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民族“吃茶”历史

发布时间 : 2022-01-21
吃茶叶 天天吃茶叶 常吃茶叶

吃茶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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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一把茶叶,开水冲泡后饮汁弃渣,这是现代人最常见的饮茶方式。但是,我国茶文化专家对西南地区各民族吃茶习俗的历史与现状进行大规模调查后发现,在茶叶原产地及其周边的若干个省的山区,苗、侗、瑶、傣、仡佬、土家等族人民至今仍保存着客来请吃茶的习俗。

我国西南地区是世界茶树原产地中心,利用茶的历史至少可追溯到3000年前的西周时期。从生晒药用、熟食当菜、烹煮饮用到今日之冲泡直饮,茶已成为全世界青睐的健康饮品。西南农业大学教授刘勤晋说:除少数民族吃茶外,边远山区的汉族也有吃茶的习俗。吃茶主要有两种方式,一种是在茶中加入许多佐料或香料,和着一起吃;一种是把茶跟粮食加在一块儿。在23个吃茶民族中,有16个在吃茶时把茶末也一起咽下去!

吃茶习俗的分布与古茶区关系密切,其原料多是自采自制的当地大树茶,同时,这一习俗的演变与地理条件、交通、经济也有密切关系,深受中原茶俗文化影响,交通愈方便,吃茶民族愈渐渐采用泡茶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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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马古道的历史文化价值与民族文化价值


堪称又一世界奇迹:

茶马古道不同于一般的古代遗迹,其固有的历史文化价值超乎人们的想象。茶叶是中国贡献给世界的第一种物产和文明。茶马古道在中国文明传播中的特殊地位举足轻重,它使耸立于地球之巅的青藏高原不致封闭和孤立,得以随同人类文明的共同发展而发展。它开创了中国对外开放的先河,对高原民族藏族的生存和发展具有特别重大的意义。尤其重要的是,它从开通的那一天起,就如同一条坚实的经济文化纽带,将藏民族与祖国大家庭紧紧地联结在一起。

茶马古道从西双版纳至西藏,主干道长度超过4000公里,加上滇缅、滇印等辅助干道及连接村村寨寨的支线、岔道,总里程达万里以上,是世界上通行里程最长的古道,它是沿线各族人民大团结的结晶。因此,茶马古道不仅是可供学术探索、文化发掘的重要遗存,在加强民族团结、维护祖国统一等方面,也具有极其重大的现实意义。

茶马古道是中华民族在长期的历史进程中创造的一分无比宝贵的人类文化遗产。无论从哪方面说,茶马古道都堪称中国的又一世界奇迹。在数千年前没有任何现代筑路工具的情况下,藏、汉等各族先民仅凭自己的双手和血肉,完全靠人踩马踏,竟然在被现代科学都视为生命禁区的青藏高原及横断山区的万重雪山、万丈深渊间开凿出这样一条万里古道,这本身就是一个足以令全世界为之震惊的奇迹。

香格里拉和谐文化的诠释:

茶马古道更好地解释了香格里拉的和谐文化,从而使我们超越了以希尔顿小说为代表的西方人对香格里拉的认识。

对茶马古道的研究使我们认识到,香格里拉的文化是古老的,但又是开放的,而这种开放性正是形成香格里拉文化的多样性与适度性的原因。这一点是希尔顿小说所未及的。有资料表明,至迟到唐代,日光城堡(尼玛宗)、月光城堡(独克宗)就已建成,吐蕃与唐朝的战争,给后人留下的最大遗产是茶马古道。因为中央王朝通过战争认识到,青藏高原的马才是战争中无论什么艰难都能应付自如的好马;而同时,藏族也学会了生活中离不开茶叶的道理。于是,中国古代历史上规格最高、沿袭时间最长的计划供应商品及指定市场――茶马互市就出现了。迪庆的日月城(今建塘镇)和阿墩子(今德钦县)都是当年钦定的茶马互市定点市场。

