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萨人的“恰巴迪”

发布时间 : 2021-12-14
巴花茶盘 巴花茶台 迪尔玛红茶

巴花茶盘。

我国的茶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下面是茶经网小编给大家带来的“拉萨人的“恰巴迪””内容,希望能够帮助各位茶友们了解“拉萨人的“恰巴迪””相关知识!

早上酥油茶、中午甜茶、晚上啤酒可以概括拉萨人一天的生活。甜茶,藏语叫作恰巴迪,是一种由红茶、牛奶和白糖熬制而成的藏式饮品。对于拉萨人而言,生活如同甜茶,是越熬越香。

拉萨人的甜茶生活

从布达拉宫的红山下,到大昭寺周围的八廓街,拉萨的甜茶馆无处不在。

甜茶馆里,几乎都一样的摆设:一台电视,昏暗的灯光,破旧的长凳,木制的长桌。第一次,当我怀着好奇心,走进一家甜茶馆,喝下第一口甜茶的时候,我不由惊异于口中香甜的感觉。一直以为,像这样的甜应该是属于江南的,属于那片春暖过于早、花开过于艳的地方。可是,为什么这个敢于在世界上最艰苦的条件下生存的民族,也会如此缠绵于这种甘甜。

在拉萨,每一个茶客在他们走进甜茶馆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没有了身份的差别。无论你是老板,是小贩,还是杂工,只要走进了茶馆,就得同样地围坐在长凳上,同样地在昏暗的灯光下举起手中盛满浓香的口杯,啜到唇边,再慢慢地咽下,锈迹斑斑的暖瓶在每个人的手中传递。贫穷和富有在这里没有了界限,甚至连偶尔进入的流浪野狗也能静静地趴在长凳旁,等待人们给与的食物。

一次又一次地走进了各种不同的甜茶馆,似乎进入其中的每一个生命都是平等的。坐在茶馆的最最角落的地方,可是偶尔地抬头,总是感动于人们嘴角的笑意。当笑容在转经老人饱经风霜、皱纹满面的脸上绽开,当笑容在孩子明丽灵动、乌黑闪亮的眼中浮现,当笑容在姑娘美丽和微微上翘的唇边闪动,那是一种怎样的纯真与无邪,让我不由自主地从心底最深处温暖地溢出一分分的甜蜜,满满地溢到整个脸颊,如同手中端着的那杯甜茶。

在拉萨,聚集最多甜茶馆的地方便是那条极具民众特色的小昭寺街,窄窄的街道,泥泞的石板路,不同于八廓街的叫卖连天,这里的摊主总是很安静地站在一边,聊着天,哄着孩子,只有当有人拿起一件东西,开口询问的时候,他们才会跑过来,笑着告诉你价格,即使到最后你什么都不买,转身走开的时候,得到的依然会是真诚的微笑与祝福。

在这样的一条街上走着,无需进入甜茶馆,便已经陶醉于拉萨人骨子里的那份甜蜜!

拉萨的藏族人,这个生活在世界上最高的城市中的民族,在他们强悍的外表下,包含的是一颗最温柔的心,流动的是一份最甜蜜的血。而那杯浓浓的甜茶贴和着他们的心脏,混入了他们的血液,让这种甜蜜永远地保持了下去。

德林甜茶馆是一家位于拉萨北京中路的普通甜茶馆。店内黄色的墙壁装点吉祥八宝彩绘,木质座椅上放着藏毯卡垫,柜台上方的佛像挂着洁白的哈达。在这里,一壶甜茶6元人民币,足够4个人喝。我常来这家馆子,有时能和朋友在这里坐上一天。藏族姑娘次珍说,拉萨人喜欢固定去一家自己觉得好喝的馆子,哪怕人多排队也要等着。

拉萨人喝甜茶有讲究,进茶馆不能戴帽子,而且喝茶不能只喝一杯。喝一杯不吉利,我们会再加一点,或者再喝一杯。次珍说。藏族男子喜欢相约玩一种骰子游戏,据说规则有点类似象棋,不同数字组合可以相互搏杀。次珍说,这种游戏在前藏地区只有男孩子可以玩,他们的赌注是姚明一种长玻璃瓶的拉萨啤酒。

