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早的铁索桥,成为茶马古道上的神秘雄关,景色优美!

发布时间 : 2020-0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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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马古道的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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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长江第一湾溯金沙江北上100公里,便是隋朝铁索桥遗址所在地塔盏村。塔盏是纳西语,汉语叫“塔城”,《大元一统志》中写作“塔扎”。这里以盛产柿子和出美女而著称,纳西语有“命给塔盏橘”,意思是“

塔盏村自然风光优美,四面青山挺拔入云,滚滚金沙江从北面的峭壁两头奔涌而来,从村前流过。江面狭隘,水深流急。村后的大山上有一个险要的关口,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塔城关,是边疆通往藏区的独一也是最初一道关口。

维西达摩祖师洞

站在塔城打开,可一眼观四县:举目北望,金沙江像一条银色飘带,从云岭丛山中奔泻而来,两岸迪庆州中甸、维西、德钦三县村落和路途分布在群山之间,著名的维西达摩祖师洞和达摩大山就在眼前;向南远眺,可随金沙江水,看见迪庆州中甸县、丽江市玉龙县的村庄和田园。

塔城关是历代兵家抢夺之地。

史万岁

隋代著名将军史万岁远征云南,曾在塔盏村前约二公里处的金沙江上建过铁索桥,至今还有拴固铁链的巨石、人工凿打的洞孔和拾级而上的石阶。

听说铁索桥毁于唐贞元十年(794年)。那时,吐蕃权力绝后弱小,降服了西藏境内的各民族,并举兵南侵,占领了川东北的西昌等地,其权力扩展到滇东南的丽江、大理,在塔盏村建铁桥城,设立神川都督府,管理今四川盐源、盐边、木里和云南丽江、迪庆、鹤庆、剑川等十二个县。

唐天宝十一年(752年),南诏王阁罗风结合吐蕃,大败唐军于洱海边。

42年后的唐贞元十年,南诏王异弁寻(阁罗凤的孙子)又结合唐王朝对吐蕃宣战,在神川激战。吐蕃溃退后,异弁寻斩断铁索桥。南诏国在铁桥城设铁桥节度,管辖范围大致与神川都督府相反。

到宋代,大理国对铁桥一带控制不力。而吐蕃自唐来当前,虽经几百年外部纷争,终未构成一致力气,有力南下。

此时,一度受减弱的铁桥一带的纳西族又弱小起来。

宋朝末年,忽必烈率军南征大理国,其西路军在兀良合台大将带领下从铁桥一带渡江占领了纳西族寓居的金沙江西岸,设巨津州(今巨甸爲首府)。

兀良合台

明朝初年,明太祖派三十万大军征云南,丽江坝纳西族领袖阿得率众归附,明朝设丽江府,封木氏爲世袭土知府。但巨津州纳西族领袖土官阿奴聪不服明朝管治,于明洪武十九年(1386年)起兵叛变,被明朝与丽江木氏土司军队严酷反抗,阿奴聪被处决。

木氏土司从丽江坝区征派了大批纳西族,寓居到神州铁桥上下的金沙江沿线,取代了从秦汉时期便在这里拓荒拓土的土著纳西族。

从明朝开端,丽江木氏土司与康藏统治者之间的屡次争战,就在塔城关停止;清朝初年,驻滇清军和木氏土司军队由此进藏停息扰乱西藏的蒙古奴隶主武装。在塔城打开,至今还无数里长的小长城和古碉堡战壕。

雄奇险峻的塔城关,铭刻着多少汹涌澎湃的历史。

而今,历史风云已云消雾散,雄关漫道已古迹斑斑。江流怒吼,立竿见影,青山照旧,沧海沧海,令人顿生怀古幽思。

像星宿一样美丽的女子长在塔盏”。

事先,自秦汉以来就寓居在这一带的纳西族已构成较大权力。南诏国爲减弱这股对本人有要挟的权力,逼迫一局部纳西人搬到滇池一带寓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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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难通行的道路——茶马古道


茶马古道是人类历史上海拔最高、通行难度最大的高原文明古道。

青藏高原是世界上海拔最高、面积最大的高原,被称作世界屋脊或地球第三极。所以,说茶马古道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文明古道,是没有问题的。正因为它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道路并且几乎横穿了整个青藏高原,所以其通行难度之大在世界上的各文明古道中当是首屈一指。

说茶马古道是世界上通行难度最大的文明古道,主要表现在:

其一,茶马古道所穿越的青藏高原东缘横断山脉地区是世界上地形最复杂和最独特的高山峡谷地区,故其崎岖险峻和通行之艰难亦为世所罕见。茶马古道沿途皆高峰耸云、大河排空、崇山峻岭、河流湍急。正如任乃强先生在《康藏史地大纲》中所言:康藏高原,兀立亚洲中部,宛如砥石在地,四围悬绝。除正西之印度河流域,东北之黄河流域倾斜较缓外,其余六方,皆作峻壁陡落之状。尤以与四川盆地及云贵高原相结之部,峻坂之外,复以邃流绝峡窜乱其间,随处皆成断崖促壁,鸟道湍流。各项新式交通工具,在此概难展施。据有人统计,经川藏茶道至拉萨,全长约四千七百华里,所过驿站五十有六,渡主凡五十一次,渡绳桥十五,渡铁桥十,越山七十八处,越海拔九千尺以上之高山十一,越五千尺以上之高山二十又七,全程非三、四个月的时间不能到达。清人对茶马古道之险峻崎岖有生动的描述,焦应旂的《藏程纪略》记:坚冰滑雪,万仞崇岗,如银光一片。俯首下视,神昏心悸,毛骨悚然,令人欲死是诚有生未历之境,未尝之苦也。张其勤的《炉藏道里最新考》记,由打箭炉去拉萨,凡阅五月,行路之艰苦,实为生平所未经。杜昌丁等的《藏行纪程》记滇藏茶路说,十二阑干为中甸要道,路止尺许,连折十二层而上,两骑相遇,则于山腰脊先避,俟过方行。高插天,俯视山,深沟万丈绝险为生平未历。茶道通行之艰难,可见一斑。

其二,茶马古道沿线高寒地冻,氧气稀薄,气候变幻莫测。清人所记沿途有瘴气、令人欲死之现象,实乃严重缺氧所致之高山反应,古人因不明究竟而误为瘴气。茶马古道沿途气候更是所谓一日有四季,一日之中可同时经历大雪、冰雹、烈日和大风等,气温变化幅度极大。一年中气候变化则更为剧烈,民谚曰:正二三,雪封山;四五六,淋得哭;七八九,稍好走;十冬腊,学狗爬。其行路之艰难可想而知。

千百年来,茶叶正是在这样人背畜驮历尽千辛万苦而运往藏区各地。藏区民众中有一种说法,称茶叶翻过的山越多就越珍贵,此说生动地反映藏区得茶之不易。《明史食货志》载:自碉门、黎、雅抵朵甘、乌斯藏,行茶之地五千余里。如此漫长艰险的高原之路,使茶马古道堪称世界上通行难度最大的道路。

