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圣陆羽的隐居地顾渚山

发布时间 : 2022-0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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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湖州长兴,不能不去顾渚山。顾渚山是茶圣陆羽的隐居地,他在这儿写出了千古流传的世界上第一部茶叶著作《茶经》。

顾渚山位于长兴县城西北17公里,海拔355米,面积约2平方公里,属水口乡顾渚村。顾渚山因在唐代中期盛产贡品紫笋茶及清澈的金沙泉而闻名于世。而今顾渚山扩展了大唐贡茶院,建造了陆羽阁等与陆羽相关的建筑,已成为一方旅游胜地。

陆羽一生富有传奇色彩。唐朝开元二十三年(公元735年),三岁的陆羽被遗弃于湖北天门龙盖寺一侧,被住持智积禅师拾得,抱回寺里,取名陆羽,以鸿渐为字。

在龙盖寺,陆羽学文识字,习诵佛经,还学会煮茶。但他不愿皈依佛门,削发为僧。十二岁那年,他乘人不备,逃出龙盖寺,到一个戏班里学演戏,作了优伶,扮演小花脸。后来,竟陵太守李齐物在一次聚饮中,看到了陆羽出众的表演,十分欣赏他的才华和抱负,当即赠以诗书,并推荐他到隐居于火门山的邹夫子那里学习。后来,陆羽揖别邹夫子下山与竟陵司马崔国辅相识,两人常一起出游,品茶鉴水,谈诗论文。两年后,陆羽为考察茶事出游,一路之上,逢山驻马采茶,遇泉下鞍品水,自得其乐。

唐肃宗乾元元年(公元758年),陆羽辗转来到湖州长兴境内的顾渚山。见此处远离尘嚣,风景独特,便隐居山间,闭门著述《茶经》。这段时间,他常身披纱巾短褐,脚穿藤鞋,独行野中,深入农家,采茶觅泉,评茶品水。他高声诵经吟诗,挥舞竹杖击打林木,俯身溪边手捧流水,左右徘徊。每每至日黑兴尽,才哭叫着归到住处。时人不解,称他为楚狂接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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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夷山曾来过茶圣陆羽


武夷茶,在历史上是福建及建州茶的主要代表,其历史悠久,在唐代已有文字记载。但是茶圣陆羽的《茶经》却没有记述建州之茶。只在《茶经》八之出中写到:岭南生福州、建州、韶州(今广东韶关一带)、象州(今广西象县一带),并说其思、播、费、夷、鄂、袁、吉、福、建、韶、象十一州未详,往往得之,其味极佳。由此看出,陆羽只知岭南有茶,并未对其品第评论,后人以此断言陆羽未到过福建。近几年来,笔者读到有关资料,认为可以推定陆羽到过福建之武夷山。

其根据是宋人张君房于天禧三年(1019)所编著的《云笈七签》,该书卷九十六中有陆羽《武夷山记》的记述,题为《人间可哀之曲一章并序》。文曰:太子文学陆鸿渐所撰《武夷山记》云:武夷君地官也。相传每于八月十五日大会村人于武夷山上。置幔亭、化虹桥,通山下村人。既往是日,太极玉皇太姥、魏真人、武夷君三座空中,告呼村人为曾孙,汝等若男若女呼座。乃命鼓师张安凌槌鼓,赵元胡拍副鼓,刘小禽坎苓鼓,曾少童摆兆鼓,高知满振嘈鼓,高子春持短鼓,管师鲍公希吹横笛,技师何凤儿抚节板。次命玄师董娇娘弹箜篌,谢英妃抚掌毕篥,吕阿香戛圆鼓,管师黄次姑噪悲栗,秀琰鸣洞萧,小娥运居巢,金师罗妙容挥撩铫。乃命行酒,须臾酒至,云酒无谢,又命行酒。乃命歌师彰令昭唱人间可哀之曲。其词曰:天上人间会合疏稀,日落西山兮鸟归飞,百年一响兮志与愿违,天宫咫尺兮恨不相随。这是武夷山幔亭招宴故事的最早记载。所憾该记原文已佚,只见后人的摘引。如唐李商隐(813-858)《题武夷》:只得流霞酒一杯,空中箫鼓当时回。武夷洞里生毛竹,老尽曾孙更不来。引的就是幔亭招宴的典故。清冯浩《玉溪生诗集笺注》中,对此诗的注释即据陆羽《武夷山记》。

