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仓古道茶飘香

发布时间 : 2022-02-10
绿茶飘香 古道普洱茶 飘香花茶

绿茶飘香。

我国的茶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下面是茶经网小编给大家带来的“米仓古道茶飘香”内容,希望能够帮助各位茶友们了解“米仓古道茶飘香”相关知识!

米仓古道距今约3500年,由殷代诸侯国方(又称巴方)的巴人在夏末商初开通,是石牛道未开通之前唯一的一条川陕通道,名曰巴岭路。

古书上记载米仓道有几条线路,而巴岭路是有史料可考的最古老线路,南北走向,是中国乃至世界交通史上的活化石一条流淌的茶马文化长河一段可以触摸的历史。wWW.CY316.cOM

从汉中沿米仓古道一路走来,在南郑县红庙镇(米仓道称黄官岭)罗帐岭茶园山坡上,漫山遍野的茶叶苍翠欲滴,阵阵清香宜人。到了四川南江县境内,青山绿水,植被茂盛,山涧云雾缭绕,是天然的种茶良地。南江种茶历史悠久,可追溯到商周初期,盛于汉朝,是四川省重点产茶县之一,大叶茶是省级地方优良品种,是制高档名茶的优质原料。特别是南江的金碑茶,明朝万历年间作为贡品,每年朝廷派专人沿米仓古道直接运送到宫廷,供帝王将相、达官贵人们享用。目前,全县现有茶园面积5.2万亩,大小茶场158个,主要分布在贵民、上两、南江,长赤、沙河、下两等片区。

米仓古道上还有多处孔明井,是沏茶的上等好水,俗称甘露。据传是蜀汉时诸葛孔明带兵时沿路亲手所挖。为了防止敌军投毒,水井多数隐藏于竹林、树林之中。如今沙南路皇柏林中还有几处古井水质依然,一年四季清澈见底,冬暖夏凉,饮之清澈甘美,沁人心脾。传说以孔明井水沏茶,饮后能让人明目醒脑,平添智慧。因此,当地百姓每有娃儿满月时,都取来孔明井水为儿子开智慧;巴州、集州等地上京赶考书生都会带上孔明井水,一是路上解渴,二是用孔明智慧助金榜题名;这种风俗延续至今,每年高考之前,望子成龙的家长们专程取孔明井水为子女沏茶,熬汤,祈祷诸葛孔明保佑孩子能考上一所好大学。如今,到皇柏林旅游的人休憩停歇之时,喝上一口甘冽的井水,有消暑解渴、驱赶疲惫之功效。

千百年来,运茶马帮,巴山背二哥造就了米仓古道沿途古镇、驿站车水马龙的繁荣与兴旺。据年岁较高的老人回忆,每天至少有100余匹马,1000多名背二哥从汉中背盐、布匹或从巴州、集州背火纸、茶叶、银耳来往穿梭于米仓古道。傍晚,插着各家商号大旗的马帮在镖局的护送下,和着声声响铃,进驻大小驿站。

如今,伴随着岁月的流逝,一切都已经平静下来,只有来到光雾山牟阳城旅游的人们,从街边古香古色的土木建筑、泛着岁月光泽的青石板和精美的雕梁画栋,感受到这个古镇昔日的繁华和岁月留下来的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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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仓旧道 茶飘喷鼻


米仓旧道距今约3500年,由殷代诸侯国方(又称巴方)的巴人在夏末商初开通,是石牛道未开通之前唯一的一条川陕通道,名曰巴岭路。

古书上记录米仓道有几条线路,而巴岭路是有史料可考的最陈腐线路,南北走向,是中国以致世界交通史上的活化石一条流淌的茶马文化长河一段可以触摸的汗青。

从汉中沿米仓旧道一起走来,在南郑县红庙镇(米仓道称黄官岭)罗帐岭茶园山坡上,漫山遍野的茶叶葱翠欲滴,阵阵清喷鼻宜人。到了四川南江县境内,青山绿水,植被旺盛,山涧云雾缭绕,是自然的种茶良地。南江种茶汗青悠长,可追溯到商周初期,盛于汉朝,是四川省重点产茶县之一,大叶茶是省级处所精良品种,是制高等名茶的优质质料。分外是南江的金碑茶,明朝万历年间作为贡品,每年朝廷派专人沿米仓旧道直接输送到宫廷,供帝王将相、达官贵人们享用。现在,全县现有茶园面积5.2万亩,大小茶场158个,重要漫衍在贵平易近、上两、南江,长赤、沙河、下两等片区。

米仓旧道上另有多处孔明井,是沏茶的上等好水,俗称甘露。据传是蜀汉时诸葛孔明带兵时沿路亲手所挖。为了防备敌军投毒,水井大都隐蔽于竹林、树林之中。现在沙南路皇柏林中另有几处古井水质依然,一年四序清亮见底,冬暖夏凉,饮之清亮甘美,沁人肺腑。传说以孔明井水沏茶,饮后能让人明目醒脑,平添伶俐。

当地黎民每有娃儿满月时,都取来孔明井水为儿子开伶俐;巴州、集州等地上京赶考墨客城市带上孔明井水,一是路上解渴,二是用孔明伶俐助金榜题名;这种习惯连续至今,每年高考之前,望子成龙的家长们特地取孔明井水为后代沏茶,熬汤,祈祷诸葛孔明保佑孩子能考上一所好大学。现在,到皇柏林旅游的人憩息停息之时,喝上一口甘冽的井水,有消暑解渴、驱赶怠倦之功能。

千百年来,运茶马帮,巴山背二哥作育了米仓旧道沿途古镇、驿站毂击肩摩的繁荣与旺盛。据年龄较高的老人回想,天天至少有100余匹马,1000多名背二哥从汉中背盐、布匹或从巴州、集州背火纸、茶叶、银耳交往穿梭于米仓旧道。薄暮,插着各家店铺大旗的马帮在镖局的护送下,和着声声响铃,进驻大小驿站。

现在,陪伴着光阴的流逝,统统都已经镇静下来,只有来到光雾山牟阳城旅游的人们,从街边古喷鼻古色的土木修建、泛着光阴光芒的青石板和优美的雕梁画栋,感觉到这个古镇往日的富贵和光阴留下来的沧桑。