世界上最早的一卷茶叶专著——《茶经》


公元758年左右,诞生了世界上最早的一卷茶叶专著《茶经》。前文提到,《茶经》的问世,是中国茶文化发展到一定阶段的重要标志,是唐代茶业发展的需要和产物,是其当时代中国人民关于茶的经验的总结。作者详细收集历代茶叶史料、记述亲身调查和实践的经验,对唐代及唐代以前的茶叶历史、产地、茶的功效、栽培、采制、煎煮、饮用的知识技术都作了阐述,是中国古代最完备的一部茶书,使茶叶生产从此有了比较完整的科学依据,对茶叶生产的发展起过一定积极地推动作用。

陆羽,字鸿渐,一名疾,字季疵。自号桑翁,又号竟陵子。生于唐玄宗开元年间,复州竟陵郡人(今湖北省天门县)。陆羽是个弃儿,自幼无父母抚养,被笼盖寺和尚积公大师所收养。积公为唐代名僧,据《纪异录》载,唐代宗时曾召积公入宫,给予特殊礼遇,可见也是个饱学之士。陆羽自幼得其教海,必深明佛理。积公好茶,所以陆羽很小便得艺茶之术。不过晨钟暮鼓对一个孩子来说毕竟过于枯燥,况且陆羽自幼志不在佛,而有志于儒学研究,故在其十一、二岁时终于逃离寺院。此后曾在一个戏班子学戏。陆羽口吃,但很有表演才能,经常扮演戏中丑角,正好掩盖了生理上的缺陷。陆羽还会写剧本,曾作诙谐数千言。

天宝五载(746年),李齐物到竟陵为太守,成为陆羽一生中的重要转折点。在一其次会中陆羽随伶人做戏,为李齐物所赏识,遂助其离戏班,到竟陵城外火门山从邹氏夫子读书,研习儒学。礼部员外郎崔国辅和李齐物一样十分爱惜人才,与陆羽结为忘年之交,并赠以白的乌(即白头黑身的大牛)和文槐书函。崔国辅长于五言小诗,并与杜甫相善。陆羽得这亲的名人指点,学问又大增一步。

公元775年(天宝十四年),二十四五岁的陆羽随着流亡的难民离开故乡,流落湖州(今浙江湖州市)。湖州较北方相对安宁。陆羽自幼随积公大师在寺院采茶、煮茶,对茶学早就发生浓厚兴趣。湖州又是名茶产地,陆羽在这一带搜集了不少有关茶的生产、制作的材料。这一时期他结识了著名诗僧皎然。皎然既是诗僧,又是茶僧,对茶有浓厚兴趣。陆羽又与诗人皇甫冉、皇甫曾兄弟过往甚密,皇甫兄弟同样对茶有特殊爱好。陆羽在茶乡生活,所交又多诗人,艺术的熏陶和江南明丽的山水,使陆羽自然地把茶与艺术结为一体,构成他后来《茶经》中幽深清丽的思想与格调。

自唐初以来,各地饮茶之风渐盛。但饮茶者并不一定都能体味饮茶的要旨与妙趣。于是,陆羽决心总结自己半生的饮茶实践和茶学知识,写出一部茶学专着。为潜心研究和写作,陆羽终于结束了多年的流浪生活,于上元初结庐于湖州之苕溪。经过一年多努力,终于写出了我国第一部茶学专着,也是中国第一部茶文化专著《茶经》的初稿,时年陆羽28岁。公元763年,持续八年安史之乱终于平定,陆羽又对《茶经》作了一次修订。他还亲自设计了煮茶的风炉,把平定安史之乱的事铸在鼎上,标明圣唐来胡明年造,以表明茶人以天下之乐为乐的阔大胸怀。大历九年(774年),湖州刺使颜真卿修《韵海镜源》,陆羽参与其事,乘机搜集历代茶事,又补充《七之事》,从而完成《茶经》的全部著作任务,前后历时十几年。

《茶经》问世不仅使世人益知茶,陆羽之名亦因而传布。以此为朝廷所知,曾召其任太子文学,徙太常寺太祝。但陆羽无心于仕途,竟不就职。陆羽晚年,由浙江经湖南而移居江西上饶。至今上饶有陆羽井,人称陆羽所建故居遗址。

滇西茶马古道上的水墨画卷(上)


有人说,她是马帮驮出的第一要塞。有人说,她是滇西茶马古道上的小上海。这里,曾被徐霞客写进游记。这里,马锅头的赶马调子已传唱千年。这就是鲁史古镇

从凤庆县城出发,北行84公里,就可以到达凤庆县鲁史古镇。

远山如黛,沧江东流。远观古镇白墙黑瓦,近睹人流怡然自得;俯视街巷悠悠,仰望飞檐翘首鲁史古镇,犹如一幅淡淡的水墨画,在滇西茶马古道静静地舒展。

鲁史,原称阿鲁司,境内古镇东西长800米,南北宽538米,总面积43万平方米,因其所处地理位置特殊的缘故,曾一度成为滇西茶马古道的咽喉重镇,被誉为茶马古道第一镇。

鲁史古驿道形成于1302年,是内地通往边境的通道,北入昆明,南经凤庆、镇康出缅甸,进入东南亚国家。唐宋时是南方丝绸之路的一条马帮运输线,清朝民国时为茶马古道。茶马古道主要分南、北两条线,一条是从云南西双版纳思茅临沧保山大理丽江迪庆到四川及西藏再进入尼泊尔、锡金、不丹、印度、阿富汗等国;再一条是四川雅安康定昌都左贡同云南之道相汇。

这两条线是茶马古道的主要干线,其实,茶马古道还包括了若干支线。当时,从凤庆到昆明一共有18个马站,在凤庆有顺宁站、大寺站,鲁史的金马站、鲁史街站和犀牛站。每个马站间大约30华里,正好是马帮一天的行程。在凤庆境内的这段茶马古道上,最为繁荣的是鲁史镇和凤庆城。

鲁史古镇居于澜沧江和黑惠江之间,东南北三面环山,因地理位置险要,南来北往的行人在此定居,随后就形成小镇和古驿道上的一处重要驿站。

随着世界第一高的双曲拱坝小湾电站的蓄水发电,青龙桥已经拆除,到达鲁史古镇已经无法再走青龙桥骡马萎坡金马鲁史这条线了。如今,从凤庆城出发,经大寺,跨亚洲第一高的新漭街渡大桥,过永新,便可以到达鲁史镇。一路上,小湾电站库区的百里长湖烟波浩渺,遍路都是深深浅浅的绿:墨绿的是老茶树,嫩绿的是田地禾苗,翡绿的是竹子前往鲁史的一路上都是如诗如画的风景。

不过最神奇的还是山中时不时腾起的白雾,一阵阵或高或低地轻笼在山顶山腰山谷处,随着山风如影随形地在山上飘来移去,清晰时可以看见雾气翻腾,浑浊时连眉毛都缠绕雾气,似有无数精灵在其中轻盈曼舞。而车子就在其间穿来插去,时而眼前白茫茫一片,时而眼前豁然开朗看到雾气缠绵在脚边。最好看的还是从无雾的山顶看下面有雾的山谷,只见不断蒸腾而起的白雾冒起、蔓延,犹如恬淡的山水画。据说,闻名世界的普洱茶就生长在这样山清水秀的山谷。

有人说,鲁史古镇的人们是最人文的,他们还停留在古时纯真务实的年代里。无论是街边沧桑的老房子、回荡着古刹钟声的魁星楼、黛瓦砖墙的古戏楼,所到之处,历史无不在这里积淀、升华、延续,千年不变。