400多年后,宋人祝穆(?-1256)在其《方舆胜览》建宁府卷也有此记,虽有略加铺陈,但情节与之大体相同。祝说此系来自古记,但据今人推断,当源自陆之《武夷山记》,因为至今尚未发现类似的志记。笔者认为上述大段文字应是陆羽亲历随记,因为从《茶经》中可看出陆羽治学严谨,对未涉足之处的茶叶,均不作评第,自然也不会道听途说而撰写《武夷山记》。

综观上述,说明陆羽曾到武夷山。但为何其《茶经》没有写到建茶或武夷茶呢?福建学者林漱峰也据此记认定陆先生到过武夷山,至于他对建茶未详,主要是谅当时建州茶初期未盛,故未述其名。笔者不敢苟同。笔者认为:从陆羽年表及有关资料说明,陆羽是在其《茶经》刻印后,才到武夷山的,故《茶经》上未能见述。

有陆羽年表称,唐天宝十一年(752)起,羽周游江南各地,考察茶事,于上元二年(761)完成《茶经》书稿;也有人认为《茶经》成书于唐建中元年(780),如姚国坤先生说:唐大历十年(775)陆羽又在博览群书的基础上,对《茶经》初稿中的七之事进行增补修订,至此《茶经》一书遂成定稿,五年后(780)付梓出版,流传于世。陆羽于唐建中四年(783)51岁(也有说在785年,53岁)时,离开湖州(今浙江省内)移居信州(今江西上饶),择地府城北广教寺(后改茶山寺,现为上饶一中校址)建宅隐居,次年山舍落成,羽环居植茶,晨昏培育。并凿石得泉,后世称陆羽泉。

武夷山北距信州府治只百公里之途,其境内的碧水丹山此时已为朝野所知,并被封为名山大川,文人雅士络绎而至。陆羽当在居信州时游历武夷,并写下了令后人千般寻觅的《武夷山记》。

另外,从陆羽行踪中还看出,羽在贞元五年(789年)57岁时,还应好友、岭南节度使李复之请,在其府内当幕僚,时达两年。岭南一些地方志也有陆羽史迹的零星记载,如《舆地碎目》、《粤东金石略》载:乐昌县泐溪枢室为陆羽尝水至此而得名。可见陆羽在岭南期间考察了不少山川胜地,了解茶事水品情况。在这里同样会使人们产生疑问:陆羽既然在岭南李府为僚,且了解茶事水品情况,为什么在其所著《茶经》中却说福、建、韶、象十一州未详。笔者认为,这与《茶经》中未记武夷茶却有《武夷山记》当是一个道理,因为陆羽也是在《茶经》付梓刻印后才到广东供职的。因此《茶经》中对建州之武夷茶、韶州之茶未作评述,是自然之事。

茶圣陆羽因茶成仙


相传,茶圣陆羽在写完《茶经》后,心中隐约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虽已尝遍世上名茶,但总觉得还应该有更好的茶。为了录找这种茶中极品,他随带了一个茶童,携着茶具,西处游山玩水,录仙访道。一日,他来到湖州府辖区一座山上,只见山顶有一片一望无际的平地,平地上长满了一种陆羽从未见过的茶树,虽然此树与普通茶树没有丝毫差别,但是摘下的芽尖去是白色的,晶莹如玉,甚是好看,陆羽惊喜不已,立时命茶童采摘炒制,就地取溪水烧水烧开一杯,只见茶水清澈透明,闻其清香朴鼻,令陆羽神清气爽,品饮一口,仰天道妙,惊呼;我终于找到你了,我终于找到你了,些生不虚也!话音未落,只见陆羽轻飘飘地向天上飞去,竞然因茶得道,羽化成仙了。

陆羽成仙后来到天庭,玉帝得知陆羽是人间茶圣,那时天上只有玉液琼浆,众仙不知何为茶,便命陆羽让众仙品尝,陆羽拿出白茶献上,众仙一尝,齐声说到:妙哉!玉帝也大喜日:妙哉!此乃仙品,不可留与人间。遂命陆羽带天兵五百将此白茶移至天庭,陆羽不忍极品从此断绝人间,偷偷留下粒白茶籽,成为人间唯一的白茶王.

直到20世纪70年代末才被发现,真是人间的幸运啊!

