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没在茶马古道上的藏獒

发布时间 : 2022-0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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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马古道黑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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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千年茶马古道上,曾经立有一块特殊的纪念碑。这是行走在这条苍茫古道上的马帮为他们视之为“兄弟”的藏獒立下的。

这块被称为“狗碑”的石碑,位于云南省镇沅县彝族哈尼族拉祜族自治县恩乐镇波烈村的一片密林中。

恩乐镇文化站站长雷启坤是当地人,小时候还曾见到过这块石碑,并记得上面书有“犬冢”之类的字样。

“狗碑中纪念的那只狗是一只藏獒,属于一个来自西藏的马帮。”雷启坤娓娓讲述:“大约在200多年前,一支从遥远西藏来的运茶马帮,行进到镇沅县境内,夜里露宿在恩乐镇霍家垭口一带的山林中,跟随马帮一路跋山涉水的,还有马锅头(马帮首领)养的一只藏獒”。

在波烈河附近的丛林中,马锅头夜里饮酒过度,隔日清晨上路时仍带着宿醉。当晚再次宿营时,马锅头才发现自己存放金银的一个钱袋不见了,想起来昨晚酒醉,兴许不小心把钱袋丢失在波烈河边的丛林里了。但是,庞大的马帮已不可能再折回头去寻找。

第二天清晨再次出发的时候,跟马锅头走过千山万水、一直形影不离的藏獒也离奇地失踪了。马锅头派人在附近的山林中四处寻找,没有藏獒的影子。马队只好继续出发。

十余天后,当马帮满驮着茶叶从普洱返回,再次穿越波烈河畔的丛林时,马锅头看见了他那只失踪的爱犬--就在他曾经饮酒的大树下,那只藏獒尸体僵硬,尸体下紧紧压着的,正是主人丢失在这里的钱袋。

马锅头明白了:尽管附近的山林中能够寻觅到食物,但藏獒找回主人的失物,就寸步不离地守护着,直到将自己活活饿死!

藏獒的义举感动了马帮中所有的赶马人。在马锅头的带领下,几十个赶马人整整齐齐地低头肃立,几百匹马排成整齐的方队仰天长嘶——为一只狗的忠诚。

悲壮的丧礼之后,马帮在这里为“义犬”立下石碑,永志纪念。以后每逢有马帮逢路过此地,都会来到碑前驻足祭奠,并给饿死的义犬留下丰盛的肉菜。

“千年茶马古道上的主角,除了赶马人和马,还有马帮的狗。”雷启坤说,“古道上除了连绵不断的雨雾、险恶的崇山峻岭,还不时有豺狼虎豹以及土匪的骚扰。在多达数百头骡马的马帮中,狗负责驱散沿途的野兽,夜里马帮宿营时为主人放哨。狗对于马帮来说就是他们的弟兄。”

沿着茶马古道行走,一路都有关于马帮的轶事留在民间。正如镇沅当地文化学者所说,茶马古道如今虽已成为一个文化概念,但在当年,它是一条沿途百姓维持生计的艰难之路。

在藏民中,藏獒被喻为“天狗”,一只藏獒能看管几百只羊,一只成年藏獒能斗败三条恶狼。在藏地草原牧区,藏獒是人们看家护院的助手。藏獒对主人极为亲热,但除了主人之外,一般人难以接近它,这种秉性使藏獒在藏文化中成为忠诚的象征。一般而言藏獒嘴的形状分为平嘴、包嘴和吊嘴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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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马古道上的马帮习俗


在横断山脉的险山恶水之间,在从云南向西北横上世界屋脊的原野丛林之中,绵延盘旋着一条神秘古道。我们把它称之为茶马古道。我敢说它是我们这个星球上最令人惊域西心动魄的道路之一。千百年来,无数的马帮在这条道路上默默穿行。我的许多朋友的祖先就从这条路上赶着马帮,驮着茶叶和各种山货,来往于雪藏和云南之间。尤其是在抗日战争期间,所有进入中国的路线都被截断时,经由西藏再转道至印度的茶马古道成为抗日战争中后期大西南后方主要的国际商业通道。一时间沿途商号林立,马帮云集,其繁忙景象非我们今日所能想象十年来,我一直在关注这条道路,并多次从这条路上走过。在我看来,马帮们走茶马古道的故事,完全是一部只属于过去时代的传奇般的史诗。现在,滇藏、川藏公路早已取代了过去蜿蜒伸展在大山、河谷及连接起一座座村寨的茶马古道,传统意义上带着帐篷、锣锅和枪支,响着铜铃唱着赶马调浪迹天涯的马帮也已不复存在,只剩下一些日益剥蚀褪色的记忆留存在一些日益稀少的老赶马人的脑海里。为了记录并在某种程度上再现出马帮们的传奇生涯,我采访了一些仍在世的老赶马人,我自己也曾跟着马帮循着茶马古道走过,这里只将与滇藏茶马古道上马帮生活相关的习俗作一点简要介绍。

商号与马帮:在中国古代,官方驿制的时兴时废一直是交通方面,也是社会发展方面的大问题。从清末到民国初年,云南官办驿运大大衰落,而随着商品经济的发展,各地间的商品运输流通需求大大增长,民营的商团化马帮便迅速发展起来。专门从事大宗货物长途运输的马帮,骡马多者数百匹,有的甚至多达数千头。在云南和西藏之间,就有大量这样的马帮商团在来往运作。

马帮商团化的出现,明显地具有资本主义运输生产的特征,同时也有着浓厚的传统行会的特色。它还有一个特点,就是马帮与工商业主之间建立相对固定的依存互利关系。马帮首领俗称为锅头,他既是经营者、赶马人的雇主,又大多是运输活动的直接参与者。马锅头经常与商号密切合作,互成大富。

商号与马帮在产销和运输之间形成的专业分工与依赖合作关系,这对双方扩大再生产极为有利,也是马帮运输业的一大进步。因转手贸易需要,商号一般都自己养有马帮,形成自己的运输力量,少则二三十匹,多则二三百匹,来往贸易全靠骡马一站站、一程程地把货物在产地和需求地之间来往运送。

一般来说,云南马帮的组织形式有三种。一种是家族式的,全家人都投入马帮的事业,骡马全为自家所有,而且就以自家的姓氏命名。第二种是逗凑帮,一般是同一村子或相近村子的人,每家出上几匹骡马,结队而行,各自照看自家的骡马,选一个德高望重、经验丰富的人作马锅头,由其出面联系生意,结算分红时可多得两成左右的收入。第三种我们暂且将之称为结帮,它没有固定的组织,只不过因为走同一条路,或是接受了同一宗业务,或是因为担心匪患而走到了一起。这几种组织形式有时会搅和在一起,成为复杂而有趣的马帮景观。走西藏的马帮一般都是家族大商号的马帮。

据估计,到抗日战争期间,云南在茶马古道上做生意的大小商号有1500多家,当时每年来往于云南、西藏、印度等地之间的马帮约有30000驮之多!