600多年的岁月说走就走了,南来北往的马帮把丝绸、百货、布匹、盐巴以及中原文化撒播到鲁史,把鲁史的茶叶、药材以及民风民俗遥遥传播,多少商人与马帮结伴而行,多少文人墨客感受过古道之艰难,他们或在此驻足观光,或开设商号,无数有名的、无名的店铺构成了鲁史最基础的元素。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些店铺和匆匆过客在鲁史的各个角落静静地讲述着关于马帮神奇的故事,那时鲁史成为小上海应该是无可厚非的事实。

关于鲁史古镇,《徐霞客游记》有这样的记载:蹑冈头,有百家倚冈而居,是为阿禄司是夜为中秋,余先从顺宁买胡饼一圆,怀之为看月具,而月为云掩,竟卧。文中的阿禄司,是当时的土著民族流传口语,也就是现在的鲁史镇。1693年农历8月初六,大旅行家徐霞客从保山市昌宁县进入凤庆县境,于8月十四日从凤庆城出发,与前往下关的马帮一道走上了茶马古道。8月十五日,徐霞客与马帮一起乘竹筏渡过澜沧江,翻越骡马萎坡,到达鲁史。当夜,徐霞客站在长长的楼梯街口,记下了鲁史浓墨重彩的一笔。而徐霞客从鲁史到巍山途中见到蜢璞灵岩时,更有这样的记载:忽涧北一崖中悬,南向特立,如独秀之状,有僧隐庵结飞阁三重倚之。阁乃新构者,下层之后,有片峰中耸,与后崖夹立,中分一线,而中层即覆之;峰尖透出吐烟云,实为胜地。由此看来,鲁史与徐霞客的渊源还颇深。

鲁史虽小,却历来不缺少传奇。1927年,著名作家艾芜南行,就是与马帮结伴,经过云南驿、鲁史、保山等地到达缅甸。抗日战争期间,鲁史至凤庆城驿道成为抗战军需物资的重要供给线。

古往今来,鲁史的名人与鲁史一样璀璨夺目,龚彝年轻时曾在蜢璞灵岩的小楼上刻苦攻读,永历三年四月,官至户部尚书。被朱德题为护国之神、孙中山题为砥柱南天的赵又新将军,乡土水利专家陈大宣,清末文生毛健,他们都是在鲁史文化的熏陶下,成为显赫一时的风云人物。

当然,最能承载岁月分量的是古镇的建筑。老街有多老,没有人知晓,从长辈口中相传的点滴信息,也无法拼合成一个完整的故事。古镇内的民宅建筑主要是效仿北方的四合院和江浙风格的三合院为主,3米多宽的青石古道,由东向西把古镇一分为二。鲁史古镇分为三街、七巷、一广场,三街为上平街、下平街、楼梯街,暗喻天、地、人和。七巷为曾家巷、黄家巷、十字巷、骆家巷、魁阁巷、董家巷、杨家巷,暗喻七星朝斗。一广场又称四方街,南北长52米,东西宽20米,可以容纳3000人左右,历史上逢年过节,讨亲婚嫁,都会请戏班在四方街古戏楼搭台唱戏,非常热闹。

世界上早的贡茶


贡茶是中国古代专门进贡皇室供帝王将相享用的茶叶,在中国已有悠久的历史,直至清代封建制度的寿终正寝,贡茶才随之消亡。悠悠数千年,贡茶对整个茶叶生产的影响和茶叶文化的影响是巨大的。贡茶起源于西周,迄今已有三千多年历史。历史上有关贡茶的记载,最早出自东晋常璩的《华阳国志·巴志》,说的是武王伐纣,云南濮人将茶叶作为贡品敬献给周武王的历史事件。

贡茶制度最早起源于西周,经春秋战国等时期的发展,到西汉年间已逐步得到了明朗化,并在唐朝形成了两种形式:一是朝廷选择茶叶品质优异的州定额纳贡;二是选择茶树生态环境得天独厚、品质优异、产量集中的地区,由朝廷直接设立贡茶院,专业制作贡茶。

后期的普洱茶贡茶就是在第二种形式上诞生的。而贡茶制也在清代达到了鼎盛,目前世界上仍然仅存的贡茶,就是07年曾公开现身茶江湖被称之为“太上皇”的普洱贡茶,即“万寿龙团”。“万寿龙团”是普洱茶中的茶祖、国家二级文物、堪称中华茶品之冠。它生产于清朝光绪年间,历经一百多年的时间仍然保存完好,贡茶选料精细,制作工艺高超,是中华茶文化的瑰宝,是目前唯一能够验明正身的古董级贡茶。

据介绍,新的万寿龙团在吉盛祥的努力之下,即将重现。而新的万寿龙团用什么原料,怎样制作?一切都让茶文化爱好者充满好奇与期待。

茶马古道上的动人山水


从遥远的、开放的唐代,直到19世纪五六十年代滇藏、川藏公路修通,一直存在着一条鲜为人知的道路,它由中国大西南横断山脉东侧的云南和四川的茶叶产地出发,以人背马驮这种最原始的运载方式,穿越横断山脉以及金沙江、澜沧江、怒江、雅砻江等大江大河向西延伸,蛛网般覆盖了中国最大的两个高原,最后通向喜马拉雅山南部的南亚次大陆。随着茶文化和藏传佛教的兴起和传播,随着茶马互市的开展,这条道路便成了名副其实的茶马古道。

在茶马古道沿途,有着我们这个世界上最壮丽最动人的山水。那是一种惊心动魄的苍茫和旷世的沉寂。有时世界静得出奇,周围的大山全都沉默不语。它们以一毛不生而令人震惊。那种苍凉的美、严酷的美轻易就把人带入史前时代。夏季的雨水汪洋恣肆,冬季的雪水清碧如玉。它们从无数大山上奔泻而下,那水流漫漫涣涣,迅速汇聚成溪流,又很快流淌到无数的大江和河流中。远山显露出它们强劲而优美的山脊,它们是那么峻秀,又充满了张力。蓝蓝的山岚,使它们显得英姿勃发,十分年轻。如果说山脉架起了西藏的骨骼,那这些江河就是西藏的血脉,它们奔涌流动,为高原注入了生命的活力,为高原带来了蓬勃的生机。

除却大山大川,茶马古道沿途有的是极富灵性的石头和无比奇妙的云,以及超凡脱俗的天光。那些历尽沧桑的石头,那亿万年来不老的蓝天,那一逝不再、永不重复的云,那似乎来自极地或外太空的光芒,它们组合成的色彩令人激动不已。而如果在晴天的晨曦中和晚霞里走过西藏的大地,你一定会为那种剔透明朗的光泽所震慑。只要看到一眼,只要沐浴一次,人生便因之而生辉。

在茶马古道一路,我们经常目睹前往圣城拉萨的虔诚的朝圣者,他们在崎岖蜿蜒的山道上踽踽而行,有的更将全身匍匐在地,磕着等身长头前往心目中具有极神圣意义的拉萨,他们磕得四肢溃烂,面额鲜血淋漓,但眼睛的虹彩中却充溢着宁和而确凿的信仰之光。

