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茶马古道,观古茶神韵

发布时间 : 2021-10-31
茶马古道具体路线 茶马古道路线有 茶马古道具体经过哪些路线

茶马古道具体路线。

我国的茶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下面是茶经网小编给大家带来的“走茶马古道,观古茶神韵”内容,希望能够帮助各位茶友们了解“走茶马古道,观古茶神韵”相关知识!

如果还在计划假期出游,不妨去感受一下当年茶马古道的神秘风光。

当初茶马古道的主要路线有两条:一条从云南的西双版纳出发,经大理、丽江、中甸、德钦到邦达后转道察偶或昌都、洛隆、林芝、拉萨,再经由江孜、亚东抵达缅甸、尼泊尔、印度、不丹和锡金等国;另一条是从四川的雅安出发,经泸定、康定、巴塘、昌都到拉萨再转道尼泊尔、印度。

从唐代开始,西双版纳的大叶子普洱茶已开始大量种植,其独特的味道、丰富的养分和特殊的制作工艺闻名于世。曹雪芹的《红楼梦》和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中,都有关于饮用普洱茶的细致描述。

当年,从西双版纳出发,大量的普洱茶以人背马驮这种原始的运输方式,穿越横断山脉和金沙江、澜沧江、怒江以及雅砻江等,然后向西延伸,覆盖了青藏高原和云贵高原,最后运向喜马拉雅山南部的南亚次大陆。于是,便有了茶马古道。

漫长的岁月里,茶马古道留下了不朽的功绩。1000多年来,人们通过古道将云南、四川的茶叶等物品运送到西藏和国外,又把国外的产品、西藏的山货特产运回来。贸易往来促进了经济的发展。同时,这条古道更成了宗教文化和沿途20多个少数民族文化交流的走廊。

如今,有了公路,古道绝大部分已经荒弃,被树木野草掩蔽,若隐若现,表露出古道的沧桑。推荐自驾行程:版纳-易武-象明-双江-临沧-大理-丽江-中甸-德钦-盐井-左贡-然乌-波密-林芝-工布江达-拉萨。在茶马古道沿途,有着世界上最壮丽最动人的山水。那是一种惊心动魄的苍茫和旷世的沉寂。

在古道上,还会碰到前往布达拉宫、大昭寺的虔诚的朝拜者。他们在崎岖蜿蜒的山道上缓缓前行,有的三五成群,有的孤身一人,磕着等身长头,心中只有千里之外的圣地拉萨。

不管世界如何风云变幻,在茶马古道上有几样东西没变:一是山川湖泊和蓝天白云;二是瑰丽的原生态风光;三是藏民的善良、淳朴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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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路线:12:30江孜县(海拔4940米)--204省道--13:50康马县--15:00多庆湖(海拔4493米)--曲米辛谷抗英遗址--17:00卓木拉日峰(海拔7326米)--17:30帕里镇(海拔4360米)--19:45亚东县(海拔2945米)

2、里程:216公里

3、耗时:7小时15分

4、住宿:亚东印象大酒店|¥313/间天

1)优点:位处县城中心,紧靠亚东河,房间不小,老板热情;

2)缺点;没有停车场,只能停在路边的马路牙子上;没有空调,房间里只有个浴室专用的小暖风机;热水不干净;房间偏贵性比不高。

离开了江孜,沿着年楚河谷一路西南往亚东而去。如果不是因为前段时间的某个事件,不会有多少国人知道亚东这座边境小城,而洞朗高原,就在亚东县的最南端。在藏语里,亚东是漩谷、急流深谷的意思,又称卓木,而亚东最早只是卓木山谷(春丕河谷、亚东沟)里的一个小山村的名字。

在西藏,有三个县非常特别:亚东、错那和墨脱。这三个县都位于喜马拉雅山脉南麓,海拔都很低,都有很长的峡谷,都受印度洋暖流影响,雨水充沛植被繁茂,素有西藏小江南的美誉。九万多平方公里的藏南,如今,只有这三个县还在ZG手里了。

亚东也是横跨云贵、青藏两大高原的茶马古道向南到达不丹、锡金、尼泊尔和印度的商贸重镇,亚东,曾经是这条古道中国境内的终点之一,也是著名的千年商埠。自1962年之后,随着山口关闭,这座边贸重镇也沉寂了下去,再无多少国人知道。

这一路,一共三个检查站。快到康马之前有一个公安一级检查站;过了康马紧接着一个边防武警检查站,这个检查站就需要查看你的边防证了;快到高原第一镇帕里之前,还有一个公安二级检查站。每次检查都要人、证合一,这和其他地区只查证件不看人完全不同,真是越往南气氛就越紧张,越往南军车和军人就越多。

在康马县以南和不丹交界的边境地区由喜马拉雅山脉的两段雪山交汇而成,一段叫卢娜拉雪山,东西向六十公里;另一段就是南北向连绵八十公里的卓木拉日雪山了。204省道从萨马达乡开始一直到帕里镇,一路就是沿着八十公里的卓木拉日雪山西麓行进,雪山的西麓属于中国,而雪山的东麓就是不丹,没想到距离不丹会这么的近,这真是一场华美的雪山盛宴。而伴随在多庆湖一侧的雪山就是卓木拉日雪山的中段--岗城达雪山群,主峰岗城达峰海拔6678米。

到了曲米辛谷,卓木拉日雪山的主峰卓木拉日峰就已经清晰可见了。卓木拉日峰海拔7326米,是中国和不丹的界山。从曲米辛谷到帕里的一路上,卓木拉日峰都会伴随在你不远的地方。帕里与不丹仅一山之隔,扼居亚东通往藏区腹地之咽喉,自古为军事重镇,至今仍驻有重兵。

自江孜出来后一路的高山草甸,过了高原第一镇帕里后,车子转入亚东沟(春丕河谷),一路四十六公里的下坡直达亚东县城所在的下司马镇,植被也从高山草甸到低矮灌木丛,再到高耸的乔木林,山色愈加的葱郁,再难感受到青藏高原的高远和苍凉了。

高原第一镇帕里镇外,山的那一侧就是不丹王国。放大照片,你可以看到山脚下经过伪装的军队营地。

从江孜经康马县到亚东的这条省道多数路段都是柏油路,路况总体不错,只可惜全程限速三十,也不知道制定规则的人知不知道车速三十意味着什么?反正沿途所有军车都不挂车牌,部分政府车辆都蒙着车牌,只苦了我们这些老百姓,超速一旦被拍,罚款两千!江孜到康马段摄像头和区间测速很少,多数时候可以放心跑到八十迈,一但过了多庆湖(多情湖)进入亚东县境,摄像头和区间测速就很多了,多加小心吧。亚东境内我一共被拍了两次,一次四十迈,一次六十迈,都是过村庄的时候被拍的。虽然一路已经很小心了,但架不住藏在路边的新型摄像头--一种方形的白色盒子,外观完全不熟悉,人生第一次见。

古六大茶山的茶马古道


古道起源

“古六大茶山”的攸乐与象明地界,从汉代起就是由泰、缅经产里(车里)、普洱通向华夏内地的通道。暹逻(泰国)、缅甸的部分珠宝玉石及其制品以及沿途开采的白银等物资,经该道运往华夏内地;而内地的各种物资也经此道运往产里。因而此通道起先是珠宝玉器、白银和杂货的运输古道,它是贯通多个国家口岸的国际通道。

