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茶记:“芳香镇沅”之宝仓茶

发布时间 : 2019-1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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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仓山属无量山脉一支,沿澜沧江左岸而下,与右岸大雪山相对而望,与老乌山相平而行。按现行政区划分,跨镇沅县振太镇,景谷县小景谷乡、民乐乡。主产大白茶,有国家级地方良种“秧塔大白”“文和大白”,往上,在景东还有“普景一号”。

宝仓山山高坡陡谷深土贫,雨量小、温差大、四季分明,各小山头上的茶,也因长期的进化而有差异。多芽细叶小,毫短叶间距短、叶色杂、花果多,所以在采摘中总结出:培根树形采养结合,侧修枝顶留叶,适时分枝留养,补充水肥,调节体内激素,保持顶端优势。如此,可让茶少产营养芽,多产生长芽,使鲜叶品质得以提高,性状更加稳定,质量更为均衡;让干茶条长、芽大、毫多,外形更为漂亮;使茶内外品形兼优。此种养法,自澜沧江两岸之景东、镇沅、云县,沿江而下至澜沧县、双江县,皆被广泛应用,并沿各道向内延伸,是江岸茶叶发展交流的见证,是茶专业化商品化,产业化的活化石。人们在驯养、种植过程中发现:山里地势平缓,土层深厚,肥力、水份、光照充足的山凹里时能找到芽肥叶大毫多之茶。更寻回种植,使整山的茶得到改良优化。

宝仓山是太和渡澜沧江上大理入川藏之必越之地,山里有多个丫口都通嘎里渡口(对岸为昔归,又称昔归渡口),盐茶、皮药、蜂蜜在此换主易马或直接交易,周边两市五县的群众都于此欢聚,使渡口渐演变成太和之外的大集市,是江岸文化的汇集之所。建国后,为开发澜沧江水能建设糯扎渡电站,在渡口周边进行突击性考察,发现这里在旧石器时代就有人类居住,并在淹没区内多地发现各种石器万余件。嘎里渡口也使用至今,并在现代社会中得到加强扩展,成为糯扎渡水库最北,最重要的码头。在国家一带一路战略中,玉临高速路也将从此而过,千年古道有将焕发出新的生命力。

普洱市镇沅县振太乡史称“太和”,属“银生城”,身处无量山地,地概宝仓山、老乌山、太和谷,自古就是茶马重镇。多方文化在此交流融合,各族人民到此从艺经商,安家置业。在长期的交流中逐演化出一款:低苦涩、甜顺滑、汤明艳、日晒定形、耐存耐泡的“太和甜茶”,使太和步入鼎盛;各部为壮大自己,抢寨占山、开地植茶,整个太和是一片沸腾。

太理国破后,其余部南迁与当地部落结盟对抗元军。盟军沿宝仓山一线布防,使元军虽突破宝仓山而未能入太和。战事在宝仓山一线长期胶着。攻不上、打不退,攻守均衡。段氏是这盟军主力,遍布防线各点,保自守家,是太和最勇者。太和原住民多为傣族、彝族,也有部份哈尼族、拉祜族,南迁众族为在抗击中得到他们的信任,争取他们的支持,主动与之通婚联姻,巩固关系,积极的融入到地方之中,时间长了部份人还改了姓氏、族氏,以示决心,共同保家。

战事的到来严重影响太和发展,祸及平民百姓,危及江两岸交流,阻碍南方丝路畅通;太和人心慌慌,平民四逃,经多方协商,化干戈为玉帛,接受统治,相生共存;无战事,驻屯于此的盟军,便解甲归田,植茶种桑;元灭明起,再破大理,并屠城灭段。臣民大规模南移,进一步促进了太和的交流发展,奠定了它茶马重镇的地位。那些蒙古人也留了下来,用自己善制铁器的技艺,广泛的结交,赢得尊重和谐共存。好多制度,形成的习俗,被遗留了下来。至今在宝仓山一带都还遗有找蒙古人拜干爹的习俗。

宝仓山自古产茶,野茶更是多,在长期的发展中,发现野茶虽品饮乐趣不足,但药效极佳,山民从山里引种到寨旁,到地边,一直以来都有种养,利用野茶之习惯,歉收之年有村民还用野茶当家茶售;而家茶又各村寨各小山头各有异。随着太和甜茶的兴起,各方涌入,太和甜茶传到宝仓山里。人们发现用此山之大叶茶,制得的太和甜茶虽粗不大秀气,但香更幽,味更甜,深得本方人爱。其种也被广泛的引种。并在制作中结合大叶之品性,使干茶尽显其优,并创制出更多品种。段氏利用早期到此驻屯的族人,发展更快,抢占了资源好的村寨,茶品更优,美名远扬。

段氏用其与诸部的历史渊源,广泛的进行商贸往来。为确保自己的茶更有优势,从种植管理、加工、运输、销售、构建起健全的体系。招贤纳谏、整合资源,让更多人融入其中,从中得益,为其尽忠。其与梁氏保持了更为长久的合作,形成了广泛的利益共同体,业兴家旺、威震四方。但茶的加工从不让外人涉入,牢把其中最关键环节,严防竞争者,加强茶山监管;使想入者,会制者,制茶无源、偷技无路,归入门下、安居有家。恩威并用,为其效力,断众人分庭而立之念;分财散福,让利除患,施小恩得大利,破小财得众意。在竞争中得到多方支持,在发展中消除隐患,积累中散财聚意。加之茶品好,在发展中化解了一次次危机,改朝换代中躲过一次次灾难。深得中庸之道,避祸百年,安世数哉;天下无常胜将军,时过景迁,段氏如其太和甜茶渐渐衰败,淡出历史。

建国后,国家进行茶资源考察,发现宝仓山域景谷县民乐乡秧塔社的古茶树,叶大芽肥毫亮,很具特点,命为“秧塔大白茶”。又在宝仓山域镇沅县振太乡太和坝文索村,发现另一叶大芽肥毫亮之古茶树,它与秧塔的又有所不同,各有特色,有进一步开发利用的潜力,并命为“文和大白茶”。宝仓山更因茶种丰富,品质优良,个性突出,而让考察队赞叹是名副其实的“宝仓山”。

段氏后裔段苹生在宝仓山里的中村寨,幼时曾见老祖制太和甜茶,很是神往;并按风俗尊祖制,拜蒙古人为干爹。其干爹祖上以制铁器得名,深知打铁最需的是“炉子”,见干女儿灵秀可人,遗有大理段氏之风范,希望其不要遗忘祖宗的“南诏文化”,又想到段氏与铁家多少代的渊源而取名“炉诏”。段苹对干爹之教诲深记不忘;历史机缘,段苹担起重任,再制太和。夫妻俩在村民的指引下,寻遍这里的古茶名寨,探访前人、入寨试制、受益非浅。当寻访到宝仓山的文兴村时,发现这里古茶遗存较多,且被管养得很好,村民种茶制茶的积极性很高,家家种,户户制,但不会制太和甜茶。

村民依茶置业,靠茶发家致富。在村委会的组织领导下,正引种改良,开荒种植,已是茶园满山茶香幽扬。段苹夫妇在村内走访试制太和甜茶后,发觉这里虽引种的品种杂,最多为文和大白和秧塔大白,很有前景,定可成为太和甜茶再兴之地,渐生到此建厂之意,后被拖延,又因07年其夫李琨在经营普洱茶时惨败而搁浅。直至09年在文兴对口帮扶单位的邀请下,顺古道,过难达桥入村。在山丫口旁建厂,真正走上了太和甜茶的复兴之路。

宝仓山体壮身实,隐藏着很多未知。今又因深山藏古茶而倍受各方追捧,更是太和甜茶之福地,正续写着它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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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茶记:“芳香镇沅”之五一茶


普洱市镇沅县是“世界野生茶树王之乡”,有着众多的茶资源及丰厚的茶事民俗,茶自古为山区一大支柱产业,传统的云南十大名茶,镇沅就占其二。但这些都是老一辈茶人津津乐道的话题,在新时代真正靠茶脱贫致富,把镇沅茶业推向全国的首推“五一茶”。正是它,坚定了我们山区靠茶发家致富的决心。

五一是恩乐镇的一个村,镇沅至九甲的道路从中穿过,我几乎年年能欣赏它的自然美景。它旁有个“黄草岭”畜牧场及“黄草岭茶场”,我常随父去。简陋的场房里飘出阵阵香。县茶叶站长杨钊,时常在这培训各乡技术员,正是在他的带领下,使马邓茶的品质得到进一步提升,为全县培养了技术骨干。在那我随村民们进山围猎,无比快乐!(枪少人多,放狗的,撵山的,堵口的,扛枪的各有分工。打到猎物后,见者有份。我这跟着瞎跑的,也有份)在这我对植物对大山产生了兴趣,无猎时也与小伙伴们进山寻乐。但印象中茶工生活一般般!

八几年时见旁边的五一村,沿路开林,平台种茶。感觉很奇怪。旁边的“黄草岭茶场”都没怎么样,这里又种茶?!茶一年年长大,我也由学生到恩乐“思茅烟叶复烤厂”工作。筹建后到马龙学习,回就参加建厂。天天装卸搬运干杂活,有时深夜有活,有时无所事事,又不能脱岗。“把边江”畔热似炉,我们席地而坐就草而躺,就这样干等……唯有一杯“五一茶”为我消夏解暑,除困解乏,清爽一夏。当时五一茶只是八九,十元一袋,但对刚工作的我们还是偏高,买不起。工友瞅准了机会,弄点办公室的来分享。那种激情饱满,斗志昂扬,同甘苦,共进退的氛围,如同五一茶一样鲜爽清新,回味无穷。

五一茶是当时我县的村办企业,村两委结合实际情况,利用山区人民从古植茶制茶的传统,决定靠茶带领村民致富,89年引种植茶,92年试生产加工。因觉“马邓茶”名更大,还曾借嫁衣而为。后觉风格不同,难于融合,而开拓创新自成一派。销路开而货不足,又把“片茶”“末茶”等副茶,开发利用起来,推出了价更优味不变,更为实惠更亲民的产品,深受群众好评,受到市场追捧,迅速创收立品牌。产品随口碑远行他乡。它的撑舵人李跃升也成为山区致富领路人。

我与家门同在恩乐认识早,但业不同而交往少。在我“太和甜茶”无章可循时,想到他。明白其意后,他没直讲制茶,而是燃着香烟说起往事:“……定后,大动员大发动,开地的,育苗的,引种的大家一起上。全县各村都发动,来干来学。不几年长势大好,转眼就试制。一生产才发觉问题:当时热情高上马快,苗紧张,各山拿粒引种。不知拿来些细叶子茶,当时不觉,一采就犯难。众人都讲粗活累活能干,细活精活难当,特别是采这细叶子茶更难。都讲要毁了重种;我们认为再试试,能挽回……!从各地找来制茶大师试做,我们也跟着学。但还是没找到感觉!

