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兼程,茶马古道

发布时间 : 2022-0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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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马古道黑茶。

下面是茶经网小编为大家精心准备的“风雨兼程,茶马古道”精彩内容,帮助大家了解茶文化知识,欢迎大家进行阅读,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还没来得及记下,丽江的经历,

就开始忙得一塌糊涂。

暂时停下工作,享受悠闲的周末,

决定整理一下关于茶马古道的记忆。

丽江之行很仓促,前后共三天。

第一天,带着长途汽车折腾之后的疲惫,

漫步小城,和客栈的老板、住客闲聊,

探寻应该怎样不枉此行。

鉴于时间短暂,有经验者,

建议我们不要盲目奔波,

重点就放在小城,同时,可以去周边看看,

比如,传说中,高原的眼泪---拉市海。

了解到拉市海距离丽江只有半小时车程,

并且可以在茶马古道上骑马,

心潮澎湃的我们,决定次日启程。

带着无比的好奇,我们兴致冲冲地出发,

然而,一出门就遭遇下雨的天气。

气温开始急速下降,

但是,这一切都无法阻止我们的决定。

纳西族司机,带着我们穿过高原的山林公路,

来到一片澄明的拉市海边。

为了不打击我们的想象,

司机不断降低我们的期望值,

一再强调,所谓拉市海,是高原的湖泊而已,

使不能和海相提并论的,

只是高原内陆见不到海,大一点的湖泊,

我们都将叫做海。

感谢他的诚实,所以,当我们看到一眼可以望尽的拉市海时,WwW.Cy316.cOm

没有一点失落,反而,将注意力转移到成群的马匹上。

多兴奋啊,平生第一次,我要骑马去了!

尽管,当时,雨越下越大,气温也很低,我不得不临时买一件披肩御寒,

但,看到那匹即将带我启程的拉乌(纳西语:黑色的意思)时,

只想披上雨衣,马上出发。

带队的师傅比我还小,姓木,是纳西族的大姓,古时的贵族,

他略带无奈地说,时代不同了,当时是贵族,现在是普通平民了。

他将我们扶上马,教我们如何骑马的一些注意点,

看到Wendy很自信,并且她那匹阿碧也很配合她时,

居然,从一开始就让她自己独自骑了!

当然,我是比较笨拙的,除了不时的大惊小叫,

战战兢兢的样子,一定很惹人厌。

不得已,木师傅牵着我和拉乌走了很长的一段,

直到,拉乌和我有了那么一点默契的时候,

就让我独自驾驭了。

那天,雨几乎没有停过,山路开始变得泥泞,

我们需要骑马上山、下山,

稍不留神,马匹就有可能滑倒。

不过,比起Wendy的那匹阿碧,

我的拉乌真是好马,

它没有一路不停地拈花惹草,

那个阿碧,山路再崎岖泥泞都不能阻止它觅食的热情。

还有,所谓,茶马古道,就是一段山路,

一段,纳西族人民曾经通往外界的唯一一条路。

路上除了树木和溪流,没有商铺、没有栈道更没有我想像中的茶肆,

所以,在马背上颠簸着,开始觉得无聊。

也开始掉以轻心,觉得起码也就这么一回事,一点都不难。

没想到,在下山的途中,

本来一直不停大声哼唱纳西民歌的另一位的带队师傅,

居然,因为山路太滑,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拐了脚,

把我们都吓坏了。

幸好,救援人员很快上来搭救。

心里暗想,幸好自己的马比较乖,要不然,

我摔下来,脖子都会拐了!

一路上风雨兼程,我们后来也开始欢唱,

尽管衣服都湿透了,又冷又饿,

尽管知道自己看起来一副狼狈的样子,

但学着当地人扯着嗓门说话,真舒服!

大约两个小时后,我们回到了平地上,

居然还奔驰了一小段,

可惜我的马鞍和踩脚的地方不舒服,

要不然,还可以跑更久。

从马背上下来的我们,

马上投入到火炉旁,

烤干自己然后,

狼吞虎咽一餐简单的纳西饭菜,

真是狼吞虎咽,如果能拍下我们的当时的样子,

估计能把自己笑死!

从来没有去过和自己生活迥异的地方走过,

这是平生以来头一回。

偶尔体会一下不属于自己的生活,

偶尔逃离开俗世的圈套,

偶尔放开自己去奔腾,

偶尔挑战极限冲破旧我,

是那么新鲜、刺激!

只想多经历一点,

让岁月除了留下抹不去的痕迹,

还有丰富多彩的难忘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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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马古道的风雨历程:兴盛与衰落