古道演变

在泰国、缅甸及印度等地的物产经此通道运往华夏内地的同时,该地的茶叶贸易也逐步兴盛起来,销往云南各地,使茶业步入初兴。随着茶业的逐步兴盛,上述盐道和银道又逐步上升为茶道。唐代贞元至乾符年间,因南诏与“勐泐国”修好,借“勐泐国”地界开采盐井河、面铺河、莽枝山等地的众多盐井和嶍崆、莽枝、黑山等地的银矿,如果方国瑜先生《中国西南历史地理考释》对“利润城”的拟定没错,疑南诏借置倚邦为“利润城”;加上商家开采曼松范围的诸矿,铺设了由倚邦分别经曼松到盐井河和经革登到莽枝,以及岔往嶍崆等地的部分石板盐道。同时,从当地运出紫胶、土药进入内地的通道。

宋代起,临沧、澜沧、车里等多数山区发展茶业,这些茶多数都经上述各通道从普洱出口内地。尤其到明代,“古六大茶山”之茶几乎都经上述通道从普洱入内地,使这些道路逐渐成为驮茶马帮的往返道路。茶叶运输不仅在旱季进行,雨季的晴天也照样进行。这些道路多数路段在雨季很泥泞,马帮及人员往来艰难,而且往返运输的马帮常相互“闯帮”,道路稍窄就会闯落“驮子”。因而,在清乾隆至道光年间将这些道路的各窄段加宽,并在多数路段铺垫了石板,曾被称为“石板大道”。二十世纪末期,这些道路被称为“茶马古道”。实际上,它们不只是运茶道,马帮往往还运入各种杂货销售给茶农,因而它们同时也是杂货古道。

古道分布

清代,记载着“古六大茶山”的茶马古道当年运输普洱茶的辉煌历史。其首条干路由普洱经思茅、倚象坝、黄草坝、鱼塘附近、小坝、勐旺城子,在今勐旺补远老寨与象明倚邦地界跨小黑江上游补远江,过茨菇塘、曼拱老街边,从西面进入倚邦茶山的倚邦街,然后分为4条干路。第二条干路从倚邦街尾往西,经麻栗树、石磨渡口,再过薪禾山、吊井老寨、大观山、普文曼坝牙,在思茅黄草坝岔入第一条古道。

第三条干路从倚邦街尾经象明的石桥、纳义理岔路、芹菜塘、受罪丫口、大水湾、臭水、革登老寨口、阿卡寨后山、牛滚塘街、曼丫老寨、曼武、莽瓦、董家寨、莽通附近、石梁子、花山、龙谷、曼颡、曼帕,在石磨渡口岔入第二条道,并从牛滚塘街附近岔入央林、莽枝两大寨。特别是从臭水分岔,经荨蔴林、杨柳沟、黄果树丫口到嶍崆老寨;从曼武、莽瓦之间分岔,在踩水渡口过江,又在攸乐山的么养分为三岔:朝东南经过曼别到巴卡(即曼卡);朝南经亚诺(龙帕)、司土(茨通)老寨,出车里(景洪)前往缅甸等东南亚各地;朝西经石咀,到曼雅老寨,再转向东北经茄玛,然后朝东过江,在莽通附近岔回第三条道,或朝北经新竜山、仙人脚、苏红街、斑竹林岔入第二条到。

第四条干路从第二条的“受罪丫口”分岔,经架布老寨岔口、小黑箐、小夹陷沟、架布新寨,转向东经过今象明三道班附近、石楼梯、到蛮砖茶山的八总老寨,再朝南经蛮砖、到曼崂大寨,又朝东经谷仓、母猪塘、易武高山到易武。清末民初,在曼崂大寨分岔朝西,多以土路经石岩丫口和曼配,过江通向攸乐曼卡,并从曼卡通向橄榄坝,然后出缅甸到东南亚各地。

第五条干路从倚邦街头东面岔街起,先后经大坟梁子、曼桂山老寨、道师坟、曼松山、背阴山脚(蛮迁后山)、盐井河丫口、过盐井河圆功桥和磨者河永安桥、易武的漫撒老街、大漆树、麻黑老寨、落水洞、易武茶市、到易比,然后经勐伴到老挝丰沙里等东南亚各地。该干路又先后在易武与落水洞之间、杨家寨两处分岔,分别岔入曼秀、弯弓寨。清末民初还从张家弯老寨岔向老挝。另还从第一条干路的曼拱西北和补远渡口附近先后分岔,前者经野茶园、乌沙河、曼乃老街、曼乃旧庙、曼乃大寨、老张家弯、丁家老寨、老朱石河(帕溪河)、杨家寨、岔入漫撒老街;后者经“蚂拐塘”、倮德旧衙门、曼乃新寨,在曼乃旧庙岔入前者。这些古道青石板路以倚邦为交汇口,连接了各茶山及其各古寨。其中,由易武经倚邦到思茅约240千米;由倚邦至曼崂约40千米;倚邦经革登、莽枝至攸乐约55千米;攸乐司土至石磨渡口约60千米;倚邦至黄草坝约220千米;漫撒经倮德至补远渡口约80多千米山路;曼崂至易武约45千米;曼崂至曼卡约40千米。

由上述茶马古道路线可见,当年的“古六大茶山”范围,尤其象明地界,几乎到处都布满了茶马古道。这些道上宽约2至3米的青石板铺垫路,并非连续的,它往往只铺垫在江河边、箐沟边和低凹潮湿、路面易烂或易滑的路段,其累计总长约占全路长的三分之二。

古道负荷

上述古道中,由倚邦分别到象明曼拱、革登、蛮砖及曼松等的石板路段塌毁十分严重,而且包括天然石基路段在内的许多路段的塌陷沟槽普遍较深,多处深达三四米。而从倚邦通向曼松的路上近百米长的夹象沟顺山梁路段,其人马足迹及山水冲击形成的沟槽深达约九米,硬是把该山梁劈成了两半。据老人说,由倚邦通往盐井河丫口、莽枝和经麻栗树的青石板路,是早在唐代就铺砌的盐马或银马古道,恰巧这三地确有古银洞或古盐井。从盐井河通向易武及其各寨的石板路,包括土基路在内的各段路的塌陷沟槽普遍较浅,表明前几段路的使用历史更为悠久,使用频率也更高;而后几段路的使用时间、建庙时间历史更短,使用频率也更低。其使用频率是“古六大茶山”的茶贸中心在清朝光绪年间由倚邦逐渐转向易武以后才提高的。

古道桥梁

为了连接曼拱至思茅的道路,清乾隆年间在补远江的补远渡口建造过一座石拱桥,于光绪年间被洪水冲毁。民国时期又先后在其附近修建过两座铁索桥,也被洪水冲毁。此后该渡口成为上渡口。另有中段石磨渡口和下段莽瓦渡口。《普洱府志·河流》就有“小黑江有上渡口、中渡口、下渡口”的记载。

为了连接曼松通向漫撒的道路,在磨者河和其支流上先后建造了3座石桥,先是永安桥,修建于清道光10年至16年,位于大荒坝东路口下方田脚河段,因洪水而被冲毁,建该桥时尚未铺石板路。第二座是圆功桥,修建于道光30年,位于磨者河支流盐井河,今滥田瑶族下寨口的水泥桥下方约20多米处,其西岸田边还有残碑及其碑座,其东岸还有石墩残堆,建此桥时的道路已是青石板路,后因洪水被冲毁。第三座是承天桥,位于今象明道班下方河段,修建于民国6年。因20世纪七八十年代,在其两桥墩之间的河流深潭中常有人炸鱼,致使其桥墩破裂,于2002年7月被洪水冲毁。