经人介绍,我们找来了侯建荣,就是思茅“老茶农”的侯总,他试着制了几次,就明显有了感觉,展现出了风格。我们又依此总结,提升固定,把它掌握巩固了下来。侯总是个高手,有变废为宝的能力。正是有了他们,有了政府的支持帮助,我们五一茶才有了今天。你们有想法,有抱负,想靠茶重振家业,我支持,有需要尽管说。但你们也不能闭门造车,要多学多问多走多看。特别是要掌握理论,系统学习,找机会拜拜师,高手必有其能……”

听家门一席话,我突然明白了我的错误,由此改变了方向,不再左突右撞,静下心来,反思过去,寻找机会。当听说侯总的马邓茶业公司人员招聘,我立马报名,一应便中。从此系统学习,精心制茶,成人救己。五一茶如同怀春之少女,含情默默,李总如同黑暗中的明灯,给我指引。我品着鲜爽,嗅香冥想:聚时品茶论酒,散后自寻出路的工友们,梦可还香?!

我在振太制太和甜茶后,又邀李总前来指导考察。在老乌山和尚寺时,妻本家,文怕村段支书段主任全程向导介绍。席间李总说起往事,讲当年开发五一茶时,振太一姓段男子,最为认真,领导的小组工作最佳,对此敢拼之人印象深刻,有机会还想再见,希望帮……!这话让段主任听得一脸惊讶,忙说:“那人就是我………。我因家事回……后还想再去,错过了!原来李指导就是你……!”

俩人一见如故,把酒迎欢,旧事长谈,犹如昨天!以茶为友,继往开来,相协共进,再筹辉煌;俩人因茶相聚,因事而分,因岁而陈,今又因茶再相认!岁月让俩个毛头小伙变为成年男人,相忆,但相见不相识,唯有茶能说明,唯有茶可再续!

五一茶随市而升,后入普洱。基地扩,厂房建,产品多,因需而产,也上礼品装。但产品仍以袋装简装为主,仍是老装得新欢,仍是亲民百姓茶,也是全国性价比较好的名茶。它在发展中兼固到茶园的,大森林的环境的利益;使个人的集体的社会的利益都得到合理分配,发展了产业,造福了家乡,保护了大自然,健康有序的发展壮大。荣立多顶嘉奖,得到社会认可,获得广泛赞誉。我与家门保持联系,空来喝茶,访茗探山,友谊长谈。

开始带领乡亲制太和奔小康的我,又有所惑。再问李总时,还是香烟伴着悠声,缓缓而来:“多少年,我们走的是低价策略平民化道路,我们就是要制老百姓喝得起的放心茶!有人说我不与时俱进,不换包装,跟不上时代,不能创造更多财富……!财多累主树大招风,扩产,换包装,多赚钱,换来的又是什么?不过是加快变化加速进程。生活告诉我,人活着,不要为追求而追求,要会体会要会反省要会感恩,要会顺其自然……;做茶不能急,做普洱茶更不能急。看它变化,与它成长,慢慢品味……!”

这些年做太和又入普洱的我,很少喝五一茶了,我知它早已名扬九州,可一喝还是那个味,在众茗之中更显风格,让我醒脑解困,清爽一身!五一茶也迎风而展,翻开了新的一页,步上庄园大道,用自所为诠释茶王之乡,造福一方!

寻茶记:“芳香镇沅”之老乌山


老乌山为无量山一支脉,形似叶,古属“银生城”。按现行政区划分,地跨现镇沅县振太镇、按板镇、勐大镇,景谷县小景谷乡、凤山乡。地理位置重要、气候适宜、土壤肥沃、矿物质丰富,通透性好,自古种茶,是兵家必争之地。

现普洱市镇沅县振太镇,史称“太和”,地概宝仓山,老乌山,太和谷,自古就是茶马重镇,多方文化在此交流融合。各族人民到此从艺经商、依茶置业,还在长期的生产实践中总结出一套茶的管养模式;大理国破后,大量外来移民涌入,促进了太和的发展。其间,逐渐演化出低苦涩、甜顺滑、汤明艳、耐存耐泡的“太和甜茶”。这使得太和步入鼎盛,各部为壮大自己,抢山占地,开林植茶,而老乌山更是激烈。

众人涌入,山里人欢马叫自成街市。现大石寺、和尚寺一带更是热闹。大石寺是过老乌达抱母井、通威远厅、下南洋必经之地。周边土地肥沃、地势平缓、村寨较多、植茶较好,现存较有名的是“苦竹山”寨的茶。道家也相中此地,到此传道立冠,成中国道教最南之地。周边的文立、海子等、茶多位置好的地方,久易成集、定期为街,易马置茶、深山有市,吸引众邦;而“和尚寺”则更为久远。

和尚寺是老乌山最高峰,这近可达大井、小井、按板井,远上银生城或翻哀牢山“金山丫口”上官道进京,独一无二;早年段氏为保太和备战元军,到此驻屯。战事未达,便弃甲从商,开山植茶。在此安居乐业、为商保驾;久居建寺,善男信女都来进香问佛、感召四方。段氏早年驻屯于此,为太和甜茶而大量植茶壮大实力而称雄一方,还带领诸部敬茶祖、祭茶神,观势开采,深得人心(即为老乌山茶开采仪式)。

和尚寺旁有一高山湖泊叫波啰坝,湖阔水清、游鱼成群,湖边草甸遍山、谷幽林静。趁山花烂漫的农历四月十六,在此开湖捕鱼、制换新物、结识新人、聚众狂欢,称“鳌鱼节”或“鳌光会”,是各少数民族共同的“情人节”,是老乌山里一年一度的盛典。

老乌山自产茶,众人的到来进一步丰富了茶的品种,促进了发展,整个山“寨与茶为邻、人与茶为伴”,“山山有寨、林中遍茶”;有一茶深得和尚所爱,并开园种植。因其不同,被传为“老和尚”茶;老乌山更因为“一山容两派,两道共长生”,而被传扬。

段氏后裔段苹,再制“太和甜茶”。夫妻到此寻根问祖,探山访茗、试制悟道,发掘失艺、找寻遗技;在本族人的带领下,走遍这里的山山水水。发现这里野茶遍山、茶花满谷、茶绕山寨。这里的茶有的叶大如掌,有的叶细及指;有的树直高壮,有的枝繁叶茂、篷及庭院;有的色深似蓝、有的色浅如翠;有称“牛血”茶、“蓑婆”茶、“藤子”茶、“老和尚”茶,“勐古茶”,还有威名远扬的“老乌王”;老乌王当地人称“蛮科茶”,树高体大却花果满枝,十分喜人。在大集体年代,队里定的是年交干茶15公斤。多年后,户主觉得实无多余,让予他人,形成地为一家,树为其户之怪象。使得老王没有得到更好的保护利用,反遭其害。地主见树高体壮蔽荫,影响农作物,时常打叶断枝。一年更是断其主杆,使树高降近三米。其下树时跌落得伤。村民都讲是遭报应,更坚定了敬仰之心;这一切都让段苹大为不惑。

夫李琨经与几位同道之人商讨后,决定请茶界泰斗肖时英进山答疑解惑。老先生一路走走停停,东看看西望望,兴致极高。当老先生看到“老乌王”时呆住了。大家都不出声,看老先生移步观树,看看摸摸,摸摸看看,一声不出。许久,老先生才让人上树采花果叶。一小伙健步上树,意外事之再次发生,小伙险些跌落。大家都认为茶神发怒;见此情此景,老先生解释:山里湿度大、水气高,再加之树体寄生植物太多,使树内小环境的湿度增大,此树又分枝少、杆直立,使得滑上加滑、易跌落,并非茶神作怪。之后老先生又讲,茶果满枝,而顶芽不长,是茶树之衰象,是没管养采好的结果(后在老先生的指点下,在众人的保护下,老王更壮)。

一行下来、老先生多多感叹。叹老乌山茶种之丰富,感茶文化之渊源。大家备受鼓舞,后又发现“许家箐”大茶树、尖山“陪嫁老茶树”,“河头藤子茶王”。“老和尚”茶也被命为“老乌紫茶”,掀起了一股寻访老乌之风,大有山雨欲来之势。

老乌山遍地茶。色乌润、毫满身,劲足、汤厚、底够。这里多为丹岩地形,专业术语“丹霞地貌”,地方俗称“猪肝石”,地表石虽被多采,但深层烂石密布,茶树根深体壮,能吸能藏。并在长期的生长中融为一体,顺势而发。所制茶骨风岩韵,老枞香幽。且香沉凝重,存之香能沉汤香能入海,品之味香合一更为甘爽,淡冲更佳、冷汤尤优。其“把把”茶、“藤子”茶更深得客爱。人们早不制“太和甜茶”了,在这普洱独秀、古树为尚、山头称王之际,更是难见其踪。我也由太和入普洱,开始往南贩卖些晒青毛料。但众人都说此茶有梗,有马蹄,不好,让我损失惨重。我便开始深入研究,为什么我们的茶有马蹄。

现代茶园管理办法的引进,让老乌山古茶被大量台刈矮化,很多就此消亡。九十年代现代茶园高投入高产出,开台密植技术的抄袭,又让老乌山古茶再次遭到破坏。先民多少代的经验总结:茶不采不发,但要培根树形、采养结合、侧修枝顶留叶,适时分枝留养;其树年久之后,枝分布均匀,其形如辫,柔如藤、韵如柳、品象极佳之树被冠以“辫子”茶、“藤子”茶、“柳条”茶;其干茶含梗带蒂有片,一看就知是放养型茶树、传统法采摘,自与现代茶有别。外部力量的强势介入,让部分茶农不得不放弃了传统采养法,但老乌山茶区仍是“留有传统采养管理型茶”最多的茶区;现人们重拾传统,逐步发现它的优点,制得的太和甜茶虽品质不错,但山大茶散地偏路难,综合考虑不定为主方向,也不宜建厂。只是普洱茶可多收多制。

今人们在文立村开了茶街,建了普洱茶压制厂,方便茶农贸易茶商定制;在罗家建初制所,毛茶直供城中大企、商海大鳄;在波啰坝上加堤建馆,供人们渡假休闲、品茗鉴山;老乌山里一片热闹、喜雀正欢。只有这“老和尚”静观其变、沉默无声。还有年势高的肖老先生,在念念不忘的盼想再会会“老乌王”。

