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繁华的茶马古道

发布时间 : 2020-09-29
茶马古道的线路 茶马古道黑茶 茶马古道的线路情况

茶马古道的线路。

下面是茶经网小编为大家精心准备的“最繁华的茶马古道”精彩内容,帮助大家了解茶文化知识,欢迎大家进行阅读,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以茶治边,茶马交易治边制度延续至清代止,历经岁月沧桑近千年。在茶马市场交易的漫长岁月里,四川商人在西北、西南边陲,用自己的双脚,踏出了一条崎岖绵延的茶马古道。

史料记载,宋代以及明中叶以前,川茶大部分运入陕西,后转销西番。李家光介绍说,在茶马古道历史上,北宋中期一直到南宋初年,期间有80余年的历史,四川的茶叶经过夏阳道进入陕西、甘肃,而后运往西藏。这是一条最繁华的道路,当时也是北上唯一的路。

夏阳道也叫灵关道,它经过芦山、宝兴、汶川,然后左走到陕西,右走到甘肃。这条道,在春秋时期,就是通往西北的大道。

当时,每年有100多万公斤干茶从名山县运出,经上里、中里,到芦山,由厢军和士兵共同护运,气势宏大。当时的“厢军”指的是地方军,“士兵”指的是国家军队。

如此持续了80余年,后来由于朝代更替、战乱等原因,这条北上道路最终中断。但是,李家光认为,这条路在茶马交易具有最高的性价比,茶叶的价值在这条路上得到了充分体现。

不过,这条路在今天却已经鲜为人知了。李家光认为,这条路上拥有深厚的汉文化、红军文化和熊猫文化,具有强大的旅游开发价值,值得探索和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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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艰苦的茶马古道


历史上,雅安茶主销甘孜和西藏,人们习惯称之为南路边茶。

明代中期,川茶开始主要销往拉萨、康定以及松潘、金川一带,称为“南路边茶”和“西路边茶”,其数量相当于川茶总产量的90%。自那时起,以雅安为起点直到康定一线,已成为边茶最为重要的流通渠道。

到了清朝,统治者进一步加强了对康区和西藏的经营,设置台站,放宽茶叶输藏,打箭炉成为南路边茶总汇之地,更使川藏茶道进一步繁荣。就这样,在明清时期形成了由雅安、天全越马鞍山、泸定到康定的“小路茶道”,以及由雅安、荥经越大相岭、飞越岭、泸定至康定的“大路茶道”。

鸦片战争以后,英帝国主义力图使印茶取代华茶在西藏行销。他们认为一旦印茶能取代川省边茶的地位,英国即可垄断西藏之政治与经济。为此,英帝国主义甚至用武力入侵拉萨,强迫印茶输藏。从此,川茶又成为反对英国侵略西藏的武器。反对印茶销藏,保护川茶销藏,成了反对英国侵略西藏的重要内容。

因此,这条茶马古道可谓意义重大。

据史料记载,清代每年输入西藏的茶80%以上来自四川,其中主要为雅州所产边茶。

这条路也是最艰苦的茶马古道,全部由人力运输,于是,在那个时期产生了一种特别的工作岗位——背夫。从雅安到康定的茶叶,全部由背夫一步一个脚印背运到达。背得多的,足足要背两三百斤。此外,妇女、小孩也加入了背夫的行列,甚至还有哺乳期的妇女带着婴儿一同上路。

这条路即现在所称的“川藏茶马古道”。

通过这条古道,不仅使藏区人民获得了生活中不可或缺的茶和其他内地出产的物品,弥补了藏区所缺,满足了藏区人民所需,而且让长期处于比较封闭环境的藏区打开了门户,将藏区的各种土特产输送到内地,形成了一种持久的互补互利关系。

最古老的茶马古道


因为有茶,所以有了茶马古道。

茶马古道是一个庞大的交通网络,是以川藏茶马古道、滇藏茶马古道和青藏茶马古道三条大道为主线,辅以众多支线、附线构成的道路系统。而雅安,既是茶马古道川藏线的起点,也是最早向西藏输入茶叶的原产地。宋代时,官府曾在雅安设立“茶马司”,清代更将雅安指定为专为藏区生产茶叶的基地之一。

再看雅安境内的茶马古道交通网络,知名茶学、茶文化专家、市茶叶学会顾问李家光说:“历史上有三条线从雅安出发。”深入发掘三条线的历史,就会发现雅安的茶马古道不仅历史最悠久,且线路最广阔。

三条线路上,具有众多的旅游资源。李家光希望,2010年雅安能举办一个千年茶马古道大型旅游活动,以茶马古道来推介藏茶,因为藏茶和茶马古道是“兄弟”,将藏茶与茶马古道打捆打造,将有利于藏茶品牌的宣传。

近日,记者与市茶叶学会相关人员一道,听李家光讲起了茶马古道的往事……

第一条茶马古道从天全县开始,也称为旄牛道。

历史的碎片不断在李家光脑中闪现,他说,宋太祖初年,吸取了前朝的教训,更加注重民族关系。所谓前朝的教训,是指唐代后期,西南边缘地带的吐蕃和南诏联合起来,攻打四川,导致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四川的汉源、雅安被吐蕃占领,成为真空地带。宋朝建立初期,就对西南边缘的少数民族采取怀柔政策,安抚、封官、赏赐。在那个时期,雅安的黎州(今汉源)、天全是边防要塞,挨临着多达十几个少数民族。