茶圣陆羽卒年的再认识


2003年5月,为考证陆羽卒年,笔者曾赴浙江嵊州文物管理委员会,看到了署名为“沙门鸿渐述”、传为陆羽遗文的《唐故云骑尉吕公夫人周氏墓志铭并序》原碑及拓片,写成《嵊州唐碑墓志铭与陆羽卒年》一文,分析认为这篇写于永贞元年(805)末或二年年初的墓志铭,基本可认定是陆羽手笔,其卒年则至少在806年之后。文章发表后,已故北京茶文化专家王郁风先生首先在一篇文章中提出质疑;杭州《茶博览》杂志主编孙状云先生一次也与笔者面谈,表示质疑。作为学术探讨,笔者完全接受意见,并期望专家、学者共同努力,早日拨开陆羽卒年的迷雾。

随着研究的深入,陆羽的卒年日趋明朗,2007年,上海师范大学殷玉娴根据佛教文献,在《农业考古·中国茶文化专号》发表《陆羽卒年考述》,明确提出陆羽卒于803年。最近,笔者相继看到记载陆羽卒年的佛教文献,以及证实嵊州“沙门鸿渐”另有其人的古碑拓片,因此对陆羽卒年有了新认识,原来所写《嵊州唐碑墓志铭与陆羽卒年》分析有误。

两种佛教文献记载

陆羽卒于803年

目前看到的,有两种佛教文献记载了陆羽卒年,分别是南宋祖琇撰于隆兴二年(1164)的编年体佛教史实——《隆兴佛教编年通论》、元代念常著于至正元年(1341)的《佛祖历代通载》(22卷)。

《隆兴佛教编年通论》,又称《隆兴编年通论》、《编年通论》,以编年体体例辑录佛教传播之史实,记述东汉明帝至南宋孝宗(65—1163)期间,有关释门之事项,并就各时代之大德及其事业叙其始末。其中第二十卷第二章《隐士陆羽、王休,僧智崇》记有陆羽卒年信息:

十九年(贞元十九年为803年),隐士陆羽卒。羽字鸿渐,初为沙门得之水滨,畜之。既长,以《易》自筮,得蹇之渐,曰:“鸿渐于陆,其羽可用以为仪。”乃以陆为姓氏,名而字之。师教以旁行书,答曰:“终鲜兄弟,而绝后嗣,得为孝乎?”逃去为优人。天宝中,太守李齐物异之,授以书。貌侻陋,口吃而辨。上元中,隐苕溪,与沙门道标、皎然善,自号桑苎翁,阖门著书。召拜太子文学,不就。嗜茶,著《茶经》三卷,言茶之源、之法、之具尤备,天下益知饮茶矣。时鬻茶者至陶羽形置突间,祀之为茶神。

初,开元中,有逸人王休者,居太白山,每至冬,取溪冰敲其精莹者,煮茗共客饮之。

时觉林寺僧智崇,取茶三等,以惊雷笑自奉,以萱草带供佛,以紫茸香待客。赴茶者至,以油囊盛余滴以归。

复有常伯熊者,因卢仝茶诗,深信饮茶之益,乃取羽之论,复广著茶功。御史李季卿宣慰江南,知伯熊善煮茶,召之。伯熊执器而前,季卿为再举杯。时又有举羽者,召之。羽野服挈具而入,季卿不为礼。羽愧之,更著《毁茶论》。

其后尚茶成风,致回纥入朝驱马市茶焉。

是岁东都圣善寺大师凝公卒。翰林白居易作《八渐偈》吊之。

晚于《隆兴佛教编年通论》177年的《佛祖历代通载》,其十四卷三十二条亦载有上述文字,只是开头皇朝纪年“十九年”改为干支纪年“癸未”,同为803年,只是表述不同而已。

《佛祖历代通载》以禅宗为佛教正统,上起七佛,下至元顺帝元统元年(1333),广载佛教史实,对历代皇室臣僚兴废佛教事迹及有关撰述文书,儒、道、佛之关联,佛僧译经、撰述及佛教之活动等,皆按年记述。以干支纪年,并附注帝纪年号,属编年体。前数卷关于二十八祖之内容源自宋代道原《景德传灯录》;东汉明帝至五代之十余卷,则抄自《隆兴佛教编年通论》,所以有关陆羽卒年的记载完全相同。

