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开茶马古道的神秘面纱

发布时间 : 2022-0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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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马古道的线路。

我国的茶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下面是茶经网小编给大家带来的“揭开茶马古道的神秘面纱”内容,希望能够帮助各位茶友们了解“揭开茶马古道的神秘面纱”相关知识!

茶马古道成为旅游者中炙手可热的名词,沿线的西双版纳、大理、丽江、香格里拉、拉萨等地,残存的古道上,挤满了徒步探险的背包客。

一条因茶而盛,为马而生的古道,在沉寂了千年之后,为何突然热起来?

沉寂千年的茶马古道在专家学者眼中,茶马古道是云南、四川与西藏之间的古代贸易通道,通过马帮的运输,川、滇的茶叶得以与西藏的马匹、药材交易。茶马古道的发现者和命名者、云南大学教授木霁弘告诉记者,1990年他和几位学者到滇西北做方言调查时,偶然得知有一条通往西藏的神秘古道,并在当地人的引领下见到了一条石板铺就的道路,寸许的马蹄印,茂密的森林,厚厚的落叶,石壁上的崖画,让人惊叹不已。随后他在一本书的序言里首次提出了茶马古道的概念。

云南省社科院研究员李旭认为,茶马古道是中国历史上对外交流的第五条通道,有着重要的历史价值和地位。在唐朝时沿途商号林立,马帮云集;在轰轰烈烈的抗日战争中,则成为大西南后方运送物资的主要通道。

在丝绸之路受到世界关注,被学者、专家们争相研究并引发旅游热潮的时候,茶马古道却备受冷落,默默地藏在深山密林之中。木霁弘分析说,茶马古道的沉寂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而它的僻远艰险可能是其衰落的重要原因。李旭则分析,茶马古道可能是我们这个星球上地势最高、最为险峻的一条古道。

茶马古道热的背后仅仅在2004年,《图说晚清民国茶马古道》《九行茶马古道》等图文并茂的书籍出版,掀起一阵冲击波;此后纪录片《茶马古道德拉姆》引起了巨大轰动,导演田壮壮则借此夺得中国最佳导演奖。而今年5月,一支由30多个赶马人、120匹马组成的云南马帮,驮着约4吨普洱茶,在贡茶传统中断160多年以后再度进京;7月,中央电视台热播电视连续剧《茶马古道》,收视率甚至超过了同期的《焦点访谈》

千年古道,在被学者意外发现后,突然掀起一股热潮,并不是没有理由。

专家们认为,茶马古道在民族交流、商业价值、文化内涵、人文精神等方面有特殊意义。

茶马古道是多民族大交流、不同民族文化大融合大贯通的传送带。李旭分析,茶马古道给了沿途区域各民族及其文化相互渗透、交融、影响的机会。特别是借茶马古道,藏区人民获得了生活中必需的茶和其他物品,大量的汉、回、蒙古、纳西等民族的商人进入了藏区,又将西藏的一些土特产带进内地,因此,茶马古道对促进藏、汉的民族团结,推动藏区与祖国的统一发挥了重要作用。

木霁弘则说:现在的人见多识广,口味都挺刁。而古道本身的历史、文化韵味和沿途村寨的地域、风光、民俗,对旅游爱好者具有独特的吸引力。近几年,已有不少旅游、探险爱好者踏上茶马古道,沿途寻访体味。因此,茶马古道具有较大的商业价值和品牌效应。以茶文化为主要特点,茶马古道成为了一道文化风景线。北京大学学者陈保亚告诉记者,茶马古道不仅是一条交通要道,更是历史文化的载体。如伴随茶马古道而生的马帮文化、普洱茶文化、商贸文化,因茶马古道得以相互交融的民族文化现在,茶马古道本身就是一种文化现象,值得人们关注、探究。茶马古道上的马帮是一个特殊的社会群体,具有许多值得现代人借鉴学习的精神特征。李旭分析,马帮的赶马人身上最明显的是冒险精神,要面对恶劣的自然条件、土匪强盗的威胁和生意的风险;其次是勤勉精神,他们必须埋头苦干,风餐露宿;再次是宽容亲和精神,商业群体的性质决定了他们必须宽容忍让,共同面对困难增加了彼此间的亲密团结;以及守信用的精神,马帮必须有良好的信誉才能维持生意;还有爱国精神,马帮在抗日战争中冒着生命危险驮运物资就是证明;赶马人还有创新意识,他们四处游历,见多识广,思想活跃,善于创新。

热潮之后的冷思考

茶马古道热意味着什么?有人说,热起来去的人就多,容易遭到破坏;有人说,热了沿途的地方经济才能发展,茶马古道才真正发挥了作用。但专家详细分析后认为,目前对茶马古道的探寻和研究刚刚起步,在基础性调查研究工作还未完成、大众对茶马古道的认知仍不清楚时,对茶马古道热的开发利用应本着谨慎态度冷静对待,小心别被烫着。应引起人们注意的是,自从茶马古道有了一定知名度,重走茶马古道、运茶进藏等活动也越来越多。可有人认为,类似做法对宣传茶马古道、推动旅游发展并不能起到什么实质的作用,只是一些地方和企业的商业炒作手段。到底该采取什么样的手段推广茶马古道,是个值得好好研究的问题。

茶马古道的保护问题也亟须提上日程。云南省知名茶马古道研究专家何仕华向记者透露,思茅市三家村麻栗坡曾经有一段茶马古道,但当地村民却将上面的石条、石板撬挖起来,运下山后用于建盖房屋,几年工夫,古道已不复存在。木霁弘等专家认为,茶马古道是历史留下的宝贵遗产,一旦遭受破坏,将给相关的少数民族、历史、文化乃至整个人类带来巨大损失。专家们提议,茶马古道的开发应注重与实际相结合,如川滇藏三省(自治区)旅游业发展不平衡,为了充分利用茶马古道的自然、文化优势,应联合成立省一级的合作机构;茶马古道沿途有些区域的生态环境非常脆弱,开发过程中应编制总体规划,避免低层次的破坏和雷同的项目开发;开发同时要做好发掘、整理、研究、保护沿途少数民族传统文化的工作;应统一推出茶马古道的旅游品牌,避免内战,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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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开古茶树群落神秘面纱


勐库大雪山位于双江县城的西北部,主峰海拔3233.5米,从县城所在地勐勐坝远远望去峰峦叠嶂,云雾缭绕,形成了感冒西北方一道绿色的屏障。在此山海拔2400料—3000米的中上部,年均温度低于11℃,活动积温3000℃,年降雨2000毫米左右。

1997年3月20日,勐库镇公弄办事处五家村民张正云待人在此山中上部发现有茶树,并采摘加工饮用,8月村民唐于进等3人又发现了目前最大的一株“茶树王”之后,引起了地县政府和有关部门的高度重视,并组织地县有关茶叶专家进行多次考察,最终使这一尚未被世人所发现的古茶树群落初露端倪。

勐库古茶树群落地处大雪山中上部,地理坐标为东径99°46′—99°40′,北纬23°40′—23°42′分布面积约12000多亩。海拔高度为2200~2750米,这一惊人的发现引起了外界的广泛关注。

2002年12月5是—8日,由中国农业科学院茶叶研究所、中国科学院昆明植物研究所、云南省农业科学院茶叶研究所、云南农业大学、昆明理工大学、云南省茶叶协会、云南省临沧地区茶叶协会等单位专家组成的野生古茶树考察组,对双江自治县勐库野生古茶树群落进行了现场考察、调查和采访终于掀开了古茶树群落神秘的盖头。

12月4日

中午,云南省双江自治县勐库古茶树群落科考组专家成员及特邀嘉宾汇集双江,专家组成员有中国农业科学院茶叶研究所研究员虞富莲、中国科学院昆明植物研究所教授、博士生导师闵天禄,云南农业大学茶学系数授蔡新,昆明理工大学教授候明明,云南农业科学院茶叶研究所研究员王平盛副研究员张俊,云南省茶叶协2地副会长曾云荣;特邀嘉3宾有省环境保护局资源生态保护处处长李映煌,省创新办资源室负责人张建邦,云南普洱茶司仪、茶文化推广者许云彪等。

