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茶去 宜兴红茶

发布时间 : 2019-12-23
宜兴绿茶 红茶去味 吃茶叶

宜兴绿茶。

这年头是事都讲究知名度,有没有名气很重要。现成例子是紫砂壶,一提到,立刻想起它的出产地。我惦记的是宜兴红茶,怎么都忘不了第一次喝时的惊喜。是个老茶客推荐的,喝了以后,满嘴生香,久久不能忘怀。我对喝什么茶,一向没什么讲究,只要是好茶,都爱喝,都能喝。喝好茶就像上馆子,图的是嘴上快活,犯不着死钉上一家饭店不放。一年四季气候不同,环境各异,用心去品,是好茶都能喝出味道来。

知道宜兴出红茶的人不多,知道宜兴红茶是好茶的人更不多。说到喝茶,时髦话题是这茶多少钱一斤,昂贵成了衡量真理的唯一标准,要最新,最嫩,更要包装好看。一个朋友告诉我,如今的茶农都知道往茶树上喷药,这药作用神奇,能让茶树立刻长出新芽,结果吃新茶犹如喝春药,得了病,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人往高处走,话往大处说,宜兴红茶价格便宜,便宜了反而无人问津。

听说最初喝红茶的都是些窑工。所谓窑工,就是烧紫砂壶的人,由此可见红茶本来已有民间基础。老茶客让我好好琢磨琢磨,仔细想想紫砂壶与红茶的关系。绿叶衬红花,骏马配好鞍,凡事都要考虑一个合适。紫砂壶泡龙井碧螺春,那是暴殄天物,是老牛吃嫩草,是粗壮的黑大汉糟蹋未成年小女孩。紫砂壶天生是为红茶准备的,要用紫砂壶,就得喝红茶。要想品味好红茶,必须是紫砂壶。

这就好比生了周瑜,就应该再有个诸葛亮,否则拔剑四顾无对手,只能孤独求败了。上世纪八十年代,紫砂壶非常风光。台湾商人一窝蜂拥向宜兴,一时间,好多人暴富,有把好手艺的趁机赚钱,闷声大发财。紫砂壶和红茶,按说应该共生共灭,共同繁荣和发展,事实却是,紫砂壶成了白天鹅,红茶仍然还是丑小鸭。紫砂壶孤军深入,名声越来越响,价格越来越高。高不一定是好事,爬得高,摔得也重。谁都知道,现在的紫砂壶市场已经惨不忍睹。

一把紫砂壶可以卖出天价,卖了也就卖了。人们大约不会想到忽视宜兴红茶的恶果,唇亡而齿寒。紫砂壶在台湾能够风光,显然与乌龙茶的冲泡方法有关。我不明白宜兴人为什么不隆重推出自己的红茶。江南人爱喝绿茶,这不错,爱喝并不意味着只喝。茶有许多种喝法,非明前雨前不喝,一味追求尝鲜是时尚,用紫砂壶泡红茶,同样可以赏心悦目。价廉而物美,又有古风,何乐不为。

忍不住要为宜兴红茶吆喝一声。“养在深闺人未识”,不是好事。酒香也怕巷子深,西施不是进了吴宫才成为美女,要是不被夫差宠幸,她到死也只能是个默默无闻的浣纱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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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禅门吃茶去


不管你是佛教信众还是红尘中凡人,赵州的柏林禅寺总在无言地召唤着你。且不说寺内飞檐翘角装得下万尊佛像的万佛楼,不说古柏参天绿色掩映中的赵州和尚舍利塔,不说青灯古卷、晨钟暮鼓、梵音缭绕。单是一杯飘着淡淡清香的赵州茶氤氲着的几多禅意、几多空灵,就足以叫人心驰神往了。

柏林寺就座落在我居住的小城里,我极是熟悉。寺院距我家不过两华里,距我姨哥家也就一墙之隔。儿时的我,没有什么现代儿童所享有的游船、过山车、蹦蹦床等等之类的游艺设施。于是,古赵州芳草萋萋的城墙、彩虹般的赵州桥以及柏林寺,就成了小伙伴们最常去的地方,那时,柏林寺远不是现在人们看到的样子,只有几株苍老的古柏,几通东倒西歪的石碑,一座显得荒凉的砖塔和大片废墟。我们在这里捉迷藏,攀古塔,时常忘却吃饭,直到家长来唤才肯回家。

后来一位叫做净慧的大和尚重振宗风,将赵州柏林寺建成中国北方最大的寺院之一,就是大家现在看到的柏林禅寺。知道赵州茶,是多年以后的事情,且常常疑惑,赵州本不产茶,赵州茶却何以名扬天下?

一个偶然的机会,翻阅《光绪赵州志》,见有如下记载:

“活泼泉,在柏林寺后,最寒冽,宜于烹茶。往来嘉宾过柏林寺者,及观画水,复饮香茶。盖悠然物外矣。”《光绪赵州志》还记载了有关赵州茶的诗句。如:“忽忆禅房旧念生,由来茶味有余情”。“吃茶参妙理,水底一灯明”。“冷冷林空古壁水,如如禅语赵州茶”。

接着,在离我们生活年代更近一些的资料上得知:南宋时,日本荣西禅师在永安院居住时,从我国南方引种茶种,在寺内开一茶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终始赵州茶成为过往僧俗必饮之香茗。再后来,荣西携茶种回国,赵州茶便在日本得以流行。

在我看来,赵州的确是不产茶的。至于赵州茶如此出名,不应该从当地产不产茶来考虑、不应该从历史和古籍里去寻觅茶踪,这样的话,恰恰失去了赵州茶应有的馨香和韵味。如果想了解赵州茶的故事,想体味“禅茶一味”的妙境,那只有当下到赵州吃茶去。赵朴初先生讲得好:“七碗受至味,一壶得真趣,空持百千偈,不如吃茶去。”那么,这“吃茶去”典故出自何处究竟何意?

