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有山神,茶有茶神,视茶为灵

发布时间 : 2020-12-07
武夷山有哪些茶 蒙顶山有哪些茶 逸神普洱茶

武夷山有哪些茶。

下面是茶经网小编为大家精心准备的“山有山神,茶有茶神,视茶为灵”精彩内容,帮助大家了解茶文化知识,欢迎大家进行阅读,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看过那么多茶礼,今天我们来看看土家族的一些茶礼。土家人是具有博爱精神的人,即使到了今天的现代社会,他们也依旧崇拜大自然。比如对于茶叶,他们就视为灵物,认为山有山神,茶有茶神,因而在长期的生产生活实践中,形成了属于本民族的独特茶文化。

一是敬茶。禁忌将茶泼在地上,否则即玷污茶神。抓茶叶要“净手”,即先洗手然后才能抓茶叶。这既是对茶神的敬重,也可防止污染茶叶。“茶不欺客”,倒茶的时候,得依照一定的顺序,一杯一杯端给客人,不掉—人,哪怕是抱在怀中的婴儿,也得问问大人一声“喝点茶”。“茶棍儿立,客未齐”。即在倒的茶杯中,若出现倒立的茶梗,预示着客人还没到齐。若出现的茶梗悬浮,表示客人到齐了。在对茶园的管理上,无论是种茶,摘茶,他们都有自己的讲究。“阳坡的木瓜阴坡的茶”。“春茶苦,夏茶涩,秋茶好喝无人摘”。“头道香,二道涩,三道好喝无人摘”。最神秘神圣的,则是用茶水敬神灵。比如除夕敬亡灵、敬财神、灶神等等,都得用茶水。茶水乃是打通阴与阳之间、天与地之间、虚与实之间的中介物。通过茶水,今天活着的人在精神上与先祖进行了沟通,与神灵进行了沟通,实现了天人合一,获得了至高境界。

二是独特的泡制方法与享受。土家人的茶具不同一般,泡茶的茶罐为专门烧制的土罐,即喝烤罐茶。先架上昂昂大火,一边烧开炊壶的水,一边将茶罐放于火上烤干,等茶罐发烫了再放进茶叶,边摇边烤,直到满屋子溢出茶香,才将炊壶的开水倒上少许“发窝子”。“窝子”发好,然后再将茶罐里注满水,温火缓烤,煮出茶汁。这样泡出的茶特别香,喝上一口可以让唇齿间的茶香保留一整天。喝茶也有特别的喝法。“头道水,二道茶”。“头杯渣,二杯茶”。茶一般要喝第二口,第二杯,而喝茶也要喝出响动,深吸气,不仅要让茶香在嘴里多回味,而且得把茶香深深地吸进肺中,让五脏六腑都得到享受之后,再吞下去。

三是独特的茶礼。土家人的茶礼繁多,就家庭的茶礼来讲,饭前的小吃叫“吃茶”,待客有鸡蛋茶、葛粉茶、面食茶等,别人结婚、做寿或是生了小娃整酒席叫“吃茶”,给人送礼叫“茶礼”,新媳妇进门后的第一天早晨得给公爹公婆各敬一杯茶,公爹公婆受下这杯茶后要回礼,这个礼便叫“茶钱”。但仅仅局限于家庭内的这些茶礼,不管有多么繁杂多么讲究,那终究也是“小儿科”。土家人最高贵的茶礼,则是“施茶”,即在稻场边放上一缸茶水,并放上杯子或碗,让过路人随意取用。土家人信奉“积德有德在”,认为“施得三年茶,不生娃也生娃”,因而这种施茶习俗一直保留至今。

茶文化精选阅读

心静茶至,茶至灵来


茶本就是文雅之物,国人饮茶更是早已脱离了解渴的低层次需求,在饮茶上我们追求的更多的是一种道,一种情趣,一种境界。纵观历代文人雅士,饮茶时他们所追求的也大都是一种品茗与心境特殊的融合。于是,很自然地禅与茶结合到了一起。茶道中人常说“一人品茶,谓之禅茶”,而佛家则更是有着“禅茶一味”之说。

“禅”是“禅那”略称,意为“静虑”、“修心”。禅宗自南朝宋末达摩在中国创立,至六世分南北两宗,而南宗慧能的顿悟说较北宗神秀的渐悟说更近禅旨,得以承继五祖弘忍衣钵,主张不立文字,教外别传,直指人心,见性成佛。风流所及,宗派纷纭,于南宋传入日本。

