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庆鲁史镇的茶马史

发布时间 : 2022-02-14
茶叶发展史 中国茶的发展史 茶叶的起源发展史

茶叶发展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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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凤庆县动身,经小湾的新村,过青龙桥,上骡马萎坡,到金鸡村,就能够达到鲁史。一起半是柏油路半是烂泥路,波动得您在车里就像一个被不息拍挨的潮州牛肉丸,前后摆布高低不休地亲吻车壁车顶车座,一路上只闻声人肉拍打车壁的啪啪声。但幸亏沿路风光足以抵偿碰壁的疾苦。

当代文化忘记地Cy316.coM

云南绿化很好,遍路都是深深浅浅的绿,茶青的是老茶树,老绿的是烟树苗,翡色的是竹子前去鲁史的一路上都是如斯的风物,山道之九曲十八直的确媲好春名山车道,估量藤本拓海来到必定会脚痒。

固然历经了几轮大市振荡,不过普洱茶一直出有像人们预期那般一落千丈,茶气苦醇的它,犹如那些被韶光袒护的云北古镇,即使履历再多,也无益其来源根基。以是,此次我们就跟从第五届广州国际茶文明节暨第届广州国际茶文明展览会组委会,深切到云南普洱现身地,重走茶马旧道,清查普洱出身之谜。第一站我离开的是鲁史古镇,早在上个世纪20年月鲁史古镇就有普洱茶庄,也被称为茶马古讲第一镇,至古还有昔时大马帮的饮马池取被马蹄踩凹下去的石块。

片状青石楼梯街

可是,现在鲁史仿佛已被人们所遗记,这是一个果路途而昌隆,却又因门路的变节而式微的古镇。不过做为旅者的我们应当感激它被古代文化的遗忘,由于它因而而连结了完好的汗青印记,不管是人文,照样修建。

偶然,汗青就像一个无意的年夜回环,起点战出发点重开在统一个寂寂无闻处,而进程的光辉不外成绩了心耳相传的饭后道资,只留下一痕痕似隐似隐的显赫印记正在光阴中集着微光,比方鲁史。明浑以去,鲁史人便以茶为生,并开设茶庄,持久处置茶叶商业,此刻鲁史镇的金鸡村尚遗留有百珠连片的古茶树家死群降。

从鲁史阛阓的地点地往下看,即可以看见完全的鲁史古镇齐貌,黛色的瓦、飞翘的圆角,像是N条圆头鲤鱼散在一路。沿着少长的楼梯街下去,即可以去到镇的中间四圆街。

从千年之前,鲁史就是缅甸等西北亚小国背中国王晨纳贡时必经之路,是以而今鲁史另有个叫象足井的处所,听说就是昔时缅甸年夜象口渴之下踩出的泉火处。而到茶马旧道起头以后,鲁史就更是茂盛一时,商贾云散,乃至有了小上海的称呼。不外那统统,跟着50年前凤庆县公路的斥地而式微,由于那一条公路阔别了鲁史,今后,它就由进进凤庆的桥头堡,酿成了消失在偏僻山区的一隅。

以片状青石展就的楼梯街很陡,在有雾微雨时节更是滑溜溜的,一半是由于干,一半是由于它的滑腻。每块青石皆被磨得棱角全无,透明得以至可以映出人影,下面借时不时有小小如碗般的凹处,储满了雨水,反照着天光檐影。这些凸处,就是千百年来马帮驴马颠末时留下的蹄印。即便到目前,鲁史也到处可见卖马蹄铁、马鞍等驴马器具的铺子,人们照旧用驴马驮着货物悠悠地走在路上,一如他们的祖辈一样平常。

不外最妙的仍是山中时没有时腾起的白雾,一阵阵或下或低天沉笼在山顶山腰山谷处,跟着风跬步不离地在山上飘来移往,清楚得几近能够瞥见的雾气,似有没有数粗灵在此中曼舞。而车子就在其间脱来插来,时而面前黑茫茫一片,时而长远名顿开看到雾气缱绻在脚边。最都雅的照旧从无雾的山顶看上面有雾的山谷,只睹不竭蒸腾而起的白雾冒起、舒展,就像一个放谦了冒烟热水的年夜浴缸普通,叫人只念跳下去洗个利落索性澡。平地雾浓且多,易怪这里能出生避世界着名的普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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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史古镇 茶马古道第一镇


云南西部的崇山峻岭深处,澜沧江平缓沉静地向南流去,一路留下了无数迷人的风景和动人的故事。尤其在流经一个叫鲁史的小镇时她短暂一停,竟成就了一个奇迹———灿烂的鲁史古镇文化。

鲁史,原称阿鲁司,历史上由土著民族语演化而成,被“夹”在凤庆县城东北部澜沧江和黑惠江之间。东西长800米,南北宽538米,总面积仅有43万平方米。曾一度成为滇缅茶马古道的咽喉重镇,号称“茶马古道第一镇”。是当时通往蒙化(今巍山县)、下关、昆明、丽江、西藏,到印度、缅甸的重要驿站。

据资料记载,这条古驿道开辟于1328年,当时山道艰险,江河险恶,在横渡澜沧江和黑惠江时,只能用竹筏或木舟将骡马和驮子分别渡过。清乾隆二十六年(1761),澜沧江青龙桥建成,交通条件改善,商旅与日俱增。六百多年了,不知有多少马帮来来往往,由北到南运进丝绸、百货,带来中原文化。又从南到北运出茶叶、药材,带去山风野俗。也不知有多少商人、官员、墨客骚人与马帮结伴而行感受古道艰难,或驻足、留宿,给这里留下进步思想、优秀文化、经商意识,极大地促进了鲁史的经济发展、社会进步和文明进程,最终使鲁史成为茶马古道上的一颗璀璨的明珠。

徐霞客老人就是其中之一,翻开《徐霞客游记》,我们可以看到,1693年农历8月初6,徐霞客从现在的保山市昌宁县进入凤庆县境,于8月14日从凤庆县城出发与前往下关的马帮一道走上了茶马古道,当晚住在大寺乡德乐村高枧槽一位梅姓老人家,8月15日一早又与马帮一起乘竹筏渡过澜沧江,翻越骡马萎坡(澜沧江边一个非常陡峭的山坡)来到鲁史。1927年,我国当代著名作家艾芜南行时,也是与马帮结伴,经过云南驿、鲁史、保山等地到达缅甸。抗日战争期间,鲁史至顺宁驿道还一度成为抗战军需物资的重要供给线,大量的军民用物资都从这里进出。

鲁史古镇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从1598年设地方行政管理机构辟街场至今已有400多年的历史,而今透过落满灰尘的蜘蛛网,当年耗费万金雕刻的门头和金壁彩梁还在顽强地显现着英姿,仍在回味着古道的沧桑。鲁史古镇是滇西片区保存较为完好的古建筑群之一,从整体上看,民居建筑风格受大理白族文化及江浙一带的影响,具有典型的南诏建筑风格。全镇以“三街(上平街、下平街、楼梯街)七巷(曾家巷、黄家巷、十字巷、骆家巷、魁阁巷、董家巷、杨家巷)一广场(又称四方街)”为中心,呈圆状分布。