彩云之南——茶飘香


茶叶变成货币的通道

种茶几百年的云南凤庆,光自己吃是吃不完的,茶叶要上市变成钱。在当今就是拿到自由的集贸市场上,但在几百年前得通过一条茶马古道输送出去,才能找到销售市场。不能不理一理一条“顺下线”的茶马古道,不能不理一理由这条茶马古道系着的茶史。明崇祯12年(公元1639年),年已53岁的大地理学家徐霞客,不远数千里之遥,前来云南考察。八月秋高气爽的时候,来到滇西顺宁(今凤庆县)境内,他顺着一条下关到顺宁的逶迤小路,来来回回地走着,让他感兴趣的不是这里树木茂密的山岗,不是这里水流湍急的大河,不是这里眉清目秀的山妹子,也不是这里一山对着一山对唱的山歌俚曲。一位梅姓老人用太华茶招待他,把茶放进土茶罐,在文火下泛出丝丝缕缕纯正香味,再倒入开水,一掂一抖,起起落落。

茶水倒入茶碗中,品起来苦后泛甜,清新甘醇,解暑消渴,让大地理学家不能忘怀。从凤庆县城经鲁史古镇到下关,是一条老得不能再老的茶马古道,路基大多下陷,石块踏成深坑,加上现代交通的发展,已很少有人走了。顺宁府存在的1913年以前,凤庆曾经是这一带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凤庆有此地位,是由于这里种茶历史悠久,素有茶乡之称,是茶马古道上的重要茶产区之一,驰名中外的“滇红”茶就诞生在这里。因而这一地区的发展变迁,就与茶业的发展和茶马古道的变迁紧密相联。

300多年前的凤庆已形成了交易自由市场,大理、下关、丽江等地的茶商前来采购毛茶。几十匹骡马为一队的数十队马帮,来往于顺宁和下关之间,为各地茶商运输茶叶,由此带动凤庆茶业的迅速发展。凤庆茶叶的运销,是由马帮完成的。一条五六尺宽的古道,维系着凤庆与下关以至西藏的交通,源源不断地把凤庆优质茶原料送出外地。茶马古道在我的老家诗礼身边横过,老家的茶因此也得益于这一条上了年纪的路。现在,仍然可以在踏凹下去的青石板上读到逝去的马蹄声。凤庆的茶叶从“顺下线”到达大理白族自治州和丽江地区、再由香格里拉进入西藏,直达拉萨。

有的还从西藏转口印度、尼泊尔,是古代中国与南亚地区一条重要的贸易通道。我的祖辈每采三片茶叶中就有两片流进“茶马古道”。云南人不能老指着历史的辉煌过日子,茶叶要发展,茶农要生存,而且要生存得好,步入小康的道路,如今的艰难恐怕不比当年把茶叶从茶马古道上卖到外面容易!茶叶生产竞争是十分激烈的,如何提高单产、在品质上作文章,是一个新的问题。现在,云南人已经把茶叶做到国外,在西部非洲的马里共和国,一个滇西县级茶厂的老总以中国专家组长的身份,把云南茶本带到那里,接受了撒哈拉大沙漠的考验,成功地种下了一百公顷。茶是友谊的介质,又是经济的支撑点,尽管这些年咖啡的扩种,国外饮料的冲击,但在云南这片红土地上茶叶仍然是一个支柱产业。凤庆县人民政府为感谢茶叶带给茶乡人的幸福,在1991年3月5日首次举办了盛大的茶叶节,到现在已经是第十三届了。人们还在为茶叶欢歌,为茶叶庆典。

茶香:一个科研文化的永恒主题

生产茶叶的人们,也是茶文化的创造者。在凤庆县,茶在卖钱的同时,也丰富着人们的文化生活。从出生要用茶叶水替婴儿漱口到死后要用茶叶水给死人净身,从娶媳妇要用茶作首礼到客人来临要用茶当酒的习俗,是最普通的茶俗。而三道茶、苦米茶、罐罐茶又是茶文化的传承方式,一片山间的绿叶竟是这变化无穷的茶文化礼数的媒介,不能不叹服茶的神奇。当我从茶技校学成毕业,回到故乡,为老茶树动手术,给老茶园坡改梯,完成一系列的工作之后,又不得不离开茶树,到只需要握着茶杯发表茶的演说的城市,在各级茶叶机构上报的报表里感知茶的生长、茶的发展。老家的茶园,经过政策性的扶持,先后增加投入,改良品种,让老百姓已失望的产业出现蓬勃生机。与此同时,凤庆县还把茶叶深加工作为茶叶这一产业的一个重点课题加以研究,先后引进印度的CTC红碎茶系列设备,一边进鲜叶,一边出精品,再加上深厚文化底蕴的外包装,把一片土生土长的茶叶通过注册商标等形式引入市场,引入竞争机制,茶叶这一古老的产业不仅没有落伍,而且还占据着主导产业的地位。

茶在加大包装力度的同时,权威检测机构却从一些成品的茶叶中检测到了农药的残留成分,而且这个成分一直在增加,随着化肥与农药的大量投放,茶叶这一国饮当然地受到了不利的侵害。端起茶杯,面对随之泛起的芽叶,心也随之泛起许多并非杞人忧天的思考,在提高单产与增加品质的方程式上,我们当如何演算出最佳模式,寻求出一条中国茶叶生产路子,教给千千万万种茶的农民?在绿色消费之风劲吹的时代,茶农又要如何面对减污这个问题,才能回答新时代消费者提出的考卷?

茶生长在彩云之南下面的山坡,随着一场雨水长高,随着一支山歌走进机器里面,让机声重重复复地背诵。茶香,是一种永恒的气息,像春天的泥土,随便哪一场风都会让它钻入人们永恒的记忆。而茶文化植根彩云之南,并非导演在虚拟的舞台上编排出来一场临时演出。世界上没有一种饮料附加如此丰富的文化,茶文化之所以一代代传承,还因为最美的茶歌在彩云里飘荡,是动情的茶舞在茶农心里彩排。

工夫茶越洋飘香


中国自唐朝开始已流行茶文化,至今已有千年历史﹔沿海一带居民都喜欢喝茶﹔而品茗在于“茶趣”的享受与欣赏。广东人更喜欢上茶楼饮茶﹐香港人也一样﹐我翻译成 Yumcha(Yum是英文Yummy“美味”前半﹐cha是“茶”汉语拼音),自觉两字合在一起音意皆全﹐相得益彰。

再综合百度网资料与自己经验﹐简单与记者解释﹕从前﹐工夫茶只属潮汕贵族专享,如今已普及平民百姓﹔几乎每家每户必备一套特别茶具。喝茶成了潮人生活习惯﹐无论饭后﹑客人到访﹑好友欢聚,都乐于以茶叙情。茶冲完后﹐主客总是互相谦让,最后请长者、贵宾先喝,这套礼仪正是中国优雅的传统“茶道”。