那一日,陪省报赵先生等邯郸朋友一行,到柏林禅寺参观,拜会了明海大和尚,大和尚一袭僧衣,骨骼清奇,清癯的面庞透着祥和。当侍者将一杯香茗捧至桌前,明海大和尚笑微微地向我们讲述了禅门关于“吃茶去”的机锋公案:“1300年前,唐代的从谂禅师学得南宗禅的奇峭,80岁时常住赵州观音院,人称‘赵州和尚’。一天,学人来拜见,赵州和尚问:‘你来过这里吗?’‘来过’。‘吃茶去’。又有学人来拜见,赵州和尚问:‘来过吗’?学人答:‘没来过’。‘吃茶去’。在一旁的院主不解,上前问:‘怎么来过这里叫他吃茶去,没来过这里也叫他吃茶去?’赵州和尚答:‘吃茶去’。”

故事讲完就有友人问:“‘吃茶去’讲了一个什么道理,有什么含义”。明海却笑而不答。我以为吃茶去,实在就是一个禅故事,笑而不答就是回答。

母亲敬佛也爱茶,每每坐到母亲面前,她总是把自己最珍爱的好茶与我分享,这茶是她多年前的老朋友和现在的新朋友相赠。茶好得可以,也是十分有名的茶,许多种我都叫不上名字。但当我看到日渐变老的母亲,用不再光滑的手,为儿子斟上一杯饱含亲情的茶水时,我的泪在流,但却不敢让她看到,只好流在心中,生怕她难过。这时候我就觉得禅就在母亲这杯茶汤里了。母亲为我斟茶,她是在教育我如何回报生我养我的母亲。我也在想,什么时候才可以偷得浮生半日闲,来报答最最亲爱的母亲,来为她泡一杯天下最好的茶。母亲泡茶的时候,是慈祥的,但从没有要求儿子为她添添水。当我为母亲提壶续水的时候,她指着玻璃杯中沉沉浮浮的茶叶说,这就是人生。莫不是母亲参透了“功名利禄来来往往,炎凉荣辱沉沉浮浮”。莫不是在教导我,求一分淡泊,得一分宁静,保持一颗平常心?

母亲与明海大师结缘已久。当她还是县城里一个小小图书馆长的时候,就常有一个谦逊的小和尚,到馆里来借车,那车本是宋庆龄基金会所赠。小和尚借车就是为重振柏林寺做些事情,屡次借车之后,那小和尚感恩图报,将他在一所名牌大学时所读的书,送一部分给图书馆。那和尚说,如果你儿子喜欢就选几本吧。我尊重这个有学问又聪明的小和尚,所以就高兴地拿了一些保存起来,算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个小和尚就是现在的明海。

光阴如梭,多少年过去了,因了那时的因缘。母亲与明海成了忘年交。从此,她不再提念过去一些对不起自己、甚至令她伤心的人,却常常把明海大和尚像亲人一样挂在嘴边。这倒是我们做儿女的所欣慰的,至少,她忘记了仇恨,这对老人的健康大有裨益。

母亲就是儿子心中的佛,是值得儿子品味一生的茶,是一生都参不透的禅,是一辈子也敬不完的佛。

禅,就在母亲泡的茶水里,就在每个人玻璃一样晶亮的心里。吃茶去。

想不老,吃茶去!


青春如花,然而花期短暂。

自由基的破坏活动是人体衰老的罪魁祸首。衰老固然不可避免,但是总可以让衰老的脚步放慢些,再慢些。

绝大部分女性求助于化妆品。但遗憾的是,衰老的因子,更多产自身体内部。依靠化妆品可以清除一部分色斑、让肌肤紧绷、隔离紫外线、掩盖黑色的毛孔,但是如果无法将身体内部的自由基及时清除,衰老还是无法抵挡。

幸亏有茶。现代研究表明,茶是天然植物中,清除自由基能力最强的一种。

茶多酚对各种氧化酶均有抑制作用,可以高效清除自由基,是见效最快的抗氧化途径,同时能抑制自由基的产生并激活人体的抗氧化酶体系;研究表明,茶多酚的抗氧性明显优于维生素E,抗衰老效果要比维生素E强18倍,且与维生素C、E有增效效应。

我们可以简单地用茶叶浸泡洗脸或者调和蜂蜜做成面膜,去获得清除面部油腻、收敛毛孔、灭菌、抵抗紫外线辐射对皮肤的损伤等功效。

我们更可以每天喝几碗茶,来清除体内的自由基。

人体的自由基有90%源自肠道的非正常发酵,所以,一碗清新抹茶,几乎可以把这些自由基统统清除。多么简单啊!

