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马古道的七主干线

发布时间 : 2021-0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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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马古道的线路。

我国的茶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下面是茶经网小编给大家带来的“茶马古道的七主干线”内容,希望能够帮助各位茶友们了解“茶马古道的七主干线”相关知识!

茶马古道之七主干线

一、雪域古道。由云南南部的产茶地大理、丽江、迪庆经西藏,进入印度、尼泊尔等国家。这条主干线还有两条岔道,一条由云南的德宏、保山经怒江到西藏,与雪域古道会合;另一条由四川雅安、巴塘、理塘经西藏与雪域古道会合。

二、贡茶古道。从云南南部经思茅、大理、丽江到四川西昌,进入成都,再到中原。其岔路一是从大理、楚雄到昆明、曲靖,从胜景关进入贵州,经湖南进中原;二是从云南曲靖、昭通进入四川宜宾,经水路或旱路到内地。

三、买马古道。在古大理国的时候,开辟了由广西进入云南文山,经红河、昆明再到楚雄、大理的买马古道。

四、滇缅印古道。这是史书记载时间最早的一条古道,从四川西昌经云南丽江、大理到保山,由腾冲进入缅甸,再进入印度等国家。这条主干线的岔道由兰坪、澜沧江,翻碧罗雪山,跨怒江,再翻高黎贡山进缅甸、到印度。马铃薯、玉米很可能就是由这条古道最早进入中国的。

五、滇越古道。从云南昆明,经红河,由河口进入越南。

六、滇老东南亚古道。由云南出境后,从老挝再到东南亚。

七、采茶古道。各地客商来云南茶区收购茶叶的古道,它连接了包括西双版纳、思茅、临昌、德宏等主要产茶区。

木霁弘说,茶马古道不仅是世界上地势最高、地理形态最为复杂的商品交换通道,而且是中外文化交流、文明传播的通道,它还是民族迁徙、佛教东渐和旅游探险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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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的古道—茶马古道


从前茶叶比丝绸或瓷器更贵重的时候,背夫和负重的牲畜便沿着茶马古道,步伐缓慢地顺着之字形路线攀上西藏海拔4600米的扎尔加玛(音)垭口。如今的旅行者乘坐汽车越过这一曲折爬升的路段。

4月,四川省名山生态茶园,小心翼翼的手指采摘着当年茶树冒出的第一轮新芽,这是成色最好的茶叶。历史学家认为,人类最早种植茶叶便是在四川和云南湿润的丘陵地带。

在四川省的协庆寺,喇嘛们把茶混进糌粑(炒熟的青稞粉)里开饭。这里的茶要佐以盐巴和酥油,茶叶则来自买来的茶砖。

置身于四川西部的深山,我在一片竹林中砍开前路,想要找到那条传说中的小径。就在60年前,当亚洲许多地区还依靠人力和牲畜运输的时候,茶马古道仍是连接中国汉地和西藏的主要贸易通道。但我的一番搜索却可能是徒劳。几天前,我见到一名当年在茶马古道上背沉重茶包的老人,他跟我说,天长日久,日晒雨淋,植物蔓生,茶马古道说不定已消失殆尽了。

接着,我的斧头一挥,竹子倒下,面前出现了一条卵石铺砌的小路,只有一米来宽,弯弯曲曲地穿过竹林,路面上覆盖着一层长得异常茂盛、滑溜溜的绿色苔藓。有的石头上坑坑洼洼的,坑里积着雨水,长出了野草,那是一千多年来跋涉在这条路上的成千上万名背夫们,把木拐包铁的那一头支在地上歇脚所留下的痕迹。

这段残留的卵石小径只延伸了15米长,攀上几级破烂的台阶之后便再度消失无踪,被多年来的季风豪雨冲刷得一干二净。我继续向前,走进一条狭窄的通道,山壁陡峭又湿滑,我只能用手抓着树,免得掉到下面乱石嶙峋的溪水里。我指望走上一阵之后,能翻越雅安和康定之间高峻的马鞍山垭口。

那天夜里,我在溪流之上的高处宿营,但木头太潮,生不了火。雨水沉重地打在帐顶。第二天一早,我又往前探索了500米,直到密不透风的树丛死死地阻断了我的去路。我无奈地承认,至少在这儿,茶马古道是消失了。

事实上,原来的茶马古道大部分都无影无踪了。中国正势不可挡地冲向现代化,用沥青马路飞快地抹煞着自己的过去。在这条古道被推土机摧毁或彻底磨灭之前,我要来探一探它曾经辉煌一时、而今却近乎被忘却的残存路线。

茶马古道曾经延伸将近2250公里,横越中国的腹地,从四川的产茶区雅安通往海拔3650米的西藏首府拉萨。它是亚洲最高、最险峻的一条道路,自中国翠绿的山谷地带伸出,横穿风雪肆虐的西藏高原,涉过冰冷的长江、澜沧江和怒江,切入神秘的念青唐古拉山,四度攀越海拔5000米的致命垭口,最终才下行至藏地的圣城。

暴风雪屡屡掩埋茶马古道的西段,滂沱大雨则蹂躏它的东段,土匪的威胁从未消停。然而在几个世纪里,这条路是重要的通商干道,即便两端的不同文化时常发生抵触也未能改变这一点。古道存在的原因在于双方通商的欲望,不像同样具有传奇性的北方丝绸之路总叫人想起浪漫的思想、伦理、文化和创造力的交流。汉地有藏地渴望的东西:茶;藏地有中原急需的宝物:马。