16时15分,县委、县人民政府在县政府宾馆二楼会议室召开欢迎会,县委、县人大、县人民政府、县政协、县纪委及有关部门领导参加了会议,县人民政府副县长姚云昆主持欢迎会,并向到会人员逐一介绍了专家组成员及特邀领导。县委副书记胡明学对专家学者和各级领导的到来珍表示了热烈欢迎,向大家介绍了双江基本县情及经济社会发展和勐为古茶群落的有关情况,并预祝科考工作取得成功。

20时,云南省双江自治县勐库古茶树群落科考预备会如期举行,临沧行署副专员张平发来贺电:“这件工作很有必要,注意工作中的权威和法定性”。

中国农业科学院茶叶研究所研究员,云南省双江自治县勐库古茶树群落科考鉴定委员会主任虞富莲宣布:科考工作正式开始!科考组成员们各抒已见,纷纷对科考准备工作提出合理化建议。中国科学院昆明植物研究所教授、博士生导师闵天禄告诫大家:我们的科考不需要什么“最”,只需要对古茶树群落进行实事求是的、科学的考证和定位,我们的科考结果一定要经得起别的专家和历史的检验。

12月5日

8时50分,云南省双江自治县勐库古茶树群落科考组从县人民政府广场出发。吉普车经过勐库镇后,就进入了崎岖的山路,历经坑坑洼洼的颠簸,科考组终于于10时40分到达勐库镇大户赛村民委员会。大户赛是一个汉族与少数民族杂居的山区村寨,总人口为244户1056人,少数民族人口占总人口的一半左右,这里民风淳朴,民族团结,但因为信息闭塞、交通落后和自然环境的差异,使得经济的发展与山外的世界相比仍显得非常滞后。

2001年全村人均纯收入493元,人均占有粮食291公斤。我们的吉普车队到达的时候,路边和村民委员会里围满了热心的群众,他们都在争相一睹这一难得的时刻,人群中还有许多小学生,他们胸前的红领巾显得格外醒目。尽管这里的群众在物质生活上是如此的贫乏,但他们眼中流露的是渴求、是希望、是憧憬!他们早在我们到达之前就已组织30多人,用两天时间上山为我们开通了前进的路,并准备着最强壮的劳力为我们背负上山的行囊。

11时50分,科考组开始从大户赛出发徒步登山。徒峭崎岖的山路,抬头就是蔚蓝的天空,久居城市的人们离开了喧嚣之后,在充分享受大自然的同时深刻地体味到了另一种步履维艰。66岁高龄闵天禄教授和63岁的虞富莲教授等专家一直拒绝村民们肩上的滑竿,坚持自己步行。他们的精神感染着每一位登山者,使大家拥有了更大的力量。直到在工作人员的强烈要求下,部分老专家才勉强坐上为他们专门准备的滑竿。

村民们轮流着抬行,他们知道肩上更多的是责任,是对未来的希望。大户赛村民委员会支部书记李荣林除了上下协调,认真组织大家安全前行外,还自告奋勇担负起抬滑竿的任务。闵老动情的说:你太辛苦了!我第一次让人这样伺候。

13时,队伍到达海拔2200米高度,进入了丛林地带。闵老首先发现了一株古茶树,他采了几片茶叶,就爱不释手地仔细端详起种类和特征等等。目不暇接的南亚热带山地季雨林植被令专家们兴奋不已,他们说:因为一辈子和植物打交道,一看到这种环境就亲切,就舒服。

越往前走,“路”(其实没有路)越难行,有很多原始的密林中我们都要弯下腰甚至是匍匐前进——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难道不是吗?专家们不辞辛劳的科考,不正是为古茶树走向外面的世界迈开了坚实的步伐。

16时30分,最后一批上山人员在县委副书记胡明学的率领下顺利到达宿营地(大茶山平掌),胡副书记激动地和大家一起高喊:“嗨!我们来到了……”,清澈的喊声在幽静的山谷中传得很远很远……

经过长途跋涉之后停下来,才发觉骤然变冷,采上凝固了许多沙沙的颗粒,用手一抹,满手都是白中带黑。伸手掬一捧山泉,那种细细的、针剌的感觉立即袭遍全身。率先到达的民工已在开灶做饭,袅袅的炊烟拉得老长老长……闵教授告诉我:最近几年他走了很多地方,而能看到像今天走过的这样的原始林还是第一次。他甚至感叹:这简直是个无价这宝!

12月6日

凌晨,气温已是零度以下,我对于我们生长在南方的人本来就是一种考验,记得我们入睡时三个人合盖的一小条被子也已无影无踪,能感觉到的除了冷还是冷,幸亏我们还有火塘。

6时多,山里的天就渐渐亮开了。7时许,处在海拔1050米的双江县城还沉浸在夜的笼罩中,而这里已是清风习习、百鸟欢唱,远远在天边渐渐镶满了美丽的绯红,那绯红涂抹在身边老去了了古木上,总让人不由自主的觉着一种宁静、一种肃穆、一种深邃、一种神奇自然不朽的力量……早起的人们似乎忘了昨日的劳累,贪婪地呼明着山间清新,宜人的空气,任丝丝阳光透过茂密的林木洒落于丛林厚厚的落叶间。

8时45分,科考组专家首先到达塥与古茶树所在地,所有成员激动万分,大家按照预先的分工立即投入了紧张而不条不紊的工作,测量、采集标本、调查10米以内茶树生长情况,二号古茶树位于海拔2650米处,树高24.6米,根围1.85米……老专家手握放大镜对着茶花喝里呢喃不已。之后,专家们又相断现场考察了一号古茶树及周边植被生长情况,一号古茶树地处海拔2750米的高度,根围3.1米,绿叶成荫,参天耸立。从上世纪80年代起就一直致力于全国茶资源调查的中国农业科学院茶叶研究看书研究员、科考鉴定委员会主任虞富莲兴奋地说:“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更没有见到这种高海拔、高密度,并且长得如此生机盎然的古茶树!”。他看到一号古茶树是有被刀刻过的痕迹后非常痛心,认为这是犯罪,是对祖宗、对子孙、对历史的犯罪!

12时,匆匆吃过午饭,专家们就紧张有序而又小心翼翼地开始制作标本,他们对每一片茶叶、每一朵茶花都呵护有加,眼中充满的都是慈祥与喜爱。12时50分,考察组分成两路人马,沿东西向对大雪山中部的大平掌近二平方公里地块内,有代表性的大茶树进行形态特征的率领下首先发现了一株连体大茶树,这株古茶树的两条根围分别为1.82米和2米,相交汇部分成隆起状,树围为4.6米,株高16.3米。虞老激动地说:“连体树一般是榕树所特有的特证,像这样的古茶树连体在世界上都很少见,它具有重要的科考研究价值”。大家踩着厚厚的落叶,和着脚下“咔嚓“的节奏,在挺拔的古木间穿行,似乎永无疲倦,直到夕阳西斜,还意犹未尽。末了,虞老感叹:研究茶叶的人,没有实地相看勐库古茶树群落,充其量只能算一知半解!