从目前发现的文献来看,晚年陆羽与文人雅士交往甚少,少有诗文记载。诗人皇甫曾的《哭陆处士》、孟郊的《送陆畅归湖州,因凭吊故人皎然塔、陆羽坟》,均为凭吊陆羽所作,未写陆羽死于何时及作诗时间。佛教典籍之所以能记下其卒年,是因为陆羽与道标、皎然等很多高僧友善,同时说明他晚年仍与佛门保持联系,因此被作为佛门相关人物及时记入典籍。作为目前发现的陆羽卒年的唯一记载,《隆兴佛教编年通论》的记载弥足珍贵。

有关陆羽生平及其它茶事记载

上述两书两种佛教文献,还有有关陆羽生平和其它茶事记载。《隆兴佛教编年通论》十九卷《僧皎然》一章,写到陆羽曾隐居松江,泛舟霅川拜访皎然,这一点未见其它文献记载:

时陆羽隐松江,扁舟放浪,每至霅川,见昼必清谈终日忘返。

从文义来看,此“松江”可能是湖州近郊、长兴或余杭的小江之名,不知当地是否有此水名,因为目前所知当时陆羽在那里,而非今天的上海松江区,作为地名,松江古称华亭;作为水名,“松江”即古之吴凇江,今上海市区的苏州河。

这一记载,不禁使人联想起皎然的《访陆处士羽》:

太湖东西路,吴主古山前。所思不可见,归鸿自翩翩。

何山赏春茗,何处弄春泉。莫是沧浪子,悠悠一钓船。

该诗写到陆羽经常去太湖东西两岸品茶尝泉,犹如江湖散人张志和,出没在风波浪里。

《陆文学自传》也写到“常扁舟往山寺”。

这些都说明陆羽是可以驾舟临水的。可惜目前文献中记载陆羽上山较多,未曾看到他有泛舟江湖的记载。

《隆兴佛教编年通论》廿一卷《居士庞蕴》章,记有庞蕴与松山和尚吃茶说禅的故事。其它章节还有一些零星茶事记载。

《佛祖历代通载》十四卷二十六条还有一条有关唐代始征茶税的记载:

癸酉(793),张滂请税茶。得钱四十万缗。茶税之始也。

读者可能认为茶税与佛门无关,其实大有关系,须知茶税既为国计民生之大事,又与佛门关系紧密,因为茶乃僧侣修行必需之物,记之不无道理。

《佛祖历代通载》其它章节亦有一些零星茶事记载,笔者未作详考。

嵊州“沙门鸿渐”另有其人

2009年年末,嵊州文史爱好者朱刚先生发来电子邮件,说与嵊州相邻的绍兴市考古部门,近年又发现了落款与《唐故云骑尉吕公夫人周氏墓志铭并序》完全相同、均为“沙门鸿渐述”的两方唐代墓志铭,其中一方年代稍晚于《唐故云骑尉吕公夫人周氏墓志铭并序》,另一方《唐故孙府君墓志铭》则写于唐长庆二年(822),说明此“鸿渐”确系沙门僧人;而进一步考证,此“鸿渐”乃稍晚于陆羽的一位越州僧人,日本《弘法大师正传》中还有署名“大唐沙门鸿渐”、写给日本高僧空海的同题诗一首——《奉送日本国使空海上人、橘秀才朝献后却还》:

禅客一海隔,乡路祖州东。

到国宣周礼,朝天得僧风。

山冥鱼梵远,日正蜃楼空。

人至非徐福,何由寄信通。

这说明沙门鸿渐是一位能诗善文、颇有学问僧人。

茶圣陆羽结缘灵山六角井


中国茶网资讯:在祥符寺西边的谷地里,有半亩茶园。相传是唐代小灵山寺的僧人所植,在茶园的边上,原有一个茶寮,茶寮旁有一井,叫六角井,也叫茶房井,如今井还在,而茶寮巳早无踪影。

别小看祥符寺的这半亩茶园,这可是无锡茶叶的老祖宗,以前的香客文人,凡到祥符寺都必到这茶寮,用这六角井水烹茶品茗。由于茶香泉甘,深得晶茶之人称赞,也算得上祥符寺一绝吧。

传说唐朝的时候,茶圣陆羽四处游历,遍访天下名茶,听人说在这马山岛上西钮有名泉好茶,便欣然上岛去寻找这心中的所爱,到了西钮,用小山泉烹茶品茗,觉得十分过瘾,就在这岛上住下来,每日煮茶细品,写他那部流传千古的《茶经》,同时也到岛上各处游玩。