拉萨的甜茶馆一般从早晨7时便开始营业,如果生意好甚至过午夜都不会打烊。从糌粑等传统藏餐,到印度、尼泊尔风味的美食,拉萨人一天的饮食都可以在甜茶馆里解决。

甜茶是不得不喝的,它离不开西藏人民的生活。

茶经网扩展阅读

裴迪《送童子下山》茶诗品鉴


【送童子下山】 裴迪

空门寂寞汝思家,礼别云房下九华。

爱向竹栏骑竹马,懒于金地聚金沙。

添瓶涧底休招月,烹茗瓯中罢弄花。

好去不须频下泪,老僧相伴有烟霞。

【详解】

金乔觉初到九华山时,环境十分险恶,条件十分艰苦,金率领僧徒垦荒开地,将带来的种子如黄粒稻、金地茶等播种于九华山上。至唐代中叶,九华山被辟为地藏王菩萨的道场,香火兴起。至明代,九华山与山西五台山、四川峨嵋山、浙江普陀山,形成金地藏、文殊师利、普贤王、观世音四大菩萨道场圣地,九华佛茶也成为僧家珍爱、世人喜爱的优质名茶。从此诗中“瓶添涧底休招月,烹茗瓯中罢弄花”的句子,可以看出金地藏对茶的喜好及茶在其心中的重要地位。

地藏,佛教大乘菩萨之一。佛经说,他是释迦灭后至弥勒出现之间,现身六道,救渡天上以至地狱一切众生的菩萨,认为他像大地一样,含藏无量善根种子,故名。

皎然,字清昼,本姓谢,为南朝宋谢灵运十世孙,湖州长城(今浙江吴兴)人。唐代著名诗僧,有《皎然集》。

拉萨茶馆见证西藏现代文明发展


在西藏,在拉萨的广大城镇,把大大小小、各种风格的茶馆坐上几次,对拉萨市民的生活和文化氛围就会颇有心得。在西藏,广义的茶馆就是能够饮茶的去处,酒吧、茶园、茶楼里,都有茶卖。

走进西藏的各式茶馆,黝黑的墙壁、简陋的桌椅、弥漫的炊烟立刻就会让人感到西藏的亲切质朴。拣个靠窗的位子坐下,要上一壶甜茶或酥油茶,温暖而惬意。

各类酒吧也算是喝茶的好去处,是年轻人的最爱。酒吧的装修在拉萨大多是藏汉结合、中西合璧,有的酒吧墙壁上装饰着西藏题材的版画,有的干脆把墙壁装饰成摩崖石刻,可桌椅却是时尚而舒适的,这种原始和现代相融合的风格吸引了为数不少的拉萨市民和外地游客,也集中体现了多种文化在西藏的碰撞、交融。

除了酒吧,还有各式的茶楼、茶园。茶楼和茶园主要是供群众打牌、聚会的。在繁忙工作之余,唤上三五好友,偷得浮生半日闲,也是许多人的最爱。

茶馆可以说是西藏茶文化和藏民族休闲生活生动的缩影。小茶馆,大文章。拉萨的茶馆,不仅是群众休息、休闲的场所,更成了独特高原文化的载体,承载着西藏的文化变迁,见证着西藏的现代文明发展。