更重要的是,茶儿茶素通过抑制肠道中的消化酶来减少肠道组织对碳水化合物、脂类的吸收起到抗肥胖的作用;茶多酚可通过抑制体内脂肪沉积和促进多余脂肪的分解实现对抗肥胖。科学研究证明,肥胖不利于清除自由基,所以对于女人抗衰老、清除自由基来说,吃茶本身就有着一用多途的美好。

所以,我们理解有很多女性为什么即使60岁了,皮肤依旧同小姑娘一样,因为除了饮食、化妆品之外,她们懂得“吃茶”。

懂得吃茶,不仅仅能够很好帮助我们清除自由基;懂得茶道,更可以让你的心情随时平和起来,姿态优雅起来。人的衰老,不仅仅是生理上的,也是心理上的。

岁月如梭,有茶不老。

初识铁观音吃茶去


初识铁观音

早年喝茶,喜欢花红叶子泡的茶。花红是一种落叶小乔木,叶子卵形或椭圆形,花粉红色,果实球形,黄绿色带微红。花红叶子泡茶有树木的原香,略甜不苦涩,味域颇宽。夏天工厂车间和学校的大瑭瓷桶里都是这样的茶,系牛饮族豪饮之经典茶水,我以为粗茶淡饭里面的粗茶,便就是花红茶罢。

成年以后,知道花红叶子乃茶之赝品,就着力隐瞒喝花红茶的历史,且言必称龙井云雾,还有银针碧螺春,就如当年写诗言必称北岛舒婷,仿佛这样就真正地懂茶了。显然,拿着名茶说事的人,并非是日常皆饮名茶,如今谁人称其一年365天皆饮名茶,我也怀疑。所以,我决定不隐瞒自己喝花红茶的历史。

我印象中喝到的地道名茶应该是铁观音。有一个秋天,天高气爽,日丽云白,有排成人字形的大雁从天空向南飞去,大箕山上的枫叶红了,水南湾的河水清清地向东流去,田畈间收割的人们晃动紫铜色的膀子,他们割下金黄色的晚稻谷,然后握着弥漫青甜气息的禾秆在围着篾席的挞谷桶前嘭嘭嘭地挞谷子,山岚依地漫起,给远村轻笼一团青色。秋天了,它是一个斑斓的季节。我的同事黄正华弄回来一罐茶叶,早早通报于我和另外几个文友,说是有名茶铁观音,下班去他家喝茶。

下班,这一帮感觉里面充满情调的家伙就披着白衬衣往黄正华家散漫地走去,黄正华家在街旁,是一个废弃的小矿山的街,平房,那地方叫叶花香。印象中各家厨房的平顶上,砌有花坛,种植了辣椒和小白菜。在门口摆好椅子,说是就在此喝茶。很有些张扬的样子。等着黄正华煮水泡茶。水是拎的井水,煮沸了,茶具是一套当地生产的“宜兴紫砂壶”,人各发一紫砂杯,看着黄正华给我们涮杯、洗茶、闻香,然后就结结实实地将茶泡上。果然,铁观音是有一缕幽兰芬芳,十分好闻。正待要喝时,黄正华又抓出一把新牙刷,说,刷牙刷牙,晓不晓得这是喝名茶?于是,我们一干人等为了名茶,就排在街旁的旱水沟前,在斜阳金辉里愉快地刷牙。其时心里觉得很神圣,或者很上等,很高级,从此我们就是懂得喝茶的茶客了,我们马上就要喝名茶铁观音,这一街来来往往的人,他们懂么?十大名茶铁观音呢,是一个方形的铁皮盒子装的。

刷了牙,就开始喝茶。我们皆执起杯,眼睛则一齐瞟着黄正华,黄正华自然要带头,大厚嘴唇片子抿着紫砂杯有力而艰难地吸上一丝茶水入口,发出吱的一声,我们皆仿照而行之,便有一阵吱吱声,如是群鼠出洞,声不绝耳。人也就感觉,兰花香绵的安溪铁观音,自口而入,至咽喉而回旋鼻腔,如香云袭卷,游丝悠颤,便将感觉的通道轰然炸开,是一枚兰花炸弹。铁观音汤色清浅黄亮,味甘润又略有微涩,其后是淡淡的甜尾,像苹果园的夕阳,夕辉渐远,浮香而别,然其香仍绕舌三匝而徐徐不绝。这回是共喝了六泡,居然有些醉茶,从没有遇到过。出门了,铁观音余香袅袅,想来确实是好茶呢。

严格算起来,黄正华应该是我喝茶的师傅,包括我的那帮同事。但是因为他曾经在喝茶之前指挥我们集体刷牙,就又都不愿承认他是师傅。喝罢铁观音,黄正华说他要弄一些正宗的西湖龙井,再喝,这又把我们镇住了。以后,就把喝茶当一件事情了,而不惟解渴。茶香一去三千里,旧饮新啜两分明。

宜兴红茶|宜兴红茶简介


宜兴红茶|宜兴红茶简介

说起红茶,大家都知道祁红、滇红,再深入一些的是宜昌的宜红和小种红茶。而知道宜兴红茶还比较少。因为有宜(昌)红在先,所以宜兴的红茶就被称有些朋友为苏红,看来还是叫宜兴红茶为好,不容易产生歧异。其实宜兴红茶很早就有了,只不过人们都只注意了阳羡雪芽之类的绿茶罢. 宜兴产红茶,也叫阳羡红茶。宜兴红茶的等级也是分的很细的,来源有野山茶和园地茶,制作有手工茶和机制茶之分.不同等级之间价格落差也很大,从几千元一斤到几元钱一斤的都有.上品宜兴红茶高香甜润,汤色明亮红黄,清澈透底,叶底纯净,一芽一叶,喝过以后不躁不热,心境平和.知道宜兴出红茶的人不多,知道宜兴红茶是好茶的人更不多。说到喝茶,时髦话题是这茶多少钱一斤,昂贵成了衡量真理的唯一标准,要最新,最嫩,更要包装好看。一个朋友告诉我,如今的茶农都知道往茶树上喷药,这药作用神奇,能让茶树立刻长出新芽,结果吃新茶犹如喝春药,得了病,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人往高处走,话往大处说,宜兴红茶价格便宜,便宜了反而无人问津。