如今,茶马古道仍活在像罗永福(音)这样的老人的记忆中。92岁高龄的他,眼睛总是湿润润的。我在长河坝村遇到了他。对当年运茶的背夫来说,从雅安往西走到长河坝是十日的脚程。刚到四川的时候,人们告诉我,当年的运茶背夫已经没有在世的了。但在我穿越古道的残存路段时,我不光遇到了罗永福,还遇到了其他五名老背夫,全都渴望与人分享自己的故事。虽说背有些驼了,罗永福仍健壮得惊人,他带着顶黑色前进帽,身着中山装,兜里插着烟斗。1935年到1949年间,他在茶马古道上当背夫,运茶去西藏。他背的茶包总在60公斤以上,而在当时,他的体重才不过50公斤。

“太艰苦,太难走了,”罗永福说,“那碗饭可真不好吃。”

他从马鞍山上走过许多个来回,我之前正是希望到达那里。冬天,大雪积了有一米深,巨石上挂着两米多长的冰柱。他说,最后一次有人穿过那个山口是1966年的事了,所以,他觉得我恐怕过不去。

但当年走那条路是怎样一番情况,我多少得以窥见一斑。新开店是背夫们从雅安到康定20天行程的第一站,在那儿我遇见了脸刮得光光的甘绍雨(音),87岁,还有胡子拉茬的李文亮(音),78岁,他们坚持要给我表演一下当年做背夫时是怎么干活的。

背深深地弯着,驮起想象中的茶包,青筋毕露的手捉住丁字形的木拐,头埋下,眼睛盯着往外斜分的脚,两位老人向我演示他们当年排成一排,步履蹒跚地顺着湿滑的卵石小道前行。照旧日的规矩,甘绍雨走了七步后停下来,把木拐往地上顿了三下。接着,两人将拐杖绕到背后,架住加了木框的驮包,用无形的竹掸子擦去额头的汗水。依他们讲,当年的背夫号子里说得很清楚,上山时七步一停,下山时八步一停,而平地走上十一步也要停,否则不可能走得长久。

运茶的背夫有男有女,一般负重70到90公斤,最壮的男人能背135公斤。背得越多,薪饷拿得也越多:回家的时候,每公斤茶值一公斤大米。背夫们衣衫褴褛,脚上穿的是草鞋,若遇到山顶的垭口积雪,就安上简陋的铁鞋钉。唯一的食物是一小包窝头,偶尔能吃上一碗豆花。

“我们路上当然有人死,”甘绍雨正色说道,眼皮半合起来,“遇上暴风雪,或者跌下山崖,小命就没了。”

1949年新中国成立以后修了公路,人力运茶的历史很快结束了。新政权把地主的土地分给穷人,将背夫从繁重的劳役中解放出来。“那是我一辈子最高兴的一天,”罗永福说。分到土地后,他开始自己种稻子,“那段惨痛的日子过去了”。

传说,茶叶是在公元641年,唐代的文成公主远嫁吐蕃国王松赞干布的时候,第一次被带入西藏。西藏不论贵族还是牧民都喜欢喝茶,其中大有原因。在寒冷的天气里,茶是一种热饮,若不喝茶,便只能喝融化的雪水,牦牛奶或羊奶,要不就是青稞酒了。在寒风凛冽的高原腹地,牧民们围着牛粪火堆取暖,一碗酥油茶带着独有的咸味、些许油腻又强烈的口感,相当于一小顿饭了。

沿着茶马古道运到西藏的茶叶,有着最粗糙的形式。茶叶都是亚热带常绿灌木山茶树上长出来的,只不过,绿茶是未经发酵的嫩芽和树叶制成,而专供西藏的砖茶,直到今天都是用茶树长大了的老叶子、茎和细枝制成。各种茶中以它味道最苦、最涩。经过多道蒸晒工序之后,茶里便掺入粘稠的米汤,压进模具,再次晾干。黑色的茶砖重半公斤到三公斤,至今仍行销于整个西藏地区。

到11世纪,砖茶成了藏地的通货。宋代用它从西藏购买强健的战马,以迎战北方彪悍的游牧部落——成吉思汗的先辈。砖茶成为中原与藏地之间最重要的贸易物资。

用120斤的砖茶,汉人能换回一匹马。这一兑换率是四川茶马司在1074年定下的。背夫从雅安附近的茶厂茶园跋涉到康定,一路海拔升高了2500多米。之后,茶被封装进防水的牦牛皮箱子,用骡子和牦牛的商队运到拉萨,这段行程为期3个月。

到13世纪,汉地每年要以数百万公斤茶换回25000多万匹马。可所有这些马匹都没能挽救宋朝,1279年,它被成吉思汗的孙子忽必烈所灭。

不过,以茶易马的做法却贯穿整个明朝(1368~1644),并持续到清朝(1645~1912)中期。18世纪内地对马的需求开始下跌,茶又被用来交换其他商品:高原兽皮,羊毛,黄金,白银,还有最重要的——只盛产于西藏的中药材。像罗、甘、李这些最后一代的运茶背夫,把砖茶包卸在康定之后,返程时便背的是这些商品。

正如中央皇权控制着四川的茶叶买卖,在神权统治的西藏,喇嘛们也会影响贸易。茶马古道连接着藏地的各大重要寺庙。数百年来,藏地和汉地各自的势力角逐改变了茶马古道的路线。主干路线有三条:一条始自云南南部的普洱茶之乡,一条来自北方,还有一条从东边切入西藏腹地。作为中线的后者路径最短,大部分茶叶都经它运输。