思普区历史上的盐茶马道,是伴随着盐茶的生产、运输、销售而兴起的。据光绪《普洱府志》载,普洱茶早在唐代就已行销西番。其卷十九《食货志》载:普洱古属银生府,则西番之用普茶,已自唐时。宋代时已开始有茶马市场,以茶易马。元代时茶叶已成为边疆各族人民相互交易的重要商品。到明朝时,谢肇zh己在《滇略》中有士庶所用,皆普茶也的记载。万历年间,在普洱已设官管理茶叶贸易。据考,历史上普洱茶运销量号称10万担以上,清顺治十八年(1661),仅从普洱运销西藏的茶叶就有三万驮之多。清代中叶,清政府已在普洱府和思茅厅增设茶局,商人经营茶叶要向官方领取茶引(即执照)。雍正七年,清政府在攸乐山设攸乐同知,统兵五百防守山寨,征收茶捐,当时每年约有马帮一千余驮运茶叶,然后转运普洱府加工精制。由于瘴疟流行,乾隆元年(1736),清政府将攸乐同知移往思茅,改称思茅同知,从此思茅又成了普洱与西双版纳之间的茶叶中转站,思茅也因普茶远销而繁荣起来。从道光至光绪初年(1821-1876),思茅城商旅云集,市场繁荣。年有千余藏族商人到此,印度商旅驮运茶、胶(紫胶)者络绎不绝,滇南商道已成为一条茶叶商道,印度、缅甸、暹罗(泰国)、越南、老挝、柬埔寨各国,均有商人来往于西双版纳和思茅、普洱之间。这时期的普洱茶马道异常兴盛。清人檀萃《滇海虞衡志》中云:普茶名重于天下,此滇之为产而资利赖者也。入山作茶者数十万人,茶客收买运于各处,每盈路,可谓大钱矣。道光《普洱府志》载:车里(景洪)为缅甸、南掌(老挝)、qi罗(泰国)之贡道,商旅通焉。威远(景谷)宁洱产盐(指磨黑),思茅产茶,民之衣食资焉;客籍之商民于各属地或开垦田土、或通商贸易而流寓焉。1983年思茅地区文物普查时发现的古茶马驿道,至今还有那柯里驿道、茶庵塘驿道等。那柯里驿道在思茅至普洱之间,即今普洱县境内同心乡那柯里村的一条古茶马驿道。清光绪时,称那柯里塘,设兵6名,归中营左哨头司把总管辖。今还可见用人工打制的条石和砾石铺就的石道,路面宽1.4米,有石台阶盘旋而上,全长断续30公里。茶ān塘驿道是普洱至磨黑以北到省城昆明,内地南下到思普区的一条古茶马驿道,在普洱县城东北12.5公里的茶ān塘坡头(海拔1960.7米),是古代重要关哨讯塘之一。清光绪年间,曾在此茶ān塘设兵五名住守。驿道在婉蜒的群山峻岭之中,过去有一小寨人住在这茶ān塘道旁,除从事一点农业外,多数是设店卖茶卖饭,接待过往茶马道的行人马帮的,因称茶ān寨子。茶ān塘因山高路险,故有茶ān鸟道之称,故亦成了清代普洱郡八景之一。现今还可看到宽约2米,断续长约5公里的茶马古道,石上已踏出2厘米深的马蹄印,历史之久,由此可知。

普洱六大茶山和其他一些产茶区的少数民族,均以茶作主要经济来源和物物相换的对象,所以几乎处处种茶,户户卖茶,马帮塞途,商旅云集。据考,这一时期每年约有马帮五万匹于春秋二季来回于滇西、滇南及缅、越、老等地运输茶叶,随着茶叶运输的繁忙,客栈、食馆、商店也应运而起,生意兴旺,第三产业在交通沿线发展起来。往来于思普区的马帮运输有几条干线。其一,由下关经凤庆(顺宁)、云县、临沧、景东、景谷、双江运输勐库茶、凤庆茶至下关加工为沱茶,每年约有驮马46千匹驮运。其二,由蒙自向西至临安(建水)、石屏,往南至城抵西双版纳。其三,以玉溪为起点,经石屏、元江、磨黑至普洱思茅。海关的设立也增加了普洱茶的出口运销。清光绪二十一年五月二十八日(1895年6月21日),清政府与法国在北京签订《中法商务专条》,其中第三条规定:议定云南之思茅开为法越通商处所。光绪二十三正月初三日(1897年2月4日),英国又强迫清廷在北京订立《中缅条约附款十九条》,其中第十三条规定将在思茅设立英国领事官驻扎。,根据上述条款,1897年1月2日,法国在思茅建立了海关。1902年5月8日,英国在思茅建立海关。据海关统计,自民国元年巨民国十二年(1912-1923)经由思茅海关出口的红茶,价值白银110210两。

十八、十九世纪在思普区进行茶叶贸易的茶商有两大部分,石屏茶商主要垄断易武茶区的茶叶运销;腾越、思茅茶商主要垄断勐海、勐遮茶叶的运销。此外,中甸、德钦(当时称为间墩子)的藏族商队,每年有驮马三百至五百匹来到西双版纳驮运茶叶,销往西康、西藏,每年约三千担。在茶叶加工制作上,本世纪三十年代,思茅曾重立过思普企业局,并在勐海南糯山建立思普茶厂。解放前,墨江县有私营景星茶厂,为加工生产好茶作了努力。

普洱茶发展了,产量增多了,利润增多了,而封建官府对茶商茶农的课税和勒索也增加了。光绪年间,云贵总督在普洱增设盐茶道,下设官茶局及盐举司,加重了茶商、茶农的苛派。由于茶捐过重,茶农受损,茶商亦无利可图,以至造成普洱产茶,颇为民害(见吴应枚《滇南杂记》。)到光绪末年,普洱茶已由过去年产八万担的高峰跌落到五万担。许多茶商和马帮只得另走他途,过去马帮络驿,商贾云集的景象一蹶不振。到抗日战争结束的1945年,全区茶叶产量降到15000担。到1949年时,全区茶叶种植残存面积仅31400亩,产量仅6992担,降到了历史最低点,普洱茶马道亦从兴盛逐渐走向了衰落。

经历了中国风风雨雨上千年的茶马古道


普洱六大茶山和其他一些产茶区的少数民族,均以茶作主要经济来源和物与物相换的对象,所以几乎处处种茶,户户卖茶,马帮塞途,商旅云集。据考察,这一时期每年约有马帮五万匹于春秋二季来回于滇南、滇西及越南、缅甸、老挝等地运输茶叶,随着茶叶运输的繁忙,客栈、食馆、商店也应运而起,生意兴旺,第三产业在交通沿线发展起来。往来于思茅普洱地区的马帮运输有几条干线。

