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西茶马古道第一镇

发布时间 : 2020-09-30
茶马古道黑茶 茶马古道的线路 什么是茶马古道线路

茶马古道黑茶。

我国的茶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下面是茶经网小编给大家带来的“滇西茶马古道第一镇”内容,希望能够帮助各位茶友们了解“滇西茶马古道第一镇”相关知识!

鲁史位于凤庆县东北部,澜沧江与黑惠江中间,素有“夹江”之称。历史上是凤庆通往巍山、下关、昆明乃至中原的重要交通枢纽和驿站,被称为“茶马古道第一镇”。

青石板上的马蹄,隽刻着一串串驮茶马帮的铃声,岁月的风雨斟满蹄印,任何一位游人,都能在马蹄踏出的杯盏里品得到普洱茶的诱人清芬。一千七百年的历史,被一棵红线栓着,一理就理出大马帮不尽的传奇。当暮春的阳光铺在楼梯街抽旱烟老人脸上,从那一脸粗粗细细的皱纹包裹着的平静与清心,你当然无法想到,这个叫鲁史的古镇竟是普洱茶进贡的重要要道。上锈的栓马桩,牵着现代人不尽的思绪,饮马池里清泉,滋润着还在楼梯街来来去去的马嘶,极富南昭建筑文化的三坊一照壁,飞翔着千年的鸟语。

随《中国普洱茶》电视艺术片摄制组顺着茶马古道,在顺宁府(今凤庆县)驱车向北,跨过澜沧江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修建的铁索公路桥,来到鲁史。时间是五月的一个鲁史街天,农民的粮食、茶农新上市的春茶、驮货的马匹拥堵在一条新建的水泥大街上,堵车的时候从车窗往下看,四面绿树成林的鲁史古镇在正午的阳光照射下,青瓦白墙的民房层层叠叠,错落有致地别在大山的胸襟,淡淡的炊烟点缀着古镇,一条坡度很陡的街子从公路边一直向下延伸,此刻有大马帮的铃声金属味道很浓地传来,接着是马哥头的小调沙痖地跟着,马背上是不轻的货物,这其中有准备上市的新茶。“今年茶价不错,我家已经收入三千多元了,这是一批古山茶,也是你们说的野生茶叶,每公斤一百多元呢。”赶马的小伙子见到车头上“中国普洱茶摄制组”的字样,向我们侃了起来,他身后的马共有5匹,都是驮着茶叶。

镇党委很重视,当即派出了一位地道的鲁史通给我们当向导。他叫曹现舟,从小在鲁史长大,喝过饮马泉水,住过马店,给过往的商人端过洗脚水喂过马,帮镇上写过志书,他只要步入鲁史古镇,他脚下的每一片青石板他都会告诉你一段真实的昨天。老人年近七十,却还十分健谈,硬郎的身影在摄制组前面一会儿指点古屋,一会儿抚摸石级,得益于他的指点,当我悠然地漫步在古色古香的小巷,走着走着竟走进了一步普洱茶的历史,耳边的响铃向在诉说着久远的故事。

普洱茶从六大茶山向普洱府聚集,在那里完成交易,再通过思茅到临沧,路就分成了两股,一股是从临沧的云县经南涧到大理,高高的无量山虽然盘旋着细细的山路,大马帮走起来却很费力,于是另一条到达大量的路便在商人的脚下形成,那就是从当时顺宁府(今凤庆县)通过澜沧江上的青龙桥到达澜沧江以北地区,而鲁史是这条道上的饮息处。

据《鲁史镇志》记载,鲁史镇于明万历二十五年(1597)设巡检司,辟为街场。民国2年(1913)设区团地方管理结构和警察分局,民国18年(1929)年,建鲁史镇,历史上一直是顺宁府、县设于澜沧江北地区行政管理机构所在地。随着清乾隆二十六年(1716),享誉海内外的澜沧江青龙桥的建成,交通条件改善,商旅与日俱增,鲁史也随之成为顺宁、云州、缅宁、耿马、镇康乃至缅甸、通往蒙化(巍山)、下关、省城昆明以及中原地区的重要住宿驿站和丝绸驿道。即便时光之水流淌到今天,仍能从历经沧桑的四合院建筑样式;已经磨得光亮滑溜又有些残缺的石板街,寻常人家的土木结构的老屋和木雕的旧窗棂,依稀能听到历史的回音。

鲁史古镇,东西长800米,南北宽538米,总面积为43万平方米。澜沧江把顺宁府和鲁史镇一隔两半,历史上内地派流官到顺宁,或顺宁官商入内地,只能靠漭街渡、犀牛渡渡船往返。清乾隆26年(1761年)顺宁知府刘靖督土民修建青龙桥于镇南金马明子山脚下的澜沧江上,这是清代顺宁第一宏伟建筑,也是澜沧江三大古桥中至今仍保存完好的唯一铁索桥。因为小湾电站建设的需要,青龙桥只是陈列在凤庆城里供人观赏的几段铁索几块石头。然而不能忘记,正是青龙桥建成后,交通进一步得到发展,促进了鲁史地方经济的繁荣。鲁史古镇门市林立,商号增加。绸缎、洋纱、棉布、盐巴等内地的产品和本地的茶叶、核桃、木耳等土特产品以此作交易的集散地。当地人把内地物资运往边疆;内地人到凤庆赶春茶会,购买茶叶后从鲁史返回故乡。昆明、大理一带茶商又将凤庆的茶叶贩卖到丽江、迪庆、西藏等地,鲁史作为茶出凤庆运向各地,同时各地的文化又通过鲁史向滇西深处发散。