如今,古道的北线变成了柏油铺就的317国道。在拉萨附近,它跟世界海拔最高的铁路——青藏铁路并行。南线变成了318国道,也是柏油路。这两条公路是今日的贸易干线,大卡车川流不息,装载着各色货物——从茶到课桌,从太阳能电池板到塑料盘子,从电脑到手机,凡你想得到的东西都有。几乎所有货物都是单向流动的——向西,进藏,满足那里飞速膨胀的人口的物质需求。

古道中线的西段从未被修成公路。这段路蜿蜒穿过藏地僻远的念青唐古拉山,那里条件极其恶劣,所以几十年前就被废弃了,整个地区不向游客开放。

我已经看过了汉地残存的古道,要想在西藏达到同样目的,必须想办法进入这些封闭的深山。我打电话给妻子苏?伊巴拉,她是个经验丰富的登山家,我要她8月份跟我在拉萨碰头。

我们的行程是从位于茶马古道西端的哲蚌寺开始的——要是骑马的话,这儿离拉萨不到一天的路程。哲蚌寺建于1416年,有一间巨大的煮茶房,七口直径两三米的铁锅架在烧柴火的硕大石灶台上。

彭措卓巴站在一口大锅旁,切下厚得像百科全书般一大块一大块的酥油,放进沸腾的茶里。“从前,这儿一度有7700名喇嘛,每天要喝两顿茶,”他说,“当时这间煮茶房里有一百多名喇嘛干活。”他套着件栗色无袖的藏袍,在寺里当掌茶师傅已经有14年了。“对西藏的喇嘛来说,茶就是生命。”

如今寺里只住着400名喇嘛,所以只用了两口小锅。“一口锅要下25块茶砖,70公斤的酥油,3公斤的盐巴。”彭措卓巴一边说,一边用一人高的木勺在锅里搅动着供200人饮用的茶。“最大那口锅的容量是这个的七倍。”

苏和我从寺里出发,前往离拉萨有五小时车程的那曲市参加一年一度的赛马节。我们想看看令茶马古道得名的传奇马匹。赛马节要持续一周,原本是在开阔的平地上举行的,但十年前修起了一座混凝土体育场,好让官员们可以坐着观瞻。我们到达的第二天一早,藏族群众就挤满了看台:妇女的颧骨高高的,穿着高跟鞋,长辫子上沉甸甸地挂着白银和琥珀的饰品;男人们头戴毡皮高边帽,身着袖子长长的藏袍;孩子们光脚穿着便宜的运动鞋。小贩们叫卖辣土豆和听装的百威啤酒。刺耳的扩音器用汉语和藏语播报每一场赛事。这里弥漫着赛马盛事的氛围,只是看台边上每隔10米就站着警察,赛场周围有人列队巡逻,人群中还混着便衣。

一入赛场,马和骑手们似乎便打破了地球引力的规律。一名藏族骑手飞驰得如同失控,像杂技演员那样左右翻身下马,拾起地上的哈达。泥块高高溅起,迸入湛蓝的天空。骑手高高扬起哈达,掉转马头,迎接人群爆发的欢呼。

那曲赛马节弘扬的是早年藏民生活于马背上的文化遗产,这一类的庆典能延续至今的已经很少了。通过几百年的选择育种,藏人培养出一种特异的良马。这种马身高不过13.5掌(相当于1.4米左右,比大多数美国马的个头要小),四肢精悍,面孔英俊,肺部很大,适于西藏高原海拔4500米的缺氧环境。藏人把它培育出来,就是为了使之能够在冰雪皑皑的山口不知疲倦且步伐沉稳地行进。几百年前,汉人最想要的便是藏马。

而今,那曲坐落在国道317上,从前贸易路线的一切痕迹都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可只要从这里再朝东南方驱车一天——近得诱人——就是念青唐古拉山脉,那是古道原先途经的地方。我被一个念头给迷住了:兴许,在深深的山谷里,还有藏族人在古道上骑着那不知疲倦的马儿呢。说不定,在西藏高原不为人知的广大腹地,古道沿途仍有贸易存在?不过,古道也有可能早就像四川境内那样没了影,被呼啸的寒风和翻卷的大雪给抹掉了。

赛马节过了一半,一个阴沉的雨天上午,苏和我钻进一辆“陆地巡洋舰”,悄悄动身去寻找藏区茶马古道而今的容颜。我们在土路上开了一整天,颠簸地翻过一个个垭口,差点滚下陡峭的山坡。傍晚时分,我们到了两座巨大垭口之间的嘉黎县,这里从前是茶马古道上商队的歇脚之地。我们挨家挨户地打听有没有马匹能带我们爬上5412米高的怒岗(音)垭口,但一匹马也没找到,村民指点我们去镇子边上的一家酒吧。藏族牧民在里面喝啤酒,打台球,摇骰子打赌。听说我们要马,他们全笑了。早就没人骑马了。

出了酒吧,泥地里没看见筋肉健硕的马匹,倒见到了铁马——结实的国产摩托,打扮得和它们血肉之躯的前辈一样,盖着红蓝相间的藏族羊毛坐垫,车把手上缠着流苏。给钱的话,两名牧民小伙愿意带我们到山脚下,之后的路,我们就只能步行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们就出发了,背包像马鞍袋那样横捆在摩托上。牧民小伙开摩托极为娴熟,跟他们的祖先在马背上没什么两样。我们磕磕绊绊骑过了泥巴足有半米深的黑色泥潭,水花飞溅地渡过了蓝汪汪的溪流,摩托的排气管在水里汩汩喷发。

沿山谷驰去,我们经过了藏族牧民的黑色帐篷。好些帐篷前都停着硕大的国产卡车或陆地巡洋舰。牧民们哪儿来的钱买车呢?肯定不是靠传统的牦牛肉和酥油生意吧。

到怒岗垭口脚下的萨楚卡牧民营寨只有30公里,却走了整整五个小时。道路颠簸得把我们的脊骨都给抖散了。牧民小伙燃起了一小堆蒿草营火,吃罢牦牛肉干配酥油茶的午餐之后,苏和我徒步走向垭口。