其一,由下关经顺宁(现:凤庆县)、临沧市云县、临沧市、景东彝族自治县、景谷乡、双江县运输勐库茶、凤庆县茶至下关加工为沱茶,每年约有驮马46千匹驮运。其二,由蒙自向西至临安(建水)、石屏县,往南至城抵西双版纳。其三,以玉溪为起点,经石屏、元江、磨黑至普洱思茅。海关的设立也增加了普洱茶的出口运销。清光绪二十一年五月二十八日(1895年6月21日),清政府与法国在北京签订《中法商务专条》,其中第三条规定:议定云南之思茅开为法越通商处所。光绪二十三正月初三日(1897年2月4日),英国又强迫清廷在北京订立《中缅条约附款十九条》,其中第十三条规定将在思茅设立英国领事官驻扎。,根据上述条款,1897年1月2日,法国在思茅建立了海关。1902年5月8日,英国在思茅建立海关。据海关统计,自民国元年巨民国十二年(1912-1923)经由思茅海关出口的红茶,价值白银110210两。

思茅普洱区在历史上的盐茶马道,是伴随着盐茶的生产、运输、销售而兴起的。据光绪《普洱府志》载,普洱茶早在唐代就已行销西番。其卷十九《食货志》载:普洱古属银生府,则西番之用普茶,已自唐时。宋代时已开始有茶马市场,以茶易马。元代时茶叶已成为边疆各族人民相互交易的重要商品。到明朝时,谢肇制已经在《滇略》中有士庶所用,皆普茶也的记载。万历年间,在普洱已设官管理茶叶贸易。据考,历史上普洱茶运销量号称10万担以上,清顺治十八年(1661),仅从普洱运销西藏的茶叶就有三万驮之多。

清代中叶,清政府已在普洱府和思茅厅增设茶局,商人经营茶叶要向官方领取茶引(即执照)。雍正七年,清政府在攸乐山设攸乐同知,统兵五百防守山寨,征收茶捐,当时每年约有马帮一千余驮运茶叶,然后转运普洱府加工精制。由于瘴疟流行,乾隆元年(1736),清政府将攸乐同知移往思茅,改称思茅同知,从此思茅又成了普洱与西双版纳之间的茶叶中转站,思茅也因普茶远销而繁荣起来。从道光至光绪初年(1821-1876),思茅城商旅云集,市场繁荣。年有千余藏族商人到此,印度商旅驮运茶、胶(紫胶)者络绎不绝,滇南商道已成为一条茶叶商道,印度、缅甸、暹罗(泰国)、越南、老挝、柬埔寨各国,均有商人来往于西双版纳和思茅、普洱之间。这时期的普洱茶马道异常兴盛。清人檀萃《滇海虞衡志》中云:普茶名重于天下,此滇之为产而资利赖者也。入山作茶者数十万人,茶客收买运于各处,每盈路,可谓大钱矣。

茶马古道专家相聚雅安 重走茶马古道


李锡东介绍长卷

21日的茶马古道文化遗产保护(雅安)研讨会上,全国多地的茶马古道专家相聚雅安。新朋旧友一相逢,话题不断,高潮迭起。

蒋秀英:再次来雅安重走茶马古道

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政协副主席蒋秀英是雅安的老朋友了。为写作《恢宏千年茶马古道》,她曾经来雅考察。如今,这部作品已经走出国门,有了英文版本。不少喜欢茶马古道的人专程去甘孜州找她,询问茶马古道怎么走。

蒋秀英这次到雅安,除了和茶马古道专家们聚首,还将为即将再版的《恢宏千年茶马古道》,增补一些材料。

蒋秀英回忆,当初考察时,位于名山县新店镇的茶马司比较破旧,现在已经有所修整。所以,她拍摄了现在的茶马司照片,准备补充在再版的书当中。

在22日的实地考察中,蒋秀英和众多专家们参观了雅安博物馆、雨城区某藏茶茶厂、荥经县的姜家大院、开善寺、茶马古道新文段和新添古镇。

李锡东:13米长卷再现古道艰险

研讨会上,当一条长13米、宽35厘米的画卷被两边的工作人员缓缓展开时,台下的嘉宾们发出了阵阵惊叹。

汉源县党研室的李锡东介绍,画卷记录了茶马古道汉源段从大相岭开始,途经飞越岭,一直到泸定约100公里的崇山峻岭,除了再现茶马古道上的驿站、古镇等历史遗存外,还刻画了形态各异的背夫,背负茶包走在茶马古道上的情形。

这幅画卷是由汉源县文体局文化股股长陆仁泽的女儿陆小路所画。李锡东回忆,半年之前,他就开始为画作整理创作素材。陆小路先根据素材,用碳素笔画出65张单幅图画,然后拼接成的一幅图画。呈现在专家学者面前的图片是经过拍照影印后的效果。

李锡东说,希望通过长卷让众嘉宾直观地看到茶马古道汉源段的情况。以后,画卷或将在汉源县做成文化墙,让来往的客人直观了解茶马古道汉源段。

任新建:厘清茶马古道的现实意义

四川省社科院历史研究所研究员任新建在研讨会上说,国家文物局局长单霁翔对这次研讨会给予了高度评价。这样的研讨会集中了专家、学者和领导,对深入研究文化内涵、保护和开发茶马古道,进一步研究开启思考都有建设性意义。