通往思茅干路上雅江坡脚的江边,曾设有投钱罐、钟和用来敲钟的金棍。人们过江前都要往罐内投钱,并用金棍击钟,求江神保佑自己平安过江。

古道起端

由上述茶马石板古道的分布情况可见证,“古六大茶山”茶马石板古道起点,西南端是攸乐茨通,正南端是象明曼林或曼崂,东南最远端是易比。因而,许多“古六大茶山”、“茶马石板古道路线图”都是错误的。将“古六大茶山”的茶马石板古道起点定于易武“龚家大园”山包顶并在那里立《茶马古道起点碑》也是欠妥的。《古六大茶山示意图》及其“茶马古道路线位置”则是基本正确的(罗德寿等老人证实)。

在一批批茶沿着茶马古道运往四面八方的年月里,该路两侧的象明、漫撒及其周边地域,山山是茶林,村村是茶农,沿途牛队、马帮和商贩络绎不绝,铃声、吆喝声、牛马声不绝于耳。那“茶马路上马铃欢,马帮伴着赶马郎;阿妹莫嫌马屁臭,泡泡马屁贡茶香”,和“一年一度三月三,赶起骡马进茶山;粗茶细茶勒两驮,莫让阿郎空回乡”,以及“倚邦山上贡茶奇,皇帝老儿也着迷;好茶生在倚邦山,好名出在易武地”等山歌对唱声此起彼伏。

沙溪 茶马古道上的古集市


世界纪念性建筑基金会(WMF)曾将云南沙溪列入101个世界濒危建筑保护目录,意大利庞培古城、中国的万里长城也在名录中。沙溪究竟在哪里?

翻开云南省地图册,在剑川县一页上,找到了沙溪,它位于云南剑川县西南部,地处金沙江、澜沧江、怒江三江并流自然保护区东南部,在大理风景名胜区与丽江古城之间,总面积287平方千米,是一个以白族为主,汉、彝、傈僳族共居的少数民族居住地。这里是茶马古道上惟一幸存的集市,有完整无缺的戏院、旅馆、寺庙、大门,使这个连接西藏和南亚的集市相当完备。

从昆明坐上高速客车用四个多小时到达大理下关市,赶上最后一班去往剑川县的车,用了三个多小时,在一个叫甸南的地方下车,在热情的白族司机的联系下,恰好搭乘上一趟去沙溪的中巴车,此时,已是漆黑一片,只有天空上星星在眨着眼。一个多小时,车到达了一个极安静的小镇,这里就是沙溪。夜色掩映中的这座千年古镇曾经是滇藏茶马古道上的一个贸易集散地,又是南诏大理国佛教文化活动中心。要揭开它披着的神秘面纱,只有等到天亮时分了。

欧阳家的白族古院

清晨,推开房门,一座典型的白族民居展现在眼前。此宅为典型的三坊一照壁、四合五天井格局。院主人叫欧阳盛先,如今他与年老的母亲居住在此院。欧阳家住宅在整个古镇上最为豪华,这与主人的祖先经商致富有关。

在沙溪,当地人将行走在滇藏茶马古道上的马帮头目称为马锅头,欧阳家昔日曾是古镇上显赫一时的马锅头。这座房子建于清末民初,红砂石砌筑成的高大门楼,两边是石雕雕刻的花鸟人物,左边雕的是耕,右边雕的是读,暗示着欧阳家是一个耕读世家。门两边还贴有一副对联:“欧脉钟灵地、阳光丽普天”。这是一副十分巧妙的对联,将首尾四个字连起来,就是“欧阳天地”。

进入大门即进入第二道讲究的大门,与第一道大门有所不同的是,它以木结构为主。剑川的木工活在整个云南可谓名震遐迩。欧阳家的木雕门楼就是一个范例,两层木雕将渔樵耕读里的人物刻画得活灵活现。门的右手边是马圈门,是昔日供马帮们拴马的马厩,极有意思的是在它低矮的门上画有一幅群猴图。

按白族的传统风俗,其寓意为六畜兴旺,还有一种说法,猴子即是《西游记》中的弼马温孙悟空,它是玉皇大帝亲封的专管天下马匹的官吏,马帮们的马匹在其照看下,当然非常安全。进入二道门即真正进入欧阳家的院落,结构为典型的三坊一照壁结构,一座巨大的照壁矗立在院子中,上面书写着大大的福字,在它的瓦檐下、墙边均画满了壁画。

院子的地面铺就当地的红砂石,正房与左右对称的厢房走道的木廊架上均布满了木雕,华丽讲究的隔扇门上也刻有精美的木雕。白族是一个天性爱美的民族,善于将自己的生活环境装扮得非常艺术。欧阳家的房瓦也极富特点,它是一种写有文字与画有图案的瓦片,当地名为“琉璃瓦”,只有极富有的家庭才有。正房的二层有一座精美的木雕神龛,上面雕满了龙、凤、狮子等图案,它是欧阳家供奉祖先的地方。

正房左右两个角落为带有天井的厨房,天井中有水井,厨房有后门通往后院。在二道门右手边,还有一座小型院落,其格局依然为三坊一照壁,昔日是欧阳家的北花园,这个院落也是专门提供给马帮休息歇脚的客栈,二层房间沿窗有一条类似柜子的床铺,它是提供给马帮存放东西用的,各路马帮晚上睡觉前,可以将所带贵重东西放在柜子下,人睡在柜子上,即可高枕无忧了。

马锅头的传奇

在沙溪村附近有一个名叫西门村的地方,听当地人介绍有一位昔日马帮的头目还健在。他今年已七十多岁了,名叫李德明,是沙溪历史上最后一位马锅头。记得小的时候看过一部黑白电影《山间铃响马帮来》,电影中那些身强力壮、云走四方的马帮们,骑着剽悍的高头大马行走在山涧中,他们回荡在幽谷中的歌声至今仍在耳旁回响。

马匹至今仍是生活在崇山峻岭中乡民们的主要交通工具。马帮们南来北往、承担着各种货物的运送,他们所起到的作用是非常重要的。马帮是一个有着严密组织的民间组织,拥有管理马帮的头目———“马锅头”,马锅头是以拥有马匹数量多少、负责与运送部门交涉、协调关系,处理日常事物与酬劳分配为己任的。他们在马帮中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像欧阳家昔日也是声名显赫的“马锅头”。

如今已77岁的马锅头身体根本不像这把年纪的人,这多半与他昔日赶马的经历有关。这位生于1927年的老人,年仅十三岁就随他的兄弟们开始了马帮艰苦的行走生涯,赶了二十多年的马,奔走在运送盐巴与货物的茶马古道上,直到1948年才做了“马锅头”,用他自己的话来讲是“穷走一方,富赶马”。但马帮的生活并不都是阳光与鲜花,一路上的劫匪是家常便饭,甚至还有打劫并谋取马帮生命的。眼前这位安详的老人脸上,俨然刻着岁月所流下的艰辛。