鲁史至今还保存着一段烙满马蹄印的青石板道,三米多宽的路道由东向西把古镇一分为二。民居以一颗印状般的四合院和一正一厢一照壁式的三合院为主,形成“四合五天井,三坊一照壁”的独特风格。楼层上下各三间房间,土木结构,屋顶用当地产的青瓦铺盖,墙体和椽柱相接处用麻布石或青石板密封以防火患。屋脊均向两头翘起,房檐设有勾头瓦,其上都雕刻有各种精美图案,或龙或凤,或狮或虎,栩栩如生,神气活现。临街和靠路的墙体还请文化人或者自己亲自提笔作画题诗,以示高雅。照壁是充分显示主人景况的窗口,是书香门第,还是豪门富宅,或者是普通人家,都可以从造型和上面的画面看出来。宽敞的院落内,人们植树栽花,叠石造景,典雅别致,怡情养性。仅仅从这里的房屋建筑及陈设上,每一个走进鲁史的人,都会被鲁史深刻的文化所折服。

临沧凤庆鲁史镇 茶马古道第一镇


普洱身世追觅之谜

虽然历经了几轮大市振荡,不过普洱茶始终没有像人们预期那般一泻千里,茶气甘醇的它,如同那些被时光掩盖的云南古镇,即便经历再多,也无损其本原。所以,这次我们就跟随第五届广州国际茶文化节暨第八届广州国际茶文化博览会组委会,深入到云南普洱现身地,重走茶马古道,追查普洱身世之谜。第一站我来到的是鲁史古镇,早在上个世纪20年代鲁史古镇就有普洱茶庄,也被称为“茶马古道第一镇”,至今还有当年大马帮的饮马池与被马蹄踏凹下去的石块。

现代文明遗忘地

有时,历史就像一个无心的大回环,终点和起点重合在同一个寂寂无闻处,而过程的辉煌不过成就了口耳相传的饭后谈资,只留下一痕痕似隐似显的显赫印记在时光中散着微光,譬如鲁史。明清以来,鲁史人就以茶为生,并开设茶庄,长期从事茶叶贸易,现在鲁史镇的金鸡村尚遗留有百珠连片的古茶树野生群落。

但是,如今鲁史似乎已经被人们所遗忘,这是一个因道路而兴盛,却又因道路的背叛而衰落的古镇。不过作为旅者的我们应该感谢它被现代文明的遗忘,因为它因此而保持了完整的历史印记,无论是人文,还是建筑。

从凤庆县出发,经小湾的新村,过青龙桥,上骡马萎坡,到金鸡村,就可以到达鲁史。一路半是柏油路半是烂泥路,颠簸得你在车里就像一个被不断拍打的潮州牛肉丸,前后左右上下不断地亲吻车壁车顶车座,一路上只听见人肉拍打车壁的啪啪声。但幸好沿路风景足以补偿撞壁的痛苦。

蒸腾白雾靓茶田

云南绿化很好,遍路都是深深浅浅的绿,墨绿的是老茶树,嫩绿的是烟树苗,翡色的是竹子……前往鲁史的一路上都是如此的风景,山道之九曲十八弯简直媲美秋名山车道,估计藤原拓海来到肯定会手痒。

不过最妙的还是山中时不时腾起的白雾,一阵阵或高或低地轻笼在山顶山腰山谷处,随着风如影随形地在山上飘来移去,清晰得几乎可以看见的雾气,似有无数精灵在其中曼舞。而车子就在其间穿来插去,时而眼前白茫茫一片,时而眼前豁然开朗看到雾气缠绵在脚边。最好看的还是从无雾的山顶看下面有雾的山谷,只见不断蒸腾而起的白雾冒起、蔓延,就像一个放满了冒烟热水的大浴缸一般,叫人只想跳下去洗个痛快澡。高山雾浓且多,难怪这里能出世界闻名的普洱呢。

片状青石楼梯街

从鲁史市集的所在地往下看,便可以看见完整的鲁史古镇全貌,黛色的瓦、飞翘的圆角,像是N条圆头鲤鱼聚在一起。沿着长长的楼梯街下去,便可以去到镇的中心四方街。

以片状青石铺就的楼梯街很陡,在有雾微雨时节更是滑溜溜的,一半是因为湿,一半是因为它的光滑。每块青石都被磨得棱角全无,透亮得甚至可以映出人影,上面还时不时有小小如碗般的凹处,储满了雨水,倒映着天光檐影。这些凹处,就是千百年来马帮驴马经过时留下的蹄印。即使到现在,鲁史也随处可见卖马蹄铁、马鞍等驴马用具的铺子,人们依旧用驴马驮着货品悠悠地走在路上,一如他们的祖辈一般。

从千年之前,鲁史就是缅甸等东南亚小国向中国王朝进贡时必经之路,因此现在鲁史还有个叫象脚井的地方,据说就是当年缅甸大象口渴之下踩出的泉水处。而到茶马古道开始之后,鲁史就更是繁盛一时,商贾云集,甚至有了小上海的称号。不过这一切,随着50年前凤庆县公路的开辟而衰落,因为那一条公路远离了鲁史,从此,它就由进入凤庆的桥头堡,变成了隐没在偏远山区的一隅。

如沉入水底静谧

即使是在光线最强烈的正午进入鲁史古镇,周围依旧是沉静的,静谧得如同沉入了水底一般,即便是云南那清澈如水晶般的阳光射入,也像是隔了层历史的纱。不过那种曾经显赫过的痕迹依旧顽强地从路两边都是土黄色主调的土木结构院落里冒出:规划齐整足有两三米宽的街道;“三房一照壁”的白族民居、北方四合院和江浙猫弓式防火墙设计民居云集一处;随处可见的青石狮子或站或斜或倒,冷冷注视着过往一切;漆成暖洋洋朱红色的实木门窗虚虚实实地掩着;透过倒塌的土墙可以看到雕花飞檐的影壁;而当你推开任何一家院落的门,里面总是整整洁洁的,种满红花绿草。甚至,你还会在某一家看到进士的牌匾,上面的花纹陈旧剥落但依旧有迹可寻,在骨子里透出一种对往昔骄傲的坚持。在这里溜达,时常走半天也碰不上一个人,偶尔可以见到有满面沧桑的老人坐在门口,抚摩着身边的小狗。而小猫则窝在椅子上打盹,半天也不挪一下身体。

在古镇上,最能承载昔日荣光的,就是骆家大院,茶行俊德昌号创始人,鲁史首个规模化种茶和制茶的商人。在他曾经住过的老旧但不失富丽的3层楼大院里,可以依稀触摸那时的繁盛,虽然里面住的已经不再是骆家的后人。至于骆家的后人,则一早搬到了街上,开了家名为俊德昌的药店,记得一定要在他们有空的间隙进去聊聊,因为掌门老人家就是六大茶山茶厂的厂长爷爷,如果和老人家聊得投缘,说不准还可以请他孙子让你去他家的茶厂参观,再买饼好茶呢!而在这样的闲谈中,你就会发觉,古老的时光,就这样被封闭在这个被遗忘的小镇,在逼仄的小巷里,和你狭路相逢。

