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西茶马古道与滇茶马古道握手(二)

发布时间 : 2022-02-04
茶马古道黑茶 茶马古道的线路 什么是茶马古道线路

茶马古道黑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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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西茶马古道得到全国专家认可

来自北京、重庆、四川、青海、广西、云南和澳大利亚、美国、日本、韩国等国内外200多名专家、学者参加了这次研讨会,事先提交了88篇论文,是规模最大的一次茶马古道文化研讨会。CY316.coM

在这次会议上,无论是专家学者,还是政府官员,一改过去说茶马古道不提陕西的习惯,将陕西列入拥有茶马古道省份之内。

由于参加会议的专家、学者多,多数人只能在第二天的分会场发言。虽然李刚事先没有提交论文,而且因故提交名单晚,但主办方还是在开会头一天安排李刚在第一天的大会上作专题学术发言。

为了宣传好陕西茶马古道的重要性,李刚做了精心准备,上台后饱含激情,声音洪亮。其观点令在场的专家、学者为之一振。随后发言的四川民族大学教授祁和辉、丽江纳西古乐发掘者宣科等人特意肯定了李刚的有关观点。会后,西澳大利亚大学教授、澳大利亚首所孔子学院首任院长希格伦对李刚竖起大拇指:你讲得很棒。他告诉记者,李刚的发言学问高,讲得很生动、清晰,受到大家关注。

李刚返回西安时,世界文化遗产丽江古城保护管理局副局长、丽江文化研究会专职副秘书长和红阳在称赞的同时,表达了以后邀请李刚到丽江讲座的意愿。

云南大学茶马古道研究所研究员周重林告诉记者,陕西是中国产茶的北部边缘,是茶马古道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如果没有就缺少了一块。今年6月初,在中国文化遗产保护普洱论坛--茶马古道举行期间形成的关于保护茶马古道文化遗产的普洱共识中,起初草稿上只有滇、川、藏、青、甘、黔6省份,没有陕西,看到《西安日报》的报道后,加上了陕西。而且他根据国家文物局的要求,到陕西汉中进行了考察。他发现,陕西茶马古道正史资料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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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西茶马古道与滇茶马古道握手(三)


是茶换马,还是马驮茶

研讨会上学术争议激烈,主要分为滇、陕、川三派。

第一个发言的木霁弘,夸赞了丽江和丽江马在滇藏茶马古道上的特殊作用。他说,南部驮茶的马,到了大理、丽江一带就不能再走了,因为它们不适应海拔5000米以上的青藏高原,唯有大理、丽江的马不惧高海拔。他强调,在研究茶马古道时,不要只看正史,而忽视茶马古道的民间性。他注意到有的人基于地方眼光,排出一、二、三。研究茶马古道时要完整、全面地评估,不要想当然地说你这条路是第一条、是起点。经过长期研究,可能你的这个说法是靠不住的,也是站不住脚的。

木霁弘后面的话,虽然没有点名,但显然说的是陕西的事情,特别是今年4月16日在紫阳县向阳镇瓦房殿举行的中国第一条茶马古道起点揭牌仪式。

第6位发言的李刚,没有因为自己身处人家门上且是应人家邀请来参加会议而回避观点的交锋。

李刚提出需对茶马古道这一概念进行科学的界定。目前有两种观点:一种观点认为,茶马古道是由国家经营、以内地茶叶换取边疆战马为主要内容的西部贸易大通道,是以茶换马的交易;另一种观点认为,茶马古道是以马驮茶的贸易大道,马只是工具而不是商品。李刚认为应该是以茶换马。由于当年陕西运茶量太大,主要是用骆驼驮茶,去西部换马。清代陕西茶商马合盛家有300多峰骆驼。

针对木霁弘的讲话,李刚说,从历史发展的角度讲,须在时空上准确描述茶马古道。他觉得,既然茶马古道不是民间小道,就必须以国家组织和国家行为作为标志。明代边防建设的重点在西北,所以搞了基本国策茶马交易,茶马古道的起源和这一政策有直接的关系。茶马古道开通的标志,既不是茶,也不是马,而是政府的茶马交易事务主管机构的设立,茶马司就是茶马古道开通的基本标志。明代洪武4年,即公元1371年,在陕甘设立了秦州茶马司、河州茶马司、洮州茶马司,标志陕甘茶马古道开通;到洪武26年,即公元1393年,开通了四川的黎州茶马司(在今汉源县)和雅安茶马司,标志着康藏茶马古道(即一般人称的川藏茶马古道)的开通。

四川师范大学旅游学院院长王川教授说,在川藏线上,主要是用牦牛运输茶叶,不是马,因为牦牛耐寒,而且用结实的牦牛皮包裹茶叶,不仅能避免受潮变质,而且牛皮摔不破。王川同时提出,川西北是茶马古道核心区。

云南许多学者在会上一再提出,滇藏线是茶马古道的主要线路。

北京大学教授陈保亚认为,茶马古道是以人赶马(包括牛、骡、骆驼等)运茶为主要特征,并伴随盐、酒、马、骡、皮毛、药材等商品交换的文化传播之纽带。

云南大学茶马古道研究所研究员周重林解释,茶马古道的核心是茶,不是运输工具。

陕西茶马古道与滇茶马古道握手(四)