四方街上幸存的古集市

从欧阳家院落周边信步,就来到了沙溪的中心———四方街。这里是一个集古寺庙、古戏台、古商铺、古巷道、古树、古寨门于一身的、功能具全的古集市,被世界纪念性建筑基金会誉为“茶马古道上惟一幸存的古集市”。

茶马古道指的是历史上主要穿行于横断山脉、三江流域,翻越青藏高原,以茶马互市为特点,以人背兽驮为方式的古代商道。它是中国藏区内接祖国内地,外连南亚东南亚的重要纽带,是大西南各民族自古以来相互交往、融合的走廊,是古代中国与北方“丝绸之路”齐名的另一条中国古文明传播的国际通道。

沙溪地处大理与丽江之间,是滇藏茶马古道上的一个重要贸易集散地,加上南诏大理国石窟的开凿,使沙溪成为一个集商贸与佛教文化为一体的古镇。在沙溪的附近有好几处天然盐井矿,盐在古代是重要的生活必需品,沙溪逐渐成为以盐买卖为主,茶、马买卖为辅的茶马古道重镇。盐井的开采与利用,促进了沙溪的繁荣与发达。

如今的四方街格局与从前没有太大的变化,东西宽约100米,南北长约300米,整个广场街面均用红砂石铺就,街中心有两棵古柏树,在广场中心矗立着一座古朴典雅的戏台,它坐东向西,对面是一座始建于明代的兴教寺,在集市中心矗立着这样一座融多种宗教流派于一身的寺庙,实属少见。

想象一下,昔日古道上繁忙的贸易在此进行,车马鱼贯、人头簇拥,寺庙里香火鼎盛,戏台上纵情高歌,好一派繁华景象。广场四周是昔日的店铺与马店。店铺多为前铺后马店,尽管这些店铺已多年铺门紧闭,有的甚至已东倒西斜、濒临倒塌地步,但它依旧完整地保存了昔日商业布局,这也是沙溪能够获得茶马古道上惟一幸存古集市的殊荣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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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溪——茶马古道上仅存的古集市


世界纪念性建筑基金会(WMF)曾将云南沙溪列入101个世界濒危建筑保护目录,意大利庞培古城、中国的万里长城也在名录中。沙溪究竟在哪里,为何具有如此大的价值?

翻开云南省地图册,在剑川县一页上,找到了沙溪,它位于云南剑川县西南部,地处金沙江、澜沧江、怒江三江并流自然保护区东南部,在大理风景名胜区与丽江古城之间,总面积287平方千米,是一个以白族为主,汉、彝、傈僳族共居的少数民族居住地。这里是茶马古道上惟一幸存的集市,有完整无缺的戏院、旅馆、寺庙、大门,使这个连接西藏和南亚的集市相当完备。

从昆明坐上高速客车用四个多小时到达大理下关市,赶上最后一班去往剑川县的车,用了三个多小时,在一个叫甸南的地方下车,在热情的白族司机的联系下,恰好搭乘上一趟去沙溪的中巴车,此时,已是漆黑一片,只有天空上星星在眨着眼。一个多小时,车到达了一个极安静的小镇,这里就是沙溪。夜色掩映中的这座千年古镇曾经是滇藏茶马古道上的一个贸易集散地,又是南诏大理国佛教文化活动中心。要揭开它披着的神秘面纱,只有等到天亮时分了。

欧阳家的白族古院清晨,推开房门,一座典型的白族民居展现在眼前。此宅为典型的三坊一照壁、四合五天井格局。院主人叫欧阳盛先,如今他与年老的母亲居住在此院。欧阳家住宅在整个古镇上最为豪华,这与主人的祖先经商致富有关。

在沙溪,当地人将行走在滇藏茶马古道上的马帮头目称为马锅头,欧阳家昔日曾是古镇上显赫一时的马锅头。这座房子建于清末民初,红砂石砌筑成的高大门楼,两边是石雕雕刻的花鸟人物,左边雕的是耕,右边雕的是读,暗示着欧阳家是一个耕读世家。门两边还贴有一副对联:欧脉钟灵地、阳光丽普天。这是一副十分巧妙的对联,将首尾四个字连起来,就是欧阳天地。

进入大门即进入第二道讲究的大门,与第一道大门有所不同的是,它以木结构为主。剑川的木工活在整个云南可谓名震遐迩。欧阳家的木雕门楼就是一个范例,两层木雕将渔樵耕读里的人物刻画得活灵活现。门的右手边是马圈门,是昔日供马帮们拴马的马厩,极有意思的是在它低矮的门上画有一幅群猴图。

按白族的传统风俗,其寓意为六畜兴旺,还有一种说法,猴子即是《西游记》中的弼马温孙悟空,它是玉皇大帝亲封的专管天下马匹的官吏,马帮们的马匹在其照看下,当然非常安全。进入二道门即真正进入欧阳家的院落,结构为典型的三坊一照壁结构,一座巨大的照壁矗立在院子中,上面书写着大大的福字,在它的瓦檐下、墙边均画满了壁画。

马锅头的传奇在沙溪村附近有一个名叫西门村的地方,听当地人介绍有一位昔日马帮的头目还健在。他今年已七十多岁了,名叫李德明,是沙溪历史上最后一位马锅头。记得小的时候看过一部黑白电影《山间铃响马帮来》,电影中那些身强力壮、云走四方的马帮们,骑着剽悍的高头大马行走在山涧中,他们回荡在幽谷中的歌声至今仍在耳旁回响。

马匹至今仍是生活在崇山峻岭中乡民们的主要交通工具。马帮们南来北往、承担着各种货物的运送,他们所起到的作用是非常重要的。马帮是一个有着严密组织的民间组织,拥有管理马帮的头目马锅头,马锅头是以拥有马匹数量多少、负责与运送部门交涉、协调关系,处理日常事物与酬劳分配为己任的。他们在马帮中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像欧阳家昔日也是声名显赫的马锅头。

院子的地面铺就当地的红砂石,正房与左右对称的厢房走道的木廊架上均布满了木雕,华丽讲究的隔扇门上也刻有精美的木雕。白族是一个天性爱美的民族,善于将自己的生活环境装扮得非常艺术。欧阳家的房瓦也极富特点,它是一种写有文字与画有图案的瓦片,当地名为琉璃瓦,只有极富有的家庭才有。正房的二层有一座精美的木雕神龛,上面雕满了龙、凤、狮子等图案,它是欧阳家供奉祖先的地方。

正房左右两个角落为带有天井的厨房,天井中有水井,厨房有后门通往后院。在二道门右手边,还有一座小型院落,其格局依然为三坊一照壁,昔日是欧阳家的北花园,这个院落也是专门提供给马帮休息歇脚的客栈,二层房间沿窗有一条类似柜子的床铺,它是提供给马帮存放东西用的,各路马帮晚上睡觉前,可以将所带贵重东西放在柜子下,人睡在柜子上,即可高枕无忧了。

如今已77岁的马锅头身体根本不像这把年纪的人,这多半与他昔日赶马的经历有关。这位生于1927年的老人,年仅十三岁就随他的兄弟们开始了马帮艰苦的行走生涯,赶了二十多年的马,奔走在运送盐巴与货物的茶马古道上,直到1948年才做了马锅头,用他自己的话来讲是穷走一方,富赶马。但马帮的生活并不都是阳光与鲜花,一路上的劫匪是家常便饭,甚至还有打劫并谋取马帮生命的。眼前这位安详的老人脸上,俨然刻着岁月所流下的艰辛。