任新建表示,自己以前走过茶马古道,也做过一些调研。他觉得茶马古道是历史的丰碑,也是人类为交换而开辟的通道,见证了中华民族大家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密不可分的局面。

任新建说,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多文化遗产受损,而茶马古道的研究文献较多,且路线较为清晰,研究起来现实价值较大。所以,近年来,茶马古道研究热逐渐兴起。

目前,研究茶马古道的目的是纠正不合史料的部分,厘清茶马古道的历史功能和现在功能。

失落的古道—茶马古道


从前茶叶比丝绸或瓷器更贵重的时候,背夫和负重的牲畜便沿着茶马古道,步伐缓慢地顺着之字形路线攀上西藏海拔4600米的扎尔加玛(音)垭口。如今的旅行者乘坐汽车越过这一曲折爬升的路段。

4月,四川省名山生态茶园,小心翼翼的手指采摘着当年茶树冒出的第一轮新芽,这是成色最好的茶叶。历史学家认为,人类最早种植茶叶便是在四川和云南湿润的丘陵地带。

在四川省的协庆寺,喇嘛们把茶混进糌粑(炒熟的青稞粉)里开饭。这里的茶要佐以盐巴和酥油,茶叶则来自买来的茶砖。

置身于四川西部的深山,我在一片竹林中砍开前路,想要找到那条传说中的小径。就在60年前,当亚洲许多地区还依靠人力和牲畜运输的时候,茶马古道仍是连接中国汉地和西藏的主要贸易通道。但我的一番搜索却可能是徒劳。几天前,我见到一名当年在茶马古道上背沉重茶包的老人,他跟我说,天长日久,日晒雨淋,植物蔓生,茶马古道说不定已消失殆尽了。

接着,我的斧头一挥,竹子倒下,面前出现了一条卵石铺砌的小路,只有一米来宽,弯弯曲曲地穿过竹林,路面上覆盖着一层长得异常茂盛、滑溜溜的绿色苔藓。有的石头上坑坑洼洼的,坑里积着雨水,长出了野草,那是一千多年来跋涉在这条路上的成千上万名背夫们,把木拐包铁的那一头支在地上歇脚所留下的痕迹。

这段残留的卵石小径只延伸了15米长,攀上几级破烂的台阶之后便再度消失无踪,被多年来的季风豪雨冲刷得一干二净。我继续向前,走进一条狭窄的通道,山壁陡峭又湿滑,我只能用手抓着树,免得掉到下面乱石嶙峋的溪水里。我指望走上一阵之后,能翻越雅安和康定之间高峻的马鞍山垭口。

那天夜里,我在溪流之上的高处宿营,但木头太潮,生不了火。雨水沉重地打在帐顶。第二天一早,我又往前探索了500米,直到密不透风的树丛死死地阻断了我的去路。我无奈地承认,至少在这儿,茶马古道是消失了。

事实上,原来的茶马古道大部分都无影无踪了。中国正势不可挡地冲向现代化,用沥青马路飞快地抹煞着自己的过去。在这条古道被推土机摧毁或彻底磨灭之前,我要来探一探它曾经辉煌一时、而今却近乎被忘却的残存路线。

茶马古道曾经延伸将近2250公里,横越中国的腹地,从四川的产茶区雅安通往海拔3650米的西藏首府拉萨。它是亚洲最高、最险峻的一条道路,自中国翠绿的山谷地带伸出,横穿风雪肆虐的西藏高原,涉过冰冷的长江、澜沧江和怒江,切入神秘的念青唐古拉山,四度攀越海拔5000米的致命垭口,最终才下行至藏地的圣城。

暴风雪屡屡掩埋茶马古道的西段,滂沱大雨则蹂躏它的东段,土匪的威胁从未消停。然而在几个世纪里,这条路是重要的通商干道,即便两端的不同文化时常发生抵触也未能改变这一点。古道存在的原因在于双方通商的欲望,不像同样具有传奇性的北方丝绸之路总叫人想起浪漫的思想、伦理、文化和创造力的交流。汉地有藏地渴望的东西:茶;藏地有中原急需的宝物:马。

如今,茶马古道仍活在像罗永福(音)这样的老人的记忆中。92岁高龄的他,眼睛总是湿润润的。我在长河坝村遇到了他。对当年运茶的背夫来说,从雅安往西走到长河坝是十日的脚程。刚到四川的时候,人们告诉我,当年的运茶背夫已经没有在世的了。但在我穿越古道的残存路段时,我不光遇到了罗永福,还遇到了其他五名老背夫,全都渴望与人分享自己的故事。虽说背有些驼了,罗永福仍健壮得惊人,他带着顶黑色前进帽,身着中山装,兜里插着烟斗。1935年到1949年间,他在茶马古道上当背夫,运茶去西藏。他背的茶包总在60公斤以上,而在当时,他的体重才不过50公斤。

“太艰苦,太难走了,”罗永福说,“那碗饭可真不好吃。”

他从马鞍山上走过许多个来回,我之前正是希望到达那里。冬天,大雪积了有一米深,巨石上挂着两米多长的冰柱。他说,最后一次有人穿过那个山口是1966年的事了,所以,他觉得我恐怕过不去。

但当年走那条路是怎样一番情况,我多少得以窥见一斑。新开店是背夫们从雅安到康定20天行程的第一站,在那儿我遇见了脸刮得光光的甘绍雨(音),87岁,还有胡子拉茬的李文亮(音),78岁,他们坚持要给我表演一下当年做背夫时是怎么干活的。