寻茶记:“芳香镇沅”之砍盆箐


砍盆箐是镇沅勐大乡文况村的一个自然组,从村委会进去还有十余公里,因为茶好而特别有名。我小时就听着它而长大,印象中没喝过,更谈不上谋面。制“太和甜茶”时,约了个摩托车高手同探。我俩都不识路,或者说根本没有路。我们就这样窜上窜下的走着,也不知对错,快没信心了!友说算了,等路好些再来,听说旁边有个地方能捡“玉石”。我们便调头撤了,另寻去处。

不久,到了个寨子边的小河旁。我们沿河而上,找呀找,就没见到与众不同的石头,哪怕是很小很小的一颗。后又进寨子询问,村民称,涨水后,山洪发后,能捡到,但这几年不多了。他们都这样说,都说是玉,都说家里的找不到了,让我看都不能看一眼,更不知是否是玉(实话讲,见了我也不知)。

又一次寻砍盆箐,还是摩托车。我自知车技不行,邀友同行。路上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车上,心跟着路一起颠颠簸簸,没看到多少风景。只感觉到人家不多,住房与田地也大都抛荒,山上的树都是近些年才成长起的。不知是啥原因!我经验是:古时人丁兴旺的村寨,周边都树少地多。除了自然原因外,多是人多过度砍伐使用而造成的。

这“砍盆箐”也许就是因树大而多,能砍盆砍槽砍罐而得名。摩托车不能行,又走了几公里,终到。茶树大而不多,岁月之痕都刻在身上,但腰不弯腿不软,一排排站在村头地边,显老当壮。其树体布满地衣而形成白色花斑,分技高而少;树为半开张形展开,叶多为果绿色,叶脉粗壮,长势多向内,且叶质硬。

通观整个古茶园又与它处不同,类似的好像在宝仓山见过,但茶树要少,更不像宝仓山成片密集生长,只是单棵单棵的。喝农家就火烤出的“火罐茶”,未品其味先醉其香,喝也是香。焦糖香、高火香与老茶香溶合出近似原味咖啡的香;不知是好喝喝多了,还是茶劲强,在深山农家无法入眠,满脑都是茶香。

后来听说那片茶被承包了,我也买过砍盆箐茶。只有不同的环境不同的氛围不同的制作品饮方法,让我一直没能找到从前的感觉。一直想找机会再去原产地品品。

再去已是“07普洱茶风波”之后的事了!依前几次经验,还是摩托车,找了个高手中的高手(高到可以一边骑车一边喝酒)。一路有惊无险,直抵寨子。可下车才觉两腿痛得无法行走,只得蹲坐在旁边。休息时明显感觉到寨子不对劲:虽通了电通了路,但烟不升狗不咬人不往,静得很!再看茶树,被砍了好多。有些是砍小枝,有些砍主干,有些被齐根而断……

“07风波”对这可能带来了财福,也带来了无可挽回的破坏。我们到茶场见无人紧锁门,然后上茶山看到树上有鸟蛋。无心回,见茶场的门开,但是主见客来兴致不高。自找座,看主忙,抽空与他拉家常。不大的屋院被扫得干干净净,理得整整齐齐。放眼过去,刚采回的茶堆放着,量不大,嫩度高。聊着聊着主人的话多了起来,说起了砍盆箐茶事……一言难尽!

主人姓罗,与村民协商承包加工。开头还好,07而乱。面对利益,闹上法院。人相争,茶遭殃。聊之不尽,相见恨晚!对于纠纷我无能为力,对于眼前这刚采的头春,我倒是有些建议:

我走到茶鲜旁,看着这一条二三叶的古茶鲜,掏进去,抓一把,闻一下……还好没被捂到,没有发酵……;我给他讲制茶的基本原理(当地做了近千年的晒青茶,农民自有一套方法,从小耳闻目染,无师自通),好茶必萎凋……!我边演示边讲解。他听得入耳,记得入心,对不明之处,再三询问,还把实践中的心得感受,拿出来交流探讨——他实有心制好茶。我讲着讲着,觉得他心不在焉了,他说要去掏蜂蜜给我们吃。我想拦,友把我拉住说,“让他去吧!他不去,不足以示谢!”吃过蜜,摩托一响就返回。

不久后就收到了老罗托人带来的茶。一棵棵直似针,银毫满身,光亮润泽,骨壮身实。开汤花香浓;入口鲜爽柔(晒青茶点评不能用“鲜”,但此茶做得特好,又是刚制,用“爽”不足表示),味满堂,津满腔,韵长沁脑香……!

这几年,那里开了铜矿,道路等各方面条件都得到改善。砍盆箐茶也随着普洱大势好转而步步高升,价早过千,且一茶难求。“07风波”造成的伤口正慢慢愈合,这对老茶树来讲就如身上一叶,芳华释尽,化土成泥,又成新芽。但愿这样的经历越少越好!

寻茶记:“芳香镇沅”之千家寨


千家寨是国家级哀牢山自然保护区的九甲核心区,是普洱为世界茶源的活证据,是茶人向往的地方,是我的故乡。

我出生于镇沅县九甲,贪玩使我熟知这里的一草一木。一望无际永不干涸的哀牢梯田,田里有泥鳅、黄鳝、田螺,以及不知怎么来的田鱼。进入枯水季后,他们会往有水的地方迁移,那就是快乐所在,定有大收获;街市上本地产大如母指的小土豆,村民自制的谷芽糖,吃一个就饱的芭蕉。男女老少都抽的“九甲草烟”、大如乒乓球的李子;还有当地人称的“野李子”。野李子很硬,吃时先得放在手里把玩,捏软后一吃酸中带甜,甜中留酸。不同的成熟有不同的酸甜比,当你尝到酸却又回味它的甜,当你贪恋他的甜却又品到它的酸,妙不可言,食还想食;父见贪玩便问:“长大想干什么?”我吃着野李子答:“尝天下美味”,父笑着说:“要学农,农业才能培养更多作物,创造更多才富。”

儿时的记忆都是瓜果田野,进城后常假期到农村撒欢,上学时想着放假,想着山里的小伙伴。一天,爸说要进千家寨,村民发现棵很大很大的茶树,要去考察鉴定;一个星期后父回,还带了不少的样本;我认真看父亲制作标本,问到处有茶,何对此茶树如此在意呢?父说它体壮年更高,又是野生茶,具有很高的学术研究价值,现技术手段有限,还不能全面认识其价值。但它的存在本身就证明,所以我们一定要保护好它,将来一定能展现价值。自此,全县人民知道了“九甲有棵大茶树”;这一切深深印在我的脑海里,是我对茶王树的最初认识。

1994年,我有幸到九甲搞建村工作,到苦聪人聚居区勐镇村,帮助村民发展生产。由于千家寨与勐真是两个相反的方向,对“大茶树”心存向往,确一直未能成行;在这开展工作,首先得与民族头人搞好关系,所有一切得先讲给他,跟他商议。由他招集组织会议,而我们轮为旁观摆设;这里他们保持着原始的平等;苦聪人没有文字、文化历史都是在火塘边,跳歌场里,口头相授或随口说唱,外面的发展变化他们不是很在意;在这我游览了哀牢山保护区里的老茶园,这里山高地贫温低,但水份不错,使得茶树虽低矮,苔藓满枝,但顽强的生长着。在这我注意到苦聪人有冷水泡茶喝的习惯,被我认为是“懒人所为”,是原始落后的象征。多年后我才弄明白了它的道理,才发现它的合理性;这里是到主峰“大雪锅山”的必经过路,是村民翻山赶街的必经之路,通往山外的重要通道。

再制太和时,我又刻意探山。看看儿时的伙伴,看看老茶园,看看茶王树,制制太和甜茶,去这父亲去过的地方;我们走走梯田,过过风雨桥,偿偿家乡特产,四处找寻茶园,找寻童年的记忆;这里山高坡陡,茶地不成规模,不连片,古茶树零星分布。原有的茶园发展替代了种植,有留存的也管养得很差,谈不上建厂。而与之比邻的花山、大街、水塘、者笼,确保留有很多茶园或古茶树。只是这里有野茶王,前来敬拜的人多,名气大,自近水楼台先得月,茶业也逐渐发展起来。相信随着人们的进一步认识,那此隐藏于哀牢山里的古茶也会得到更多人的认可。

千家寨茶区主要是野生茶,更因野生茶王树的存在而使人注目,威名远扬。但茶人不采摘、生产、加工、经营、销售野生茶的。这是因为,野生茶药性较强,自古就为药而不为饮。其次,野生茶树,树形高大,分枝高而少,茶多长于高空顶端,采茶多要砍树。好多茶砍了就死了、没了。造成很大的破坏;再有,这是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国家的定位是重保护,作考察,不开发,要给子孙后代留一片净土,这的一草一木都应得到尊重,受到保护;最后,这里是目前全世界发现的最大片区的野生茶林,有世界最古老的野生茶王树,它不但属于普洱属于中国更属于全世界,我们有责任为世界人民而保护好它;所以千家寨茶区的价值,远远超过茶本身。买千家寨茶、品千家寨茶、远不如探千家寨茶,拜野生茶王有意。

进千家寨先过“大黑箐”。早听说这里美酒香,果然如此,只是路实在难行。在众人疲惫之时确迎来了千家寨“雌雄双瀑”。雄瀑高大威武刚正担当,雌秀美灵动百折不挠,让人忘乎所以陶醉其中;这才是开始,才正真的探山;山路实在险,让你精力集中,忘了其他,寻到一平台驻足回看,方惊一身汗,又为自己感到骄傲,自己以一步步把不可能变为可能;到山中发现林深竟有河,如此静美,唯有凉爽于心间;缓步前行,沿途观景,开始还欢声笑语,慢慢的就沉默无声,人们已被大自然深深折服;不知走了多久,发现向导坐于地上。

问之,向导手一指。顺向导手指的方向看去,顿时惊呆了,相信父亲看到他时也同我们一样被震撼了。此树如此高大健壮,生命力如此旺盛;在它面前一切语言都是多余的,静静的感受自己的心跳,感爱王者无声自显威之气概。静气凝神,见王的激动刚有舒缓,思父之念又上心头。茶王树的价值已被更多人认识,它已是茶人心中的神灵,世界茶人朝圣之吉祥;登顶的喜悦、成功时的兴奋、紧张后的放松、让人沉醉其中;任时光漂流、唯觉四肢发软、全身无力站不稳。

千家寨之优并不在于它产多少茶,有多好喝。它的存在就是无言的证明,我们不能在强求些什么,全县那么多的茶,哪都可制太和。我们无需惊扰它,但可时常朝拜,聆听它的教悔,感受它的王者风范。静静的来,静静的走,我们只是客,而它才是真正的主人。

千家寨让我们深深体会到“上山容易下山难”。做人做事,有计划有目标有信心,但成功不会在朝夕之间,挫折困难在所难免,唯有坚持才有突破,唯有坚持才能成功。拜过野生茶树王,我们对太和甜茶更有信心。岁月飞逝,传统不老,相信茶在人在道存。