给云南人说句心里话

李刚在发言中,所讲的第一点意见,就是感谢云南的同志,称赞他们做了一件十分有意义的工作,在云南各级政府、党委的关怀、支持、领导下,举全省之力打造茶马古道这一品牌。

李刚说的绝不是表面上的客套话,而是一句心里话。李刚这次来参加研讨会的目的之一,是想看看云南是怎样研究、开发利用茶马古道的。

自木霁弘等人提出茶马古道概念后,云南各级政府和企业非常重视,做了大量工作。这里只介绍其中两年的部分活动。

2002年5月,丽江地区人大工委与丽江县人大常委会通过调研,向丽江地区行署提出了《关于打造和推出茶马古道旅游品牌》的11条建议;6月,云南和西藏、四川在昌都举行茶马古道学术考察研究活动;8月,丽江在北京举行了有费孝通、任继愈等全国著名专家参加的茶马古道与丽江古城文化研讨会。

今年4月,云南在澳门举办千年印记--茶马古道风情展;6月,云南省人民政府和国家文物局共同主办,云南省文物局、普洱市人民政府承办了中国文化遗产保护普洱论坛--茶马古道;7月6日至8日,丽江政府举办了本次研讨会。

记者在丽江几天里,街上游客如潮,丽江古城里的游客更是多得摩肩接踵。丽江茶马古道博物馆馆长刘建勤告诉记者,丽江虽然只有110万人,但去年游客量达700多万人次,今年由于通了火车,预计游客将过千万。丽江文化研究会会员、负责本次研讨会文秘工作的杨杰宏自豪地说,丽江虽然不产茶叶,却是云南最大的茶叶销售地。

李刚私下羡慕不已地对记者说,你看人家从省、市政府到民间,全民形成共识,通过茶马古道拉动整个旅游经济,吸引了全国甚至世界的眼球,丽江年人均接待10人次游客。相比之下,这些年,陕西的专家、学者一再呼吁,可除了媒体热心外,在省内反响不大,有关单位对茶马古道的漠视态度令人心寒。我们自己如果将茶马古道边缘化,就难免被别人边缘化。外省已对陕西形成合围之势,如果我们3人这次不来,就没有陕西的声音。陕西应该好好向云南学习,通过茶马古道形成陕南绿色茶叶带,拉动陕南经济发展。

茶马古道——陕西紫阳


陕西省紫阳县不仅盛产富硒茶,还是我国第一条茶马古道的主要发源地,至今知之者不多。

唐贞元末年,中原与西北少数民族开始茶马贸易,产于汉中、安康的山南茶成了朝廷以茶易马的首选,通过丝绸之路到达中亚等地。明初,茶马贸易达到全盛时,陕甘茶马古道主要路线为:经紫阳、汉阴、石泉到西乡,再过洋县、城固、汉中、略阳,进入甘肃徽县,然后从古河州临夏出境。

紫阳的瓦房店为汉江支流任河与渚河的交汇之地,上通巴蜀,下接荆湘,便利的交通和繁忙的贸易,使之成为商旅马队的市井。明清时期汇聚了17家会馆,现在仅存西北五省会馆和江西馆。西北五省会馆主要经销茶叶,从其建筑的奢华可见当时经营规模之大。紫阳茶在这里经过采摘、制作、收购、挑拣、包装等工序后,进入陕甘茶马古道。茶商从瓦房店出发,用马驼或人挑背篓,经关垭子进入红椿坝,翻罗家店子进入尚坝,过羁马庄进入汉中镇巴县的巴庙、碾子垭,再进入西乡县腊西坝、茶镇,最后到达南郑县十八里铺,这条线路大约10日可到。运输茶叶使沿途每三四十里便形成一个集镇,其民昼夜治茶不休,已经到了男废耕,女废织的程度。

茶马古道促进了紫阳与外界的交流。明清两代,以鄂、川、湘、皖为主的大量移民沿茶马古道迁入陕南垦荒,带来了先进的茶叶种植和制作技术。去年,到紫阳寻根的甘肃朱氏家族,据说就是明朝万历年间经茶马古道走出的紫阳先民后裔,如今已繁衍至四五千之众。

昔日马帮走过的这条茶马古道上,至今仍回响着清脆的马蹄声。曾经穿越紫阳至汉中茶马古道的曾晓勤在《夜宿羁马庄》中写道:古茶商遗下的商业习俗至今还在延用,逢大宗交易便有牙子客从中撮合,拉下袖子,两手靠拢一言不发,捏指头论价。偶闻铃声,那是山民赶着马队在运板石