于是,就在天全县组织天全“土军三千,茶户八百”,形成一股势力,防止吐蕃的进犯。李家光认为,“土军三千,茶户八百”只是一个概数,实际数量肯定不止。这里的“土军”指的是民兵,而“茶户”所生产的茶叶,就用来赏赐顺从朝廷的吐蕃等少数民族。

追溯历史,茶叶在宋代就是一种普遍种植的农作物,在雅安,除了石棉和汉源,到处是茶,当时四川的茶叶产量居全国之冠,占全国总产量的40%左右,几乎家家户户都种茶。

茶叶多了,就需要运输。茶叶从天全运出,经荥经到汉源,这条路也就是历史上的旄牛道。据说,远在西汉时期,蜀郡的商人就常以布匹等本地特产与大渡河外的牦牛夷、邛等部交换牦牛、马等物,因此,这条道史称旄牛道。

到了汉源后,旄牛道再分为两条线,一条到康定,另一条经过邛都(今西昌)到越西、云南,继而出国。后一条路,也就是传说中的南方丝绸之路。

李家光说,这条最古老的茶马古道,不仅起到了稳定民族关系的作用,还加强了茶马贸易,加深了交流。

五“最”带你了解茶马古道


五最带你了解茶马古道。

大家对于茶马古道相信都不陌生。在大陆西南地区,有这样一条以马帮为主要交通工具的民间国际商贸通道,她壮美的风光、深厚的文化内涵,养在深闺人未识的神秘感,无不吸引着游人。

从唐代开始,官家都采取控制茶马交易的手段。唐肃宗至德元年(公元756年)至乾元元年,在蒙古的回纥地区驱马茶市,开创了茶马交易的先河。明万历年间,则定上等马一匹换茶三十篦,中等二十,下等十五。明代文学家汤显祖在《茶马》诗中这样写道:黑茶一何美,羌马一何殊。羌马与黄茶,胡马求金珠。足见当时茶马交易市场的兴旺与繁荣。而随着茶马互市的繁荣,也使马帮商队走过的茶马古道长兴不衰。直到抗日战争时期,茶马古道仍发挥着重要的作用。

最长的古道

茶马古道在大陆主要分两条主线,通往云南的滇藏道,与通往四川的川藏道。滇藏道从云南南部产茶区思茅、普洱起,经大理、鹤庆、丽江、中甸(香格里拉)、德钦,越过澜沧江进入西藏的盐井、芒康、邦达、昌都、林芝抵拉萨,之后更延伸入不丹、尼泊尔、印度,甚至直到西亚、西非红海海岸。川藏道则从四川产茶区雅安起,分为南北线,北线从康定起接道孚、甘孜、德格、江达抵昌都(即今川藏公路北线);南线从康定经雅江、理塘、巴塘,接西藏芒康抵昌都(即今川藏公路南线)。茶马古道两条主线估计约有4千多公里,加上连接四川与云南的川滇等支线,与通往国外的路线,至少达万余公里,亦有学者将唐蕃古道列为茶马古道路线之一。

平均海拔最高的古道

茶马古道从四川、云南至西藏,跨越了青藏高原、云贵高原地区,从500多米到5500公尺,平均海拔2500米以上。沿线经过农耕放牧的坝子(云贵高原局部平原)、直上天际的冰峰雪岭、汹涌咆哮的大江大河,以及高耸不见天的峡谷;一路从云贵高原、青藏高原穿过横断山脉,跨越金沙江、澜沧江、怒江、独龙江和雅鲁藏布江,切进南亚次大陆的印度、尼泊尔,可说是世界上最高、最危险、最长,气候及地理环境最复杂且多变的贸易之路。

最惊险的过江方式

茶马古道沿线穿越高原地区,经过高山大川,严峻的地形考验着马帮行进速度。20世纪20年代美籍奥地利探险家约瑟夫洛克为《美国国家地理杂志》拍摄的茶马古道照片,将昔日古道上马帮生活情境一一呈现在世人眼前,其中一张骡子过江的画面震撼人心。溜索是马帮最惊险的过江方式,澜沧江盐井至德钦这段江面狭窄,水流湍急,长期靠着竹篾溜索过江,让人心惊胆战。过江时,须将身体用绳索绑在溜筒(一个像筒瓦的滑梆,长约4厘米、宽约两厘米的槽形硬木)上,从溜索一端凭借着重力惯性滑过去,无论是人畜或是货物皆是如此过江,一不小心,即损身体或财物,重则丧命。茶马古道上最著名的溜索之处是澜沧江边的溜筒江村,以编织过江悬命用的一线─竹篾溜索为生,又有溜筒锁钥之称。