寻茶记:芳香镇沅之“月光白”|品茗鉴山


普洱市镇沅县振太乡史称“太和”,古属银生城,地概宝仓山、老乌山、太和谷,是南方古道上的茶马重镇。这无量山中太和谷及旁边两山多属丹霞地貌,太河从中而过,到景谷芒玉(蛮玉)时,两山合拢,水无行处。历经百万年后,水破山行,于两山之中凿出近十公里的芒玉大峡谷入威远江,汇澜沧江,欢声笑语向大海。

这里有一地方传统名茶“太和甜茶”,很多人认为它是一种茶,其实它是两种茶的组合。一个为红叶红汤红韵,是靠人作出来的,是靠太阳晒出来的,是“晒红类茶”,属“云南传统红茶”范畴。一个是黑叶白毫,黄汤花香,人无为,靠夜晚阴干的茶,是‘阴干类茶’,属“云南传统白茶”范畴,被直称为“浪青茶”,先前各地有“仓山雪、老乌云、太和眉”等等称谓,现被传为“月光白”。

白茶的生产业界早有定论,无需争辩。按传统的说法,白茶工艺诞生于福建,但在相似的社会背景下、相近的发展阶段下、相同的社会生产条件下,会不会不止一地,比如云南自发产生相似的工艺?就普洱茶而言,其历经千年的发展,直到明代以后才广为中原人所知。同理,云南由于地处边疆,除普洱茶之外还是云南传统红茶、云南传统白茶的原产地,这些工艺可能在云南当地存在了数百年甚至上千年,一直不被中国主流茶界知晓,默默在云南民间流传。云南月光白是一种原始的白茶加工工艺,其加工制作完全不需要什么工艺,不需要人来加工制作,极其简单原始,天时地利人合,一切自然天成,皆可随意而得,无需刻意为之,这也符合云南现代以前制茶水平比较简单落后的实际。

在探寻与恢复太和甜茶传统制作工艺时,老辈讲:“……对加工中的副茶加以利用,发现另有风格,又对其研究,形成了以‘摊浪’为主要手段的一类茶,因其简单易学,被更大范围的传播,并流传至今。”

“摊浪”是指把茶鲜摊开、撒薄、降温、失水、浪干。其具有现代制茶学的“萎凋”功能,但又不仅是萎凋环节所能限定的。摊浪不单指一个技术环节,而上升为一种工艺,一种制作方法。月光白的摊浪工艺,也随其它茶一道经历了数次演变,单一个摊浪工具就历经数变:

1、开始是就地摊浪。直接在土地、石板、阁楼、木板上摊开、浪干。各种茶鲜、随性而为,干透就行。

2、制作时太占地,不卫生,成品中有大量青斑,所得产品香不纯,花香不显。总结得摊薄不翻不动不碰。摊浪地也演变成在专用的“篾笆”。

3、这改善了卫生提升了工艺,但劳动强度反还大大增加,又演化出在长方形的、有一定强度的可收放的专用“茶笆”上摊浪。其方便一人搬运,可置于地上、楼上、架子上,还可以置于房瓦上。变平面摊浪为立体摊浪,节约了面积、稳定了品质、提高了效益,进一步扩大了生产。

4、鉴于专用“茶笆”透气性还不够理想,操作还不方便,人们又研制出两头收口、上翘的“船形茶笆”,这样既增加了它的透气性,又加强了它的稳固性。一个船形茶笆各茶通用,可使用几十年或上百年,真正成了茶人世家传家宝,澜沧江中游两岸的茶农至今都还广泛使用它;摊浪、阴干工艺自此成型,月光白独立成茗。

月光白的制法也由自然天成演化变成刻意为之。在追求口味的同时,又注意外形,用外形来判推品质的好坏。初始时月光白也是无制法,只要求不晒,自然浪干,由于失水不匀,会有大量青斑产生。青斑会含有大量青臭,味不醇和,严重影响到品质。所以在摊浪中人为的控制茶鲜的失水速度以及匀度,既杜绝青斑产生又防止脱叶,防止它腐烂,看似不管不问,实则时时关心、时时看管,不劳但心至则成。

上等的月光白,原料多叶单芽或一芽一叶,摊浪好的茶黑底银毫,自然收缩成幅,无青斑、无红张、无粗梗、无长脚、花香浓郁。有人说,用现代制茶学来讲,它就是“萎凋”而成的茶叶。其实不然!“萎凋”是指生命体在脱离母体后在自然状态下变萎变软,缺氧失水,逐渐失去生命的过程,是个消耗内存的过程。所以人们为了保其所有,就会加速萎凋,所以就有了鼓风萎凋或加温萎凋。现代茶学有“轻度萎凋”“中度萎凋”和“重度萎凋”,也有了“自然萎凋”“人工萎凋”和“太阳萎凋”。而摊浪还得把这一过程延续,让其失养分失水份,进而通过分解进入发酵阶段。茶鲜生命特征消失后,细胞壁、细胞膜破裂,细胞液溢出,从而出现茶汁溢出现象,进而转入有氧发酵,即氧化分解的过程。这看似不变的外表之下,在激烈的发生着反应。茶汁渐渐氧化,茶鲜内面会变黄变红逐渐变黑。而茶毫面失水变白发亮。只有充分的进行氧化反应,才能彻底的消除青斑,才会甜韵花香,才能天地太和。

太和谷东面的老乌山、西面的宝仓山里都生长着‘芽肥叶大毫白’的大白茶。品种的特性、良好的生长环境、丹霞地貌的砂岩土壤构造等等,让它所含氨基酸、蛋白质等鲜爽类物质较为丰富,成就了太和甜茶的“太和甜韵”。这甜韵在它“一红一白”组合中都存在,晒干为红、阴干为白。它们虽表象不同但本质一样,是同一原料按不同的指导思想、不同的理念,提升而成的不同工艺,造就了风格完全不同的两个茶——晒红与月光白。它们看似独立永不相交,实则本性一致浑然一体,实现了制茶与做人的相通,人与社会的和谐、人与万物的共生,达‘阴阳无极、天地太和’之境界。

茶在自然进化中各有不同,原始型茶区多大中小叶共生,按优胜劣汰方式,以自然选育为主、人工选育为辅慢慢淘汰。叶型大的、产量高的、品质好的、方便种植管理采摘的,被各地选育保种传播。人工干预比较多的茶区、进化的茶区、成熟的茶区,种源一致,叶型大小、叶色等外观一致性好,茶园整体如一,更显地域特色、品种特性,形成各地不一样的茶品风格,成就了普洱百山百味(特殊历史情况下开辟的新茶区新茶园也会显杂花)。但也不可能处处都是大叶型茶,也不可能都是同种大白茶。宝仓山大白茶在不同的小区域、不同的环境下进化有别,也不尽相同。八十年代进行茶种资源普查时,在景谷县民乐乡发现的命为“秧塔大白”,在镇沅县振太乡发现的命为“文和大白”。这些年在景东县无量山,茶农又发现驯化出,芽更肥叶更大,产量更高、品相更好,更方便管理采摘的大白茶,命为“普景一号”。这些都是制月光白之好料,正续写新篇章。

有些专家认为这宝仓山中大白茶不是原生种,而是百年前从澜沧江西岸的双江勐库引种而成。在澜沧江东岸的众茶山中普遍存在此说法。茶出银生界诸山……,在多次多地的考察中也得到充分印证。勐库种经多年无数代选育定型成名之后,随云茶产业第二次大发展时期,广泛的向外传播、向澜沧江东岸传播。这是茶出银生一路向南传播,优胜劣汰之后的风往北吹,是茶向集散地的集中、向消费市场的靠拢,是茶向核心原产地回流、向北反哺,是茶的一大轮回。这一轮回成就了澜沧江中游两岸的茶叶盛地。但史记勐库种过澜沧江仅百余年,如何来解释无量山中这数百年之大叶古茶。

在清末民初这社会大变革的时期,爱国志士贡爷乡绅,教育兴邦,实业救国,促进了地方民族产业的发展。双江的彭氏家族、景谷威远镇的杨贡爷,景谷黄草坝的王贡爷、景谷西萨的邓贡爷(现归宁洱县),景谷困卢山的李贡爷(困卢山原名“困鹿山”,现划归宁洱县),景谷小景谷乡(原属景东县南五区)的纪大人等都依托茶业发展地方,成就了茶业新生带的兴起,奠定了百年之后的辉煌。

小景谷茶业的发展,众商家及茶农完成了量的积累质的提升,逐步掌控了话语权,使茶的聚散交易中心慢慢由太和南移至此。今镇沅太和“盐茶马帮走四方、太和嘉兴美名扬”之盛景早已不见,太和谷也因景谷“响水大坝”的建立(现称“无量湖”)被一分为二。

云茶的兴起让月光白又再现辉煌,“一年茶、三年药、七年宝”又让它独领风骚。小景谷也逐渐发展成滇西南最大的民间茶叶集市,宝仓山老乌山的藤条茶越来越引起人们的关注。跨越行政区的新概念大茶区也在论证规划中;太和人正依托古茶发家致富再兴祖业,茶带动相关产业发展,一业兴百业旺。正是“茶成万户侯、家和万事兴”。

寻茶记:“芳香镇沅”之马邓茶示范园


普洱市镇沅县,遗存着世界上最古老的野茶树:“千家寨野生茶王树”,世代居住着14个民族,有着丰富多彩的民俗茶事。尤以“太和甜茶”和以“马邓茶”为根的苦聪人茶事民俗最具代表性。“太和甜茶”随时代而沉,而“马邓茶”却生生不息,成为镇沅茶业的开拓先驱。承前启下,开创苦聪新生活,镇沅茶业新局面。它让我们再次体会“前人挖井后人喝水”“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前人种茶后人吃茶”的因果!

者东产茶,马邓茶又是其中的佼佼者。乡党委政府一直想用产业来脱贫,用产业来致富。多种尝试之后,又回到了茶。认识到只有茶,最结合实际,最能为山区人民再造一条腿。在发展的道路上走得更稳,走得更快。为此,成立乡镇企业“云南马邓茶叶有限公司”,总经理由自学成才的本乡人,副乡长杨仕民兼任。我的校友也由此入乡工作,时常听他们讲各种趣闻,有时还拿些山货共享,让我很是羡慕,很是向往。从他们那我知道了杨副。听说早年为村干部,被直选为副乡长,人很风趣;制太和不得法的我,进马邓茶业公司后就入基地。初见杨副,不觉他是官,谈话间便做好了饭菜,特香!席间说起“示范园”。为寻求马邓茶之突破,规模连片,良种密植,高产高效,开创镇沅茶业新局面,规划在“者东乡者东村蛮奴、肖家”。那里我熟!