这天陆羽前往龙头游玩,经过祥符寺时,忽闻一股异香,这陆羽是什么人,可以说是茶痴,一闻之下立刻陶醉,原来时间正好是清明,寺中老僧采下新茶正在加工,被这陆羽闻到,惊为天物。他立刻掉转马头,直奔祥符寺而来,来到寺中,向寺僧一打听,连忙央求寺僧舍一点来尝尝,出家人慈悲为怀,立刻允应了他的要求,这陆羽不仅对茶痴迷,同时对饮茶的水也特别讲究,平时出门都自带泡茶之水。这天他带的是小山泉之水,这泉天下有名,可是水在马背上颠簸之后,水的味道变质了,这陆羽十分发愁,忙问寺僧,寺里可有好水,寺僧回答说寺里尚未挖井,只有殿旁一泉,寺里僧众烧水做饭所用。这陆羽心中一凉,不过好茶在手,怎么舍得放过,水无名气也罢,连忙叫随从去取了一壶来马上烹茶,水开了一冲茶,香气四溢,刚开始到口中,涩中泛甜,饮后感到清爽甘甜就留在嘴里。更让这陆羽吃惊的是,想不到这寺中泉水甘洌清甜,实在是泉中上品,这么好的茶配上这么好的水,真是珠联璧合。

自从这茶圣陆羽认定后,这样符寺的茶和泉名声大振,文人骚客,善男信女,进得寺来饮茶成了必做的功课,而且风气日盛,到了明代,为了方便游人饮茶,寺中特将这佳泉掘出,这就是今日的六角井。

顾渚茶园新貌


宜兴古名荆溪,唐时叫阳羡,至宋时才改为宜兴。唐时,附近顾渚山所产的紫徇茶,因陆羽之品评,御史大夫李栖筠的进贡而成贡茶后,造成市镇的繁荣。明时,因散茶的流行,出现了具有高度艺术成就的小壶,更使宜兴的声名,继贡茶之后再度鹊起,这是任何地方所未曾有的。

宜兴产土,质地细腻坚致,烧出来的器物为其他陶窑所不及,不但用在制壶,其他如瓦罐、花瓶、器皿、人物花鸟,无不具备,而且颜色五彩缤纷,有红、紫、白、和多种,由于器物之著名,传说附会即生,清代文人吴千在《阳羡名陶录》中就曾述说宜兴土的发现,是由于云游四方和尚的指引,才挖掘而发现,做成之壶,也因而极珍贵。

陶器与茶事的结合。宜兴制壶,应不止起于明朝正德年,而以白正德年后才大盛比较合理,任何文化之形成,都是经过长久浸淫而不是成于传说或一夜之间。只不过至明时,因经济重心的南移,壶泡之流行,以及文造,才开创其不朽的地位。

根据明人周伯高对宜兴砂壶的考证心得,说宜兴壶的珍贵,不仅在于制造,更在其原料。塑壶之土,并不是山坡山麓,俯拾可得,而必须如挖煤矿般,深入山腹或地底。从香港艺术节所展示的宜兴陶的资料显示,挖泥之车以及满身泥土的挖泥工人,印证其所言不虚;陶土挖出,静置,才能制造。然而泥的探测技巧,泥的储量多寡,工人挖掘的辛苦,已为壶器奠定了名贵的基础。

文人雅士寄情于壶。宜兴壶的制造,系用捏筑或片接的传统技艺。所造之器物,厚薄、高低,均能随心所欲,所以不管是名器的模仿、雅物的塑就,都达臻境。由先天质地配合后天的技术,更由于文人雅士之参与,在壶身铭诗刻词,指定形式,或创新格局,使宜兴制陶成为名公巨子、骚人墨客重资收购的对象。其与一般玩器最大不同之处,更在于与茶结合,融入生活,成为实用兼寄情之器具,是任何其他不动声色的器具无法望其项背的。

也许就是因为上述的原因,宜兴壶的身世才会形成传说,变得扑朔迷离,难以考据。根据最普遍的说法,第一个宜兴砂壶是一位金沙寺老僧人所研制,以后有供春者,是明四川参政吴卧山之家僮,随侍主人至金沙寺读书,因而学习老僧技艺,融入自己心得,作品供春壶,传世不多,万金难求。

自供春开山后,时大彬继其衣钵,以后名家辈出,各有特色,四大天王、三大国物等,都是在陶艺有特殊成就,后人给予的尊称,其作品形制的演变,依专家的研究,舍去草创期不说大略可分成四期。