所谓顺下线,就是从顺宁(今凤庆)到下关的这条线。马帮走这条线是很艰难的。那马道虽然也不窄,大多都达五、六尺宽,但山高谷深,崖悬壁峭,林间猿啼鸟呜,夜晚虎豹出没,多少马锅头的壮举轶事流传至今。山道艰难,江河也险恶,在横渡澜沧江和黑惠江时,只能用竹筏或木舟将骡马和驮子分别渡过,要是遇上水涨浪激,筏翻舟沉马驮覆没的情况也时有发生。根据《云南省茶叶进出口公司志》记载,双江、临沧(现临翔区)、云县、凤庆的茶叶调拨运输到下关,直到20世纪50年代还使用马帮,要经过8个马站,需8天时间,而鲁史是必经之路,而且除了在鲁史吃住歇息,再也找不到其它合适的马站。

鲁史不仅是茶马古道第一镇,还是正宗的大叶茶的故乡,茶叶再次交易的市场。明清以来,鲁史人就以茶为生,骆英才是鲁史第一个人工种茶的人。并开设“俊昌号”茶庄,长期从事茶叶贸易。还有出自段逸甫茶园的“凤山春尖”,是民国时期云南茶叶的极品之一。由于种种历史原因,“俊昌号”和“凤山春尖”都消失了。现在鲁史镇的金鸡村尚遗留有百珠连片的古茶树野生群落。古平村海拔2400米左右的山野上,生长着三千多株野生茶树。据初步统计,凤庆野生古茶树群落现有5800亩,生长在海拔2170米香竹箐山坡上的香竹箐古茶树,是目前世界上发现栽培型最粗壮、最古老的大茶树。树粗5.82米,树干直径1.85米③,树型乔木,树姿开张,树幅7Ⅹ8米,经中国农业博物馆专家初步鉴定,树龄高达3250年。

鲁史镇以四方街为中心点,和四方街连接的横街是鲁史古镇的主要街道。形成“三街七巷”的格局。走进鲁史的大街小巷,深深感受到古文化的印迹。这里四合院的营造很有特色。四合院的装修、雕饰、彩绘、处处体现着民俗民风和传统文化。房屋大多坐南朝北,院落基本上是一正两厢一照壁的格局。院内,四面房子都向院落方向开门,宽敞的院落内,植树栽花,叠石造景。在临街或靠路的墙体上,有画有诗。过去,临街的人家总有一个很宽的石板走廊。鲁史镇是临沧茶马古道上的重要驿站,也是这条古道上规模较大、保存较为完好的古镇。据说这条古道开辟于1328年,距今已近七百年。公元1639年农历八月十五中秋夜,著名的地理学家徐霞客就与驮茶马帮一道投宿鲁史,第二天,天未明便悄然离去。后来我们从他的日记中知道,徐霞客在高枧槽就喝上了“太华”名茶。

走在鲁史的每一条小巷,都会遇到上了年纪的老人,他们抽着本地产的旱烟,想着往事,那一脸皱纹除了略露一点苍桑,更多的是自足的悠闲。他们烤着他们的孙女采回的新茶,土茶罐里泛起的除了一点点苦涩,更多的是生活的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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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史古镇 茶马古道第一镇


云南西部的崇山峻岭深处,澜沧江平缓沉静地向南流去,一路留下了无数迷人的风景和动人的故事。尤其在流经一个叫鲁史的小镇时她短暂一停,竟成就了一个奇迹———灿烂的鲁史古镇文化。

鲁史,原称阿鲁司,历史上由土著民族语演化而成,被“夹”在凤庆县城东北部澜沧江和黑惠江之间。东西长800米,南北宽538米,总面积仅有43万平方米。曾一度成为滇缅茶马古道的咽喉重镇,号称“茶马古道第一镇”。是当时通往蒙化(今巍山县)、下关、昆明、丽江、西藏,到印度、缅甸的重要驿站。

据资料记载,这条古驿道开辟于1328年,当时山道艰险,江河险恶,在横渡澜沧江和黑惠江时,只能用竹筏或木舟将骡马和驮子分别渡过。清乾隆二十六年(1761),澜沧江青龙桥建成,交通条件改善,商旅与日俱增。六百多年了,不知有多少马帮来来往往,由北到南运进丝绸、百货,带来中原文化。又从南到北运出茶叶、药材,带去山风野俗。也不知有多少商人、官员、墨客骚人与马帮结伴而行感受古道艰难,或驻足、留宿,给这里留下进步思想、优秀文化、经商意识,极大地促进了鲁史的经济发展、社会进步和文明进程,最终使鲁史成为茶马古道上的一颗璀璨的明珠。

徐霞客老人就是其中之一,翻开《徐霞客游记》,我们可以看到,1693年农历8月初6,徐霞客从现在的保山市昌宁县进入凤庆县境,于8月14日从凤庆县城出发与前往下关的马帮一道走上了茶马古道,当晚住在大寺乡德乐村高枧槽一位梅姓老人家,8月15日一早又与马帮一起乘竹筏渡过澜沧江,翻越骡马萎坡(澜沧江边一个非常陡峭的山坡)来到鲁史。1927年,我国当代著名作家艾芜南行时,也是与马帮结伴,经过云南驿、鲁史、保山等地到达缅甸。抗日战争期间,鲁史至顺宁驿道还一度成为抗战军需物资的重要供给线,大量的军民用物资都从这里进出。

鲁史古镇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从1598年设地方行政管理机构辟街场至今已有400多年的历史,而今透过落满灰尘的蜘蛛网,当年耗费万金雕刻的门头和金壁彩梁还在顽强地显现着英姿,仍在回味着古道的沧桑。鲁史古镇是滇西片区保存较为完好的古建筑群之一,从整体上看,民居建筑风格受大理白族文化及江浙一带的影响,具有典型的南诏建筑风格。全镇以“三街(上平街、下平街、楼梯街)七巷(曾家巷、黄家巷、十字巷、骆家巷、魁阁巷、董家巷、杨家巷)一广场(又称四方街)”为中心,呈圆状分布。