作为人流物流的集散地,这些集镇也必然地成为文化共处和交流的中心,这就使香格里拉文化具有了开放的特征和包容、吸收、消化其他先进文化并为我所用的能力。通过这样的研究,我们在一定程度上解开了香格里拉文化之谜,也就恢复了香格里拉文化与经济生活的传统联系,并建立起了其与现代社会发展的相关性的解释通道。这样一来,香格里拉就不仅是一种文化理想,即所谓的世外桃源,更重要的是成为了一种新的经济、社会发展观和发展模式的现实价值取向。

要考虑茶马古道旅游开发:

茶马古道不仅对香格里拉具有历史文化价值,更是藏、川、滇共同拥有的一笔宝贵的自然、文化财富,发掘其历史内涵,为现实的经济社会发展服务有着极其广阔的前景。

当前,最值得优先考虑的,当数茶马古道的旅游开发。藏、汉等各民族祖先在茶马古道上创造了如此众多的世界之最和世界奇迹,其自然景观和人文风情的独特性、独占性,使茶马古道完全具备了成为世界级精品旅游热线的可能性。目前,云南省在全国乃至全世界叫得响的旅游品牌中,无论是西双版纳的热带雨林、傣家风情,还是大理的苍山洱海,丽江的玉龙雪山、古城古乐,或者是迪庆的香格里拉、高原风光,都无一不是串在茶马古道上的璀璨明珠。这本身就是茶马古道旅游开发价值最强有力的证明。以茶马古道为主线,我们可以把香格里拉看做一个不断扩大的同心圆,其中香格里拉县和建塘古城为中心,整个迪庆藏族自治州为第一圈,滇、藏、川毗邻地区为第二圈,这样就形成了大香格里拉的完整格局。

古人吃茶的智慧


茶入馔是这样一件神奇的食物,当你靠近它,用尽全力去品味它的时候,扑入你鼻间脑海里的,竟然不是关于这种食物的油盐酱醋气息,而是一幅清新绿意的画面,随之而来的扑鼻的茶香,这就是春天的味道,是季节馈赠的礼物。擅长料理的大厨绝不会错过采用春茶来做菜,提鲜去腥,其滋味清新又自有一股馥郁的茶香,由口入心。难怪苏东坡诗云从来佳茗似佳人,而佳人,正是这一时节春茶带给我们的美好体验。

以茶入馔,古已有之,传统的饮食文化里就有春日茶食的说法,原料里包含了茶的糕饼点心叫做茶食,用茶做的菜叫茗菜,加了茶的粥叫做茗粥。其特点是口味清淡、原材料简洁,既能保持原料的风味,又能突出茶的特性。要知道茶叶中水溶性物质仅占茶叶干重的40%左右,大部分不溶于水的物质,在饮用时都没有被利用,而随茶渣一起被浪费掉。用茶叶巧妙制食,可更多地摄取茶中的有机营养成分,带有保健作用,尤其春茶得天地之灵气,生命力最为旺盛,除了给味蕾更多新鲜感,为身体健康也助一臂之力。

杭州菜中龙井虾仁是最出名的一道茶菜,经验丰富的大厨懂得选用不嫩的新茶茶叶来制作这道茶菜,这样烹制时不会马上煳掉,叶片也自然会舒展开来。茶与食材发生作用的是其中的酵素,犹如天然味精般,可以激发食材的鲜、嫩、香。这是新大陆的总厨路师傅的经验之谈,他亲自设计的春日茶食里有几道绝鲜美味香脆春茶豆腐鱼、抹茶鲜虾春韭烧卖以及龙井茶香鲜鱿卷。关键还要看茶的烹煮方式以及要找到与这种茶口感相应的食材,用错方法就麻烦了。有些用泡开后的茶叶去炸酥取其香气,有些则以茶汤调其鲜美并去除油腻,茶的口味不宜过分浓郁,否则会遮盖食材本身的原味,适得其反。

花下吃茶


花下吃茶

吃茶,是雅事。

雅事自然要在雅致的环境里做。比如一些古装影视剧里面,屋外风雪飘飘,屋内炉火煮茶,一把木勺舀起的茶汤,醇香浓厚暖到心底。我不禁多次感慨:“看人家多雅,围炉煮茶,款款吃茶。”