饮茶最易将人导入禅境。茶性清凉,可伏心中燥热,可涤体内沉浊;茶味枯淡,可去名利之欲、可息奔竞之心。由实物之茶冲水泡为有形有态有色、可视可触可饮之茶汤,茶汤复冒出丝丝缕缕、飘飘渺渺、视之则无、嗅之若有之茶味,茶味又让人进入无限广大、清朗空明、不可言说之茶境,这是茶逐渐由“有”入“无”、由形而下升华为形而上的过程,这是茶在虚化、淡化中不断超越自身、超越时空的过程,这是茶由“形质”蜕变为“精神”、由“实物”蜕变为“灵物”的“返魅”与“显灵”过程。入此境者,即茶即禅,即禅即茶,饮茶即是参禅,参禅即是饮茶。唯恍唯惚,若有若无,非出非入,不即不离。道心冥契,天人合一。可观照实相,可体悟本真。其妙味佳境,唯宜心领,实难言传。如赵州禅师,只是一味“吃茶去”。

其实,心静之处就是最好的茶场。深谙此道者,无论行走坐卧,无论有茶与否,他随时都在“吃茶”。直如淤泥之中可绽莲花、火宅之上可得清凉。饮此心茶者,不拘茶迹,不落茶痕。不取茶相,不取非茶相。有茶亦饮,无茶亦饮。饮而不饮,不饮而饮。无心用茶,茶灵自附。茶灵附体者,心饮之间,与空相应,与真相冥,与外相通,与内相融,与物相谐,与人相和。看得破,想得通。提得起,放得下。进得去,出得来。来无所从,去无所至。事来即应,事过即忘。无所不备,无所不可。随其所便,因其所宜。随时做主,立处皆真。在世出世,妙行无住。轻安自在,活泼空灵。情不随境转,心不被物迷。生死一瞬,常作终极之想;自他不二,尽可悲天悯人。荣辱在所不计,毁誉无动于衷。信念八风不动,名利云淡风轻。直饮得地老天荒乾坤转,直饮得神清气爽逍遥游。

心静茶至,茶至灵来。灵来神往,道现其中。善饮心茶者,最得茶灵三昧。此乃饮茶之上上境。

心之灵,茶之静


对于方外之人而言,一盏茶要尽可能沏到淡而又淡。古人言:“天不禁人富贵,而禁人清闲,人自不闲耳。”人的富贵荣华自古以来就不是老天可以左右的,亦如杯中的茶一般,有人执着于个中滋味,所以不得清闲。若能安安静静地泡上一壶茶,你会发现,生活中有很多东西都是不必要的,要像一杯茶一样,学会在平淡处享受返璞归真。

心之灵,茶之静,一如在石上听水声,浩浩潺潺,粼粼冷冷,恰似一部天然的乐韵,茶的韵味,就在于沏茶者的百般冲泡,品茶人的万般思虑,茶在纷纷扰扰之中保留了一份干净,心在娑婆世界中需要水的灵性去滋润,心的空灵在茶的滋润之后,眼前的世界会欣然蕴藉。

古人说耳目宽则天地窄,或许是因为众生太多地去用眼耳看世界,这世界就变小了,人的欲望正是因为看过太多繁华而愈发增多,倒不如在海潮之中,或学憨山大师,一心聆听山涧潺潺流水之声,或学观世音,聆听海潮之空旷。

放下万缘,拂去尘埃,放空心灵,在自己的内心世界中沏一盏百味之后,酝酿成只有淡泊味道的茶,蓦然发现,所有的人情、经济、贤德,在一盏清茶中淡淡地消融。那时候你才明白,所有的束缚并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的心境把眼前的世界框了起来。

或许在这盏茶中,隐约中看到一位千年前的曹溪禅者,这盏没有任何繁杂味道的茶杯中,散发出平常心的智慧,或许一如他说的那般:“心平何劳持戒,行直何用修禅。”当纷扰过后,心中宁静,嘴边净虑的是那盏清茶,渐渐明白,一切都是外缘。

有人钟爱茶器的奢华,有人偏好茶叶的滋味,或许对于质朴的人而言,一盏茶滋润之后,最难得的是那颗淡定之心。在繁华场中,我们扮演过很多角色,几番博取直到无能为力,才发现原来自己永远只是别人的配角,这一刻你怀揣着满身的疲倦,与这盏茶相遇,这盏茶会一直默默无闻地滋润着你。