马锅头与马脚子:在茶马古道上,人们习惯于将赶马人叫马脚子(藏语叫腊都)。马脚子们大多出生贫寒,为生计所迫才走上赶马的路,因为走茶马道不仅艰苦异常,而且还十分危险。在当时,赶马人可以说没有什么社会地位,在有些人眼中,他们就是些出卖苦力的人。马脚子必须听从马锅头的指挥,马锅头就是他们的头儿,是一队马帮的核心,他负责各种采买开销,联系事情,甚至在野外开梢吃饭时,也要由马锅头掌勺分饭分菜。赶马人只是马锅头雇用的小工。但马锅头和马脚子之间并不单纯是雇主与雇工的关系。马锅头,尤其是一些小马帮的锅头,大多是自己参加赶马帮的劳动者,与众多赶马人同吃一锅饭。锅头的名称也就由此而来。有的赶马人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也会拥有属于自己的一两匹骡马,上路时将自己的骡马加入马帮,赚取自己的一份运费;如果再有些本钱,更可以备上一些货物驮上,自己也就有了一份利润。这样发展下去,一些马脚子就成了小马锅头或小老板。

在滇藏一线经营的大商号和马帮都有这么一种扶持赶马人的规矩:给商号马帮赶上3年马,就要分一匹骡子给马脚子,这匹骡子的开销费用归商号出,而这匹骡子挣得的钱全归赶马人。这样有了几匹骡马后,赶马人就会脱离马帮不干马脚子了,而是自己赶自己的马,做起锅头来。那些大掌柜、大马锅头也是这么一步一步发达起来的,他们知道这其中的艰辛和不易,知道这是用血汗换取的,所以才有了这么一种关照赶马人的规矩。

走西藏的马帮一般找滇藏边沿的藏族作马脚子,这样就不存在语言和习俗的障碍。一个马脚子最多可照看12匹骡马,那要极能干的赶马人才能做到,一般的马脚子就负责七八匹骡马。一个赶马人和他所照管的骡马及其货物就称为一把。这样几把几十把就结成了马帮。

马帮行头:跟当时那些地方军阀的乌合之众相比,马帮更像一支训练有素,组织严密的军队。马锅头、赶马人和骡马们各司其职,按步就班,兢兢业业,每次出门上路,每天从早到晚,他们都井然有序地行动。骡马行进的队伍有自己的领导,那就是头骡、二骡。她们是一支马帮中最好的骡子。马帮一般只用母骡作头骡二骡。马帮们的说法是,母骡比较灵敏,而且懂事、警觉,能知道哪里有危险,而公骡太莽撞,不宜当领导。头骡二骡不仅是马帮中最好的骡子,而且她们的装饰也非常特别,十分讲究。她们上路时都要戴花笼头,上有护脑镜、缨须,眉毛处有红布红绸做的红彩,鼻子上有鼻缨,鞍子上有碰子,尾椎则用牦牛尾巴做成。头骡脖项上挂有很响亮的大铜铃,二骡则挂小一些的二钗。头骡二骡往往要一个毛色的。头骡奔,二骡跟,将整个马帮带成一条线,便于在狭窄崎岖的山路上行进。头骡上还插有马帮的狗牙帮旗,上面书写着该马帮的帮名,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哪一家的马帮。头骡二骡一威风,整个马帮就有了气势,一路浩浩荡荡,连赶马人自己走着都有了精神。在整个马帮队伍的最后,还要有一匹十分得力的尾骡。它既要能紧跟上大队,又要压得住阵脚,使一大串的马帮行列形成一个整体。

一路上,赶马人随时都要检查马掌,一有损坏,马上就得钉补。马掌马钉,是马帮的常用消费品。钉马掌是相当讲究的专业本事。铺鞍垫捆驮子也同样。每匹骡子都有专用的鞍垫,走西藏的马帮因为道路狭窄陡险,捆的都是软驮。所谓软驮就是将货物装在麻袋或皮囊之类的软包装里,用绳索直接捆在骡马背上,这样既轻巧方便又灵活快捷。当然,不同的货物有不同的捆法,一般最常用的是单十字袢。铺鞍垫先是在骡马背上放一片马绨。它是西藏地方出产的,是一块长方形的毡子,四角镶花,底色有红的,绿的,上面有十字花纹,很好看。马绨上再放置麻布缝制的垫套,里面塞上毡子毛,很软和。最上面一层放的是一块叫贡布的皮子,大多用带毛的牛皮或山驴皮做成。铺垫上这些,货驮就磨不着骡马了。这些铺垫晚上也是赶马人睡觉的垫褥。

走西藏的马帮也不用楸木、楸珠来给骡马束尾,它们一方面增加了骡马的负担,另一方面容易磨伤骡马,而且坏了没办法修。所以走西藏的马帮只用麻布麻绳扭成马楸索来用,既轻便又软和,还很牢实。骡马一上路,就要戴上各自专用的用竹篾和细皮子编缠起来的笼头,以免它们一路走一路贪嘴。它们吃饭也有各自专门的料袋,像人一样,一日三餐,晚上就放到山上打野吃草。

马帮的生活方式:马帮在路上,大部分时间过的是野营露宿的生活。一般天一发亮就爬起来从山上找回骡马,给它们喂料,然后上驮子上路。中午开一次梢。开梢就是吃午饭的意思,也就是打个酥油茶,揉一点糌粑吃。当天色昏暗下来的时候,马帮都要尽力赶到他们必须到达的窝子,在那里才好开亮。开亮就是露营。他们要在天黑前埋好锣锅烧好饭,卸完驮子,搭好帐篷。每天的打野开亮,都由大家分工合作,找柴的找柴,做饭的做饭,搭帐篷的搭帐篷,洗碗的洗碗,而且是轮流着做,以免不公平。这样打野开亮,对野外生存的马帮来说,并不是一件容易事。这里面有许多忌讳,主要是语言上的忌讳。如筷子不能说筷子,而要说帮手,因为大快为老虎,不能提到那凶猛的家伙,像豹子的称呼也不能提;碗要叫莲花,碗跟晚是谐音,马帮们可不想晚到。钵头要说缸钵,头与偷谐音,马帮也不想被盗。勺子要说顺赶,勺跟说在云南方言中是谐音,而言多必失,那就不吉利了。同样,手巾要叫手幅子,因为骡马最怕受惊,甚至连锣锅都不能说,因为谁都怕落在江里,所以锣锅只能说饭锅。灶也只能叫火塘,大家都不想把事情弄糟(灶)但柴却是个吉利的发音,跟财相近,有时马帮过村寨还要去买一捆柴扛来,说柴(财)来了!柴来了!似乎这样就能招财进宝了。

行为上的避讳也很多。如煮饭要转锅时,只能逆时针方向一点点慢慢转;架锣锅的石头不能乱敲,连磕一下烟锅都不行;凑柴要从一个口一顺地凑,不能乱架乱放;吃饭时只能由锅头揭锅盖,第一碗饭也要由锅头添,添饭时更不能一勺子舀到底,要从饭锅表面一层层舀下去;添饭时还不能将饭锅搞得转动;所有的人吃头一碗饭是不能泡汤的,因为怕碰上下雨;人不能从火塘和锣锅上跨过,也不能挡住第二天要走的方向;饭锅更不能搞得打翻了

不要以为这是马帮们迷信犯傻。出门在外,顾忌自然特别多。人又不是神,各种意外随时都可能发生,人们不得不有所畏惧.无论是谁,凡是不小心犯了以上忌讳,就要挨一顿数落,还要出钱请客打牙脊,严重的就逐出马帮。马帮的漂泊生活苦是苦,但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诱惑。有一首赶马调是很好的写照:

夜晚,在松坡坡上歇脚,

叮咚的马铃响遍山坳。

我唱着思乡的歌喂马料,

嘶鸣的马儿也像在思念旧槽。

搭好宿夜的帐篷,

天空已是星光闪耀。

燃起野炊的篝火,

围着火塘唱起赶马调。

远处的山林里,

咕咕鸟在不停地鸣叫,

应和着头骡的白铜马铃,

咕咚咕咚响个通宵。

我听见呼呼的夜风,

在山林间不停地呼唤,

夜风啊夜风,

你是否也像我一样心神不安?