明代以前,人们习惯“煮茶”,吃茶。茶圣陆羽在《茶经》中谈到煮的要求:“其沸,如鱼目,微有声,为一沸;边缘如涌泉连珠,为二沸;腾波鼓浪为三沸以上老水,不可食也。”明代以后,开始直接用开水泡茶,才有“喝茶”一说。我有点小矫情,以为喝不如吃雅致,比如喝酒与吃酒,意境大不相同,那就还是说吃茶吧。

喜欢茶艺表演之外的纯粹吃茶。有一年在泉州,遇见一个旅游车司机,在车门上改装了一处小茶台,停车时便自得其乐,吃上几杯,一路都是满脸笑意。

去年春分日,同事带着茶文化专业的学生到桃花树下上茶席设计课,她和学生一起,铺桌饰,选茶器,备茶具,焚香、插花,学生灵感泉涌,设计出 “清风引”“踏春”等主题茶席,春风习习,有鸟儿在枝头啾啾,有花瓣飘落,有音乐袅绕,有茶点可心,别开生面的课堂,引游人纷纷驻足欣赏。

我寻了欧阳修的《阮郎归》发给她:“南园春半踏青时,风和闻马嘶。青梅如豆柳如眉,日长蝴蝶飞。花露重,草烟低,人家帘幕垂。秋千慵困解罗衣,画堂双燕归。”她连说甚好甚好,溪水清澈,惠风和畅,蝶飞燕舞,如此美好的画面,一定要朗诵给学生听,正好与茶席主题相配。欧阳修另有《踏莎行》,挑两句出来应景也是不错:雨霁风光,春分天气。千花百卉争明媚……薜荔依墙,莓苔满地。青楼几处歌声丽……

我们开玩笑把这种不在室内的吃茶称为“野”茶,别有意趣。

前些时,也与这同事吃过一次“野”茶。那日,阳光明媚,我们开车过大桥,从长江北岸到南岸的山地公园,在山坡上寻了一处平坦地,铺上垫子,摆上简单茶具,还有茶点、水果,席地而坐,以蓝天为背景,以绿树繁花为装饰,抛开一切琐事,静心沉浸在茶香里——老白茶、大红袍、老茶头、乌龙……言笑晏晏间,引来游人多少艳羡。同事说:“可惜没带公杯,不然可以给他们敬杯茶,大家一起吃野茶。”

这几日,学校附近的运河公园里桃红李白,花事正盛。同事再次相邀:周末天气晴好,去运河公园吃茶可好?我们几个人争先恐后:甚好甚好,同去同去。我厚着脸皮改了一句诗:和风丽日春光好,忙向花下吃“野”茶。

且吃茶去


且吃茶去

曾有人把真正的读书人分为狂与狷两种,认为狂者有为,狷者无为,甚至引申到酒与茶,酒就是狂者,茶就是狷者。认为唯有茶,能让人冷静,让人悠然神会,让人淡然出世。 “谁谓荼苦?其甘如荠。”(《邶风·谷风》)“采荼薪樗,食我农夫。”(《豳风·七月》),有《诗经》为证,皆为诗词吟茶咏茗最早的例子,有所不同的是,此“茶”字多一横为“荼”。

茶,自古至今所用名称甚多,如:荼、苦荼、槚、榎、蔎、茗、荈、葭、葭萌、椒、茶、苦茶、茶茗、茗茶等。还有一些雅号别称,如:不夜侯、余甘氏、森伯、涤烦子、清友等。随着名茶的出现,往往以名茶之名代称,如:龙井、乌龙、毛峰、大红袍、肉桂、铁罗汉、水金龟、白鸡冠、雨前等。称谓极多,美不胜收。