最早的铁索桥

茶马古道过江重要工程除了石拱桥外,铁索桥是最常见的形态,位于云南省保山市50公里外澜沧江上的兰津渡口上,有座明代修建的铁索桥霁虹桥,建于1475年,长度约106米、宽约3.5米、高20多米,用15根铁链连接,铰链176锁,桥面铺上横直两层木板供人、马、车辆通行。明崇祯十二年徐霞客过霁虹桥时,曾以浑然逝,渊然寂,其深莫测描绘了当时澜沧江的水势。据专家考证霁虹桥是最古老铁索桥,桥侧两端设有桥亭关楼,建闸门立税卡,在桥东建有御书楼,并悬挂清康熙皇帝书写的飞虹彼岸匾额,西岸则建有观音阁,可惜1986年一场大洪水将霁虹桥关楼损毁,铁索也落入江中,历代修桥石碑荡然无存,霁虹桥走入历史。2006年原址上游100米处修建新桥,2008年小湾水电站完工蓄水后,古桥痕迹更加难寻。

最大马店

云南驿位于现今云南省祥云县城东约21公里处,西汉时云南县县城设于此,明代才移至祥云县,自此之后在此设立驿站取名为云南驿。云南驿是茶马古道上重要的咽喉之地,往西通昆明,是进大理必经之处,凡举与马帮有关的生意,包含了马店、客栈、娱乐、商铺等无一不有。明清时,这里的马店有20多家,每日从这里路过的马帮至少有40多队,最多可容纳300多匹马,一日供应几千斤草料,可想见此地的繁华盛景。目前云南驿长达1公里的古道依然保存完整,青石板铺设的路旁不乏超过160年的老屋,现存古建筑主要有驿站(岑公祠)、大马店、客栈、李家大院、郭家大院、钱家大院等,2005年大马店整修作为云南马帮文化博物馆,保存众多马帮相关文物,一一呈现过去马店形态与格局,吸引不少马帮迷前来参观。

云南发现最完整“茶马古道”地图


百年前一张通往“香格里拉”腹地的精美地图,被一位女学者意外地发现。经鉴定,这是迄今为止发现的最完整的一张茶马古道地图,茶马古道上的许多惊世之谜将由此解开。

今天的茶马古道,早已被一条条现代化的公路所覆盖,仅有断断续续的一些青石路段淹没在人迹罕至的茫茫密林之中,人们已很难窥见这条神秘古道的全貌。茶马古道究竟如何走向?它究竟经过现今的哪些地方?在主干道之外又有些什么样的附线?……这一切都是扑朔迷离。

一百多年前,在滇西北这片天荒地老的高原,曾有许许多多的法国籍、德国籍传教士来到这里传教,足迹曾经踏遍整个滇西北高原,他们会不会留下关于茶马古道的一些记述?

在云南迪庆藏族自治州德钦县,热衷于“香格里拉”和茶马古道研究的女学者、云南人民出版社女编辑郭素芹习惯性地前往县图书馆查阅资料。她意外地发现,不大的德钦县图书馆里,竟藏有外文原著近千册,其中法文原著就有300多册。当地学者告诉她,那些书原本都是茨中教堂的幸存物,所有的书都是当年的外籍传教士或探险家们带来的,还有一部分是那些传教士们回国著书立说后寄来的。

那些码放在书架上的书虽然被当作宝物很珍重地陈列在县图书馆的书架上,但是数十年没有任何人去翻动它们,轻轻一拂,都会扬起一阵灰尘。郭素芹一本一本地翻阅,突然,在一本书的夹页里她翻到了一张地图,印制得十分清晰精美。精通法文的郭素芹将地图上标注的法文地名一一翻译出来,茶马古道研究专家、云南省迪庆州政协副主席刘群激动了:这竟是一张通往“香格里拉”腹地的茶马古道完整路线图!

地图印制于1875年法国巴黎出版的《地理社会》公报。150多年前,一位名叫弗朗索瓦·巴达让的探险家闯入“香格里拉”游历,他从印度进入滇西北高原,沿着崎岖险峻的茶马古道,先后踏访了巴东、白地、叶枝、茨菇、德钦、维西、中甸、贡山等地,记载下了详尽珍贵的考察回忆录,并绘制出漂亮的地图。

专家们认为“这是一个十分重大的发现,它不仅是目前发现的一张茶马古道的完整地图,对于茶马古道研究具有不可多得的史料价值,而且多年以来,中国社会科学院及云南社会科学院的研究人员一直根据民间传说有一种猜测:滇藏茶马古道有一条附线可以不经过西藏腹地而直接从云南走出去。社会科学研究者们一直在苦苦寻找这条路的踪迹,但未见突破,那条传说中的道路仿佛是淹没在历史的尘埃里了。这张百多年前老地图的发现,强有力地佐证了研究人员们的猜测。滇藏茶马古道附线自大理经六库过茨菇沿独龙江而不需要横穿西藏腹地便可直接进入印度。”

云南发现最完整的“茶马古道”地图


百年前一张通往香格里拉腹地的精美地图,被一位女学者意外地发现。经鉴定,这是迄今为止发现的最完整的一张茶马古道地图,茶马古道上的许多惊世之谜将由此解开。

今天的茶马古道,早已被一条条现代化的公路所覆盖,仅有断断续续的一些青石路段淹没在人迹罕至的茫茫密林之中,人们已很难窥见这条神秘古道的全貌。茶马古道究竟如何走向?它究竟经过现今的哪些地方?在主干道之外又有些什么样的附线?这一切都是扑朔迷离。

一百多年前,在滇西北这片天荒地老的高原,曾有许许多多的法国籍、德国籍传教士来到这里传教,足迹曾经踏遍整个滇西北高原,他们会不会留下关于茶马古道的一些记述?