四方街上幸存的古集市从欧阳家院落周边信步,就来到了沙溪的中心四方街。这里是一个集古寺庙、古戏台、古商铺、古巷道、古树、古寨门于一身的、功能具全的古集市,被世界纪念性建筑基金会誉为茶马古道上惟一幸存的古集市。

茶马古道指的是历史上主要穿行于横断山脉、三江流域,翻越青藏高原,以茶马互市为特点,以人背兽驮为方式的古代商道。它是中国藏区内接祖国内地,外连南亚东南亚的重要纽带,是大西南各民族自古以来相互交往、融合的走廊,是古代中国与北方丝绸之路齐名的另一条中国古文明传播的国际通道。

沙溪地处大理与丽江之间,是滇藏茶马古道上的一个重要贸易集散地,加上南诏大理国石窟的开凿,使沙溪成为一个集商贸与佛教文化为一体的古镇。在沙溪的附近有好几处天然盐井矿,盐在古代是重要的生活必需品,沙溪逐渐成为以盐买卖为主,茶、马买卖为辅的茶马古道重镇。盐井的开采与利用,促进了沙溪的繁荣与发达。

如今的四方街格局与从前没有太大的变化,东西宽约100米,南北长约300米,整个广场街面均用红砂石铺就,街中心有两棵古柏树,在广场中心矗立着一座古朴典雅的戏台,它坐东向西,对面是一座始建于明代的兴教寺,在集市中心矗立着这样一座融多种宗教流派于一身的寺庙,实属少见。

想象一下,昔日古道上繁忙的贸易在此进行,车马鱼贯、人头簇拥,寺庙里香火鼎盛,戏台上纵情高歌,好一派繁华景象。广场四周是昔日的店铺与马店。店铺多为前铺后马店,尽管这些店铺已多年铺门紧闭,有的甚至已东倒西斜、濒临倒塌地步,但它依旧完整地保存了昔日商业布局,这也是沙溪能够获得茶马古道上惟一幸存古集市的殊荣的原因。

在兴教寺,还有瑞士专家给沙溪所做的保护规划,预示着沙溪今后发展的美好前景。

石钟山石窟群石钟山石窟群早在上世纪60年代就被定为第一批国家级文保单位,有北有敦煌,南有石钟山之说,窟区共有16个,造像139个。这些石窟开凿时间为唐代晚期,距沙溪仅十多公里,由于地理的缘故,它的开凿与茶马古道古镇的繁荣有着密切关系,有两种说法:一是古镇的繁荣促进石窟的开凿,二是石窟的开凿推动古镇的发展。究竟哪种说法更科学,一直是学术理论界争论的事,更令人痴迷的是石窟群在雕刻上的艺术精湛。

唐代是佛教在中原盛行的时期,特别是东南亚地区佛教更甚,而北面吐蕃佛教活动也十分频繁。作为南诏国首府的大理,处于这些地区的中间地带,佛教对这一地区影响很大。沙溪作为滇藏茶马古道必经之道,佛教自然而然顺着古道传到沙溪,现今那些石窟造像多反映的是佛教与南诏大理国国王生活的内容。最为着名的是南诏第五代国王阁罗凤出巡图与那尊甘露观音,被誉为东方维纳斯。

沙溪附近的沙登青石窟也是非常精彩的,尽管从规模上没有石宝山大,但开凿时间与石宝山石窟时间相近,其艺术造型与风格可谓异曲同工。兴教寺坐落在沙溪四方街戏台正对面,它融合云南多种宗教流派于一身。兴教寺现存大殿与二殿,大殿四周外山墙留有的20幅明代壁画非常精彩,大殿门楣上《南无降魔释迦如来会》的壁画尤为珍贵。

茶马古道专家相聚雅安 重走茶马古道


李锡东介绍长卷

21日的茶马古道文化遗产保护(雅安)研讨会上,全国多地的茶马古道专家相聚雅安。新朋旧友一相逢,话题不断,高潮迭起。

蒋秀英:再次来雅安重走茶马古道

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政协副主席蒋秀英是雅安的老朋友了。为写作《恢宏千年茶马古道》,她曾经来雅考察。如今,这部作品已经走出国门,有了英文版本。不少喜欢茶马古道的人专程去甘孜州找她,询问茶马古道怎么走。

蒋秀英这次到雅安,除了和茶马古道专家们聚首,还将为即将再版的《恢宏千年茶马古道》,增补一些材料。

蒋秀英回忆,当初考察时,位于名山县新店镇的茶马司比较破旧,现在已经有所修整。所以,她拍摄了现在的茶马司照片,准备补充在再版的书当中。

在22日的实地考察中,蒋秀英和众多专家们参观了雅安博物馆、雨城区某藏茶茶厂、荥经县的姜家大院、开善寺、茶马古道新文段和新添古镇。

李锡东:13米长卷再现古道艰险

研讨会上,当一条长13米、宽35厘米的画卷被两边的工作人员缓缓展开时,台下的嘉宾们发出了阵阵惊叹。

汉源县党研室的李锡东介绍,画卷记录了茶马古道汉源段从大相岭开始,途经飞越岭,一直到泸定约100公里的崇山峻岭,除了再现茶马古道上的驿站、古镇等历史遗存外,还刻画了形态各异的背夫,背负茶包走在茶马古道上的情形。

这幅画卷是由汉源县文体局文化股股长陆仁泽的女儿陆小路所画。李锡东回忆,半年之前,他就开始为画作整理创作素材。陆小路先根据素材,用碳素笔画出65张单幅图画,然后拼接成的一幅图画。呈现在专家学者面前的图片是经过拍照影印后的效果。

李锡东说,希望通过长卷让众嘉宾直观地看到茶马古道汉源段的情况。以后,画卷或将在汉源县做成文化墙,让来往的客人直观了解茶马古道汉源段。

任新建:厘清茶马古道的现实意义

四川省社科院历史研究所研究员任新建在研讨会上说,国家文物局局长单霁翔对这次研讨会给予了高度评价。这样的研讨会集中了专家、学者和领导,对深入研究文化内涵、保护和开发茶马古道,进一步研究开启思考都有建设性意义。

任新建表示,自己以前走过茶马古道,也做过一些调研。他觉得茶马古道是历史的丰碑,也是人类为交换而开辟的通道,见证了中华民族大家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密不可分的局面。

任新建说,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多文化遗产受损,而茶马古道的研究文献较多,且路线较为清晰,研究起来现实价值较大。所以,近年来,茶马古道研究热逐渐兴起。

目前,研究茶马古道的目的是纠正不合史料的部分,厘清茶马古道的历史功能和现在功能。

茶马古道始末


茶马古道的涵义

茶马古道是指存在于中国西南地区,以马帮为主要交通工具的民间国际商贸通道,是中国西南民族经济文化交流的走廊。茶马古道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地域称谓,是一条世界上自然风光最壮观,文化最为神秘的旅游绝品线路,它蕴藏着开发不尽的文化遗产。茶马古道源于古代西南边疆的茶马互市,兴于唐宋,盛于明清,二战中后期最为兴盛。茶马古道分川藏、滇藏两路,连接川滇藏,延伸入不丹、锡金、尼泊尔、印度境内,直到西亚、西非红海海岸。滇藏茶马古道大约形成于公元六世纪后期。它南起云南茶叶主产区思茅、普洱,中间经过今天的大理白族自治州和丽江地区、香格里拉进入西藏,直达拉萨。有的还从西藏转口印度、泥泊尔,是古代中国与南亚地区一条重要的贸易通道。