战国时代的《神农本草》有记载:“神农尝百草之滋味,日遇七十二毒,得茶而解之。”于是,便有更多的人采茶叶而饮用。若茶饮自神农始,推算来大抵五千多年乃至万年了。东晋时代的《华阳国志·巴志》有记载:“园中芳蒻香茗。”像荼、槚、榎、蔎、茗、荈、葭等称茶的字,皆出自先秦的巴蜀方言,依此,茶饮初兴距今约三千年。西晋诗人张载《登成都白菟楼》诗云:“芳荼冠六清、溢味播九区。”正好形象地指明茶饮是由巴蜀传播开来的。

在东汉末年,名医华佗《食论》中指明:“苦荼久食益意思。”“益意思”即长精神、增思维。南朝名医陶弘景《荼录》中写道:“苦荼轻身换骨,昔丹丘子、黄山君服之。”“轻身换骨”即轻身飞升。在这里,都把茶饮推崇到极致。

而“茶”字自唐代始用,之前皆为“荼”,故茶道大行亦在唐。《五灯会元》记载:唐代名僧从谂,常住赵州观音寺(在今河北省赵县),人称赵州古佛,有请教者,遇三问则三答全是“吃茶去”。像“三碗茶”的典故也出乎于此,问:“如何是和尚家风?”师曰:“饭后三碗茶。”可以说,唐代把茶饮升华到了至高境界。

唐代还出了个陆羽,居湖州三十多年,儒家称之为“茶圣”,道家称之为“茶仙”,佛家称之为“茶神”。其所著《茶经》,为中国茶文化的经典之作,就是“据于道,依于佛,尊于儒”而成书的。

时至今日,在杭州西湖龙井还悬有一古楹联:“小住为佳,且吃了赵州茶去;回归可缓,试闲吟陌上花来。”不管何解,总多了些“禅”的意味。吃茶是参禅的预修,参禅又是吃茶的圆满。那参禅顿悟者何?“且吃了赵州茶去”,意在消除妄想分别。

确实,当一个人独处时,且吃茶去,就在升腾而起的茶香里氤氲心情,就像是对连绵光阴的尽情品茗,一种入骨的味道,也会如涟漪一般,一圈一圈荡漾开来。

周末,吃茶去


我国的茶文化源远流长,光彩照人。唐代陆羽在《茶经六之饮》中说:茶之为饮,发乎神农氏。此话真伪固渺然无可查考,但饮茶兴于汉唐,盛于宋代却是确凿的。

鲁迅曾说:有茶好喝,会喝好茶,是一种清福。看滚烫的开水冲入雕花的玻璃杯中,茶叶上下翻滚不息,须臾缓缓舒展开来;待将水浸染成暗琥珀色,空气中便弥漫着一股悠悠的清香。

喝茶讲究三件事:好茶,好茶具,好水。我国有十大名茶,分别是西湖龙井,冻顶乌龙,碧螺春,铁观音,黄山毛峰,庐山云雾,大红袍,君山银针,茉莉花茶,普洱茶。

据《长物志》记载:茶壶以砂者为上,盖既不夺其香,又无热汤气。其中,世人最推崇的是宜兴紫砂茶具。《红楼梦》中贾母带领众人去栊翠庵,妙玉用旧年蠲的雨水烹茶相待,独悄拉出黛玉和宝钗吃梯己茶,用的是五年前收的梅花上的雪可见雪水沏茶更胜一筹。

曹禺的戏剧《北京人》里有一个曾文清,喝茶之讲究繁琐让凡俗之人咂舌,真真过分了些:他喝起茶来,要洗手、漱口、焚香、静坐。他的舌头不但尝得出这茶叶的性情、年龄、出身、做法,他还分得出这杯茶用的是山水、江水、井水、雪水还是自来水,烧的是炭火、煤火,或者柴火。

饮茶以人少为贵,一人得神,二人得趣,三人得味,七八人则为施茶。中国人向来喜欢追求一种雅致的意境,在联翩细雪的日子独啜香茗,将茶的冲淡闲适化为自己淡泊自甘的朗然心胸,一杯忘世,七碗生风。