老伴请他先喝﹐三十出头的洋小子端起烫手小杯﹐有点不知所措,喝完茶后却频频点头﹐兴致高昂。我再示范﹐喝工夫茶不同一般饮茶,喝时非大口大杯地喝,而是小杯沿接唇边﹑茶面迎鼻﹑低头浅尝﹑慢品茶香﹐一啜而尽。解渴之外,还显示饮茶者的教养。

记者喝完后问道:“这茶叶是否叫Kong Fu?”他大概以为是“中国功夫”。我再解释“工夫茶”是“工夫”与“烹茶”方法的合称,也是一种细心而成的茶事活动,并非茶叶名字。 而且需要一套讲究茶具、茶叶、用水、冲法、品味的茶经。

茶不仅有养生功用,更意味着 “待君子,清身心” 。故工夫茶是结合潮汕人对精制茶叶、考究茶具、冲沏过程与待客礼仪、闲情逸致的整体称谓。

老伴顺势展示他那套最心爱的茶具﹐洋洋洒洒近二十样配件﹐又解释茶叶、用水及泡茶的五项要诀﹕烫杯热罐、刮沫淋盖、高冲低斟、关公巡城、韩信点兵。

“烫杯热罐”为了保证卫生﹐老伴示范以精巧夹子夹着小巧玲珑瓷茶杯烫洗﹐清洁之外﹐主要是使热力均匀散于茶杯四周,以保茶香。否则茶杯冰冷(尤其是冬寒时)会破坏茶香。“刮沫淋盖”则是初泡茶时﹐滚水进壶浮现的那层泡沫﹐他以壶盖轻巧在上面“刮除”,使泡沫全部粘到盖上。“高冲”即将开水高高倒进茶壶中,一边冲一边慢慢打圈,目的是使茶叶所受温度平均。茶泡好后﹐他以茶壶嘴紧贴杯缘﹐低位慢慢倾出茶汤﹐如此“低斟”便能保住茶香。至于 “关公巡城”,他又示范﹐将在茶壶中泡制两三分钟后那些介乎橙红与橙黄色的茶汤均匀倒进每个杯里,为了使各杯茶色浓淡一致,他得巡回倾茶﹐以免茶色不均。最后,壶中茶汤倒尽,再以“点”状滴出,这就是 “韩信点兵”。每一步骤都不可轻率或忽略﹐否则影响茶味。而冲泡所用茶叶,也要三分幼加七分粗。老伴如此现身说法﹐令洋记者碧眼闪笑意﹐叹为观止!

的确﹐优美茶器及高雅茶艺,具“小中见大、外巧中拙、虚实盈亏”之哲理。所谓“壶小乾坤大,茶薄人情厚”,如今﹐潮汕工夫茶已渗透到民间各阶层,更遍及海内外。小巧玲珑茶杯默默负起沟通乡亲情谊的重大使命,茶香幽幽滋润也安抚着游子心灵﹐弘扬着“和、敬、精、乐”精神。

阿里山上茶飘香


山道一路盘旋攀高,中巴车后座的行李开始往下掉,去往福建漳平市永福镇的路进入攻坚阶段。头晕目眩中,仿佛看到山石上有阿里山字样,以为是错觉。

你们没看错,永福确有大陆阿里山之称。同行的福建省农业厅海峡两岸农业合作处副处长郑钱华说。

四面环山,中为盆地。海拔近800米的永福盛产杜鹃,是着名的杜鹃花之乡。怎么又和阿里山扯上关系呢?

来自台湾南投县的台品茶叶有限公司董事长谢东庆介绍说,1996年,我跑了东南亚好多地方,想找个地方种茶叶。最后来到永福,发现这里的土壤气候条件和台湾阿里山等茶产区很相似,当地老百姓以种花和反季节蔬菜为主,没有工业污染,很适合台湾高山茶生长。谢东庆于是在这里驻足,包下了山地开始种茶,如今他的高山茶场规模已达1200多亩。

现在采茶工人不好找啊!谢东庆说起了他的烦恼。他在永福种植台湾高山茶成功后,口口相传,追随者众,目前永福台湾高山茶企业已达46家,年产值超4.5亿元,再加上从事花卉、水果产业的台资企业,常住台商达480多人,永福镇成为台商个体在大陆投资最密集的乡镇。用工需求大,采茶季节80元一天的工钱都难请到人,和当年自己一家独大的时候没法比。谢东庆嘴上抱怨,脸上却洋溢着身为先驱者的自豪。

台湾农民兄弟的春天在这里!谢东庆深有感触。台商在这里创业的这些年,漳平市政府对道路、节水喷灌等配套设施投入很大,政府有关部门对台商实行保姆式服务,国家不断推出强台惠台政策。2008年,农业部、国台办批准设立漳平永福台湾农民创业园,这里已成为两岸合作最大的高山乌龙茶生产基地和台湾茶产业在岛外投资最集中的区域。

如果通往永福的路能上个等级就好了。这是永福台商现阶段最大的心愿。谢东庆说,当年刚到永福时,还都是土路。这几年交通条件改善了很多,土路变成了省道。但是到厦门仍须近3小时,到漳平市所属的龙岩市也要一个半小时,且山路岖崎蜿蜒。如果能把省道变成国道,打一个隧道,30分钟就可到龙岩,永福发展将迈上一个新台阶!

特写:台湾茶飘香“哈洽会”


特写:台湾茶飘香“哈洽会”

特写:台湾茶飘香“哈洽会”

一袭中式长衫,一抹氤氲,38岁的谢孟桥带着他的台湾茶,专程从台湾南投县来到冰城哈尔滨,参加正在这里举行的第二十一届“哈洽会”。在展馆里飘散,海内外客商闻香而来。

从曾祖父开始种茶、制茶,到眼下颇具规模的事业,有着100多年历史的家族生意延续到谢孟桥这里已经是第四代。

与家族企业山之风小镇经理的头衔相比,他更愿意别人将他看作一位师。

“茶是传统的代表,它可以让人安静下来,体味精神上的享受,”谢孟桥说,“所以经营不仅是做生意,更是对传统的传承,从这个意义上说,茶是值得我一辈子用心经营的事业。”

20年前,大陆人眼里的台湾茶近乎“天价”,而现在,茶的价格没发生太大变化,喜欢上它的人却越来越多。

“随着大陆经济发展,现在不但在有饮茶传统的南方,在北方,人们对台湾茶的接受度也越来越高,而且越来越懂得品茶。”谢孟桥自前年开始在大陆经营台湾茶,销售增长很快,已经在很多省份开展了业务。