我看见密麻的松针,

在枝头不停地抖颤,

松针啊松针,

你是否也像我一样思绪万千?

我看见闪亮的星星,

在夜空里不停地眨眼,

星星啊星星,

你是否也像我一样难以入眠?

马帮们每天的生活几乎都是如此进行,早上找回骡马,马吃料,人吃饭,走路,上驮下驮,扎营做饭,放马,睡觉,周而复始,月复一月,年复一年。但雪域高原那神奇莫测的自然景色,沿途丰富多彩的人文景观,使得每一天的行程充满了意外和惊喜。

现在,我已将滇藏马帮们的生涯写成了一本小书。我想尽可能真实而有血有肉地再现出那一段历史和那一种生活,为那些可歌可泣的马锅头和赶马人,为那一条让人魂牵梦绕的路,为那一种可能永远不会再有的生存方式。那里面有那么多的东西值得人们记取。

茶马古道上的石头村庄


这是一个承载滇西茶马古道700年历史的村庄。滇西茶马古道是唐宋以来至民国时期汉、藏之间以进行茶马交换而形成的一条交通要道。路线有两条:南线由云南的普洱——大理——丽江——中甸——西藏的察隅——波密——拉萨——日喀则、江孜、亚东、柏林山口,分别到缅甸、尼泊尔、印度;北线从四川的雅安——康定——西藏昌都——尼泊尔、印度。本文所写的石头村,正是位于南线从普洱到大理这一条中的一个小村庄。

龙年开春,我徒步踏上了滇西茶马古道保留得最完整的凤庆县鲁史镇至塘房村这一段。

塘房距鲁史镇约6公里,沿着弯弯曲曲的古道,跟着猎奇的游人一直向上攀登,刚开始还感觉有使不完的劲,可是,不一会儿我就感觉气喘嘘嘘,大腿酸痛,干脆拿着相机在路上拍起照片来。此时,一个村民赶着马,身上扛着百十斤重的小型农用机械,竟然在古道上健步如飞。我与他攀谈古道的历史,小伙告诉我,这段路是茶马古道赫赫有名“九曲十八弯”,到塘房村还早着哪。随后,他唱着“身着大地头顶天,星星月亮伴我眠。阿哥赶马走四方,阿妹空房守半年”的赶马调很快消失在古道的尽头。

据史料记载,康熙四年(1665),云南北胜州(今丽江地区永胜县)设立茶马市场后,凤庆茶叶产品开始流入丽江。20世纪20年代,大理喜州严子祯在下关建立“永昌祥”商号,开始生产经营沱茶和藏销紧茶,并在叙府(今宜宾)、重庆、汉口、上海和缅甸瓦城设立分号。而凤庆青毛茶,是“永昌祥”沱茶产品必不可少的原料(当时“永昌祥”商号所生产的沱茶有三个牌子:一个是本牌沱茶,重九两二,用明前春尖制作,双江茶占60%,凤庆茶占40%;一个是副牌沱茶,重八两二,凤庆茶占60%,勐库茶占40%;还有一个是正记牌沱茶,重八两二,同样是取勐库茶香味浓郁,凤庆茶兼备外形美观之特点制成)。因此,严子祯于1928年在凤庆专设“永昌祥”商号,竞购凤庆青毛茶。到20世纪30年代末,凤庆的茶叶商号发展到20多家,从此,凤庆茶由马帮沿着“顺下线”倾销各地。

沿着古道一路向上行进,阳光透过湛蓝的天空投射到山头上,让山林遍染了一层金黄色,清冽的山风吹过,卷起一层层的落叶,抬头仰望天空,干枯的树枝屹立在蓝白相间的天际,直指苍穹,显现出顽强的生命力,在那密密的枝杈里,孕育着来年生机勃勃的绿色和百折不死的生命之魂。脚下的道路崎岖坎坷,这真的就是那条千年的古道么,千百年来,这条道路曾经是何等的繁华,过往商贾,游人如穿梭般的从它身上走过,它也曾承载着多少人的希望和梦想,谁又能说清楚,在它身上演绎过多少感人的故事呢,世事如烟,沧海桑田,它如今就像一位耄耋的老人,静静的躺在这里,在它的梦里,是否还依稀记得那往日的繁荣以及行人如织的那些年代?如今,只有偶尔路过的徒步探险者和匆匆而过的狩猎人还能让它偶然醒来,可是,又有谁能静静聆听它的故事呢,那划过枝头的风声,是否就是它的低声哀怨。

到达塘房村,我们的目光被石头房屋豁然点亮,瓦是石板,墙是石墙,地是石地,石头做成的房子里,住着终年和石头相伴的人。

石头是塘房的财富,这里产的石头像千层的油饼,用扁锤沿石角一敲,就能起下一大块。一层一层的石板,像一本厚厚的书,层次之间不粘连,只要你乐意,就可以随意的翻阅。村民们建房就地取石,不做任何二次加工,没有污染,无需能源。石材是天然具备的,木材是自然生长的,粘接的材料无需运输。墙是石头砌的,支离的碎石,平面往外地块块砌起,不用半点沙灰水泥粘合。石墙的顶上,再架木椽,木椽的上面,再铺石板。石板从檐口铺起,块块叠压,至脊而收。石材的地基,石材的墙体,石材的屋面,天然的材料,被塘房村人巧妙利用,筑屋造房,建宅修舍。村里的老人说,这样独特的石板房,雨季,屋顶石板遮挡,水不入室。晴天,满室潮气蒸发,沿缝隙罅漏四散飘逸,室内很快又可干爽如初,居住于内,冬暖夏凉。

大块小块的石板,充当了遮风挡雨的屋瓦,参差不齐的石板,在一幢房子的屋顶上,都被派用到了最为恰当的位置。这就是塘房村人的高明,深知才尽其用、物尽其能之理。对于石板来说,再不规则的长相,塘房村人都能给它们找到最为恰当的位置。

石头垒成的房子毕竟不能建得太高大。在村里,几乎每间屋子都一般大小,而且结构也基本相同。屋子都不高,高一点的人走进屋门,可能还得稍微低下头。并且,每间屋子里都没有一扇窗户,只有一个天井,是屋子采光的重要途径。

走进一户人家,里面别有洞天,大大的天井里,有石头砌的猪圈、鸡窝,院里有长石头条搭的凳子,地面用薄石条铺成。猪圈里喂猪的槽子是石凿的,洗衣服的搓板是石板做成的,捣蒜用的也是石锤、石臼。小院里香椿、月季花、木槿花香味弥漫。

主人家在办喜事,几个小伙正往青石板上放肉,我们一问,才知道要做塘房特色菜——青石板烤肉。石板能烤肉?我有点不相信,因为石板遇火加热会炸裂,怎么能把肉烤熟?带着好奇,我到了烤肉的厨房要一睹石板烤肉的真面目。几个烧得火苗通红的炭火盆并排支在厨房里,炭火上有一块石板搭在上面,另一块一摸一样的石板压在烤肉上,打开上面的石板,果然里面夹着猪肉在烤。这种石板烤肉就是用新鲜的猪肉直接放在石板上烤成的,工艺很简单,石板烤出的肉外观看焦黄焦黄的,让人垂涎欲滴。割下一块来,嚼在嘴里,味道既香又脆,不像直接在炭火上烤出的肉有烟熏火燎的味道,也许,这应该是人们爱吃塘房烤肉的真正原因。