陕西茶马古道踏勘记


宁强县石牛道,是因秦王伐蜀、石牛粪金、五丁开道的故事得名,自古为中原通往西南的孔道。元朝以来,又称蜀栈、南栈。其路线是由汉中西行过褒水,经勉县入山区至金堆铺交宁强界,经大安、烈金坝折南,过五丁关至宁强县城,再转西南,经牢固关、黄坝驿、七盘关入川界而达成都,约600公里。该县境内共长85公里,多属险峻山径。《雍大记》记述五丁峡(或称金扣峡、宽川峡)云:“连云叠嶂,壁立数百仞,幽邃逼窄,仅容一人一骑;乱石嵯峨,涧水湍激,为蜀道之最险”。金牛道另有一条线路,从本县烈金坝西行经代家坝、阳平关、广坪河至金山寺青岩子(界牌)入四川界,去白水(今名沙州)至昭化而与宁强县城之路合。此道较为坦缓,是南北朝以前秦蜀主要通道。

宁强原名宁羌,境内置县设治迄今已有1370余年历史,县境东周以前为氐羌所据。春秋时期,白马氐据其西境,蜀据其东境。秦并蜀,置蜀郡,全境归辖。到宋朝,置三泉县直隶京师达137年,开我国中央直辖县之先例。

正因宁强地理生态环境的优势,加之又是汉水的发源地,茶叶生产历史悠久。唐朝陆羽《茶经》载:“茶树,金州(今安康)生地西城、安康二县山谷,梁州(今汉中)生于褒城、金牛(今宁强)二县山谷。”由此可知,本县在唐时已有种茶的习惯,到现在,青木川还保留有150年以上的老茶树。

巴蜀之地,是我国茶文化的摇篮,至今流传着的“以茶易马”,

“丝绸(茶)之路”和“茶马古道”的佳话,都与宁强有关。川茶传陕时,羌州(宁强)就是第一站。如何从这消失的古栈道中,考察得出宁强金牛茶马古栈道蜀门遗址呢?

2004年4月18日,韩兴海与中华茶人联谊会会员、宁强县农业局局长丁振华以及殷开鲜等人,爬山涉水来到了宁强县与四川广元交界的2425公里处的黄坝驿乡(宁强段)关沟村草皮山南崖,海拔约为900米以上的山腰之间,他们仔细踏勘,发现此处山石曾经人工凿开,犹如深谷,高数十米,约展臂之宽,设有石门掩挡,可起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作用。石道上还留有碎坏的石块,马踏的蹄窝,脚夫“打杵”留下的印记。“打杵”是巴山“背二哥”不可缺少的行路工具,丁字形,由于途中歇息时支撑背负的重物用。构造十分简单,却是十分管用的。还有南崖面上的柱痕和风雨的侵蚀得难以辨清的文图,时隐时现。这就是金牛茶马古栈道蜀门遗址保留较好的一段。

岁月流逝,数百年过去了,如今秦蜀天堑变通途。虽然驼铃消逝了,马帮改行了,但茶香仍在,这一切始终难从历史的长河里消失,而且愈来愈清晰地显现在当代人的视野里。

如前所说,从交通的角度看,汉中西部是蜀茶或番马进入长安的必经之地。秦汉至南北朝,由陕西关中入蜀都循着“石牛道”。此道细而言之,是由陕西眉县经斜峪关,褒谷栈道入汉中,复自勉县而出,出阳平关(古阳安关),由山道经广坪抵白水关(今四川青县白水镇),然后沿白龙江河谷至广元老昭化(今广元西南),转南入剑南阁道。另一条陈仓古道,即淮阴候出定三秦经此道,是由勉县沿今略阳的黑河坝、大黄院、鱼洞子、略阳,越清泥岭,出甘肃两当,进凤县越秦岭到陕西关中。两条道在南北朝以前汉中至广元、昭化一段,大致是出勉县西行至阳平关,再沿嘉陵江(西汉水)燕子砭,经安乐河、广坪、青木川进入四川省青川县姚渡镇,沿白龙江下可达白水镇,再抵昭化。沿线没有大山大河,自然成为古代的重要通道”这一通道,宁强具有必经之地的区位优势,为茶马古道的形成和茶叶的传播发挥过重要的作用。

茶马古道的变迁与保护(二)


研究保护云南省走在前列

中国文化遗产保护普洱论坛上,国家文物局局长单霁翔充分肯定了云南为保护茶马古道所做的工作。他说,云南省对茶马古道的保护和利用有着较强的意识和积极性,工作也走在了前面。

自木霁弘等六君子提出茶马古道的概念后,有关这条古道的论文与著作等陆续问世。2007年,云南大学茶马古道研究所正式成立,研究所成员花了近一年时间,基本摸清了茶马古道纷繁复杂的线路。从接触茶马古道至今,木霁弘一直乐此不疲地在这条路上奔忙,一如当年的马帮。同时,各地政府也与学者们一道,将茶马古道的研究成果转化为实实在在的政策、措施。近年来,云南省陆续将茶马古道上的古镇、古村落、古建筑、古驿道等文化遗存申报公布为历史文化名城(名村、名镇)、旅游小镇、各级文物保护单位和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目前我省已公布与茶马古道有关联的各级文物保护单位约100处。特别是开展第三次全国文物普查以来,专门设立了茶马古道调查研究专题,一大批茶马古道的新文物点被认定和登记,进一步摸清了云南茶马古道的走向、路线、分布和文化遗存等情况,为加强云南茶马古道的保护奠定了基础。