茶马古道的起源

茶马古道起源于唐宋时期的“茶马互市”。康藏属于高寒地区,海拔都在三四千米以上。糌粑、奶类、酥油、牛羊肉是藏民的主食。在高寒地区,需要摄入含热量高的脂肪,但没有蔬菜,糌粑又燥热,故藏民在长期的生活中,创造了喝酥油茶的高原生活习惯,但藏区不产茶。在内地,民间役使和军队征战都需要大量骡马,供不应求,而藏区和川、滇边地则产良种马。于是,具有互补性的茶和马的交易即“茶马互市”应运而生。这样藏区和川、滇边地出产的骡马、皮毛、药材等和川滇及内地出产的茶叶、布匹、盐和日用器皿等等,在横断山区的高山深谷间南来北往,流动不息,并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而日趋繁荣,形成一条延续至今的“茶马古道”。

茶马古道概述


在中国大西南横断山脉的险山恶水之间,在世界屋脊的原野丛林之中,绵延盘旋着一条神秘古道,这是这个星球上最令人惊心动魄的道路之一。千百年来,无数的马帮在这条道路上默默行走

茶马古道是今天人们为这条绵延千年的古代商路所起的名字,它不是一条路,它只是一个名称,甚至只是一个文化概念。茶马古道是目前世界上己知的地势最高最险的文明文化传播的古道,是一条完全用人和马的脚力踩出的,用有血有肉的生命之驱国铺就的古道,马帮们沿着这条坎坷崎岖的古老驿道,源源不断的为藏区驮去茶、糖、盐等生活必需品,从藏区换回马匹、牛羊和皮毛。悠远的马铃声,串起了山谷、平坝和村寨,也串起了众多民族和不同文化交流。

茶马古道是一个民族文化的大观园、民族迁徒的大走廊,在这条绵延4000余公里的古道上,有西双版纳傣族的贝叶文化、有彝族祭坛上的火文化、有白族的本主文化、有纳西族的东巴文化、有藏族的雪域文化各民族文化在这条古道上交汇、融合、发展,生生不息。它又是一条中外文化交流的通道,在华夏文明和印度文明之间架设起一座桥梁。

茶马古道途经的横断山区、青藏高原,是我国地理地貌最为复杂、生物多样性最为丰富的地区,圣洁的梅里雪山,康巴人在高原草场引吭高歌,惊涛拍岸的怒江峡谷中,基督教堂里传诵着四部的和声,碧罗雪山、怒族人的春米声、织布声、孩童们的嬉戏声,淹没在夕阳的炊烟之中,自信,祥和,愉悦,是那里原住民族的灵魂。

失落的古道—茶马古道


从前茶叶比丝绸或瓷器更贵重的时候,背夫和负重的牲畜便沿着茶马古道,步伐缓慢地顺着之字形路线攀上西藏海拔4600米的扎尔加玛(音)垭口。如今的旅行者乘坐汽车越过这一曲折爬升的路段。

4月,四川省名山生态茶园,小心翼翼的手指采摘着当年茶树冒出的第一轮新芽,这是成色最好的茶叶。历史学家认为,人类最早种植茶叶便是在四川和云南湿润的丘陵地带。

在四川省的协庆寺,喇嘛们把茶混进糌粑(炒熟的青稞粉)里开饭。这里的茶要佐以盐巴和酥油,茶叶则来自买来的茶砖。

置身于四川西部的深山,我在一片竹林中砍开前路,想要找到那条传说中的小径。就在60年前,当亚洲许多地区还依靠人力和牲畜运输的时候,茶马古道仍是连接中国汉地和西藏的主要贸易通道。但我的一番搜索却可能是徒劳。几天前,我见到一名当年在茶马古道上背沉重茶包的老人,他跟我说,天长日久,日晒雨淋,植物蔓生,茶马古道说不定已消失殆尽了。

接着,我的斧头一挥,竹子倒下,面前出现了一条卵石铺砌的小路,只有一米来宽,弯弯曲曲地穿过竹林,路面上覆盖着一层长得异常茂盛、滑溜溜的绿色苔藓。有的石头上坑坑洼洼的,坑里积着雨水,长出了野草,那是一千多年来跋涉在这条路上的成千上万名背夫们,把木拐包铁的那一头支在地上歇脚所留下的痕迹。

这段残留的卵石小径只延伸了15米长,攀上几级破烂的台阶之后便再度消失无踪,被多年来的季风豪雨冲刷得一干二净。我继续向前,走进一条狭窄的通道,山壁陡峭又湿滑,我只能用手抓着树,免得掉到下面乱石嶙峋的溪水里。我指望走上一阵之后,能翻越雅安和康定之间高峻的马鞍山垭口。

那天夜里,我在溪流之上的高处宿营,但木头太潮,生不了火。雨水沉重地打在帐顶。第二天一早,我又往前探索了500米,直到密不透风的树丛死死地阻断了我的去路。我无奈地承认,至少在这儿,茶马古道是消失了。

事实上,原来的茶马古道大部分都无影无踪了。中国正势不可挡地冲向现代化,用沥青马路飞快地抹煞着自己的过去。在这条古道被推土机摧毁或彻底磨灭之前,我要来探一探它曾经辉煌一时、而今却近乎被忘却的残存路线。

茶马古道曾经延伸将近2250公里,横越中国的腹地,从四川的产茶区雅安通往海拔3650米的西藏首府拉萨。它是亚洲最高、最险峻的一条道路,自中国翠绿的山谷地带伸出,横穿风雪肆虐的西藏高原,涉过冰冷的长江、澜沧江和怒江,切入神秘的念青唐古拉山,四度攀越海拔5000米的致命垭口,最终才下行至藏地的圣城。

暴风雪屡屡掩埋茶马古道的西段,滂沱大雨则蹂躏它的东段,土匪的威胁从未消停。然而在几个世纪里,这条路是重要的通商干道,即便两端的不同文化时常发生抵触也未能改变这一点。古道存在的原因在于双方通商的欲望,不像同样具有传奇性的北方丝绸之路总叫人想起浪漫的思想、伦理、文化和创造力的交流。汉地有藏地渴望的东西:茶;藏地有中原急需的宝物:马。

如今,茶马古道仍活在像罗永福(音)这样的老人的记忆中。92岁高龄的他,眼睛总是湿润润的。我在长河坝村遇到了他。对当年运茶的背夫来说,从雅安往西走到长河坝是十日的脚程。刚到四川的时候,人们告诉我,当年的运茶背夫已经没有在世的了。但在我穿越古道的残存路段时,我不光遇到了罗永福,还遇到了其他五名老背夫,全都渴望与人分享自己的故事。虽说背有些驼了,罗永福仍健壮得惊人,他带着顶黑色前进帽,身着中山装,兜里插着烟斗。1935年到1949年间,他在茶马古道上当背夫,运茶去西藏。他背的茶包总在60公斤以上,而在当时,他的体重才不过50公斤。

“太艰苦,太难走了,”罗永福说,“那碗饭可真不好吃。”