者东村有个“镇沅第三中学”,而最出名的确是“飞来寺”.我有同学于此,我放假常来耍,河边山里到处藏有乐趣。记得“者干河”钓鱼,用的都是双钩,可钓得很多“红尾巴鱼”(又名“石榴鱼”)……最难忘是蛮奴的甘蔗地:甘蔗快熟了,我们就去偷。他们有经验,总是午后带上书包去,事先还把刀磨得快快的。进地中央后,一人扶住甘蔗,一个用快刀围着树割。不出声响,不让树摇,不让路人察觉一点异样。就是家边地,就是有人,也不怕,照样搞定。弄成小段,装入书包,跑到无人的山岗上,看着风景,吃着甘蔗,分享着“成功”的喜悦。当甘蔗收割得差不多,只剩小块小块地时,那些平时分群而居的鸟儿,就会飞来,集中夜宿。夜里,我们拿着“弹弓”而入,距离近,一打一个准,收获颇丰,美味尽赏,又是一个开心夜……这里我太熟了!

说干就干,一切来得那么快,在我还没准备之时,就进蛮奴。有多年农村经历的我,还是心有点虚,就像个离家的孩子……好在还有乡工作队,有张副乡长,有杨老。而张副也是因工作出色得民识被民赏,由村干部直选为副乡长。有这两位富有农村工作经验的领导相助,项目进展迅速。我们负责设计规划及具体项目的实施,乡上负责土地村民及其它各项事物的沟通协调。为了让我们更好的工作,他们深入一线,入村进寨,抓住每次机会,让任何地点都是办公场所,及时的解决问题,使得“示范园”建设搞得红红火火。杨老工作经验丰富,又懂专业技术,被定为联络人,入社蹲点,进寨长驻,及时的解决问题,给了我们极大的帮助。工作迅速开展的同时,问题也多,烦恼更是不少。唯有杯“马邓茶”让焦躁不安的我,得到平静,渡过漫漫长夜,迎接明日曙光。

云南马邓茶业有限公司的成立,让居住深山的苦聪人看到了希望,热情饱满的投入开发。村村种户户植,不几年又建了几个小初制所,产出了茶,品之“苦尽甘来”。而且甘是那样持久,那样的长。可谁又明白它是“先苦后甜”。那苦是那样的猛,那样的强,又有几人能受之!产业发展,也得“天地人和”,可天不助也!最终,公司改制,对外招商引资,再造“马邓”。“马邓”名大,众人皆入,我也前往。考察后,听前辈,结合自身,我拜师入门,静心制茶,成人救己。这时喝的马邓茶也与前不同,它清香怡人,回甘持久,苦也没那么猛,也没那么强。我时常看着随水而扬的“茶亳”,忽闪忽闪的悠然飘落,在茶香中回想一天所为。品茗思过,言行自省,舒缓过后,才去洗漱饮食安睡。

改制后的马邓茶又焕发了生机。各村寨都有相应的公司或个人入驻,生产的茶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马邓茶,而多是“马邓绿茶”。它因品种好,环境良,生态佳,技术优,而让人们重新认识,更有信心,决心把它做好。为进一步发掘它的潜力,“示范园”就因此而建。侯总也因各方优而定。转眼定植后的茶苗,就第一次“打顶分杈”。看着社员采的嫩茶鲜,心理充满期待。品着杨老亲制的手工茶,梦想转眼变为现实。“示范园”建设大功告成,我又走入哀牢山深处,与苦聪人民共建家园。

深入马邓深入实际,让我更加感叹前辈们的艰辛,明白人们的祈盼。在这我系统学习,掌握了茶业知识,明白了马邓“大绿叶子茶”之优。细心观察,反复研究,探明了苦聪人为什么会“冷水泡茶”。思考“示范园”那连片,规模,无间隔的“地毯式”开发,对我们山区茶园建设,可有益处?在实践中不断总结提升,建立了自信,树立了信心,相信“太和甜茶”也必有其因!

山里的生活是艰苦的,与民同建中也深刻体会到“小农意识”之患,感受到现实生活中的矛盾纠纷及有关马邓茶开发的陈年旧事。多少年过去了,有些人还是念念不忘当年之诺,都把帐记到这产业先锋,领路人的身上,时常旧事重提……杨老在他们眼中,远不是侯总评价的“……只知埋头苦干的老黄牛”。记得有次会议,社员又私语。书记放声大唤“曾今的都成回忆,伤痛也会愈合,艰辛的付出必有好的回报。相信马邓茶,面对现实,敢于进取。终有天,你们能享到他的福,体会到他的苦衷,……到那时,记得提些茶去给他,去登门拜谢!而且要头春茶……!”看着雨后的哀牢山,大雾渐渐而起,我也被埋其中,更辨不清明天是晴是雨!思乡之情,顿泛心头,离家远行的我也该回去看看了!

马邓茶的开发是镇沅茶产业第一次规模化尝试,有了他们,才有后来“五一茶”的成功。它还是苦聪人的又一次自醒自救。他们的奋发所为得到了中央政府的重视,他们的发展引起了全国人民的关注,得到了更多的支持和帮助……这生活在现代社会的原始部落,正从马邓茶中找回了自信,培养出更多的产业骨干,积极主动的投入到各项建设之中;一切皆因“前人栽树后人得果”。只是这产业领路人,不闻其声,不见其影!

收获颇多的我,太和,终有所得。随“天上人间”茶楼的开张而广交四方,让我由太和入普洱,一路向南。认识了更多的人,感受到了茶的博大精深,张弛有度,百家共鸣。在普洱名扬天下之时,又忆马邓,寻机再次品茗探山。

普洱的一个傍晚,闲游的我,偶遇秋雨,避于市井。“雨不大,但会长,进来避避,喝杯热茶…喝喝我们镇沅马邓茶……”一听家乡人,细看快餐店。饭菜皆有。已晚饭过的我又点一份,泡杯茶,找个角落,名正言顺的坐起,静看主人忙。一老者过来看烟,我与他认老乡。说起往事,说起马邓茶,一言难尽!他说他姓王,者东凹龙人,开发马邓茶时曾与杨老共事。操劳其中,未得愿,心有不甘!我问今回看,可后悔?老者自点烟,翘起“二郎腿”,烟刚燃话就出:“当年,马邓是宝,我们却视为草。宝在身,却到处找!别人的艰辛付出,我们却反把其误。……今天马邓如雨后春笋般,山山竞放”“春来采茶,夏来种烟,秋收核桃,冬来普洱伴儿好避寒”“好了!好了!一切都变了!几年前就有人提茶去找仕明……我人没去,茶到…。“谁都年轻过,谁都有梦想。有他带我们,不成事也无憾!”“听说体健好,声明朗,依旧乐呵呵的”“我也想找老友们吹吹,到时邀,一起去……”

在普洱为众所好的今天,马邓茶又有了新变化,各村寨的茶山,得到很好的保护开发。续云南马邓茶有限公司之后的“金阳”“顺意”“麦地”“杰力”“白岩”“凹龙”“马邓”等茶厂,群雄并起,热闹非凡,共同续写着他的传奇;杯中茶尽味依然,秋雨反复势无常。马邓古茶春尽放,天地人和好时光!

砍盆箐寻茶记(上)镇沅普洱茶怎么样?


早就听说普洱镇沅县的砍盆箐茶有名,但一直未能得见,更谈不上入口品尝,每个爱茶之人对极品级别的茶都有种莫名的向往,笔者也不例外,而这个愿望终于在2016年秋天实现了。

雨水 • 行路难

普洱2016年的雨季,雨水格外多,全境都在不停地下雨,所以今年的秋茶是名副其实的“雨水茶”。此行上砍盆箐古茶山,笔者最担心的也是雨,很怕雨水挡路,难圆笔者上山的愿望。

笔者此行,还邀约了普洱茶文化学者李琨作为向导和指导,李琨比笔者年长几岁,所以笔者亲切地称他为“琨哥”。笔者抵达镇沅县城恩乐镇的同时,琨哥则在砍盆箐古茶山所在的镇沅县勐大镇等候,虽然天空还在飘着雨,但琨哥说上山应该无妨。

开车送笔者从恩乐到勐大的司机师傅,早上七点准时出发,因为在修路限行,必须在八点之前通过“五一”(关卡)才行,一路都在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经过“五一”附近,雨开始变大,路也变得颠簸泥泞,但并未影响前行,不到八点我们已经通过“五一”。继续往勐大赶路的笔者这才放下悬着的心,这时却突然听到一声声炸雷响起,紧接着一道闪电在车前方划过,笔者坐在副驾驶座位上,不由得感觉心惊肉跳,可却发现旁边的司机师傅一幅泰然自若的样子,笔者问他难道不觉得害怕吗?他只淡淡地说了句:“习惯了。”

“五一”到勐大镇的路愈发好走些,笔者终于在早上九点多左右与早在那里等候的琨哥会合,而与琨哥一同前来的正是砍盆箐古茶山上一个重要的人物——镇沅县勐大镇文况村村委会书记陈宗良。这一路寻宝,就是他领路。

勐大镇自古以来就是镇沅商业发达的地方,旧时称“勐统”,是各种商品的集散地,茶叶、农产品等都在此交易,勐统河谷可耕地多,且地肥水美,蔬菜尤其香甜可口,种植业十分发达。

寻宝• 在路上

笔者与琨哥改乘陈书记的越野吉普车先到文况村村委会,再换乘马力十足的三菱越野进砍盆箐,琨哥戏称我们乘坐的是陈书记特别安排的“砍盆箐专车”。这话其实一点都不夸张,因为上古茶山的路非常不好走,加上下雨路变得更加泥泞,如果不是不熟悉地形的人带路,几乎是不可能找到的。这让笔者更加感觉到砍盆箐的神秘,这段寻宝的经历注定不寻常。

陈书记说,我们此行比较幸运,天气并不算太差。之前也有媒体上山采访,因为遇到恶劣天气,很多地方都没转到。即便如此,进砍盆箐的路还是相当艰难。“敢看(路)还要敢坐(车)才行”,琨哥笑着说。

琨哥做茶多年,也曾慕名来到砍盆箐寻茶,他记得第一次来的时候,竟然没找到进砍盆箐的入口,无奈无功而返。第二次找了个向导,终于进到砍盆箐,并见到陈书记。此次他是第三次进砍盆箐,他也想看看砍盆箐古茶山眼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状况。

“砍盆箐专车”在文况村的各个村民小组之间穿行,路上不时遇到搭车的村民,陈书记不时向他们嘘寒问暖。可以看出,土生土长在文况村的陈宗良对家乡人民有种特殊的感情。

神秘• 古茶园

听说笔者是来砍盆箐寻宝的,陈书记自然清楚,整个文况最大的“宝贝”就是在砍盆箐了。我们的“砍盆箐专车”一路颠簸着来到砍盆箐村民小组村部,这里也是砍盆箐茶的加工厂所在地,我们来的前三天,他们才做完秋茶(雨水茶)。

陈书记让我们歇歇脚,喝口茶再进茶园看古茶树。陈书记先拿出存了三年的砍盆箐老茶给我们喝,这茶当时的价格是一公斤800元。

笔者一闻,果然是香味扑鼻呢!琨哥从专业的角度给出了这样的评价:砍盆箐古茶杯底香好、入口润、后劲强。

但是琨哥也指出,这种用传统手工制作方法制作出的茶都要放,因为这种茶的劲头都比较猛烈,放一段时间后其苦涩味就会弱一些,从而产生新的芳香物质。正所谓“不苦不涩不是好茶”,“涩”要会转化成回甜,这就是好的效果;如果“涩”不化,感觉口腔腻腻的,不感觉到生津和回甜,那就不是好茶。

而且砍盆箐茶作为高山茶,茶汤中毫多,内含物质丰富,特别是氨基酸和蛋白质,难怪笔者喝的这款茶在温度较低的时候看起来不是那么透亮。

而后我们又品尝了陈书记最近带领村民做的秋茶,喝下去果然感觉有些涩,但紧接着就是口生回甘。真是名不虚传的好茶呀!