鲁史至今还保存着一段烙满马蹄印的青石板道,三米多宽的路道由东向西把古镇一分为二。民居以一颗印状般的四合院和一正一厢一照壁式的三合院为主,形成“四合五天井,三坊一照壁”的独特风格。楼层上下各三间房间,土木结构,屋顶用当地产的青瓦铺盖,墙体和椽柱相接处用麻布石或青石板密封以防火患。屋脊均向两头翘起,房檐设有勾头瓦,其上都雕刻有各种精美图案,或龙或凤,或狮或虎,栩栩如生,神气活现。临街和靠路的墙体还请文化人或者自己亲自提笔作画题诗,以示高雅。照壁是充分显示主人景况的窗口,是书香门第,还是豪门富宅,或者是普通人家,都可以从造型和上面的画面看出来。宽敞的院落内,人们植树栽花,叠石造景,典雅别致,怡情养性。仅仅从这里的房屋建筑及陈设上,每一个走进鲁史的人,都会被鲁史深刻的文化所折服。

“茶马古道第一镇” 磨黑古镇


2013年1月,经中国茶马古道研究中心研究同意,决定授予宁洱县磨黑镇为“中国茶马古镇第一镇”。此前,这个位于宁洱县东北部的乡镇“名片”上已经有滇南盐都、丽人故里、革命老区等“头衔”,成为“第一镇”使这张“名片”更加有分量,也使得将磨黑镇逐步打造成为旅游文化名镇这一规划更加底气十足。脚尖不闲,舌尖很咸

磨黑镇距普洱市区60多公里,距省城370多公里,昆曼大通道、普大高等级公路和即将建设的泛亚铁路中线穿境而过,境内高速公路段有3个出入通道,具有优越的交通区位优势。如果说现在便利的交通是发展旅游产业的基础条件,那么历史上的交通功能则是旅游的资源条件。

磨黑古镇是茶马古道上的重要驿站,有太多匆匆的脚步由此经过。历史上,从内地和藏区来的商贾、马帮要进入滇南和东南亚都必经磨黑,它是连接边疆和中原及东南亚经济文化交流的交通咽喉要地。这里气候湿润,适合茶生长,是普洱茶的重要产区,伴随着普洱茶交易的兴盛,磨黑古镇日趋繁荣,商贾云集、店铺林立,南来北往的马帮客商进进出出,热闹非凡,他们在这里休整、销售、采购,磨黑古镇因此成为茶马古道的重镇。而马店、商铺、古宅、古桥、古道等众多历史文化遗迹至今保留较为完整,可以说“中国茶马古镇第一镇”的称号既是对磨黑的历史作用的肯定,也是对当代完整存在的肯定。

走过这里的脚尖不闲,但经过这里的舌尖却是咸的。磨黑是傣语音译地名,磨为“盐”、黑为“井”,即盐井之意,因此这里是因盐得名。这里早在汉朝时期就开采盐矿,元、明、清时期设盐政,民国时期设盐政公署。期间,清雍正三年扩大生产规模,大量生产食盐,此后一直是食盐的主要生产基地,也是云南的四大盐矿区之一。清代宁洱生员徐太和有《盐井》一诗:盐洞深无际,开采已有年。人随灯入地,鎚振响惊天。井近各分工,厢长级欲千。东升红日后,轱辘运绵绵。

在旅游产业中,磨黑的盐可以成为视觉和味觉两种资源,一方面因为历史悠久,可以供人做一次历史的漫游,存盐、制盐等都大有看头;另一方面云南的诸多美食都依赖磨黑盐,因为磨黑盐味纯、杂质少,是宣威火腿、石屏豆腐、磨黑烧烤的最佳绝配。

老地方,俏佳人

磨黑既为古镇,其实就是一个蕴含丰富历史文化的老地方,这也是将磨黑镇打造成为旅游文化名镇的重要资源。

漫步古镇,有几个地方是不能不看的。刘氏民居建于清朝末年,是典型的“三房一照壁”四合院,整幢建筑为二层土本结构,分为正房、左右厢房,房屋中的楼道均有木雕花门联,房檐门窗上布满各种动物和花草浮雕,其前方照壁上写有大红“福”字,中间是石铺天井,整个四合院古香古色、精致典雅。走马转角楼是县级文物保护单位,始建于1946年,总建筑面积1672平方米,共有大小房屋43间。走马转角楼属三井四合院布局,内部有两重走廊相连,房屋间间相同,可以团团走遍每一个房间,故名。整座建筑设计精巧、威严而有气势,是磨黑较为壮观的建筑之一。

另外,这里还是革命老区,有云南省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国防教育基地---磨黑中学和“四位一体”领袖纪念碑等。

在这样一个“老地方”,居住着哈尼、彝、傣、回等17个少数民族,占总人口的65%,具有多姿多彩的民族民间文化。也正是这样的文化之中,诞生了一位俏佳人---杨丽坤。

杨丽坤是彝族,著名舞蹈演员,电影演员,主演的电影《五朵金花》和《阿诗玛》已经成为难以复制的时代经典,曾在亿万观众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而杨丽坤本人在1960年凭借《五朵金花》荣获第二届亚非电影节最佳女主角银鹰奖,2006年被云南省授予“云南文学艺术卓越贡献奖”,2009年被《南方人物周刊》评为“共和国60年来最美丽的12人”中的第三名。因此,磨黑有杨丽坤故居和阿诗玛广场,供人们追忆这个美丽俏佳人。

有如此丰富的资源,“中国茶马古镇第一镇”磨黑镇的下一站---旅游文化名镇应该说是基础坚实。加之宁洱县旅游文化产业布局的重点是三山、一府、一镇、一村,其中的“一镇”就是指磨黑镇,有资源、有政策、有措施,相信会有更多的人涌进磨黑,推动磨黑的旅游文化产业不断向前发展。