12月7日

当柔柔的阳光洒满原努的山野,宿营地上早已是人声鼎沸。同行的各级电视台和报社记者抓住难得的时机,见缝插针立即向专家和陪同的县领导进行采访。

闵天禄教授说:我30多年前到过双江,这一次是故地重游,现在的双江给我的第一感觉是自然环境依旧,站在县城就可以看到原生林,这在这所跑过的地方是极少见的;其实,所有自然科学的研究,走在第一步的都是群众,就如这古茶树群落,先有了群众的发现才有了我们今天科考,因为这里有着爱护自然的群众,才能使这一片古茶树群落保存得如此完好。他认为保护与开发的关系是,保护区是种子源,是活基因库,开发是利用种子进行繁殖。他告诫大家,要尽量争取资金,不断加大对古茶树群落的保护力度,还要不断引进人才,特别是各行业学科带头人,发展自己的研究队伍;如果不抓住茶叶产业的构建,将会是一个重大的损失。

县人民政府副县长姚云昆说:我们这次科考鉴定的目的不是要和谁争高低、争长短;对于茶叶的发展,我们应该校自己的品牌和旗帜,从资源上说,我们拥有着勐库大叶茶这一优良品种,但目前主要问题是宣传和招商引资力度相对滞后,下步我们重点要从保护入手,在树立品牌方面尽量作一些尝试。

8时45分,所在上山人员在闵天禄教授和县委副书记胡明学的倡导带领下,将几天来散落在周围的垃圾全部拾起来统一销毁。11时30分,科考组启程告别宿营地。

12月9日

科考组专家经过了前一天严谨细致的科学论证之后。上午,云南省双江自治县勐库古茶树群落科考鉴定会在政府宾馆二楼会议室召开,专家组成员和县委、人大、政府、政协、纪委及相关部门领导参加了会议。科考鉴定委员会主任虞富莲教授宣读了《云南省双江自治县勐库古茶树群落现场考察鉴定意见》。

科考组认为:勐库野生古茶树群落在植被类型属于南亚热带山地季雨林,在调查地块内,古茶树整个群落是原生的自然植被,且保护完好,未受人类破坏,自然更新力强,生物多样性极为丰富,在云南省内保存如此完好的原始植被实属少见,具有极为重要的科学和保存价值,是珍贵的自然遗产和生物多样的活基因库;野生古茶树均是典型的乔木型茶树,根据树体高幅度、树干粗度与云南已知同种野生茶树比较以及参照当地居民世供推测,树龄在千年以上;古茶树在分类上属于山茶科、山茶属Camelliataliensis(W.W.Smith)Melchior;

勐库野生古茶树是一个野生茶树物种,在进化上比普洱茶和Camelliataliensiscarassamica(Masters)Kitamura(包括若干栽培品种如勐库大叶种等)原始,具有茶树一切形态特征和茶树功能性成份(茶多酚、氨基酸、咖啡碱等),可以制茶饮用,由于所处海拔高,抗逆性强,尤抗寒性强,是抗性育种和分子生物学研究的宝贵资源;

勐库野生古茶树群落是目前国内外已发现的海拔最高、密度最大、分布最广的古茶树群落,它对进一步论证茶树原产于我国云南以及研究茶树的起源、演变、分类和种质创新都具有重要的价值;双江自治县是世界茶树起源中心之一。

为进一步深入了解勐库野生古茶树的利用价值和开发途径,变资源优势为经济优势,科考组建议继续进行

(1),基本查清野生古茶树在全县的分布区域和数量;

(2),2003年春季,采集野生古茶树和勐库大叶种一芽一叶鲜叶,分别制成茶样和生化分析样,进行审评、分析和比较,以确定野生古茶树的适制性、品质特点和商品价值。

县委书记郭金富对科考组的各位专家在双江辛勤工作表示了由衷的感谢,并表示一定要加大力度,更好的保护好这一珍贵资源。随后,科考组七位专家分别在《鉴定意见》上慎重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我们拥有着如此宝贵的自然资源,这是大自然对人类的厚爱。相信不远的将来,勐库古茶树就将掀起它神秘的盖头,绽放出自己夺目的光彩。

揭开岁月尘封的神秘面纱


这是一条完全用人和马的脚力踩踏出的道路。绵延盘旋在西南横断山脉的险峰急流之间,堪与北方丝绸之路媲美,这就是神秘而古老的茶马古道。新华社组织的三支报道小分队,将用一个半月左右的时间,分别沿滇藏和川藏两条线路进入西藏,并到达印度、不丹、尼泊尔等国,走完茶马古道全程,通过文字、图片、图表、音频、视频等综合报道手段,揭开这条古道的神秘面纱。

茶马古道遥远而漫长,其艰险程度简直令人不可思议,艰险得让人们极少去接近它、认识它。这使得人们往往忽略或忘却了这条古道的存在。新华社茶马古道报道组学术顾问、云南大学教授木霁弘说。

而事实上,茶马古道与中国北方的丝绸之路同样历史悠久、文化厚重,同为古代中国与外部世界沟通的主要通道。如今,丝绸之路早已蜚声中外,而茶马古道却长期尘封在逝去的沧桑岁月之中。

数千年的岁月在茶马古道积淀下了丰富的文化宝藏,但迄今为止,无论是历史学家,还是曾经走过古道的当事人,都没有为它留下完整的描述。为了探索茶马古道的奥秘,新华社不仅调动了滇、川、藏三个分社的精兵强将,由分社负责人带队出征,还动员了新华社驻南亚、东南亚的记者参与报道。

对茶马古道的全程踏访,其意义不亚于当年对丝绸之路的探求和推介,不仅可以激发中国人的民族自豪感和爱国热情,对人类文明也是积极的贡献。与新华社联动的一家广东媒体的编辑说,毕竟,茶马古道有太多的东西值得人类记取。

媲美"丝绸之路" 茶马古道撩开神秘面纱


千百年来,青藏高原和祖国内地之间就存在着一条汉藏交往的古老通道,它是目前世界上已知的地势最高最险的文明文化传播的古道,是一条完全用人和、马的脚力踩出的、用有血有肉的生命之躯铺就的古道,马帮们沿着这条坎坷崎岖的古老驿道,源源不断地为藏区驮去茶、糖、盐等生活必需品,从藏区换回马匹、牛羊和皮毛,专家们因此将这条汉藏古道称为茶马古道。它是一个民族文化的大观园、民族迁徙的大走廊,是中华民族大团结的历史见证。在这条绵延4000余公里的古道上,有西双版纳傣族的贝叶文化、有彝族祭坛上的火文化、有白族的本主文化、有纳西族的东巴文化、有藏族的雪域文化各民族文化在这条古道上交汇、融合、发展,生生不息。它又是一条中外文化交流的通道,在华夏文明和印度文明之间架设起一座桥梁。茶马古道途经的横断山区、青藏高原,又是我国地理地貌最为复杂、生物多样性最为丰富的地区,有着极高的科学考察价值。

据考证,在漫长的历史中,茶马古道形成了两条主要的线路,一条以现今云南西双版纳、思茅等产茶地为起点,向西北经今云南大理、丽江、迪庆到西藏昌都、林芝至拉萨,再经拉萨南下分别到缅甸、尼泊尔和印度,另一条则从现今的四川雅安出发,经泸定、康定、理塘、巴塘、昌都、拉萨等地,到达尼泊尔、印度。

同丝绸之路一样,茶马古道在中华民族发展史上曾经发挥着重要的作用,但随着现代文明的涤荡,这条古道逐渐湮没于历史的尘埃之中。近年来,滇、川、藏旅游业的蓬勃兴起,又唤起人们对这条古老文化文明传播通道的记忆。

完整路线图人们已很难窥见这条神秘古道的全貌。茶马古道究竟如何走向?它究竟经过现今的哪些地方?在主干道之外又有些什么样的附线?这一切都是那样的扑朔迷离。

100多年前,滇西北这片天荒地老的高原曾有许许多多的法国籍、德国籍传教士不辞辛劳、历尽艰险到这里传教,足迹曾经踏遍整个滇西北高原,他们会不会留下关于茶马古道的一些记述?