他从马鞍山上走过许多个来回,我之前正是希望到达那里。冬天,大雪积了有一米深,巨石上挂着两米多长的冰柱。他说,最后一次有人穿过那个山口是1966年的事了,所以,他觉得我恐怕过不去。

但当年走那条路是怎样一番情况,我多少得以窥见一斑。新开店是背夫们从雅安到康定20天行程的第一站,在那儿我遇见了脸刮得光光的甘绍雨(音),87岁,还有胡子拉茬的李文亮(音),78岁,他们坚持要给我表演一下当年做背夫时是怎么干活的。

背深深地弯着,驮起想象中的茶包,青筋毕露的手捉住丁字形的木拐,头埋下,眼睛盯着往外斜分的脚,两位老人向我演示他们当年排成一排,步履蹒跚地顺着湿滑的卵石小道前行。照旧日的规矩,甘绍雨走了七步后停下来,把木拐往地上顿了三下。接着,两人将拐杖绕到背后,架住加了木框的驮包,用无形的竹掸子擦去额头的汗水。依他们讲,当年的背夫号子里说得很清楚,上山时七步一停,下山时八步一停,而平地走上十一步也要停,否则不可能走得长久。

运茶的背夫有男有女,一般负重70到90公斤,最壮的男人能背135公斤。背得越多,薪饷拿得也越多:回家的时候,每公斤茶值一公斤大米。背夫们衣衫褴褛,脚上穿的是草鞋,若遇到山顶的垭口积雪,就安上简陋的铁鞋钉。唯一的食物是一小包窝头,偶尔能吃上一碗豆花。

“我们路上当然有人死,”甘绍雨正色说道,眼皮半合起来,“遇上暴风雪,或者跌下山崖,小命就没了。”

1949年新中国成立以后修了公路,人力运茶的历史很快结束了。新政权把地主的土地分给穷人,将背夫从繁重的劳役中解放出来。“那是我一辈子最高兴的一天,”罗永福说。分到土地后,他开始自己种稻子,“那段惨痛的日子过去了”。

传说,茶叶是在公元641年,唐代的文成公主远嫁吐蕃国王松赞干布的时候,第一次被带入西藏。西藏不论贵族还是牧民都喜欢喝茶,其中大有原因。在寒冷的天气里,茶是一种热饮,若不喝茶,便只能喝融化的雪水,牦牛奶或羊奶,要不就是青稞酒了。在寒风凛冽的高原腹地,牧民们围着牛粪火堆取暖,一碗酥油茶带着独有的咸味、些许油腻又强烈的口感,相当于一小顿饭了。

沿着茶马古道运到西藏的茶叶,有着最粗糙的形式。茶叶都是亚热带常绿灌木山茶树上长出来的,只不过,绿茶是未经发酵的嫩芽和树叶制成,而专供西藏的砖茶,直到今天都是用茶树长大了的老叶子、茎和细枝制成。各种茶中以它味道最苦、最涩。经过多道蒸晒工序之后,茶里便掺入粘稠的米汤,压进模具,再次晾干。黑色的茶砖重半公斤到三公斤,至今仍行销于整个西藏地区。

到11世纪,砖茶成了藏地的通货。宋代用它从西藏购买强健的战马,以迎战北方彪悍的游牧部落——成吉思汗的先辈。砖茶成为中原与藏地之间最重要的贸易物资。

用120斤的砖茶,汉人能换回一匹马。这一兑换率是四川茶马司在1074年定下的。背夫从雅安附近的茶厂茶园跋涉到康定,一路海拔升高了2500多米。之后,茶被封装进防水的牦牛皮箱子,用骡子和牦牛的商队运到拉萨,这段行程为期3个月。

到13世纪,汉地每年要以数百万公斤茶换回25000多万匹马。可所有这些马匹都没能挽救宋朝,1279年,它被成吉思汗的孙子忽必烈所灭。

不过,以茶易马的做法却贯穿整个明朝(1368~1644),并持续到清朝(1645~1912)中期。18世纪内地对马的需求开始下跌,茶又被用来交换其他商品:高原兽皮,羊毛,黄金,白银,还有最重要的——只盛产于西藏的中药材。像罗、甘、李这些最后一代的运茶背夫,把砖茶包卸在康定之后,返程时便背的是这些商品。

正如中央皇权控制着四川的茶叶买卖,在神权统治的西藏,喇嘛们也会影响贸易。茶马古道连接着藏地的各大重要寺庙。数百年来,藏地和汉地各自的势力角逐改变了茶马古道的路线。主干路线有三条:一条始自云南南部的普洱茶之乡,一条来自北方,还有一条从东边切入西藏腹地。作为中线的后者路径最短,大部分茶叶都经它运输。

如今,古道的北线变成了柏油铺就的317国道。在拉萨附近,它跟世界海拔最高的铁路——青藏铁路并行。南线变成了318国道,也是柏油路。这两条公路是今日的贸易干线,大卡车川流不息,装载着各色货物——从茶到课桌,从太阳能电池板到塑料盘子,从电脑到手机,凡你想得到的东西都有。几乎所有货物都是单向流动的——向西,进藏,满足那里飞速膨胀的人口的物质需求。

古道中线的西段从未被修成公路。这段路蜿蜒穿过藏地僻远的念青唐古拉山,那里条件极其恶劣,所以几十年前就被废弃了,整个地区不向游客开放。

我已经看过了汉地残存的古道,要想在西藏达到同样目的,必须想办法进入这些封闭的深山。我打电话给妻子苏?伊巴拉,她是个经验丰富的登山家,我要她8月份跟我在拉萨碰头。

我们的行程是从位于茶马古道西端的哲蚌寺开始的——要是骑马的话,这儿离拉萨不到一天的路程。哲蚌寺建于1416年,有一间巨大的煮茶房,七口直径两三米的铁锅架在烧柴火的硕大石灶台上。

彭措卓巴站在一口大锅旁,切下厚得像百科全书般一大块一大块的酥油,放进沸腾的茶里。“从前,这儿一度有7700名喇嘛,每天要喝两顿茶,”他说,“当时这间煮茶房里有一百多名喇嘛干活。”他套着件栗色无袖的藏袍,在寺里当掌茶师傅已经有14年了。“对西藏的喇嘛来说,茶就是生命。”

如今寺里只住着400名喇嘛,所以只用了两口小锅。“一口锅要下25块茶砖,70公斤的酥油,3公斤的盐巴。”彭措卓巴一边说,一边用一人高的木勺在锅里搅动着供200人饮用的茶。“最大那口锅的容量是这个的七倍。”

苏和我从寺里出发,前往离拉萨有五小时车程的那曲市参加一年一度的赛马节。我们想看看令茶马古道得名的传奇马匹。赛马节要持续一周,原本是在开阔的平地上举行的,但十年前修起了一座混凝土体育场,好让官员们可以坐着观瞻。我们到达的第二天一早,藏族群众就挤满了看台:妇女的颧骨高高的,穿着高跟鞋,长辫子上沉甸甸地挂着白银和琥珀的饰品;男人们头戴毡皮高边帽,身着袖子长长的藏袍;孩子们光脚穿着便宜的运动鞋。小贩们叫卖辣土豆和听装的百威啤酒。刺耳的扩音器用汉语和藏语播报每一场赛事。这里弥漫着赛马盛事的氛围,只是看台边上每隔10米就站着警察,赛场周围有人列队巡逻,人群中还混着便衣。