背深深地弯着,驮起想象中的茶包,青筋毕露的手捉住丁字形的木拐,头埋下,眼睛盯着往外斜分的脚,两位老人向我演示他们当年排成一排,步履蹒跚地顺着湿滑的卵石小道前行。照旧日的规矩,甘绍雨走了七步后停下来,把木拐往地上顿了三下。接着,两人将拐杖绕到背后,架住加了木框的驮包,用无形的竹掸子擦去额头的汗水。依他们讲,当年的背夫号子里说得很清楚,上山时七步一停,下山时八步一停,而平地走上十一步也要停,否则不可能走得长久。

运茶的背夫有男有女,一般负重70到90公斤,最壮的男人能背135公斤。背得越多,薪饷拿得也越多:回家的时候,每公斤茶值一公斤大米。背夫们衣衫褴褛,脚上穿的是草鞋,若遇到山顶的垭口积雪,就安上简陋的铁鞋钉。唯一的食物是一小包窝头,偶尔能吃上一碗豆花。

“我们路上当然有人死,”甘绍雨正色说道,眼皮半合起来,“遇上暴风雪,或者跌下山崖,小命就没了。”

1949年新中国成立以后修了公路,人力运茶的历史很快结束了。新政权把地主的土地分给穷人,将背夫从繁重的劳役中解放出来。“那是我一辈子最高兴的一天,”罗永福说。分到土地后,他开始自己种稻子,“那段惨痛的日子过去了”。

传说,茶叶是在公元641年,唐代的文成公主远嫁吐蕃国王松赞干布的时候,第一次被带入西藏。西藏不论贵族还是牧民都喜欢喝茶,其中大有原因。在寒冷的天气里,茶是一种热饮,若不喝茶,便只能喝融化的雪水,牦牛奶或羊奶,要不就是青稞酒了。在寒风凛冽的高原腹地,牧民们围着牛粪火堆取暖,一碗酥油茶带着独有的咸味、些许油腻又强烈的口感,相当于一小顿饭了。

沿着茶马古道运到西藏的茶叶,有着最粗糙的形式。茶叶都是亚热带常绿灌木山茶树上长出来的,只不过,绿茶是未经发酵的嫩芽和树叶制成,而专供西藏的砖茶,直到今天都是用茶树长大了的老叶子、茎和细枝制成。各种茶中以它味道最苦、最涩。经过多道蒸晒工序之后,茶里便掺入粘稠的米汤,压进模具,再次晾干。黑色的茶砖重半公斤到三公斤,至今仍行销于整个西藏地区。

到11世纪,砖茶成了藏地的通货。宋代用它从西藏购买强健的战马,以迎战北方彪悍的游牧部落——成吉思汗的先辈。砖茶成为中原与藏地之间最重要的贸易物资。

用120斤的砖茶,汉人能换回一匹马。这一兑换率是四川茶马司在1074年定下的。背夫从雅安附近的茶厂茶园跋涉到康定,一路海拔升高了2500多米。之后,茶被封装进防水的牦牛皮箱子,用骡子和牦牛的商队运到拉萨,这段行程为期3个月。

到13世纪,汉地每年要以数百万公斤茶换回25000多万匹马。可所有这些马匹都没能挽救宋朝,1279年,它被成吉思汗的孙子忽必烈所灭。

不过,以茶易马的做法却贯穿整个明朝(1368~1644),并持续到清朝(1645~1912)中期。18世纪内地对马的需求开始下跌,茶又被用来交换其他商品:高原兽皮,羊毛,黄金,白银,还有最重要的——只盛产于西藏的中药材。像罗、甘、李这些最后一代的运茶背夫,把砖茶包卸在康定之后,返程时便背的是这些商品。

正如中央皇权控制着四川的茶叶买卖,在神权统治的西藏,喇嘛们也会影响贸易。茶马古道连接着藏地的各大重要寺庙。数百年来,藏地和汉地各自的势力角逐改变了茶马古道的路线。主干路线有三条:一条始自云南南部的普洱茶之乡,一条来自北方,还有一条从东边切入西藏腹地。作为中线的后者路径最短,大部分茶叶都经它运输。

如今,古道的北线变成了柏油铺就的317国道。在拉萨附近,它跟世界海拔最高的铁路——青藏铁路并行。南线变成了318国道,也是柏油路。这两条公路是今日的贸易干线,大卡车川流不息,装载着各色货物——从茶到课桌,从太阳能电池板到塑料盘子,从电脑到手机,凡你想得到的东西都有。几乎所有货物都是单向流动的——向西,进藏,满足那里飞速膨胀的人口的物质需求。

古道中线的西段从未被修成公路。这段路蜿蜒穿过藏地僻远的念青唐古拉山,那里条件极其恶劣,所以几十年前就被废弃了,整个地区不向游客开放。

我已经看过了汉地残存的古道,要想在西藏达到同样目的,必须想办法进入这些封闭的深山。我打电话给妻子苏?伊巴拉,她是个经验丰富的登山家,我要她8月份跟我在拉萨碰头。

我们的行程是从位于茶马古道西端的哲蚌寺开始的——要是骑马的话,这儿离拉萨不到一天的路程。哲蚌寺建于1416年,有一间巨大的煮茶房,七口直径两三米的铁锅架在烧柴火的硕大石灶台上。

彭措卓巴站在一口大锅旁,切下厚得像百科全书般一大块一大块的酥油,放进沸腾的茶里。“从前,这儿一度有7700名喇嘛,每天要喝两顿茶,”他说,“当时这间煮茶房里有一百多名喇嘛干活。”他套着件栗色无袖的藏袍,在寺里当掌茶师傅已经有14年了。“对西藏的喇嘛来说,茶就是生命。”