当一切都洗涤之后,那一刻你的心就会随着茶而变得古朴高远。一场与茶水的相逢,纵然是外面的世界或与你邂逅,或与你擦肩而过,你也会豁然开朗。原来这一切的不如意都是外在的形式,内在的精神世界被那盏朴素的茶滋润之后,在消融中与慈悲化作一道美丽的风景线。原来此刻,生命在不同的状态中担负着不同的角色使命,一如古人那般“梅边之石宜古,松下之石宜拙,竹傍之石宜瘦,盆内之石宜巧”,每个生命有每个生命的神韵,每个生命都有每个生命的风骨,这杯茶,倒映着每一个生命,相聚在这几盏茶之中,让你内外明彻,识自本心。

茶如古人,如同陈列在店铺之中的玉石,瑕瑜不掩,不论是沏茶还是饮茶,都一如古人那般,不追既往,不蔽目前,一颗直心便是茶桌上的道场。

一盏茶见本来面目,洗尽千年尘土肠胃,一壶水,在冲泡中宛如一派山水清音。一杯茶,或浓或淡,或甜或涩,在饮食中学会谙练世味,浓不欣,淡不厌,在瓦枕石榻、清茶一盏中扫去三斗尘土,便可清凉在口,一味圆融。

独品为神 “琴里知闻唯渌水,茶中故旧是蒙山”


独品为神

茶当然是生而为茶,但是不是一生即为香中茗?也是未必,人当然也是生而为人的,但人能不能生而即为人间仙?更是不可能。茶需要摘、晒、揉、炒……茶得经过许多炼狱般的经历,才能脱略形迹,而成为茶中神品;人呢,更需要起、伏、沉、浮……人得经过更多炼狱般的阅历,才能脱胎换骨,成为化外之人。

慈恩塔下题名处,十七人中最少年。公元800年,老白春风得意马蹄疾,看尽长安花,功名虽没得第一,但年龄得了第一啊,十七位进士里,独他最年轻,年轻是仕途之宝,如此,叫老白如何不想去兼济天下?“二十年来,昼课赋,夜课书,间又课诗,不遑寝息矣,以至于口舌生疮。”都是立志欲为圣明除弊事。

茶是翻炒而为茶,人是翻覆而为人。茶要经过多少次冷热翻炒?人要经过多少次沉浮翻覆?长安米贵,白居亦易。以老白之才气,到长安谋一日三餐是容易的,但要去谋百姓万福,却只能“江州司马青衫湿”了。你想去为百姓谋万福,百姓也要你去,人家皇上要你吗?要与不要,由不得你,到底是皇上说了算的。老白在唐帝国的那只茶壶里泡了一生,不是没起过没浮过,他当过长安京官,当过一方太守,可人生到底是“譬如朝露,去日苦多”。老母有病,天不知,因狂疾而坠井;老蚌生珠,子名阿崔,却是老来丧子,阿崔三岁暴亡,世事多么无常!从仕途上看,当了个县尉,干的是“拜迎长官”与“鞭挞黎庶”的事情;升了一把,凳子未曾捂热,被贬为江州刺史;刚挨上刺史椅子,又被人到领导那里参了一本,说是“不宜治郡”,于是再贬“江州司马”,只落得与半老徐娘去认同志,共鸣天涯沦落人。

在江州听人弹琵琶,在长安为别人怅吟长恨歌,哪里有在忠州采写乐府与在杭州与人喝禅茶的日子爽?老白与杭州是“相看两不厌,唯有灵隐寺”的。老白早年为避安史之乱,十二岁背井离乡奔趋其叔叔篱下,来龙井问茶;五十来岁,因觉伴君如伴虎,长安不好玩,老白不到长安玩了,主动要求杭州玩去,“心泰身宁是归处,故乡何独在长安?”他直把杭州当长安,来喝龙井茶了。虎跑泉泡龙井茶,真是爽呆,“坐酌泠泠水,看煎瑟瑟尘,无由持一碗,寄与爱茶人。”老白快知天命了,可是,还依然没喝出茶的深味来,他有独自一人喝茶的机会,却是领略不了一人独自品茶的机心,他暂时不想独善,他想要别人也来喝一碗啊,想着的还是他那兼济天下的事情。