石水缸是塘房人家的必需品,每家每户都有,这家家必备的石水缸,样式并不统一,有的能装十多担水,有的只能装两三担水;形状上,正方形、长方形居多,当然也有正六边形等。水是从屋后的树林里用水井槽引来的,水井槽用龙竹或整棵的圆木挖成,涓涓的山泉沿着高高低低的水井槽,翻过一个又一个山坡,把塘房人家的石水缸装得满满的,做饭、洗菜时就舀水缸里的水用。村里的老人说,石水缸装的水清凉冰爽,我舀了一瓢水“咕咚咕咚”地一气喝下,那沁人心脾的清凉和痛快深入五脏六腑。

走在村里石头铺成的小道上,不知是否因为经年累月的缘故,高高低低的石头路也不觉得崎岖。犹如走进了时光隧道,仿佛回到了古代的世外桃源。

据史料记载,1693年农历八月十四,徐霞客从保山市昌宁县进入凤庆县城,与前往下关的马帮一道走上了茶马古道,乘竹筏渡过澜沧江,翻越骡马萎坡来到塘房村歇脚。据传,一老者还用石板烤茶热情招待了这位远道而来的客人。我们有幸在另一户人家品尝到了青石板烤茶。青石板烤茶是塘房村人的一种独特饮茶方式。石板是薄片青石,质地细腻而均匀,似乎不容易找。在温火上预热十多分钟后,石板都有些烫手了。主人从竹筒里取出几小撮早已准备好的晒青茶。这可是开春第一尖春茶揉制的呢,据说是专门款待第一位踏春而至的客人。诱人的茶在青色的石板上欢快地翻滚着,烤茶最讲究火候,几个来回叶色渐渐由棕黄色变成棕褐色,整个院子也已经是茶香漫溢了。将烤好的茶叶收入备好的竹筒,所有的茶具都是竹制的,据说这样茶才更香。

老人们说,塘房是一个被茶香侵泡的村庄,当年茶马古道最盛的时候,每天来往的人像排队一样的经过。据《滇南新语》记载,在明代,凤庆就能用手工制造出太平茶、玉皇阁茶,色、香、味可与龙井茶媲美。有了这样的好茶,清乾隆26年(1761年)顺宁知府刘靖督土民修建青龙桥于镇南金马明子山脚下的澜沧江上,走过澜沧江过金马翻越黑山门,就到糖房。青龙桥连通的茶马古道上茶事不断,凤庆茶源源不断进入内地、上贡朝廷、远销东南亚,茶叶也成为凤庆人的“绿色银行”。每逢街天,悠长的山街成了各种茶叶交易的场所,那叶形平肥的“尖山云雾”、条索分明的“太华茶”、细润色正的“银毫”、秀美质佳的“特级功夫茶”……各色茶叶摆满悠长的街巷,浓郁的茶香令人心旷神怡。在茶市上,随便坐下与茶农闲话家常,都能拉出一大堆茶诗、茶经、茶文、茶德等等话题来。彼此兴致浓了,甚至会忘了买卖之事,沉浸在茶话之中。真可谓“茶中日月长,茶话情根深”。

或许正是受凤庆悠久的种茶、制茶历史熏陶的缘故,在塘房村,人们从茶园采回鲜嫩的茶叶,洗净晾干后用手揉软搓细,放进一只大碗中,再加上柑橘叶、酸竹笋、大蒜、辣椒、盐巴等佐料拌和,就成为一碗“凉拌茶”。这种茶,滋味变化多端,苦中透出暗暗鲜香,是下饭的好凉菜。有的则把采来的新鲜茶芽放进小缸里,撒上盐巴拌匀,层层压紧,腌制几个月后,拌上佐料,也是开胃佐餐的好菜。当然也有三五人相聚一起,持一杯茶香,怀一份闲情,细细品茗,渐渐境宁心净,在幽香芬芳中涤尽俗尘,享人生之无穷真趣。

塘房村子偏僻,但这里生产的茶味道好,香气浓,那香气,据说,在村庄山顶的黑山门都可以闻到。塘房村几乎家家户户都制茶,能不香么?何况,四周都是茶山,即使没有烘焙茶叶,村子也被茶山的阵阵清香氤氲着。何况,村里的人家都爱喝茶,日泡茶夜泡茶,茶汤的香气不时腾挪着。几十年数百年,这里的房砖屋瓦,这里的柴门木窗也该都贮满了茶香。

特别是清明时节,村子里的人都要分捡茶叶。老的,少的,男的,女的,一个个手指灵活,动作麻利。面对竹蔑盘里堆着的待分捡的茶叶,平日里大大咧咧的男人,也变得轻柔灵巧起来。茶对塘房人受益最深,塘房人对茶的感恩也最重。茶祥和的性味熔铸成了塘房人淡泊名志的个性,他们不骄不躁,安于现状,默守着“明窗净几安居好,清茶淡饭滋味长”的格言,一生一世耕作于茶园之中。许多年来,塘房的这种个性,就像苏辙在《茶诗》中所写的一样:“枝枯叶硬天真在,踏遍牛羊未改香”,他们的个性已与茶的风格无异。

1927年,我国当代著名作家艾芜南行时,也是与马帮结伴,经过云南驿、顺宁、塘房、鲁史、保山等地到达缅甸的。抗日战争期间,鲁史至顺宁驿道还一度成为抗战军需物资的重要供给线,大量的军用民用物资都从这里进出……由于塘房交通位置的重要,直至民国时期始终是中外客商汇聚的繁华村庄。

1938年秋,中国原有的红茶产区在日军侵华过程中沦陷,红茶作为重要战略出口物资货源断绝,为换取外汇,支援抗战军需,中国茶叶贸易股份公司派著名茶叶专家冯绍裘到云南开辟新的红茶生产基地。多方考察后,冯绍裘终在凤庆觅得制作上乘红茶的鲜叶,着手试制属于云南的红茶并一举成功,定名为“滇红”。首批“滇红”通过凤庆、塘房、鲁史古道、祥云,从滇缅公路运到昆明,再装进木箱铝罐,转运香港出口,转销伦敦,以每磅800便士的最高价格售出,立即引起世界茶界的轰动。鲁史古道也成为那段日子唯一驮运过红茶的茶马古道。新中国成立后经过无数“滇红人”的辛勤努力,“滇红”得以发扬光大。1996年,为了做强做大“滇红”,云南省凤庆茶厂整体改制为云南滇红集团股份有限公司,继续承担起传承“滇红”的历史重任。滇红集团出品的“滇红特级工夫茶”在1958年被认定为国家外事礼茶,1986年其作为国礼赠送来华访问的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从此,香高味纯,形美色艳,品质独特的滇红茶与印度、斯里兰卡红茶相媲美,成为中国乃至世界名茶。

核桃是塘房村的摇钱树,塘房村民倚山而居,每户人家房前屋后大都是核桃树。道路旁、地角边,或者半山坡上,到处都生长着核桃树,一棵棵,一片片,星罗棋布。我们去的时候错过了核桃树葱绿的季节,此时的核桃树光秃秃的,或多或少让人看起来有些萧条。村里人告诉我,谷雨过后,玉米苗刚刚冒出尖儿,核桃油绿的叶子就会像一双双绿色的小手,在春风中向人们飘然招手,一串串绿绒绒的花朵,倒挂在绿叶丛中,那是春天的田野一道道亮丽的风景。