听说最初喝红茶的都是些窑工。所谓窑工,就是烧紫砂壶的人,由此可见红茶本来已有民间基础。老茶客让我好好琢磨琢磨,仔细想想紫砂壶与红茶的关系。绿叶衬红花,骏马配好鞍,凡事都要考虑一个合适。紫砂壶泡龙井碧螺春,那是暴殄天物,是老牛吃嫩草。紫砂壶天生是为红茶准备的,要用紫砂壶,就得喝红茶。要想品味好红茶,必须是紫砂壶。

这就好比生了周瑜,就应该再有个诸葛亮,否则拔剑四顾无对手,只能孤独求败了。上个世纪的80年代,紫砂壶非常风光。台湾商人一窝蜂涌向宜兴,一时间,好多人暴富,有把好手艺的趁机赚钱,闷声大发财。紫砂壶和红茶,按说应该共生共灭,共同繁荣和发展,事实却是,紫砂壶成了白天鹅,红茶仍然还是丑小鸭。紫砂壶孤军深入,名声越来越响,价格越来越高。高不一定是好事,爬得高,摔得也重。谁都知道,现在的紫砂壶市场已经惨不忍睹。

一把紫砂壶可以卖出天价,卖了也就卖了。人们大约不会想到忽视宜兴红茶的恶果,唇亡而齿寒。紫砂壶在台湾能够风光,显然与乌龙茶的冲泡方法有关。我不明白宜兴人为什么不隆重推出自己的红茶?江南人爱喝绿茶,这不错,爱喝并不意味着只喝。茶有许多种喝法,非明前雨前不喝,一味追求尝鲜是时尚,用紫砂壶泡红茶,同样可以赏心悦目。价廉而物美,又有古风,何乐不为。

忍不住要为宜兴红茶吆喝一声。“养在深闺人未识”,不是好事。酒香也怕巷子深,西施不是进了吴宫才成为美女的,要是不被夫差宠幸,她到死也只能是个默默无闻的浣纱女。

品茶知味 碧螺春汛“吃茶去”


碧螺春汛

山坞里静煞,就连喜欢吵吵笑笑、多嘴多舌的鸟们,也还春眠正酣。只有兰娣和另外几个迎接茶汛起得绝早的小姑娘,在山坞里挖笋、采蕈。春分时节,正是梅蕈、松蕈、黄栀蕈开始旺发的季节。

兰娣一不挖笋二不采蕈,她在替公社的香精厂采蔷薇。她翘起灵巧的指尖,避开桠枝上刺手的短针,飞快地把一朵朵白花拗进桑篮里。

淡蓝色的晓雾,从草丛和茶树墩下升起来了。枸橼花的清香、梅和松花的清香,混和在晨雾当中,整个山坞都是又温暖又清凉的香气;就连蓝雾,也像是酿制香精时蒸发出来的雾气。

忽然,缥缈峰下一声鸡鸣,把湖和山都喊醒了。太阳惊醒后,还来不及跳出湖面,就先把白的、桔黄的、玫瑰红的各种耀眼的光彩,飞快辐射到高空的云层上。一霎间,湖山?上空,陡然铺展了万道霞光。耀花眼的云雀,从香樟树上飞起,像陀螺样打转转,往朝霞万里的高空飞旋。在沙滩边和岩石下宿夜的鸳鸯、野鸭,也冲开朝霞,成群成阵的向湖心深水处飞去。

村子里也热闹起来了,羊子的唤草声,孩子刚醒转来口齿不清的歌声、笑语声,火刀石上的磨擦声,水桶的磕碰声……

钟声送走了宁静的黎明,迎来了一个新的劳动日,迎来了碧螺春汛的头一个早晨。

茶汛开始的辰光,一簇簇茶树刚从冬眠中苏醒过来,桠梢上一枪一旗刚刚展开,叶如芽,芽如针。可是只要一场细雨,一日好太阳,嫩茶尖便见风飞长。

茶汛到了,一年中头一个忙季到了,头一个收获季节到了,个个人都开开心心的,真像是过节一样。就连小学生也欢欢喜喜地读半天书放半天茶假,背个桑篮去采茶。

采茶采得清爽、采得快,全大队没啥人敢跟兰娣比赛。往年,兰娣采茶的辰光,在她的茶树墩周围,时常有几个小姊妹,似有心若无意地跟她在一道做活。阿娟总是拿妒羡的眼神,斜眼偷瞟兰娣灵巧的手指;云英却衷心敬佩的、从正面紧盯住兰娣的动作。今年,开采的头一天清早,一下就有十几个唧唧喳喳的友伴,围拢在兰娣茶树墩的四周。十几个小姑娘,都急忙想学会兰娣双手采茶?本领。在我们这个有一千多年历史的古老茶山上,兰娣,是头一个用双手采茶的人。

别处名茶区的茶树,都是几百亩上千亩连片种植。茶树墩横成线竖成行;树冠像公园里新修剪过的冬青,齐齐整整。但我们这个碧螺春故乡的茶树,并无大面积连片茶园,它散栽在橙、橘、枇杷、杨梅林下,成了果林间的篱障。茶树高高低低,桠枝十分杂乱,但兰娣的双手,却能同时在参差不齐的桠梢嫩芽尖上,飞快地跳动,十分准确的掐下一旗一枪。大家形容她灵巧的双手“就搭鸡啄米一样”。虽然她的手那么灵活,又那么忙碌,但兰娣的心境神态,仍旧跟平常一样,左?流盼,不慌不忙,悠悠闲闲的和友伴们讲讲笑笑。