那么好的茶,请谁来喝?在杭州的老白已初入茶道,他想的是高僧。老白命童仆去喊韬光禅师来持一碗,“命师相伴食,斋罢一瓯茶。”可是,老白初入茶道,也只是初入茶道。老白没弄明白,是你去做神仙,还是神仙来做你?韬光禅师不会来:“山僧野性好林泉,每向岩阿倚石眠。……城市不堪飞锡去,恐妨莺啭翠楼前。”这一喝茶公案,让老白顿悟了:赵州和尚所说的“喝茶去”,是得你去,而不是他来啊。老白于是常常去寺里喝茶了:“在郡六百日,入山十二回。”

喝茶这事,“独啜曰幽,二客曰胜,三四曰趣,五六曰泛,七八曰施。”从一人得神,到七八曰施,喝茶的路线是什么路线呢?从一到七八者,越喝境界越堕落,从七八到一,才是茶道升华,才接近于九九归一的真境界。老白的茶路与心路历程是同步的。他少年得志,英气勃发,特别爱喝酒,喝起来茶来也是喜欢合群的,吆五喝六。那次湖州刺史举行了“茶山境会”,把老白当特邀嘉宾,老白却是有病不能往,遗憾得很,艳羡得紧:“青娥递舞应争妙,紫笋齐尝各斗新。自叹花时北窗下,蒲黄酒对病眼人。”青春女娥舞翩跹,众贤人高呼小叫,把茶当酒喝,那场面多热闹惑人心!

人到中年的老白,在杭州在苏州,常常呼朋引伴,“应须置两榻,一榻待公垂。”似乎一人喝茶喝不下去!友人都是知心人,都知道他爱一口茶,所以常常到哪里都给他寄茶来。四川刺史李宣给他寄了茶,老白自是喜之不尽,赶紧添汤加水,煎泡尝新:“故情周匝向交亲,新茗分张及病身。红纸一封书后信,绿芽十片火前春。”独自喝茶,不但感觉不出神仙滋味,而且觉得孤单得很,所以常常喊上曼妙女子如小蛮与樊素们,“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一并对饮。如是三人喝茶,当然得趣,但未必得神。

五十八岁,老白终于领略到了独品滋味。天子来呼去长安,老白不去了,他愿意去洛阳,从此终身不起仕心,乐乎天命不再疑了。老白菩提顿悟:“兼济天下”是个渺然虚梦,“独善其身”才是人生真趣;喝茶呢,也是悟了,也由“群喝得味”转到“独品得道”上了。老白既不愿求快乐,也不再一味弄忧患,因为“乐人惜日促,忧人厌年赊”,只有“无忧无乐者”,才能是“长短任生涯”。老白的日子是这样过的了:读读书,喝喝茶,“起尝一碗茗,行读一行书”;睡睡觉,喝喝茶,“食罢一觉睡,起来两瓯茶”;晒晒太阳,喝喝茶,“鼻香茶熟后,腰暖日阳中”;吟吟诗,喝喝茶,“夜茶一两杓,秋吟三数声。”早饮茶、午饮茶、饭后饮茶、酒后索茶,睡下还要索茶,这样的日子,夫复何求?“尽日一餐茶两碗,更无所要到明朝。”有人来陪,喝出趣味来,没人来陪呢?茶也是要喝的,哪怕只有我一个。仕途蹭蹬,命途乖谬,生也罢,死也罢,老白都看淡如茶了,“自吾得此心,投足无不安”了,老白心中是“琴里知闻唯渌水,茶中故旧是蒙山”了。

什么是“白居易”?什么是“白乐天”?人到世上来是不是“白居易”?这是老白过去一直忧虑的事情,现在,不想了,他已经成为“白乐天”了,即或世界什么都不给我,让人一生都放“白板”,都是一片“空白”,也无所谓了,“白”也“乐天”了,呀,“死生无可无不可,达哉达哉白乐天。”

《唐语林》中记载一事:有谓为卢尚书者,梅雨蒙蒙,上山寺去,浮洛河上,见前方一叶扁舟,有白衣老翁,桌摆船头,另有一僧,相对而坐,在那里煮壶品茗,物我两忘,昼夜两忘,不知西方之既黑,还在那里不知返航。那白衣者谁?“隐约白居易。”隐约两字用得传神,那是逸表仙姿!白居易果然通神了。