在云南迪庆藏族自治州德钦县,热衷于香格里拉和茶马古道研究的女学者、云南人民出版社女编辑郭素芹习惯性地前往县图书馆查阅资料。她意外地发现,不大的德钦县图书馆里竟藏有外文原着近千册,其中法文原着就有300多册。当地学者告诉她,那些书原来都是茨中教堂的幸存物,所有的书都是当年的外籍传教士或探险家们带来的,还有一部分是那些传教士们回国着书立说后寄来的。

郭素芹一本一本地翻阅,突然,在一本书的夹页里她翻到了一张地图,地图印制得十分清晰精美。精通法文的郭素芹将地图上标注的法文地名一一翻译出来,茶马古道研究专家、云南省迪庆州政协副主席刘群激动了:这竟是一张通往香格里拉腹地的茶马古道完整路线图。

地图印制于1875年法国巴黎出版的《地理社会》公报。150多年前,一位名叫弗朗索瓦巴达让的探险家闯入香格里拉游历。他从印度进入滇西北高原,沿着崎岖险峻的茶马古道,先后踏访了巴东、白地、叶枝、茨菇、德钦、维西、中甸、贡山等地,记载下了详尽珍贵的考察回忆录,并绘制出漂亮的地图。

这是一个十分重大的发现,它不仅是目前发现的惟一一张茶马古道的完整地图,对于茶马古道研究具有不可多得的史料价值,而且多年以来,中国社会科学院及云南社会科学院的研究人员一直根据民间传说有一种猜测:滇藏茶马古道有一条附线可以不经过西藏腹地而直接从云南走出去。社会科学研究者们一直在苦苦寻找这条路的踪迹,但未见突破。这张百多年前老地图的发现,强有力地佐证了研究人员们的猜测。滇藏茶马古道附线自大理经六库过茨菇沿独龙江而不需要横穿西藏腹地便可直接进入印度。刘群这样认为。

科考撩面纱近日,来自中国科学院、中国社会科学院、四川大学、云南大学、中山大学、西南民族大学、中国藏学研究中心等科研院所的专家学者,分别从云南迪庆藏族自治州和四川雅安出发,分两路对举世瞩目的茶马古道进行考察。据悉,这是我国首次对茶马古道进行综合科学考察。

此次综合科学考察活动,集中了历史学、考古学、人类学、社会学、民俗学、语言学、地理学、地质学、动物学、植物学、经济学、旅游生态学等学科的众多专家学者,他们将揭开蒙在茶马古道上的神秘面纱,为滇、川、藏大三角次区域经济社会发展提供科学依据。

茶马古道的神秘诱惑


最后的茶马古道的神秘诱惑

世界上再没有什么道路能像茶马古道那样串连起无比丰富的自然和人文的景观。直到近代,它都是滇川藏地区文化、经济、宗教交融的主要纽带。

一般所说的茶马古道有两条,一条是由云南普洱经大理、中甸、德钦等地到西藏,另一条线路是从成都经理塘、巴塘到西藏。这两条线路是茶马古道的干道或动脉。一般的旅游者和考察者,目光所及都在于此。然而,在彩云之南的怒江江边,还存在着另外一条最隐秘、最原始的茶马古道,那就是被称为最后的马帮的贡山丙中洛秋那桶察瓦隆察偶的贡察线。

我在茶马古道上的主要路线图中反复查找,找来找去,原来这些所谓的路,仅仅是茶马古道大动脉上的一条条微细血管。她对我充满诱惑着,令我不惜用几个月的时间花两次精力去仔细品味这条古道。

茶马古道上的第二条滇藏公路

说起滇藏路,许多人对214国道并不陌生。因它的滇西北一段和从前的马帮线路极度重合。从云南西去西藏,大家几乎都走这条道的。至于怒江大峡谷,在那里隐藏着闻名于世的怒江大拐弯。有人说看完大拐弯和体验过那一带丰富的多民族的人文气息之外,没有什么值得好看的了。还有梅里雪山,许多并非宗教徒却怀着宗教般热情的朋友在羊年转过这座神山,多少也在峡谷里呆过一段时间。

其实,不管是214国道还是梅里雪山,或者是怒江大峡谷两侧高如云端的碧罗和高黎贡山等等,即使你走遍了,那其实还远远不够。因为,伴随着横断山走势的还有一条鲜为人知鲜为人至的马帮线,这条省级公路规模的滇藏线从云南贡山直达西藏察隅。它即将被第二条滇藏线所取代。而它不被山外人重视的程度,就如同这条匍匐在未来新公路脚下封闭的马帮线路一样,同样难以被人记起。

随着第二条滇藏路在此搭建,马帮毕竟再难以其规模雄浑、泥沙俱下般的宏大撞击力呈现在大自然的面前了。有勇气亲近大自然的朋友,完全可以在欣赏完怒江第一弯以后,再往峡谷里更深入仔细地阅读。甚至从214国道进入梅里雪山转山道,至此直抵西藏昌都或西去察隅。那样,你也许可以和马帮一起走在茶马古道上,经历一次他们曾经经历和现在正在经历的艰辛里程。那可是现存马帮文化最真实最丰富的体验啊!马帮偶而也会穿过较为平坦的丛林。

历险第一关:

和马帮一起走过留香岩塌方区

我的古道行始于云南贡山丙中洛乡,至此到达察瓦龙中转站休整。从此再北去西藏左贡或西去西藏察隅,两条路给人的印象都鲜活无比。

我的计划是:从青那桶村徒步进入怒江大峡谷,顺着原来的马道走过,然后和马帮会合。向导阿桑说:马帮现在就绕到那座山的背后。因此,走这条道可能要一个礼拜,最多10天时间,要看路好不好走。其实这一段路的艰险连阿桑也没估计到,最后我们走了21天才走到西藏林芝的下察隅镇。

随马锅头央措的日子里,最难忘的历险是通过当地被称为留香岩的大塌方区。有一天,我们的骡马疲惫不堪地行进着,突然远远地看到一个巨大的石灰岩崩塌体高悬于江东岸,形成一个巨大的倒石堆,其顶点高出江面一千多米。整座留香岩的山体呈巨大滑坡状,留香岩并不释放香味,当地人为何取这个名字却不得而知。据说一年中,难免有人和牲口在通过的时候被击伤或发生意外。

提起这个地方,方圆附近的老百姓都流露出谈虎色变的神情。据说将来的新公路上,政府准备投入大量资金建架两座桥梁,两度横跨怒江绕过留香岩这个令人望而生畏的鬼门关。想必到那时,山外人可以坐在旅游大巴上,隔岸观火般地欣赏留香岩的无敌大全景了。

但眼下通过这个危险地带有两个办法:要么在下午1点之前,趁太阳未把石头烤松软之时鼓足勇气冲过去。如果遇到刮风,只能选择另一种方法,那就是在江上飞渡,经历两次晕眩的溜索才能跨过塌方区。第一次,我在几乎没有路基的流沙石上面胆战心惊而又小心翼翼地跑过。第二次,我在江上挂着溜梆飞越,耳边掠过呼呼的风声,眼睛直视对岸,根本不敢瞟一眼江面。待魂飞魄散地度到江对岸,拍拍胸口,发现还活着,才放下心来。但此后,相比于从格布到碧土路段的江上的最简易的凹形木头溜梆单手飞越,这里用挂在钢丝上的溜梆过渡,安全系数已大为增加,算来也是小巫见大巫了。

历险第二关:

走过浪漫神奇的马帮路

无论从察瓦龙直达左贡或西去察隅,都是值得选择的极具魅力且富有挑战性的路线。如果能够跟随马帮或当地村民一起走完这段路程,除了能够时刻体验山川之美和人生之痛之外,你会在与当地人的共同行走中找到无穷的乐趣。

首先,从察瓦龙乡北去左贡有两个选择。一条蜿蜒的山路顺着怒江边沿逆行而上,路在格日村弃怒江转向另一条山路最后到达觉麦乡;另一条线路从察瓦龙到格布经碧土和觉麦,最后到达扎玉直至昌都左贡。后者因为某些路段并不依靠在江边,所以必须翻越多处山岭。有时在大山大岭中走上一两天也见不着人影并不奇怪。令人感动的是,当我遇到讲信用重义气的马帮的时候,他们都会义不容辞地接过你肩上的背包,并立刻结为朋友。

明孔村村长旺堆的父亲扎那大叔以前在合作社里赶马四十载。我们在西去察隅的路上相伴而行。由横断山脉向西一路过去,要翻过无数座海拔四五千米以上的大山垭口。

扎那大叔说从察瓦龙西去下察隅要翻大小不等的五座雪山。这让我心头暗暗为之一震。于是,我在加玛拉山口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来不及喘口气,就径直往山下急急奔走。当时真有一时进天堂,一时被卷进地狱的感觉;在翻越另一座阴冷的诺日娜山口时,迫于空前的寒冷,我想出了一个好办法,用马鬃被雨水打湿的蒸汽给身体取暖。