人常说,茶味禅味,昧昧一味。将饮茶与参禅相提并论,是从饮茶中悟世。古时有人向高僧问道,高僧只答吃茶去三个字,那个人竟深有所悟。饮茶时惟有心神合一,淡定平和,以一种出世离尘之态品味人生,方得海阔天高气象,珠圆玉润胸怀,这是一种大境界。

进藏熬茶——见证民族文化交流的历史画卷


“宁可三日无粮,不可一日无茶。”茶备受藏族人民的喜爱,已成为他们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饮品。

藏传佛教寺院中的茶文化

藏族社会的饮茶之风,从藏传佛教寺院僧众一天的生活中也能窥见一斑。通常僧人们每日集体饮三次茶,即在早、中、晚三个时间段的诵经礼佛活动后,由寺院统一熬茶分给他们喝。特别是在举行法事活动的时候,僧人饮茶就表现得更为明显:每当举行法事仪式时,庄重肃穆的经堂内,僧人们诵读经文。待斟茶之际,众僧从自己怀里取出随身携带的茶碗放在跟前,就有专门负责司茶的年轻僧人提着茶壶给众僧斟茶。

图为司茶僧人给众僧斟茶。摄影:李元梅

寺院僧人终日坐禅和诵经,喝茶的次数很多,寺院对茶叶的需求量也随之增大,而藏族群众又对僧人十分崇敬,因此,一项重要的宗教活动——熬茶(藏语称“芒嘉”)在藏传佛教各大寺院逐渐形成。

这里所谓的熬茶,专指一种由信徒向藏传佛教寺院发放布施的宗教活动,一般是由信徒在佛教寺院熬茶布施,寺院僧众则为之念经祈福。

随着藏传佛教格鲁派(黄教)在我国各地的传播,熬茶这种宗教文化现象日渐兴盛,并在中国民族关系史上产生了不可忽视的影响。

进藏熬茶,蒙藏关系的历史剪影

“格鲁派喇嘛教(黄教)传入蒙古后,深入影响了蒙古族的政治、经济、文化生活和社会风尚达数百年之久。”中国社会科学院北部边疆历史研究员乌兰巴根介绍说,在共同信仰的影响下,蒙古人跨区域形成了进藏熬茶朝圣祈福的习俗。

图为中国社会科学院北部边疆历史研究员乌兰巴根(左一)与僧人交谈。摄影:李元梅

5年前,乌兰巴根参与的一项工作更是让他亲眼目睹了熬茶这种宗教文化现象所产生的影响。“进藏熬茶,生动展现了我国多民族共同发展、共同繁荣,相互交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历史画卷。”

2014年,乌兰巴根从事《西藏自治区档案馆馆藏蒙满文档案精选》大型影印丛书文化工程中的蒙文翻译工作时,接触到了大量西藏自治区档案馆馆藏的元明清时期的珍贵蒙文档案。

这部分档案主要有元代八思巴字皇帝谕旨、清代皇帝诏书、敕书、上谕清代有关机构和官员文书、驻藏大臣文书、达赖喇嘛和西藏地方官员文书、满蒙王公贵族及僧侣呈西藏地方首领书信,以及清代蒙古盟旗民间信札等文件。

“这批档案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就是满蒙王公贵族及僧侣呈西藏地方首领书信的文件。”乌兰巴根介绍说,这些书信来往详细讲述了满蒙王公贵族、官吏以及蒙古各盟旗民众赴藏熬茶祈愿等方面的详细情况,清代档案中关于这方面留存的档案很少,这批档案是弥足珍贵的。

进藏熬茶见证了我国各民族之间交流交融的繁荣景象。

《西藏自治区档案馆馆藏蒙满文档案精选》中显示:清朝皇帝也经常派遣使者进藏熬茶祈福。清朝皇室主要成员亡故后的超度仪式由达赖喇嘛主持,这在清朝已成惯例。康熙帝驾崩之后,继位者雍正帝首先考虑的是“为皇考修善祈福,特遣使熬茶超度”。