在谢孟桥眼里,茶是两岸交流的媒介,大家可以通过品茶增进彼此了解,走近彼此的心灵。

正是抱着这样的想法,谢孟桥前来参加“哈洽会”,这也是他第一次来到哈尔滨这个祖国最北的省会城市。

在这里,他见到了很多期待了解台湾茶进而了解台湾的大陆客商,也感受到了来自俄罗斯等国家的企业对台湾茶的浓厚兴趣,“这次我的收获很大,明年还会再来。”

哈尔滨国际经济贸易洽谈会,是^***批准举办的大型对外交易会之一,是对俄经贸科技合作的最大展会、东北亚区域合作的重要平台。自1990年创办以来连续成功举办了20届,第二十一届“哈洽会”于6月15日至19日举行。

“阿里山”上茶飘香


山道一路盘旋攀高,中巴车后座的行李开始往下掉,去往福建漳平市永福镇的路进入攻坚阶段。头晕目眩中,仿佛看到山石上有阿里山字样,以为是错觉。

你们没看错,永福确有大陆阿里山之称。同行的福建省农业厅海峡两岸农业合作处副处长郑钱华说。

四面环山,中为盆地。海拔近800米的永福盛产杜鹃,是着名的杜鹃花之乡。怎么又和阿里山扯上关系呢?

来自台湾南投县的台品茶叶有限公司董事长谢东庆介绍说,1996年,我跑了东南亚好多地方,想找个地方种茶叶。最后来到永福,发现这里的土壤气候条件和台湾阿里山等茶产区很相似,当地老百姓以种花和反季节蔬菜为主,没有工业污染,很适合台湾高山茶生长。谢东庆于是在这里驻足,包下了山地开始种茶,如今他的高山茶场规模已达1200多亩。

现在采茶工人不好找啊!谢东庆说起了他的烦恼。他在永福种植台湾高山茶成功后,口口相传,追随者众,目前永福台湾高山茶企业已达46家,年产值超4.5亿元,再加上从事花卉、水果产业的台资企业,常住台商达480多人,永福镇成为台商个体在大陆投资最密集的乡镇。用工需求大,采茶季节80元一天的工钱都难请到人,和当年自己一家独大的时候没法比。谢东庆嘴上抱怨,脸上却洋溢着身为先驱者的自豪。

台湾农民兄弟的春天在这里!谢东庆深有感触。台商在这里创业的这些年,漳平市政府对道路、节水喷灌等配套设施投入很大,政府有关部门对台商实行保姆式服务,国家不断推出强台惠台政策。2008年,农业部、国台办批准设立漳平永福台湾农民创业园,这里已成为两岸合作最大的高山乌龙茶生产基地和台湾茶产业在岛外投资最集中的区域。

如果通往永福的路能上个等级就好了。这是永福台商现阶段最大的心愿。谢东庆说,当年刚到永福时,还都是土路。这几年交通条件改善了很多,土路变成了省道。但是到厦门仍须近3小时,到漳平市所属的龙岩市也要一个半小时,且山路岖崎蜿蜒。如果能把省道变成国道,打一个隧道,30分钟就可到龙岩,永福发展将迈上一个新台阶!

茶飘香 舞蹁跹 文化传


下面小编为大家带来一篇《茶飘香 舞蹁跹 文化传》,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在福建省安溪县,有一所“茶香满溢”的校园,这里的学生人人都是文明有礼的“小茶人”。仔细攀谈起来,你会讶异于学生对茶艺的“津津乐道”,如果深入交流,你会发现,孩子们的茶道功夫了得,品质高雅。这所学校就是安溪县沼涛实验小学,这一切,得益于学校开发整合实践的“茶文化教育”。

悠悠蓝溪水,巍巍凤冠山。蓝溪潺潺,千淘万漉,留下无数文明;凤冠弯弯,达摩朝圣,倡导天人谐和。蓝溪河畔、凤冠山下,坐落着一所朝气蓬勃的学校——安溪县沼涛实验小学。23年来,学校秉承创办人陈沼涛先生“创办一流学府,培育优秀人才”的宏愿,以“一切为了学校、教师、学生的可持续发展”为办学理念,以“改革、发展、创新”为办学思想,以“高起点、高标准、严要求”为工作思路,用心探寻强校之路,谱写着璀璨的教育篇章!

茶文化作为中国传统文化的一个重要分支,无论是在古代抑或现代都有着不可或缺的重要地位,安溪县地处福建省东南沿海,是茶叶的重要产地,素有“茶都”之称。基于此,沼涛实小因地制宜提出了“茶文化”理念。

学校依托优厚的社区资源,伴随新一轮基础教育课程改革的推进和“国家、地方、学校三级课程管理”政策的贯彻落实,以“茶文化教育”为校本课程,打造学校课程建设一大特色。书香携茶香弥散开来,沼涛实小的课程建设、办学品位益发芬芳。

品茶香

师、生、校共发展

仰之弥高,钻之弥坚。茶原为“荼”,在课程改革的春风中,沼涛实小的课程建设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学校希望通过茶文化课程的开设与实践寻求学生、教师、学校不同层面的共同发展。

沼涛实小的“茶文化”校本课程,立足于让学生了解茶历史、茶知识、茶文学、茶经济,习得茶技艺,并在此过程中得到熏陶,达到“以茶培德,以茶育人”的目的。根据学生的兴趣和学习内容,学校按学段编写了校本教材——《安溪的茶》,从“茶历史、茶知识、茶文化、茶经济”四个方面,比较全面、系统地介绍“安溪茶”的历史、品种、栽培制作技法,泡饮、贮藏技艺、药用功能,传统茶文化(茶俗、茶诗、茶联、茶谚、茶舞、茶画等)和“茶艺”表演艺术,以及安溪以“茶”为载体的融种植业、加工业、商业、运输业、旅游业、饮食业、房地产业等为一体的现代安溪茶业经济发展状况,并结合学生的年龄特征,适当安排一些实践活动。在课程开发中,学校还考虑到区域特点和学校实际,探讨具有地方特色的课程模式和课程实践体系,走出自己的茶文化课程开发道路。例如,把安溪人对茶叶的色、香、味、韵的品饮技艺和茶歌、茶谣、茶舞、茶戏、茶画、茶艺等璀璨的民间茶文化进行挖掘整理,提炼成为别具一格的“少儿茶艺”。