临沧凤庆鲁史镇 茶马古道第一镇


普洱身世追觅之谜

虽然历经了几轮大市振荡,不过普洱茶始终没有像人们预期那般一泻千里,茶气甘醇的它,如同那些被时光掩盖的云南古镇,即便经历再多,也无损其本原。所以,这次我们就跟随第五届广州国际茶文化节暨第八届广州国际茶文化博览会组委会,深入到云南普洱现身地,重走茶马古道,追查普洱身世之谜。第一站我来到的是鲁史古镇,早在上个世纪20年代鲁史古镇就有普洱茶庄,也被称为“茶马古道第一镇”,至今还有当年大马帮的饮马池与被马蹄踏凹下去的石块。

现代文明遗忘地

有时,历史就像一个无心的大回环,终点和起点重合在同一个寂寂无闻处,而过程的辉煌不过成就了口耳相传的饭后谈资,只留下一痕痕似隐似显的显赫印记在时光中散着微光,譬如鲁史。明清以来,鲁史人就以茶为生,并开设茶庄,长期从事茶叶贸易,现在鲁史镇的金鸡村尚遗留有百珠连片的古茶树野生群落。

但是,如今鲁史似乎已经被人们所遗忘,这是一个因道路而兴盛,却又因道路的背叛而衰落的古镇。不过作为旅者的我们应该感谢它被现代文明的遗忘,因为它因此而保持了完整的历史印记,无论是人文,还是建筑。

从凤庆县出发,经小湾的新村,过青龙桥,上骡马萎坡,到金鸡村,就可以到达鲁史。一路半是柏油路半是烂泥路,颠簸得你在车里就像一个被不断拍打的潮州牛肉丸,前后左右上下不断地亲吻车壁车顶车座,一路上只听见人肉拍打车壁的啪啪声。但幸好沿路风景足以补偿撞壁的痛苦。

蒸腾白雾靓茶田

云南绿化很好,遍路都是深深浅浅的绿,墨绿的是老茶树,嫩绿的是烟树苗,翡色的是竹子……前往鲁史的一路上都是如此的风景,山道之九曲十八弯简直媲美秋名山车道,估计藤原拓海来到肯定会手痒。

不过最妙的还是山中时不时腾起的白雾,一阵阵或高或低地轻笼在山顶山腰山谷处,随着风如影随形地在山上飘来移去,清晰得几乎可以看见的雾气,似有无数精灵在其中曼舞。而车子就在其间穿来插去,时而眼前白茫茫一片,时而眼前豁然开朗看到雾气缠绵在脚边。最好看的还是从无雾的山顶看下面有雾的山谷,只见不断蒸腾而起的白雾冒起、蔓延,就像一个放满了冒烟热水的大浴缸一般,叫人只想跳下去洗个痛快澡。高山雾浓且多,难怪这里能出世界闻名的普洱呢。

片状青石楼梯街

从鲁史市集的所在地往下看,便可以看见完整的鲁史古镇全貌,黛色的瓦、飞翘的圆角,像是N条圆头鲤鱼聚在一起。沿着长长的楼梯街下去,便可以去到镇的中心四方街。

以片状青石铺就的楼梯街很陡,在有雾微雨时节更是滑溜溜的,一半是因为湿,一半是因为它的光滑。每块青石都被磨得棱角全无,透亮得甚至可以映出人影,上面还时不时有小小如碗般的凹处,储满了雨水,倒映着天光檐影。这些凹处,就是千百年来马帮驴马经过时留下的蹄印。即使到现在,鲁史也随处可见卖马蹄铁、马鞍等驴马用具的铺子,人们依旧用驴马驮着货品悠悠地走在路上,一如他们的祖辈一般。

从千年之前,鲁史就是缅甸等东南亚小国向中国王朝进贡时必经之路,因此现在鲁史还有个叫象脚井的地方,据说就是当年缅甸大象口渴之下踩出的泉水处。而到茶马古道开始之后,鲁史就更是繁盛一时,商贾云集,甚至有了小上海的称号。不过这一切,随着50年前凤庆县公路的开辟而衰落,因为那一条公路远离了鲁史,从此,它就由进入凤庆的桥头堡,变成了隐没在偏远山区的一隅。

如沉入水底静谧

即使是在光线最强烈的正午进入鲁史古镇,周围依旧是沉静的,静谧得如同沉入了水底一般,即便是云南那清澈如水晶般的阳光射入,也像是隔了层历史的纱。不过那种曾经显赫过的痕迹依旧顽强地从路两边都是土黄色主调的土木结构院落里冒出:规划齐整足有两三米宽的街道;“三房一照壁”的白族民居、北方四合院和江浙猫弓式防火墙设计民居云集一处;随处可见的青石狮子或站或斜或倒,冷冷注视着过往一切;漆成暖洋洋朱红色的实木门窗虚虚实实地掩着;透过倒塌的土墙可以看到雕花飞檐的影壁;而当你推开任何一家院落的门,里面总是整整洁洁的,种满红花绿草。甚至,你还会在某一家看到进士的牌匾,上面的花纹陈旧剥落但依旧有迹可寻,在骨子里透出一种对往昔骄傲的坚持。在这里溜达,时常走半天也碰不上一个人,偶尔可以见到有满面沧桑的老人坐在门口,抚摩着身边的小狗。而小猫则窝在椅子上打盹,半天也不挪一下身体。

在古镇上,最能承载昔日荣光的,就是骆家大院,茶行俊德昌号创始人,鲁史首个规模化种茶和制茶的商人。在他曾经住过的老旧但不失富丽的3层楼大院里,可以依稀触摸那时的繁盛,虽然里面住的已经不再是骆家的后人。至于骆家的后人,则一早搬到了街上,开了家名为俊德昌的药店,记得一定要在他们有空的间隙进去聊聊,因为掌门老人家就是六大茶山茶厂的厂长爷爷,如果和老人家聊得投缘,说不准还可以请他孙子让你去他家的茶厂参观,再买饼好茶呢!而在这样的闲谈中,你就会发觉,古老的时光,就这样被封闭在这个被遗忘的小镇,在逼仄的小巷里,和你狭路相逢。