2003年以来,宁洱县投资400多万元,对茶庵塘至磨黑段12公里的茶马古道进行了修复,这是万里茶马古道中较早得到修复的一段古道。同时又投入450万元修复了那柯里4.4公里的茶马古道,并将那柯里建成了第一个茶马古道文化小镇。2008年11月18日,国家副主席习近平曾亲临踏访那柯里茶马古道遗址,并对云南各级政府重视文化遗产保护工作给予了高度评价;2010年4月1日,由澳门民政总署主办,云南省文物局、云南大学茶马古道文化研究所协办的千年印记--茶马古道风情展在澳门卢园茶文化馆揭幕,这是在海内外首次以茶马古道文化为主题举办的展览。

行走在那柯里,石板路与古朴的驿站招牌向人们诉说着一个个古老的故事。荣发马店店主李天林说,他家的荣发马店已经有300多年的历史了,前几年在政府的帮助下重新开了起来,现在,到这里旅游的人越来越多。管不下80匹马的马店不准挂牌,我家的马店可以住下170、180匹马;马帮来住之前要先派人打店,通知我们有多少人多少匹马,不然很可能住不下在那柯里品普洱茶,倾听关于马帮、茶马古道的传奇故事,思绪很快就漂浮起来,依稀的马帮铃声、马蹄声让那些远去的过往似乎近得可以伸手触摸。

茶马古道专家相聚雅安 重走茶马古道


李锡东介绍长卷

21日的茶马古道文化遗产保护(雅安)研讨会上,全国多地的茶马古道专家相聚雅安。新朋旧友一相逢,话题不断,高潮迭起。

蒋秀英:再次来雅安重走茶马古道

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政协副主席蒋秀英是雅安的老朋友了。为写作《恢宏千年茶马古道》,她曾经来雅考察。如今,这部作品已经走出国门,有了英文版本。不少喜欢茶马古道的人专程去甘孜州找她,询问茶马古道怎么走。

蒋秀英这次到雅安,除了和茶马古道专家们聚首,还将为即将再版的《恢宏千年茶马古道》,增补一些材料。

蒋秀英回忆,当初考察时,位于名山县新店镇的茶马司比较破旧,现在已经有所修整。所以,她拍摄了现在的茶马司照片,准备补充在再版的书当中。

在22日的实地考察中,蒋秀英和众多专家们参观了雅安博物馆、雨城区某藏茶茶厂、荥经县的姜家大院、开善寺、茶马古道新文段和新添古镇。

李锡东:13米长卷再现古道艰险

研讨会上,当一条长13米、宽35厘米的画卷被两边的工作人员缓缓展开时,台下的嘉宾们发出了阵阵惊叹。

汉源县党研室的李锡东介绍,画卷记录了茶马古道汉源段从大相岭开始,途经飞越岭,一直到泸定约100公里的崇山峻岭,除了再现茶马古道上的驿站、古镇等历史遗存外,还刻画了形态各异的背夫,背负茶包走在茶马古道上的情形。

这幅画卷是由汉源县文体局文化股股长陆仁泽的女儿陆小路所画。李锡东回忆,半年之前,他就开始为画作整理创作素材。陆小路先根据素材,用碳素笔画出65张单幅图画,然后拼接成的一幅图画。呈现在专家学者面前的图片是经过拍照影印后的效果。

李锡东说,希望通过长卷让众嘉宾直观地看到茶马古道汉源段的情况。以后,画卷或将在汉源县做成文化墙,让来往的客人直观了解茶马古道汉源段。

任新建:厘清茶马古道的现实意义

四川省社科院历史研究所研究员任新建在研讨会上说,国家文物局局长单霁翔对这次研讨会给予了高度评价。这样的研讨会集中了专家、学者和领导,对深入研究文化内涵、保护和开发茶马古道,进一步研究开启思考都有建设性意义。

任新建表示,自己以前走过茶马古道,也做过一些调研。他觉得茶马古道是历史的丰碑,也是人类为交换而开辟的通道,见证了中华民族大家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密不可分的局面。

任新建说,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多文化遗产受损,而茶马古道的研究文献较多,且路线较为清晰,研究起来现实价值较大。所以,近年来,茶马古道研究热逐渐兴起。

目前,研究茶马古道的目的是纠正不合史料的部分,厘清茶马古道的历史功能和现在功能。

失落的古道—茶马古道


从前茶叶比丝绸或瓷器更贵重的时候,背夫和负重的牲畜便沿着茶马古道,步伐缓慢地顺着之字形路线攀上西藏海拔4600米的扎尔加玛(音)垭口。如今的旅行者乘坐汽车越过这一曲折爬升的路段。