“八月十五核桃香”。当地村民已习惯的认为,到了农历八月十五,核桃仁渐渐饱满,可以放开嘴去品尝。在这个时候,你漫步山野,一串串又大又圆的核桃,挂满了整个枝头,远远望去,像挂满了一串绿色小灯笼。有的树枝的因核桃结得太多了,把树枝压得趴到地面来;有的挂满核桃的枝条,甚至伸进小院里。核桃青果最好吃,从树上采摘下来,用专制的核桃刀,把白胖胖的核桃仁拔出来,轻轻剥掉仁外边一层白生生的薄皮,油而甜,味道极美。

当然,最好吃的还是塘房核桃糖,塘房产大麦,当地人用玉米面、大麦芽等熬成糖稀,粘稠状,呈黄黑色。玉米是塘房村的特产,它的甘甜很能讨好塘房高海拔的土地,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糖稀是对白糖严重匮乏的一种补偿,在塘房却意外与核桃结亲,成为那个年代里特有的风景和味道。

走出塘房村,寻一处墙边的石凳歇歇脚,摘一束在石缝中长出的野花闻闻香,看屋前公鸡昂首阔步踱过石头的街道。夕阳西下,身边和脚下的石块静静地闪烁着岁月的印痕。我知道,那些深深浅浅的印记,明明暗暗的沧桑,那是一种无言的石头历史,更是一种特有的村落文化,塘房以特有的魅力,支撑起了滇西茶马古道一方数百年的历史,这是一条辉煌的道路,这是一部生活的历史书籍,无论什么时候,都永远值得我们用心去阅读,永远值得我们用步伐去丈量。

云南“茶马古道”川藏茶马古道上的难解之谜


世界纪念性建筑基金会前天在此间宣布:云南剑川县“茶马古道”集市沙溪镇寺登街入列2002年世界纪念性建筑遗产保护名录。

“茶马古道”是云南、四川与西藏之间的古老贸易通道,由于用川、滇的茶叶与西藏的马匹、药材交易并以马帮运输而得名。沙溪寺登街是“茶马古道”上唯一幸存的集市,它延伸入南亚的集市具有很高的文化遗产价值。

川藏茶马古道上的难解之谜

60余枚寸许见方的小印,轰动了考古学界!无人认识的神秘符号,难以揣测的用途,使得这些被称做"巴蜀印章"的文物,成为了川藏茶马古道上最为难解的一道谜。

在荥经县文物展览馆,记者见到了这些令专家学者百思不得其解的小印。它们均寸许大小,以铜质制成,多数为圆形,少数是方形、矩形、半圆形、椭圆形、月牙形或山形。整个印仅几克重,印背有用于穿线的钮,其小巧的形状非常容易携带。而印面有别于其他的印章,没有文字,仅以阳文手法刻着神秘图案和符号,至今无人能够辨识,专家学者们称之为"巴蜀图语",有人推测可能和金文一样,属于四川远古时代遗留下来的象形文字,但无人可以解读。

四川东部一些地方均出土过这种神秘的"巴蜀印章",三星堆里也曾发现过。但以数量而言,荥经县出土多达60余枚之多,其印面无一雷同,殊为罕见。在古代,荥经曾是西南边陲重镇,南方丝绸之路曾从这里经过,贸易异常发达。有专家推测,这种神秘印章可能是作为合法经营的凭证,或者通关证明,或者私人证明,但亦无法证实。

据荥经县宣传部门介绍,"巴蜀印章"引起了国内外许多考古学者的兴趣,许多人慕名而来一睹古印风采,但其谜底至今无人破解。

茶马古道上的桥梁趣谈


茶马古道上有许多工艺独特、建造秀美宏伟的石拱桥、风雨桥(又称廊桥)、铁索桥(又称吊桥)。不少桥梁历经数百年的岁月,今日尚存,泽富后人。

平凡的人民亦有伟大的创造。建筑在山远水长之中的桥梁就是这种伟大创造的最好的例证,它们饱含着地理地质、水系水文、建筑雕塑、碑刻书法、民俗心理、环境美学、民族融合、文化交流等学科的内容。一座桥梁就是一座多门学科完美结合的实物载体,一座桥梁就是一座劳动创造奇迹的丰碑。

在流失的岁月里,我们的先民创造的美轮美奂的桥梁,有的被洪水冲圮,有的因种种原因改建或撤除。大部分桥梁,已无踪影,仅在百姓中留下了一个名字。但是,这些建筑在崇山峻岭间的各类桥梁,无疑是劳动人民智慧的结晶,仍有许多完美无暇地融合于山水之间。

龙坝三桥:古桥建筑的艺术瑰宝

墨江的龙坝乡的八道河上有一座造型十分优美的古桥——双星桥。除双星桥之外,龙坝还有三座建筑于解放前的古桥,即建在石头寨脚一条小河上的永安桥,建在距竜巴大寨一千米左右一条小河上的竜巴石拱桥(此桥于1999年秋被洪水冲毁),建在南大河和竜巴小河交汇处的南大古石拱桥。

龙坝地处墨江县的东部,山河纵横,交通闭塞,一直被人们认为是蛮荒之地。但就是在这样的地方,先人们却建造了四座石拱桥,不能不说是滇南建筑史上的一个奇迹。龙坝是滇南哈尼族居住最为集中的地区之一。这些建筑于建国前的石拱桥是当地哈尼族先民与居住在周围的其他民族共同建造的,代表了当时建筑艺术的最高成就,是前人留给我们的建筑文化瑰宝。

“花桥”水云间

墨江哈尼族自治县新安乡和孟弄乡交界处,有一座建造在那卡河上游的花桥。在这远离城镇和交通要道的大山深处,当时的哈尼、彝、拉祜、傣等少数民族建成这样的桥梁,实在是一种奇迹。站在离那卡河约500米处的蚂蚁堆街的梁子上,只见那卡河从高耸云天的滑竹箐梁子轰然而下,一泄千里,河的右边是当地有名的九头山,左边是滑竹箐梁子南下的一个小山脉,两山之间是层层叠叠的梯田,河流就在梯田间流过,在九头山脚折西而去。现在的花桥就建造在那卡河折西西去上游150米的地方。现在的花桥是一座石拱桥,是建国以后重建的,可以承载10吨以上的汽车通过。

站在花桥上,云高水长,空旷阔远。

桥之上,云去云来;桥之下,长水不息。

花桥的美丽景观。

风风雨雨涟漪桥

在以普洱为中心通向昆明和中原的“茶马古道”北路上,有一座以水波命名的桥梁——涟漪桥。它是“茶马古道”进入思普境内最宏伟、美观的桥、房、亭结合的桥梁。被人们称为千里迤南古道第一桥。

涟漪桥座落在具有双子星城美誉的墨江县城南郊联珠河和清溪河交汇处。随着社会和经济的发展,墨江这个昔日“茶马古道”的重要驿站,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城市日渐繁荣。涟漪桥已经成了县城的一部分了。