一入赛场,马和骑手们似乎便打破了地球引力的规律。一名藏族骑手飞驰得如同失控,像杂技演员那样左右翻身下马,拾起地上的哈达。泥块高高溅起,迸入湛蓝的天空。骑手高高扬起哈达,掉转马头,迎接人群爆发的欢呼。

那曲赛马节弘扬的是早年藏民生活于马背上的文化遗产,这一类的庆典能延续至今的已经很少了。通过几百年的选择育种,藏人培养出一种特异的良马。这种马身高不过13.5掌(相当于1.4米左右,比大多数美国马的个头要小),四肢精悍,面孔英俊,肺部很大,适于西藏高原海拔4500米的缺氧环境。藏人把它培育出来,就是为了使之能够在冰雪皑皑的山口不知疲倦且步伐沉稳地行进。几百年前,汉人最想要的便是藏马。

而今,那曲坐落在国道317上,从前贸易路线的一切痕迹都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可只要从这里再朝东南方驱车一天——近得诱人——就是念青唐古拉山脉,那是古道原先途经的地方。我被一个念头给迷住了:兴许,在深深的山谷里,还有藏族人在古道上骑着那不知疲倦的马儿呢。说不定,在西藏高原不为人知的广大腹地,古道沿途仍有贸易存在?不过,古道也有可能早就像四川境内那样没了影,被呼啸的寒风和翻卷的大雪给抹掉了。

赛马节过了一半,一个阴沉的雨天上午,苏和我钻进一辆“陆地巡洋舰”,悄悄动身去寻找藏区茶马古道而今的容颜。我们在土路上开了一整天,颠簸地翻过一个个垭口,差点滚下陡峭的山坡。傍晚时分,我们到了两座巨大垭口之间的嘉黎县,这里从前是茶马古道上商队的歇脚之地。我们挨家挨户地打听有没有马匹能带我们爬上5412米高的怒岗(音)垭口,但一匹马也没找到,村民指点我们去镇子边上的一家酒吧。藏族牧民在里面喝啤酒,打台球,摇骰子打赌。听说我们要马,他们全笑了。早就没人骑马了。

出了酒吧,泥地里没看见筋肉健硕的马匹,倒见到了铁马——结实的国产摩托,打扮得和它们血肉之躯的前辈一样,盖着红蓝相间的藏族羊毛坐垫,车把手上缠着流苏。给钱的话,两名牧民小伙愿意带我们到山脚下,之后的路,我们就只能步行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们就出发了,背包像马鞍袋那样横捆在摩托上。牧民小伙开摩托极为娴熟,跟他们的祖先在马背上没什么两样。我们磕磕绊绊骑过了泥巴足有半米深的黑色泥潭,水花飞溅地渡过了蓝汪汪的溪流,摩托的排气管在水里汩汩喷发。

沿山谷驰去,我们经过了藏族牧民的黑色帐篷。好些帐篷前都停着硕大的国产卡车或陆地巡洋舰。牧民们哪儿来的钱买车呢?肯定不是靠传统的牦牛肉和酥油生意吧。

到怒岗垭口脚下的萨楚卡牧民营寨只有30公里,却走了整整五个小时。道路颠簸得把我们的脊骨都给抖散了。牧民小伙燃起了一小堆蒿草营火,吃罢牦牛肉干配酥油茶的午餐之后,苏和我徒步走向垭口。

叫我们惊喜的是,古道非常明显,就像是阿尔卑斯山上的石路,在牧场上蜿蜒向前,途中不时点缀着几头犄角高大的黑牦牛。我们艰难地往山上走了两个小时,穿过了两处泛着蓝色微光的冰斗湖。可一过了这两座湖泊,所有的绿色就消失了,只剩下了石头和蓝天。半个世纪前,运茶的骡队已不再走过这山口,可古道在此前的上千年里曾受到不断的修缮。古人把大石头搬开,修起石阶,这工程至今完好。苏和我走着之字形路线上坡,顺着石头小道直上垭口。

马鞍形的怒岗垭口显然是没人走了。尚在飘动的零零落落的经幡越见稀疏,玛尼石堆上白骨森然。四下里是一片唯有了无人迹才能带来的寂静。苏眺望着周围白雪皑皑的山巅,它们如同天然的金字塔一般。几百年来,曾站在此地的西方人寥寥无几。我顺着苏的目光,看到存留下来的古道伸向了下一个山谷。

“你看见了吗?”她问。我看见了。在我的想象里,上百头骡子组成的商队步子沉重地向我们走来,蹄子周围扬起尘土,身躯两侧一左一右地驮着茶包,押运的藏民神色警觉,提防着埋伏在垭口的土匪。

第二天早晨,我们从垭口返回的时候,摩托骑手已经在等着了。我们坐上后座,开始返回,在冰蚀山谷里颠来簸去。

半路上,我们停在两顶黑色的牧民帐篷前,牦牛粪整整齐齐地码在它们周围。每顶帐篷都挂着阔大的太阳能电池板,草场上停着一辆卡车,一辆陆地巡洋舰,两辆摩托。牧民邀请我们进帐,端上了滚热的酥油茶。

帐篷里面,一位老妇正摇着转经筒默念经文,一名青年在从帐外透射进来的光柱中做饭,还有几个中年男子坐在厚厚的藏毯上。靠着比划手势和一本袖珍字典,我问他们怎么买得起那么多车。他们笑容灿烂,谈话却东拉西扯。等我们把盛得冒尖的大碗米饭就着蔬菜和牦牛肉吃个底朝天,主人拖出一只蓝色的金属箱子,开了锁,掀开盖子,示意我们过来看。里面是几百条死掉的肉虫。

“这是虫草,”主人骄傲地说。他解释说,每一条干虫子都能卖4到10美元。他上了锁的蓝色箱子里大概便装着一万美元的虫子了。虫草是一种感染了寄生真菌的幼虫,只生活在海拔3000米以上的草场。真菌最后会杀死虫子,以它的身体为养料。

每年春天,藏族牧民就在草场上游走,用一种小而弯的铲子寻找虫草。虫草的茎干露出地面不超过3厘米,略带紫色,呈牙签状,极难辨认——但这些虫子比藏民所有的牦牛加起来还值钱。

在亚洲各国的中药店里,虫草都是被当成万用灵药来卖的,据说能使年老者体健,所有的健康问题都不在话下:消炎去肿,提神化痰,就连癌症都能治。药店把它们摆在控温玻璃柜里,品质最高的每克能卖到80美元,两倍于现在的黄金价格。主人合上了他的宝箱,把它藏进帐篷的角落里。我们离开之前,他坚持要我们再多喝一碗滚烫的酥油茶。

乘摩托车在高原上奔驰的时候,忆古思今,茶马古道上新旧贸易的相似之处使我感叹不已。藏族人再不骑马了,西藏城市地区的主要饮料也不再是茶了(红牛和百威随处可见)。然而,正如茶叶仍从汉地的传统产茶区运送出来,西藏高原也仍是某种珍宝——冬虫夏草——的唯一产地。鞋子和香波,电视和烤箱,也许正顺着翻新成柏油大道的古老贸易路线源源不断地向西输入,可也有一样东西被回赠到东边。今天,为了神奇的虫草,藏区之外的国人不惜高价,正像当年他们渴求那无敌的战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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