围在兰娣身边的小姊妹,都拿眼光紧紧地盯牢她的双手;同时,也在自己的心里,替兰娣的技巧做注解、做说明。阿娟,甚至以为自己已经掌握了兰娣双手采的窍门,可是自己一伸出手来,马上就眼忙手乱了,不是顾上左手忘了右手,就是眼睛和手搭配不起来。她苦笑笑说:“看人家吃豆腐牙齿快,看看兰娣采,容易煞;看看,看看,眼睛一眨,鸡婆变鸭。”

云英干脆问兰娣,她是怎么样才会采得这么快的。兰娣笑笑说:“我也讲不清爽。喏,就是这样采——”兰娣是个心灵手快但是嘴笨的姑娘,?家都晓得她确实是会做不会讲啊。

后来,阿娟和别的小姊妹们,虽然学会了兰娣的双手采,但产量仍旧落在兰娣后边。每晚歇工的辰光,队长和社员们一碰见记工员,头一句话常常是问:“兰娣今朝采仔几斤?”兰娣采几斤,成了黄昏头歇工时全队顶顶关心的事情。

队里一向有这样一个习惯:每天夜饭后,除了几个困早觉困惯了的老老头之外,全队的人,差不多都聚在俱乐部的厅堂里,有时开会,就是不开会,也欢喜三五个要好的朋友,围坐到一张台子边;泡一壶茶,摆几只共盅,抽抽旱烟,云天雾地的谈谈闲话。妇女们常常是就着桅灯纳鞋底、结绒线,缝补衣裳。孩子们趴在台子上做功课,有时也追逐打闹。

从“吃茶去”看“茶禅一味”


在佛学界和茶学界一直流行着“赵州吃茶去”的传说,说的是河北赵州的柏林禅院有位高僧法名从念禅师,由于在这个禅院修行很久,人们往往称他“赵州”,而不叫他的法名。有一次赵州问一个新来的僧人:“你到过这里吗?”僧人回答道:“到过。”赵州就说:“吃茶去!”接着又问一僧人,对方回答道:“没到过。”赵州也说:“吃茶去!”此时在赵州身边的一位朋友就问他:“为什么到过的‘吃茶去’,没到过的也‘吃茶去’?”赵州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话,却说:“吃茶去!”赵州对三个回答不同的人,都以“吃茶去”作答,似乎是答非所问。其实,正是这种同一的回答反映着茶道与禅心的默契。

这个在佛学界和茶学界耳熟能详的故事,告诫人们不要对佛学寄予非分的妄想。不论什么样的人,不论相识或不相识,也不论到过或没到过佛门、禅院,只要能够怀着一颗平常的心,真心实意地“吃茶”,就能够进入“茶禅一体”的境界。这是因为茶与佛与禅都强调主体感受。饮茶需要平心静气,气定神闲,寻求在环境与心境的宁静、清净、安逸的氛围中,循序渐进地啜饮,才能领悟到茶的魅力。参禅难道不也是如此?参禅时只有怀着一颗平常心,才能得到宁静的心境,只有在宁静的心境中才能自悟禅机。看来,品茶是参禅的序曲,参禅是品茶的最高境界,二者相辅相成,不分伯仲,融会贯通。饮茶与参禅有着相通的追求,都是追求精神境界的提纯和升华,都是在努力寻求人与大自然的心灵感悟,以达到人类主体与自然客体的感性交流和精神融通的境界,这就是“天人合一”的境界。僧人静气养性,打坐参禅,诵经念佛,在人困乏力之余,需要饮茶清心、提神、醒脑。而在品茶时也需要有一种佛家的清寂,道家的超尘,儒家的风雅,远古的空灵虚静。就是这样相通的行为与感受,使得“茶禅一味”恰好反映了茶道与禅心的默契。或因如此,已故中国佛教协会主席赵朴初在一首诗中写道:“七碗爱至味,一壶得真趣。空持千百偈,不如吃茶去。”这几句诗概括了饮茶与参禅的“茶禅一体”、“茶禅一味”的密切关系。

佛教是在公元前5世纪左右由古印度释迦牟尼创立的,西汉末年传入我国,到隋唐时期全国已经建立了很多的佛教寺院。由于寺院多建于山高水好的山林之中,而茶树也生长于山高水好的山林之中,因而僧人得以最先与茶相接触。我国最早栽植茶树的吴理真,就是西汉时期四川蒙山甘露寺的僧人。是他在蒙山率先栽植了七棵茶树,培育出天下闻名的“蒙山顶上茶”。两晋时期的僧人法瑶,永嘉年间在武康(今浙江德清县)小山寺受到过饭后饮茶的款待。南朝时的文士王子鸾和王子尚造访八公山,受到过昙济道人设茶茗款待。王子尚觉得口感相当好,激动地说:“这纯粹是甘露,哪能说是茶汤呢!”晋代司马氏当政时期,名僧慧能曾在江西庐山东林寺以自制的茶叶款待陶渊明,他们“话茶吟诗,叙事谈经,通宵达旦”,说明寺院僧人饮茶和以茶待客已经很盛行了。到唐宋时期,佛教盛行,在南方寺庙出现了“寺必有茶,僧必善茗”的现象。福建的“武夷岩茶”,是武夷寺院的僧人发现和培育的;江苏的碧螺春就是洞庭山水月院的山僧采制焙炒的。到明代隆庆年间,僧人大方培植的“大方茶”,就是皖南“屯绿茶”的前身。浙江云和县惠明寺的“惠明茶”、普陀山的“佛茶”、黄山的“云雾茶”、云南大理感通寺的“感通茶”等都是经寺院的僧人培植和焙炒而成的名茶。这就说明寺院僧人与茶的密切关系,也从一个侧面反映出了僧人对茶的参禅和保健作用较早就有了认识。