据《墨江哈尼族自治县志》和《墨江哈尼族自治县地名志》记载,涟漪桥始建于康熙初年,道光二年(1822年)被洪水冲毁,道光四年(1824年)重修。同治元年(1867年)墨江大水,又被冲毁。为方便过往马帮、商贾,他郎厅署游击将军孙世恒等邑绅捐资于同治九年(1870年)重修,光绪二年(1876年)落成。桥身系土砖木混合结构,木梁,木板铺桥面,木架筒、板瓦屋面。桥正中魁阁楼瓦屋面为四面分水。桥身长27米,宽4米。桥中心魁阁为5.5×5.8米,高16米。河中桥墩以条石顺水方向砌成梭形,使流水顺畅,岸坡稳固。桥墩长22.8米,宽8.4米,每孔净跨8米。修桥投资共用了白银2384两。涟漪桥的特别之处是桥中心的魁阁楼是一座方形二层楼亭,并于两边的两座小魁阁楼浑然一体,青瓦粉墙,四角飞檐,错落有序,美观大方,看起来结构严谨,古朴优雅,玲珑标致。桥上的过道左右,木板相连,置有椅凳,供游人或过客歇脚休息。

古道的马帮已经远去,涟漪桥至今犹存。踏上修茸一新的涟漪桥,脚下流水波光粼粼,涟漪成调。凭栏远眺,叮咚水声,使人遐想幽思。“茶马古道”着载遥远的历史,带着普洱茶香,仍在走进你我的生活。

茶马古道上唯一用水波命名的涟漪桥。

水癸河桥

从墨江县城出发,往东,穿过了紧连县城竹木森森的玉皇阁旧址后,一条山路就向大山里延伸,翻过大山,就可以看见座落在水癸河边的水癸寨了,一蓬蓬竹子和标直的棵棵棕榈树,婀娜多姿,幢幢青瓦灰墙的房子静静的卧在竹子和棕榈树丛中,一条弯弯曲曲的河流缓缓的流过阡陌田畴,从水癸寨脚流向东南。就在水癸寨脚的水癸河上,完好地保留着一座小巧古朴的石拱桥,这桥是千里“茶马古道”出思普地区的最后一座桥了,过了桥,越过背阴山就进入了云南省玉溪市的元江县。

在水癸河桥的南桥头北一侧,高高低低的立着八九块石碑,每块碑上都记载着建桥或修缮此桥的经过。最远的一块石碑,立于清朝乾隆二十一年(1756年),最近的一块则立于1992年。除几块碑文能够清晰地辩认字句外,大部分石碑的内容已在风霜雨蚀中被风化,不能一一解读了。碑载,水癸河桥始建于清朝乾隆二十一年,同治十年(1871年)水涨冲圮,他郎守备李应元率士民张树宇、蒋春秀、杨恒兴等捐资重修,桥长4.3米,宽2.7米,高4米。1988年、1992年墨江县人民政府曾两次拔款修复加固,使这一古桥至今亦然发挥着作用。

忠爱桥:滇南桥梁建筑史上的一座丰碑

位于墨江县境内阿墨江上的忠爱桥,自古以来就是滇南边疆各民族通往内地的咽喉要冲,是闻名天下的“茶马古道”北路上的重要关卡,常年重兵把守。忠爱桥,因建造艰巨,历史悠久,磅礴宏伟,被人们誉为“滇南第一桥。”

普洱市旧称思普地区,其域包括今普洱市、西双版纳州全境以及临沧市的一部分,虽然地处边陲,远离祖国传统的中原文化,但万水千山、高山峡谷终挡不住文化的交流和人员的往来,早在唐代就渐渐形成了以今宁洱、思茅为中心通向四面八方的“茶马古道”。以当时的思普为起点,通过磨黑过把边江吊桥到通关,从通关过忠爱桥上墨江后入玉溪市元江县到昆明的“茶马古道”北路自唐代以来渐渐形成。而忠爱桥(当时尚没有桥,称之为阿墨江瞻鲁平渡口)两岸因山高谷险、江水湍急而成为“茶马古道”上的重要据点。此古道的大部分路线走向就是后来昆洛公路所经过的地方。

唐宋以后,因内地和藏区对盛产于思普地区的普洱茶的需求量大增,大量的商贾驮着内地的产品到思普等地交易后购买普洱茶,古道上终日人流不断,马铃不绝,仅以简易的木筏等摆渡,远远满足不了过往行人的要求。这样,在清朝道光十二年(1832年)在阿墨江瞻鲁平渡口附近修建了瞻鲁平铁索桥,在铁链上铺上木板为桥面。南来北往的商贾爬山越岭,来到江边总是想歇歇脚,认为江上仅有铺上木板的桥面是远远不够的。当时,他郎城(墨江旧称)里的文人绅士们因受中原文化的影响,正在积极的筛选“他郎八景”,他们选来选去,选中了这阿墨江上的忠爱桥,如此一来多方筹资于清代同治十二年(1873年)把铁索桥改建成风雨桥。改建后的风雨桥桥面长125米、宽3.2米,桥两则有伸臂木梁,下有八字形园木撑架,桥上有瓦顶,楹柱、廊阁,桥墩两面有两间飞角翘檐的瓦房,这是牌坊,牌坊上各悬着“滇南第一桥”和“长虹天际”的金字扁。人们把瞻鲁平铁索桥改名为忠爱桥,意为此桥来之不易,过往行人要忠心爱护此桥的意思。

有江,有桥,桥上有房,两端有牌坊,牌坊上有金字扁,看上去风雅多了。此及一景,忠爱桥就成为“他郎八景”之第七景“墨江锦澜”了。

到了民国时期,当时的云南省政府提出要在思普地区修筑昆洛公路,曾于1930年、1936年、1941年、1944年、1948年五次筹建。1936年,当时的国民党墨江县政府按户籍摊派民工,要求民工自带行李、工具、炊具及口粮修筑公路。施工期间,当时的政府只派监工,对民工衣食住行一慨不管。管工者还常常毒打民工,民工无力继续坚持下去,致使公路挖挖停停,而工程仅捡容易的地方挖,一旦碰到艰难的工程就搁置下来,所挖公路累计不足10公里,草草了事。

1951年1月24日,云南省人民政府转发政务院(现称国务院)总理周恩来批准的昆洛公路测设要点,对路基宽度、平曲线最小半径、最大纵坡、山路面宽等公路主要指标作了明确规定。昆洛公路由政务院交通部西南公路工程测设组组织施工。1951年9月,昆洛公路建设从玉溪县(今玉溪市)大栗园破土动工,1953年昆洛路全线修通。为了修建能够通行汽车的桥梁而撤除了历时121年之久的忠爱桥铁索桥,另建钢索吊桥,桥两头各置一对石狮子,乃沿用旧称忠爱桥,但赋予了“忠于祖国”、“热爱人民”的新意。

各族兄弟姊妹在满怀信心、热火朝天地修建昆洛的1952年,中央慰问团来到当时的普洱区专员公署(1952年1月始称,辖今普洱市、西双版纳州)所在地普洱(今宁洱县),代表中央在普洱县公路工程局举行授旗仪式。授予的两面锦旗上分别有毛泽东主席、朱德总司令的亲笔题词,随后,题词分别拓印镌刻在忠爱桥两头的狮蹲石上。

十年后的1964年,因车辆的不断增加,特别是大吨位的车辆增多,忠爱桥钢索吊桥已远远不能满足车辆通行,另修建大跨径的石拱桥,桥全长79.53米,单跨径58米。石拱桥建成后,再次拓印毛泽东主席和朱德总司令的题词,选用元江县因远镇的“因远石”镌刻两位领袖的手书,镶嵌在桥两头岗房(守卫大桥站岗用房)墙上。北面的是毛泽东主席的题词石碑,碑长1.13米,宽0.77米,厚0.08米;题词为“为了帮助各兄弟民族,不怕困难,努力筑路!——毛泽东”。南面的是朱德总司令的题词石碑,碑长1.17米,宽0.78米,厚0.08米;题词为“以一往无前的精神,战胜天险。打通昆洛交通,实现巩固国防,繁荣经济的光荣任务!——朱德”。