学生:一身茶艺益终身

在学生中抓住具体可操作的目标来促进学生的全面发展:从了解茶的起源、历史以及有名的茶人;搜集茶诗词、茶谚语、茶对联、茶故事、茶歌舞,感受祖国博大精深、源远流长的茶文化。通过学习实践,重点掌握汉族清饮、盖碗茶、工夫茶等泡茶和品茗的技艺。懂得茶与生活、茶与民族风尚、茶与人生礼仪等的密切关系。通过实践走访,明白茶叶制作的基本工序。了解家乡茶种植、生产、销售的情况,感受茶叶生产在家乡经济中的地位。了解茶叶的基本种类及功效,知道中国名茶以及特点,达成知茶、赏茶、爱茶,心中有茶、茶人合一的境界。

教师:课程开发提素养

在教师中,通过课程的开发与实施提升教师的整体素质。在“茶文化”校本课程开发与实施的实践研究中,敦促教师提高课程意识,把握好校本课程规划与实施的要求,提高课程开发实施能力。也使教师的特长得到充分发挥,在创造性工作中,组织协调、教育实践能力得到相应提高,促进专业发展。

沼涛实小的“茶文化”课程伴着课改春风一路走来,已渗透入师生的生活点滴。其中,更少不了骨干教师的探索与引领。这样的教学得到教育部门领导一致赞誉:沼涛实小的“茶文化”教育建设,真抓实干!

学校:一缕茶香亮特色

就学校层面来说,则定位于培植学校的特色课程。沼涛实小试图让“茶文化”校本课程的开发,成为学校实施素质教育又一渠道。通过研究,形成个性化校本课程,促进学校课程建设,提升学校文化内涵,打造成为学校的又一张“名片”。

以茶之韵,提师之蕴,悟师之德,创校之谐,沼涛实小浓郁的茶文化给记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修茶德

立体培养好少年

已故茶学泰斗庄晓芳教授将茶德归举为四项:廉、美、和、敬。沼涛实小将“和、敬”纳入“善”的范畴,“善”也成了沼小人理想的人格追求。

多年来,沼涛实小坚持德育为先,以“茶文化”研究为依托,在“善”的教育方面形成了自己的特色。苏龙霞校长认为,关爱他人首先要懂得孝敬长辈,热爱祖国首先要知道热爱家乡。学校从“茶礼仪”和乡土教育入手,构建起了独特的课程文化,点燃学生们心中“善”的火花。

敬者,敬爱为人。客来敬茶的清风美俗,造就了炎黄子孙尊老爱幼、热爱和平的民族性格。和者,和诚相处,共话友谊,能使人类在和煦的阳光下共享亲情。和的精神核心是“人和”,学校通过多样“茶文化”活动的开展带着学生走向社区,走向社会,达成天人合一、万物共长的境界。

走向家庭——教育活动促素质提高。在学校里,孩子们系统地学习了“茶文化”课程,参与了多样的“茶文化”活动,习得了精彩的“茶文化”技艺。他们把这些带到了家庭,促使他们在日常生活中自觉将茶技艺服务于家庭生活中,为家人、客人奉献茶的文明和礼仪,逐渐养成尊敬他人的良好素质。

走向社区——活动体验促品质养成。学校紧紧依托安溪区域优势,走出校门开展了一系列实践体验活动。经常组织学生深入基地了解生态茶园、有机茶园的历史,了解改革开放以来茶叶经济飞速发展带给家乡人民的幸福,激发学生爱祖国、爱家乡的感情,激起“茶文化”研究的浓厚兴趣。

学生的兴趣和需要,是校本课程开发和实施的重要依据。于是,春暖花开、茶叶飘香的季节,孩子们来到了青翠欲滴的茶园,在茶农的指导下,兴致勃勃地采茶、炒茶、包装茶叶……茶园成了学生劳动教育的“天然学校”。

这些娇生惯养的独生子女在茶叶生产第一线亲身体验茶农创造社会财富的艰辛,锻炼社会实践能力。在实践中,培养了当家作主、合作交往、实践研究的能力,自发关心着家乡建设,体验着人与自然的关系,培育着吃苦耐劳、团结协作的良好品质。

走向社会——培养能力促人格健全。假日,孩子们走进繁华的城市,走进高雅的茶艺馆,在茶艺师的指导下学习茶道;走进市场,调查茶叶品种、销售情况;跨进了乡间茶馆,聆听老大爷喝茶的“心得”……

学生们在老师的指导下,发展和培养着自己的兴趣、爱好、特长和能力。学会了交往,在合作中学习;学会了探究,养成坚毅的品质。情感、态度、价值观的立体养成,塑造了健全的人格。学会学习,学会生存,正是校本课程开发的意义所在。

善歌者,使人继其声;善教者,使人继其志。沼涛实小的老师们通过各种活动的开展,达成了“生生之和”、“师生之和”、“学校与社会之和”,使学生在和诚之中养成敬爱他人的好品质。

习茶艺

传优秀中华文化

学者如登山,动而益高。学的途径是“动”,是实践。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沼涛实小的老师学生们深深懂得这个道理,他们精心策划着一次次的“茶文化”活动展示,给人带来味美、汤美、形美、具美、情美、境美,达成物质与精神的极大享受。

2002年1月,在北京展览馆里,来自全国13个少先队体验教育优秀课题组的小朋友,兴高采烈地竞相亮出自己的风采,展示体验教育的成果。作为福建省430多万少先队员的代表——沼涛实小“茶都小博士”,以精彩的汇报展示,博得了全场观众一阵又一阵热烈掌声。

学生们娓娓动听的介绍、娴熟优美的动作、古朴典雅的形象,让人感到犹如置身于高雅的茶室中,品味着茶趣、茶韵……赏心悦目的茶艺表演成了一抹亮丽夺目的风景线。

时任国家领导人兴致勃勃地观摩了整个展示活动后,夸赞说:“茶都小博士,真棒!”该校的“茶都小博士”由此获得全国少先队体验教育活动课题研究优秀成果一等奖。

在沼涛实小的校园里,“安溪人待客茶当酒……”、“敬你三杯铁观音……”等歌曲常绕耳边,达到以茶思源,以茶待客,以茶联谊,以茶健身,以茶演艺,以茶入画,以茶兴文,以茶会友,以茶学礼新境界。