茶之灵,恩养人之性


渺渺茶烟起

曲终人不散

行遍天涯真老矣

愁无寐

鬓丝几缕茶烟里

好茶

斟在杯盏里

水面上飘漾着一层淡淡的烟雾

一如江河湖海上腾起的烟云

颇有烟波浩渺的意蕴

时光多妙趣

总能化腐朽为神奇

一面受着岁月的磋磨

一面又汲取着时光流逝的精华

那上好的陈茶便是

在时光里洗练得久了

便自带着脱俗绝尘的飘逸

但逢遇水

茶烟腾逸

凌空高蹈

仿若是水释放了茶久久禁锢的灵魂

人生遭际不可预期

凡事皆有因果

一壶茗茶品禅味

半榻茶烟养性灵

茶之灵

恩养人之性

时光可以催老人的容颜

却无法吞没圣洁的灵魂

人年岁越大

便越懂得茶滋味

早年读诗知茶苦

晚岁诵经悟茗香

阅历丰盈

世事洞明

更能体味茶的性灵

在摇曳飘渺的茶烟里

参悟人活一世的真谛

禅宗茶道 茶神出释门


文化背景不同便形成中国四大茶道流派。贵族茶道生发于“茶之品”,旨在夸示富贵;雅士茶道生发于“茶之韵”,旨在艺术欣赏;禅宗茶道生发于“茶之德”,旨在参禅悟道;世俗茶道生发于“茶之味”,旨在享乐人生。

僧人饮茶历史悠久,因茶有“三德”,利于丛林修持,由“茶之德”生发出禅宗茶道。僧人种茶、制茶、饮茶并研制名茶,为中国茶叶生产的发展、茶学的发展、茶道的形成立下不世之功劳。日本茶道基本上归属禅宗茶道,源于中国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明代乐纯著《雪庵清史》并列居士“清课”有“焚香、煮茗、习静、寻僧、奉佛、参禅、说法、作佛事、翻经、忏悔、放生……”,“煮茗”居第二,竟列于“奉佛”、“参禅”之前,这足以证明“茶佛一味”的说法是于真万确。

和尚饮茶的历史由来已久。《晋书·艺术传》记载:敦煌人单道开,不畏寒暑,常服小石子,所服药有松、桂、蜜之气,所饮茶苏而已。

这是较早的僧人饮茶的正式记载。单道开是东晋时代人,在螂城昭德寺坐禅修行,常服用有松、桂、蜜之气味的药丸,饮一种将茶、姜、桂、桔、枣等合煮的名曰“茶苏”的饮料。清钦是宋代以后的事,应当说单道开饮的是当时很正宗的茶汤。

壶居士《食论》中说:苦茶,久食羽化,与韭同食,令人体重。

长期喝茶可以“羽化”,大概就是唐代卢金所说的“六碗通仙灵;七碗吃不得,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与韭菜同食,能使人肢体沉重,是否真如此,尚无人验证。作者壶居上显是化名,以“居士”相称定与佛门有缘。僧人饮茶已成传统,茶神出释门便不足为怪

水为茶之母 壶为茶之父


俗话说“名茶配妙器”,当人们得到好茶叶之后,总是希望用一套好茶具来泡茶品饮,达到珠联璧合的效果。茶具作为中华茶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成为爱茶者日常生活中的收藏品和实用品,而不同的茶具能泡出迥然不同的茶香和品味,却是千真万确的。

“茶圣”开列的茶具清单

在茶叶饮用的最初阶段,是没有也不需要什么专门茶具的,往往是一器多用,一具多用。社会发展到一定的阶段,饮茶从可有可无变成了人们必不可少的生活内容,茶具的使用也就越来越频繁,从而逐渐就成了一件专门的器物,不与其他器具混用了。

唐朝的陆羽在《茶经》中刻意将茶具和茶器加以区分,这可能是为了使茶具和农具的概念相一致的关系。农具是生产工具,因此《茶经》中,陆羽就把原来饮茶器具特地改作茶器,而把釆茶、制茶和贮茶的生产用具,主要是制茶工具专门名为茶具。到了宋朝,人们对制茶工具谈得越来越少,宋徽宗的《大观茶论》更是对制茶工具只字不提。这样,茶具、茶器的内容逐渐合一。所以在宋朝以后的一些古籍中,就出现了随作者的习惯和兴趣,把茶具任意写作具或器的情况。时至今日,人们大多习惯称茶具,偶有称茶器的,也不会造成歧义了。