忠爱桥作为内地与滇南边疆连接交通上的咽喉要冲,自古以来都都受到各方的关注。

在忠爱桥不远的山中,至今依然能够寻访到当年精心铺设的石板古道,静静的躺卧在荒岭草丛之间。

忠爱桥头,毛泽东主席为昆洛公路题词的碑刻。

忠爱桥头,朱德总司令为昆洛公路题词的碑刻。

茶马古道上的“狗冢”


在千年茶马古道上,曾经立有一块特殊的纪念碑。这是行走在这条苍茫古道上的马帮为他们视之为兄弟的狗立下的。

这块被古道上来来往往的人们称为狗碑的石碑,位于云南省镇沅县彝族哈尼族拉祜族自治县恩乐镇波烈村的一片密林中。因为被一个动人的民间传说所打动,新华社踏访茶马古道报道组日前来到这里,希望能够寻觅到狗碑的些许踪迹。

然而,在狗碑所在的地方,如今荒草埋没了古道,深山丛林藏匿了狗碑的踪影。记者试图寻径前往探寻,但丛林已密得如一堵绿墙,甚至连飞鸟都已无法穿行。

但是对于狗碑,当地百姓并不陌生。几乎每一个人对这块碑都记忆犹新,对爱犬义行的故事更是津津乐道。

恩乐镇文化站站长雷启坤是当地人,小时候还曾见到过这块石碑,并记得上面书有犬冢之类的字样。

狗碑的故事从雷启坤爷爷的爷爷那一辈就开始流传,一直传颂到今天,雷启坤说他也能够讲个大概。

狗碑中纪念的那只狗是一只藏獒,属于一个来自西藏的马帮。在耸立于波烈河上、距今已有数百年历史的波烈古桥畔,雷启坤开始娓娓地讲述:大约在200多年前,一支从遥远西藏来的运茶马帮,行进到镇沅县境内,夜里露宿在恩乐镇霍家垭口一带的山林中。这是一支很大的马帮,有几百匹马。此外,跟随马帮一路跋山涉水的,还有马锅头(马帮首领)养的一只藏獒。

在波烈河附近的丛林中,马锅头夜里饮酒过度,隔日清晨上路时仍带着宿醉。一直又走了一整天的路程,当晚再次宿营时,马锅头才发现自己存放金银的一个钱袋不见了,想起来昨晚酒醉,兴许不小心把钱袋丢失在波烈河边的丛林里了。但是,庞大的马帮已不可能再折回头去寻找。

第二天清晨再次出发的时候,跟马锅头走过千山万水、一直形影不离的爱犬,那只藏獒也离奇地失踪了。马锅头派人在附近的山林中四处寻找了一遍,没有藏獒的影子。马队只好继续出发一直向普洱城的方向走去。

雷启坤的讲述到了最感人的一幕:十余天后,当马帮满驮着茶叶从普洱返回,再次穿越波烈河畔的丛林,马锅头看见了他那只失踪的爱犬--就在他曾经饮酒的大树下,那只藏獒已经尸体僵硬,尸体下紧紧压着的,正是主人丢失在这里的钱袋。

马锅头明白了:尽管附近的山林中能够寻觅到食物,但藏獒找回主人的失物,就再也寸步不离地守护着,直到将自己活活饿死!

藏獒的义举感动了马帮中所有的赶马人。在马锅头的带领下,几十个赶马人整整齐齐地低头肃立,几百匹马排成整齐的方队仰天长嘶--为一只狗的仁义、忠诚。

悲壮的丧礼之后,马帮在这里为义犬立下石碑,永志纪念。以后每逢有马帮逢路过此地,都会来到碑前驻足祭奠,并给饿死的义犬留下丰盛的肉菜。

千年茶马古道上的主角,除了赶马人和马,还有一个就是马帮的狗。雷启坤说,古道上除了连绵不断的雨雾、险恶的崇山峻岭,还不时有豺狼虎豹以及土匪的骚扰。在有时多达数百头的骡马帮中,狗负责驱散沿途的野兽,夜里马帮宿营时为主人放哨。狗对于马帮来说就是他们的弟兄。

沿着茶马古道行走,一路都有关于马帮的轶事留在民间。正如镇沅当地文化学者所说,茶马古道现在虽然成为一个旅游和文化的概念,但在当年,它是一条沿途百姓艰辛维持生计的苦路。

在茶马古道上,伴随着斑驳苔痕覆盖的石路、羸瘦的藤蔓枯树,还有驮马和看护犬的尸首,甚至不乏遭遇野兽袭击、土匪劫杀的马帮孤魂。

茶马古道上的回族商人


在三江流域的藏东昌都,由成千上万藏、汉、回等民族的商人、工匠,凭借刚毅、勇敢和智慧,用心血和汗水浇灌了一条被称为茶马古道的贸易之路,也创造了一条以团结促繁荣的发展之路,甘肃、宁夏回族商人便是他们中活跃的一支。

脚踏实地的马占云

1996年,我到昌都先做副食品生意,后来主要收购牛羊皮,一年可收20000张羊皮、7000张牛皮。32岁的宁夏商人马占云说。

做皮子生意非常辛苦,马占云每天早上4点左右就得起床,到屠宰场收购牛羊皮,然后又拉到库房里用盐渍,防止霉变。经常盐渍到晚上12点多,手上的指甲都变色了。1998年,马占云大胆求变,将生意转到了塑料制品上,成为回族人中第一家经销塑料布、彩条布的商家。

从2009年开始,他又将眼光瞄准了桌布的市场开发。按照藏式桌子的各种规格以及群众喜爱的各种花色品种,找内地的企业订做,在藏历新年前后的一个月内,桌布每天的销售额达5000多元。

从餐饮业到虫草业的黄云

2007年,我在内地经营饭馆虽然比较成功,但起早贪黑太累了。在岳父的动员下,我来到昌都从事虫草、麝香的收购生意。黄云说。

刚做虫草生意2个多月,黄云便遇上了美国金融危机,从洛隆以每公斤10万元收购的20公斤虫草,拿到成都每公斤仅卖8万元,一下子让黄云亏了40万元。

有了这次血的教训,黄云改变了以往那种先大量收购、然后一次性销售的方式。由岳父坐镇成都专搞销售,黄云则在昌都专搞收购,快进快出既最大限度地避免了虫草经营风险,又提高了资金回拢速度,做大了收购规模。过去几年,黄云每年收购虫草都有二三百公斤,成为昌都地区虫草收购大户。

什么生意都做过的高热苏里

23年前,高热苏里在昌都镇走街穿巷卖冰棍,一天能挣三四十元,一个夏季就挣了3000元。他拿着这些钱,订购了一些妇女的头饰、首饰等小商品,到乡下进行贩卖赚了不少钱,还换回了不少绿松石等值钱的东西,本钱进一步增加。

1992年,他在开饭馆的同时,开始从昌都及周边地区收购皮张,运到内地去销售。后来,他又在边坝县开了家民族用品经销店,生意非常好。

随着收入越来越多,高热苏里在外面花钱越来越大方。随着花销不断增多,到2001年时,他又变得不名一文。无奈之下,他花了几千元租下了边坝县环卫局门口的一家汽修电焊铺,很快学会了汽修电焊、汽车补胎等技术,还开展了轮胎销售业务,每天能赚六七千元。