4月,四川省名山生态茶园,小心翼翼的手指采摘着当年茶树冒出的第一轮新芽,这是成色最好的茶叶。历史学家认为,人类最早种植茶叶便是在四川和云南湿润的丘陵地带。

在四川省的协庆寺,喇嘛们把茶混进糌粑(炒熟的青稞粉)里开饭。这里的茶要佐以盐巴和酥油,茶叶则来自买来的茶砖。

置身于四川西部的深山,我在一片竹林中砍开前路,想要找到那条传说中的小径。就在60年前,当亚洲许多地区还依靠人力和牲畜运输的时候,茶马古道仍是连接中国汉地和西藏的主要贸易通道。但我的一番搜索却可能是徒劳。几天前,我见到一名当年在茶马古道上背沉重茶包的老人,他跟我说,天长日久,日晒雨淋,植物蔓生,茶马古道说不定已消失殆尽了。

接着,我的斧头一挥,竹子倒下,面前出现了一条卵石铺砌的小路,只有一米来宽,弯弯曲曲地穿过竹林,路面上覆盖着一层长得异常茂盛、滑溜溜的绿色苔藓。有的石头上坑坑洼洼的,坑里积着雨水,长出了野草,那是一千多年来跋涉在这条路上的成千上万名背夫们,把木拐包铁的那一头支在地上歇脚所留下的痕迹。

这段残留的卵石小径只延伸了15米长,攀上几级破烂的台阶之后便再度消失无踪,被多年来的季风豪雨冲刷得一干二净。我继续向前,走进一条狭窄的通道,山壁陡峭又湿滑,我只能用手抓着树,免得掉到下面乱石嶙峋的溪水里。我指望走上一阵之后,能翻越雅安和康定之间高峻的马鞍山垭口。

那天夜里,我在溪流之上的高处宿营,但木头太潮,生不了火。雨水沉重地打在帐顶。第二天一早,我又往前探索了500米,直到密不透风的树丛死死地阻断了我的去路。我无奈地承认,至少在这儿,茶马古道是消失了。

事实上,原来的茶马古道大部分都无影无踪了。中国正势不可挡地冲向现代化,用沥青马路飞快地抹煞着自己的过去。在这条古道被推土机摧毁或彻底磨灭之前,我要来探一探它曾经辉煌一时、而今却近乎被忘却的残存路线。

茶马古道曾经延伸将近2250公里,横越中国的腹地,从四川的产茶区雅安通往海拔3650米的西藏首府拉萨。它是亚洲最高、最险峻的一条道路,自中国翠绿的山谷地带伸出,横穿风雪肆虐的西藏高原,涉过冰冷的长江、澜沧江和怒江,切入神秘的念青唐古拉山,四度攀越海拔5000米的致命垭口,最终才下行至藏地的圣城。

暴风雪屡屡掩埋茶马古道的西段,滂沱大雨则蹂躏它的东段,土匪的威胁从未消停。然而在几个世纪里,这条路是重要的通商干道,即便两端的不同文化时常发生抵触也未能改变这一点。古道存在的原因在于双方通商的欲望,不像同样具有传奇性的北方丝绸之路总叫人想起浪漫的思想、伦理、文化和创造力的交流。汉地有藏地渴望的东西:茶;藏地有中原急需的宝物:马。

如今,茶马古道仍活在像罗永福(音)这样的老人的记忆中。92岁高龄的他,眼睛总是湿润润的。我在长河坝村遇到了他。对当年运茶的背夫来说,从雅安往西走到长河坝是十日的脚程。刚到四川的时候,人们告诉我,当年的运茶背夫已经没有在世的了。但在我穿越古道的残存路段时,我不光遇到了罗永福,还遇到了其他五名老背夫,全都渴望与人分享自己的故事。虽说背有些驼了,罗永福仍健壮得惊人,他带着顶黑色前进帽,身着中山装,兜里插着烟斗。1935年到1949年间,他在茶马古道上当背夫,运茶去西藏。他背的茶包总在60公斤以上,而在当时,他的体重才不过50公斤。

“太艰苦,太难走了,”罗永福说,“那碗饭可真不好吃。”

他从马鞍山上走过许多个来回,我之前正是希望到达那里。冬天,大雪积了有一米深,巨石上挂着两米多长的冰柱。他说,最后一次有人穿过那个山口是1966年的事了,所以,他觉得我恐怕过不去。

但当年走那条路是怎样一番情况,我多少得以窥见一斑。新开店是背夫们从雅安到康定20天行程的第一站,在那儿我遇见了脸刮得光光的甘绍雨(音),87岁,还有胡子拉茬的李文亮(音),78岁,他们坚持要给我表演一下当年做背夫时是怎么干活的。

背深深地弯着,驮起想象中的茶包,青筋毕露的手捉住丁字形的木拐,头埋下,眼睛盯着往外斜分的脚,两位老人向我演示他们当年排成一排,步履蹒跚地顺着湿滑的卵石小道前行。照旧日的规矩,甘绍雨走了七步后停下来,把木拐往地上顿了三下。接着,两人将拐杖绕到背后,架住加了木框的驮包,用无形的竹掸子擦去额头的汗水。依他们讲,当年的背夫号子里说得很清楚,上山时七步一停,下山时八步一停,而平地走上十一步也要停,否则不可能走得长久。