裴迪《饮茶歌诮崔石使君》茶诗作品欣赏


【饮茶歌诮崔石使君】

越人遗我剡溪茗,采得金牙爨金鼎。

素瓷雪色缥沫香,何似诸仙琼蕊浆。

一饮涤昏寐,情思朗爽满天地。

再饮清我神,忽如飞雨洒轻尘。

三饮便得道,何须苦心破烦恼。

此物清高世莫知,世人饮酒多自欺。

愁看毕卓瓮间夜,笑向陶潜篱下时。

崔侯啜之意不已,狂歌一曲惊人耳。

孰知茶道全尔真,唯有丹丘得如此。

【释义】

诮(qiào),责备。

剡(shàn)溪,在浙江嵊(shèng)县,即曹娥江上游。剡溪茶在唐代已负盛名。

丹丘,《天台记》:“丹丘出大善茗,服之羽化。”又《搜神记》载:“虞洪入山采茗,遇丹丘子获大茗。”此处丹丘指传说中的神仙丹丘子。

爨(cuàn),炊。

【详解】

此诗盛赞剡溪茶,有如神仙饮用的玉液琼浆。从茶叶、茶具、泡茶、煮茶、茶饮方式、茶境、茶舞(曲)等方面完整地勾画出了茶道的形式、意境与神韵,最早提出了“茶道”这一概念,并仔细描绘了三饮此茶的不同感受。还特别提出:“此物清高世莫知,世人饮酒徒自欺。”认为饮酒不如饮茶,并对历史上嗜酒名士如毕卓、陶潜、崔侯加以嘲笑。庄子认为酒可全真,其实茶也一样可以全真,只有汉代丹丘子才懂得其中奥妙。

裴迪《饮茶歌送郑容》茶诗作品释义讲解


【饮茶歌送郑容】

丹丘羽人轻玉食,采茶饮之生羽翼。

名藏仙府世空知,骨化云宫人不识。

云山童子调金铛,楚人茶经虚得名。

霜天半夜芳草折,烂漫缃花啜又生。

赏君此茶祛我疾,使人胸中荡忧栗。

日上香炉情未毕,醉踏虎溪云,高歌送君出。

【释义】

铛(chēng),温器,金铛,指茶铛。

缃(xiāng),浅黄色。

祛(qū),除去。

忧栗,即忧慄,犹忧惧。

香炉,山名,又名香炉峰,在庐山之北。

虎溪,水名,在江西庐山下。

【详解】

佛教讲究戒、定、慧。戒忌荤腥,烟酒不宜,而视茶为圣洁之物;定、慧则为坐禅,茶有驱睡的功效,更是必不可少。因此,郑板桥有一副妙联:“从来名士能萍水,自古高僧爱斗茶。”诗僧皎然是陆羽的好友,喜饮茶,善品茶。此诗中“赏君此茶祛我疾,使人胸中荡忧栗”,是赞颂茶祛病健身、荡胸涤烦的功效。

茶马古道·大美巴拉格宗


对于繁杂而庞大的古代交通系统茶马古道而言,巴拉格宗只是其中一个非常细微的节点,细微到几乎被人遗忘。但这块与滇藏茶马古道若即若离,同时又通过一条细小的羊肠小道一头连接起滇藏茶马古道,一头连接起四川得荣的地域,带给我们的感受却是震撼的。

即便是对香格里拉的人来说,至少在五年前,巴拉格宗是遥远而陌生的。就是现在,这块有着176平方公里地域的地理标记,在众多新出版的地图上也是缺失的。这里所说的巴拉格宗,有着另外一个商业味十足的称谓——香格里拉大峡谷国家公园。

地平线真的消失了,在巴拉格宗。这是大自然的鸿篇巨制,从海拔5545米的主峰巴拉格宗雪山到海拔近2000米的河谷,峰谷间的落差竟达3600米。如果只是单有峡谷与河流,就没多少稀奇的了。至少在云南的许多地方,抬头是山,低头是谷。妙的是巴拉格宗3600米的垂直落差,给我们带来了一个立体的地形、气候、生物空间,使其几乎囊括了滇西北“三江并流”世界自然遗产区域,从干热河谷到现代冰川带所特有的自然垂直带立体生态类型及景观资源。

当我们从水庄出发,越野车沿新开挖的崎岖盘山公路向上攀爬。经过42道拐垂直而上700米后,一座白塔和玛尼堆出现在远处,旁边不远处是一座安静祥和的小村落。这里就是巴拉村,位于壁立群山怀抱中一块稍为平整的坡地上。村庄名字的本身,记录了一个族群、一个村落的迁徙历史。村口的小山包上建有一座白塔。凡有重要事件,村民们就会在白塔旁升起藏香的烟雾,让它飘向西边那闪闪发光的神山——格宗雪山。白塔前不远处,就是险峻的大峡谷。在这里,村庄、白塔、神山构成了一条神奇的轴线,串起了村民们的生存、感情和信仰。海拔5545米的格宗雪山是香格里拉的最高峰,目前还没有人能够爬到峰顶。这座金字塔般挺立的神山,在古藏经中早有明确记载,是康巴地区的三大神山之一,现在还有来自康藏地区的成批信徒跋山涉水前来转山朝圣,他们相信转山会带来终生的幸福安宁。从巴拉村经泽嘎塘到格宗雪山,终年不化的现代冰川,白雪覆盖的巍峨雪山,美轮美奂的高山牧场……神山四周的景致绝美得如梦如幻。穿过格宗雪山,还可进入四川得荣。这是一段恢弘而大美的旅途,也是一段艰辛而险峻的道路,当年行走在这条小道上的那些赶马人,心中或许并不诗意。