在云南迪庆藏族自治州德钦县,热衷于香格里拉和茶马古道研究的女学者、云南人民出版社女编辑郭素芹习惯性地前往县图书馆查阅资料。她意外地发现,不大的德钦县图书馆里,竟藏有外文原著近千册,其中法文原著就有300多册。当地学者告诉她,那些书原本都是茨中教堂的幸存物,所有的书都是当年的外籍传教士或探险家们带来的,还有一部分是那些传教士们回国著书立说后寄来的。

那些码放在书架上的书虽然被当作宝物很珍重地陈列在县图书馆的书架上,但是数十年没有任何人去翻动它们,轻轻一拂,都会扬起一阵灰尘。郭素芹一本一本地翻阅,突然,在一本书的夹页里她翻到了一张地图,印制得十分清晰精美。精通法文的郭素芹将地图上标注的法文地名一一翻译出来,茶马古道研究专家、云南省迪庆州政协副主席刘群激动了:这竟是一张通往香格里拉腹地的茶马古道完整路线图!

地图印制于1875年法国巴黎出版的《地理社会》公报。150多年前,一位名叫弗朗索瓦巴达让的探险家闯入香格里拉游历,他从印度进入滇西北高原,沿着崎岖险峻的茶马古道,先后踏访了巴东、白地、叶枝、茨菇、德钦、维西、中甸、贡山等地,记载下了详尽珍贵的考察回忆录,并绘制出漂亮的地图。

专家们认为这是一个十分重大的发现,它不仅是目前发现的一张茶马古道的完整地图,对于茶马古道研究具有不可多得的史料价值,而且多年以来,中国社会科学院及云南社会科学院的研究人员一直根据民间传说有一种猜测:滇藏茶马古道有一条附线可以不经过西藏腹地而直接从云南走出去。社会科学研究者们一直在苦苦寻找这条路的踪迹,但未见突破,那条传说中的道路仿佛是淹没在历史的尘埃里了。这张百多年前老地图的发现,强有力地佐证了研究人员们的猜测。滇藏茶马古道附线自大理经六库过茨菇沿独龙江而不需要横穿西藏腹地便可直接进入印度。

失落的古道—茶马古道


从前茶叶比丝绸或瓷器更贵重的时候,背夫和负重的牲畜便沿着茶马古道,步伐缓慢地顺着之字形路线攀上西藏海拔4600米的扎尔加玛(音)垭口。如今的旅行者乘坐汽车越过这一曲折爬升的路段。

4月,四川省名山生态茶园,小心翼翼的手指采摘着当年茶树冒出的第一轮新芽,这是成色最好的茶叶。历史学家认为,人类最早种植茶叶便是在四川和云南湿润的丘陵地带。

在四川省的协庆寺,喇嘛们把茶混进糌粑(炒熟的青稞粉)里开饭。这里的茶要佐以盐巴和酥油,茶叶则来自买来的茶砖。

置身于四川西部的深山,我在一片竹林中砍开前路,想要找到那条传说中的小径。就在60年前,当亚洲许多地区还依靠人力和牲畜运输的时候,茶马古道仍是连接中国汉地和西藏的主要贸易通道。但我的一番搜索却可能是徒劳。几天前,我见到一名当年在茶马古道上背沉重茶包的老人,他跟我说,天长日久,日晒雨淋,植物蔓生,茶马古道说不定已消失殆尽了。

接着,我的斧头一挥,竹子倒下,面前出现了一条卵石铺砌的小路,只有一米来宽,弯弯曲曲地穿过竹林,路面上覆盖着一层长得异常茂盛、滑溜溜的绿色苔藓。有的石头上坑坑洼洼的,坑里积着雨水,长出了野草,那是一千多年来跋涉在这条路上的成千上万名背夫们,把木拐包铁的那一头支在地上歇脚所留下的痕迹。

这段残留的卵石小径只延伸了15米长,攀上几级破烂的台阶之后便再度消失无踪,被多年来的季风豪雨冲刷得一干二净。我继续向前,走进一条狭窄的通道,山壁陡峭又湿滑,我只能用手抓着树,免得掉到下面乱石嶙峋的溪水里。我指望走上一阵之后,能翻越雅安和康定之间高峻的马鞍山垭口。

那天夜里,我在溪流之上的高处宿营,但木头太潮,生不了火。雨水沉重地打在帐顶。第二天一早,我又往前探索了500米,直到密不透风的树丛死死地阻断了我的去路。我无奈地承认,至少在这儿,茶马古道是消失了。

事实上,原来的茶马古道大部分都无影无踪了。中国正势不可挡地冲向现代化,用沥青马路飞快地抹煞着自己的过去。在这条古道被推土机摧毁或彻底磨灭之前,我要来探一探它曾经辉煌一时、而今却近乎被忘却的残存路线。