运茶的背夫有男有女,一般负重70到90公斤,最壮的男人能背135公斤。背得越多,薪饷拿得也越多:回家的时候,每公斤茶值一公斤大米。背夫们衣衫褴褛,脚上穿的是草鞋,若遇到山顶的垭口积雪,就安上简陋的铁鞋钉。唯一的食物是一小包窝头,偶尔能吃上一碗豆花。

“我们路上当然有人死,”甘绍雨正色说道,眼皮半合起来,“遇上暴风雪,或者跌下山崖,小命就没了。”

1949年新中国成立以后修了公路,人力运茶的历史很快结束了。新政权把地主的土地分给穷人,将背夫从繁重的劳役中解放出来。“那是我一辈子最高兴的一天,”罗永福说。分到土地后,他开始自己种稻子,“那段惨痛的日子过去了”。

传说,茶叶是在公元641年,唐代的文成公主远嫁吐蕃国王松赞干布的时候,第一次被带入西藏。西藏不论贵族还是牧民都喜欢喝茶,其中大有原因。在寒冷的天气里,茶是一种热饮,若不喝茶,便只能喝融化的雪水,牦牛奶或羊奶,要不就是青稞酒了。在寒风凛冽的高原腹地,牧民们围着牛粪火堆取暖,一碗酥油茶带着独有的咸味、些许油腻又强烈的口感,相当于一小顿饭了。

沿着茶马古道运到西藏的茶叶,有着最粗糙的形式。茶叶都是亚热带常绿灌木山茶树上长出来的,只不过,绿茶是未经发酵的嫩芽和树叶制成,而专供西藏的砖茶,直到今天都是用茶树长大了的老叶子、茎和细枝制成。各种茶中以它味道最苦、最涩。经过多道蒸晒工序之后,茶里便掺入粘稠的米汤,压进模具,再次晾干。黑色的茶砖重半公斤到三公斤,至今仍行销于整个西藏地区。

到11世纪,砖茶成了藏地的通货。宋代用它从西藏购买强健的战马,以迎战北方彪悍的游牧部落——成吉思汗的先辈。砖茶成为中原与藏地之间最重要的贸易物资。

用120斤的砖茶,汉人能换回一匹马。这一兑换率是四川茶马司在1074年定下的。背夫从雅安附近的茶厂茶园跋涉到康定,一路海拔升高了2500多米。之后,茶被封装进防水的牦牛皮箱子,用骡子和牦牛的商队运到拉萨,这段行程为期3个月。

到13世纪,汉地每年要以数百万公斤茶换回25000多万匹马。可所有这些马匹都没能挽救宋朝,1279年,它被成吉思汗的孙子忽必烈所灭。

不过,以茶易马的做法却贯穿整个明朝(1368~1644),并持续到清朝(1645~1912)中期。18世纪内地对马的需求开始下跌,茶又被用来交换其他商品:高原兽皮,羊毛,黄金,白银,还有最重要的——只盛产于西藏的中药材。像罗、甘、李这些最后一代的运茶背夫,把砖茶包卸在康定之后,返程时便背的是这些商品。

正如中央皇权控制着四川的茶叶买卖,在神权统治的西藏,喇嘛们也会影响贸易。茶马古道连接着藏地的各大重要寺庙。数百年来,藏地和汉地各自的势力角逐改变了茶马古道的路线。主干路线有三条:一条始自云南南部的普洱茶之乡,一条来自北方,还有一条从东边切入西藏腹地。作为中线的后者路径最短,大部分茶叶都经它运输。

如今,古道的北线变成了柏油铺就的317国道。在拉萨附近,它跟世界海拔最高的铁路——青藏铁路并行。南线变成了318国道,也是柏油路。这两条公路是今日的贸易干线,大卡车川流不息,装载着各色货物——从茶到课桌,从太阳能电池板到塑料盘子,从电脑到手机,凡你想得到的东西都有。几乎所有货物都是单向流动的——向西,进藏,满足那里飞速膨胀的人口的物质需求。

古道中线的西段从未被修成公路。这段路蜿蜒穿过藏地僻远的念青唐古拉山,那里条件极其恶劣,所以几十年前就被废弃了,整个地区不向游客开放。

我已经看过了汉地残存的古道,要想在西藏达到同样目的,必须想办法进入这些封闭的深山。我打电话给妻子苏?伊巴拉,她是个经验丰富的登山家,我要她8月份跟我在拉萨碰头。

我们的行程是从位于茶马古道西端的哲蚌寺开始的——要是骑马的话,这儿离拉萨不到一天的路程。哲蚌寺建于1416年,有一间巨大的煮茶房,七口直径两三米的铁锅架在烧柴火的硕大石灶台上。

彭措卓巴站在一口大锅旁,切下厚得像百科全书般一大块一大块的酥油,放进沸腾的茶里。“从前,这儿一度有7700名喇嘛,每天要喝两顿茶,”他说,“当时这间煮茶房里有一百多名喇嘛干活。”他套着件栗色无袖的藏袍,在寺里当掌茶师傅已经有14年了。“对西藏的喇嘛来说,茶就是生命。”