第一期的代表人物为时大彬、李仲芳及徐友泉。时间大约在十六世纪末至十七世纪初,时大彬是将大壶及高身壶改为小壶的第一人。徐友泉则以善于临摹实物而闻名。世所闻名的孟臣,是这一时期末才成名的。此一时期之制壶以节纹为特点。

第二期约在十七世纪末至十八世纪末。这一期之艺术家,以陈鸣远最著名,自然形成其制作主流。后来因为外表流行釉彩、贴画,所以都以几何形之方、圆为时尚。在本期末,小现了逸公壶,与孟臣遥相抗礼。孟臣浑机精巧,逸公则以工巧见长,浑机不足。

第三期包括了十九世纪,其特色是文人与陶工相结合。陈曼生身为领导潮流者,以铭刻为时尚,尤以几何形之变化在此时期最多,始以“思亭壶”的出现,非常独特。

第四期在十九世纪末至二十世纪初,宜兴壶这时期大量生产,精品渐少,直至二十世纪初宜兴壶参加国际博览会获奖后,才再刺激生产,流行复古。

从宜兴壶之回春,中国茶具的精美,世上无与伦比。假如自金沙僧后迄今,其间不遭外人侵略,不囊括战火频繁的摧残,中国的茶具,由祖先们的使用珍藏,流传至今,数量必定不少。据说传言中的精品,在外国的博物馆中收藏极多,而国内却无法目睹。对于宜兴陶器的爱好者,这是极痛心的事情。

陆羽煮茶


在中国饮茶史上,自唐开始,饮茶在全国范围内兴起。茶圣陆羽在总结唐及唐以前饮茶经验的基础上,通过自己的亲身试验,提出了煮茶的理论和实践,确立了陆羽煮茶法的地位。根据陆羽《茶经》所述,结合有关历史资料表明,陆羽煮茶法的主要内容有:烤茶、碾茶、罗茶和煮茶,并最终认为:要煮好茶,除了要讲究煮茶技艺外,而且还注重情趣。

按唐代陆羽《茶经》记载:当时饮有粗茶、散茶、末茶、饼茶者。但多种史料表明,唐时最有代表性的是饼茶。其次,是末茶。但无论是饼茶,还是末茶,虽然加工方法有別,但饮茶时,都需通过炙、碾、罗、煮等程序后,方可饮用。依据陆羽《茶经五之煮》所述:饼茶者,乃斫、乃熬、乃煬、乃舂。贮于瓶缶之中,然后以湯沃焉。或者有的用葱、姜、枣、桔皮、茱萸、薄荷等,煮之百沸后饮用。但陆羽认为用上述方法调制的茶汤,犹如沟渠间废水,不可取。陆羽提倡的方法重在煮。现将煮茶的主要程序简述如下。

1、在碾茶之前,先要烤茶。烤茶时,使其炎凉均匀,持以逼火,待饼茶呈虾蟆背状,进而变得卷曲,有茶香散发,又有柔软感时为止。

2、烤茶后,趁热用纸包好,以保其香。

3、待烤好的茶经冷却后,再将茶饼敲成小块。

4、将碾碎后的茶,过罗(筛)后,使其呈细米状,贮于合(盒)中。

5、煮茶时,当用风炉和釜。当烧水至有鱼目气泡,微有声时,即烧水至一沸时,加入适量盐调味,并除去浮在表面、状似黑云母的水膜,以使茶味纯正。但须加多少盐,书中并未谈及。

待烧水至边缘气泡如涌泉连珠,即烧水至二沸时,舀出一瓢水,再用竹夹在沸水中边搅边投入一定量的茶末。

当烧水到釜中气泡如腾波鼓浪,即烧水至三沸时,若继续煮,则水已过老,不适饮用,此时应加进二沸时舀出的那瓢水,使沸腾暂时停止,以育其华。

唐代除采用陆羽提倡的煮茶法外,还有釆用点茶法的。这可在唐苏廙的《十六汤品》中略见一斑。其法是先将茶末放入茶瓯,尔后用茶瓶将少许沸水注入茶瓯,将茶末调成稠膏,茶已就膏,宜以造化成其形。再用沸水继续向茶瓯注入。注汤时,需做到顺畅,汤不顺通,茶不匀粹。注汤还要做到恰到好处,少过浓,多则淡,一瓯之茗,多不二钱,若盏量合宜,下汤不过分。