僧人本来的生活来源是依靠施主的布施,到魏晋南北朝时期,随着佛教的兴盛和僧人数量的增多,逐渐形成了“坐禅”和劳作并举的办法。由于佛教圣地多有茶树,这就使得种植茶树、采摘茶叶、焙炒茶芽等劳作成了僧人礼佛活动之外的内容。当然,有了茶叶,饮茶也就势在必行了。特别是僧人坐禅时,饮用茶汤能提神醒脑、安定神经和清性修行,有助于参禅和面壁省悟,这就使得饮茶被很多僧人所接受。因而唐代封演的《封氏闻见记》写道:“学禅务于不寐,又不夕食,皆许其饮茶。人自怀伽,到处煮饮,从此转相仿效,遂成风俗。”不仅如此,佛教寺院还对茶树的栽培、茶叶的焙炒研制出独特的技术,对饮茶之道也非常讲究。寺院里每天都举行“奠茶”仪式,僧人每天早起先饮茶后做佛事。在佛前供奉茶汤,成为佛教仪规。在寺院内设有供禅僧辩论佛理、招待施主、品尝香茶的“茶堂”。还设有“茶头”,负责烧水煮茶、献茶待客等事项。到了宋代,寺院里时兴茶汤会,在茶宴上,僧人、施主、香客通过品饮鉴评出茶叶质量的高低,以后演变为“斗茶”,风靡各地。

“茶禅一味”的发源地是湖南常德的夹山寺。唐代咸通十一年(870年)高僧善会在夹山寺布经说法十余年,悟出了“茶禅一味”的真谛。到宋代政和元年(1111年)圆悟禅师在此传经授徒10年。他所撰著的《碧崖录》成为“佛教禅宗第一书”,弘扬了“茶禅一味”的观点,并亲笔书写,刻为石碑,流传下来。圆悟禅师亲书“茶禅一味”的真迹被弟子带到日本珍藏于奈良大德寺作为镇寺之宝,自此茶道盛行于日本。因此,夹山寺被誉为“茶禅一味”的祖庭。僧人崇尚饮茶、种茶的同时,将佛家清规、饮茶读经与佛学哲理、人生观念融为一体。由此佛家与茶结缘,形成了“茶禅一体”、“茶禅一味”的格局,形成了以佛教仪式为基调的日常饮茶程序。这也是中国茶禅文化史的源头。

“吃茶去”蕴含着人生智慧,清淡而幽远


万语与千言不如吃茶去

河北省赵县,古称赵州,有一座柏林禅寺。这座禅寺在唐代称之“观音院”,唐代高僧从谂和尚在此住锡,人称“赵州禅师”或“赵州古佛”。

有一天,从别处来的两位僧人拜访赵州禅师。禅师问其中一位僧人:“你以前来过这里吗?”那僧回答:“没有来过。”禅师便说:“吃茶去。”接着又问另一位僧人:“你以前来过吗?”这位僧人回答:“曾经来过。”禅师还是回答:“吃茶去。”在一旁的观音院院主(院监)对此非常不解,便问禅师:“没来过的人你让他吃茶倒算了,来过的你也让他去吃茶,这是什么道理呀?”禅师听罢微微一笑,突然喊了一声:“院主!”院监答应了一声。禅师悠然地说:“吃茶去。”

不管是对新到的,或是曾到,甚至是已到的人,赵州禅师皆相同地奉上一杯茶,让他们都“吃茶去”。这颇具深意的“吃茶去”,道出了赵州禅师待人接物的一片禅心,无论是谁,都以此三字示法。而寺院院监的种种疑问,无疑是茫茫苦海,是心念的堕落。赵州禅师也以一杯茶为慈舟,在电光火闪、一问一答的瞬间,将其迷失的心重新唤醒。

赵州禅师的“吃茶去”,就是教导学僧要消除妄想心,放下分别心。要全身心地投入佛法,“佛法但平常,莫作奇特想”,要随缘任运,当下体悟,这世界本就清净无碍。

从赵州禅师的“吃茶去”公案来看,这位高僧特别嗜茶,在开示学僧时,顺乎自然拈来的便是茶,吃茶对他来说已经变成同吃饭喝水一样的一种本能。但这里的“吃茶去”已非单纯日常意义上的生活行为,而是借此参禅了悟的精神意会形式,可见佛法禅机尽在吃茶之中。

赵州禅师的“吃茶去”蕴含着人生智慧,清淡而幽远。它将深奥的道理,裹藏在喝茶这种日常生活的形式里,呈现了禅宗思想传播的魅力,它被人们美誉为“赵州茶”。千百年来,让无数学子得以解心灵之渴,悟禅心自在。赵州禅师也因“吃茶去”禅宗公案而名垂禅史,广为人知。

当代著名高僧净慧长老曾说了他对“吃茶去”的理解:

“吃茶去”公案,其含义有人这样理解,有人那样理解。我的理解是佛法说不出,说再多也代替不了修行和亲身的体验。说得出来的不是真正的佛法,真正的佛法只有通过修行去体悟。就如喝茶一样,只有自已去吃,才可品尝茶味。所以赵州和尚对初来的、来过的、住下的都让他们亲自去体验。我的另一种理解是叫你全身心投入。否则,说得再好也白搭。不用问这个、那个、西来意和佛,就是吃茶去。全部投入,自会明了。这就体现了茶与禅一体性的参禅学道的方法。

净慧长老还说:吃茶去是永恒的主题,“两千年也道不完,我们已经说了一千年,新千年又开始了,我们还得长期说下去。”

赵朴初先生为柏林禅寺从谂禅师影像碑题诗,也写道:

平日用不尽,

拂子时时竖。

万语与千言,

不外吃茶去。

吃茶去!