叫我们惊喜的是,古道非常明显,就像是阿尔卑斯山上的石路,在牧场上蜿蜒向前,途中不时点缀着几头犄角高大的黑牦牛。我们艰难地往山上走了两个小时,穿过了两处泛着蓝色微光的冰斗湖。可一过了这两座湖泊,所有的绿色就消失了,只剩下了石头和蓝天。半个世纪前,运茶的骡队已不再走过这山口,可古道在此前的上千年里曾受到不断的修缮。古人把大石头搬开,修起石阶,这工程至今完好。苏和我走着之字形路线上坡,顺着石头小道直上垭口。

马鞍形的怒岗垭口显然是没人走了。尚在飘动的零零落落的经幡越见稀疏,玛尼石堆上白骨森然。四下里是一片唯有了无人迹才能带来的寂静。苏眺望着周围白雪皑皑的山巅,它们如同天然的金字塔一般。几百年来,曾站在此地的西方人寥寥无几。我顺着苏的目光,看到存留下来的古道伸向了下一个山谷。

“你看见了吗?”她问。我看见了。在我的想象里,上百头骡子组成的商队步子沉重地向我们走来,蹄子周围扬起尘土,身躯两侧一左一右地驮着茶包,押运的藏民神色警觉,提防着埋伏在垭口的土匪。

第二天早晨,我们从垭口返回的时候,摩托骑手已经在等着了。我们坐上后座,开始返回,在冰蚀山谷里颠来簸去。

半路上,我们停在两顶黑色的牧民帐篷前,牦牛粪整整齐齐地码在它们周围。每顶帐篷都挂着阔大的太阳能电池板,草场上停着一辆卡车,一辆陆地巡洋舰,两辆摩托。牧民邀请我们进帐,端上了滚热的酥油茶。

帐篷里面,一位老妇正摇着转经筒默念经文,一名青年在从帐外透射进来的光柱中做饭,还有几个中年男子坐在厚厚的藏毯上。靠着比划手势和一本袖珍字典,我问他们怎么买得起那么多车。他们笑容灿烂,谈话却东拉西扯。等我们把盛得冒尖的大碗米饭就着蔬菜和牦牛肉吃个底朝天,主人拖出一只蓝色的金属箱子,开了锁,掀开盖子,示意我们过来看。里面是几百条死掉的肉虫。

“这是虫草,”主人骄傲地说。他解释说,每一条干虫子都能卖4到10美元。他上了锁的蓝色箱子里大概便装着一万美元的虫子了。虫草是一种感染了寄生真菌的幼虫,只生活在海拔3000米以上的草场。真菌最后会杀死虫子,以它的身体为养料。

每年春天,藏族牧民就在草场上游走,用一种小而弯的铲子寻找虫草。虫草的茎干露出地面不超过3厘米,略带紫色,呈牙签状,极难辨认——但这些虫子比藏民所有的牦牛加起来还值钱。

在亚洲各国的中药店里,虫草都是被当成万用灵药来卖的,据说能使年老者体健,所有的健康问题都不在话下:消炎去肿,提神化痰,就连癌症都能治。药店把它们摆在控温玻璃柜里,品质最高的每克能卖到80美元,两倍于现在的黄金价格。主人合上了他的宝箱,把它藏进帐篷的角落里。我们离开之前,他坚持要我们再多喝一碗滚烫的酥油茶。

乘摩托车在高原上奔驰的时候,忆古思今,茶马古道上新旧贸易的相似之处使我感叹不已。藏族人再不骑马了,西藏城市地区的主要饮料也不再是茶了(红牛和百威随处可见)。然而,正如茶叶仍从汉地的传统产茶区运送出来,西藏高原也仍是某种珍宝——冬虫夏草——的唯一产地。鞋子和香波,电视和烤箱,也许正顺着翻新成柏油大道的古老贸易路线源源不断地向西输入,可也有一样东西被回赠到东边。今天,为了神奇的虫草,藏区之外的国人不惜高价,正像当年他们渴求那无敌的战马一样。

"茶马古道"的形成


茶马古道的形成与线路

(唐)'茶圣陆羽在《茶经》中开宗明义地说:茶,南方之佳木矣。云南是茶的故乡,讲述茶文化的兴起,或谈及'茶马古道的形成,不能不谈及与云南毗连的四川、广西、西藏及东南亚诸国。

茶马古道,始于唐初的马市,宋为茶马互市。其范围应包括我国南方各主要茶产区与西北畜牧区的''茶马互市。对云南而言,这里所谈论的茶马古道并非一开始就是马帮运茶的路线,古道沿途的马蹄印也并非都是运茶的马蹄踏出来的。茶马古道最先是借用云南古代对外文通线―蜀身毒道的路段,诸如官道(骤站)作为贞茶道,民间商贸,开始并非仅是茶叶贸易,(宋)周去非《岭外代答》中:蛮马之来,他货亦至的记载,就是最好的说明。据清《光绪普洱府志》:西蕃之用普茶,已自唐时,(明)李时珍《本草纲目》中有普洱茶出替洱的记载。因其制作和销售集中在普洱府(今普洱县),普洱茶因地而得名,名驰海内外。然而茶马古道成为马帮运输茶叶的专线,应是在云南茶叶贸易兴旺的明、.清时期。滇茶主要产于澜沧江流域,尤以思普区(今西双版纳)的六大茶山(枚乐、革登、倚邦、莽枝、蛮砖、慢撒)著名,周八百里,入山作茶者数十万人。清顺治十八年(1661),清政府同意达赖喇嘛请求,在北胜(今永胜)设立茶马互市。规定每匹上马换茶40斤;中马换30斤;下马换20斤。一年运往藏区的注册销量达3000担。清雍正十三年(1735)十月,朝廷设思茅厅并准许征收茶捐,普洱府发出茶引3000引(担)。一地有茶,一地需茶,'茶马古道不言而喻应是以普洱为中心,在云南原有民间商道或官方骚站的基础上向南北的延伸与发展。茶马古道贯穿云南全省,分别向西藏、昆明至四川、广西到中原及东南亚的缅、泰、老、越诸国发展。普洱茶越陈越香独特的韵味就是在几百年前人背马驮穿越崇山峻岭的运输途中突显出来。