裴迪《对陆迅饮天目山茶因寄元居士晟》茶诗品赏


【对陆迅饮天目山茶因寄元居士晟】

裴迪

喜见幽人会,初开野客茶。

日成东井叶,露采北山芽。

文火香偏胜,寒泉味转嘉。

投铛涌作沫,著碗聚生花。

稍与禅经近,聊将睡网赊。

知君在天目,此意日无涯。

【详解】

天目山即古浮玉山,山脉横亘于浙西北、皖东南边境。有两高峰:东天目山,在临安县西北50余里;西天目山,在旧于潜县(潜阳镇)北40余里。两峰海拔都在1500米左右,山顶各有一天然池,好像一对朝天的眼睛,故名。两山俱产茶,且历史悠久。

陆羽《茶经》所指“杭州临安、于潜两县生天目山”者,即为该茶。据《于潜县志》与《临安县志》载:“该茶品质优良,清而不醨,苦而不螯。”此茶在五代吴越时已被列为贡茶。皎然在此诗中盛赞天目山茶“文火香偏胜,寒泉味转嘉。投铛涌作沫,著碗聚生花”的优良品质。

潮人饮茶史话历代潮人的饮茶习尚


郭子章的叔父郭春震在嘉靖二十六年(1547年)出任潮州知府时,曾主修《潮州府志》。该书卷三《田赋志》中已明言:饶平县每年须贡“叶茶一百五十斤三两,芽茶一百八斤三两”。两项相加近二百六十斤,占明代贡茶总额年四千余斤(据《明史·食货志》)的0.65%,数量已颇为可观。饶平县是当时潮州府属下唯一须贡茶的县份,可见该项“茶贡”已不是与租赋一样按县分摊的“常课”。这说明饶平的茶叶生产已具有相当的规模、水平与知名度,而任何门类的生产又总是以社会需求为前提,在尚未发现能支持“饶茶外销”的文献之前,我们可以这么说,饶平茶的消费市场主要是在潮州本土。因此,说“潮俗不甚用茶”,如果指的是饮茶的普及程度的话,亦不符合当时的潮州社会实际。

值得一提的倒是郭子章所说的“惟潮阳间有之,亦闽茶之佳者也”这句话。潮阳县濒海,由海路批运闽茶进境且成为集散地,顺理成章。由此可见其时潮人嗜饮闽茶,与北地之重绿茶大异其趣。这倒从反面揭示出这样的信息:潮州能成为以冲泡青茶(闽茶)为主要标志的工夫茶的发祥地之一,理有必然。

历代潮人的饮茶习尚

《永乐大典》卷五三四三引《三阳图志》云:

产茶之地出税固宜,无茶之地何缘纳税?潮之为郡,无采茶之户,无贩茶之商,其课钞每责于办盐主首而代纳焉。有司万一知此,能不思所以革其弊乎?

这段话原是针对潮州每年须交纳茶税的不合理税规而抒发的、带有偏激情绪的议论,但因为它是见诸地方志籍的官方记载,所以容易给人以“宋元两代潮州无茶”的印象。

其实,古人所说的“有茶”、“无茶”,往往是指名茶而言。前引周亮工《闽小记》就说过,以盛产茶叶的福建,不是还被人讥诮为“无茶”吗?所以,我们不能惑于文献中的只言片语而轻易断定某地之有茶与无茶。