茶马古道曾经延伸将近2250公里,横越中国的腹地,从四川的产茶区雅安通往海拔3650米的西藏首府拉萨。它是亚洲最高、最险峻的一条道路,自中国翠绿的山谷地带伸出,横穿风雪肆虐的西藏高原,涉过冰冷的长江、澜沧江和怒江,切入神秘的念青唐古拉山,四度攀越海拔5000米的致命垭口,最终才下行至藏地的圣城。

暴风雪屡屡掩埋茶马古道的西段,滂沱大雨则蹂躏它的东段,土匪的威胁从未消停。然而在几个世纪里,这条路是重要的通商干道,即便两端的不同文化时常发生抵触也未能改变这一点。古道存在的原因在于双方通商的欲望,不像同样具有传奇性的北方丝绸之路总叫人想起浪漫的思想、伦理、文化和创造力的交流。汉地有藏地渴望的东西:茶;藏地有中原急需的宝物:马。

如今,茶马古道仍活在像罗永福(音)这样的老人的记忆中。92岁高龄的他,眼睛总是湿润润的。我在长河坝村遇到了他。对当年运茶的背夫来说,从雅安往西走到长河坝是十日的脚程。刚到四川的时候,人们告诉我,当年的运茶背夫已经没有在世的了。但在我穿越古道的残存路段时,我不光遇到了罗永福,还遇到了其他五名老背夫,全都渴望与人分享自己的故事。虽说背有些驼了,罗永福仍健壮得惊人,他带着顶黑色前进帽,身着中山装,兜里插着烟斗。1935年到1949年间,他在茶马古道上当背夫,运茶去西藏。他背的茶包总在60公斤以上,而在当时,他的体重才不过50公斤。

“太艰苦,太难走了,”罗永福说,“那碗饭可真不好吃。”

他从马鞍山上走过许多个来回,我之前正是希望到达那里。冬天,大雪积了有一米深,巨石上挂着两米多长的冰柱。他说,最后一次有人穿过那个山口是1966年的事了,所以,他觉得我恐怕过不去。

但当年走那条路是怎样一番情况,我多少得以窥见一斑。新开店是背夫们从雅安到康定20天行程的第一站,在那儿我遇见了脸刮得光光的甘绍雨(音),87岁,还有胡子拉茬的李文亮(音),78岁,他们坚持要给我表演一下当年做背夫时是怎么干活的。

背深深地弯着,驮起想象中的茶包,青筋毕露的手捉住丁字形的木拐,头埋下,眼睛盯着往外斜分的脚,两位老人向我演示他们当年排成一排,步履蹒跚地顺着湿滑的卵石小道前行。照旧日的规矩,甘绍雨走了七步后停下来,把木拐往地上顿了三下。接着,两人将拐杖绕到背后,架住加了木框的驮包,用无形的竹掸子擦去额头的汗水。依他们讲,当年的背夫号子里说得很清楚,上山时七步一停,下山时八步一停,而平地走上十一步也要停,否则不可能走得长久。

运茶的背夫有男有女,一般负重70到90公斤,最壮的男人能背135公斤。背得越多,薪饷拿得也越多:回家的时候,每公斤茶值一公斤大米。背夫们衣衫褴褛,脚上穿的是草鞋,若遇到山顶的垭口积雪,就安上简陋的铁鞋钉。唯一的食物是一小包窝头,偶尔能吃上一碗豆花。

“我们路上当然有人死,”甘绍雨正色说道,眼皮半合起来,“遇上暴风雪,或者跌下山崖,小命就没了。”

1949年新中国成立以后修了公路,人力运茶的历史很快结束了。新政权把地主的土地分给穷人,将背夫从繁重的劳役中解放出来。“那是我一辈子最高兴的一天,”罗永福说。分到土地后,他开始自己种稻子,“那段惨痛的日子过去了”。

传说,茶叶是在公元641年,唐代的文成公主远嫁吐蕃国王松赞干布的时候,第一次被带入西藏。西藏不论贵族还是牧民都喜欢喝茶,其中大有原因。在寒冷的天气里,茶是一种热饮,若不喝茶,便只能喝融化的雪水,牦牛奶或羊奶,要不就是青稞酒了。在寒风凛冽的高原腹地,牧民们围着牛粪火堆取暖,一碗酥油茶带着独有的咸味、些许油腻又强烈的口感,相当于一小顿饭了。

沿着茶马古道运到西藏的茶叶,有着最粗糙的形式。茶叶都是亚热带常绿灌木山茶树上长出来的,只不过,绿茶是未经发酵的嫩芽和树叶制成,而专供西藏的砖茶,直到今天都是用茶树长大了的老叶子、茎和细枝制成。各种茶中以它味道最苦、最涩。经过多道蒸晒工序之后,茶里便掺入粘稠的米汤,压进模具,再次晾干。黑色的茶砖重半公斤到三公斤,至今仍行销于整个西藏地区。