茶马古道的变化


在茶马古道上,昔日繁华热闹的一个又一个马站,随着时间的推移,交通的发达,都已成为偏远山区的死角,现在,就连知道这些马站的中老年人也渐渐将它们封存在记忆深处,不为外人所道了。

从凤庆到昆明的茶马古道上一共有18个马站。在凤庆境内就有顺宁站、新村站、金马站、鲁史街站和犀牛站,一直到改革开放后的相当长的一个时期,这些马站还都在使用。

金马站不大,但是赶马人经过一次就永远无法忘记。从新村站出发,顺着酒坊坡到青龙桥,过桥后循着陡峭的峡谷悬崖一路上坡,途中连一个让骡马卸下驮子休息一下的地方都没有。从青龙桥到山顶塘垭口,整段坡长超过50华里,再好的骡马爬完这个坡的一半也就萎了,所以,人们把这个坡叫做骡马萎坡。为了便于马帮歇脚,给骡马加料,人们就在骡马萎坡的中段建了一个马站,叫金马站。

我外出求学,无数次跟着马帮从老家进城,又从城里返回。途中,无数次随着马帮的铃声攀登骡马萎坡,长长的一溜马,首尾相连,煞是壮观。中途无一例外地在金马站歇脚过夜。那时的金马站是一条横切山坡的狭小街道,街上只有一个国营购销店和一个国营旅社。那年头物资匮乏,什么都需要票证,但东西极便宜,只需花5毛钱、半斤粮票,就有一大碗米饭、一大盘五花肉和一碗三鲜汤。摆在街上卖的东西只有青草,5分钱一小篮,1毛钱一大篮。马夫一到金马卸下驮子,就忙着给骡马买草料,骡马安顿好了,他们自己才抽烟,喝酒,吃饭。夜晚,整条街很静,只有几声马嘶和狗吠。

在金马,听过这样一个故事。抗战时期,从澜沧江到羊头岩再到耿马孟定,有大量的民工用钢钎锄头刮板等原始工具修建铁路。铁路从昆明起修,直到缅甸的腊戌,是一条国际通道。修路的主要目的是运输抗日物资。交通不便、信息闭塞、工具落后,民工们硬是用蚂蚁啃骨头的精神,凿通了一个个隧道,挖平了一段段路基。

民工所需的粮食都由马帮来送。这一回,送粮的马帮在金马吃完饭就出发了,准备进城。马帮顺利地走完了一段陡坡,到了尾把河,朝青龙桥方向前行。快要接近青龙桥时,天空中忽然传来一阵阵轰鸣,五六架飞机在盘旋,丢下了炸弹。马惊了,纷纷掀翻粮食驮子,有的往回跑,有的往路上方乱窜,还有的慌不择路跌下了悬崖。其中一颗炸弹落在马帮中间,炸死了3匹骡马和一个赶马人。

当时听马帮头讲这事,也不知真假。后来看地方志,原来那是日本人的轰炸机,专门飞到滇西来破坏公路和桥梁。

如今的金马,早已不是马站了,成了一个商业中心。随着道路的拓宽,柏油路的普及,汽车早已将马取代,那个50华里长的上坡道,根本难不倒汽车。过去只卖青草的街道,如今商铺鳞次栉比。昔日的马厩现在是停放汽车、拖拉机和摩托车的车库。那些陈旧的鞍鞯辔头和马铃,已经被有识之士收作文物,陈列在茶马古道的博物馆里。

茶马古道的今天


随着现代公路的开辟畅达,那条仅供骡马牦牛驮队行走其上的千年古道已然沉寂了差不多半个世纪。今天我们对于茶马古道的重提、重走、重新张扬,并非意在恢复其旧有功能,事实上那条迤逦数千里、穿越整个横断山脉的天堑古道的完整形象早已不复存在:它大半被现代公路所覆盖,小半因人迹罕至而荒芜,只在局部路段,仍有小群的农牧民驮队在从事着短途的盐粮农牧交换。重提、重走与重新张扬,是基于对这条伟大古道存在意义的重新认识,这份珍贵的历史文化遗产需要重新发掘,其极高的学术价值无法量化;而它之于旅游开发和经济发展极具份量的作用,已成为沿途至少包括西藏昌都、四川甘孜、云南迪庆三个地区的识。