如今寺里只住着400名喇嘛,所以只用了两口小锅。“一口锅要下25块茶砖,70公斤的酥油,3公斤的盐巴。”彭措卓巴一边说,一边用一人高的木勺在锅里搅动着供200人饮用的茶。“最大那口锅的容量是这个的七倍。”

苏和我从寺里出发,前往离拉萨有五小时车程的那曲市参加一年一度的赛马节。我们想看看令茶马古道得名的传奇马匹。赛马节要持续一周,原本是在开阔的平地上举行的,但十年前修起了一座混凝土体育场,好让官员们可以坐着观瞻。我们到达的第二天一早,藏族群众就挤满了看台:妇女的颧骨高高的,穿着高跟鞋,长辫子上沉甸甸地挂着白银和琥珀的饰品;男人们头戴毡皮高边帽,身着袖子长长的藏袍;孩子们光脚穿着便宜的运动鞋。小贩们叫卖辣土豆和听装的百威啤酒。刺耳的扩音器用汉语和藏语播报每一场赛事。这里弥漫着赛马盛事的氛围,只是看台边上每隔10米就站着警察,赛场周围有人列队巡逻,人群中还混着便衣。

一入赛场,马和骑手们似乎便打破了地球引力的规律。一名藏族骑手飞驰得如同失控,像杂技演员那样左右翻身下马,拾起地上的哈达。泥块高高溅起,迸入湛蓝的天空。骑手高高扬起哈达,掉转马头,迎接人群爆发的欢呼。

那曲赛马节弘扬的是早年藏民生活于马背上的文化遗产,这一类的庆典能延续至今的已经很少了。通过几百年的选择育种,藏人培养出一种特异的良马。这种马身高不过13.5掌(相当于1.4米左右,比大多数美国马的个头要小),四肢精悍,面孔英俊,肺部很大,适于西藏高原海拔4500米的缺氧环境。藏人把它培育出来,就是为了使之能够在冰雪皑皑的山口不知疲倦且步伐沉稳地行进。几百年前,汉人最想要的便是藏马。

而今,那曲坐落在国道317上,从前贸易路线的一切痕迹都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可只要从这里再朝东南方驱车一天——近得诱人——就是念青唐古拉山脉,那是古道原先途经的地方。我被一个念头给迷住了:兴许,在深深的山谷里,还有藏族人在古道上骑着那不知疲倦的马儿呢。说不定,在西藏高原不为人知的广大腹地,古道沿途仍有贸易存在?不过,古道也有可能早就像四川境内那样没了影,被呼啸的寒风和翻卷的大雪给抹掉了。

赛马节过了一半,一个阴沉的雨天上午,苏和我钻进一辆“陆地巡洋舰”,悄悄动身去寻找藏区茶马古道而今的容颜。我们在土路上开了一整天,颠簸地翻过一个个垭口,差点滚下陡峭的山坡。傍晚时分,我们到了两座巨大垭口之间的嘉黎县,这里从前是茶马古道上商队的歇脚之地。我们挨家挨户地打听有没有马匹能带我们爬上5412米高的怒岗(音)垭口,但一匹马也没找到,村民指点我们去镇子边上的一家酒吧。藏族牧民在里面喝啤酒,打台球,摇骰子打赌。听说我们要马,他们全笑了。早就没人骑马了。

出了酒吧,泥地里没看见筋肉健硕的马匹,倒见到了铁马——结实的国产摩托,打扮得和它们血肉之躯的前辈一样,盖着红蓝相间的藏族羊毛坐垫,车把手上缠着流苏。给钱的话,两名牧民小伙愿意带我们到山脚下,之后的路,我们就只能步行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们就出发了,背包像马鞍袋那样横捆在摩托上。牧民小伙开摩托极为娴熟,跟他们的祖先在马背上没什么两样。我们磕磕绊绊骑过了泥巴足有半米深的黑色泥潭,水花飞溅地渡过了蓝汪汪的溪流,摩托的排气管在水里汩汩喷发。

沿山谷驰去,我们经过了藏族牧民的黑色帐篷。好些帐篷前都停着硕大的国产卡车或陆地巡洋舰。牧民们哪儿来的钱买车呢?肯定不是靠传统的牦牛肉和酥油生意吧。

到怒岗垭口脚下的萨楚卡牧民营寨只有30公里,却走了整整五个小时。道路颠簸得把我们的脊骨都给抖散了。牧民小伙燃起了一小堆蒿草营火,吃罢牦牛肉干配酥油茶的午餐之后,苏和我徒步走向垭口。

叫我们惊喜的是,古道非常明显,就像是阿尔卑斯山上的石路,在牧场上蜿蜒向前,途中不时点缀着几头犄角高大的黑牦牛。我们艰难地往山上走了两个小时,穿过了两处泛着蓝色微光的冰斗湖。可一过了这两座湖泊,所有的绿色就消失了,只剩下了石头和蓝天。半个世纪前,运茶的骡队已不再走过这山口,可古道在此前的上千年里曾受到不断的修缮。古人把大石头搬开,修起石阶,这工程至今完好。苏和我走着之字形路线上坡,顺着石头小道直上垭口。

马鞍形的怒岗垭口显然是没人走了。尚在飘动的零零落落的经幡越见稀疏,玛尼石堆上白骨森然。四下里是一片唯有了无人迹才能带来的寂静。苏眺望着周围白雪皑皑的山巅,它们如同天然的金字塔一般。几百年来,曾站在此地的西方人寥寥无几。我顺着苏的目光,看到存留下来的古道伸向了下一个山谷。