臭豆腐当道

虽然说鲁史特产有泡肝、火腿、酱油、咸菜,不过在鲁史街上,见到最多的小吃摊就是卖臭豆腐的。来赶集的人们,背着大大的竹编圆筐,大大咧咧地坐在臭豆腐摊前,极有耐性地等待摊主把臭豆腐摊到炭炉上慢慢烤到金黄色,然后加入辣椒粉等味料,大口地放进嘴里,一脸陶醉有滋有味的感觉。仔细地看,鲁史的臭豆腐其实和广州的有很大不同,味道没有上海、湖南、广州那边的刺鼻,而且表面上有一层白色绒毛,颇为可爱,吃的时候是用炭火烤的,而非油煎的,感觉比广州的好入口很多。

滇西茶马古道历史


滇西茶马古道是唐宋以来至民国时期,汉藏之间进行茶马交换而形成的一条交通要道。路线有两条,塘房村是位于从南线普洱到大理一路的小村庄。当年茶马古道最盛时期,每天来往塘房的人像排队一样经过。

据《滇南新语》记载,明代凤庆手工制作的太平茶、玉皇阁茶,色香味可与绿茶龙井茶媲美。到20世纪30年代末,凤庆的茶叶商号发展到20多家,凤庆茶由马帮沿顺下线倾销各地。无论走哪条路,都必须经过塘房。

由于塘房交通位置重要,直至民国始终是中外客商汇聚的繁华村庄。1938年秋,中国原有的红茶产区在日军侵华时期沦陷。为换取外汇支援抗战军需,中国茶叶贸易股份公司派茶叶专家冯绍裘到云南开辟新的红茶生产基地。经多方考察,冯绍裘终在凤庆觅得制作上乘红茶的鲜叶,着手试制云南红茶并一举成功,定名为滇红。首批滇红通过凤庆、塘房、鲁史古道、祥云,从滇缅公路运到昆明,再装进木箱铝罐,转运香港出口,在伦敦以每磅800便士的最高价格售出,立即引起世界茶界的轰动,鲁史古道也成为那段日子唯一驮运过红茶的茶马古道。

茶马古道——滇西篇


滇西茶马古道是唐宋以来至民国时期,汉藏之间进行茶马交换而形成的一条交通要道。路线有两条,塘房村是位于从南线普洱到大理一路的小村庄。当年茶马古道最盛时期,每天来往塘房的人像排队一样经过。

据《滇南新语》记载,明代凤庆手工制作的太平茶、玉皇阁茶,色香味可与龙井茶媲美。到20世纪30年代末,凤庆的茶叶商号发展到20多家,凤庆茶由马帮沿顺下线倾销各地。无论走哪条路,都必须经过塘房。

由于塘房交通位置重要,直至民国始终是中外客商汇聚的繁华村庄。1938年秋,中国原有的红茶产区在日军侵华时期沦陷。为换取外汇支援抗战军需,中国茶叶贸易股份公司派茶叶专家冯绍裘到云南开辟新的红茶生产基地。经多方考察,冯绍裘终在凤庆觅得制作上乘红茶的鲜叶,着手试制云南红茶并一举成功,定名为滇红。首批滇红通过凤庆、塘房、鲁史古道、祥云,从滇缅公路运到昆明,再装进木箱铝罐,转运香港出口,在伦敦以每磅800便士的最高价格售出,立即引起世界茶界的轰动,鲁史古道也成为那段日子唯一驮运过红茶的茶马古道。

茶马古道第一桥


千百年来,在横断山脉的崇山峻岭间,众多民族南来北往,繁衍生息,形成了世界历史上海拔最高、地势最险的文明文化传播和经济交流的神奇通道“茶马古道”。悠悠古道在横断山脉最深处的澜沧江上曾经谜一样存在过、又消失在历史烟尘中的一架古桥。

芒康县作为西藏东南大门,是“茶马古道”在西藏境内的第一站,是川、滇、藏文化的交汇区。近年来,随着“茶马古道”旅游黄金线的兴起,这里的盐井盐田、曲孜卡温泉、澜沧江峡谷等独具特色的景点景区一一被人所熟知,而在这众多的景点中有一条“茶马古道”重要通道却被人们渐渐遗忘,这就是连接“茶马古道”澜沧江两岸的惟一一座古桥─措瓦乡境内的扎西达桑桥。

“茶马古道”作为与“丝绸之路”齐名的古代各民族政治、经济、文化交流交汇的重要通道,不管是自云南普洱、丽江起,经中甸、德钦,进入西藏境内的南线,或是自四川成都、雅安经康定、巴塘、竹巴龙渡口的北线,都在芒康县境内汇合。这里是横断山脉腹地,山高谷深,古道悠悠,特殊的地理位置,形成了丰富多彩的自然景观和人文景观。

被遗忘的“古道重镇”

作为隘口、要道,“茶马古道”进入芒康县后,依马帮帮头的习惯和目的地共有4条出县线路:

在盐井渡澜沧江经左贡县到达察隅县境内;

盐井往北经帮达乡、嘎托镇(现县政府所在地),向西入如美镇,从如美进入左贡县;

由南北两线进入嘎托后,往北入措瓦乡,在措瓦渡扎西达桑桥进入察雅县境内;

由嘎托向西北方向经洛尼乡、宗西乡,避开澜沧江进入贡觉县或察雅县境内。

岁月沧桑,当年的悠悠古道如今或被现代化的柏油马路替代,或早已被人遗忘,消失在萋萋荒草中。竹巴龙乡如今是318国道必经之处,当年金沙江上的溜索早已变为现代化的桥梁;如美镇的竹卡大桥也把澜沧江天堑变为通途;曲孜卡的盐井更是因其保留完好的原始晒盐方式和当地特殊的自然环境,早已蜚声在外。只有措瓦乡、洛尼乡这两处当年“茶马古道”重要通道,却因境内没有温泉、雪山、古刹等现代人喜好的景区景点,又偏离318、214等国道,似乎被“茶马古道”旅游黄金线所抛弃。