说一条不尽确切:千数年间源源不断输入藏地的茶叶既有川茶也有滇茶,其进藏路线从物华天宝的盆地边缘、热带雨林,各各沿东西向、南北向进入横断山脉,齐集昌都后,又沿南北两路直指拉萨。沿途多有小型集散地辐射至横断山脉凡有人群居住之地,有一支线经由八宿、察隅去往缅甸。广义的茶马古道从拉萨继续向西延伸,穿越整个青藏高原,茶叶一直被输送到喜马拉雅西端的阿里地区普兰县,商贸则通达印度、尼泊尔、克什米尔诸国,因之学术界将之定义为世界上海拔最高的中国古文明传播的国际通道,堪与享有盛誉的丝绸之路相提并论。这是茶马古道的空间范围。就时间范围而言,茶马古道一名系借用古代中原与边疆茶马互市史实而来。当然古道的形成远比茶马互市的时间为早。你看茶马古道沿线,有3000年前以炉霍石棺墓葬群为代表的青铜时代遗址,有5000年前以卡若为代表的新石器时代遗址,考古发掘之物无不说明了横断山脉远古居民与周边、与内地文化的呼应与交融。即使起于唐、兴于宋的茶马互市,也已存在了千几百年。虽然茶马互市不限于藏区,还包括了甘青川滇宁夏新疆等其它少数民族地区。实事求是说来,西藏的马并非高头大马,作为战马实在有些勉为其难,满清立国初期还在以茶易马,只在陕甘两省进行了。

所以千数年来茶马古道上的茶既是主体也是主题,既是物质的也是精神的,既是古往也是今来,体现了地区间、民族间相互依存、共生共荣的传统生活。世人皆知藏人嗜茶,一般却不易理解其情感和依赖的程度之深。尤其现今交通方便,茶价低廉,供应充足,饮茶成为生活常态,旧时对于茶的渴求与呼唤已经消隐。你只会在个别的时刻,隐约可听到历史的回响汉文史料中多有藏人嗜茶如命、艰于粒食,以茶为命、如不得茶,则病且死字样;而藏地民谚则有汉家饭果腹,藏家茶饱肚、宁可三日无食,不可一日无茶之说。生存环境决定生活方式,藏民族世代生息在寒旱缺氧的高原上,以肉类糌粑为主食,蔬菜水果缺乏,惟茶叶可消肉乳之腻,解青稞之热,补充微量元素维生素。远在汉茶进藏之前的古时,藏族先民就采集某种树的树叶或某种植物的根茎,以土碱熬制代茶。吐蕃中期茶叶开始陆续进藏,先是作为宫廷药用,继而成为上流社会饮品;渐渐传播到民间,先是家中男子享用,妇孺不得,随着茶叶的大量涌入,全民参与茶之盛筵。茶叶珍稀时,百姓家总是将茶熬过一遍又一遍,最后连茶叶渣也嚼了吞下,或熬煮在粥中,丁点儿不舍得浪费。

唐宋以来的统治者不约而同地发现了茶叶在商品之外的功能,遂对茶叶生产出售制定了严格的政策,统购统销的计划经济。既垄断茶利又以茶治边,以是羁縻,贤于数万甲兵。据宋史《西夏传》记载,宋对西夏就采取了这一战略:不给茶,迫使元昊降顺。历朝历代以茶治边虽多含有封建压迫剥削等不公正因素,但就正面意义而言,茶叶连同茶马古道成为一条纽带,紧密连接起中原与边疆、藏汉多民族,维系了祖国统一、国防巩固、中华各民族唇齿相依的传统。

由于藏地对茶叶的大量需求,也良性刺激了川、滇相关地区的茶叶生产,从种植到加工到运输和销售,茶农、茶工、茶商,连同背夫骡帮、某些中介机构,所有以此谋生和盈利者,无不世代仰赖于嗜茶的藏民族这个衣食父母。需求是双向的,施惠与受益成正比。藏学家任新建先生提供了这样一组数据:宋代四川产茶3000万斤,其中一半经由茶马古道运往藏区。明代经由黎雅、碉门口岸交易的川茶达3万引,占全川茶引的80%以上。清代经打箭炉(康定)出关的川茶每年达1400万斤以上。同时,大批的藏区土特产也经由此路输出。据1934年统计,由康定入关输向内地的有麝香4000斤、虫草3万斤、羊毛550万斤,毪子6万多根等,共值银400余万两,可见汉藏贸易规模之大。

茶马古道作为一个载体,承载着兼有形而下与形而上的丰富内涵。它是一条商贸之路,经济命脉,无论是以茶易马、以物易物,内地与藏区由此相交通;它是一条文化传播交流之路,古道上从汉地运送的不仅是茶叶布匹日用品,还传播了先进的生产技术;从藏地运出的也不仅是药材畜产等土特产品,也输出了和睦相处的向心愿望。千数年的经营,古道上还催生出一批商贸城镇,例如现今作为地区首府的康定、迪庆和昌都,均为茶马古道应运而生的产物;成长起一个新兴的经商阶层,例如一代巨商邦达仓。城镇和商贾阶层的成长,对于推动西藏传统社会的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起到了相当重要的作用。川滇藏三省区茶马古道上汇聚了20个民族,20个民族同为经营这条伟大的道路而努力付出,各民族既保存了各自的文化面貌,相映生辉;既通商又通婚,经过长期的交流融合,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古道上传颂着多少有关民族团结的千载佳话。

茶马古道川藏线上多有藏汉回等民族在经营,而滇藏线上则荟萃着更多的民族,其民族学文化人类学的研究价值凸现。所以茶马古道命名在上个世纪的八十年代末,首先作为一个学术命题由云南的学者们提出。为此这群青年学者还在1990年的夏秋季,沿横断山脉古道旧路考察,徒步一百天走过了滇川藏三江流域,并合著一部《滇川藏大三角文化探秘》,此为茶马古道学术考察活动的肇始。