臭豆腐当道

虽然说鲁史特产有泡肝、火腿、酱油、咸菜,不过在鲁史街上,见到最多的小吃摊就是卖臭豆腐的。来赶集的人们,背着大大的竹编圆筐,大大咧咧地坐在臭豆腐摊前,极有耐性地等待摊主把臭豆腐摊到炭炉上慢慢烤到金黄色,然后加入辣椒粉等味料,大口地放进嘴里,一脸陶醉有滋有味的感觉。仔细地看,鲁史的臭豆腐其实和广州的有很大不同,味道没有上海、湖南、广州那边的刺鼻,而且表面上有一层白色绒毛,颇为可爱,吃的时候是用炭火烤的,而非油煎的,感觉比广州的好入口很多。

孑然遗留在群山的背面的茶马驿站 鲁史镇


山背后的古驿道

车出凤庆,一路向北,在郁郁葱葱的山脉间绕行,这其间,中途将越过澜沧江。84公里的里程,沥青路面,弯道频繁,车速不快,两个小时后,脚下踩着的已是鲁史的土地。

或许,就在我走着的这条路上,徐霞客也走过。

古老的石板路

1693年,徐霞客用他的文字记下了自己的游踪:蹑冈头,有百家倚冈而居,是为阿禄司。……这里的“阿禄司”即为“阿鲁史”,后史书文字记载中简称“鲁史”至今。

看风水歪歪门

鲁史古驿道开辟于1328年,清乾隆26年(1761年),澜沧江青龙桥建成,商旅与日俱增,鲁史成为顺宁通省驿道澜沧江和黑惠江之间的住宿驿站,在这近700年的历史进程中,不知有多少马帮来来往往,由北到南运进丝绸,运进百货,运进中原的文化,又从南到北运出茶叶,运出药材和山风野俗。其商品贸易的发达,使人们又赋予了它凤庆“小上海”的美誉,外地商人在此集结,休集马队,当地人则从获利中支出,修建起一幢幢繁复的宅院民居。历史的积淀使这座被重重大山围住的僻远小镇,具有了一种异于其他古镇的神韵。

走街串巷的民间艺人

内有大江之险,南北有大江之隔,鲁史直到1958年还没有一寸公路,内外运输全靠驿道马帮,马帮文化得以延续至今,现虽已通公路,但村寨之间,仍有马帮往来,四方街上,依旧能听到叮叮当当马帮过往的铃音。

过往的驼铃声

像历史残存的一个切片,鲁史就这样孑然遗留在群山的背面。楼梯街的深凹蹄印、四方街的斑驳戏楼、繁复雕花的老宅、在树荫下聊天的老人们……演绎着时光倒流的往事,它的存在,给了我们一个怀旧的据点。

古朴的民风因山路阻隔而依然纯粹

鲁史至今保存着临沧最古老、最好的民居与建筑群。从布局上看,是典型的“三坊一照壁”及“四合五天井”的庭院格局,层次富于变化,房向大多坐南朝北,屋顶多用青瓦铺盖。古镇的楼房浑然一体,均呈青灰色,随山峦起伏而高低错落。全镇以四方街为中心放射出去,有时能看到细密的台阶在楼房之间的逶迤,又如蜿蜒的天梯从天而降,这座古镇清幽静谧,弥漫着神秘的旧时代的暗香。这种清幽之气发自一幢幢普通的古老居宅中的木雕木刻线条之间,发自一条条幽静绵长曲折的石板路之间。老屋的外墙全是岁月浸润的痕迹,上面的裂缝与雨痕,使每一面墙都呈现出不同的写意。时日交织的农家小院,墙面在岁月的熏染下暗淡,深深浅浅的苔印晕染出不同的效果,任你站在哪个角度端详,眼中尽是饱经沧桑的墙垣。全镇的房屋大都堂上有匾,门旁有联,其丰富的历史文化遗存一览无余。

饱经沧桑的墙垣

好地方是值得慢慢逛的,一直走,走到一个宽敞的广场,这是当年整个江北地区的政治文化中心——四方街。东边一道门楼透着森严,这是衙门,上下两层,都是木制的门窗。推开门,几只猫惊得四下逃逸。南墙外,黄灿灿的炮仗花缀满墙面。遛跶到北边的戏楼,简陋的房檐门窗让人难以想像这儿曾有过的热闹。空留一副躯壳的戏楼,已被岁月抹去,藏在风尘里,留些残垣断壁,供人想像而已。

勤劳的阿鲁史人

顺着南面的石阶慢慢向上攀爬,是安静的文魁阁。没有人,但可以从头顶缭绕不绝的香火及塑像前新鲜的供品,看出这间庙宇的昌盛。由于历代名人辈出,鲁史人重视教育,读书的习惯蔚然成风。

往西走,是原鸡足山高僧永明和尚筹建的兴隆寺遗址,如今尚存正殿、配殿,其形制色泽,让人欢喜,只物是人非了。现已作为学校,念书的童音袭来,在寂寂的古屋中盘旋,甚是清亮。

在校门外的百年古榕下歇坐,那枝叶如盖,人坐那儿,山风袭来,身凉了下来。和树下歇凉的老人们聊天,听他们说些鲁史的过往,竟不想走了。

历经风雨的石狮依然威严

回程,往下走,来到大水井旁,和那些前来担水的居民打声招呼。大水井被镇上的人常年祭祀着,他们认为只有侍奉好井神,才能让这井水一直源源不断地流着。鲁史就是这样,宗教与生活极好地融合在一起。他们并不认为宗教是一种虚妄,并借助信仰规避了被现代文明驯化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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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马古道上的鲁史古镇


有人说,这里是马帮驮出的第一要塞。

有人说,这里是滇西茶马古道上的小上海。

而我却固执地认为,这里是滇西茶马古道上一幅风光旖旎的水墨画卷。

翻开地图,从凤庆县城出发,北行84公里,就可以到达云南省凤庆县鲁史古镇。

远山如黛,沧江东流。古镇远观粉墙黑瓦,近睹人流如梭;俯视街巷悠悠,仰望飞檐翘首鲁史古镇,犹如一幅淡淡的水墨画,在滇西茶马古道静静地舒展。

鲁史,原称阿鲁司,东西长800米,南北宽538米,总面积43万平方米,因其所处地理位置特殊的缘故,曾一度成为滇西茶马古道的咽喉重镇,被誉为茶马古道第一镇。

其神奇之处是山中时不时腾起的白雾,一阵阵或高或低地轻笼在山顶山腰山谷处,随着山风如影随形地在山上飘来移去,清晰时可以看见雾气翻腾,浑浊时连眉毛都缠绕雾气,似有无数精灵在其中轻盈曼舞。而车子就在其间穿来插去,时而眼前白茫茫一片,时而眼前豁然开朗看到雾气缠绵在脚边。最好看的还是从无雾的山顶看下面有雾的山谷,只见不断蒸腾而起的白雾冒起、蔓延,犹如恬淡的山水画。据说,世界闻名的普洱茶就生长在这样山清水秀的山谷。