被遗忘的“古道名桥”

措瓦乡地处芒康县北部,与左贡县、察雅县接壤。从县城到乡政府所在地有57公里。公路虽穿行在较为平缓的山谷中,但由于路基不稳,土质松软,泥泞不堪,汽车只有颠簸前行。交通不便,偏居一隅,制约着措瓦乡的经济发展。措瓦乡一带过去是“茶马古道”重要通道,该乡仲日村境内的澜沧江上有一座全木结构的桥梁,过去非常著名,但在解放前夕,当地反动武装为了阻止解放军进军,竟将桥付之一炬。骑马前行翻过果吉拉山。眼前沟壑明显深邃起来,澜沧江两岸山高谷深的典型地貌地形,让我们以为目标近在咫尺而喜悦不已。沿着羊肠小道穿过无数个灌木丛,一大片绿油油的庄稼地装点着一块山坡台地─这里是仲日村所属的综依自然村解放以前因为有了扎西达桑桥,综依村这一带经常有马帮经过,非常热闹。在他的印象里,马帮帮头身背长枪短枪,最是威武。每每有马帮经过,整个村子就象过节一般热闹起来。

综依村的北面横亘着雄伟的帕堆拉山,云雾缭绕的山顶看似高不可攀,而扎西达桑桥就在这座大山的背后。上山的路异常陡峭,嵌在河谷深处的扎西达桑─掩映在巨大核桃树、苹果树中间,只有4户人家的小村落。赭红色的澜沧江水浪花飞溅,对岸的大山直插云天。此时天色暗下来,夹在两座大山的最深处,有种山峰随时压将过来的压抑感让我透不过气。

被拾起的沧桑记忆

在一条宽不过60—70米的江面对岸,用巨大的原木层层捆绑、搭建的木制遗迹赫然在目:底座较窄,深陷在陡峭的砾石中,越往上越宽,顶端最宽处的木条明显指向左面已经断开的羊肠小道,很象是当年的引桥部分,而它的右面江边突起的岩石上,明显有建筑痕迹,可能是石块搭建的桥墩,正对着它,就是我们脚底下已经坍塌的建筑遗迹─江这边的桥墩无疑。

这里的江面虽不宽阔但水流湍急,对岸山势十分陡峭,很难想像当年是凭着怎样的一种决心,或者说是在怎样的一种机缘巧合之下,在此修筑这样规模的桥梁?要知道,旧西藏的江河之上除了唐东杰布所修建的几处铁索桥之外,藏政府家门口的拉萨河上也没听说有什么桥梁。由于财富和精英集中在了寺庙,社会生产力低下的藏政府是如何在如此偏远的大山深处组织修建了扎西达桑桥?

洛松对扎西达桑桥的记忆有些支离破碎。从他记事起这座桥就在这里,有无数的马帮由此经过。他只依稀记得听老辈人说起为了修这座桥,砍了周边山上无数树木,征调了芒康十八土司所有木匠和铁匠。他也听老辈人说当初这里只有两户人家,种地放牧之余负责守桥,因此不用向藏政府和头人支差纳税。而对大桥烧毁的那一天,洛松记得一清二楚:那天像往常一样他到对岸山上放羊,回来时桥梁已经被烧毁,害得他在对岸野地里睡了一晚,第二天绕道几十里外的竹卡溜索回了家。他也确信烧桥的是当时留守在这一带的藏军无疑。

被期待的“古道名片”

记者回到拉萨以后,拜访了自治区社科院、档案馆、西藏大学、区建筑设计院古建所等单位的多位专家学者,试图了解扎西达桑桥的“前世今生”,还原扎西达桑桥的来龙去脉,但没有一位学者对此有所了解,也没有找到任何关于扎西达桑桥的文献资料。只有在百度里搜索出了一篇回忆昌都解放的文章里找到了这样的只言片语:“逃向拉萨路上的必经之路扎西达桑桥已因多卡失守而被解放军控制……”。

洛松今年65岁,1950年解放军进军西藏解放昌都时他应该8岁左右,正是当牧童的年龄,所以桥毁于那个年代的兵燹应该是事实。只是该桥何时由何人如何组织修建等已无从考证,但从当地人的采访了解中可以确信一点:扎西达桑桥是因“茶马古道”的兴起而修建的。

对此,综依村的拉巴次仁老人确信不疑。他曾在乡(区)供销社工作了一辈子,目前在家颐养天年,在当地颇具威望,对扎西达桑和“茶马古道”措瓦段十分熟悉。据他介绍,马帮在措瓦境内大概要走5天左右,当年马帮习惯宿营点现在仍可以指认。他说,“茶马古道”在芒康县境内的多条出境线路中措瓦一线是最为热闹的一条,因为其它线路要么为了避开大江大河而绕远道,要么通过溜索付出损失骡马、货物的代价。而且,过了扎西达桑桥,翻过对面大山,便可到达察雅县境内水草丰美的西布大草坝,这对于在大山深谷中艰难行进多时的马帮来说是个十分理想的休养生息之地。

除此之外,在将近半年多的时间里记者再没有找到对扎西达桑桥有所了解的第二人。难道扎西达桑桥谜一样存在过,又将消失在历史的烟云中?