笔者感觉到,这就是我们此行寻到的第一件“宝贝”!琨哥接下来的一席话让笔者对砍盆箐古茶山的兴趣再次提起来,非要到古茶园看看不可。(未完待续)

砍盆箐寻茶记(下)镇沅普洱茶怎么样?


神秘 • 古茶园

砍盆箐其实只是文况村15个村民小组里的一个,但是砍盆箐古茶山却是泛指以砍盆箐古茶园为核心区域的茶片区,主要集中在普洱镇沅县勐大镇文况村。

琨哥说,一款茶的味道与茶树所生长环境的海拔、植被、水分、土壤、气候、树品种、加工工艺等因素息息相关。

砍盆箐小组总共有800多亩茶园,其中古茶100多亩,海拔1900米左右。砍盆箐村民小组只有9户人家,砍盆箐茶是当地30多个村民自己加工制作的。与陈书记同行的张朝强负责加工厂技术方面的工作,陈书记带笔者进加工厂参观,笔者发现揉茶机都还是崭新的,像是没用过一样。陈书记说,这种从外面购买的揉茶机根本用不上,因为必须是手工制茶才能制作出砍盆箐茶特有的味道。

身为技术顾问的李琨也曾受邀到砍盆箐做茶,但被他回绝了,他认为一方茶须有其特殊的味道,过多的外来人为干预,会让本地茶失去其特有的味道,这样的事他是不愿意做的。

话说了这么多,笔者已经按捺不住想进古茶园转转的愿望,陈书记、张朝强、琨哥与笔者这个四人小分队便开始徒步进入砍盆箐古茶园。

一进山,琨哥就把路边的石头指给笔者看。这种看似普通的石头名叫羊肝石,属本地土壤,见风就化,透水性强。琨哥说,这种土壤环境与附近的老海塘古茶山接近,但与老乌山、宝仓山、田坝等地不同。最为关键的是,砍盆箐古茶的香味多半就与羊肝石有关。

砍盆箐古茶树的种植历史已无从考证,但古茶树人工驯化的确是从明末清初开始。相传古时候,山里的先人们将山里的树木砍伐下来,掏空做木盆用,“砍盆箐”由此得名。后来为了出走大山到外面闯荡,古人将山里的树木砍伐下来做成木船,船顺着溪流出去,所以这里也被称为“砍船箐”。

关于这里种植茶叶的历史,还有个传说。据说那个时候抓壮丁,砍盆箐的一名男子被抓到景谷县,这名男子后来逃出兵营,把茶籽带回家乡栽种。从那时起,砍盆箐就开始有了茶树。民国时期云南省曾组织斗茶比赛,那个时候砍盆箐茶和马邓茶均获奖。但由于交通闭塞,砍盆箐茶后来就销声匿迹了。

1976年,云南省有关部门派技术员到砍盆箐采摘了一些茶叶送到昆明去检验,证明这里的茶叶品质很好,特别是较大树龄的古茶树更是值得保护。

砍盆箐村民小组村民的住处原先就在现在的古茶园,因为生态保护的需要,9户人家集体搬迁,所以现在的古茶园里还有一些村民生活过的痕迹。石磨盘、石水缸散见各处,被砍掉的茶树树桩也依稀可见,这些茶树当年被砍掉,空出的土地用来种粮食。

从这些古茶树目前的状态看,很多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喜结连理(双树双生)、老态龙钟(树枝扭曲)、树瘤满身(枝干被砍后的痕迹)等,这些只有在古茶树上才会有的有趣的生长现象,你都可以在这里找到。

由于当地对茶叶种植生产依然不够重视,发展思路没找对,2010年的时候汽车进村都困难。陈宗良担任文况村党支部书记后,改善基础设施扩宽村路,现在四驱汽车都可以开进村子里。而俗称的“毛路”即非水泥路面,目前只有16公里。

砍盆箐虽然已经形成品牌,但目前产茶量少,只做晒青散茶,技术管理还跟不上。路修通了以后,陈宗良觉得自己最大的任务,就是把砍盆箐茶的品质用科学方法进行加工,让其体现出优良品质,带动村民们共同走向致富路。

砍盆箐每年茶产量只有八九百公斤,不足一吨。茶叶合作社每年从村民那里收鲜叶加工,卫生统一标准,用老铁锅炒茶,光是一口铁锅就需要一千多元。由于缺乏资金,大规模的厂房无法建设。2016年砍盆箐古树春茶一公斤售价2600元,秋茶2500元,且已经被订购一空。

琨哥在参观过古茶园后,发现很多茶树长了籽,而茶树长籽是表示不想长或者停止生长。他认为砍盆箐古茶树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目前是处于采摘不足、维护不力的状态,基于此他给砍盆箐古茶园的维护提出些意见,比如根部需松土、修剪枝条、修地衣、用发酵时间合适的羊粪或牛粪施肥等等。

蚂蟥 • 纯生态

梁老汉带我们去看一棵三家村村民小组一户人家的大茶树,由于大茶树周围杂草丛生,还有小溪流过,村民很少去那里。这样的环境正是一些生态水生昆虫生存的好地方,就在这里笔者遭到蚂蟥的偷袭!不过这正说明这里纯生态的环境,没有遭到任何的人为破坏。

笔者还回想起在砍盆箐古茶园与一条黑眉锦蛇不期而遇的情形,那条幼蛇正趴在一棵古茶树树杈上休息,根据其习性特点,这条幼蛇应该是9月底孵化,喜欢居住在村子附近,专吃村子里的老鼠,是一条无毒有益的好蛇呢!这又何尝不是砍盆箐的又一件“宝”。

在新农村建设和脱贫攻坚战役中,文况村的各个村民小组也在行动中,很多村民都在政府扶持资金的帮助下,从破旧的老房子搬出来,很多新房子都在建设中。陈书记不时走访这些帮扶户家庭,关心他们的生产生活情况。

在三家村村民小组帮扶户张开春老汉家,我们端坐良久,这名老汉乐观、开朗的性格,让我们看到文况村民生机勃勃、诙谐幽默的一面。

砍盆箐主要居住着彝族和傣族,张姓是傣族,陈姓是彝族。这里不仅茶出名,烤烟种植也是由来已久,砍盆箐大麦酒更是名声在外,这里还有铜矿矿洞。

陈书记还带笔者去参观了正在建设中的圈田街追歼战遗址,圈田街追歼战被称为滇南战役围歼国民党军残部最后一战。这个革命老区红色文化建设点建成后,会成为砍盆箐古茶山的又一件“宝贝”。

笔者之所以没有把题目写成“寻茶记”,是因为其实走过文况村一圈后发现,砍盆箐古茶山除了“茶宝贝”,的确还有很多其他的宝贝可寻。这座宝藏是先人留下的宝贵财富,更是他们的后人赖以生存和加以保护的宝地。

上天一定会庇佑砍盆箐的宝贝们和它的村民们。

就在截稿之时,笔者得到一个好消息:“砍盆箐”正在申请中国地理标志,这意味着“砍盆箐”三个字将成为其茶产地的专用标志。(完)

茶山行:香竹箐寻茶记


连年到访云南,滇西临沧市的名山头,总是叫人心生惦念。最近4年近100场的茶文化公益讲座,每次开场讲到的就是凤庆县香竹箐的锦绣茶祖。2016年吉尼斯世界纪录认定其树龄为3700年。今年当提议此行前去参观时,一行人都忍不住欢呼起来!

早上从云县出发直奔凤庆方向,导航一次次呼唤我们右转上无名道路,定眼细看,云县到凤庆之间新修的道路正在施工,竟自并无道路可循,于是不再理会导航的絮絮叨叨,先行直奔凤庆县城,再沿着昔日的路线前往。看导航的路线虽说是远了一点,但在云南茶山行,稳妥比犯险冒进是更好的选择。

从凤庆县城沿着凤腰线上山直奔锦绣村,行不多远,一眼瞥见路旁树了个牌子:前方道路施工,禁止通行。心下一沉,看看对方不断有车辆驶过来,也只好硬着头皮前进了,这个时候就只能看运气了。山路无数弯,仿佛漫无尽头。直到前方出现了一辆当地牌照的越野车,开的又快又稳,眼见前方只有这一辆车,索性来个跟跑。幸运之神的青睐,前车居然也是去同样的目的地,40多公里的路程,导航显示需要2个半小时,居然提前了40分钟到达。车至锦绣村停车场,前车也停下来好奇的回望我们。于是近前打招呼:“您就是这个村里的吗?”这个看上去淳朴憨厚的汉子点头微笑。于是索性跟着上他家里去看茶。

村子的路边,两个身材高大魁梧的外国人与几位茶农围着一棵古茶树釆摘鲜叶,其中一位身手敏捷攀上树去釆起来有模有样,另一位则用三角架支在树下仰拍。巧的是,正是给我们带路的那位茶农家来的茶友,两位来自俄罗斯的茶商。一排古树,拿随身携带的尺子逐一测量,树干围径大都在130公分,就只有正在采摘的这一棵新梢蓬勃生长,余下的仍要再等待些时日才可以。背上釆下的鲜叶一起回到茶农家里,将青叶摊放在水筛上,待其挥发水分、青草气,至适宜的节点再下锅炒茶。

等待的当口,一行人前去参观锦绣茶祖,带路的茶农名叫韩凤昌,用随身携带的钥匙打开门上的铁锁,并逐一交待:“就连茶树落下的叶子都不可以捡走。”据说有360度摄像头实时监控。隔着竹木栅栏仰望古茶树,树上挂着一块保护牌,标称其树龄为3200年,落款为凤庆县人民政府。瞻仰过锦绣茶祖的雄姿之后,又返回茶农韩凤昌家里。来得都是客,任是俄罗斯的茶友、台湾的茶友,还是河南的茶友,都团团围坐在茶桌前品茶。

下午两点半,韩凤昌开始生火,准备下锅炒茶。来自台湾的一位茶友,绑了个小辫子,从甫一见面就喋喋不休的各种说教,即便站在杀青锅前,犹自停不下来。两位俄罗斯茶友汉语非常流利,而且性格开朗,其中一位站在台湾茶友的身后,又是搖头、又是摆手、又是撇嘴。表情生动有趣,让人忍俊不禁。私下猜度,或许是用这夸张的动作表达并不认同来自台湾茶友的各种喧宾夺主的言行吧!