“你看见了吗?”她问。我看见了。在我的想象里,上百头骡子组成的商队步子沉重地向我们走来,蹄子周围扬起尘土,身躯两侧一左一右地驮着茶包,押运的藏民神色警觉,提防着埋伏在垭口的土匪。

第二天早晨,我们从垭口返回的时候,摩托骑手已经在等着了。我们坐上后座,开始返回,在冰蚀山谷里颠来簸去。

半路上,我们停在两顶黑色的牧民帐篷前,牦牛粪整整齐齐地码在它们周围。每顶帐篷都挂着阔大的太阳能电池板,草场上停着一辆卡车,一辆陆地巡洋舰,两辆摩托。牧民邀请我们进帐,端上了滚热的酥油茶。

帐篷里面,一位老妇正摇着转经筒默念经文,一名青年在从帐外透射进来的光柱中做饭,还有几个中年男子坐在厚厚的藏毯上。靠着比划手势和一本袖珍字典,我问他们怎么买得起那么多车。他们笑容灿烂,谈话却东拉西扯。等我们把盛得冒尖的大碗米饭就着蔬菜和牦牛肉吃个底朝天,主人拖出一只蓝色的金属箱子,开了锁,掀开盖子,示意我们过来看。里面是几百条死掉的肉虫。

“这是虫草,”主人骄傲地说。他解释说,每一条干虫子都能卖4到10美元。他上了锁的蓝色箱子里大概便装着一万美元的虫子了。虫草是一种感染了寄生真菌的幼虫,只生活在海拔3000米以上的草场。真菌最后会杀死虫子,以它的身体为养料。

每年春天,藏族牧民就在草场上游走,用一种小而弯的铲子寻找虫草。虫草的茎干露出地面不超过3厘米,略带紫色,呈牙签状,极难辨认——但这些虫子比藏民所有的牦牛加起来还值钱。

在亚洲各国的中药店里,虫草都是被当成万用灵药来卖的,据说能使年老者体健,所有的健康问题都不在话下:消炎去肿,提神化痰,就连癌症都能治。药店把它们摆在控温玻璃柜里,品质最高的每克能卖到80美元,两倍于现在的黄金价格。主人合上了他的宝箱,把它藏进帐篷的角落里。我们离开之前,他坚持要我们再多喝一碗滚烫的酥油茶。

乘摩托车在高原上奔驰的时候,忆古思今,茶马古道上新旧贸易的相似之处使我感叹不已。藏族人再不骑马了,西藏城市地区的主要饮料也不再是茶了(红牛和百威随处可见)。然而,正如茶叶仍从汉地的传统产茶区运送出来,西藏高原也仍是某种珍宝——冬虫夏草——的唯一产地。鞋子和香波,电视和烤箱,也许正顺着翻新成柏油大道的古老贸易路线源源不断地向西输入,可也有一样东西被回赠到东边。今天,为了神奇的虫草,藏区之外的国人不惜高价,正像当年他们渴求那无敌的战马一样。

茶马古道始末


茶马古道的涵义

茶马古道是指存在于中国西南地区,以马帮为主要交通工具的民间国际商贸通道,是中国西南民族经济文化交流的走廊。茶马古道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地域称谓,是一条世界上自然风光最壮观,文化最为神秘的旅游绝品线路,它蕴藏着开发不尽的文化遗产。茶马古道源于古代西南边疆的茶马互市,兴于唐宋,盛于明清,二战中后期最为兴盛。茶马古道分川藏、滇藏两路,连接川滇藏,延伸入不丹、锡金、尼泊尔、印度境内,直到西亚、西非红海海岸。滇藏茶马古道大约形成于公元六世纪后期。它南起云南茶叶主产区思茅、普洱,中间经过今天的大理白族自治州和丽江地区、香格里拉进入西藏,直达拉萨。有的还从西藏转口印度、泥泊尔,是古代中国与南亚地区一条重要的贸易通道。

茶马古道的起源

茶马古道起源于唐宋时期的“茶马互市”。康藏属于高寒地区,海拔都在三四千米以上。糌粑、奶类、酥油、牛羊肉是藏民的主食。在高寒地区,需要摄入含热量高的脂肪,但没有蔬菜,糌粑又燥热,故藏民在长期的生活中,创造了喝酥油茶的高原生活习惯,但藏区不产茶。在内地,民间役使和军队征战都需要大量骡马,供不应求,而藏区和川、滇边地则产良种马。于是,具有互补性的茶和马的交易即“茶马互市”应运而生。这样藏区和川、滇边地出产的骡马、皮毛、药材等和川滇及内地出产的茶叶、布匹、盐和日用器皿等等,在横断山区的高山深谷间南来北往,流动不息,并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而日趋繁荣,形成一条延续至今的“茶马古道”。

茶马古道概述


在中国大西南横断山脉的险山恶水之间,在世界屋脊的原野丛林之中,绵延盘旋着一条神秘古道,这是这个星球上最令人惊心动魄的道路之一。千百年来,无数的马帮在这条道路上默默行走

茶马古道是今天人们为这条绵延千年的古代商路所起的名字,它不是一条路,它只是一个名称,甚至只是一个文化概念。茶马古道是目前世界上己知的地势最高最险的文明文化传播的古道,是一条完全用人和马的脚力踩出的,用有血有肉的生命之驱国铺就的古道,马帮们沿着这条坎坷崎岖的古老驿道,源源不断的为藏区驮去茶、糖、盐等生活必需品,从藏区换回马匹、牛羊和皮毛。悠远的马铃声,串起了山谷、平坝和村寨,也串起了众多民族和不同文化交流。