曾经作为汉藏两地经济文化交流重要通道的“茶马古道”,如今却以另外一种形式重现繁荣和盛况─川、滇、藏大三角跨省区联合开发“茶马古道”旅游大业的格局正待形成,“茶马古道”成为它所经地区共享的品牌;数千年间各族人民以生命、以精神铺就的“茶马古道”,将成为后人们今天所共享的遗产。相信见证了一条人类历史上海拔最高、地势最险的古商贸通道所有辉煌与沧桑的扎西达桑桥也必定会像古道上其它众多名胜古迹一样,会不断探寻、不断发现,最终会被世人关注。

有一天,扎西达桑桥就像盐井、曲子卡温泉、加加面一样成为芒康县乃至“茶马古道”黄金旅游线上的又一张名片。

滇西茶马古道的运输路线


滇西茶马古道是唐宋以来至民国时期,汉藏之间进行茶马交换而形成的一条交通要道。路线有两条,塘房村是位于从南线普洱到大理一路的小村庄。当年茶马古道最盛时期,每天来往塘房的人像排队一样经过。

据《滇南新语》记载,明代凤庆手工制作的太平茶、玉皇阁茶,色香味可与龙井茶媲美。到20世纪30年代末,凤庆的茶叶商号发展到20多家,凤庆茶由马帮沿顺下线倾销各地。无论走哪条路,都必须经过塘房。

由于塘房交通位置重要,直至民国始终是中外客商汇聚的繁华村庄。1938年秋,中国原有的红茶产区在日军侵华时期沦陷。为换取外汇支援抗战军需,中国茶叶贸易股份公司派茶叶专家冯绍裘到云南开辟新的红茶生产基地。经多方考察,冯绍裘终在凤庆觅得制作上乘红茶的鲜叶,着手试制云南红茶并一举成功,定名为滇红.首批滇红通过凤庆、塘房、鲁史古道、祥云,从滇缅公路运到昆明,再装进木箱铝罐,转运香港出口,在伦敦以每磅800便士的最高价格售出,立即引起世界茶界的轰动,鲁史古道也成为那段日子唯一驮运过红茶的茶马古道。

寻找茶马古道的第一桥


千百年来,在横断山脉的崇山峻岭间,众多民族南来北往,繁衍生息,形成了世界历史上海拔最高、地势最险的文明文化传播和经济交流的神奇通道茶马古道。悠悠古道上的、在横断山脉最深处的澜沧江上曾经谜一样存在过、又消失在历史烟尘中的一架古桥让我们有了探询究竟的冲动。

芒康县作为西藏东南大门,是茶马古道在西藏境内的第一站,是川、滇、藏文化的交汇区。近年来,随着茶马古道旅游黄金线的兴起,这里的盐井盐田、曲孜卡温泉、澜沧江峡谷等独具特色的景点景区一一被人所熟知,而在这众多的景点中有一条茶马古道重要通道却被人渐渐遗忘,这里就是连接茶马古道澜沧江两岸的惟一一座古桥─措瓦乡境内的扎西达桑桥。

茶马古道作为与丝绸之路齐名的古代各民族政治、经济、文化交流交汇的重要通道,不管是自云南普洱、丽江起,经中甸、德钦,进入西藏境内的南线,或是自四川成都、雅安经康定、巴塘、竹巴龙渡口的北线,都在芒康县境内汇合。这里是横断山脉腹地,山高谷深,古道悠悠,特殊的地理位置,形成了丰富多彩的自然景观和人文景观。

被遗忘的古道重镇

作为隘口、要道,茶马古道进入芒康县后,依马帮帮头的习惯和目的地共有4条出县线路:在盐井渡澜沧江经左贡县到达察隅县境内;盐井往北经帮达乡、嘎托镇(现县政府所在地),向西入如美镇,从如美进入左贡县;由南北两线进入嘎托后,往北入措瓦乡,在措瓦渡扎西达桑桥进入察雅县境内;由嘎托向西北方向经洛尼乡、宗西乡,避开澜沧江进入贡觉县或察雅县境内。

岁月沧桑,当年的悠悠古道如今或被现代化的柏油马路替代,或早已被人遗忘,消失在萋萋荒草中。竹巴龙乡如今是318国道必经之处,当年金沙江上的溜索早已变为现代化的桥梁;如美镇的竹卡大桥也把澜沧江天堑变为通途;曲孜卡的盐井更是因其保留完好的原始晒盐方式和当地特殊的自然环境,早已蜚声在外。只有措瓦乡、洛尼乡这两处当年茶马古道重要通道,却因境内没有温泉、雪山、古刹等现代人喜好的景区景点,又偏离318、214等国道,似乎被茶马古道旅游黄金线所抛弃。无独有偶,这两个乡也是芒康县2镇14乡中最为贫困的乡镇,自治区扶贫办安排西藏日报社和自治区民宗委分别对口扶贫。记者正是趁开展扶贫工作之机来到了措瓦乡。

被遗忘的古道名桥

措瓦乡地处芒康县北部,与左贡县、察雅县接壤。从县城到乡政府所在地有57公里。公路虽穿行在较为平缓的山谷中,但由于路基不稳,土质松软,泥泞不堪,汽车只有颠簸前行。交通不便,偏居一隅,制约着措瓦乡的经济发展,这也是乡领导的最大心病。

我们西藏日报社扶贫工作组进驻以来,与乡政府的干部职工每天工作生活在一起,迅速建立了友谊,彼此无话不谈,在一次闲聊中,副乡长土登达瓦不经意间的一句话,让记者眼前一亮。原来,措瓦乡一带过去是茶马古道重要通道,该乡仲日村境内的澜沧江上有一座全木结构的桥梁,过去非常著名,但在解放前夕,当地反动武装为了阻止解放军进军,竟将桥付之一炬。记者后经多方打听确认仍有遗迹尚存后,决定实地前往采访。

离开乡政府所在地措瓦村往北20余公里,一路连绵的高山草甸和稀稀落落的森林中,依山而建的仲日村就在眼前了。能通车的公路就此结束,我们只有骑马前行。

骑上村里准备的马匹,在新奇、兴奋的心情中,果吉拉山就此翻过。眼前沟壑明显深邃起来,澜沧江两岸山高谷深的典型地貌地形,让我们以为目标近在咫尺而喜悦不已。沿着羊肠小道穿过无数个灌木丛,一大片绿油油的庄稼地装点着一块山坡台地─这里是仲日村所属的综依自然村。村长加塔次仁一家热情接待了我们。加塔次仁的父亲拉巴次仁今年68岁,听说我们要去采访扎西达桑古桥时,格外热情。他说,解放以前因为有了扎西达桑桥,综依村这一带经常有马帮经过,非常热闹。在他的印象里,马帮帮头身背长枪短枪,最是威武。每每有马帮经过,整个村子就象过节一般热闹起来。

