈,腹胀如鼓,他来到自家院子里晒太阳,问他的丫鬟门客:这肚子里装的是什么啊?有的答是智慧,有的答是韬略,有的答是诗书,东坡兄皆摇头,只有朝云知道里面是:一肚子不合时宜。东坡大笑,说只有朝云才是“心里人”。东坡兄与朝云多恩爱啊,可是,喝起茶来,东坡兄却对另一半挑三拣四了:“老妻稚子不知爱,一半已入姜盐煎。”大概东坡兄喜欢清茶,不喜欢加盐加姜,而其老妻呢,要给他加营养呢,吃盐长力,吃姜避邪,所以说,不是他老妻不知爱,而是东坡兄不知爱吧。东坡不知爱,一是他错解人意,二是呢,他好像不太与老妻一起剪烛西窗,你一口我一口,你一杯我一杯。东坡兄想过的是举案齐眉的生活,还不太习惯举杯齐眉。

倒是李清照与赵明诚,那样小资情调让人无限艳羡。月白风清,风动桂花影,李诗人喜欢与老公喝茶拍拖。赵明诚又不出去唱卡拉OK,又不出去打麻将玩三打哈,天天晚上陪爱人一起喝茶,这样的老公真是难得啊。他们夫妻俩晚上呆一块,没电视看,看电视的人,都把目光与精神投入到屏幕上去了,投入到别人的爱恨情仇上去了,身心都入人家的戏了,即或是爱人在侧,谁又能说爱人在一块?倒是李清照夫妻,李诗人的眼前是赵明诚,赵明诚的眼前是李清照,他俩中间只是一杯茶,所有的眼神与心思都可以投射到对方那里,不随别人的悲欢离合走神,那情形才是真恩爱。李清照喜欢出题目,答对了有奖,答错了要罚,他俩奖的与罚的都是茶。李清照问:阿诚,“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在《诗经》的哪一页啊。赵明诚就答,在某页某页。李清照说:错,罚一杯。赵明诚问:清清,“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这是《玉台新咏》哪首诗里的?李清照答,是某首某首。赵明诚说:正确,加十分,奖一杯。

饮茶是一人得幽,两人得趣的。现在神仙已然无存,一人喝茶的,多半是被社会所弃的人了,再孤独的人也要死撑面子,拉几个朋友,即使单位上没有,邻里间没有,也要到网上去找一个,说自己朋友遍天下。两人喝茶得趣,是哪两人?是同性的,是知心,还是“天一人地一人我一人你一人”的两人?能够到知心这一层次的,少啊!异性两人喝茶呢?什么关系?在茶馆暧昧的灯光下,还是在西窗朦胧的月光下?在西窗朦胧的月光下,能够一起相对喝茶的,不是得趣,而是得福。男女在灯光下喝茶,得趣;夫妻在月光下喝茶,得福。幸福的生活总比趣味的生活要高许多档次。最少,我觉得李清照夫妇的生活比东坡两口子的生活更让人想做梦。

只是,我们常常能够得到许多趣味,却得不到些许幸福,或者说,我们大多喜欢追求趣味生活,放弃了许多幸福生活。有几个,愿意与爱人白天与晚上都在一起?愿意一起喝早茶,一起喝午茶?愿意寒夜客不来,夫妻茶当酒?把日子给爱人,不给别人,这样的爱,哪里去找啊?现在有几人愿意这样过?

周有光先生与张允和先生,是愿意的,他俩愿意把岁月消磨在爱人身上,他俩愿意把爱情泡在红茶绿茶里面,所以,幸福对他俩特别眷顾,岁月的影卷也愿意为他俩加放几场,张允和先生九十三岁才驾鹤西去,周有光先生一〇七岁了,现在还在那里一人喝茶,超然入神。天天与爱人一起吃饭,可以活到八十八岁的米寿,而天天与爱人举杯齐眉喝茶的呢,像周老,可以比茶寿活得更高吧。

茶之三得:趣、神、味


茶之三得:趣、神、味

一曰得趣

饮茶可清心,能给人以满足和享受,增添生活的情趣。

饮茶讲究活火活水,水以泉水为佳,因为泉水经过沙石岩土的过滤,吸收二氧化碳,溶解了钠、钾、钙等60多种元素,使水质洁净甘洌,营养丰富;火以木炭为上,火候以状如蟹眼已过鱼眼生,飕飕欲作松风鸣的三沸水为好。

品茶要依靠视觉、触觉、嗅觉和味觉,凭藉自己有素的训练与长时间的体验,通过对茶叶色、香、味、形的鉴赏,才能品尝出茶汤的芳香与滋味。饮茶对人有造境、通理、体性和怡神的作用。亲朋故旧聚首,泡壶好茶,含英咀华、细细啜饮,边谈边饮、谈古道今、越谈越饮、融合轻松、意得情新,别有一番尘心洗尽兴难尽的雅趣,给人以一种不是神仙胜似神仙的感觉!

二曰得神

《神农食经》上记载:茶茗久服、令人有力,悦志。其意思是饮茶能使人精力饱满、兴奋愉悦。

饮茶的妙处在于清虚和睦。它崇尚简质恬淡,不迎合世俗的习气,而在于申明无我的意识,帮助人们洗胸中之积滞、致清和之精气,给人以一个自信而含蓄、祥和而清丽的文化氛围。

三曰得味

饮茶最讲究的就是一个味字。在我国宋代,人们饮茶有一条法则,谓新茶、甘泉、器皿干净为一;天气景色宜人为二;风流儒雅、心性相同者为三。这就是说,努力做到茶要新、香、纯,水要清、洌、甘,茶具要小、雅、古,环境要清、朴、静,才能得其真味,领悟其清高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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