韩凤昌手脚麻利的将杀青锅刷洗干净,然后站在灶前耐心等待锅温升上来。并且跟嘴巴停不下来的台湾茶友邀约:“您来先炒一锅?”台湾茶友却各种推脱。上午单株釆下的古茶树鲜叶,只有10公斤多一点,先称量过后,分作两锅来炒。鲜叶下锅,噼啪作响,升勝起白色的水气。技艺精湛的韩师傅,徒手炒茶并不借助任何工具,就连手套都没有带。虽说炒茶口诀:手不离茶,茶不离锅。但炒青时能耐住青叶60度的高温,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前期的翻炒抖散,后期的抖闷结合,极为消耗体力。汗水沿着韩师傅黝黑的脸庞不住往下淌,时不时用衣袖擦去汗珠。20多分钟以后,杀青完成,青叶出锅,均匀地撒在水筛上摊凉。然后接着去炒第二锅,待第二锅炒完,前面的杀青叶刚好完成摊凉,可以进行揉捻工序。

又过了20分钟,炒完了第二锅的青叶,韩师傅站在一旁笑着说:“昨天接了一拔茶友上山,今天又接了另一拔来,有些累了,吃颗烟喘口气。”然后开始手工揉捻,团揉抖散,在韩师傅的手中,茶条索逐步紧结成形。然后交由韩师傅的家人,端起来送上阳台,薄薄的撒在竹筛里,趁着大好的阳光将其晒干。

难得亲眼目睹了香竹箐古树单株釆制,从鲜叶采摘到毛茶初制的完整过程,时间已经不允许我们再继续等待下去,于是恋恋不舍的告别韩师傅,辞别香竹箐,心下安慰自己,或许在下一次到来的时候,会有机缘品鉴到香竹箐古茶吧!

回想起过往,台湾师范大学邓时海教授莅临河南郑州为茶友们作讲座,曾笑着对客串主持的我说:“小马,不要再跑云南茶山了,你已经跑了很多了,以后茶山可以放在茶桌上了。”我笑而不言,邓教授的品鉴能力是令人极为感佩的,尤其是对普洱茶的仁人用心,着意推出福禄圆茶,主要就是凤山茶,期望能带动凤庆的茶农过上好生活。每每品鉴福禄圆茶,都让人悠然神往,我想那里有锦绣茶祖香竹箐大茶树,还有让人时时回味的美好时光!

茶山行:白莺山寻茶记


年年春天访茶云南,转眼间已然过去了7年。犹记得2011年第一次到访云南后,与友人笑言:“今后10年,每年都要来云南。”当时朋友也许觉得是笑谈,而今距10年之约,越来越近了!

2014年,2016年两过滇西临沧市下辖的小城云县,心心念念想去白莺山,却终未能如愿。直到今年春天,从昆明下了飞机,驱车上路,从中午12:00出发,直到晚上7:30,历经7个多小时的奔波,到访云南的第一站,就直奔云县。

晚上云县茶叶促进会的曾廷润秘书长为我们一行八人接风,相约第二天共赴白莺山访茶。晚饭后,沿着街道步行往回走。这个小城的夜色是如此的美好,回顾以往的匆匆而过,想来是误会了这座小城。

3月19日上午8:00,用罢早餐后,曾秘书长亲作向导,分乘两辆越野车上路。一路沿着214旧国道直奔漫湾镇,中午饭提前到10:30分。大家的胃口显然很好,来了个光盘行动。过了漫湾镇,右转上山。越野车在弹石路面上怒吼着向上攀爬,U型弯道、麻花路线、缠绕而上。漫湾水库形成的百里长湖,赋予了这里优越的小气候。道阻且长,开车的解伟涛笑言:“把浪长线楞是看成了很长线。”路如其名,人在车里如浪摇动。从漫湾镇到白莺山巅垂直落差极大,海拔也超过2000米以上。

将近正午时分,堪堪赶到核桃林村,据曾秘书长介绍:“这里曾经满山种植的都是核桃树,山民赖此为生,因此而得名。”中途小憩,落脚处是曾秘书长妹妹家。稍作歇息后,兄妹两人带着我们去看村子周边的古茶树。茶粮间作,套种的都是小麦,这是继往云南访茶经历里所仅见。茶树品种有茶农俗称的二嗄子茶、本山茶,还有引种栽培的勐库大叶种茶树。仔细观察发现,茶树如漫天星般散落在村子的周遭。留存下来的,大都成排成行,似是前人栽种下来的。白莺山古茶园的分布地域极广,古茶树的密度并不大。让人讶异的是,留存下来的古茶树树干围径极为粗壮,两三个人合抱的古茶树四处可见。

从核桃林村出发继续前往白莺山村,天空飘来一片云,零星落下几点雨滴,兀自有些担心,风来云去,热辣辣大太阳再次当空照。一路所见,道路两旁处处大兴土木,修造房屋、茶叶初制所,路上遇到的车辆大都是满载建筑材料的大卡车。初制所林立道旁,大都空空荡荡,可见春茶上市的旺季尚未来到,偶尔在道路两旁的茶园里看到有茶农在釆摘小茶树的鲜叶。

过了白莺山村委会,将车辆停放在路边,步行前往白莺山茶树王的所在。转过街角,一棵硕大无朋的茶树就生长在房前屋后。树下有块石碑,刻有文字:二嘎子茶树王,树龄标称2800年。大家欢呼鹊跃,围着茶树各种留影。

来了一位茶农,自称是茶树王的主人,名字叫作卢正强。热情的邀请大家到家里喝茶,听闻曾秘书长说过,去年这棵茶树王春茶一季就釆下了80多公斤的鲜叶,全被一位韩国人买了去,花费了二十多万元。只是卢正强的初制所太过简陋,随口问到:“赚了哪么多钱,都花光了呀?”后来据知情人介绍:原来茶树王属于兄弟三人,继往不值钱的时候,谁釆都无所谓,值了钱就有了争执,政府都出面调解了好多次。2015年才卖了几万元,2016年卖了二十多万的那位,转过年就修造了一栋漂亮的房屋。2017年轮到卢正强,据他自己说:“谁出的价钱高,就卖给谁!”满心满眼都是对美好生活的期望。

曾秘书长还带我们去看了一处白莺山佛茶所在,当年这里有座香火鼎盛的大河寺,或许是缘由于此,在2007年由河南嵩山少林寺方丈释永信带着200多位僧人来开过光,树前树立着四幢石碑,其中一个石碑上刻有:“白莺山中国千古佛茶圣地!”落款为永信大和尚。

白莺山古茶园共有一万两千多亩,被称为“中国古茶树自然博物馆”。据此行所见,二嘎子茶已经竞相萌发,过不数日就可以开釆了,而黑条子茶嫩芽正初初萌发,藤条茶还看不到动静。自然有着自己神奇的属性,古茶树萌发期天然划分成早、中、晚。据当地茶农所说:二嘎子茶、本山茶价值高,茶农自己都不舍得喝,顶多喝点勐库大叶种的茶,这种茶占了多数。

眼见天色渐晚,于是恋恋不舍的告别白莺山往回返。从乡道浪长线下到山下,左转沿着漫湾电厂修造的道路直奔214新国道,从澜沧江大桥转上二级路,返回云县。

晚上相约曾秘书长喝茶,一款是白莺山勐库大叶种古树生茶,另外一款是2007年特供少林寺白莺山熟砖茶。生茶的甜美,熟茶的醇和,让人的思绪再度飞回白莺山,或许在下一个茶季,白莺山古树茶上市的时节,我们会再度相约白莺山,共同相期品鉴白莺山古茶。那该是怎样一种令人神往的美好时光?

寻茶记:走进邦崴古茶山


成名:1700多年茶树王的故乡

提到澜沧拉祜族自治县邦崴古茶山,首先给人的印象就是那棵生长在邦崴古茶山上已有1700多年树龄的过渡型茶树王,其树高11.8米,树幅8.2米×9米,基部干径1.14米,树冠挺拔,枝叶繁茂,并至今都在采摘食用。

这棵邦崴茶树王与有着2700多年树龄的镇沅彝族哈尼族拉祜族自治县千家寨野生茶树王及有着1300多年的澜沧景迈芒景栽培型古茶林共同构成三个不同时期、不同形态的古茶树演变标志,是普洱成为“世界茶源”的有力证据之一。邦崴过渡型茶树王也就成了普洱茶名茶树。1997年4月8日,国家邮电部发行《茶》邮票一套四枚,第一枚《茶树》就是邦崴的这棵古树茶。邦崴古茶山也因这棵茶树王而名扬天下。

据悉,1991年3月,当时思茅地区茶学会理事长何仕华根据群众反映到邦崴村对古茶树进行了初步考察,之后思茅的多位茶专家于1991年4月和11月两次考察了邦崴古茶树和古茶林。1992年10月,云南省茶叶学会、思茅行署、云南省农科院茶叶研究所、思茅地区茶叶学会、澜沧县政府共同召开了“澜沧邦崴大茶树考察论证会”,认为邦崴大茶树既有野生大茶树的花果种子形态特征,又有栽培茶树芽叶枝梢特点,是野生型与栽培型之间的过渡型。1993年4月,“中国普洱国际学术研讨会”和“中国古茶树遗产保护研讨会”在思茅举行,来自9个国家和地区的181名专家对邦崴大茶树进行考察,再次论证了这棵大茶树是野生型向栽培型过渡的过渡型大茶树,有力地证明了普洱是世界茶树的原产地。