如今寺里只住着400名喇嘛,所以只用了两口小锅。“一口锅要下25块茶砖,70公斤的酥油,3公斤的盐巴。”彭措卓巴一边说,一边用一人高的木勺在锅里搅动着供200人饮用的茶。“最大那口锅的容量是这个的七倍。”

苏和我从寺里出发,前往离拉萨有五小时车程的那曲市参加一年一度的赛马节。我们想看看令茶马古道得名的传奇马匹。赛马节要持续一周,原本是在开阔的平地上举行的,但十年前修起了一座混凝土体育场,好让官员们可以坐着观瞻。我们到达的第二天一早,藏族群众就挤满了看台:妇女的颧骨高高的,穿着高跟鞋,长辫子上沉甸甸地挂着白银和琥珀的饰品;男人们头戴毡皮高边帽,身着袖子长长的藏袍;孩子们光脚穿着便宜的运动鞋。小贩们叫卖辣土豆和听装的百威啤酒。刺耳的扩音器用汉语和藏语播报每一场赛事。这里弥漫着赛马盛事的氛围,只是看台边上每隔10米就站着警察,赛场周围有人列队巡逻,人群中还混着便衣。

一入赛场,马和骑手们似乎便打破了地球引力的规律。一名藏族骑手飞驰得如同失控,像杂技演员那样左右翻身下马,拾起地上的哈达。泥块高高溅起,迸入湛蓝的天空。骑手高高扬起哈达,掉转马头,迎接人群爆发的欢呼。

那曲赛马节弘扬的是早年藏民生活于马背上的文化遗产,这一类的庆典能延续至今的已经很少了。通过几百年的选择育种,藏人培养出一种特异的良马。这种马身高不过13.5掌(相当于1.4米左右,比大多数美国马的个头要小),四肢精悍,面孔英俊,肺部很大,适于西藏高原海拔4500米的缺氧环境。藏人把它培育出来,就是为了使之能够在冰雪皑皑的山口不知疲倦且步伐沉稳地行进。几百年前,汉人最想要的便是藏马。

而今,那曲坐落在国道317上,从前贸易路线的一切痕迹都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可只要从这里再朝东南方驱车一天——近得诱人——就是念青唐古拉山脉,那是古道原先途经的地方。我被一个念头给迷住了:兴许,在深深的山谷里,还有藏族人在古道上骑着那不知疲倦的马儿呢。说不定,在西藏高原不为人知的广大腹地,古道沿途仍有贸易存在?不过,古道也有可能早就像四川境内那样没了影,被呼啸的寒风和翻卷的大雪给抹掉了。

赛马节过了一半,一个阴沉的雨天上午,苏和我钻进一辆“陆地巡洋舰”,悄悄动身去寻找藏区茶马古道而今的容颜。我们在土路上开了一整天,颠簸地翻过一个个垭口,差点滚下陡峭的山坡。傍晚时分,我们到了两座巨大垭口之间的嘉黎县,这里从前是茶马古道上商队的歇脚之地。我们挨家挨户地打听有没有马匹能带我们爬上5412米高的怒岗(音)垭口,但一匹马也没找到,村民指点我们去镇子边上的一家酒吧。藏族牧民在里面喝啤酒,打台球,摇骰子打赌。听说我们要马,他们全笑了。早就没人骑马了。

出了酒吧,泥地里没看见筋肉健硕的马匹,倒见到了铁马——结实的国产摩托,打扮得和它们血肉之躯的前辈一样,盖着红蓝相间的藏族羊毛坐垫,车把手上缠着流苏。给钱的话,两名牧民小伙愿意带我们到山脚下,之后的路,我们就只能步行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们就出发了,背包像马鞍袋那样横捆在摩托上。牧民小伙开摩托极为娴熟,跟他们的祖先在马背上没什么两样。我们磕磕绊绊骑过了泥巴足有半米深的黑色泥潭,水花飞溅地渡过了蓝汪汪的溪流,摩托的排气管在水里汩汩喷发。

沿山谷驰去,我们经过了藏族牧民的黑色帐篷。好些帐篷前都停着硕大的国产卡车或陆地巡洋舰。牧民们哪儿来的钱买车呢?肯定不是靠传统的牦牛肉和酥油生意吧。

到怒岗垭口脚下的萨楚卡牧民营寨只有30公里,却走了整整五个小时。道路颠簸得把我们的脊骨都给抖散了。牧民小伙燃起了一小堆蒿草营火,吃罢牦牛肉干配酥油茶的午餐之后,苏和我徒步走向垭口。

叫我们惊喜的是,古道非常明显,就像是阿尔卑斯山上的石路,在牧场上蜿蜒向前,途中不时点缀着几头犄角高大的黑牦牛。我们艰难地往山上走了两个小时,穿过了两处泛着蓝色微光的冰斗湖。可一过了这两座湖泊,所有的绿色就消失了,只剩下了石头和蓝天。半个世纪前,运茶的骡队已不再走过这山口,可古道在此前的上千年里曾受到不断的修缮。古人把大石头搬开,修起石阶,这工程至今完好。苏和我走着之字形路线上坡,顺着石头小道直上垭口。