到11世纪,砖茶成了藏地的通货。宋代用它从西藏购买强健的战马,以迎战北方彪悍的游牧部落——成吉思汗的先辈。砖茶成为中原与藏地之间最重要的贸易物资。

用120斤的砖茶,汉人能换回一匹马。这一兑换率是四川茶马司在1074年定下的。背夫从雅安附近的茶厂茶园跋涉到康定,一路海拔升高了2500多米。之后,茶被封装进防水的牦牛皮箱子,用骡子和牦牛的商队运到拉萨,这段行程为期3个月。

到13世纪,汉地每年要以数百万公斤茶换回25000多万匹马。可所有这些马匹都没能挽救宋朝,1279年,它被成吉思汗的孙子忽必烈所灭。

不过,以茶易马的做法却贯穿整个明朝(1368~1644),并持续到清朝(1645~1912)中期。18世纪内地对马的需求开始下跌,茶又被用来交换其他商品:高原兽皮,羊毛,黄金,白银,还有最重要的——只盛产于西藏的中药材。像罗、甘、李这些最后一代的运茶背夫,把砖茶包卸在康定之后,返程时便背的是这些商品。

正如中央皇权控制着四川的茶叶买卖,在神权统治的西藏,喇嘛们也会影响贸易。茶马古道连接着藏地的各大重要寺庙。数百年来,藏地和汉地各自的势力角逐改变了茶马古道的路线。主干路线有三条:一条始自云南南部的普洱茶之乡,一条来自北方,还有一条从东边切入西藏腹地。作为中线的后者路径最短,大部分茶叶都经它运输。

如今,古道的北线变成了柏油铺就的317国道。在拉萨附近,它跟世界海拔最高的铁路——青藏铁路并行。南线变成了318国道,也是柏油路。这两条公路是今日的贸易干线,大卡车川流不息,装载着各色货物——从茶到课桌,从太阳能电池板到塑料盘子,从电脑到手机,凡你想得到的东西都有。几乎所有货物都是单向流动的——向西,进藏,满足那里飞速膨胀的人口的物质需求。

古道中线的西段从未被修成公路。这段路蜿蜒穿过藏地僻远的念青唐古拉山,那里条件极其恶劣,所以几十年前就被废弃了,整个地区不向游客开放。

我已经看过了汉地残存的古道,要想在西藏达到同样目的,必须想办法进入这些封闭的深山。我打电话给妻子苏?伊巴拉,她是个经验丰富的登山家,我要她8月份跟我在拉萨碰头。

我们的行程是从位于茶马古道西端的哲蚌寺开始的——要是骑马的话,这儿离拉萨不到一天的路程。哲蚌寺建于1416年,有一间巨大的煮茶房,七口直径两三米的铁锅架在烧柴火的硕大石灶台上。

彭措卓巴站在一口大锅旁,切下厚得像百科全书般一大块一大块的酥油,放进沸腾的茶里。“从前,这儿一度有7700名喇嘛,每天要喝两顿茶,”他说,“当时这间煮茶房里有一百多名喇嘛干活。”他套着件栗色无袖的藏袍,在寺里当掌茶师傅已经有14年了。“对西藏的喇嘛来说,茶就是生命。”

如今寺里只住着400名喇嘛,所以只用了两口小锅。“一口锅要下25块茶砖,70公斤的酥油,3公斤的盐巴。”彭措卓巴一边说,一边用一人高的木勺在锅里搅动着供200人饮用的茶。“最大那口锅的容量是这个的七倍。”

苏和我从寺里出发,前往离拉萨有五小时车程的那曲市参加一年一度的赛马节。我们想看看令茶马古道得名的传奇马匹。赛马节要持续一周,原本是在开阔的平地上举行的,但十年前修起了一座混凝土体育场,好让官员们可以坐着观瞻。我们到达的第二天一早,藏族群众就挤满了看台:妇女的颧骨高高的,穿着高跟鞋,长辫子上沉甸甸地挂着白银和琥珀的饰品;男人们头戴毡皮高边帽,身着袖子长长的藏袍;孩子们光脚穿着便宜的运动鞋。小贩们叫卖辣土豆和听装的百威啤酒。刺耳的扩音器用汉语和藏语播报每一场赛事。这里弥漫着赛马盛事的氛围,只是看台边上每隔10米就站着警察,赛场周围有人列队巡逻,人群中还混着便衣。

一入赛场,马和骑手们似乎便打破了地球引力的规律。一名藏族骑手飞驰得如同失控,像杂技演员那样左右翻身下马,拾起地上的哈达。泥块高高溅起,迸入湛蓝的天空。骑手高高扬起哈达,掉转马头,迎接人群爆发的欢呼。

那曲赛马节弘扬的是早年藏民生活于马背上的文化遗产,这一类的庆典能延续至今的已经很少了。通过几百年的选择育种,藏人培养出一种特异的良马。这种马身高不过13.5掌(相当于1.4米左右,比大多数美国马的个头要小),四肢精悍,面孔英俊,肺部很大,适于西藏高原海拔4500米的缺氧环境。藏人把它培育出来,就是为了使之能够在冰雪皑皑的山口不知疲倦且步伐沉稳地行进。几百年前,汉人最想要的便是藏马。