陆羽提倡的饮茶方法,不但讲究技艺,注重茶性;而且要求茶、水、火、器四合其美;同时还特别强调煮茶技艺,注重情趣,为推动饮茶文化的发展起到了积极的作用。

茶圣陆羽记载“天下第j泉”名传于世


据《苏州府志》记载,茶圣陆羽晚年,在德宗贞元时(约于贞元几年至十七八年间)曾长期寓居苏州虎丘,一边继续著书,一边研究茶学,研究水质对饮茶的影响。他发现虎丘山泉甘甜可口,遂即在虎匠山挖筑一石井,称为“陆羽井”,又称“陆羽泉”,并将其评为“天下第五泉”。据传,当时皇帝听到这一消息,曾把陆羽召进宫去,要他煮茶。皇帝喝后大加赞赏,于是封他为“茶圣”。陆羽还用虎丘泉水栽培苏州散茶,总结出一整套适宜苏州地理环境的栽茶、采茶的办法。由于陆羽的大力倡导, “苏州人饮茶成为习俗,百姓营生,种茶亦为一业”。

因虎丘泉水质清味美,继陆羽之后,又被唐代另一品泉家刘伯刍评为“天下第三泉”。于是虎丘石井泉就以“天下第j泉”名传于世。那么,这一泓天下名泉的具体地址究竟在哪里呢?如今来苏州虎丘的游人,有的往往因未能亲临其址,一品味美甘醇的古泉之水而引为憾事。

这久已闻名天下的“虎丘石泉水”,在颇有古幽神异色彩的“千人石”石侧的“冷香阁”北面。这一口古石井,井口约一丈见方,四面石壁,不连石底,井下清泉寒碧,终年不断。这即是陆羽当年寓居虎丘时开凿的那眼古石泉。在冷香阁内,今设有茶室。这里窗明几净,十分清雅,是游客小憩品茗之佳处。

顾渚问茶


虽然也是在江南,但在我小时候的心中,长兴似乎是一个工业城市。那时,长兴水泥是我对这个太湖之滨城市的唯一印象。而初到长兴,深入乡间,竟发觉这是一场与茶、与茶圣、与茶村顾渚的不期而遇。

湖州长兴水口乡顾渚村,一个在中国茶叶史上注定留下里程碑式名字的小村:唐朝的某一个春天,当时的浪子、如今的茶圣陆羽短褐藤履,寻茶觅泉,云游至此。他惊叹于此处紫色呈笋芽状的野茶奇香和附近金沙泉的甘醇,于是隐居在苕溪之浜,潜心制茶研学,并写就了中国茶叶史上首部旷世巨作《茶经》。

他如此评介这里的茶叶:“浙西(茶叶)以湖州上,常州次;湖州生顾渚山中。”他把顾渚的紫笋茶当作了好茶的标准:“紫者上,绿者次,笋者上,芽者次”。经他的力荐,紫笋茶入贡,长城(即长兴)“诸乡茶芽皆置焙于顾渚”,唐代第一家皇家贡茶院由此设立,这也让长兴成为大唐的茶都。从此,紫笋茶每岁进奉。当时的人们用龙袱包上拳头大小的紫笋茶饼,银瓶盛好清冽的金沙泉水,经太湖水路急贡长安,续贡五朝长达1125年。

陆羽对顾渚这一方水土的喜好是溢于言表的,也是不顾一切地,而顾渚竟也有魔力让他从此与这片土地难舍难离,最后竟终老于湖州了。

在我的心中,陆羽的人生是一场“不知何来,不知何往”的纷杂人生,作为浪子,应该不会在任何地方作长久的停留。出生后,他即被父母抛弃,连他的名字也是当时收留他的老和尚以《易经》占得“渐”卦而名:“鸿渐于陆,其羽可用为仪。”于是定姓为“陆”,取名“羽”字,以“鸿渐”为字。陆羽本是世上无根之人。

从小在寺庙中长大,在青灯黄卷、梵音钟声中识文字、念佛经;他甚至离开寺庙,到一个戏班学演戏,混迹于江湖成了一名“名伶”;成年后,他从故乡湖北天门至江苏、浙江、江西、岭南一路游历,一生未仕。这种经历注定他是个游子,也成就了杂家。学问不囿一业,涉猎广泛,在诗学、音韵学、书法、史学、方志、地理学诸方面,他都有不同程度的建树。然而最终,是一片小小的茶叶,是湖州长兴的顾渚,让他的人生沉静了下来,最终成就了后世眼中的“茶圣”之名。

也许我们能从陆羽的自传中寻得他为何停下奔波脚步最终终老他乡的“一鳞半爪”。他曾这样写道:“上元初,结庐于苕溪之湄,闭关对书,不杂非类,名僧高士,谈宴永日……”不错,除了这里的好茶好山好水,陆羽更寻得了自己人生的同道,他可以潜心闭关而学,也可以与同道品茗、欢宴终日,这是何等收放自如的快意人生!