在茶马古道沿途,同时也是转经朝圣道路的沿途,一些民间艺术家们于过去漫长的时日中,在路边的岩石上、玛尼堆上绘制和雕刻了无数的经文咒语、佛陀、菩萨和许多高僧的形象,还有一些神灵的动物形象,如鱼、蛇、猫等等,当然也有一些被视为神异物的形象,如海螺、日月星辰。那些或粗糙或精美的造像为古道那漫长的旅途增添了一份神圣和庄严,也为那遥远的地平线增添了几许神秘……

茶马古道上的马帮习俗


在横断山脉的险山恶水之间,在从云南向西北横上世界屋脊的原野丛林之中,绵延盘旋着一条神秘古道。我们把它称之为茶马古道。我敢说它是我们这个星球上最令人惊域西心动魄的道路之一。千百年来,无数的马帮在这条道路上默默穿行。我的许多朋友的祖先就从这条路上赶着马帮,驮着茶叶和各种山货,来往于雪藏和云南之间。尤其是在抗日战争期间,所有进入中国的路线都被截断时,经由西藏再转道至印度的茶马古道成为抗日战争中后期大西南后方主要的国际商业通道。一时间沿途商号林立,马帮云集,其繁忙景象非我们今日所能想象十年来,我一直在关注这条道路,并多次从这条路上走过。在我看来,马帮们走茶马古道的故事,完全是一部只属于过去时代的传奇般的史诗。现在,滇藏、川藏公路早已取代了过去蜿蜒伸展在大山、河谷及连接起一座座村寨的茶马古道,传统意义上带着帐篷、锣锅和枪支,响着铜铃唱着赶马调浪迹天涯的马帮也已不复存在,只剩下一些日益剥蚀褪色的记忆留存在一些日益稀少的老赶马人的脑海里。为了记录并在某种程度上再现出马帮们的传奇生涯,我采访了一些仍在世的老赶马人,我自己也曾跟着马帮循着茶马古道走过,这里只将与滇藏茶马古道上马帮生活相关的习俗作一点简要介绍。

商号与马帮:在中国古代,官方驿制的时兴时废一直是交通方面,也是社会发展方面的大问题。从清末到民国初年,云南官办驿运大大衰落,而随着商品经济的发展,各地间的商品运输流通需求大大增长,民营的商团化马帮便迅速发展起来。专门从事大宗货物长途运输的马帮,骡马多者数百匹,有的甚至多达数千头。在云南和西藏之间,就有大量这样的马帮商团在来往运作。

马帮商团化的出现,明显地具有资本主义运输生产的特征,同时也有着浓厚的传统行会的特色。它还有一个特点,就是马帮与工商业主之间建立相对固定的依存互利关系。马帮首领俗称为锅头,他既是经营者、赶马人的雇主,又大多是运输活动的直接参与者。马锅头经常与商号密切合作,互成大富。

商号与马帮在产销和运输之间形成的专业分工与依赖合作关系,这对双方扩大再生产极为有利,也是马帮运输业的一大进步。因转手贸易需要,商号一般都自己养有马帮,形成自己的运输力量,少则二三十匹,多则二三百匹,来往贸易全靠骡马一站站、一程程地把货物在产地和需求地之间来往运送。

一般来说,云南马帮的组织形式有三种。一种是家族式的,全家人都投入马帮的事业,骡马全为自家所有,而且就以自家的姓氏命名。第二种是逗凑帮,一般是同一村子或相近村子的人,每家出上几匹骡马,结队而行,各自照看自家的骡马,选一个德高望重、经验丰富的人作马锅头,由其出面联系生意,结算分红时可多得两成左右的收入。第三种我们暂且将之称为结帮,它没有固定的组织,只不过因为走同一条路,或是接受了同一宗业务,或是因为担心匪患而走到了一起。这几种组织形式有时会搅和在一起,成为复杂而有趣的马帮景观。走西藏的马帮一般都是家族大商号的马帮。

据估计,到抗日战争期间,云南在茶马古道上做生意的大小商号有1500多家,当时每年来往于云南、西藏、印度等地之间的马帮约有30000驮之多!

马锅头与马脚子:在茶马古道上,人们习惯于将赶马人叫马脚子(藏语叫腊都)。马脚子们大多出生贫寒,为生计所迫才走上赶马的路,因为走茶马道不仅艰苦异常,而且还十分危险。在当时,赶马人可以说没有什么社会地位,在有些人眼中,他们就是些出卖苦力的人。马脚子必须听从马锅头的指挥,马锅头就是他们的头儿,是一队马帮的核心,他负责各种采买开销,联系事情,甚至在野外开梢吃饭时,也要由马锅头掌勺分饭分菜。赶马人只是马锅头雇用的小工。但马锅头和马脚子之间并不单纯是雇主与雇工的关系。马锅头,尤其是一些小马帮的锅头,大多是自己参加赶马帮的劳动者,与众多赶马人同吃一锅饭。锅头的名称也就由此而来。有的赶马人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也会拥有属于自己的一两匹骡马,上路时将自己的骡马加入马帮,赚取自己的一份运费;如果再有些本钱,更可以备上一些货物驮上,自己也就有了一份利润。这样发展下去,一些马脚子就成了小马锅头或小老板。

在滇藏一线经营的大商号和马帮都有这么一种扶持赶马人的规矩:给商号马帮赶上3年马,就要分一匹骡子给马脚子,这匹骡子的开销费用归商号出,而这匹骡子挣得的钱全归赶马人。这样有了几匹骡马后,赶马人就会脱离马帮不干马脚子了,而是自己赶自己的马,做起锅头来。那些大掌柜、大马锅头也是这么一步一步发达起来的,他们知道这其中的艰辛和不易,知道这是用血汗换取的,所以才有了这么一种关照赶马人的规矩。

走西藏的马帮一般找滇藏边沿的藏族作马脚子,这样就不存在语言和习俗的障碍。一个马脚子最多可照看12匹骡马,那要极能干的赶马人才能做到,一般的马脚子就负责七八匹骡马。一个赶马人和他所照管的骡马及其货物就称为一把。这样几把几十把就结成了马帮。

马帮行头:跟当时那些地方军阀的乌合之众相比,马帮更像一支训练有素,组织严密的军队。马锅头、赶马人和骡马们各司其职,按步就班,兢兢业业,每次出门上路,每天从早到晚,他们都井然有序地行动。骡马行进的队伍有自己的领导,那就是头骡、二骡。她们是一支马帮中最好的骡子。马帮一般只用母骡作头骡二骡。马帮们的说法是,母骡比较灵敏,而且懂事、警觉,能知道哪里有危险,而公骡太莽撞,不宜当领导。头骡二骡不仅是马帮中最好的骡子,而且她们的装饰也非常特别,十分讲究。她们上路时都要戴花笼头,上有护脑镜、缨须,眉毛处有红布红绸做的红彩,鼻子上有鼻缨,鞍子上有碰子,尾椎则用牦牛尾巴做成。头骡脖项上挂有很响亮的大铜铃,二骡则挂小一些的二钗。头骡二骡往往要一个毛色的。头骡奔,二骡跟,将整个马帮带成一条线,便于在狭窄崎岖的山路上行进。头骡上还插有马帮的狗牙帮旗,上面书写着该马帮的帮名,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哪一家的马帮。头骡二骡一威风,整个马帮就有了气势,一路浩浩荡荡,连赶马人自己走着都有了精神。在整个马帮队伍的最后,还要有一匹十分得力的尾骡。它既要能紧跟上大队,又要压得住阵脚,使一大串的马帮行列形成一个整体。