图为《西藏自治区档案馆馆藏蒙满文档案精选》中满蒙藏文合璧的《乾隆皇帝为皇考升遐特遣使赴藏诵经祈福并颁赏达赖喇嘛及各寺布施银两事致七世达赖喇嘛敕书》。摄影:李元梅

在《西藏自治区档案馆馆藏蒙满文档案精选》中关于熬茶祈福的敕书还有很多,从档案中也可以发现,历代清朝皇帝把国家最重要的祭祀活动安排在藏地举行,世代信奉藏传佛教的蒙古各部王、贝勒、贝子、公、活佛、喇嘛等也都长年累月前来藏地寺院熬茶祈福。上行下效,普通民众,尤其是信仰佛教之人,也都把拉萨作为圣地。唐蕃古道香客络绎不绝,人们或朝圣熬茶,或祈福求子,或超度亡魂,或旅游观光,有的还顺便捎带一些土特产一路销售,赚取回家路费。朝圣者带旺了满蒙藏交通要道上的经济贸易、餐饮住宿,拉萨由此成为圣城。

当然,清朝皇帝将已故皇亲国戚的拜忏超度、禳灾祈福等大型佛事活动安排在藏地举行,也不仅仅为了超度亡灵,还有明确的政治目的和民生目标。政治方面,是为国道永固,安乐部众;民生方面,是为益加推广讲经修法,普度众生。所以,清帝颁发给西藏政教领袖的有关熬茶布施的敕书,都是昭告国策、安抚边民的重要档案文献。

四年磨一剑,珍贵档案呈现于世

“清代档案中关于进藏熬茶方面留存的档案较少,从这批档案中可以了解到其中的很多细节,弥足珍贵!”乌兰巴根介绍说。

经过4年的辛勤努力,《西藏自治区档案馆馆藏蒙满文档案精选》大型影印丛书将在今年与广大读者见面。这部大型丛书选录档案共计1394件,形成近50万字的汉译文,这批国家珍贵历史档案大部分为首次公开。

图为《西藏自治区档案馆馆藏蒙满文档案精选》影印书。摄影:李元梅

西藏自治区档案馆馆藏的大量蒙满文档案能留存至今,足以证明当地对档案文献保护工作的重视和管理措施的完善。乌兰巴根说,“这批档案文献的整理出版为研究元清时期西藏政治、经济、文化和清代民族关系等方面提供了珍贵的第一手原始史料。”

同时,他认为这批整理出版的谕旨、诏书、敕书等诏令文书,都是比较稀有的原件,是元代和清代中央政府对西藏有效管理的文物和文献凭证,有力证明了西藏自古以来就是祖国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的事实。

“喝茶”还是“吃茶”


有人认为喝茶,要削尽繁枝,有好茶,老老实实吃上一杯,何必让茶道茶文化一类叠床架屋,弄得一杯茶也吃不安耽呢?

可是,在南宋都城临安,终究吃茶者多,喝茶者少,遗风不灭,杭州人至今都要讲去梅家坞吃茶去!偶说喝茶,味道就变了。《梦粱录》里的临安,四时卖奇茶异汤,冬天卖的七宝擂茶,据说是用花生、芝麻、核桃、姜、杏仁、龙眼、香菜和茶擂碎煮成茶粥单卖,这般吃法,操作起来好比捣年糕,吃者好比吃八宝粥,要紧的是吃,不是喝茶汤了。宋人还喜欢弄些香料,把龙脑珍菜、菊花之类与茶在一道,茶香吃进花香,花香吃进茶香,吃进口里,吃出了一股香气,一种味道,譬如杭州人现在还把男女接吻叫吃kiss,也是吃的一种感觉,湿润的唾液则是忽略不计的。

南宋咸淳年间,日本高僧大应禅师到了余杭径山寺,深研佛学之余,把当时流行的抹茶做法、吃法一并学会,带回了日本,慢慢发展为茶道。看日本人行茶道,便知抹茶是研成细末的,放入茶盏,注入沸水,茶汤浓如豆羹,小筅帚一搅,卷起千堆,待冷却后,一吃而光。南宋时虽有撮泡茶的套路,但是大家都不买账。