综依村的北面横亘着雄伟的帕堆拉山,云雾缭绕的山顶看似高不可攀,而扎西达桑桥就在这座大山的背后。简单吃过饭,换过马匹,加塔次仁村长亲自带着我们向帕堆拉山进发。

上山的路异常陡峭,好在是有加塔次仁带路,这里的马匹也走惯了山路。2个多小时后,终于到达山顶,4匹马浑身被汗水浸透了。到了山顶,以为澜沧江就可见到,扎西达桑也不远了,谁知一条狭长的山脊等着我们。也许是为了考验我们,这时天空也下起了雨,不多一会,浑身湿透,我们各自牵着马,艰难地行走在若有若无的山路上。

目的地遥遥无期,雨没有停歇的意思,饥寒交迫的我此时又犯了老毛病─膝伤疼痛难忍。由于下山的路更加陡峭险峻,无法骑在马背上,而每走一步膝盖撕裂般的疼痛,让我恨不能变作一只球,滚落下去

在凄风苦雨中经历了5个小时刻骨铭心的下山之路后,终于来到了嵌在河谷深处的扎西达桑─掩映在巨大核桃树、苹果树中间,只有4户人家的小村落。赭红色的澜沧江水浪花飞溅,对岸的大山直插云天。此时天色暗下来,夹在两座大山的最深处,有种山峰随时压将过来的压抑感让我透不过气。

被拾起的沧桑记忆

第二天一早,村里年龄最大的洛松老人带着我们去看古桥遗迹。在一条宽不过6070米的江面对岸,用巨大的原木层层捆绑、搭建的木制遗迹赫然在目:底座较窄,深陷在陡峭的砾石中,越往上越宽,顶端最宽处的木条明显指向左面已经断开的羊肠小道,很象是当年的引桥部分,而它的右面江边突起的岩石上,明显有建筑痕迹,可能是石块搭建的桥墩,正对着它,就是我们脚底下已经坍塌的建筑遗迹─江这边的桥墩无疑。

这里的江面虽不宽阔但水流湍急,对岸山势十分陡峭,很难想像当年是凭着怎样的一种决心,或者说是在怎样的一种机缘巧合之下,在此修筑这样规模的桥梁?要知道,旧西藏的江河之上除了唐东杰布所修建的几处铁索桥之外,藏政府家门口的拉萨河上也没听说有什么桥梁。由于财富和精英集中在了寺庙,社会生产力低下的藏政府是如何在如此偏远的大山深处组织修建了扎西达桑桥?

洛松对扎西达桑桥的记忆有些支离破碎。从他记事起这座桥就在这里,有无数的马帮由此经过。他只依稀记得听老辈人说起为了修这座桥,砍了周边山上无数树木,征调了芒康十八土司所有木匠和铁匠。他也听老辈人说当初这里只有两户人家,种地放牧之余负责守桥,因此不用向藏政府和头人支差纳税。而对大桥烧毁的那一天,洛松记得一清二楚:那天像往常一样他到对岸山上放羊,回来时桥梁已经被烧毁,害得他在对岸野地里睡了一晚,第二天绕道几十里外的竹卡溜索回了家。他也确信烧桥的是当时留守在这一带的藏军无疑。

被期待的古道名片

记者回到拉萨以后,拜访了自治区社科院、档案馆、西藏大学、区建筑设计院古建所等单位的多位专家学者,试图了解扎西达桑桥的前世今生,还原扎西达桑桥的来龙去脉,但没有一位学者对此有所了解,也没有找到任何关于扎西达桑桥的文献资料。只有在百度里搜索出了一篇回忆昌都解放的文章里找到了这样的只言片语:逃向拉萨路上的必经之路扎西达桑桥已因多卡失守而被解放军控制。

洛松今年65岁,1950年解放军进军西藏解放昌都时他应该8岁左右,正是当牧童的年龄,所以桥毁于那个年代的兵燹应该是事实。只是该桥何时由何人如何组织修建等已无从考证,但从当地人的采访了解中可以确信一点:扎西达桑桥是因茶马古道的兴起而修建的。

对此,综依村的拉巴次仁老人确信不疑。他曾在乡(区)供销社工作了一辈子,目前在家颐养天年,在当地颇具威望,对扎西达桑和茶马古道措瓦段十分熟悉。据他介绍,马帮在措瓦境内大概要走5天左右,当年马帮习惯宿营点现在仍可以指认。他说,茶马古道在芒康县境内的多条出境线路中措瓦一线是最为热闹的一条,因为其它线路要么为了避开大江大河而绕远道,要么通过溜索付出损失骡马、货物的代价。而且,过了扎西达桑桥,翻过对面大山,便可到达察雅县境内水草丰美的西布大草坝,这对于在大山深谷中艰难行进多时的马帮来说是个十分理想的休养生息之地。

除此之外,在将近半年多的时间里记者再没有找到对扎西达桑桥有所了解的第二人。难道扎西达桑桥谜一样存在过,又将消失在历史的烟云中?

曾经作为汉藏两地经济文化交流重要通道的茶马古道,如今却以另外一种形式重现繁荣和盛况─川、滇、藏大三角跨省区联合开发茶马古道旅游大业的格局正待形成,茶马古道成为它所经地区共享的品牌;数千年间各族人民以生命、以精神铺就的茶马古道,将成为后人们今天所共享的遗产。相信见证了一条人类历史上海拔最高、地势最险的古商贸通道所有辉煌与沧桑的扎西达桑桥也必定会像古道上其它众多名胜古迹一样,会不断探寻、不断发现,最终会被世人关注。

有一天,扎西达桑桥就像盐井、曲子卡温泉、加加面一样成为芒康县乃至茶马古道黄金旅游线上的又一张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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