一路上,赶马人随时都要检查马掌,一有损坏,马上就得钉补。马掌马钉,是马帮的常用消费品。钉马掌是相当讲究的专业本事。铺鞍垫捆驮子也同样。每匹骡子都有专用的鞍垫,走西藏的马帮因为道路狭窄陡险,捆的都是软驮。所谓软驮就是将货物装在麻袋或皮囊之类的软包装里,用绳索直接捆在骡马背上,这样既轻巧方便又灵活快捷。当然,不同的货物有不同的捆法,一般最常用的是单十字袢。铺鞍垫先是在骡马背上放一片马绨。它是西藏地方出产的,是一块长方形的毡子,四角镶花,底色有红的,绿的,上面有十字花纹,很好看。马绨上再放置麻布缝制的垫套,里面塞上毡子毛,很软和。最上面一层放的是一块叫贡布的皮子,大多用带毛的牛皮或山驴皮做成。铺垫上这些,货驮就磨不着骡马了。这些铺垫晚上也是赶马人睡觉的垫褥。

走西藏的马帮也不用楸木、楸珠来给骡马束尾,它们一方面增加了骡马的负担,另一方面容易磨伤骡马,而且坏了没办法修。所以走西藏的马帮只用麻布麻绳扭成马楸索来用,既轻便又软和,还很牢实。骡马一上路,就要戴上各自专用的用竹篾和细皮子编缠起来的笼头,以免它们一路走一路贪嘴。它们吃饭也有各自专门的料袋,像人一样,一日三餐,晚上就放到山上打野吃草。

马帮的生活方式:马帮在路上,大部分时间过的是野营露宿的生活。一般天一发亮就爬起来从山上找回骡马,给它们喂料,然后上驮子上路。中午开一次梢。开梢就是吃午饭的意思,也就是打个酥油茶,揉一点糌粑吃。当天色昏暗下来的时候,马帮都要尽力赶到他们必须到达的窝子,在那里才好开亮。开亮就是露营。他们要在天黑前埋好锣锅烧好饭,卸完驮子,搭好帐篷。每天的打野开亮,都由大家分工合作,找柴的找柴,做饭的做饭,搭帐篷的搭帐篷,洗碗的洗碗,而且是轮流着做,以免不公平。这样打野开亮,对野外生存的马帮来说,并不是一件容易事。这里面有许多忌讳,主要是语言上的忌讳。如筷子不能说筷子,而要说帮手,因为大快为老虎,不能提到那凶猛的家伙,像豹子的称呼也不能提;碗要叫莲花,碗跟晚是谐音,马帮们可不想晚到。钵头要说缸钵,头与偷谐音,马帮也不想被盗。勺子要说顺赶,勺跟说在云南方言中是谐音,而言多必失,那就不吉利了。同样,手巾要叫手幅子,因为骡马最怕受惊,甚至连锣锅都不能说,因为谁都怕落在江里,所以锣锅只能说饭锅。灶也只能叫火塘,大家都不想把事情弄糟(灶)但柴却是个吉利的发音,跟财相近,有时马帮过村寨还要去买一捆柴扛来,说柴(财)来了!柴来了!似乎这样就能招财进宝了。

行为上的避讳也很多。如煮饭要转锅时,只能逆时针方向一点点慢慢转;架锣锅的石头不能乱敲,连磕一下烟锅都不行;凑柴要从一个口一顺地凑,不能乱架乱放;吃饭时只能由锅头揭锅盖,第一碗饭也要由锅头添,添饭时更不能一勺子舀到底,要从饭锅表面一层层舀下去;添饭时还不能将饭锅搞得转动;所有的人吃头一碗饭是不能泡汤的,因为怕碰上下雨;人不能从火塘和锣锅上跨过,也不能挡住第二天要走的方向;饭锅更不能搞得打翻了

不要以为这是马帮们迷信犯傻。出门在外,顾忌自然特别多。人又不是神,各种意外随时都可能发生,人们不得不有所畏惧.无论是谁,凡是不小心犯了以上忌讳,就要挨一顿数落,还要出钱请客打牙脊,严重的就逐出马帮。马帮的漂泊生活苦是苦,但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诱惑。有一首赶马调是很好的写照:

夜晚,在松坡坡上歇脚,

叮咚的马铃响遍山坳。

我唱着思乡的歌喂马料,

嘶鸣的马儿也像在思念旧槽。

搭好宿夜的帐篷,

天空已是星光闪耀。

燃起野炊的篝火,

围着火塘唱起赶马调。

远处的山林里,

咕咕鸟在不停地鸣叫,

应和着头骡的白铜马铃,

咕咚咕咚响个通宵。

我听见呼呼的夜风,

在山林间不停地呼唤,

夜风啊夜风,

你是否也像我一样心神不安?

我看见密麻的松针,

在枝头不停地抖颤,

松针啊松针,

你是否也像我一样思绪万千?

我看见闪亮的星星,

在夜空里不停地眨眼,

星星啊星星,

你是否也像我一样难以入眠?

马帮们每天的生活几乎都是如此进行,早上找回骡马,马吃料,人吃饭,走路,上驮下驮,扎营做饭,放马,睡觉,周而复始,月复一月,年复一年。但雪域高原那神奇莫测的自然景色,沿途丰富多彩的人文景观,使得每一天的行程充满了意外和惊喜。

现在,我已将滇藏马帮们的生涯写成了一本小书。我想尽可能真实而有血有肉地再现出那一段历史和那一种生活,为那些可歌可泣的马锅头和赶马人,为那一条让人魂牵梦绕的路,为那一种可能永远不会再有的生存方式。那里面有那么多的东西值得人们记取。

茶马古道的神秘诱惑


最后的茶马古道的神秘诱惑

世界上再没有什么道路能像茶马古道那样串连起无比丰富的自然和人文的景观。直到近代,它都是滇川藏地区文化、经济、宗教交融的主要纽带。

一般所说的茶马古道有两条,一条是由云南普洱经大理、中甸、德钦等地到西藏,另一条线路是从成都经理塘、巴塘到西藏。这两条线路是茶马古道的干道或动脉。一般的旅游者和考察者,目光所及都在于此。然而,在彩云之南的怒江江边,还存在着另外一条最隐秘、最原始的茶马古道,那就是被称为最后的马帮的贡山丙中洛秋那桶察瓦隆察偶的贡察线。

我在茶马古道上的主要路线图中反复查找,找来找去,原来这些所谓的路,仅仅是茶马古道大动脉上的一条条微细血管。她对我充满诱惑着,令我不惜用几个月的时间花两次精力去仔细品味这条古道。

茶马古道上的第二条滇藏公路

说起滇藏路,许多人对214国道并不陌生。因它的滇西北一段和从前的马帮线路极度重合。从云南西去西藏,大家几乎都走这条道的。至于怒江大峡谷,在那里隐藏着闻名于世的怒江大拐弯。有人说看完大拐弯和体验过那一带丰富的多民族的人文气息之外,没有什么值得好看的了。还有梅里雪山,许多并非宗教徒却怀着宗教般热情的朋友在羊年转过这座神山,多少也在峡谷里呆过一段时间。