沼涛实小毕业的学生精于“茶道”,端茶敬客都是温文尔雅,和蔼可亲,双手托盘于胸前,至客人面前;他们更精于“人道”,与人交往少争执而多礼让,显现出高尚的心灵美。

苏龙霞校长认为,在服务于社会、展示才艺的过程中,学生们获得的知识远远超出课本所得。在向客人、家人敬茶献茶的过程中,他们体验着人与自我、人与人、人与社会的关系。他们呈献的不仅仅是茶水,更是一种真、善、美真情的流露,是中华民族的文化。

(苏龙霞高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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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的古道—茶马古道


从前茶叶比丝绸或瓷器更贵重的时候,背夫和负重的牲畜便沿着茶马古道,步伐缓慢地顺着之字形路线攀上西藏海拔4600米的扎尔加玛(音)垭口。如今的旅行者乘坐汽车越过这一曲折爬升的路段。

4月,四川省名山生态茶园,小心翼翼的手指采摘着当年茶树冒出的第一轮新芽,这是成色最好的茶叶。历史学家认为,人类最早种植茶叶便是在四川和云南湿润的丘陵地带。

在四川省的协庆寺,喇嘛们把茶混进糌粑(炒熟的青稞粉)里开饭。这里的茶要佐以盐巴和酥油,茶叶则来自买来的茶砖。

置身于四川西部的深山,我在一片竹林中砍开前路,想要找到那条传说中的小径。就在60年前,当亚洲许多地区还依靠人力和牲畜运输的时候,茶马古道仍是连接中国汉地和西藏的主要贸易通道。但我的一番搜索却可能是徒劳。几天前,我见到一名当年在茶马古道上背沉重茶包的老人,他跟我说,天长日久,日晒雨淋,植物蔓生,茶马古道说不定已消失殆尽了。

接着,我的斧头一挥,竹子倒下,面前出现了一条卵石铺砌的小路,只有一米来宽,弯弯曲曲地穿过竹林,路面上覆盖着一层长得异常茂盛、滑溜溜的绿色苔藓。有的石头上坑坑洼洼的,坑里积着雨水,长出了野草,那是一千多年来跋涉在这条路上的成千上万名背夫们,把木拐包铁的那一头支在地上歇脚所留下的痕迹。

这段残留的卵石小径只延伸了15米长,攀上几级破烂的台阶之后便再度消失无踪,被多年来的季风豪雨冲刷得一干二净。我继续向前,走进一条狭窄的通道,山壁陡峭又湿滑,我只能用手抓着树,免得掉到下面乱石嶙峋的溪水里。我指望走上一阵之后,能翻越雅安和康定之间高峻的马鞍山垭口。

那天夜里,我在溪流之上的高处宿营,但木头太潮,生不了火。雨水沉重地打在帐顶。第二天一早,我又往前探索了500米,直到密不透风的树丛死死地阻断了我的去路。我无奈地承认,至少在这儿,茶马古道是消失了。

事实上,原来的茶马古道大部分都无影无踪了。中国正势不可挡地冲向现代化,用沥青马路飞快地抹煞着自己的过去。在这条古道被推土机摧毁或彻底磨灭之前,我要来探一探它曾经辉煌一时、而今却近乎被忘却的残存路线。

茶马古道曾经延伸将近2250公里,横越中国的腹地,从四川的产茶区雅安通往海拔3650米的西藏首府拉萨。它是亚洲最高、最险峻的一条道路,自中国翠绿的山谷地带伸出,横穿风雪肆虐的西藏高原,涉过冰冷的长江、澜沧江和怒江,切入神秘的念青唐古拉山,四度攀越海拔5000米的致命垭口,最终才下行至藏地的圣城。

暴风雪屡屡掩埋茶马古道的西段,滂沱大雨则蹂躏它的东段,土匪的威胁从未消停。然而在几个世纪里,这条路是重要的通商干道,即便两端的不同文化时常发生抵触也未能改变这一点。古道存在的原因在于双方通商的欲望,不像同样具有传奇性的北方丝绸之路总叫人想起浪漫的思想、伦理、文化和创造力的交流。汉地有藏地渴望的东西:茶;藏地有中原急需的宝物:马。

如今,茶马古道仍活在像罗永福(音)这样的老人的记忆中。92岁高龄的他,眼睛总是湿润润的。我在长河坝村遇到了他。对当年运茶的背夫来说,从雅安往西走到长河坝是十日的脚程。刚到四川的时候,人们告诉我,当年的运茶背夫已经没有在世的了。但在我穿越古道的残存路段时,我不光遇到了罗永福,还遇到了其他五名老背夫,全都渴望与人分享自己的故事。虽说背有些驼了,罗永福仍健壮得惊人,他带着顶黑色前进帽,身着中山装,兜里插着烟斗。1935年到1949年间,他在茶马古道上当背夫,运茶去西藏。他背的茶包总在60公斤以上,而在当时,他的体重才不过50公斤。

“太艰苦,太难走了,”罗永福说,“那碗饭可真不好吃。”

他从马鞍山上走过许多个来回,我之前正是希望到达那里。冬天,大雪积了有一米深,巨石上挂着两米多长的冰柱。他说,最后一次有人穿过那个山口是1966年的事了,所以,他觉得我恐怕过不去。

但当年走那条路是怎样一番情况,我多少得以窥见一斑。新开店是背夫们从雅安到康定20天行程的第一站,在那儿我遇见了脸刮得光光的甘绍雨(音),87岁,还有胡子拉茬的李文亮(音),78岁,他们坚持要给我表演一下当年做背夫时是怎么干活的。

背深深地弯着,驮起想象中的茶包,青筋毕露的手捉住丁字形的木拐,头埋下,眼睛盯着往外斜分的脚,两位老人向我演示他们当年排成一排,步履蹒跚地顺着湿滑的卵石小道前行。照旧日的规矩,甘绍雨走了七步后停下来,把木拐往地上顿了三下。接着,两人将拐杖绕到背后,架住加了木框的驮包,用无形的竹掸子擦去额头的汗水。依他们讲,当年的背夫号子里说得很清楚,上山时七步一停,下山时八步一停,而平地走上十一步也要停,否则不可能走得长久。

运茶的背夫有男有女,一般负重70到90公斤,最壮的男人能背135公斤。背得越多,薪饷拿得也越多:回家的时候,每公斤茶值一公斤大米。背夫们衣衫褴褛,脚上穿的是草鞋,若遇到山顶的垭口积雪,就安上简陋的铁鞋钉。唯一的食物是一小包窝头,偶尔能吃上一碗豆花。

“我们路上当然有人死,”甘绍雨正色说道,眼皮半合起来,“遇上暴风雪,或者跌下山崖,小命就没了。”