震撼:独特地理气候造就大面积的古茶林

邦崴古茶山主要位于普洱市澜沧县富东乡,涉及的乡镇还有澜沧县的文东乡、东河乡、上允镇和大山乡。因大茶树在富东乡邦崴村而得名。邦崴古茶山地处澜沧、双江、景谷三县交界处的澜沧江畔,距澜沧县城155公里,是“两江并流三县交界”的地方,有澜沧江沿岸线24公里,境内河流有小坝河、打黑河、富东河、南滇河等,境内森林覆盖率61.2%,茂密的森林造就良好的生态环境。邦崴古茶山坡大无平地,海拔在1900-2300米之间,年平均气温16.8℃,阳光充足,气候温和,夏无酷暑,冬无严寒,有利于高品质茶叶的生长。据说,在清末之时,邦崴古茶山是当地生产普洱茶的六大茶山之一,是重要的产茶之地,也曾是通往缅甸的古道站点。

在邦崴村,我们找到了这棵茶树王原来的主人魏云顺。在他家那低矮古朴的土屋里,简朴的火塘旁,他给我们讲述了古茶王树的故事。看着他那已80多岁的老父亲在火塘边烤着茶,不停地抽着旱烟袋。魏云顺说,这茶树也不是他家祖上种的,但他家已管理了六代人了,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感觉这茶树就已经这么大了,五十多年了,茶树也没见长大多少。魏云顺说,他奶奶曾告诉过他,虽然人最多能活到一百岁,但要想到一千年的的事情,所以茶树一定要保护好,还要不断的种植。

现在,与茶树王差不多同龄的古茶树只有9棵了,最大的那棵由政府接管外,其他均由农户自己管理着,二号古茶树就在魏云顺家的屋前,同样高大挺拔,枝繁叶茂,今年还产了13公斤干茶叶。另外,他家还有上百年的古树茶200多棵,这几年邦崴茶名气越来越大,茶价也上涨了不少,茶叶已成为当地农户的主要经济

寻茶记:探访墨江“须立贡茶”


发现总是在不经意间与你满怀相撞。譬如寻访碧溪须立茶,在许多次探寻之后,总是不得其果,令人叹惋。但是在2006年2月25日这一天,披着明媚的初春阳光,我陪同思茅市委党校黄雁女士和思茅电视台的三位摄制人到墨江县碧溪古镇进行采拍。在古镇,街巷、墙垛、门楣、窗格、屋檐,古香风韵令人留连,在远去的马铃、马蹄和茶香盐味中,我们都被浓郁的古韵气息熏陶得瞠目赞叹。

街心十字路口的八角楼下,年届六旬的何先生面对摄影机坎坎而谈,碧溪古镇的历史掌故在他的嘴里生动有色地复现。当说道碧溪“须立贡茶”时,我的心又一次机灵地激活。有关碧溪“须立贡茶”的口头传说,我听到的很多,也曾有心去寻访来证实,但一直没有行动,当然也就没有结果。我还在蓝明红老人收集整理的民间故事《他郎茶》中读到“须立贡茶”的传说。

“一百多年前的清朝年间,云南普洱府管辖他郎抚彝厅。他郎抚彝厅有个碧朔城,碧朔城南面有座须立山。须立山上有几百棵大叶子茶树。云雾缭绕着这个小小的茶园,阳光雨露滋润着这个小小的茶山。每日里香飘山野,芬芳醉人。须立山中有个须立寨,寨里有个哈尼人,人们都喊他王老哥,他是这茶山的主人。王老哥年纪有四十开外,有个老伴叫姿娴。老俩口和睦相亲。王老哥身强力壮,是耕田种地的好手。他每日清晨起床,约着老伴先上茶山,呼吸早晨的新鲜空气,为茶树松土施肥除草,使茶树越长越壮,茶叶越摘越发芽。当地彝、汉、哈尼寨人无不对王老哥熟悉,经常来他家串门,他满腔热情地泡茶招待。客人们临行,他毫不吝惜地抓一把一芽两至三叶的‘瓦雀嘴’春茶尖送他们请家人品尝,自己却只吃老茶叶子。想喝茶而来他家串门的人越来越多,他从不拒绝。有人说:‘王老哥种的茶,老人喝了长精神,牙约喝了添力气,孕妇喝了好生产,约迷喝了更俏丽,小孩喝了能快长,病人喝了除疾病。’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地传开了,王老哥的名声愈来愈大,一直传到了他郎抚彝厅,抚彝厅通判听了后,口水涎出了三尺长,便领着差人一大帮,坐着‘滑杆’浩浩荡荡地找到了王老哥的家门。王老哥正在家里低头用功揉搓茶叶,听见门外喧哗声,抬头一看,原来是他郎官府豢养的一帮人马。王老哥不理不睬,继续揉搓他的茶。里长急了,凑近王老哥说:‘他郎通判驾到,你还不起身迎接,还不快泡茶。在这儿装聋卖傻作甚?’

王老哥老伴姿娴是个机灵的婆娘,她生怕自己的汉子不吭不哈的态度惹是生非,招来横祸,便慌忙烧水泡茶。天天吃鸡鸭鱼蛋的通判啜了几口茶,顿觉甜进心窝,香进心坎,肥胖的身肢好象清掉了许多油腻,轻快多了。他边喝边赞赏道:‘好茶,好茶,没有白跑一趟。’

通判得了须立产的‘他郎茶’,喜得合不拢嘴,乐得彻夜不眠,他想:这稀少的奇茶美味,奉敬上司普洱府尹,定有重赏。不几天,带着随从驮着茶叶到普洱府,孝敬顶头上司。刚过把边江,这茶分外芳香,刚入普洱城,正在办理公案的普洱府尹,就闻到了沁人肺腑的芳香,也无心办理公案了,便嗅着香味刚到府门,只见他郎厅通判笑盈盈地走过来,后面还跟着马和吆马的随从和护兵。府尹在通判的骡马身上闻了满鼻子喷香,顿觉精神振奋,询问:

‘这马驮的是何物?’

‘是献给大人的他郎茶’通判谄笑道。

‘打开来品尝一盅如何?’

通判即令马夫解开马驮将茶拿出来放在杯里,用滚烫的开水冲上,待一会儿,府尹慢慢地呷了一口,不禁叫绝:‘好茶,真是稀有的好茶!’随着又说:‘我到府多年,为何不知?’

‘我也是闻夷人传说后,亲临产茶地,如数征了他来,立即启程赶着来奉献给您。’”

他郎厅通判马驮须立茶献给普洱府尹,是为了讨好府尹,求升官发财。其实普洱府尹的心态也是一样,他对他郎厅通判送来的“须立茶”赞不绝口,心里谋着万里前程,于是不惜千辛万苦,路途遥远,日夜兼程把他郎厅的“须立茶”用马驮到云南巡抚衙门,向顶头上司献上了茶叶。抚台呷着“须立茶“也不禁惊叹:“好茶,好茶,天下稀有的好茶!”决定自己进京城办事之时把这上好的“须立茶”献给皇上,达到谋取职高权重的官位目的。

“巡抚不日启程,凡过江河湖海,这他郎茶叶便会异常芳香。到了京城,正逢皇亲国戚举行盛宴。不用说,这普洱府里的他郎茶更是盛宴上的珍品。文武百官闻见这扑鼻喷香的好茶,都围拢来仔细过目,只见外形直细如针,毫尖显色如银,油滑光泽秀丽。一位老臣正患高血压卧床不起,闻了茶叶芬芳,不禁立坐起来,将茶冲开饮后,只觉滋味鲜爽,汤绿叶翠,清香扑鼻,全身爽快,血压趋向正常,病情逐渐好转。一位老将正患眼病,难看见天,难瞧见地。茶叶清香扑他的眼睛,双眼顿觉清晰;他喝了一口便觉全身舒畅,又用手把茶叶渣在眼眶里揩揩洗洗,眼睛立即出现一片光明。这‘普洱出茶’真神!文臣武将们一致发出了赞誉声。皇帝老倌耳闻目睹后,亲自品尝了能解毒除病的奇茶,把云南巡抚召到面前啧啧称赞说:

‘朕尝了一盅你从云南普洱府弄的茶,真乃世间稀罕也。你想得周全,办得很好。’随着,皇帝老倌吩咐太监拿出白银和绸缎给巡抚说:‘这些银两、绸缎赏赐你们,每年送些这样的好茶来如何?’”

岁月流逝,时光流转。“当年给皇帝老倌产‘贡茶’须立山,还存在着弯腰驮背的三、四株老茶树,它早被解放了的茶农新培植的绿茵茵、翠生生、清汪汪的一片片茶园所代替了。”

据《墨江哈尼族自治县志》记载:“县内碧溪区须立所产的‘须立茶’曾列为清代贡品。”思茅市文物管理所原所长、文博副研究员黄桂枢先生在其著作《普洱茶文化大观》中也有这样的记述:“清代雍正年间以来,宫廷将普洱茶列为贡茶,视为朝廷进贡珍品。清乾隆六十年(1795),定普洱府上贡茶4种:团茶、芽茶、茶膏和饼茶。作为贡茶的还有景谷民乐秧塔白茶,即‘白龙须贡茶’和墨江的‘须立贡茶’。”墨江的“须立贡茶”即是墨江县碧溪须立山上出产的一芽二、三叶的“瓦雀嘴”须立茶。

结束对碧溪古镇的采拍后,我们乘车专程赶到须立寨子,在一户哈尼族人家问得确有原来出产贡茶的茶树,便主动带我们在须立河边的一处山坡上找到了茶树。这是一片不断扩展了的山坡茶园,在我们面前,那些曾经出产过贡茶的茶树显得那么矮小、枝细,剪了丫枝,显然被人修剪过。我估摸那百余平方米的临河缓坡上,五、六十棵茶树(新垦植茶地和栽种的茶不计在内)委屈而孤傲地倔强生长着。茶园里有一位哈尼族妇女正在采春茶,我们向她询问这片茶树的有关历史,她主动向我们介绍说:她家姓王,茶树有多少年,她不知道,只听老人说,爷爷他们那一辈,这茶树就已经是大树了。承包责任到户时,这茶树分到他们家,采摘茶叶都得爬到树上去,茶树比脚大腿还粗,枝丫旺盛,为了方便采茶,还把茶枝砍下来烧柴,现在茶桩还能看得出原来的粗壮程度。我们听了惊讶又叹惋,连连刨土看茶桩来证实,茶桩确实粗大,现在发了很多茶枝,茶农王家仍然采摘茶叶出售,只是因为“贡茶”名声尘封已久,在市场上粗制毛茶只卖三、四十元一公斤。

“清朝每年收纳的普洱贡茶,除了供清宫皇家饮用或分赠皇亲国戚外,也选作赠送外国使节的礼品茶,视为代表中国的高级土特产礼品。”碧溪“须立茶”作为与普洱茶共同进贡朝廷的“贡茶”,它在往昔岁月中是身价万斤的珍品。只是远去的声名不在有,往昔摇曳的身姿已消逝,但在泯灭的岁月深处,碧溪“须立贡茶”永远是铭刻在人们心中的厚重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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