其实,不管是214国道还是梅里雪山,或者是怒江大峡谷两侧高如云端的碧罗和高黎贡山等等,即使你走遍了,那其实还远远不够。因为,伴随着横断山走势的还有一条鲜为人知鲜为人至的马帮线,这条省级公路规模的滇藏线从云南贡山直达西藏察隅。它即将被第二条滇藏线所取代。而它不被山外人重视的程度,就如同这条匍匐在未来新公路脚下封闭的马帮线路一样,同样难以被人记起。

随着第二条滇藏路在此搭建,马帮毕竟再难以其规模雄浑、泥沙俱下般的宏大撞击力呈现在大自然的面前了。有勇气亲近大自然的朋友,完全可以在欣赏完怒江第一弯以后,再往峡谷里更深入仔细地阅读。甚至从214国道进入梅里雪山转山道,至此直抵西藏昌都或西去察隅。那样,你也许可以和马帮一起走在茶马古道上,经历一次他们曾经经历和现在正在经历的艰辛里程。那可是现存马帮文化最真实最丰富的体验啊!马帮偶而也会穿过较为平坦的丛林。

历险第一关:

和马帮一起走过留香岩塌方区

我的古道行始于云南贡山丙中洛乡,至此到达察瓦龙中转站休整。从此再北去西藏左贡或西去西藏察隅,两条路给人的印象都鲜活无比。

我的计划是:从青那桶村徒步进入怒江大峡谷,顺着原来的马道走过,然后和马帮会合。向导阿桑说:马帮现在就绕到那座山的背后。因此,走这条道可能要一个礼拜,最多10天时间,要看路好不好走。其实这一段路的艰险连阿桑也没估计到,最后我们走了21天才走到西藏林芝的下察隅镇。

随马锅头央措的日子里,最难忘的历险是通过当地被称为留香岩的大塌方区。有一天,我们的骡马疲惫不堪地行进着,突然远远地看到一个巨大的石灰岩崩塌体高悬于江东岸,形成一个巨大的倒石堆,其顶点高出江面一千多米。整座留香岩的山体呈巨大滑坡状,留香岩并不释放香味,当地人为何取这个名字却不得而知。据说一年中,难免有人和牲口在通过的时候被击伤或发生意外。

提起这个地方,方圆附近的老百姓都流露出谈虎色变的神情。据说将来的新公路上,政府准备投入大量资金建架两座桥梁,两度横跨怒江绕过留香岩这个令人望而生畏的鬼门关。想必到那时,山外人可以坐在旅游大巴上,隔岸观火般地欣赏留香岩的无敌大全景了。

但眼下通过这个危险地带有两个办法:要么在下午1点之前,趁太阳未把石头烤松软之时鼓足勇气冲过去。如果遇到刮风,只能选择另一种方法,那就是在江上飞渡,经历两次晕眩的溜索才能跨过塌方区。第一次,我在几乎没有路基的流沙石上面胆战心惊而又小心翼翼地跑过。第二次,我在江上挂着溜梆飞越,耳边掠过呼呼的风声,眼睛直视对岸,根本不敢瞟一眼江面。待魂飞魄散地度到江对岸,拍拍胸口,发现还活着,才放下心来。但此后,相比于从格布到碧土路段的江上的最简易的凹形木头溜梆单手飞越,这里用挂在钢丝上的溜梆过渡,安全系数已大为增加,算来也是小巫见大巫了。

历险第二关:

走过浪漫神奇的马帮路

无论从察瓦龙直达左贡或西去察隅,都是值得选择的极具魅力且富有挑战性的路线。如果能够跟随马帮或当地村民一起走完这段路程,除了能够时刻体验山川之美和人生之痛之外,你会在与当地人的共同行走中找到无穷的乐趣。

首先,从察瓦龙乡北去左贡有两个选择。一条蜿蜒的山路顺着怒江边沿逆行而上,路在格日村弃怒江转向另一条山路最后到达觉麦乡;另一条线路从察瓦龙到格布经碧土和觉麦,最后到达扎玉直至昌都左贡。后者因为某些路段并不依靠在江边,所以必须翻越多处山岭。有时在大山大岭中走上一两天也见不着人影并不奇怪。令人感动的是,当我遇到讲信用重义气的马帮的时候,他们都会义不容辞地接过你肩上的背包,并立刻结为朋友。

明孔村村长旺堆的父亲扎那大叔以前在合作社里赶马四十载。我们在西去察隅的路上相伴而行。由横断山脉向西一路过去,要翻过无数座海拔四五千米以上的大山垭口。

扎那大叔说从察瓦龙西去下察隅要翻大小不等的五座雪山。这让我心头暗暗为之一震。于是,我在加玛拉山口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来不及喘口气,就径直往山下急急奔走。当时真有一时进天堂,一时被卷进地狱的感觉;在翻越另一座阴冷的诺日娜山口时,迫于空前的寒冷,我想出了一个好办法,用马鬃被雨水打湿的蒸汽给身体取暖。

我们有时在石洞里熬过一夜,有时在溪边的平地露宿。但是遇到下雨的日子就难过了。雨水从人字形的胶布往被子里灌,一夜过来,就这么迷迷糊糊捱到天亮。但是,马帮们长期在野外风餐露宿的生存方式,赋予了他们浪漫而传奇的色彩。走到哪里,都能坦然面对。无论刮风下雨还是艳阳高照,唱不完的歌谣和太阳般灿烂的笑脸始终展示在我们遥远的路途中。

在这段几乎一年中不是下雨就是大雪封山的路途中跋涉,察瓦龙乡的乡长说比打第二次世界大战还辛苦。据说当地乡干部恐于道路艰苦,一年只到县上领取两次工资。最后,我和马队还是马不停蹄地走了一个多星期,才到达西藏下察隅。

站在下察隅这块湿润的土地上,不知道为何,传统和现代的力量让我痛苦地矛盾着。一种来不及咀嚼的慌乱和兴奋徘徊在我的脑际,混杂在我一个多月来走过的如梦似幻的旅程中。河流的呜咽声,老奶奶的白发,不长草的化山,山顶的积雪,还有马帮远去的背影

茶马古道上的石头村庄


这是一个承载滇西茶马古道700年历史的村庄。滇西茶马古道是唐宋以来至民国时期汉、藏之间以进行茶马交换而形成的一条交通要道。路线有两条:南线由云南的普洱——大理——丽江——中甸——西藏的察隅——波密——拉萨——日喀则、江孜、亚东、柏林山口,分别到缅甸、尼泊尔、印度;北线从四川的雅安——康定——西藏昌都——尼泊尔、印度。本文所写的石头村,正是位于南线从普洱到大理这一条中的一个小村庄。