马鞍形的怒岗垭口显然是没人走了。尚在飘动的零零落落的经幡越见稀疏,玛尼石堆上白骨森然。四下里是一片唯有了无人迹才能带来的寂静。苏眺望着周围白雪皑皑的山巅,它们如同天然的金字塔一般。几百年来,曾站在此地的西方人寥寥无几。我顺着苏的目光,看到存留下来的古道伸向了下一个山谷。

“你看见了吗?”她问。我看见了。在我的想象里,上百头骡子组成的商队步子沉重地向我们走来,蹄子周围扬起尘土,身躯两侧一左一右地驮着茶包,押运的藏民神色警觉,提防着埋伏在垭口的土匪。

第二天早晨,我们从垭口返回的时候,摩托骑手已经在等着了。我们坐上后座,开始返回,在冰蚀山谷里颠来簸去。

半路上,我们停在两顶黑色的牧民帐篷前,牦牛粪整整齐齐地码在它们周围。每顶帐篷都挂着阔大的太阳能电池板,草场上停着一辆卡车,一辆陆地巡洋舰,两辆摩托。牧民邀请我们进帐,端上了滚热的酥油茶。

帐篷里面,一位老妇正摇着转经筒默念经文,一名青年在从帐外透射进来的光柱中做饭,还有几个中年男子坐在厚厚的藏毯上。靠着比划手势和一本袖珍字典,我问他们怎么买得起那么多车。他们笑容灿烂,谈话却东拉西扯。等我们把盛得冒尖的大碗米饭就着蔬菜和牦牛肉吃个底朝天,主人拖出一只蓝色的金属箱子,开了锁,掀开盖子,示意我们过来看。里面是几百条死掉的肉虫。

“这是虫草,”主人骄傲地说。他解释说,每一条干虫子都能卖4到10美元。他上了锁的蓝色箱子里大概便装着一万美元的虫子了。虫草是一种感染了寄生真菌的幼虫,只生活在海拔3000米以上的草场。真菌最后会杀死虫子,以它的身体为养料。

每年春天,藏族牧民就在草场上游走,用一种小而弯的铲子寻找虫草。虫草的茎干露出地面不超过3厘米,略带紫色,呈牙签状,极难辨认——但这些虫子比藏民所有的牦牛加起来还值钱。

在亚洲各国的中药店里,虫草都是被当成万用灵药来卖的,据说能使年老者体健,所有的健康问题都不在话下:消炎去肿,提神化痰,就连癌症都能治。药店把它们摆在控温玻璃柜里,品质最高的每克能卖到80美元,两倍于现在的黄金价格。主人合上了他的宝箱,把它藏进帐篷的角落里。我们离开之前,他坚持要我们再多喝一碗滚烫的酥油茶。

乘摩托车在高原上奔驰的时候,忆古思今,茶马古道上新旧贸易的相似之处使我感叹不已。藏族人再不骑马了,西藏城市地区的主要饮料也不再是茶了(红牛和百威随处可见)。然而,正如茶叶仍从汉地的传统产茶区运送出来,西藏高原也仍是某种珍宝——冬虫夏草——的唯一产地。鞋子和香波,电视和烤箱,也许正顺着翻新成柏油大道的古老贸易路线源源不断地向西输入,可也有一样东西被回赠到东边。今天,为了神奇的虫草,藏区之外的国人不惜高价,正像当年他们渴求那无敌的战马一样。

茶马古道始末


茶马古道的涵义

茶马古道是指存在于中国西南地区,以马帮为主要交通工具的民间国际商贸通道,是中国西南民族经济文化交流的走廊。茶马古道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地域称谓,是一条世界上自然风光最壮观,文化最为神秘的旅游绝品线路,它蕴藏着开发不尽的文化遗产。茶马古道源于古代西南边疆的茶马互市,兴于唐宋,盛于明清,二战中后期最为兴盛。茶马古道分川藏、滇藏两路,连接川滇藏,延伸入不丹、锡金、尼泊尔、印度境内,直到西亚、西非红海海岸。滇藏茶马古道大约形成于公元六世纪后期。它南起云南茶叶主产区思茅、普洱,中间经过今天的大理白族自治州和丽江地区、香格里拉进入西藏,直达拉萨。有的还从西藏转口印度、泥泊尔,是古代中国与南亚地区一条重要的贸易通道。

茶马古道的起源

茶马古道起源于唐宋时期的“茶马互市”。康藏属于高寒地区,海拔都在三四千米以上。糌粑、奶类、酥油、牛羊肉是藏民的主食。在高寒地区,需要摄入含热量高的脂肪,但没有蔬菜,糌粑又燥热,故藏民在长期的生活中,创造了喝酥油茶的高原生活习惯,但藏区不产茶。在内地,民间役使和军队征战都需要大量骡马,供不应求,而藏区和川、滇边地则产良种马。于是,具有互补性的茶和马的交易即“茶马互市”应运而生。这样藏区和川、滇边地出产的骡马、皮毛、药材等和川滇及内地出产的茶叶、布匹、盐和日用器皿等等,在横断山区的高山深谷间南来北往,流动不息,并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而日趋繁荣,形成一条延续至今的“茶马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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