饮茶风尚的盛行,使茶具在人们生活中变得必不可缺,这就刺激了唐代茶具的生产,出现了专门和成套的茶具制造业。唐开元年间,因佛教禅宗盛行于北方,一时朱门柴屋,饮茶相效成风,使北方瓷窑的生产先于南方飞跃发展。由于茶具是当时最畅销的产品,当然各地瓷窑即专以烧制茶具为中心。据李肇所著《唐国史补》中记载:“巩县陶者,多为瓷偶人,号‘陆鸿渐’,买数十茶器,得一鸿渐。”这段有趣的史料说明,当时销售茶具的生意人为了抢生意,通过搭配“茶圣”陆羽的瓷像来促销,可见当时北方茶具的畅销盛况。

在陆羽之前的饮茶,用唐代著名诗人皮日休的话来说,是“浑以烹之”,显然,像煮菜喝汤一样的饮茶是无“茶道”可言的。当陆羽的《茶经》问世后,茶道大行。在《茶经·四之器》中,陆羽列举了风炉、交床、竹夹、碾、拂、水方、瓢、碗、都篮、涤方、巾等28种煮茶和饮茶的用具,详细讲述了它们的用途,当代茶学泰斗吴觉农先生在《茶经评述》一书中把陆羽所列的茶具分为8类,即:其一为生火用具;其二为煮茶用具;其三为烤茶、碾茶和量茶用具;其四为盛水、滤水和取水用具;其五为盛盐、取盐用具;其六为饮茶用具;其七为盛器和摆设用具;其八为清洁用具。如果用今人的眼光来看,陆羽的这份“清单”确实略显繁复庞杂,但它作为世界上最早也是最完备的一套茶具,其史料价值就不言而喻了。

盖碗茶的意趣与妙用

从古至今,我国茶具丰富多彩,琳琅满目,由于唐朝以前没有形成独立的茶具制造业,就茶具的具体器物来说,还有一些地区性的差异。唐朝北方茶具生产率先迅速发展,南方茶具制造也获得了进一步的发展,甚至有后来居上之势。

唐朝南方茶具的重要产地有越州、岳州、鼎州、婺州、寿州、洪州等处,陆羽特别对这六个名窑加以评价,越州窑生产的茶碗被评为第一位,这不仅是陆羽个人的意见,也为当时的社会所公认,唐代文人陆龟蒙的《秘色越器》诗中赞道:“九秋风露越窑开,夺得千峰翠色来。”另外,当时四川大邑所产的茶碗在西南也独步一时,杜甫在《又于韦处乞大邑瓷碗》诗中保留了极其珍贵的四川茶具历史资料,诗云:“大邑烧瓷轻且坚,扣如哀玉锦城传;君家白碗胜霜雪,急送茅斋也可怜。”诗人用四句诗描述了大邑瓷碗的质地、声响和色泽,并表达了急切需求的心情,一件小小的茶具,令诗人思之想之咏之,可见其工艺之精美和为人所喜欢的程度。就唐朝南北方茶具的生产来说,南方技术高于北方,已逐渐成为当时全国茶具的制造中心。

根据《茶经》的记载和出土文物的考证,唐代饮茶的主要用具是碗和壶。碗的形状敞口瘦底、碗身斜直,主要有青釉、白釉两种。壶在唐代称“注子”,茶壶也叫“茶注”,最常见的样式是短嘴小壶。另外,唐朝人还首创了一种碗托,当时称“茶托子”,也就是后来的盏托。关于“茶托”的起源,在宋代著名学者程大昌所著《演繁露》里是这样记载的:

“托始于唐,前世无有也。崔宁女饮茶,病盏热熨指,取楪子融蜡象盏足大小而环结其中,置盏于蜡,无所倾侧,因命工髹漆为之。宁喜其为,名之曰托,遂行于世。”

崔宁为唐代名将,曾入蜀参政十余年,任过西川节度使等诸多官职,据学者考证,以他在川任职的时间推测,崔宁之女发明盏托当在唐宝应年间。在中唐以后的墓葬中,这种盏托还常和壶、杯、盏一起出土,从这些死者生前所用的器物中,说明唐朝瓷制饮茶器具已配之成套了。

被称为“人间第一香”的茉莉花茶是各类花茶中的主要产品,产销量一直居花茶中的绝对首位。众所周知,茉莉花茶是成都人的最爱,坐成都茶馆,用盖碗茶泡一碗“三花”,茶的本味和花的真香合二为一,浓郁芬芳,沁人心脾,抿一口会让人经久难忘,这几乎成为成都民间茶文化的象征,有不可替代的意义。