龙年开春,我徒步踏上了滇西茶马古道保留得最完整的凤庆县鲁史镇至塘房村这一段。

塘房距鲁史镇约6公里,沿着弯弯曲曲的古道,跟着猎奇的游人一直向上攀登,刚开始还感觉有使不完的劲,可是,不一会儿我就感觉气喘嘘嘘,大腿酸痛,干脆拿着相机在路上拍起照片来。此时,一个村民赶着马,身上扛着百十斤重的小型农用机械,竟然在古道上健步如飞。我与他攀谈古道的历史,小伙告诉我,这段路是茶马古道赫赫有名“九曲十八弯”,到塘房村还早着哪。随后,他唱着“身着大地头顶天,星星月亮伴我眠。阿哥赶马走四方,阿妹空房守半年”的赶马调很快消失在古道的尽头。

据史料记载,康熙四年(1665),云南北胜州(今丽江地区永胜县)设立茶马市场后,凤庆茶叶产品开始流入丽江。20世纪20年代,大理喜州严子祯在下关建立“永昌祥”商号,开始生产经营沱茶和藏销紧茶,并在叙府(今宜宾)、重庆、汉口、上海和缅甸瓦城设立分号。而凤庆青毛茶,是“永昌祥”沱茶产品必不可少的原料(当时“永昌祥”商号所生产的沱茶有三个牌子:一个是本牌沱茶,重九两二,用明前春尖制作,双江茶占60%,凤庆茶占40%;一个是副牌沱茶,重八两二,凤庆茶占60%,勐库茶占40%;还有一个是正记牌沱茶,重八两二,同样是取勐库茶香味浓郁,凤庆茶兼备外形美观之特点制成)。因此,严子祯于1928年在凤庆专设“永昌祥”商号,竞购凤庆青毛茶。到20世纪30年代末,凤庆的茶叶商号发展到20多家,从此,凤庆茶由马帮沿着“顺下线”倾销各地。

沿着古道一路向上行进,阳光透过湛蓝的天空投射到山头上,让山林遍染了一层金黄色,清冽的山风吹过,卷起一层层的落叶,抬头仰望天空,干枯的树枝屹立在蓝白相间的天际,直指苍穹,显现出顽强的生命力,在那密密的枝杈里,孕育着来年生机勃勃的绿色和百折不死的生命之魂。脚下的道路崎岖坎坷,这真的就是那条千年的古道么,千百年来,这条道路曾经是何等的繁华,过往商贾,游人如穿梭般的从它身上走过,它也曾承载着多少人的希望和梦想,谁又能说清楚,在它身上演绎过多少感人的故事呢,世事如烟,沧海桑田,它如今就像一位耄耋的老人,静静的躺在这里,在它的梦里,是否还依稀记得那往日的繁荣以及行人如织的那些年代?如今,只有偶尔路过的徒步探险者和匆匆而过的狩猎人还能让它偶然醒来,可是,又有谁能静静聆听它的故事呢,那划过枝头的风声,是否就是它的低声哀怨。

到达塘房村,我们的目光被石头房屋豁然点亮,瓦是石板,墙是石墙,地是石地,石头做成的房子里,住着终年和石头相伴的人。

石头是塘房的财富,这里产的石头像千层的油饼,用扁锤沿石角一敲,就能起下一大块。一层一层的石板,像一本厚厚的书,层次之间不粘连,只要你乐意,就可以随意的翻阅。村民们建房就地取石,不做任何二次加工,没有污染,无需能源。石材是天然具备的,木材是自然生长的,粘接的材料无需运输。墙是石头砌的,支离的碎石,平面往外地块块砌起,不用半点沙灰水泥粘合。石墙的顶上,再架木椽,木椽的上面,再铺石板。石板从檐口铺起,块块叠压,至脊而收。石材的地基,石材的墙体,石材的屋面,天然的材料,被塘房村人巧妙利用,筑屋造房,建宅修舍。村里的老人说,这样独特的石板房,雨季,屋顶石板遮挡,水不入室。晴天,满室潮气蒸发,沿缝隙罅漏四散飘逸,室内很快又可干爽如初,居住于内,冬暖夏凉。

大块小块的石板,充当了遮风挡雨的屋瓦,参差不齐的石板,在一幢房子的屋顶上,都被派用到了最为恰当的位置。这就是塘房村人的高明,深知才尽其用、物尽其能之理。对于石板来说,再不规则的长相,塘房村人都能给它们找到最为恰当的位置。

石头垒成的房子毕竟不能建得太高大。在村里,几乎每间屋子都一般大小,而且结构也基本相同。屋子都不高,高一点的人走进屋门,可能还得稍微低下头。并且,每间屋子里都没有一扇窗户,只有一个天井,是屋子采光的重要途径。

走进一户人家,里面别有洞天,大大的天井里,有石头砌的猪圈、鸡窝,院里有长石头条搭的凳子,地面用薄石条铺成。猪圈里喂猪的槽子是石凿的,洗衣服的搓板是石板做成的,捣蒜用的也是石锤、石臼。小院里香椿、月季花、木槿花香味弥漫。

主人家在办喜事,几个小伙正往青石板上放肉,我们一问,才知道要做塘房特色菜——青石板烤肉。石板能烤肉?我有点不相信,因为石板遇火加热会炸裂,怎么能把肉烤熟?带着好奇,我到了烤肉的厨房要一睹石板烤肉的真面目。几个烧得火苗通红的炭火盆并排支在厨房里,炭火上有一块石板搭在上面,另一块一摸一样的石板压在烤肉上,打开上面的石板,果然里面夹着猪肉在烤。这种石板烤肉就是用新鲜的猪肉直接放在石板上烤成的,工艺很简单,石板烤出的肉外观看焦黄焦黄的,让人垂涎欲滴。割下一块来,嚼在嘴里,味道既香又脆,不像直接在炭火上烤出的肉有烟熏火燎的味道,也许,这应该是人们爱吃塘房烤肉的真正原因。

石水缸是塘房人家的必需品,每家每户都有,这家家必备的石水缸,样式并不统一,有的能装十多担水,有的只能装两三担水;形状上,正方形、长方形居多,当然也有正六边形等。水是从屋后的树林里用水井槽引来的,水井槽用龙竹或整棵的圆木挖成,涓涓的山泉沿着高高低低的水井槽,翻过一个又一个山坡,把塘房人家的石水缸装得满满的,做饭、洗菜时就舀水缸里的水用。村里的老人说,石水缸装的水清凉冰爽,我舀了一瓢水“咕咚咕咚”地一气喝下,那沁人心脾的清凉和痛快深入五脏六腑。

走在村里石头铺成的小道上,不知是否因为经年累月的缘故,高高低低的石头路也不觉得崎岖。犹如走进了时光隧道,仿佛回到了古代的世外桃源。

据史料记载,1693年农历八月十四,徐霞客从保山市昌宁县进入凤庆县城,与前往下关的马帮一道走上了茶马古道,乘竹筏渡过澜沧江,翻越骡马萎坡来到塘房村歇脚。据传,一老者还用石板烤茶热情招待了这位远道而来的客人。我们有幸在另一户人家品尝到了青石板烤茶。青石板烤茶是塘房村人的一种独特饮茶方式。石板是薄片青石,质地细腻而均匀,似乎不容易找。在温火上预热十多分钟后,石板都有些烫手了。主人从竹筒里取出几小撮早已准备好的晒青茶。这可是开春第一尖春茶揉制的呢,据说是专门款待第一位踏春而至的客人。诱人的茶在青色的石板上欢快地翻滚着,烤茶最讲究火候,几个来回叶色渐渐由棕黄色变成棕褐色,整个院子也已经是茶香漫溢了。将烤好的茶叶收入备好的竹筒,所有的茶具都是竹制的,据说这样茶才更香。