有人说,鲁史古镇的人们是最具有人文的,他们还停留在古时纯真务实的年代里。无论是街边沧桑的老房子、回荡着古刹钟声的魁星楼、黛瓦砖墙的古戏楼,所到之处,历史无不在这里积淀、升华、延续,千年不变。

600多年的岁月说走就走了,南来北往的马帮把丝绸、百货、布匹、盐巴以及中原文化撒播到鲁史,把鲁史的茶叶、药材以及民风民俗遥遥传播,多少商人与马帮结伴而行,多少文人墨客感受过古道之艰难,他们或在此驻足观光,或开设商号,无数有名的、无名的店铺构成了鲁史最基础的元素,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些店铺和匆匆的过客在鲁史的各个角落静静地讲述着关于马帮神奇的故事,鲁史成为小上海那是无可厚非的事实。

鲁史虽小,却历来不缺少传奇,古往今来,鲁史的名人与鲁史一样璀璨夺目,龚彝年轻时曾在蜢璞灵岩的小楼上刻苦攻读,永历三年四月,官至户部尚书。被朱德题为护国之神、孙中山题为砥柱南天的赵又新将军、乡土水利专家陈大宣、清末文生毛健,他们都是在鲁史文化的熏陶下,成为显赫一时的风云人物。

当然,最能承载岁月分量的是古镇的建筑。老街有多老,没有人晓得,从长辈口中相传的点滴信息,也无法拼合成一个完整的故事。白墙,格窗,拱门,飞檐。一条条老街,一节节青石,一道道深深浅浅的马蹄印,每一个走进鲁史的人,都会被鲁史所折服,多少年已悄然走过,而今,她们依然在诉说着当年栩栩如生的岁月。

半为山村半为市,可作农舍可作商。小镇就这样年复一年地迎来送往着一队队马帮,茶马古道的繁忙亦月复一月维系着小镇勃勃的生机。如今,夜宿小镇,大清早你就会被相闻的鸡犬声催起。老街热闹起来,吱呀的开门声此起彼伏。生意人缓缓卸下那一块块高高的门板,伸个懒腰、打个呵欠后,在不远处油炸点心的青烟和香味中,琳琅满目的小商品摆放出来了。布匹、酱菜、铁锹、水瓢早市的生意自然兴隆,老板笑呵呵忙活着,这是小镇一天的序曲。偶尔也能看见挂着铃铛的马匹,驮着柴禾煤炭从街中心穿过,重蹈着古巷石板路上岁月留下的马蹄印记。

最能挽得住游人脚步的是鲁史的独特美食,鲁史古镇是中原文化向边远地域渗透的必经之地,丰富的特色小吃数不胜数,既有川味的麻辣,也有广味的香甜,更有腊火腿、豆腐肠、猪泡肝等美味佳肴。

逢年过节,鲁史人都要做豆腐,做好的豆腐是赠送远亲招待客人的上好礼品。闲时,不管男女老少,鲁史人喜欢带上家人、邀上亲朋到豆腐摊上小坐。咬一口豆腐,品一口春尖茶,其中滋味,不可言传。山里来的彝家汉子,卖掉手里的山货,相邀到豆腐摊上,一碟豆腐,一杯老白干,就能让他们活得比神仙还快乐。

在鲁史,喜事都是要吃八大碗的,酥肉、红肉、炒骨、漂汤、糊皮、冻鱼、甜肉、泡肝样样俱全,吃八大碗的礼仪非常讲究,一张八仙桌,一桌最多八人,先从上席最左那人开始夹菜,能坐上席之人,自然是德高望重的长辈,上首之左为大,右次之,长辈先夹一点菜,然后第二人接着夹,大家才依次端碗反时针轮流夹菜,一轮过后,全桌人的筷子才会七前八后伸向桌子最中间的菜碗夹菜吃,但绝没有抢夺和选择的迹象,挑到哪个就是哪个。

泡肝最具地方特色,在当地是一道特有的珍贵风味菜,只有年节和尊贵的客人到来时才能吃上这道菜。鲁史人家热情好客,憨厚淳朴。家里即使平时来了客人,也总会尽心尽力地热情招待。不像现在的城里商贩,即使去坐坐他家的凳子,也会要钱,否则请你离开,拒你于千里之外。假如你那天尝了鲁史地地道道的生态八大碗,准让你宛如桃花源中人,留恋不思返。

古往今来,鲁史古镇孕育了形式多样的鲁史文化,如今,鲜活的民俗、民间生产活动仍旧表现着鲁史文化的灵性,这对于鲁史人来说是最大的一笔财富了。

踏上归途,深刻心中的,不仅仅是那如画的水墨画,更多的,是鲁史人的灵气、古镇的悠久和小镇的悠悠柔情。

茶马古道上永远鲜活的魂 鲁史古镇


云南西部的崇山峻岭深处,澜沧江平缓沉静地向南流去,一路留下了无数迷人的风景和动人的故事。尤其在流经一个叫鲁史的小镇时,她微微地一逗留,竟成就了一个奇迹--灿烂的鲁史古镇文化。那条从大理一路而来的古驿道,在这里更是走出了一部独具风格的文明史,鲁史这个名字从此便日益响亮起来,在滇西茶马古道历史上烙上了一个鲜明的记忆。每次回味这段记忆都能深切感受到历史的深邃、沉重和力量。

鲁史,原称阿鲁司,由历史上土著民族语演化而成,被"夹"在凤庆县城东北部澜沧江和黑惠江之间。鲁史是个小镇,东西长800米,南北宽538米,总面积仅有43万平方米。但由于其所处地理位置特殊的缘故,曾一度成为滇缅茶马古道的咽喉重镇,号称"茶马古道第一镇"。是当时滇南通往蒙化(今巍山县)、下关、昆明,北上丽江、西藏,直达印度等国家,南到缅甸的重要驿站。据资料记载,这条古驿道开辟于1328年,当时山道艰险,江河险恶,在横渡澜沧江和黑惠江时只能用竹筏或木舟将骡马和驮子分别渡过。清乾隆二十六年(1761年),澜沧江青龙桥建成,交通条件改善,商旅与日俱增,鲁史成为顺宁(今凤庆县)通省驿道澜沧江和黑惠江之间的必须的住宿驿站。600多年了,不知有多少马帮来来往往,由北到南运进丝绸、运进百货、运进中原文化。又从南到北运出茶叶、运出药材、运出山风野俗。也不知有多少商人、官员、墨客骚人与马帮结伴而行感受古道艰难,或在此驻足、留宿,给这里留下进步思想、优秀文化和传播经商意识、开设商号,极大地促进了鲁史的经济发展、社会进步和文明进程,最终使鲁史成为茶马古道上的一颗璀璨的明珠。徐霞客老人就是其中之一。翻开《徐霞客游记》,我们可以看到,1693年农历八月初六,徐霞客从现在的保山市昌宁县进入凤庆县境,于八月十四日从凤庆县城出发与前往下关的马帮一道走上了茶马古道,当晚住在大寺乡德乐村高枧槽一位梅姓老人家,八月十五日一早便与马帮一起乘竹筏渡过澜沧江,翻越骡马萎坡(澜沧江边一个非常陡峭的山坡)来到鲁史。他在日记中写道:"蹑冈头,有百家倚冈而居,是为阿禄司……是夜为中秋,余先从顺宁买胡饼一圆,怀之为看月具,而月为云掩,竟卧。"1927年,我国当代著名作家艾芜南行时,也是与马帮结伴,经过云南驿、鲁史、保山等地到达缅甸。抗日战争期间,鲁史至顺宁驿道还一度成为抗战军需物资的重要供给线,大量的军用民用物资都从这里进出。