盖碗茶具相沿至今,与茉莉花茶仿佛结下了不解之缘,称得上是天作之合。三件套的碗盖茶具,碗盖口略小于碗身,盖可以倒扣于碗身内,碗与盖紧密相接,中间没有缝隙,这样不仅可以保持茶汤的温度,还可以充分保留茶的香气。人们在喝盖碗茶时有一个经典的动作,就是用茶盖去轻推茶水,加快茶的浓度,然后用茶盖斜掩,挡住浮在茶水表面的茉莉花,这个喝茶的过程体现了茶盖小于茶碗的绝妙作用。此外,盖碗茶弯身口大且外敞,揭开茶盖又可使茶迅速变凉,即使三伏天喝茶也不怕烫。说到垫底的碗托,它一不怕烫手,二不怕溢水,又使盖碗茶具有整体的美感,“三件头”真是缺一不可。

也许不是人人都知晓,盖碗茶又称“三才碗”,明清时期非常流行。所谓“三才”指的是天、地、人,碗盖在上面谓之“天”,碗托在下面谓之“地”,碗身居于中间谓之“人”,一套寻常的茶具中,人们可以体味出“天盖之,地载之,人育之”的中国先哲的思想,真可谓雅俗共赏。有趣的是,鲁迅先生对盖碗茶也情有独钟,他在《喝茶》一文中曾这样写道:“喝好茶,是要用盖碗的。于是用盖碗。果然,泡了之后,色清而味甘,微香而小苦,确是好茶叶。”

紫砂壶明代始兴

古代有一个木匠,他有一把前辈世代相传下来的紫砂壶,是随身携带的宝物。一天,他帮人盖房,上梁时因口渴得厉害,就叫人递上那把心爱的茶壶,喝完茶,就随手把壶搁在了大梁上。房子盖好,却忘了带走那把紫砂壶。木匠游走四方,一晃十年过去,当他又回到原来盖房的地方时,搬梯子上了房梁,一看,紫砂壶完好无损地还放在大梁上,揭开壶盖一嗅,茶香扑鼻,再呷上一口,比十年前刚沏上时还要香哩!

这是一个关于紫砂壶的美妙传说,虽不免夸张,但绝不是无稽之谈。在吴骞的《阳羡名陶录》中就有:“注茶越宿,暑月不馊”的明确记载。宜兴紫砂壶不仅具有泡茶不走味,贮茶不变色,盛暑不变馊的实用性,又有着较高的艺术欣赏价值,深得人们的喜爱。

明代,由于饮茶风尚的变化,对茶具的要求出现了一个很大的转变,特别是明中期以后,逐渐形成用瓷壶或紫砂壶冲泡茶叶的风尚。明末进士冯可宾《岕茶笺》一书中说:“茶壶窑器为上,锡次之。茶壶以小为贵,每一客一把,任其自斟自饮,方为得趣,何也?壶小则香不涣散,味不耽阁。”

宜兴的紫砂陶器名贵一时,享誉至今。据明代《阳羡茗壶系》所载,紫砂茶壶为明代正德年间供春所创。供春原名龚春,是四川参政吴颐山的家僮,曾在宜兴金沙寺侍候主人读书,看到寺内有一位老僧炼土制壶,成品极为精美,于是供春在伴读之余,偷学了老和尚的绝技,自己陶土制坯,而且完全用手指捏搓成型,烧成后的茶壶表面,尚隐约可见其指纹。从此,供春以制壶为业,成为一代宗师,他的制品也被称为“供春壶”。

供春紫砂壶造型新颖精巧,色泽古朴、光洁、温雅天然,质地薄而坚实,在当时已经负有盛名,所谓“供春之壶,胜于金玉”,明季散文家张岱在《陶庵梦忆》中甚至把供春壶与商彝周鼎并列,可见其价值之高。也许是出于对自己绝技的矜重爱惜,供春的制品很少,流传到后世的更是凤毛麟角。而后代宜兴壶制作,在前人的基础上更上一层楼,与同时代的景德镇陶瓷并称为“景瓷宜陶”,成为中国陶瓷史上的奇葩。

善饮心茶者,得茶灵三昧


茶本就是文雅之物,国人饮茶更是早已脱离了解渴的低层次需求,在饮茶上我们追求的更多的是一种道,一种情趣,一种境界。纵观历代文人雅士,饮茶时他们所追求的也大都是一种品茗与心境特殊的融合。于是,很自然地禅与茶结合到了一起。茶道中人常说“一人品茶,谓之禅茶”,而佛家则更是有着“禅茶一味”之说。