老人们说,塘房是一个被茶香侵泡的村庄,当年茶马古道最盛的时候,每天来往的人像排队一样的经过。据《滇南新语》记载,在明代,凤庆就能用手工制造出太平茶、玉皇阁茶,色、香、味可与龙井茶媲美。有了这样的好茶,清乾隆26年(1761年)顺宁知府刘靖督土民修建青龙桥于镇南金马明子山脚下的澜沧江上,走过澜沧江过金马翻越黑山门,就到糖房。青龙桥连通的茶马古道上茶事不断,凤庆茶源源不断进入内地、上贡朝廷、远销东南亚,茶叶也成为凤庆人的“绿色银行”。每逢街天,悠长的山街成了各种茶叶交易的场所,那叶形平肥的“尖山云雾”、条索分明的“太华茶”、细润色正的“银毫”、秀美质佳的“特级功夫茶”……各色茶叶摆满悠长的街巷,浓郁的茶香令人心旷神怡。在茶市上,随便坐下与茶农闲话家常,都能拉出一大堆茶诗、茶经、茶文、茶德等等话题来。彼此兴致浓了,甚至会忘了买卖之事,沉浸在茶话之中。真可谓“茶中日月长,茶话情根深”。

或许正是受凤庆悠久的种茶、制茶历史熏陶的缘故,在塘房村,人们从茶园采回鲜嫩的茶叶,洗净晾干后用手揉软搓细,放进一只大碗中,再加上柑橘叶、酸竹笋、大蒜、辣椒、盐巴等佐料拌和,就成为一碗“凉拌茶”。这种茶,滋味变化多端,苦中透出暗暗鲜香,是下饭的好凉菜。有的则把采来的新鲜茶芽放进小缸里,撒上盐巴拌匀,层层压紧,腌制几个月后,拌上佐料,也是开胃佐餐的好菜。当然也有三五人相聚一起,持一杯茶香,怀一份闲情,细细品茗,渐渐境宁心净,在幽香芬芳中涤尽俗尘,享人生之无穷真趣。

塘房村子偏僻,但这里生产的茶味道好,香气浓,那香气,据说,在村庄山顶的黑山门都可以闻到。塘房村几乎家家户户都制茶,能不香么?何况,四周都是茶山,即使没有烘焙茶叶,村子也被茶山的阵阵清香氤氲着。何况,村里的人家都爱喝茶,日泡茶夜泡茶,茶汤的香气不时腾挪着。几十年数百年,这里的房砖屋瓦,这里的柴门木窗也该都贮满了茶香。

特别是清明时节,村子里的人都要分捡茶叶。老的,少的,男的,女的,一个个手指灵活,动作麻利。面对竹蔑盘里堆着的待分捡的茶叶,平日里大大咧咧的男人,也变得轻柔灵巧起来。茶对塘房人受益最深,塘房人对茶的感恩也最重。茶祥和的性味熔铸成了塘房人淡泊名志的个性,他们不骄不躁,安于现状,默守着“明窗净几安居好,清茶淡饭滋味长”的格言,一生一世耕作于茶园之中。许多年来,塘房的这种个性,就像苏辙在《茶诗》中所写的一样:“枝枯叶硬天真在,踏遍牛羊未改香”,他们的个性已与茶的风格无异。

1927年,我国当代著名作家艾芜南行时,也是与马帮结伴,经过云南驿、顺宁、塘房、鲁史、保山等地到达缅甸的。抗日战争期间,鲁史至顺宁驿道还一度成为抗战军需物资的重要供给线,大量的军用民用物资都从这里进出……由于塘房交通位置的重要,直至民国时期始终是中外客商汇聚的繁华村庄。

1938年秋,中国原有的红茶产区在日军侵华过程中沦陷,红茶作为重要战略出口物资货源断绝,为换取外汇,支援抗战军需,中国茶叶贸易股份公司派著名茶叶专家冯绍裘到云南开辟新的红茶生产基地。多方考察后,冯绍裘终在凤庆觅得制作上乘红茶的鲜叶,着手试制属于云南的红茶并一举成功,定名为“滇红”。首批“滇红”通过凤庆、塘房、鲁史古道、祥云,从滇缅公路运到昆明,再装进木箱铝罐,转运香港出口,转销伦敦,以每磅800便士的最高价格售出,立即引起世界茶界的轰动。鲁史古道也成为那段日子唯一驮运过红茶的茶马古道。新中国成立后经过无数“滇红人”的辛勤努力,“滇红”得以发扬光大。1996年,为了做强做大“滇红”,云南省凤庆茶厂整体改制为云南滇红集团股份有限公司,继续承担起传承“滇红”的历史重任。滇红集团出品的“滇红特级工夫茶”在1958年被认定为国家外事礼茶,1986年其作为国礼赠送来华访问的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从此,香高味纯,形美色艳,品质独特的滇红茶与印度、斯里兰卡红茶相媲美,成为中国乃至世界名茶。

核桃是塘房村的摇钱树,塘房村民倚山而居,每户人家房前屋后大都是核桃树。道路旁、地角边,或者半山坡上,到处都生长着核桃树,一棵棵,一片片,星罗棋布。我们去的时候错过了核桃树葱绿的季节,此时的核桃树光秃秃的,或多或少让人看起来有些萧条。村里人告诉我,谷雨过后,玉米苗刚刚冒出尖儿,核桃油绿的叶子就会像一双双绿色的小手,在春风中向人们飘然招手,一串串绿绒绒的花朵,倒挂在绿叶丛中,那是春天的田野一道道亮丽的风景。

“八月十五核桃香”。当地村民已习惯的认为,到了农历八月十五,核桃仁渐渐饱满,可以放开嘴去品尝。在这个时候,你漫步山野,一串串又大又圆的核桃,挂满了整个枝头,远远望去,像挂满了一串绿色小灯笼。有的树枝的因核桃结得太多了,把树枝压得趴到地面来;有的挂满核桃的枝条,甚至伸进小院里。核桃青果最好吃,从树上采摘下来,用专制的核桃刀,把白胖胖的核桃仁拔出来,轻轻剥掉仁外边一层白生生的薄皮,油而甜,味道极美。

当然,最好吃的还是塘房核桃糖,塘房产大麦,当地人用玉米面、大麦芽等熬成糖稀,粘稠状,呈黄黑色。玉米是塘房村的特产,它的甘甜很能讨好塘房高海拔的土地,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糖稀是对白糖严重匮乏的一种补偿,在塘房却意外与核桃结亲,成为那个年代里特有的风景和味道。

走出塘房村,寻一处墙边的石凳歇歇脚,摘一束在石缝中长出的野花闻闻香,看屋前公鸡昂首阔步踱过石头的街道。夕阳西下,身边和脚下的石块静静地闪烁着岁月的印痕。我知道,那些深深浅浅的印记,明明暗暗的沧桑,那是一种无言的石头历史,更是一种特有的村落文化,塘房以特有的魅力,支撑起了滇西茶马古道一方数百年的历史,这是一条辉煌的道路,这是一部生活的历史书籍,无论什么时候,都永远值得我们用心去阅读,永远值得我们用步伐去丈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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