铃声清脆。

茶香悠远。

清晨,我们就在这样一片片清脆的马帮铃声和一股股茶叶酽香中醒来。眼前,一条小街宁静详和,沟通着南来北往的百姓生活,长长的青石板路上,马蹄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历史的记忆。由于历史演进的原因,现代化交通工具早已替代了往日马帮的意义,但在鲁史,人背马驮依然是村里村外的主要运输方式。走出下榻的政府接待室,怀着对鲁史历史文化的虔诚和好奇,把自己融进缓缓移动的马帮之间,思绪也随着时重时轻,有节奏的马蹄声、铃铛声、赶马汉子的吆喝声起起伏伏。

街巷纵横交错,铺面鳞次栉比,打铁的、酿酒的、染布的、裁缝的、照相的、压面的、熬酱油的等等手工作坊应有尽有。楼梯街的早市显得更为热闹,一大清早,就有驮柴的毛驴、担菜的农妇从四面八方的小路上聚拢来,你接我我挨你,青菜、萝卜、豌豆粉、苦荞糕、毛豆腐、腊猪肉、鲜鱼虾……早市贸易就此拉开。山里人赶集虽然不善叫卖,但也不乏讨价还价。那石板镶嵌的街道你来我往,热热闹闹。半为山村半为市,可作农舍可作商。这是对鲁史的一个再确切不过的概括。

鲁史古镇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从1598年设地方行政管理机构辟街场至今已有400多年的历史,而今透过落满灰尘的蜘蛛网,当年耗费万金雕刻的门头和金壁彩梁还在顽强地显现着英姿,仍在回味着古道的沧桑。鲁史古镇是滇西片区保存较为完好的古建筑群之一,从整体上看,民居建筑风格受大理白族文化以及江浙一带的影响,具有典型的南诏建筑风格。全镇以"三街(上平街、下平街、楼梯街)七巷(曾家巷、黄家巷、十字巷、骆家巷、魁阁巷、董家巷、杨家巷)一广场(又称四方街)"为中心,呈圆状分布。鲁史至今还保存有一段烙满马蹄印的青石板道,3米多宽的路道由东向西把古镇一分为二。民居以一颗印状般的四合院和一正一厢一照壁式的三合院为主,形成"四合五天井,三坊一照壁"的独特风格。楼层上下各三间房间,土木结构,屋顶用当地产的青瓦铺盖,墙体和椽柱相接处用麻布石或青石板密封以防火患。屋脊均向两头翘起,房檐设有勾头瓦,其上都雕刻有各种精美图案,或龙或凤,或狮或虎,栩栩如生,神气活现。临街和靠路的墙体还请文化人或者自己亲自提笔作画题诗,以示高雅。照壁是充分显示主人景况的窗口,是书香门第,还是豪门富宅,或者是普通人家,都可以从造型和上面的画面看出来。宽敞的院落内,人们植树栽花,叠石造景,煞是典雅别致,怡情养性。仅仅从这里的房屋建筑及陈设上,每一个走进鲁史古镇大街小巷的人,无不降服在鲁史深刻的文化烙印里。

鲁史人民是非常聪慧的,他们能够从来往的中原客人身上捕捉到文化的信息,并将之与自身的特色文化有机结合在一起,最终形成鲁史文化。鲁史人民对知识也是非常有觉悟的,他们异常重视教育,自古就建有牛街馆、阿鲁司馆、松林塘馆3个义学馆以及私塾。尤其现在,鲁史完小、鲁史中学的教育质量一直名列全县前茅。教育事业的发展,有力地推动了人才的培养和文化的繁荣。

行走在楼梯街,小心地迈过深深浅浅大大小小的马蹄印,心里总有种说不明道不白的物什在不停地冲撞着,像疾风刮动湖面,又像澜沧江里被急流搬动的石头。街道两旁,不时有三五成群的孩童在嘻闹耍乐,有满脸皱纹白发苍苍胡须飘逸的老人悠闲地坐在自家门前石阶上,宁静地看着来往人影,孤独地咀嚼心思。

禁不住好奇,我信步迈入巷道深处一古老破旧的四合庭院。院内正对大门的厢房屋檐下,一白须老人正围炉独坐。炉上铜壶在烈火的熏烤下呼呼呼冒出白气,老人右手却在不停地上下抖动着一个灰黄的土制茶罐,罐里不时泄出股股茶叶焦黄时的煳香。我没有打断老人,悄悄拿了椅子挨着老人坐下,静静地欣赏老人的"表演"。老人虽然年纪大了,手脚没有了年轻人的灵活精巧,但老人对完成这一项"茶道"的虔诚却是舞台表演者永远也禅透不了的。冲上了滚烫的山泉水,吮吸足了清茶的芬芳,老人方才发现了我这个不速之客。老人并没有因我的冒昧惊讶,而是热情地招呼我与他共同品饮他的"杰作"。老人很是健谈,语句中不时流露出对古镇古道古人的怀念和沉醉。老人告诉我,他今年81岁了,年轻时他是个出色的马锅头,走南闯北,他曾将马帮的故事唱得凄凄婉婉也轰轰烈烈。妻子早几年就离开了人世,儿子到昆明读书去了,家里就他一人,靠着同院居住的邻居帮助度日。说到邻居,老人的眼里满是感激和欣慰。老人所居住的院子里共有4户人家,都是土改时分房入住进来的,大家都是穷苦人出身,心地善良,和和睦睦,一家有难全院共担,一人有喜全院同贺。