“禅”是“禅那”略称,意为“静虑”、“修心”。禅宗自南朝宋末达摩在中国创立,至六世分南北两宗,而南宗慧能的顿悟说较北宗神秀的渐悟说更近禅旨,得以承继五祖弘忍衣钵,主张不立文字,教外别传,直指人心,见性成佛。风流所及,宗派纷纭,于南宋传入日本。

饮茶最易将人导入禅境。茶性清凉,可伏心中燥热,可涤体内沉浊;茶味枯淡,可去名利之欲、可息奔竞之心。由实物之茶冲水泡为有形有态有色、可视可触可饮之茶汤,茶汤复冒出丝丝缕缕、飘飘渺渺、视之则无、嗅之若有之茶味,茶味又让人进入无限广大、清朗空明、不可言说之茶境,这是茶逐渐由“有”入“无”、由形而下升华为形而上的过程,这是茶在虚化、淡化中不断超越自身、超越时空的过程,这是茶由“形质”蜕变为“精神”、由“实物”蜕变为“灵物”的“返魅”与“显灵”过程。

入此境者,即茶即禅,即禅即茶,饮茶即是参禅,参禅即是饮茶。唯恍唯惚,若有若无,非出非入,不即不离。道心冥契,天人合一。可观照实相,可体悟本真。其妙味佳境,唯宜心领,实难言传。如赵州禅师,只是一味“吃茶去”。

其实,心静之处就是最好的茶场。深谙此道者,无论行走坐卧,无论有茶与否,他随时都在“吃茶”。直如淤泥之中可绽莲花、火宅之上可得清凉。饮此心茶者,不拘茶迹,不落茶痕。不取茶相,不取非茶相。有茶亦饮,无茶亦饮。饮而不饮,不饮而饮。无心用茶,茶灵自附。茶灵附体者,心饮之间,与空相应,与真相冥,与外相通,与内相融,与物相谐,与人相和。看得破,想得通。提得起,放得下。进得去,出得来。来无所从,去无所至。事来即应,事过即忘。

无所不备,无所不可。随其所便,因其所宜。随时做主,立处皆真。在世出世,妙行无住。轻安自在,活泼空灵。情不随境转,心不被物迷。生死一瞬,常作终极之想;自他不二,尽可悲天悯人。荣辱在所不计,毁誉无动于衷。信念八风不动,名利云淡风轻。直饮得地老天荒乾坤转,直饮得神清气爽逍遥游。

心静茶至,茶至灵来。

灵来神往,道现其中。

善饮心茶者,最得茶灵三昧。

此乃饮茶之上上境。

茶神出释门 禅宗茶道


僧人饮茶历史悠久,因茶有三德,利于丛林修持,由茶之德生发出禅宗茶道。僧人种茶、制茶、饮茶并研制名茶,为中国茶叶生产的发展、茶学的发展、茶道的形成立下不世之功劳。日本茶道基本上归属禅宗茶道,源于中国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文化背景不同便形成中国四大茶道流派。贵族茶道生发于茶之品,旨在夸示富贵;雅士茶道生发于茶之韵,旨在艺术欣赏;禅宗茶道生发于茶之德,旨在参禅悟道;世俗茶道生发于茶之味,旨在享乐人生。

明代乐纯著《雪庵清史》并列居士清课有焚香、煮茗、习静、寻僧、奉佛、参禅、说法、作佛事、翻经、忏悔、放生,煮茗居第二,竟列于奉佛、参禅之前,这足以证明茶佛一味的说法是于真万确。

和尚饮茶的历史由来已久。《晋书艺术传》记载:敦煌人单道开,不畏寒暑,常服小石子,所服药有松、桂、蜜之气,所饮茶苏而已。

这是较早的僧人饮茶的正式记载。单道开是东晋时代人,在螂城昭德寺坐禅修行,常服用有松、桂、蜜之气味的药丸,饮一种将茶、姜、桂、桔、枣等合煮的名曰茶苏的饮料。清钦是宋代以后的事,应当说单道开饮的是当时很正宗的茶汤。

壶居士《食论》中说:苦茶,久食羽化,与韭同食,令人体重。

长期喝茶可以羽化,大概就是唐代卢金所说的六碗通仙灵;七碗吃不得,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与韭菜同食,能使人肢体沉重,是否真如此,尚无人验证。作者壶居上显是化名,以居士相称定与佛门有缘。

僧人饮茶已成传统,茶神出释门便不足为怪。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