更主要的是,“茶之为利甚博,商贾转致于西北,利尝至数倍”。(《宋史·食货志》)正因为利厚,又是事关边塞贸易、维系邻国关系的重要物资,所以从宋初开始,茶与盐一直由国家专管榷卖,京师设有榷货务,各路(相当于后来的“省”)设常平茶盐司,又有官方直管的山场,隶属于山场的采茶户,谓之园户。茶商则须向官方申领茶引后方能从事茶叶买卖。然而,翻开《宋史·食货志》一看,两宋时期茶法的变易,令人眼花缭乱。政府与民争利,且朝令夕改,故茶户、茶商时有不堪重负之叹。

宋高宗时,“茶之产于东南者,浙东、西,江东、西,湖南、北,福建,淮南,广东、西,路十,州六十有六,县二百四十有二”。(《宋史·食货志·茶》)潮州是否在其列,已难考证。但潮州非重点茶区,亦无山场之设置,则完全可以肯定。《三阳图志》所说的潮州“无采茶之户,无贩茶之商”,应是指这种情况,而不是说宋代潮州“无茶”,不然的话就无法解释:为何凤凰山乌岽顶上,至今仍有成片的宋茶树、古茶林?因此,我们可以这么说,宋代的潮州已有茶叶的种植与生产,但生产模式尚未完善,尚未形成专业化、规模化的局面。

何况,产茶与饮茶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塞外不产茶,但各少数民族的饮茶风气丝毫不比中原地区逊色。同理,即使中古时期的潮州制茶业尚未形成规模,亦不等于说其时的潮人不饮茶。

说起潮人的饮茶习尚,人们自然会联想到曾被贬来潮州的两位唐代宰相——饮茶专家常衮和李德裕。

宋初的张芸叟在《画墁录》中说:

唐代茶品,以阳羡为上,其时福建之建溪、北苑尚不知名。贞元中,常衮为建州刺史,始蒸焙而研之,谓之膏茶,其后始为饼茶,贯其中,故谓之“一串”。

可见,常衮是一位既善饮茶又善制茶的“茗中仙”。大历十四年(779年)即常衮转任福建观察使的前一年(衮于建中元年移任,上文谓“贞元中”系误记),他已被贬为潮州刺史。贬潮期间,他犹有游金山、题“初阳顶”的雅兴(见明代薛雍《金山读书记》),推想起来,这位“茗中仙”应无“戒茶”之举。常衮又是佛教密宗的忠实信徒,当时的潮州开元寺正是密宗信徒主持寺政(大雄宝殿前今存石经幢可作旁证),而密宗赞呗的“十供养赞”中,“茶赞”即为其一。陕西法门寺地宫出土的一批精美绝伦的茶具,正说明茶在宫廷文化生活和密宗仪轨中的重要地位。因此,不管开元寺原来的茶风如何,常衮的到来,应该是对该寺以至潮州的饮茶习俗产生积极的影响。

李德裕亦是一位嗜茶且对烹茶用水极其讲究的宰相。据唐代无名氏《玉泉子》所载,他最喜欢饮惠山泉,特地叫人从江苏无锡直至长安设“递铺”(类似驿站的专运机构),为他运送惠山泉水。宋代《太平广记》中,亦有关于他派人到长江的金山附近汲取中泠水煎茶的记载。大中元年(847年),李德裕被贬为潮州司马,再想享用惠山泉、中泠水自然是不可能了,但以他贵胄子弟的习性,为煎茶而不惜对州城附近的山泉进行一番考察并传授潮人择水、烹茶知识的可能,似乎亦不能排除。

不过,上面的推论只能是“想当然”式的猜测而已,更具说服力的证据,还须仰仗有据可考的文献记载。

潮州金山南麓,有一面残存的石刻,上刻北宋大中祥符五年(1012年)“潮阳县主簿兼令尉(下阙)”书写的步和潮州知州王汉的《金城山诗》,在能辨认的残文中,竟有“茶灶香龛平”的诗句。①茶灶,是烹茶煮水用的火炉。这一近千年前的石刻,是目前可看到的关于潮州茶事的最早记录。淳熙二年(1175年),朱熹曾为武夷茶灶石亲手书写“茶灶”二字,并题写了“仙翁遗石灶,宛在水中央。饮罢方舟去,茶烟袅细香”的诗句。②但与潮州金山麓“茶灶香龛平”的石刻相较,已晚了163年。