我们有时在石洞里熬过一夜,有时在溪边的平地露宿。但是遇到下雨的日子就难过了。雨水从人字形的胶布往被子里灌,一夜过来,就这么迷迷糊糊捱到天亮。但是,马帮们长期在野外风餐露宿的生存方式,赋予了他们浪漫而传奇的色彩。走到哪里,都能坦然面对。无论刮风下雨还是艳阳高照,唱不完的歌谣和太阳般灿烂的笑脸始终展示在我们遥远的路途中。

在这段几乎一年中不是下雨就是大雪封山的路途中跋涉,察瓦龙乡的乡长说比打第二次世界大战还辛苦。据说当地乡干部恐于道路艰苦,一年只到县上领取两次工资。最后,我和马队还是马不停蹄地走了一个多星期,才到达西藏下察隅。

站在下察隅这块湿润的土地上,不知道为何,传统和现代的力量让我痛苦地矛盾着。一种来不及咀嚼的慌乱和兴奋徘徊在我的脑际,混杂在我一个多月来走过的如梦似幻的旅程中。河流的呜咽声,老奶奶的白发,不长草的化山,山顶的积雪,还有马帮远去的背影

茶马古道地图揭开尘封数年秘密


茶马古道“是云南、四川与西藏之间的古代贸易通道,由于是用川、滇的茶叶与西藏的马匹、药材交易,以马帮运输,故称”茶马古道“。”茶马古道“连接川滇藏,延伸入不丹、锡金、尼泊尔、印度境内,直到抵达西亚、西非红海岸。根据现有的古文物及历史文献资料,早在汉唐时,这条以马帮运茶为主要特征的古道就发挥作用了。抗日战争中,当沿海沦陷和滇缅公路被日寇截断之后,”茶马古道“成为中国当时唯一的陆路国际通道。

百年前一张通往”香格里拉“腹地的精美地图,被一位女学者意外地发现。经鉴定,这是迄今为止发现的最完整的一张茶马古道地图,茶马古道上的许多惊世之谜将由此解开。

今天的茶马古道,早已被一条条现代化的公路所覆盖,仅有断断续续的一些青石路段淹没在人迹罕至的茫茫密林之中,人们已很难窥见这条神秘古道的全貌。茶马古道究竟如何走向?它究竟经过现今的哪些地方?在主干道之外又有些什么样的附线?……这一切都显得那样扑朔迷离。

一百多年前,在滇西北这片天荒地老的高原,曾有许许多多的法国籍、德国籍传教士来到这里传教,足迹曾经踏遍整个滇西北高原,他们会不会留下关于茶马古道的一些记述?

那些码放在书架上的书虽然被当作宝物很珍重地陈列在县图书馆的书架上,但是数十年没有任何人去翻动它们,轻轻一拂,都会扬起一阵灰尘。郭素芹一本一本地翻阅,突然,在一本书的夹页里她翻到了一张地图,印制得十分清晰精美。精通法文的郭素芹将地图上标注的法文地名一一翻译出来,茶马古道研究专家、云南省迪庆州政协副主席刘群激动了:这竟是一张通往”香格里拉“腹地的茶马古道完整路线图!

地图印制于1875年法国巴黎出版的《地理社会》公报。150多年前,一位名叫弗朗索瓦·巴达让的探险家闯入”香格里拉“游历,他从印度进入滇西北高原,沿着崎岖险峻的茶马古道,先后踏访了巴东、白地、叶枝、茨菇、德钦、维西、中甸、贡山等地,记载下了详尽珍贵的考察回忆录,并绘制出漂亮的地图。

这是一个十分重大的发现,它不仅是目前发现的一张茶马古道的完整地图,对于茶马古道研究具有不可多得的史料价值,而且多年以来,中国社会科学院及云南社会科学院的研究人员一直根据民间传说有一种猜测:滇藏茶马古道有一条附线可以不经过西藏腹地而直接从云南走出去。社会科学研究者们一直在苦苦寻找这条路的踪迹,但未见突破,那条传说中的道路仿佛是淹没在历史的尘埃里了。

这张百多年前老地图的发现,强有力地佐证了研究人员们的猜测:滇藏茶马古道附线自大理经六库过茨菇沿独龙江而不需要横穿西藏腹地便可直接进入印度。

茶马古道地图揭开尘封数年的秘密


茶马古道是云南、四川与西藏之间的古代贸易通道,由于是用川、滇的茶叶与西藏的马匹、药材交易,以马帮运输,故称茶马古道。茶马古道连接川滇藏,延伸入不丹、锡金、尼泊尔、印度境内,直到抵达西亚、西非红海岸。根据现有的古文物及历史文献资料,早在汉唐时,这条以马帮运茶为主要特征的古道就发挥作用了。抗日战争中,当沿海沦陷和滇缅公路被日寇截断之后,茶马古道成为中国当时唯一的陆路国际通道。

百年前一张通往香格里拉腹地的精美地图,被一位女学者意外地发现。经鉴定,这是迄今为止发现的最完整的一张茶马古道地图,茶马古道上的许多惊世之谜将由此解开。

今天的茶马古道,早已被一条条现代化的公路所覆盖,仅有断断续续的一些青石路段淹没在人迹罕至的茫茫密林之中,人们已很难窥见这条神秘古道的全貌。茶马古道究竟如何走向?它究竟经过现今的哪些地方?在主干道之外又有些什么样的附线?这一切都显得那样扑朔迷离。

一百多年前,在滇西北这片天荒地老的高原,曾有许许多多的法国籍、德国籍传教士来到这里传教,足迹曾经踏遍整个滇西北高原,他们会不会留下关于茶马古道的一些记述?

那些码放在书架上的书虽然被当作宝物很珍重地陈列在县图书馆的书架上,但是数十年没有任何人去翻动它们,轻轻一拂,都会扬起一阵灰尘。郭素芹一本一本地翻阅,突然,在一本书的夹页里她翻到了一张地图,印制得十分清晰精美。精通法文的郭素芹将地图上标注的法文地名一一翻译出来,茶马古道研究专家、云南省迪庆州政协副主席刘群激动了:这竟是一张通往香格里拉腹地的茶马古道完整路线图!

地图印制于1875年法国巴黎出版的《地理社会》公报。150多年前,一位名叫弗朗索瓦巴达让的探险家闯入香格里拉游历,他从印度进入滇西北高原,沿着崎岖险峻的茶马古道,先后踏访了巴东、白地、叶枝、茨菇、德钦、维西、中甸、贡山等地,记载下了详尽珍贵的考察回忆录,并绘制出漂亮的地图。

这是一个十分重大的发现,它不仅是目前发现的一张茶马古道的完整地图,对于茶马古道研究具有不可多得的史料价值,而且多年以来,中国社会科学院及云南社会科学院的研究人员一直根据民间传说有一种猜测:滇藏茶马古道有一条附线可以不经过西藏腹地而直接从云南走出去。社会科学研究者们一直在苦苦寻找这条路的踪迹,但未见突破,那条传说中的道路仿佛是淹没在历史的尘埃里了。

这张百多年前老地图的发现,强有力地佐证了研究人员们的猜测:滇藏茶马古道附线自大理经六库过茨菇沿独龙江而不需要横穿西藏腹地便可直接进入印度。

神秘面纱下的朝鲜当代艺术


说起我们的邻国朝鲜,你了解多少?可能只知道他们长期封闭,经济不算发达,很有神秘感。那他们的文化艺术方面你又了解多少?当然了,依旧很神秘。曾经美国记者芭芭拉德米克形容朝鲜时只用了三个词:黑色、白色、灰色。无论在电视或网络上看到现实中朝鲜面貌就是这样,灰白的房子,灰蓝的衣裳,对了还有激昂的语调。但是,在朝鲜艺术家的笔下,朝鲜是彩色的。