而今,那曲坐落在国道317上,从前贸易路线的一切痕迹都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可只要从这里再朝东南方驱车一天——近得诱人——就是念青唐古拉山脉,那是古道原先途经的地方。我被一个念头给迷住了:兴许,在深深的山谷里,还有藏族人在古道上骑着那不知疲倦的马儿呢。说不定,在西藏高原不为人知的广大腹地,古道沿途仍有贸易存在?不过,古道也有可能早就像四川境内那样没了影,被呼啸的寒风和翻卷的大雪给抹掉了。

赛马节过了一半,一个阴沉的雨天上午,苏和我钻进一辆“陆地巡洋舰”,悄悄动身去寻找藏区茶马古道而今的容颜。我们在土路上开了一整天,颠簸地翻过一个个垭口,差点滚下陡峭的山坡。傍晚时分,我们到了两座巨大垭口之间的嘉黎县,这里从前是茶马古道上商队的歇脚之地。我们挨家挨户地打听有没有马匹能带我们爬上5412米高的怒岗(音)垭口,但一匹马也没找到,村民指点我们去镇子边上的一家酒吧。藏族牧民在里面喝啤酒,打台球,摇骰子打赌。听说我们要马,他们全笑了。早就没人骑马了。

出了酒吧,泥地里没看见筋肉健硕的马匹,倒见到了铁马——结实的国产摩托,打扮得和它们血肉之躯的前辈一样,盖着红蓝相间的藏族羊毛坐垫,车把手上缠着流苏。给钱的话,两名牧民小伙愿意带我们到山脚下,之后的路,我们就只能步行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们就出发了,背包像马鞍袋那样横捆在摩托上。牧民小伙开摩托极为娴熟,跟他们的祖先在马背上没什么两样。我们磕磕绊绊骑过了泥巴足有半米深的黑色泥潭,水花飞溅地渡过了蓝汪汪的溪流,摩托的排气管在水里汩汩喷发。

沿山谷驰去,我们经过了藏族牧民的黑色帐篷。好些帐篷前都停着硕大的国产卡车或陆地巡洋舰。牧民们哪儿来的钱买车呢?肯定不是靠传统的牦牛肉和酥油生意吧。

到怒岗垭口脚下的萨楚卡牧民营寨只有30公里,却走了整整五个小时。道路颠簸得把我们的脊骨都给抖散了。牧民小伙燃起了一小堆蒿草营火,吃罢牦牛肉干配酥油茶的午餐之后,苏和我徒步走向垭口。

叫我们惊喜的是,古道非常明显,就像是阿尔卑斯山上的石路,在牧场上蜿蜒向前,途中不时点缀着几头犄角高大的黑牦牛。我们艰难地往山上走了两个小时,穿过了两处泛着蓝色微光的冰斗湖。可一过了这两座湖泊,所有的绿色就消失了,只剩下了石头和蓝天。半个世纪前,运茶的骡队已不再走过这山口,可古道在此前的上千年里曾受到不断的修缮。古人把大石头搬开,修起石阶,这工程至今完好。苏和我走着之字形路线上坡,顺着石头小道直上垭口。

马鞍形的怒岗垭口显然是没人走了。尚在飘动的零零落落的经幡越见稀疏,玛尼石堆上白骨森然。四下里是一片唯有了无人迹才能带来的寂静。苏眺望着周围白雪皑皑的山巅,它们如同天然的金字塔一般。几百年来,曾站在此地的西方人寥寥无几。我顺着苏的目光,看到存留下来的古道伸向了下一个山谷。

“你看见了吗?”她问。我看见了。在我的想象里,上百头骡子组成的商队步子沉重地向我们走来,蹄子周围扬起尘土,身躯两侧一左一右地驮着茶包,押运的藏民神色警觉,提防着埋伏在垭口的土匪。

第二天早晨,我们从垭口返回的时候,摩托骑手已经在等着了。我们坐上后座,开始返回,在冰蚀山谷里颠来簸去。

半路上,我们停在两顶黑色的牧民帐篷前,牦牛粪整整齐齐地码在它们周围。每顶帐篷都挂着阔大的太阳能电池板,草场上停着一辆卡车,一辆陆地巡洋舰,两辆摩托。牧民邀请我们进帐,端上了滚热的酥油茶。

帐篷里面,一位老妇正摇着转经筒默念经文,一名青年在从帐外透射进来的光柱中做饭,还有几个中年男子坐在厚厚的藏毯上。靠着比划手势和一本袖珍字典,我问他们怎么买得起那么多车。他们笑容灿烂,谈话却东拉西扯。等我们把盛得冒尖的大碗米饭就着蔬菜和牦牛肉吃个底朝天,主人拖出一只蓝色的金属箱子,开了锁,掀开盖子,示意我们过来看。里面是几百条死掉的肉虫。

“这是虫草,”主人骄傲地说。他解释说,每一条干虫子都能卖4到10美元。他上了锁的蓝色箱子里大概便装着一万美元的虫子了。虫草是一种感染了寄生真菌的幼虫,只生活在海拔3000米以上的草场。真菌最后会杀死虫子,以它的身体为养料。