在这些陆羽的同道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作为茶僧、诗僧的皎然。皎然是南朝山水诗人谢灵运的十世孙,当年,陆羽从南京栖霞山来到苕溪(湖州),就与皎然结为了忘年之交。曾有一种说法,中国茶业、茶学之祖是陆羽,然而茶道之祖应是高僧皎然,他是佛门茶事的集大成者,唐代“以茶代酒、以茶为饮”之风的积极推广者。毫不夸张地说,他与陆羽一起就像是中国茶文化史上的两座一水分流并峙的高峰,没有皎然,也许也不会有陆羽。

皎然一生写下了大量的“茶诗”,诸如《饮茶歌诮崔石使君》、《顾渚行寄裴方舟》、《九日与陆处士羽饮茶》,这其中很多内容与陆羽交集。最著名的就是《寻陆鸿渐不遇》:“移家虽带郭,野径入桑麻。近种篱边菊,秋来未著花。扣门无犬吠,欲去问西家。报道山中去,归时每日斜。”这首精致的小诗虽然不着一个茶字,但洋溢着浓浓的“不若吃茶去”的禅宗意境,而陆羽高蹈尘外的形象以及两人相契之根由也跃然纸面了。

不独于皎然,陆羽还在这里遇到了颜真卿,这位唐代最伟大的书法家。大历九年春,不得志的湖州刺史颜真卿和陆羽、皎然、李萼、裴修等十数名士,应长兴县丞潘述之邀,会集于县城西南十五里阆山之南竹山寺潘子读书堂,作诗连句,由颜真卿书就《竹山连句帖》,成就了文坛上的一段佳话。

或许正是在这种与同道的惺惺相惜之中,游子陆羽找到了活下去的意义,才下定决心把顾渚作为人生一个最重要的栖息地,把茶学作为自己一生用力的方向。他在湖州建起了苕溪草堂和青塘别业两处住所,潜心于写作《茶经》。离奇身世和多年漂泊,让他感怀尘世的一切都是过眼云烟,而小小的一片茶叶,却是南方的嘉木,纯净而高雅,更是他恬淡人生的向往和寄托。尽管他还不时惦记着湖北天门的故乡,也写下了“不羡黄金罍,不羡白玉杯;不羡朝入省,不羡暮登台;千羡万羡西江水,曾向竟陵城下来”这样恋乡以明心志的诗句,但谁又能说,此时茶色葱茏的顾渚不是他的第二故乡呢?在精神上,我觉得,于陆羽而言,顾渚较之天门更有一种人生终极的归属感。

公元804年冬,陆羽逝于湖州杼山,享年七十一岁。而47年后的公元851年,有“小李杜”之称的诗人杜牧被贬湖州刺史,他带着全家来到顾渚督茶修贡。面对绵延的茶山水色,他写下这样的诗句:“倚溪侵岭多高树,夸酒书旗有小楼。惊起鸳鸯岂无恨,一双飞去却回头。”这位好酒的失意诗人,在茶山上却见到了酒旗;而这双回头的鸳鸯,或许就是茶人陆羽的灵魂面对茶村顾渚的恋恋不舍!

如今的陆渚,紫笋茶仍在,但已不再是当年贡饼的模样,只能泡而不能煮了,而附近的金沙泉却依然泉涌不息。这里已是现代都市人的第二故乡。每逢节假日,被称为“小上海”的水口顾渚一带云集着来自长三角一带五、六万的休闲人流———他们来问陆羽的茶,也喝一下杜牧的酒,在农家乐里放松疲惫的身心,在这里呼吸新鲜的空气。他们中的很多人甚至长久地居住下来,把这里作为自己的终老之地。

来顾渚问茶吧,这是顾渚未来的“长兴”之道,更是芸芸众生追寻如茶一般纯净人生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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