2002年6月1日至15日,两支共60余人的茶马古道学术考察队分别沿滇藏线和川藏线向着同一目的地进发。较之12年前,规模更大,学科更多:既有人文学科的藏学家、考古学家、人类学工作者,也有自然科学和从事应用研究的地质学家、生态学家和旅游专家,还有作家和摄影家。其中包括近一半的成员为电视报刊等传媒的记者编辑。人员的组成决定了此行内涵的丰富性:考察的多侧面,宣传的全方位。换言之,茶马古道已在学术研究的背景下,正被赋予旅游开发的崭新含义。来自全国各地的专家学者们听从了一个召唤,来自北京和香港等地的媒体报刊纷纷加盟推助的行列。

这一召唤的声音发自横断山脉。西藏昌都地区于2001年率先打出茶马古道旅游品牌,并邀请中国科学院的专家们帮助制定了开发规划;同年夏季提出了跨省区联合召开茶马古道学术考察研讨会的动议,意在共享资源,联手打造。同在茶马古道上的四川甘孜、云南迪庆热情回应。回应之热情让考察队员们沿途一路亲身地感受到了,其程度我只能用无以复加来形容。事后考察队总领队格勒博士总结说:此次考察的规模之大,学科之多,路线之长,成果之丰,接待规格之高,是我几十年学术生涯中前所未遇的。一路感受着热情洋溢,

受宠若惊之余,又自觉压力很大。何以为报?当川藏、滇藏两支考察队伍会师昌都后,学者专家们通过了至少四个决定:一是出版一部《茶马古道论文集》,二是筹备成立中国茶马古道研究会,三是起草一份咨询报告《昌都倡仪》,四是联络有关影视机构拍摄30集川、滇、藏茶马古道纪录片。当然,那不仅是后话,也是后续的工作了。

持续的热情表达了深心的愿望:借助西部大开发契机,培植旅游主导产业,在茶马古道的历史辉煌之上,再覆被以现代的光芒。旅游兴州,旅游兴地,蓄势待发。同为藏区的云南迪庆以香格里拉品牌的开创作为成功范例,已成为其它藏区效仿的榜样。茶马古道品牌的提出,在迪庆是为香格里拉的延伸,在甘孜和昌都,则是旅游通衢之筚路蓝缕的开辟。茶马古道将不负众望,堪当重任。穿越横断山脉的茶马古道仿佛藏匿于高山深谷间的稀世之花,其生态与人文的旅游资源不仅是业界所称道的精品、珍品、极品,而是被旅游专家们所惊叹的绝品世界级的旅游绝品。此番考察仅仅是沿公路而行,数千公里途程让我们一再体验到何为绝品。横断山脉,青藏高原,就仿佛为令世人瞩目而存在,就仿佛为让世人举步一走而天造地设。虽然还需要进行一系列艰苦的工作,任重而道远,但在起步的地方,已可遥见光明。自从这样的一支队伍踏上茶马古道的那一刻起,是否意味着朝向那一前景的一步迈出。

茶马古道专家相聚雅安 重走茶马古道


李锡东介绍长卷

21日的茶马古道文化遗产保护(雅安)研讨会上,全国多地的茶马古道专家相聚雅安。新朋旧友一相逢,话题不断,高潮迭起。

蒋秀英:再次来雅安重走茶马古道

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政协副主席蒋秀英是雅安的老朋友了。为写作《恢宏千年茶马古道》,她曾经来雅考察。如今,这部作品已经走出国门,有了英文版本。不少喜欢茶马古道的人专程去甘孜州找她,询问茶马古道怎么走。

蒋秀英这次到雅安,除了和茶马古道专家们聚首,还将为即将再版的《恢宏千年茶马古道》,增补一些材料。

蒋秀英回忆,当初考察时,位于名山县新店镇的茶马司比较破旧,现在已经有所修整。所以,她拍摄了现在的茶马司照片,准备补充在再版的书当中。

在22日的实地考察中,蒋秀英和众多专家们参观了雅安博物馆、雨城区某藏茶茶厂、荥经县的姜家大院、开善寺、茶马古道新文段和新添古镇。

李锡东:13米长卷再现古道艰险

研讨会上,当一条长13米、宽35厘米的画卷被两边的工作人员缓缓展开时,台下的嘉宾们发出了阵阵惊叹。

汉源县党研室的李锡东介绍,画卷记录了茶马古道汉源段从大相岭开始,途经飞越岭,一直到泸定约100公里的崇山峻岭,除了再现茶马古道上的驿站、古镇等历史遗存外,还刻画了形态各异的背夫,背负茶包走在茶马古道上的情形。

这幅画卷是由汉源县文体局文化股股长陆仁泽的女儿陆小路所画。李锡东回忆,半年之前,他就开始为画作整理创作素材。陆小路先根据素材,用碳素笔画出65张单幅图画,然后拼接成的一幅图画。呈现在专家学者面前的图片是经过拍照影印后的效果。

李锡东说,希望通过长卷让众嘉宾直观地看到茶马古道汉源段的情况。以后,画卷或将在汉源县做成文化墙,让来往的客人直观了解茶马古道汉源段。

任新建:厘清茶马古道的现实意义

四川省社科院历史研究所研究员任新建在研讨会上说,国家文物局局长单霁翔对这次研讨会给予了高度评价。这样的研讨会集中了专家、学者和领导,对深入研究文化内涵、保护和开发茶马古道,进一步研究开启思考都有建设性意义。

任新建表示,自己以前走过茶马古道,也做过一些调研。他觉得茶马古道是历史的丰碑,也是人类为交换而开辟的通道,见证了中华民族大家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密不可分的局面。

任新建说,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多文化遗产受损,而茶马古道的研究文献较多,且路线较为清晰,研究起来现实价值较大。所以,近年来,茶马古道研究热逐渐兴起。