昌都有近万名回族商人,主要从事虫草交易和收购牛羊皮生意。他们在不同行业中不断拼搏,闯出了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也促进了全地区发展团结。昌都地区工商联主席保罗说。

茶马古道上的秦代“西南丝路”


一条不甚规整的石头路,在山坡与树林之间时隐时现,延伸向连绵不断的大山深处。地上的石头已经很苍老了,有的已经被马蹄打磨掉棱角变得平整光滑,有的被踏出一个个深深浅浅的窟窿,石头上长满了厚厚的苔藓。

这就是延续了两千多年的那条茶马古道中的一段---邱北段的西南丝路。

我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来,这条地处滇南冲头大山和六郎大山间长达5公里的峡谷中,穿梭于浓浓的树荫、乱石和随风飘摇的狗尾巴草之间,犹如长蛇般的小径,便是秦代的高速公路五尺道。拨开荒草树丛,踏着秦代的五尺道,一块块磨得乌黑发亮、纵横交错的龟裂的石板,便一点点从我们眼前移过,任凭岁月的无情打磨,当年刀劈斧凿的痕迹仍清晰可见。

古道是历史的悠久步履,古道是时空的默默凝思。它显得极其神秘和瑰丽,隐隐透着深沉博大的文化内涵和历史底蕴。据有关史籍记载:西南丝路大约出现在战国中期,即公元前4世纪,古道起自蜀国(今四川成都)然后进入云南,最终抵达缅甸、印度、南亚和西亚。邱北段属于滇桂道,经蜀国、滇阳(今云南昆明)、小江口、腻革龙、大白户、树官塘(今云南邱北县树皮乡)、弥勒湾(今云南省邱北县天星乡)、法白、马别河、广南、富宁、广西百色、邕州(今广西南宁),然后出境。

以往,人们仅知道西北的丝绸之路是中国最早通向西方的一条国际交通大道,殊不知在此道开通的两百多年前,西南就已经出现了一条通往南亚、西亚以及欧洲最古老的道路,史称蜀身毒道.蜀为四川,身毒为印度。在以往的印象中,西南似乎自古以来就是一块封闭落后、与世隔绝的烟瘴蛮荒之隅。其实,这是历史的一个误会,或是史学家们的一个失误。当年在这被称为蛮荒之地的地方,人们为了打破地理环境的束缚,实现经济交往和心灵沟通的愿望,以难以想象的艰辛和勇气,开辟了这条隐藏于大山深谷和原始密林中的中国最早的国际大通道。正是通过这条秦五尺道,中原先进的铁器、棉布、瓷器沿着苍茫的古道涌了进来,西南边陲盛产的金银、玉石、象牙、药材又沿着这条蜿蜒的小路源源不断地流了出去。

五尺曲径通邕州,半边古寺立岩头.在峡谷山头艰险处,至今仍保留着古驿站---半边寺。半边寺依山河形势而建造,嵌于岩壁中,有飞阁流舟之势。从那些用大山石垒起的断壁残墙上,不难看出,这些建筑当年的坚固和它所经历的久远的年代。半边寺曾是过往马帮歇息、补给的必经之地,同时又是躲避蛮烟瘴雨、毒虫兵匪的好场所。

茶马古道,半边寺,这个被大山和岁月掩盖的传奇,凝结着几千年的沧桑与辉煌。也许,云南的历史就是古道和马帮走过来的历史。

云南境内的茶马古道吸引着海内外旅游者。

茶马古道上的雅安藏茶


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记载:真茶性冷,唯雅州蒙山出者温而主祛疾。蒙山,自古便与青城、峨眉并称为蜀中三大名山,以茶而闻名于天下。蒙山茶从唐玄宗天宝元年入贡皇室,直至清末,贡茶历史达1169年。唐代著名诗人白居易曾有琴里知闻唯渌水,茶中故旧是蒙山的佳句。

雅州,即今天的雅安。境内的蒙顶山脉年降雨量2200毫米,全年日照仅100多天,多雨、多云、多雾、空气清新,得天独厚的地理气候,为雅安成为世界茶的故乡提供了良好的自然条件。传说2000多年前,有位叫吴理真的道士在蒙山种下七株茶树,取甘露井水熬煮,创造了茶这个流芳百世的饮品。

《史记周本纪》载,公元前1066年,周武王伐纣,南(四川)八部族贡武王荼(茶)。《西藏政教鉴附录》:茶叶自文成公主入藏地(即雅安所产龙团、凤饼茶,贡奉朝廷后作和蕃礼品带进藏区)之后,雅安藏茶源源不断输入西藏,至今已有1300多年的历史。

唐宋时期,雅州出产的茶叶源源不断地通过西南边陲运往西藏,形成初具规模的南路边茶。当时的政府曾用茶来换取西藏的战马,这就是著名的茶马互市。由于朝廷对茶叶的生产和贸易实行高度垄断,在茶马古道上有朝廷设立的茶马司、买马场、验茶关等机构,目前雅安境内遗留的古茶马司遗址就有六个。

宋朝在榷茶制、茶马互市和以茶治边等茶政的实施上,达到了我国古代历史上的最高水平。官榷茶叶不仅为了买到更多的马,更重要的是通过对茶叶的垄断,达到以茶治边的目的。据《天全县志》载:宋朝熙宁年间,天全茶马比价为一匹马换茶一驮。崇宁年间一匹四尺四寸大马,换茶120斤。到了明代,改为上等马一匹易茶百斤,中等马一匹易茶80斤,下等马一匹易茶60斤。随着互市规模不断扩大,朝廷换得马匹增多,雅安输入藏区的茶叶数量也逐渐增多。唐代时大约为几十万斤,宋代已达到近200万斤,明代增至400万斤以上。

由于历朝历代的茶马互市,就产生了茶马古道。茶马古道的线路主要有两条:一条是川藏道,由四川的雅安出发,经泸定、康定、马塘、昌都至拉萨,再经日喀则出境到尼泊尔、缅甸、印度,史称川藏茶马古道;另一条路线从云南省普洱茶原产地(今西双版纳、思茅等地)出发,至拉萨。所谓茶马古道,实际上就是一条地道的马帮背夫之路。

茶马古道沿途,同时也是转经朝圣道路的必经之路,一些民间艺术家们于过去漫长的时日中,在路边的岩石、玛尼堆上绘制和雕刻了无数的经文咒语、佛陀、菩萨和许多高僧的形象,还有一些神灵的动物形象,如鱼、蛇、猫、海螺,那些造像为古道那漫长的旅途增添了一份神圣和尊严,也为那遥远的地平线增添了几许神秘

藏茶自有记录以来,就是藏族同胞的主要生活饮品,按历史时期和各地风俗不同又称为大茶、马茶、乌茶、黑茶、粗茶、南路边茶、砖茶、条茶、紧压茶、团茶、边茶等。千百年来,藏茶成为生活在青藏高原藏区各族人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藏族同胞一直有着宁可三日无粮,不可一日无茶的生活习惯。

新中国成立后,党和政府高度重视销往藏区的边茶生产。2008年,南路边茶(雅安藏茶)制作技艺被列入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2011年,雅安藏茶企业被列入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生产性保护示范基地。雅安市还建立了南路边茶(雅安藏茶)技艺传习所,成立雅安藏茶研究中心,不断挖掘和弘扬藏茶文化。雅安市现在共有茶园65万亩,其中藏茶年产量近3万吨,被中国茶叶流通协会命名为中国藏茶之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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