走出老人居住的四合院,玩味着一直在舌间旋动的余香,我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茶叶上,不,准确说应该是鲁史茶上。靠着路人的指点,我停留在楼梯街"俊昌号药店"。店主明白我的来意后,热情地邀我进屋,给我捧出了他家珍藏的照片。店主姓骆,他指着手里早已发黄的照片打开了往事。明清以来,鲁史人就以种茶为生,其父骆英才凭着勤劳和智慧成了鲁史第一个人工种茶的茶人,先后开挖种植发展茶园400多亩,并开设了"俊昌号"茶庄,长期从事茶叶的精制和贸易。回忆父亲的往事,骆老还记忆犹新。初次生产茶叶时,骆英才老人靠的是民间善用的传统人工揉茶法,支口大铁锅,将新采的茶叶用火来杀青,然后将热茶倒入自制的竹蔑簸箕不停地揉晒。这种方法操作简单,但费时费力。后来通过来往马帮,茶庄引进了木制的揉茶机,方才进一步提高了效率。当时由骆英才带领茶民研制的"明前春尖"和"雨露谷花"两个茶叶品种曾成为民国时期云南茶叶的极品,英名传遍省内外甚至邻国。在鲁史镇镇政府,我看到一份鲁史境内的茶叶调研报告,报告中详尽记录了鲁史古茶园状况。鲁史野生古茶树群落现有1000多亩,其中人工栽培的古茶园有500多亩,分布在鲁史镇金鸡、古平、永发等村社。茶史可鉴,茶俗可见,鲁史人民种茶制茶喝茶,更将茶深深融汇在生活的每一个细节中,成了人们精神生活的一种方式:"不断常来客,围炉消夜寒;有茶堪对饮,无酒亦盘桓。"远道而来,好客的主人定会泡出杯杯热情洋溢的茶饮款待你,浓郁的芳香、温情的话语为你消暑解渴,驱净远途的苦累;亲亲戚戚礼尚往来、小伙子上门说媳妇,大包小包的礼品中茶叶是必不可少的"四色礼"之一,仿佛只有这些芽芽叶叶才是最能抒情表意的,是最能讨得岳父岳母的欢心;评价一个小伙姑娘是否"成才",不看他(她)外貌长相,而是看他(她)种茶、制茶的质量如何。茶马古道的馈赠让鲁史拥有茶叶的繁荣,茶叶的发展又反过来成就了茶马古道的辉煌。今天,我们能够徜徉在古道并尽情地享受这大自然的杰作,我说不清这是一种偶然,一种缘分,一种幸运,还是一种责任。

晚饭是鲁史镇党委政府接待的,他们还特意请来了一位地道的鲁史通给我们作陪。他叫曹现舟,从小在鲁史长大,喝过饮马泉水,住过驿站马店,给过往客商端过洗脚水,为劳苦马匹喂过草料食物,还帮镇党委政府编写过志书资料。老人70多岁了,提及古道,他能从每一块石板每一个马蹄印中给你讲述一段历史一个故事。从鲁史到黑惠江犀牛渡口的古驿道上,还有许多"降孟获,安置于庆甸"("庆甸"是凤庆的古城名,如今尚存遗址)的记载(《汉经》),以及与孟氏相关的地名和物名。比如"孟家桥"、"孟家花园"、"蜢璞寨"、"孟氏石城遗址"、"蜢璞灵岩"等等。徐霞客在从鲁史到蒙化(今巍山)途中见到"蜢璞灵岩"时,在日记中写下精彩的一笔:"忽涧北一崖中悬,南向特立,如独秀之状,有僧隐庵结飞阁三重倚之。阁乃新构者,下层之后,有片峰中耸,与后崖夹立,中分一线,而中层即覆之;峰尖透出吐烟云,实为胜地"。正因为有了这些史料记载和地名物名,以及当地流传的有关诸葛亮南征的故事作为佐证,所以便有人大胆推断,认为《三国演义》中的"七擒孟获"之地就在鲁史境内。再看凤庆的历史沿革:"唐属姚州,宋归永昌。元泰定二年(1325年),夷长孟氏,请求内附。泰定四年内附后设顺宁土府。天顺元年(1328年),设顺宁府宝通州、庆甸县……"这似乎与推断确有不谋而合之处。这些又给鲁史增添了一层神秘面纱,一直吸引着无数有识之士去探究,去揭示。

一方山水养育一方人。盘踞半坡、依山傍水的鲁史地灵人杰,自古以来,文官武将层出不穷。仅就载入史册的人物而言,龚彝、赵又新、陈大宣、毛健等人皆被后人所传颂。龚彝年轻时曾在"蜢璞灵岩"的小楼上刻苦攻读,明天启四年(1624年)考中举人,天启五年考中进士,崇祯年间,官任南京兵部员外郎,后升兵部郎中,永历三年四月,永历帝封他为兵部侍郎,后转户部尚书。被朱德元帅和孙中山分别题为"护国之神"、"砥柱南天"的赵又新将军,被人们称为乡土水利专家的陈大宣,留下许多诗词楹联的清末文生毛健,现还遗存有诗集《子声拟句》手抄本的黄应中,创办鲁史完小的甘玉春等人,都是受鲁史浓厚文化氛围熏陶而成长起来的,他们每一个都是一部动人的篇章,都是一本生动感人的教科书。

只是,随着时代的进步和发展,这段辉煌的历程却被不经意地搁浅在了历史的深处。600多年后的今天,我们觉醒了,为自己曾经的失误而深深自责,并努力作出弥补。于是,在"滇红"之乡,一场拯救历史文化,重树"滇西茶马古道上第一镇"雄风,开发古道旅游文化的大戏就此围绕鲁史小镇拉开帷幕……

曹现舟老人讲得如数家珍,讲得头头是道,我们听得如醉如痴。讲不完的是历史,理不清的是思绪,来吧,先尝尝咱们鲁史的风味小吃。镇领导的话却打不断老人的话匣子。老人指着满桌的佳肴无限深情地说:"鲁史山高水清,居住着汉、彝、白、苗、壮、傣、回、拉祜、普米、傈僳等10多个民族,各族人民智慧勤劳,多年来,充分吸收并发扬内地先进文化和经验,依托本地资源优势,在精心做好粮食作物的基础上,大力发展茶叶、泡核桃、烤烟、畜牧业等产业,以及酱油、毛豆腐(臭豆腐)、腊火腿等副食品加工,极大地促进经济收入。而今,走进鲁史到处茶绿烟黄核桃香,尤其是酱油、毛豆腐(臭豆腐)、腊火腿更是名扬县内外。"