1949年新中国成立以后修了公路,人力运茶的历史很快结束了。新政权把地主的土地分给穷人,将背夫从繁重的劳役中解放出来。“那是我一辈子最高兴的一天,”罗永福说。分到土地后,他开始自己种稻子,“那段惨痛的日子过去了”。

传说,茶叶是在公元641年,唐代的文成公主远嫁吐蕃国王松赞干布的时候,第一次被带入西藏。西藏不论贵族还是牧民都喜欢喝茶,其中大有原因。在寒冷的天气里,茶是一种热饮,若不喝茶,便只能喝融化的雪水,牦牛奶或羊奶,要不就是青稞酒了。在寒风凛冽的高原腹地,牧民们围着牛粪火堆取暖,一碗酥油茶带着独有的咸味、些许油腻又强烈的口感,相当于一小顿饭了。

沿着茶马古道运到西藏的茶叶,有着最粗糙的形式。茶叶都是亚热带常绿灌木山茶树上长出来的,只不过,绿茶是未经发酵的嫩芽和树叶制成,而专供西藏的砖茶,直到今天都是用茶树长大了的老叶子、茎和细枝制成。各种茶中以它味道最苦、最涩。经过多道蒸晒工序之后,茶里便掺入粘稠的米汤,压进模具,再次晾干。黑色的茶砖重半公斤到三公斤,至今仍行销于整个西藏地区。

到11世纪,砖茶成了藏地的通货。宋代用它从西藏购买强健的战马,以迎战北方彪悍的游牧部落——成吉思汗的先辈。砖茶成为中原与藏地之间最重要的贸易物资。

用120斤的砖茶,汉人能换回一匹马。这一兑换率是四川茶马司在1074年定下的。背夫从雅安附近的茶厂茶园跋涉到康定,一路海拔升高了2500多米。之后,茶被封装进防水的牦牛皮箱子,用骡子和牦牛的商队运到拉萨,这段行程为期3个月。

到13世纪,汉地每年要以数百万公斤茶换回25000多万匹马。可所有这些马匹都没能挽救宋朝,1279年,它被成吉思汗的孙子忽必烈所灭。

不过,以茶易马的做法却贯穿整个明朝(1368~1644),并持续到清朝(1645~1912)中期。18世纪内地对马的需求开始下跌,茶又被用来交换其他商品:高原兽皮,羊毛,黄金,白银,还有最重要的——只盛产于西藏的中药材。像罗、甘、李这些最后一代的运茶背夫,把砖茶包卸在康定之后,返程时便背的是这些商品。

正如中央皇权控制着四川的茶叶买卖,在神权统治的西藏,喇嘛们也会影响贸易。茶马古道连接着藏地的各大重要寺庙。数百年来,藏地和汉地各自的势力角逐改变了茶马古道的路线。主干路线有三条:一条始自云南南部的普洱茶之乡,一条来自北方,还有一条从东边切入西藏腹地。作为中线的后者路径最短,大部分茶叶都经它运输。

如今,古道的北线变成了柏油铺就的317国道。在拉萨附近,它跟世界海拔最高的铁路——青藏铁路并行。南线变成了318国道,也是柏油路。这两条公路是今日的贸易干线,大卡车川流不息,装载着各色货物——从茶到课桌,从太阳能电池板到塑料盘子,从电脑到手机,凡你想得到的东西都有。几乎所有货物都是单向流动的——向西,进藏,满足那里飞速膨胀的人口的物质需求。

古道中线的西段从未被修成公路。这段路蜿蜒穿过藏地僻远的念青唐古拉山,那里条件极其恶劣,所以几十年前就被废弃了,整个地区不向游客开放。

我已经看过了汉地残存的古道,要想在西藏达到同样目的,必须想办法进入这些封闭的深山。我打电话给妻子苏?伊巴拉,她是个经验丰富的登山家,我要她8月份跟我在拉萨碰头。

我们的行程是从位于茶马古道西端的哲蚌寺开始的——要是骑马的话,这儿离拉萨不到一天的路程。哲蚌寺建于1416年,有一间巨大的煮茶房,七口直径两三米的铁锅架在烧柴火的硕大石灶台上。

彭措卓巴站在一口大锅旁,切下厚得像百科全书般一大块一大块的酥油,放进沸腾的茶里。“从前,这儿一度有7700名喇嘛,每天要喝两顿茶,”他说,“当时这间煮茶房里有一百多名喇嘛干活。”他套着件栗色无袖的藏袍,在寺里当掌茶师傅已经有14年了。“对西藏的喇嘛来说,茶就是生命。”

如今寺里只住着400名喇嘛,所以只用了两口小锅。“一口锅要下25块茶砖,70公斤的酥油,3公斤的盐巴。”彭措卓巴一边说,一边用一人高的木勺在锅里搅动着供200人饮用的茶。“最大那口锅的容量是这个的七倍。”

苏和我从寺里出发,前往离拉萨有五小时车程的那曲市参加一年一度的赛马节。我们想看看令茶马古道得名的传奇马匹。赛马节要持续一周,原本是在开阔的平地上举行的,但十年前修起了一座混凝土体育场,好让官员们可以坐着观瞻。我们到达的第二天一早,藏族群众就挤满了看台:妇女的颧骨高高的,穿着高跟鞋,长辫子上沉甸甸地挂着白银和琥珀的饰品;男人们头戴毡皮高边帽,身着袖子长长的藏袍;孩子们光脚穿着便宜的运动鞋。小贩们叫卖辣土豆和听装的百威啤酒。刺耳的扩音器用汉语和藏语播报每一场赛事。这里弥漫着赛马盛事的氛围,只是看台边上每隔10米就站着警察,赛场周围有人列队巡逻,人群中还混着便衣。

一入赛场,马和骑手们似乎便打破了地球引力的规律。一名藏族骑手飞驰得如同失控,像杂技演员那样左右翻身下马,拾起地上的哈达。泥块高高溅起,迸入湛蓝的天空。骑手高高扬起哈达,掉转马头,迎接人群爆发的欢呼。

那曲赛马节弘扬的是早年藏民生活于马背上的文化遗产,这一类的庆典能延续至今的已经很少了。通过几百年的选择育种,藏人培养出一种特异的良马。这种马身高不过13.5掌(相当于1.4米左右,比大多数美国马的个头要小),四肢精悍,面孔英俊,肺部很大,适于西藏高原海拔4500米的缺氧环境。藏人把它培育出来,就是为了使之能够在冰雪皑皑的山口不知疲倦且步伐沉稳地行进。几百年前,汉人最想要的便是藏马。