每年春天,藏族牧民就在草场上游走,用一种小而弯的铲子寻找虫草。虫草的茎干露出地面不超过3厘米,略带紫色,呈牙签状,极难辨认——但这些虫子比藏民所有的牦牛加起来还值钱。

在亚洲各国的中药店里,虫草都是被当成万用灵药来卖的,据说能使年老者体健,所有的健康问题都不在话下:消炎去肿,提神化痰,就连癌症都能治。药店把它们摆在控温玻璃柜里,品质最高的每克能卖到80美元,两倍于现在的黄金价格。主人合上了他的宝箱,把它藏进帐篷的角落里。我们离开之前,他坚持要我们再多喝一碗滚烫的酥油茶。

乘摩托车在高原上奔驰的时候,忆古思今,茶马古道上新旧贸易的相似之处使我感叹不已。藏族人再不骑马了,西藏城市地区的主要饮料也不再是茶了(红牛和百威随处可见)。然而,正如茶叶仍从汉地的传统产茶区运送出来,西藏高原也仍是某种珍宝——冬虫夏草——的唯一产地。鞋子和香波,电视和烤箱,也许正顺着翻新成柏油大道的古老贸易路线源源不断地向西输入,可也有一样东西被回赠到东边。今天,为了神奇的虫草,藏区之外的国人不惜高价,正像当年他们渴求那无敌的战马一样。

茶马古道:亚洲大陆史上最庞大复杂的商路


日前,由历史学、考古学、人类学、民族学、植物学、地理学等各学科领域的专家组成的科考队,正在对“茶马古道”进行首次综合考察。随着考察的逐步深入,不断有新的古道支线被发现。有关专家称,“茶马古道”的最大特点是它的扩散性,因此,使“茶马古道”在时间和空间上的内容十分宏大。“它究竟有多少支线,谁也无法说清,只能用‘密如蛛网’来形容。”

专家的研究表明,“茶马古道”的运行范围在中国主要包括滇、藏、川三大区域,外围可延伸到广西、贵州等省,而国外则直接到达印度、尼泊尔、锡金、不丹和东南亚的缅甸、越南、老挝、泰国,进一步还涉及到南亚、西南亚、东南亚的一些国家。科考队现场踏勘了云南迪庆藏族自治州境内中甸至东巴白水台的一段古驿道,确认这是“茶马古道”的另一条重要线路,即由白水台直下虎跳峡,然后从丽江石鼓沿金沙江而上到鲁甸,翻越栗地坪雪山垭口到维西城,再逆澜沧江而上至岩瓦后分两路,一路渡澜沧江翻碧罗雪山至云南怒江僳僳族自治州后进入缅甸,另一条路继续从岩瓦逆澜沧江而上,在德钦燕门谷扎渡江越太子雪山到西藏、印度。“随着考察研究的深入,还将有更多的‘茶马古道’被发现。”专家们对此深信不疑。

"茶马古道"的形成


茶马古道的形成与线路

(唐)'茶圣陆羽在《茶经》中开宗明义地说:茶,南方之佳木矣。云南是茶的故乡,讲述茶文化的兴起,或谈及'茶马古道的形成,不能不谈及与云南毗连的四川、广西、西藏及东南亚诸国。

茶马古道,始于唐初的马市,宋为茶马互市。其范围应包括我国南方各主要茶产区与西北畜牧区的''茶马互市。对云南而言,这里所谈论的茶马古道并非一开始就是马帮运茶的路线,古道沿途的马蹄印也并非都是运茶的马蹄踏出来的。茶马古道最先是借用云南古代对外文通线―蜀身毒道的路段,诸如官道(骤站)作为贞茶道,民间商贸,开始并非仅是茶叶贸易,(宋)周去非《岭外代答》中:蛮马之来,他货亦至的记载,就是最好的说明。据清《光绪普洱府志》:西蕃之用普茶,已自唐时,(明)李时珍《本草纲目》中有普洱茶出替洱的记载。因其制作和销售集中在普洱府(今普洱县),普洱茶因地而得名,名驰海内外。然而茶马古道成为马帮运输茶叶的专线,应是在云南茶叶贸易兴旺的明、.清时期。滇茶主要产于澜沧江流域,尤以思普区(今西双版纳)的六大茶山(枚乐、革登、倚邦、莽枝、蛮砖、慢撒)著名,周八百里,入山作茶者数十万人。清顺治十八年(1661),清政府同意达赖喇嘛请求,在北胜(今永胜)设立茶马互市。规定每匹上马换茶40斤;中马换30斤;下马换20斤。一年运往藏区的注册销量达3000担。清雍正十三年(1735)十月,朝廷设思茅厅并准许征收茶捐,普洱府发出茶引3000引(担)。一地有茶,一地需茶,'茶马古道不言而喻应是以普洱为中心,在云南原有民间商道或官方骚站的基础上向南北的延伸与发展。茶马古道贯穿云南全省,分别向西藏、昆明至四川、广西到中原及东南亚的缅、泰、老、越诸国发展。普洱茶越陈越香独特的韵味就是在几百年前人背马驮穿越崇山峻岭的运输途中突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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