晚饭就在这样热情洋溢的氛围中结束。饭后,镇党委政府还别出心裁地为我们安排了精彩的节目。节目地点在四方街至今尚遗存的古戏楼上。四方街的露天广场可容纳3000多人。戏楼初建于民国二十八年,当时每年节庆都由街绅富户出资点戏,邀请外地戏班子唱戏,民众可自由入场观看。后来历经浩劫,戏楼屡遭损害,但整体形象却得以保存。近几年,当地党委政府对其进行了重修,戏楼再现了当年的雄姿,还时不时邀请县文工团演员进行演出。那晚,为我们准备的是滇剧《铡美案》《杨门女将》《打金枝》。人们早早就放下手头的活计聚集在了戏台前,那积极劲绝不亚于球迷对世界杯的钟情。随着锣鼓声敲响,人们立刻停止了说笑,所有目光都集中在戏台上来回穿梭的演员,并跟着情节的起伏或喜或悲或笑或怒。鼓声浑厚,锣声纯正,铃声清脆,我不是戏迷,对戏剧没多少感觉,但我的灵魂却还是飞出了我的身体,我仿佛回到了远古,回到了那历史,那古道,那马帮,那马嘶,那栓马柱,那饮马泉……仿佛看到一队队马帮历经长途跋涉终于在驿站得以稍事休整,黑夜里突然响起这振奋人心的旋律,这旋律犹如久违的乡音,犹如悬崖峭壁间叮咚的山泉,犹如母亲的召唤,几天的劳苦疲惫、孤独寂寞、惊心动魄顿时烟消云散,浑身舒畅精力充沛欲望喷吐。云南众多少数民族的意识里,大地上万物都是有灵魂的。现在我有所觉悟了,对生命的热爱,对生活的执著,就是马锅头们的灵魂。戏后,人们抑制不住心头的激动,自发地围聚在广场,燃起篝火,吹起竹箫弹起弦子打起了歌来。大直歌、小半翻、二退四、箐鸡摆尾、毛朝里毛朝外,各种舞型交叉变化,男女老少齐声舞动,脚步整齐有力,声势雄伟壮观,一夜通宵达旦。

含笑看人生,平心尝世味。

一个地方的显赫或者一个人群的光荣,可以发表在白纸黑字之中,不过一段历史的延续和一种记忆的生长却是记录在每一个细节上,鲁史是历史留给我们的一笔宝贵财富,让我们重新走进这段历史吧,用我们的眼、耳、鼻、手、足,用我们的灵魂去深切地感受这座灿烂和辉煌的历史文化宝库吧!

尤其是那阵阵清脆悦耳的马蹄声、铃铛声,粗犷豪放的赶马调,从山间小道青石板路上悠悠传来,勾起人无尽的遐想和感慨。

信息时代里的生活是无限的,我可以把整个世界紧握在手心,历史的记忆却是有限的,我们不可能彻底地将它读透和准确地将它把握。纵观整个人类的发展历程,有个事实不容我们置疑,那就是,任何时代的辉煌终究是要被新辉煌所忽视,甚至淘汰,最终成为历史,比如茶马古道,比如古埃及,比如古罗马帝国,这是社会发展的必然。鲁史也无可避免地遭劫,现在展现在我们眼里的古镇,由于遭政治的、民间的因素破坏,已是残缺不全。但鲁史,之所以至今还能如此充满魅力,就在于它的内在里依然灵动着一种魂,这种魂就是今人对古人的推崇与好奇,就是现代文明对古文化的思索与需求。

鲁史古镇:茶马古道上的水墨画卷


有人说,这里是马帮驮出的第一要塞。

有人说,这里是滇西茶马古道上的“小上海”。

而我却固执地认为,这里是滇西茶马古道上一幅风光旖旎的水墨画卷。

翻开地图,从凤庆县出发,北行84公里,就可以到达云南省凤庆县鲁史古镇。

远山如黛,沧江东流。古镇远观粉墙黑瓦,近睹人流如梭;俯视街巷悠悠,仰望飞檐翘首……鲁史古镇,犹如一幅淡淡的水墨画,在滇西茶马古道静静地舒展。

鲁史古镇居于澜沧江和黑惠江之间,东南北三面环山,因地理位置险要,南来北往的行人在此定居,随后就形成小镇和古驿道上的一处重要驿站。

有人说,鲁史古镇的人们是最具有人文的,他们还停留在古时纯真务实的年代里。无论是街边沧桑的老房子、回荡着古刹钟声的魁星楼、黛瓦砖墙的古戏楼,所到之处,历史无不在这里积淀、升华、延续,千年不变。

当然,最能承载岁月分量的是古镇的建筑。老街有多老,没有人晓得,从长辈口中相传的点滴信息,也无法拼合成一个完整的故事。古镇内的民宅建筑主要是效仿北方的四合院和江浙风格的三合院为主,三米多宽的青石古道,由东向西把古镇一分为二。鲁史古镇分为“三街、七巷、一广场”,三街为“上平街、下平街、楼梯街”,暗喻天、地、人和。七巷为曾家巷、黄家巷、十字巷、骆家巷、魁阁巷、董家巷、杨家巷,暗喻七星朝斗。一广场又称“四方街”,南北长52米,东西宽20米,可以容纳3000人左右,历史上逢年过节,讨亲婚嫁,都会请戏班在四方街古戏楼搭台唱戏,非常热闹。

走进鲁史镇,站在鲁史完小教学楼楼顶,鲁史古镇全貌一目了然,黛色的瓦、飞翘的圆角,像是许多圆头鲤鱼聚在一起。

沿着长长的楼梯街走下去,便可以到达古镇的中心四方街。青石铺就的楼梯街又长又陡,南北走向,长266米,宽4米,是滇西茶马古道的过境段,也是古镇最有特色的街道。在微雨时节,铺路的青石滑溜溜的,一半是因为湿,一半是因为它的光滑。每块青石都被磨得棱角全无,透亮得甚至可以映出人影,上面还时不时有小小如碗般的凹处,储满了雨水,倒映着天光檐影。这些凹处,就是千百年来马帮经过时留下的蹄印。即使到现在,鲁史也随处可见卖马掌、马鞍等驴马用具的铺子,人们依旧用驴马驮着货物悠悠地走在路上,一如他们的祖辈一般。

白墙,格窗,拱门,飞檐。一条条老街,一节节青石,一道道深深浅浅的马蹄印,每一个走进鲁史的人,都会被鲁史所折服,多少年已悄然走过,而今,她们依然在诉说着当年栩栩如生的岁月。

看那两旁树立的木质结构层楼,风蚀了她的青春,显现出无尽的岁月沧桑,墨色里透露出古镇的浓浓底蕴。拐过一街口,推开一扇虚掩的门,庭院深深的,一进、两进、三进,从街中心穿过,可一直至街后的阁楼。这些老宅,堂屋宽敞,天井、天窗洞开,木楼梯、木地板、木套床,古色古香。不管你留意不留意,你到处可见石雕、木雕和砖雕。

“半为山村半为市,可作农舍可作商。”小镇就这样年复一年的迎来送往着一队队马帮,茶马古道的繁忙亦月复一月维系着小镇勃勃的生机。如今,夜宿小镇,大清早你就会被相闻的鸡犬声催起。老街热闹起来,“吱呀”的开门声此起彼伏。生意人缓缓卸下那一块块高高的门板,伸个懒腰、打个呵欠后,在不远处油炸点心的青烟和香味中,琳琅满目的小商品摆放出来了。布匹、酱菜、铁锹、水瓢……早市的生意自然兴隆,老板笑呵呵忙活着,这是小镇一天的序曲。偶尔也能看见挂着铃铛的马匹,驮着柴禾煤炭从街中心穿过,重蹈着古巷石板路上岁月留下的马蹄印记。