画家从幼儿园就开始培养

朝鲜美术作品早在2007年1月的时候就来过杭州,当时举办了一场朝鲜绘画拍卖会,总共15张油画作品参拍,成交10张,其中功勋艺术家金正泰的作品《静静的岸边》以3.5万元人民币落槌。这是朝鲜绘画首次进入中国拍卖市场。朝鲜绘画在题材上以历史主题画为主,多为题材性创作,表现的都是英雄主义、史诗、胜利,如抗美援朝、朝鲜战争等,也有一些具有民族特色浓郁抒情气息的风景画,主要表达的是朝鲜独特的风土人情和美好的生活情绪,带有很强的民族性和艺术性。

在朝鲜,画家从幼儿园就开始选拔培养,非常重视艺术人才的发展,大多都毕业于朝鲜美术大学,成才后按照画家为国家贡献多少数量作品,画了多少以国家领袖题材的画来分为三个级别,即人民艺术家功勋艺术家一级画家,其中人民艺术家级别最高。并不是按照艺术家水平的高低来分级。

画家作品均归国家所有

由于朝鲜现在依然实行计划经济,与其他国家画家以卖作品为生不同的是,朝鲜画家创作的所有作品均归国家所有,国有单位统一销售,私下绝不允许自由交易,自己给作品定价都不行,可以说他们骨子里没有市场概念,所以创作出来的作品没有迎合市场的功利色彩。职业艺术家在朝鲜的社会地位也很高,不愁吃喝,国家发放工资,成就高的艺术家还会配房配车,子女教育都由国家负责,在他们眼里画画并不是为了个人赚钱,而是为国家作贡献。一般美术作品在国外的展览拍卖都是要经过朝鲜对外展览总局严格审查和挑选后才能送出去的,而且画家本人也不会知道自己的作品在国外拍了多少钱,更无法从拍得的钱里分得一部分,只拿国家发的工资,算是辛苦费吧。

朝鲜当代艺术进入中国已经很多年了,现在势头依然迅猛,而且我国也有些独特的收藏朝鲜绘画的群体,朝鲜对外展览总局也意识到卖画可以变成一种持续的生产力,能为国家创汇。2011年朝鲜对外展览总局和黑龙江省牡丹江市合作成立了一个专门的朝鲜画家中国创作基地,这是朝鲜政府唯一设在国外的艺术创作、展览、销售的机构,这里面的朝鲜画家唯一的任务就是定时定量完成既定任务,然后领工资。卖掉画的钱由基地与朝鲜政府结算。据行内称,我国江浙沪等地的藏家会专门飞到基地购画。

似曾相识的画风

朝鲜美术作品从19世纪末开始融入西方的色彩素描元素,20世纪50年代之前受日本和欧洲影响比较大。朝鲜战争爆发后,多数中坚力量的朝鲜画家越北,被称为越北画家,其作品造型严谨,技术精巧。在整个朝鲜美术史上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他们中多数人为朝鲜作出过杰出贡献,因此获得过金日成奖,之后朝鲜艺术受到前苏联经典写实主义和法国印象派影响,画面色彩明快响亮,造型结实,风格朴实,回溯我国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画风,相比较基本上就没什么区别,从创作题材、思想观念、表现手法基本一致。

《上前线》秦大虎(中国)油画

《英雄电炉工人》李正哲(朝鲜)油画

1949年以后,中国绘画主要还是以苏联社会主义现实主义与中国民间艺术相结合而成的革命写实主义为主,特别是50年代末期到60年代中期,这一时期美术基本全盘苏化,沿用苏联油画全套美学和技法,在当时可以说是统治所有的美术学院和美术界。作品上强调的中国性、革命性、以工农兵为主体,比如说曾任中国美术学院油画系主任全山石教授1961年创作的油画作品《英勇不屈》,表现的是共产党领导的革命运动遭到残酷镇压,没有屈服,从地上爬起来,掩埋好同伴的尸首,又投入新的战斗,这是典型的纪念碑式的革命历史题材表现手法。再如罗工柳1951年创作的油画作品《地道战》、秦大虎1974年创作的油画作品《上前线》、詹建俊1959年创作的作品《狼牙山五壮士》等,都显示出他们作品中的革命性、工农兵为主体,以及手法上与苏联绘画模式的血缘关系。

那么同样的年代,西方在干什么?上世纪30年代以后,西方其实已经不玩传统古典写实主义了,正如火如荼地开始进行各种实验的现代主义了,达利在他的画布上都已经开始涂抹超现实梦幻般想象了。

由于多种历史原因(这里不过多论述),导致中国艺术与西方中止交流30年(1949年至1979年)。直到85新潮美术运动才渐渐走上正轨,而难以想象是朝鲜美术直到今天依然停留在我们上世纪60年代那个阶段,绘画语言上,描摹的是客观对象,但在思想观念上依附的是政治。其实这种表现手法已经很过时了。如朝鲜艺术家高正吉油画作品《炼钢工人》,表现的是工人抓生产忙经济建设的劳动场景,再如金赫油画作品《欢送中国志愿军》、赵明油画作品《战士们》、金勇南油画作品《繁忙的季节》等。老一辈的中国观众看了他们作品一定会有似曾相识的记忆,所以说朝鲜在艺术领域相比较西方而言已经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断层。

失落的古道—茶马古道


从前茶叶比丝绸或瓷器更贵重的时候,背夫和负重的牲畜便沿着茶马古道,步伐缓慢地顺着之字形路线攀上西藏海拔4600米的扎尔加玛(音)垭口。如今的旅行者乘坐汽车越过这一曲折爬升的路段。

4月,四川省名山生态茶园,小心翼翼的手指采摘着当年茶树冒出的第一轮新芽,这是成色最好的茶叶。历史学家认为,人类最早种植茶叶便是在四川和云南湿润的丘陵地带。

在四川省的协庆寺,喇嘛们把茶混进糌粑(炒熟的青稞粉)里开饭。这里的茶要佐以盐巴和酥油,茶叶则来自买来的茶砖。

置身于四川西部的深山,我在一片竹林中砍开前路,想要找到那条传说中的小径。就在60年前,当亚洲许多地区还依靠人力和牲畜运输的时候,茶马古道仍是连接中国汉地和西藏的主要贸易通道。但我的一番搜索却可能是徒劳。几天前,我见到一名当年在茶马古道上背沉重茶包的老人,他跟我说,天长日久,日晒雨淋,植物蔓生,茶马古道说不定已消失殆尽了。

接着,我的斧头一挥,竹子倒下,面前出现了一条卵石铺砌的小路,只有一米来宽,弯弯曲曲地穿过竹林,路面上覆盖着一层长得异常茂盛、滑溜溜的绿色苔藓。有的石头上坑坑洼洼的,坑里积着雨水,长出了野草,那是一千多年来跋涉在这条路上的成千上万名背夫们,把木拐包铁的那一头支在地上歇脚所留下的痕迹。

这段残留的卵石小径只延伸了15米长,攀上几级破烂的台阶之后便再度消失无踪,被多年来的季风豪雨冲刷得一干二净。我继续向前,走进一条狭窄的通道,山壁陡峭又湿滑,我只能用手抓着树,免得掉到下面乱石嶙峋的溪水里。我指望走上一阵之后,能翻越雅安和康定之间高峻的马鞍山垭口。

那天夜里,我在溪流之上的高处宿营,但木头太潮,生不了火。雨水沉重地打在帐顶。第二天一早,我又往前探索了500米,直到密不透风的树丛死死地阻断了我的去路。我无奈地承认,至少在这儿,茶马古道是消失了。

事实上,原来的茶马古道大部分都无影无踪了。中国正势不可挡地冲向现代化,用沥青马路飞快地抹煞着自己的过去。在这条古道被推土机摧毁或彻底磨灭之前,我要来探一探它曾经辉煌一时、而今却近乎被忘却的残存路线。

茶马古道曾经延伸将近2250公里,横越中国的腹地,从四川的产茶区雅安通往海拔3650米的西藏首府拉萨。它是亚洲最高、最险峻的一条道路,自中国翠绿的山谷地带伸出,横穿风雪肆虐的西藏高原,涉过冰冷的长江、澜沧江和怒江,切入神秘的念青唐古拉山,四度攀越海拔5000米的致命垭口,最终才下行至藏地的圣城。