茶马古道是一个民族文化的大观园、民族迁徒的大走廊,在这条绵延4000余公里的古道上,有西双版纳傣族的贝叶文化、有彝族祭坛上的火文化、有白族的本主文化、有纳西族的东巴文化、有藏族的雪域文化各民族文化在这条古道上交汇、融合、发展,生生不息。它又是一条中外文化交流的通道,在华夏文明和印度文明之间架设起一座桥梁。

茶马古道途经的横断山区、青藏高原,是我国地理地貌最为复杂、生物多样性最为丰富的地区,圣洁的梅里雪山,康巴人在高原草场引吭高歌,惊涛拍岸的怒江峡谷中,基督教堂里传诵着四部的和声,碧罗雪山、怒族人的春米声、织布声、孩童们的嬉戏声,淹没在夕阳的炊烟之中,自信,祥和,愉悦,是那里原住民族的灵魂。

陕西茶马古道与滇茶马古道握手(三)


是茶换马,还是马驮茶

研讨会上学术争议激烈,主要分为滇、陕、川三派。

第一个发言的木霁弘,夸赞了丽江和丽江马在滇藏茶马古道上的特殊作用。他说,南部驮茶的马,到了大理、丽江一带就不能再走了,因为它们不适应海拔5000米以上的青藏高原,唯有大理、丽江的马不惧高海拔。他强调,在研究茶马古道时,不要只看正史,而忽视茶马古道的民间性。他注意到有的人基于地方眼光,排出一、二、三。研究茶马古道时要完整、全面地评估,不要想当然地说你这条路是第一条、是起点。经过长期研究,可能你的这个说法是靠不住的,也是站不住脚的。

木霁弘后面的话,虽然没有点名,但显然说的是陕西的事情,特别是今年4月16日在紫阳县向阳镇瓦房殿举行的中国第一条茶马古道起点揭牌仪式。

第6位发言的李刚,没有因为自己身处人家门上且是应人家邀请来参加会议而回避观点的交锋。

李刚提出需对茶马古道这一概念进行科学的界定。目前有两种观点:一种观点认为,茶马古道是由国家经营、以内地茶叶换取边疆战马为主要内容的西部贸易大通道,是以茶换马的交易;另一种观点认为,茶马古道是以马驮茶的贸易大道,马只是工具而不是商品。李刚认为应该是以茶换马。由于当年陕西运茶量太大,主要是用骆驼驮茶,去西部换马。清代陕西茶商马合盛家有300多峰骆驼。

针对木霁弘的讲话,李刚说,从历史发展的角度讲,须在时空上准确描述茶马古道。他觉得,既然茶马古道不是民间小道,就必须以国家组织和国家行为作为标志。明代边防建设的重点在西北,所以搞了基本国策茶马交易,茶马古道的起源和这一政策有直接的关系。茶马古道开通的标志,既不是茶,也不是马,而是政府的茶马交易事务主管机构的设立,茶马司就是茶马古道开通的基本标志。明代洪武4年,即公元1371年,在陕甘设立了秦州茶马司、河州茶马司、洮州茶马司,标志陕甘茶马古道开通;到洪武26年,即公元1393年,开通了四川的黎州茶马司(在今汉源县)和雅安茶马司,标志着康藏茶马古道(即一般人称的川藏茶马古道)的开通。

四川师范大学旅游学院院长王川教授说,在川藏线上,主要是用牦牛运输茶叶,不是马,因为牦牛耐寒,而且用结实的牦牛皮包裹茶叶,不仅能避免受潮变质,而且牛皮摔不破。王川同时提出,川西北是茶马古道核心区。

云南许多学者在会上一再提出,滇藏线是茶马古道的主要线路。

北京大学教授陈保亚认为,茶马古道是以人赶马(包括牛、骡、骆驼等)运茶为主要特征,并伴随盐、酒、马、骡、皮毛、药材等商品交换的文化传播之纽带。

云南大学茶马古道研究所研究员周重林解释,茶马古道的核心是茶,不是运输工具。

云南茶马古道


在横断山脉的高山峡谷,滇、藏、川的丛林草莽中,绵延盘旋着一条滇、川经西藏通往南亚西亚的神秘古道。古道上溜索连接着湍急的河流,马蹄印嵌在高山陡岩的石板上,这是商人、探险家和马帮踏出的路。

其路线基本有两条:一是云南的普洱→大理→丽江→中甸→西藏的察隅→波密→拉萨→日喀则、江孜、亚东、柏林山口,分别到缅甸、尼泊尔、印度;另一条从四川的雅安→康定→西藏昌都→尼泊尔、印度。这是亚洲大陆以茶叶为纽带的古道网络,长在千里以上,其中以云南中甸、四川康定、西藏昌都构成的三角地带是茶马古道网络分布最为密集的地方,是各路马帮交会最为频繁的地方,来自云南的滇茶和四川的雅茶与西藏的麝香、皮毛,以及来自印度的珠宝首饰香料等等在这一带互市,早在唐代便形成茶马互市,宋代于雅安设置“茶马互市司”,清代在云南永宁亦设茶马司。

当京滇公路未修筑时,这条古道就是交通大路,路上无日不有官商游客往来,人背马驮的货物也时时可见,因而每一个宿站都有充足客源,有时甚至几百人同宿一客站,堪称繁盛官道。话虽如此,就道路本身而言却是鸟道羊肠,崎岖难行,有人甚至认为不亚于“难于上青天”的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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