鲁史古镇上的茶叶故事


上个世纪20年代初,云南省凤庆县以北的鲁史古镇,早已是茶马古道上一个商人云集的重镇。据《鲁史镇志》记载,古镇有700多年历史,明朝开通的集商道与官道为一身的顺下线,方圆百十里地,很少有能喝到水,而这条线路必经之地鲁史古镇则有口大水井,是人马饮水的地方。至今,在大水井以西的山坡上,还能寻找到当年大马帮的踪迹,只是马帮渐行渐远,那个大马店也在上个世纪90年代拆除掉,变成了现在的鲁史小学了。来玩鲁史的游人,可以站在鲁史小学新建的教学楼的顶层,俯视古镇依山营建的近千所老房子。

鲁史古镇是一个农业镇,全镇70%的人家都有地可种,麦收的季节,家家户户垛起的麦秆比房子还高,孩子们在上面筑巢做窝,像一只只小鸟。老人们不管家里活计如何繁杂,每天都得蹲在火塘边守那只红土捏制的茶罐,把生活烹调得有滋有味。就在古镇,我有幸拜访了地处古镇横街的“俊得昌”号后人骆维富先生。只轻轻一握手,便握住了一段茶马古道上尘封的故事。

川人骆英才跟随父亲从老远的地方来到鲁史,本来还想走远一些,到所谓的夷方寻找生活出路,当他们从下关顺着黑汇江来到鲁史古镇的时候,只住了一夜,便被留在了那里。留住他们一家人的不是鲁史古镇山茶花一样的姑娘,不是味美可口的特色小吃,也不是朝云暮雨的独特气候,而是适宜种茶的地理条件,客商来来往往的生意环境。是啊,他们不是为了寻找人生的乐趣而背井离乡的,而是寻求生存,而鲁史正是骆英才梦寐以求的好地方。于是他们就在鲁史定居下来,在离街子约三公里的桤木岭开办了第一个集种植、加工、销售为一体的“俊德昌”号茶叶庄园。聘请顺宁凤山种茶、制茶的技工做指导,制成的成品茶直销下关、大理、昆明等地。

在茶园的栽培管理茶叶的加工制作上,骆英才通过多年的实践,探索出自己的一套成功经验,生产的茶叶春夏秋各个季节,各有品位特色。较有名的当数:“西露谷花”。所谓的“西露谷花”是在夏末秋初,也就是水稻开花的季节采摘的鲜叶制成的茶。当地人把它称作谷花茶。他家生产的茶叶,各个季节制作的都严格分装,不混杂。消费者喜欢哪个节令的茶叶,就有哪个节令的茶叶,这样就满足了懂茶艺、喜欢茶道的消费者对茶叶品质的要求,而且价格合理,于是,深受市场青睐,只要是俊德昌号的茶叶,商家都争相购买。骆家因此获得丰厚利润,成了鲁史殷实富厚之家。

在开设茶庄俊得昌号之前,骆英才老人并不是从事茶叶生意的,他看到地处茶马古道的鲁史街,人马客商流量大,先是开起了经营马帮粮料、钉掌等杂货小店。骆英才性格温和礼让,深受顾客的信住,渐渐地一些大商帮都喜欢到他家购物、投宿。当时一些商帮都带有现钞(银元)及货物,都放心地寄存在他家。顾客来了骆英才先将客人安排好,然后才叫家人安排吃住,一有时间还要陪客聊天,顺便了解商场行情信息。这样一来二往,顾客到他家就就推心置腹地把外地行情向他介绍,有的还给他出主意拓展经营、开拓新项目。像开办茶叶庄园,也是一位内地老板给他出的主意。当时骆英才也在想搞这一项目,但苦于资金不足,他把困难告诉经常入住来往的朋友后,大家都愿意拆借资金相助。有了资金骆英才马不停蹄地开始置买荒山,当时鲁史街很多人还搞不清楚骆英才想干什么,他把大片的土地廉价买来以后开始种茶了,别人才知道。

俊德昌号茶叶庄园从1920年以后开始开发,到30年代的以后已初具规模。东起桤木岭村边,西北至民密河,南齐现在的凤鲁公路山下,方园近千米的茶园一片浓绿。中间是制茶厂,建有两幢土木结构,一楼一底的瓦房,房前是用青石板镶成的,约100平方米的晒茶场。房寻楼层是竹篾巴楼板,用来萎凋下树鲜叶,楼下安装有12口大锅的车青灶。通过杀青的茶叶运到石板晒场上揉捻,摊晾晒干。当杀青灶飘出一阵阵茶叶的清香,鲁史古镇上便添上无限的美景,茶叶给当地老百姓增加了收入,得益于茶,那些生活困难的人有了吃饭打工的地方。

1941年5月16日,日本飞机炸茶山。当时整个桤木岭有10多家茶场都在上工,共有上千名劳工,骆家用工也有几百人,飞机投弹后炸死骆家雇工2人、伤4人。骆英才闻讯后亲自到茶山处理善后事宜。俊德昌茶叶庄园,开创了鲁史地区规模化种茶的先河,富了骆英才家,也解决了当时部分雇工的就业生活。1952年土地改革,骆家茶叶庄园被分配到一家一户经营,多者一二亩,少者几分。经营者不核算管理,只采不管理茶园,一二年之后渐渐成草林,甚至被野火烧,茶树多被烧死。骆家用作制茶和住人的房屋全被拆去盖粮食仓库,晒茶场的青石板被人撬去镶自家院场。茶地荒芜,制茶场变为一片废墟。上世纪70年代进行复垦,补植茶树,才有今天滇红集团的鲁史茶叶初制所。

鹿苑茶史


鹿苑茶以鹿苑寺而得名。南宋宝庆元年(公元1225年),在距县城鸣凤镇西北七公里的鹿苑山麓建一寺庙。此地兰香幽谷,鸟鸣空山,清溪山脚转,白云山顶缠。山林中常有鹿群出没,嗷嗷而歌,故山名鹿苑山,寺名鹿苑寺,茶名鹿苑茶。可谓山因鹿名,寺随山名,茶随寺名,名山名寺名茶,天设地造,一脉相承。

乾隆年间,鹿苑茶被选为贡茶,相传乾隆皇帝饮后,顿觉清香扑鼻,精神备振,饮食大增,于是大加夸赞,并封其御名为“好淫茶”。请代光绪九年(1883年),高僧金田云游来到鹿苑寺讲经,当它品尝了鹿苑茶后遂题诗一首,称颂鹿苑茶为绝品,诗云:“山精石液品超群,一种馨香满面熏。不但清心明目好,参禅能伏睡魔军。”

制作好的鹿苑茶风格十分独特,它外形色泽金黄,白毫显露;条索呈环状,俗称”环子脚“;内质清香持久;叶底嫩黄匀称;冲泡后汤色绿黄明亮,滋味醇厚甘凉。

在80年代初商业部的一系列评优,鹿苑茶榜榜有名。可是,进入90年,至少在北方城市鹿苑茶其名不彰。这可能主要是因为产量有限,导致外地人只知其名,难闻其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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