还有个说法,杭州早年有酒馆无茶坊,只不过富人有了聚会宴饮,会招些茶博士来来往往,热闹煞也。后来宋室南迁,汴京开茶坊的习俗南渐,茶馆在临安一家接一家地开起来,且在茶汤巷一带成了气候,成为茶馆一条街。茶馆虽然吃茶,但是点心也是重头,你看今天在杭州坐茶馆,无论青藤或门耳,那些各色吃食消闲果儿的消耗,分量不会少于茶汤。南宋的擂茶,现在无处可买,但在保留擂茶习俗的湖南乡下,待客吃一顿擂茶,是要摆上十数个碟子的,炒米、炒黄豆、炒绿豆、炒包谷一路吃下去,好比是在吃饭了。

至于文人雅士,骚人墨客说到茶,可吃,可咏,可品,可分,就是不提可喝。分茶这一活计,知识分子很喜欢,说白了就是闲来无事,弄把小筅帚筅筅茶汤,由泡沫形状,茶末游移,想像出金戈铁马,杏花春雨,生离死别,聚散无常。只要胸有点墨,胡思乱想,就能成全分茶好事。

还有斗茶一节,是茶农做了新茶后的一项趣味赛,比比看,谁的茶神完气足,做得好,以便卖个好价钱。斗时一是要观汤色,色纯白表示茶质鲜嫩,颜色青、黄、灰、红,均不足取。二是要汤花匀细,紧咬盏沿,倘若咬不住,粘不牢,汤花飘零,便稍逊风骚。斗茶三局两胜,可是,茶汤入口的那股子鲜味,居然完全避而不谈。这些南宋人士呵,他们的想法,真有些怪呢,有了他们的积习与遗风,杭州人喜说吃茶,不说喝茶,也就不足为怪了。

西南联大时期的昆明茶馆课堂


在西南联大时期,泡茶馆是联大师生生活常态。以致当年在春城一带流传着“昆明有多大,西南联大就有多大”的话语。

有位曾就读联大的学生后来回忆道:“凡是联大的同学大概没有人没上过泡茶馆这门大课的。新校舍因陋就简,仅有一个图书馆,座位有限;宿舍四十人一间,没有书桌;课外活动几乎等于零。于是,学校附近两条街上的十来家大小茶馆,从早到晚坐满了联大的学生,看书、写作、聊天、玩桥牌,各得其所。”

昆明的茶馆,就成了当时联大师生的乐园。许多学生的作业、论文在茶馆里完成;许多教授也在茶馆读书、授课、批作业。赵瑞蕻先生曾回忆当年联大教授泡茶馆的情景:“我记得燕卜荪先生喜欢独自坐在那儿,边喝咖啡,边抽烟,边看书。”

在战火纷飞的年代,一爿茶馆成了联大师生的精神家园,灵魂的栖息之地。深受茶馆文化浸润的小说家汪曾祺先生在《泡茶馆》一文中最后写道:“如果我现在还算一个写小说的人,那么我这个小说家是在昆明的茶馆里泡出来的。”

在抗战最艰苦的年代,是昆明茶馆里的一碗清茶滋润了莘莘学子干渴的心灵,荡涤着家山万里的游子的满面风尘、灌溉着如饥似渴的心田、激发着他们青春似火的激情,那一碗清茶是那代人心灵最好的慰藉!

对于泡茶馆的好处,还是联大学生汪曾祺先生总结得好。他说,第一,可以养其浩然正气。第二,茶馆出人才。第三,茶馆可以接触社会。的确,这也是汪曾祺的切身体会和经验之谈!

遥想当年,茶馆即课堂,课堂也即茶馆。联大师生或独居一隅,品茶读书;或借茶清心,撰文思考;或三五知己,品茶聊天。在国难当头之时,一爿小小茶馆,又是一方何等宁静的天地?那茶馆里的师生围桌夜话,传道授业,谈文论道,是何等的风雅无边!

岁月不再,徒对青史空生叹;遗韵绝响,风流常驻茶馆内!(作者单位:山东省淄博博山实验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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