再忙的日子,再难的时光,抽点时间吃茶去!


柴米油盐酱醋茶,生津润喉,是茶;

琴棋书画诗酒茶,怡情雅兴,是茶;

万事卢胡吃茶去,无心自在,是茶。

再忙的日子,也能在茶里品出清闲。

再难的时光,也能从茶里品出欢愉。

二十不悔,你说吃茶去,便携了瓜果零嘴儿,唤了三五伙伴儿,彼时还怀揣着梦想,梦里有诗和远方,你说好茶好时节,无怨无悔。

三十而立,你说吃茶去,必是许久未见的故友,觅得了好茶,彼时再没了轻狂,再远的路也在脚下,你说茶要趁热,活在当下。

四十不惑,你说吃茶去,撇开身边琐事,绕开眼前芜杂,彼时已磨圆了棱角,深藏不露时,冷暖浓淡不尝自知,你说茶中有浮沉,智者不惑。

五十知天命,你说吃茶去,想着年少时偷尝的那一口苦涩,插一枝柳,将热茶倒与黄土,生命是场轮回,你说茶山还在,终归尘土。

六十耳顺,你说吃茶去,老家的桃花开了,老井里的水等着煮开,未老莫还乡,彼时没了是非忧乐,你说茶不移植,根在这里。

七十古来稀,你说吃茶去,只是想和共尝汤药的老妻,想一两件喝茶的往事,彼时却是什么也想不起了,你说那就啜一口眼前的茶吧。

放下执念,吃茶去,以平常心,莫道是非,翻滚浮沉,茶汤亦是成全。

放下浮躁,吃茶去,以从容心,笑对悲欢,苦尽回甘,茶味自不负你。

放下过往,吃茶去,以超然心,淡看取舍,空杯以对,有喝不完的茶。

不畏将来,不念过去,不求别事,任红尘滚滚,我自清风明月,莫道茶道,只管吃茶去。

不如吃茶去!作为饮品,茶是如何“吃下去”的?


佛家有句偈语:“吃茶去”。不仅如此,一些沉浸茶圈已久的茶人也往往将喝茶念做“吃茶”。

这不免令人疑惑,以叶冲水再饮之,此分明为“喝”,怎会用“吃”来代替呢?若说吃喝二字通用,为何不见有人将吃饭叫做“喝饭”。

何为吃茶?

纵观茶的历史,从最初为药用,到盛于唐而兴于宋,在此期间,人们喜好以盐姜等调料入味,《茶经》便记载了用盐来调茶味之事。

三国时期魏国张揖撰写的《广雅》里也有记载:

“荆、巴间采叶作饼,叶老者,饼成以米膏出之。欲煮茗饮,先炙令赤色,捣末置瓷器中,以汤浇,覆之,用葱、姜、橘子芼之。其饮醒酒,令人不眠。”

因多加配料一起食用,此时茶更像一道“菜”,故用“吃”字。

直到明朝改变了茶叶的制作与品饮方式,“喝茶”才逐渐盛行取代古早之前的“吃茶”。

即便如此,明朝记载的文献或民俗小说也有详细描述过“吃茶”,在“吃茶”时会在茶里加入茶果之类,甚至以“炖茶”称之。

比如《金瓶梅》里写到:

西门庆喝了一口茶,满是欢喜,此茶名为:“芝麻盐笋栗丝瓜仁核桃仁夹春不老海青拿天鹅木樨玫瑰泼卤六安雀舌芽茶”。

这一大长串的名字包含了甜的木樨玫瑰泼卤,咸的盐笋和酸的春不老(腌雪菜)。

一番甜咸结合又有酸的五味杂陈,实在不知西门大官人哪里喝出来的欢喜。

除了这道茶,明代小说里出现的其他茶类,也多以大量花片、鲜果、坚果、蜜饯、笋、豆之类作为茶叶的配料,以滚水沏入,饮用时将这些配料一起吃掉。

这些“五味杂陈”的饮茶方式,被称为果品点茶,在当时的官场市井和商人中颇为流行。

不过由于果品点茶与文士茶人提倡的清饮有很大区别,深谙茶味茶韵的文人雅士,多对此持否定态度。

两种截然不同的饮茶方式在明代能互存,正是因为明代正处于饮茶方式发生重大改革时代,从烹煮法向冲泡法的过度转换期。

比如那碗“芝麻盐笋栗丝瓜仁核桃仁夹春不老海青拿天鹅木樨玫瑰泼卤六安雀舌芽茶”;

若是放到《红楼梦》里,怕是要将喜好五年前蟠香寺梅花尖儿上雪水的妙玉活活气成重伤。

随着饮茶方式的变化,古人的果品点茶,虽已被现在的“冲泡法”所取代,但各地的一些习俗还是能看到一点相似之处。

打油茶

打油茶亦称吃豆茶。流行于湖南、贵州、广西等地。用油炸糯、炒花生或浸泡的黄豆、玉米、炒米和新茶配制成。有的还加会葱花。

擂茶

擂茶的时候,抓一把绿茶放入钵内,擂者握一根长擂棍,频频舂捣。

再放入芝麻,花生仁、绿豆、食盐不停研磨。然后用一把捞瓢筛出擂过的茶,投入铜壶,加水煮沸后其中味道浓郁绵长,满堂飘香。

八宝茶

作为回族的传统茶饮,八宝茶的配料一般有枸杞、桂圆、葡萄干、红枣、果干、冰糖、芝麻、茶叶等。

根据季节变化及不同人的喜好可加入玫瑰、或菊花、或核桃、或洋参、或决明子等,其醇香的口感被当地人美其名曰:“回味”。

其实,茶不过是一方媒介,随着时代变迁,岁月流逝,茶在人们面前的姿态亦会有所区别。

人们的许多习俗或许被改变,或许还留有一抹身影,以供后人可从文字中一窥其人文习俗,或探究,或调侃。

归根到底,百年之后,谁还不是古人,饮茶的方式也可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大概在我们作古之后,后人也会对现在的饮茶方式啧啧称奇。