暴风雪屡屡掩埋茶马古道的西段,滂沱大雨则蹂躏它的东段,土匪的威胁从未消停。然而在几个世纪里,这条路是重要的通商干道,即便两端的不同文化时常发生抵触也未能改变这一点。古道存在的原因在于双方通商的欲望,不像同样具有传奇性的北方丝绸之路总叫人想起浪漫的思想、伦理、文化和创造力的交流。汉地有藏地渴望的东西:茶;藏地有中原急需的宝物:马。

如今,茶马古道仍活在像罗永福(音)这样的老人的记忆中。92岁高龄的他,眼睛总是湿润润的。我在长河坝村遇到了他。对当年运茶的背夫来说,从雅安往西走到长河坝是十日的脚程。刚到四川的时候,人们告诉我,当年的运茶背夫已经没有在世的了。但在我穿越古道的残存路段时,我不光遇到了罗永福,还遇到了其他五名老背夫,全都渴望与人分享自己的故事。虽说背有些驼了,罗永福仍健壮得惊人,他带着顶黑色前进帽,身着中山装,兜里插着烟斗。1935年到1949年间,他在茶马古道上当背夫,运茶去西藏。他背的茶包总在60公斤以上,而在当时,他的体重才不过50公斤。

“太艰苦,太难走了,”罗永福说,“那碗饭可真不好吃。”

他从马鞍山上走过许多个来回,我之前正是希望到达那里。冬天,大雪积了有一米深,巨石上挂着两米多长的冰柱。他说,最后一次有人穿过那个山口是1966年的事了,所以,他觉得我恐怕过不去。

但当年走那条路是怎样一番情况,我多少得以窥见一斑。新开店是背夫们从雅安到康定20天行程的第一站,在那儿我遇见了脸刮得光光的甘绍雨(音),87岁,还有胡子拉茬的李文亮(音),78岁,他们坚持要给我表演一下当年做背夫时是怎么干活的。

背深深地弯着,驮起想象中的茶包,青筋毕露的手捉住丁字形的木拐,头埋下,眼睛盯着往外斜分的脚,两位老人向我演示他们当年排成一排,步履蹒跚地顺着湿滑的卵石小道前行。照旧日的规矩,甘绍雨走了七步后停下来,把木拐往地上顿了三下。接着,两人将拐杖绕到背后,架住加了木框的驮包,用无形的竹掸子擦去额头的汗水。依他们讲,当年的背夫号子里说得很清楚,上山时七步一停,下山时八步一停,而平地走上十一步也要停,否则不可能走得长久。

运茶的背夫有男有女,一般负重70到90公斤,最壮的男人能背135公斤。背得越多,薪饷拿得也越多:回家的时候,每公斤茶值一公斤大米。背夫们衣衫褴褛,脚上穿的是草鞋,若遇到山顶的垭口积雪,就安上简陋的铁鞋钉。唯一的食物是一小包窝头,偶尔能吃上一碗豆花。

“我们路上当然有人死,”甘绍雨正色说道,眼皮半合起来,“遇上暴风雪,或者跌下山崖,小命就没了。”

1949年新中国成立以后修了公路,人力运茶的历史很快结束了。新政权把地主的土地分给穷人,将背夫从繁重的劳役中解放出来。“那是我一辈子最高兴的一天,”罗永福说。分到土地后,他开始自己种稻子,“那段惨痛的日子过去了”。

传说,茶叶是在公元641年,唐代的文成公主远嫁吐蕃国王松赞干布的时候,第一次被带入西藏。西藏不论贵族还是牧民都喜欢喝茶,其中大有原因。在寒冷的天气里,茶是一种热饮,若不喝茶,便只能喝融化的雪水,牦牛奶或羊奶,要不就是青稞酒了。在寒风凛冽的高原腹地,牧民们围着牛粪火堆取暖,一碗酥油茶带着独有的咸味、些许油腻又强烈的口感,相当于一小顿饭了。

沿着茶马古道运到西藏的茶叶,有着最粗糙的形式。茶叶都是亚热带常绿灌木山茶树上长出来的,只不过,绿茶是未经发酵的嫩芽和树叶制成,而专供西藏的砖茶,直到今天都是用茶树长大了的老叶子、茎和细枝制成。各种茶中以它味道最苦、最涩。经过多道蒸晒工序之后,茶里便掺入粘稠的米汤,压进模具,再次晾干。黑色的茶砖重半公斤到三公斤,至今仍行销于整个西藏地区。

到11世纪,砖茶成了藏地的通货。宋代用它从西藏购买强健的战马,以迎战北方彪悍的游牧部落——成吉思汗的先辈。砖茶成为中原与藏地之间最重要的贸易物资。

用120斤的砖茶,汉人能换回一匹马。这一兑换率是四川茶马司在1074年定下的。背夫从雅安附近的茶厂茶园跋涉到康定,一路海拔升高了2500多米。之后,茶被封装进防水的牦牛皮箱子,用骡子和牦牛的商队运到拉萨,这段行程为期3个月。

到13世纪,汉地每年要以数百万公斤茶换回25000多万匹马。可所有这些马匹都没能挽救宋朝,1279年,它被成吉思汗的孙子忽必烈所灭。

不过,以茶易马的做法却贯穿整个明朝(1368~1644),并持续到清朝(1645~1912)中期。18世纪内地对马的需求开始下跌,茶又被用来交换其他商品:高原兽皮,羊毛,黄金,白银,还有最重要的——只盛产于西藏的中药材。像罗、甘、李这些最后一代的运茶背夫,把砖茶包卸在康定之后,返程时便背的是这些商品。

正如中央皇权控制着四川的茶叶买卖,在神权统治的西藏,喇嘛们也会影响贸易。茶马古道连接着藏地的各大重要寺庙。数百年来,藏地和汉地各自的势力角逐改变了茶马古道的路线。主干路线有三条:一条始自云南南部的普洱茶之乡,一条来自北方,还有一条从东边切入西藏腹地。作为中线的后者路径最短,大部分茶叶都经它运输。

如今,古道的北线变成了柏油铺就的317国道。在拉萨附近,它跟世界海拔最高的铁路——青藏铁路并行。南线变成了318国道,也是柏油路。这两条公路是今日的贸易干线,大卡车川流不息,装载着各色货物——从茶到课桌,从太阳能电池板到塑料盘子,从电脑到手机,凡你想得到的东西都有。几乎所有货物都是单向流动的——向西,进藏,满足那里飞速膨胀的人口的物质需求。

古道中线的西段从未被修成公路。这段路蜿蜒穿过藏地僻远的念青唐古拉山,那里条件极其恶劣,所以几十年前就被废弃了,整个地区不向游客开放。

我已经看过了汉地残存的古道,要想在西藏达到同样目的,必须想办法进入这些封闭的深山。我打电话给妻子苏?伊巴拉,她是个经验丰富的登山家,我要她8月份跟我在拉萨碰头。

我们的行程是从位于茶马古道西端的哲蚌寺开始的——要是骑马的话,这儿离拉萨不到一天的路程。哲蚌寺建于1416年,有一间巨大的煮茶房,七口直径两三米的铁锅架在烧柴火的硕大石灶台上。

彭措卓巴站在一口大锅旁,切下厚得像百科全书般一大块一大块的酥油,放进沸腾的茶里。“从前,这儿一度有7700名喇嘛,每天要喝两顿茶,”他说,“当时这间煮茶房里有一百多名喇嘛干活。”他套着件栗色无袖的藏袍,在寺里当掌茶师傅已经有14年了。“对西藏的喇嘛来说,茶就是生命。”

如今寺里只住着400名喇嘛,所以只用了两口小锅。“一口锅要下25块茶砖,70公斤的酥油,3公斤的盐巴。”彭措卓巴一边说,一边用一人高的木勺在锅里搅动着供200人饮用的茶。“最大那口锅的容量是这个的七倍。”