茶馆—杭州人的爱


在杭州,水是灵魂;在杭州茶馆里,水是道具。天堂水沏的龙井茶是用来调和人们身上浓浓淡淡的体液,以便将情感和理智整得风调雨顺。杭州人偏爱茶馆,偏爱精致和谐,爱耍子却耍得出不出格是最重要的,所以过于浓情和热情的咖啡馆、酒吧在杭州是敌不过若即若离、闲情满溢的茶馆的。

杭州的茶馆历史悠久。南宋时茶事兴盛,金人灭北宋,南宋建都于杭州,把中原的儒学、宫廷文化都带到了这里,使这座美丽的城市茶肆大兴。《梦粱录》载:“杭州茶肆,插四时花,挂名人画,装点门面,四时卖奇茶异汤。”那时的茶馆已经分出各种不同的种类来了,有听琴说书就着茶的,文人雅士聚会开茶话会的,市井引车卖浆者则常常在街头茶摊上边斗茶边谈天说地,赵盂烦专门有《斗茶图》记录了这一场景。到了明代市井里巷间的茶馆就极为普遍了,张岱和吴敬梓在他们的文学作品中作了详细的描写。《儒林外史》中有个马二先生,去了吴山,见“这条街,单是卖茶的,就有三十多处”。19世纪中叶,杭州包括近郊在内,全市已有大小茶馆二百多家。

现在,据统计,杭州茶馆达到了300多家。杭州茶馆是杭州茶文化的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杭州本地人喜欢泡茶馆,外地居民也喜欢到杭州的茶馆去,体验一下杭州的茶文化,体验“天堂居民”的生活。2000年9月的《杭州日报》,报道过一件有趣的事,有位外地人士,在杭州15天,居然有12天是在茶馆里度过的,以至有人称杭州为茶馆城市。

如今的杭州茶馆主要有以下几大特点:

其一,名茶配名水,品茗临佳境,能得茶艺真趣。

好茶还得配好水。龙井茶,虎跑泉可谓是绝配。虎跑为天下名泉。杭州茶馆的茶与水,都不失真味。茶馆不论在厅台楼榭之中,或在山间幽谷之处,或繁或简,总透着自然的灵气。

其二,杭州茶馆集“仙气”、“佛气”与“儒雅”于一身。

在杭州,各种茶馆一般皆典雅、古朴,像京津那种杂以说唱、曲艺的不多;更没有上海澡堂子与茶结合的“孵茶馆”;也很少像广州、香港,名日“吃茶”,实际吃点心、肉粥的风气。

沿西湖而行,苏堤、白堤、茶馆中体会到的是湖天一气,人茶交融。如到灵隐,古刹钟声,袅袅香烟,虔诚的佛门弟子,汩汩的泉水流淌,再到茶室饮上一杯龙井,不是佛徒,也好像从茶中触动了禅机。至于西冷印社之侧,茶人之家的内外,书画诗文,更构成自然儒雅的风格。面对葛洪、济颠、自娘子的遗迹,你不是仙,那茶中也自然沾了“仙气”。

其三,整个杭城山水构成杭州茶馆文化的自然氛围。

整个杭州城就是一个不必刻意雕琢的“大茶寮”。这是其他地区的茶馆无可比拟的,在杭州,茶与人、天地、山水、云雾、竹石、花术自然契合一体;人文与自然,茶文化与吴越文化相交融了。

杭州一地的百姓惯享清福,鲁迅在《准风月谈》《喝茶》一文中说:“有好茶喝,会喝好茶,是一种‘清福’。不过要享这‘清福’,首先必须有工夫,其次是练出来的特别的感觉。”杭州人有好茶喝,也肯花工夫,如此终于练出了追求品位的茶世界。

“欲把西湖比西子,从来佳茗似佳人”。喝茶,从来都不只是满足一种口感,杭州人尤甚。相比较于“摆龙门阵”的川茶馆,听曲赏戏的京茶馆,以及“饭前茶”的粤茶馆等,杭州茶馆则更讲究名茶名水之配,讲究品茗赏景之趣,有一种风雅、诗意的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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