而今,那曲坐落在国道317上,从前贸易路线的一切痕迹都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可只要从这里再朝东南方驱车一天——近得诱人——就是念青唐古拉山脉,那是古道原先途经的地方。我被一个念头给迷住了:兴许,在深深的山谷里,还有藏族人在古道上骑着那不知疲倦的马儿呢。说不定,在西藏高原不为人知的广大腹地,古道沿途仍有贸易存在?不过,古道也有可能早就像四川境内那样没了影,被呼啸的寒风和翻卷的大雪给抹掉了。

赛马节过了一半,一个阴沉的雨天上午,苏和我钻进一辆“陆地巡洋舰”,悄悄动身去寻找藏区茶马古道而今的容颜。我们在土路上开了一整天,颠簸地翻过一个个垭口,差点滚下陡峭的山坡。傍晚时分,我们到了两座巨大垭口之间的嘉黎县,这里从前是茶马古道上商队的歇脚之地。我们挨家挨户地打听有没有马匹能带我们爬上5412米高的怒岗(音)垭口,但一匹马也没找到,村民指点我们去镇子边上的一家酒吧。藏族牧民在里面喝啤酒,打台球,摇骰子打赌。听说我们要马,他们全笑了。早就没人骑马了。

出了酒吧,泥地里没看见筋肉健硕的马匹,倒见到了铁马——结实的国产摩托,打扮得和它们血肉之躯的前辈一样,盖着红蓝相间的藏族羊毛坐垫,车把手上缠着流苏。给钱的话,两名牧民小伙愿意带我们到山脚下,之后的路,我们就只能步行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们就出发了,背包像马鞍袋那样横捆在摩托上。牧民小伙开摩托极为娴熟,跟他们的祖先在马背上没什么两样。我们磕磕绊绊骑过了泥巴足有半米深的黑色泥潭,水花飞溅地渡过了蓝汪汪的溪流,摩托的排气管在水里汩汩喷发。

沿山谷驰去,我们经过了藏族牧民的黑色帐篷。好些帐篷前都停着硕大的国产卡车或陆地巡洋舰。牧民们哪儿来的钱买车呢?肯定不是靠传统的牦牛肉和酥油生意吧。

到怒岗垭口脚下的萨楚卡牧民营寨只有30公里,却走了整整五个小时。道路颠簸得把我们的脊骨都给抖散了。牧民小伙燃起了一小堆蒿草营火,吃罢牦牛肉干配酥油茶的午餐之后,苏和我徒步走向垭口。

叫我们惊喜的是,古道非常明显,就像是阿尔卑斯山上的石路,在牧场上蜿蜒向前,途中不时点缀着几头犄角高大的黑牦牛。我们艰难地往山上走了两个小时,穿过了两处泛着蓝色微光的冰斗湖。可一过了这两座湖泊,所有的绿色就消失了,只剩下了石头和蓝天。半个世纪前,运茶的骡队已不再走过这山口,可古道在此前的上千年里曾受到不断的修缮。古人把大石头搬开,修起石阶,这工程至今完好。苏和我走着之字形路线上坡,顺着石头小道直上垭口。

马鞍形的怒岗垭口显然是没人走了。尚在飘动的零零落落的经幡越见稀疏,玛尼石堆上白骨森然。四下里是一片唯有了无人迹才能带来的寂静。苏眺望着周围白雪皑皑的山巅,它们如同天然的金字塔一般。几百年来,曾站在此地的西方人寥寥无几。我顺着苏的目光,看到存留下来的古道伸向了下一个山谷。

“你看见了吗?”她问。我看见了。在我的想象里,上百头骡子组成的商队步子沉重地向我们走来,蹄子周围扬起尘土,身躯两侧一左一右地驮着茶包,押运的藏民神色警觉,提防着埋伏在垭口的土匪。

第二天早晨,我们从垭口返回的时候,摩托骑手已经在等着了。我们坐上后座,开始返回,在冰蚀山谷里颠来簸去。

半路上,我们停在两顶黑色的牧民帐篷前,牦牛粪整整齐齐地码在它们周围。每顶帐篷都挂着阔大的太阳能电池板,草场上停着一辆卡车,一辆陆地巡洋舰,两辆摩托。牧民邀请我们进帐,端上了滚热的酥油茶。

帐篷里面,一位老妇正摇着转经筒默念经文,一名青年在从帐外透射进来的光柱中做饭,还有几个中年男子坐在厚厚的藏毯上。靠着比划手势和一本袖珍字典,我问他们怎么买得起那么多车。他们笑容灿烂,谈话却东拉西扯。等我们把盛得冒尖的大碗米饭就着蔬菜和牦牛肉吃个底朝天,主人拖出一只蓝色的金属箱子,开了锁,掀开盖子,示意我们过来看。里面是几百条死掉的肉虫。

“这是虫草,”主人骄傲地说。他解释说,每一条干虫子都能卖4到10美元。他上了锁的蓝色箱子里大概便装着一万美元的虫子了。虫草是一种感染了寄生真菌的幼虫,只生活在海拔3000米以上的草场。真菌最后会杀死虫子,以它的身体为养料。

每年春天,藏族牧民就在草场上游走,用一种小而弯的铲子寻找虫草。虫草的茎干露出地面不超过3厘米,略带紫色,呈牙签状,极难辨认——但这些虫子比藏民所有的牦牛加起来还值钱。

在亚洲各国的中药店里,虫草都是被当成万用灵药来卖的,据说能使年老者体健,所有的健康问题都不在话下:消炎去肿,提神化痰,就连癌症都能治。药店把它们摆在控温玻璃柜里,品质最高的每克能卖到80美元,两倍于现在的黄金价格。主人合上了他的宝箱,把它藏进帐篷的角落里。我们离开之前,他坚持要我们再多喝一碗滚烫的酥油茶。

乘摩托车在高原上奔驰的时候,忆古思今,茶马古道上新旧贸易的相似之处使我感叹不已。藏族人再不骑马了,西藏城市地区的主要饮料也不再是茶了(红牛和百威随处可见)。然而,正如茶叶仍从汉地的传统产茶区运送出来,西藏高原也仍是某种珍宝——冬虫夏草——的唯一产地。鞋子和香波,电视和烤箱,也许正顺着翻新成柏油大道的古老贸易路线源源不断地向西输入,可也有一样东西被回赠到东边。今天,为了神奇的虫草,藏区之外的国人不惜高价,正像当年他们渴求那无敌的战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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