宜兴茶道


宜兴茶史

宜兴,濒临太湖,层峦叠嶂,风光绮丽,更兼有“善卷”、“张公”、“灵谷”三洞之胜,吸引着无数海内外游客。不少慕名而来的旅游者,在饱览了宜兴的湖光山色、洞天奇景之后,都忘不了沏上一杯“阳羡茶”来品尝一番。泡出来的茶汤清色浓,味香而甜,堪称茶中佳品。

宜兴产茶历史久远,古时就称之为“阳羡贡茶”、“毗陵茶”、“阳羡紫笋”和“晋陵紫笋”。早在三国孙吴时代,就名弛江南,当时称为“国山茶”。“国山”,即今之离墨山。据《宜兴县志》载:“离墨山在县西南五十里……山顶产佳茗,芳香冠他种”。到了唐代,被称为“茶圣”的陆羽,为了研究茶的种植、采摘、焙制和品茗,曾在阳羡(今宜兴的古称)南山进行了长时间的考察,为撰写“茶经”一书积累了丰富的原始资料。陆羽在他的《茶经、一之源》中记及:“阳崖阴林,紫者上,绿者次,笋者上,芽者次”。陆羽在品尝同僧进献的佳苟后,认为“阳羡茶”确是“芳香冠世,推为上品”,“可供上方”。由于陆羽的推荐,“阳羡茶”因此名扬全国,声噪一时。从此,“阳羡茶”被选人贡茶之列,故有“阳羡贡茶”之称。

大致在唐代肃宗年间,常州剌史李栖筠开始,每当茶汛季节,常州、湖州两地太守集会宜兴茶区,并且唐皇特派茶吏、专使、太监到宜兴设立“贡茶院”、“茶舍”,专司监制、品尝和鉴定贡茶的任务。采下来的嫩茶,经焙炒好后,立即分批通过驿道,快马日夜兼程送往就京城,赶上朝迁的“清蝗宴”。当时称此种茶为“急程茶”,一刻也不能延误。

诚可知,江苏宜兴距京城(今北京)有数千里之遥,不知累坏了多少驿役?累死了多少骏马?……正如唐代诗人李郢(茶山焙焙歌)诗曰:

“凌烟触露不停采,官家赤印连贴催,……驿路鞭声砉流电,半夜驱夫谁复见;十里皇程路四千,到时须及清明宴”。

“阳羡贡茶”,产于宜兴的唐贡山、南岳寺、离墨山、茗岭等地。“阳羡茶”以汤清、芳香、味醇的特点而誉满全国。明代周高起,在他的《洞山茶系》中赞曰:“阳羡茶”以“淡黄不绿,叶茎淡白而厚,制成梗极少,入汤色柔白如玉露,味甘,芳香藏味中,空深永,啜之愈出,致在有无之外”。

至于“阳羡茶”的始源,据《宜兴县志》载,饮茶的创始人却是一位叫潘三的农民,后来被尊之为宜兴的“土地神”。宋代胡仔在《苕溪渔隐丛话》中引“重修义兴茶舍记”:有一位和尚把阳羡山中产的野茶送给当时的常州太守李栖筠,经他请陆羽鉴定后,建议当作佳物进贡给唐代宗皇帝,时间是大历年间(766年左右)。仅次于陆羽的第二位“茶圣”。诗人卢仝,写下了“天子爱喝阳羡茶,百昌不敢先开花”的咏茶名句,明末清初刘继庄的《广阳杂记》记有“天下茶品,阳羡为最”。明代袁中郎(宏道)在评茶小品中指出:“武夷茶有药味,龙井茶有豆味,而阳羡茶有‘金不味’,够得上茶中上品”。东邻日本十分慕名“阳羡茶”。

宜兴茶艺

1、特色:此种泡法是融合各地的方法,研究出的一套合乎逻辑的流畅泡法,讲究水的温度。

2、冲泡步骤:

赏茶:由茶罐直接将茶倒入茶荷(一种盛茶的专用器皿,类似小碟)。由专人奉至饮者面前,以供其观看茶形,闻取茶香。

温壶:将热水冲入壶中至半满即可,再将壶内的水倒出到茶池中。

置茶:将茶荷的茶叶拨入壶中。

温润泡:注水入壶到满为至,盖上壶盖后立将水倒入茶公道杯中。(目的是为茶叶吸收水份并可洗去茶的不洁之嫌。)

温杯烫盏:将公道杯中的水再倒入茶盅中,以提高杯的温度,有利于更好的泡制茶叶。

第一泡:将适温的热水冲入壶中,注意时间以所泡茶叶的品质而定。

干壶:执起茶壶,先将壶底部在茶巾上沾一下,拭去壶底的水滴。

倒茶:将茶汤倒入公道杯中。

分茶:将公道杯的茶汤倒入茶杯中,以七分满为宜。

洗壶、去渣:先将壶中的残茶取出,再冲八水将剩余茶渣清出倒入池中。

倒水:将茶池中的水倒掉。清洗一切用具,以备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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