苏和我从寺里出发,前往离拉萨有五小时车程的那曲市参加一年一度的赛马节。我们想看看令茶马古道得名的传奇马匹。赛马节要持续一周,原本是在开阔的平地上举行的,但十年前修起了一座混凝土体育场,好让官员们可以坐着观瞻。我们到达的第二天一早,藏族群众就挤满了看台:妇女的颧骨高高的,穿着高跟鞋,长辫子上沉甸甸地挂着白银和琥珀的饰品;男人们头戴毡皮高边帽,身着袖子长长的藏袍;孩子们光脚穿着便宜的运动鞋。小贩们叫卖辣土豆和听装的百威啤酒。刺耳的扩音器用汉语和藏语播报每一场赛事。这里弥漫着赛马盛事的氛围,只是看台边上每隔10米就站着警察,赛场周围有人列队巡逻,人群中还混着便衣。

一入赛场,马和骑手们似乎便打破了地球引力的规律。一名藏族骑手飞驰得如同失控,像杂技演员那样左右翻身下马,拾起地上的哈达。泥块高高溅起,迸入湛蓝的天空。骑手高高扬起哈达,掉转马头,迎接人群爆发的欢呼。

那曲赛马节弘扬的是早年藏民生活于马背上的文化遗产,这一类的庆典能延续至今的已经很少了。通过几百年的选择育种,藏人培养出一种特异的良马。这种马身高不过13.5掌(相当于1.4米左右,比大多数美国马的个头要小),四肢精悍,面孔英俊,肺部很大,适于西藏高原海拔4500米的缺氧环境。藏人把它培育出来,就是为了使之能够在冰雪皑皑的山口不知疲倦且步伐沉稳地行进。几百年前,汉人最想要的便是藏马。

而今,那曲坐落在国道317上,从前贸易路线的一切痕迹都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可只要从这里再朝东南方驱车一天——近得诱人——就是念青唐古拉山脉,那是古道原先途经的地方。我被一个念头给迷住了:兴许,在深深的山谷里,还有藏族人在古道上骑着那不知疲倦的马儿呢。说不定,在西藏高原不为人知的广大腹地,古道沿途仍有贸易存在?不过,古道也有可能早就像四川境内那样没了影,被呼啸的寒风和翻卷的大雪给抹掉了。

赛马节过了一半,一个阴沉的雨天上午,苏和我钻进一辆“陆地巡洋舰”,悄悄动身去寻找藏区茶马古道而今的容颜。我们在土路上开了一整天,颠簸地翻过一个个垭口,差点滚下陡峭的山坡。傍晚时分,我们到了两座巨大垭口之间的嘉黎县,这里从前是茶马古道上商队的歇脚之地。我们挨家挨户地打听有没有马匹能带我们爬上5412米高的怒岗(音)垭口,但一匹马也没找到,村民指点我们去镇子边上的一家酒吧。藏族牧民在里面喝啤酒,打台球,摇骰子打赌。听说我们要马,他们全笑了。早就没人骑马了。

出了酒吧,泥地里没看见筋肉健硕的马匹,倒见到了铁马——结实的国产摩托,打扮得和它们血肉之躯的前辈一样,盖着红蓝相间的藏族羊毛坐垫,车把手上缠着流苏。给钱的话,两名牧民小伙愿意带我们到山脚下,之后的路,我们就只能步行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们就出发了,背包像马鞍袋那样横捆在摩托上。牧民小伙开摩托极为娴熟,跟他们的祖先在马背上没什么两样。我们磕磕绊绊骑过了泥巴足有半米深的黑色泥潭,水花飞溅地渡过了蓝汪汪的溪流,摩托的排气管在水里汩汩喷发。

沿山谷驰去,我们经过了藏族牧民的黑色帐篷。好些帐篷前都停着硕大的国产卡车或陆地巡洋舰。牧民们哪儿来的钱买车呢?肯定不是靠传统的牦牛肉和酥油生意吧。

到怒岗垭口脚下的萨楚卡牧民营寨只有30公里,却走了整整五个小时。道路颠簸得把我们的脊骨都给抖散了。牧民小伙燃起了一小堆蒿草营火,吃罢牦牛肉干配酥油茶的午餐之后,苏和我徒步走向垭口。

叫我们惊喜的是,古道非常明显,就像是阿尔卑斯山上的石路,在牧场上蜿蜒向前,途中不时点缀着几头犄角高大的黑牦牛。我们艰难地往山上走了两个小时,穿过了两处泛着蓝色微光的冰斗湖。可一过了这两座湖泊,所有的绿色就消失了,只剩下了石头和蓝天。半个世纪前,运茶的骡队已不再走过这山口,可古道在此前的上千年里曾受到不断的修缮。古人把大石头搬开,修起石阶,这工程至今完好。苏和我走着之字形路线上坡,顺着石头小道直上垭口。

马鞍形的怒岗垭口显然是没人走了。尚在飘动的零零落落的经幡越见稀疏,玛尼石堆上白骨森然。四下里是一片唯有了无人迹才能带来的寂静。苏眺望着周围白雪皑皑的山巅,它们如同天然的金字塔一般。几百年来,曾站在此地的西方人寥寥无几。我顺着苏的目光,看到存留下来的古道伸向了下一个山谷。

“你看见了吗?”她问。我看见了。在我的想象里,上百头骡子组成的商队步子沉重地向我们走来,蹄子周围扬起尘土,身躯两侧一左一右地驮着茶包,押运的藏民神色警觉,提防着埋伏在垭口的土匪。

第二天早晨,我们从垭口返回的时候,摩托骑手已经在等着了。我们坐上后座,开始返回,在冰蚀山谷里颠来簸去。

半路上,我们停在两顶黑色的牧民帐篷前,牦牛粪整整齐齐地码在它们周围。每顶帐篷都挂着阔大的太阳能电池板,草场上停着一辆卡车,一辆陆地巡洋舰,两辆摩托。牧民邀请我们进帐,端上了滚热的酥油茶。

帐篷里面,一位老妇正摇着转经筒默念经文,一名青年在从帐外透射进来的光柱中做饭,还有几个中年男子坐在厚厚的藏毯上。靠着比划手势和一本袖珍字典,我问他们怎么买得起那么多车。他们笑容灿烂,谈话却东拉西扯。等我们把盛得冒尖的大碗米饭就着蔬菜和牦牛肉吃个底朝天,主人拖出一只蓝色的金属箱子,开了锁,掀开盖子,示意我们过来看。里面是几百条死掉的肉虫。

“这是虫草,”主人骄傲地说。他解释说,每一条干虫子都能卖4到10美元。他上了锁的蓝色箱子里大概便装着一万美元的虫子了。虫草是一种感染了寄生真菌的幼虫,只生活在海拔3000米以上的草场。真菌最后会杀死虫子,以它的身体为养料。

每年春天,藏族牧民就在草场上游走,用一种小而弯的铲子寻找虫草。虫草的茎干露出地面不超过3厘米,略带紫色,呈牙签状,极难辨认——但这些虫子比藏民所有的牦牛加起来还值钱。

在亚洲各国的中药店里,虫草都是被当成万用灵药来卖的,据说能使年老者体健,所有的健康问题都不在话下:消炎去肿,提神化痰,就连癌症都能治。药店把它们摆在控温玻璃柜里,品质最高的每克能卖到80美元,两倍于现在的黄金价格。主人合上了他的宝箱,把它藏进帐篷的角落里。我们离开之前,他坚持要我们再多喝一碗滚烫的酥油茶。

乘摩托车在高原上奔驰的时候,忆古思今,茶马古道上新旧贸易的相似之处使我感叹不已。藏族人再不骑马了,西藏城市地区的主要饮料也不再是茶了(红牛和百威随处可见)。然而,正如茶叶仍从汉地的传统产茶区运送出来,西藏高原也仍是某种珍宝——冬虫夏草——的唯一产地。鞋子和香波,电视和烤箱,也许正顺着翻新成柏油大道的古老贸易路线源源不断地向西输入,可也有一样东西被回赠到东边。今天,为了神奇的虫草,藏区之外的国人不惜高价,正像当年他们渴求那无敌的战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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