目前,研究茶马古道的目的是纠正不合史料的部分,厘清茶马古道的历史功能和现在功能。

茶马古道始末


茶马古道的涵义

茶马古道是指存在于中国西南地区,以马帮为主要交通工具的民间国际商贸通道,是中国西南民族经济文化交流的走廊。茶马古道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地域称谓,是一条世界上自然风光最壮观,文化最为神秘的旅游绝品线路,它蕴藏着开发不尽的文化遗产。茶马古道源于古代西南边疆的茶马互市,兴于唐宋,盛于明清,二战中后期最为兴盛。茶马古道分川藏、滇藏两路,连接川滇藏,延伸入不丹、锡金、尼泊尔、印度境内,直到西亚、西非红海海岸。滇藏茶马古道大约形成于公元六世纪后期。它南起云南茶叶主产区思茅、普洱,中间经过今天的大理白族自治州和丽江地区、香格里拉进入西藏,直达拉萨。有的还从西藏转口印度、泥泊尔,是古代中国与南亚地区一条重要的贸易通道。

茶马古道的起源

茶马古道起源于唐宋时期的“茶马互市”。康藏属于高寒地区,海拔都在三四千米以上。糌粑、奶类、酥油、牛羊肉是藏民的主食。在高寒地区,需要摄入含热量高的脂肪,但没有蔬菜,糌粑又燥热,故藏民在长期的生活中,创造了喝酥油茶的高原生活习惯,但藏区不产茶。在内地,民间役使和军队征战都需要大量骡马,供不应求,而藏区和川、滇边地则产良种马。于是,具有互补性的茶和马的交易即“茶马互市”应运而生。这样藏区和川、滇边地出产的骡马、皮毛、药材等和川滇及内地出产的茶叶、布匹、盐和日用器皿等等,在横断山区的高山深谷间南来北往,流动不息,并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而日趋繁荣,形成一条延续至今的“茶马古道”。

茶马古道概述


在中国大西南横断山脉的险山恶水之间,在世界屋脊的原野丛林之中,绵延盘旋着一条神秘古道,这是这个星球上最令人惊心动魄的道路之一。千百年来,无数的马帮在这条道路上默默行走

茶马古道是今天人们为这条绵延千年的古代商路所起的名字,它不是一条路,它只是一个名称,甚至只是一个文化概念。茶马古道是目前世界上己知的地势最高最险的文明文化传播的古道,是一条完全用人和马的脚力踩出的,用有血有肉的生命之驱国铺就的古道,马帮们沿着这条坎坷崎岖的古老驿道,源源不断的为藏区驮去茶、糖、盐等生活必需品,从藏区换回马匹、牛羊和皮毛。悠远的马铃声,串起了山谷、平坝和村寨,也串起了众多民族和不同文化交流。

茶马古道是一个民族文化的大观园、民族迁徒的大走廊,在这条绵延4000余公里的古道上,有西双版纳傣族的贝叶文化、有彝族祭坛上的火文化、有白族的本主文化、有纳西族的东巴文化、有藏族的雪域文化各民族文化在这条古道上交汇、融合、发展,生生不息。它又是一条中外文化交流的通道,在华夏文明和印度文明之间架设起一座桥梁。

茶马古道途经的横断山区、青藏高原,是我国地理地貌最为复杂、生物多样性最为丰富的地区,圣洁的梅里雪山,康巴人在高原草场引吭高歌,惊涛拍岸的怒江峡谷中,基督教堂里传诵着四部的和声,碧罗雪山、怒族人的春米声、织布声、孩童们的嬉戏声,淹没在夕阳的炊烟之中,自信,祥和,愉悦,是那里原住民族的灵魂。

云南“茶马古道”川藏茶马古道上的难解之谜


世界纪念性建筑基金会前天在此间宣布:云南剑川县“茶马古道”集市沙溪镇寺登街入列2002年世界纪念性建筑遗产保护名录。

“茶马古道”是云南、四川与西藏之间的古老贸易通道,由于用川、滇的茶叶与西藏的马匹、药材交易并以马帮运输而得名。沙溪寺登街是“茶马古道”上唯一幸存的集市,它延伸入南亚的集市具有很高的文化遗产价值。

川藏茶马古道上的难解之谜

60余枚寸许见方的小印,轰动了考古学界!无人认识的神秘符号,难以揣测的用途,使得这些被称做"巴蜀印章"的文物,成为了川藏茶马古道上最为难解的一道谜。

在荥经县文物展览馆,记者见到了这些令专家学者百思不得其解的小印。它们均寸许大小,以铜质制成,多数为圆形,少数是方形、矩形、半圆形、椭圆形、月牙形或山形。整个印仅几克重,印背有用于穿线的钮,其小巧的形状非常容易携带。而印面有别于其他的印章,没有文字,仅以阳文手法刻着神秘图案和符号,至今无人能够辨识,专家学者们称之为"巴蜀图语",有人推测可能和金文一样,属于四川远古时代遗留下来的象形文字,但无人可以解读。

四川东部一些地方均出土过这种神秘的"巴蜀印章",三星堆里也曾发现过。但以数量而言,荥经县出土多达60余枚之多,其印面无一雷同,殊为罕见。在古代,荥经曾是西南边陲重镇,南方丝绸之路曾从这里经过,贸易异常发达。有专家推测,这种神秘印章可能是作为合法经营的凭证,或者通关证明,或者私人证明,但亦无法证实。

据荥经县宣传部门介绍,"巴蜀印章"引起了国内外许多考古学者的兴趣,许多人慕名而来一睹古印风采,但其谜底至今无人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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