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笔下的“茶典故”

发布时间 : 2021-0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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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茶的典故可能不全来自民间,而是出于文人之手或经过文人加工,但听起来仍是饶有趣味。如看人上茶的故事便很有意思。

相传清代大书画家、号称扬州八怪之一的郑板桥曾在镇江读书。一天他来到金山寺,到方丈室看别人字画,老方丈势力眼,见郑板桥衣着简朴,不屑一顾,仅勉强地招呼坐。又对小和尚说:茶!交谈中得知郑是同乡,于是又说:请坐!并喊小和尚:敬茶!而当老方丈得知来者原来就是大名鼎鼎的郑板桥时,大喜,于是忙说:请上坐!又急忙吩咐小和尚:敬香茶!茶罢,郑板桥起身,老和尚请求赐书联墨宝,郑板桥乃挥手而书,上联是:坐,请坐,请上坐!下联是:茶,敬茶,敬香茶!这副对联对得极妙,不仅文字对仗甚工,而且讽刺味道极浓。

还有一则朱元璋赐茶博士冠带的故事,说明太祖朱元璋一次晚宴后视察国子监,厨人献上一杯香茶,朱正在口渴,愈喝愈觉香甜,心血来潮,乘兴赐给这厨人一付冠带。院里有位贡生不服气,乃高吟道:十年寒窗下,不如一盏茶。众人看这贡生敢忤皇上,大惊,朱元璋却笑着对了个下联:他才不如你,你命不如他。这个故事,一方面是说明朱元璋好茶,同时也较符合历史,朱氏出身低微,比较能体谅劳动者,自己又没读过多少书,重实务而轻书生,或许是真有的。

至于众说周知的敦煌变文茶酒论的故事,其本身很明显自民间故事脱胎而来。这个故事以赋的形式出现,说明已经过文人加工整理,有人考证其为五代到宋初的作品,那么在民间流传则应更早。而到明代又出现同样母题的茶酒争高的故事。同时,在藏族俗文学中也发现这个题材的作品。由此说明,民间故事的生命力是很强的。而在中国人心目中,向来把茶看得比酒要重一些。

茶文化精选阅读

历代中国文人笔下的茶文化


中国是茶的故乡,茶的历史源远流长,朋友相逢、人来客往,总会沏茶而待之。茶不仅仅只是一种解渴饮料,它也有着深深的文化底蕴,已经形成了一种茶文化。

茶作为一种精神文化,是从品茗斗茶开始的。茶饮具有清新、雅逸的天然特性,能静心、静神,有助于陶冶情操、去除杂念、修炼身心,这与提倡清静、恬澹的东方哲学思想很合拍,也符合佛教、道教和儒家的内省修行思想。因此我国历代社会名流、文人骚客、商贾官吏、佛道人士都以崇茶为荣,特别喜好在品茗中,吟诗议事、调琴歌唱、弈棋作画,以追求高雅的享受。

早在唐宋时代之前,茶已成为文人学者的描写对象,诸如借茶写人事,抒发胸怀,感悟人生。今天我们不仅可以读到茶圣陆羽的名著《茶经》,而且还可以读到如唐代杜甫、宋代苏东坡、元代耶律楚材、明代徐渭等著名诗词宗师们的咏茶佳句。仔细翻阅古代的文学艺术作品,我们还可以看到,茶还是绘画家、音乐舞蹈家,乃至宗教文化中的永盛不衰的重要题材。

喝茶的雅名叫品茗。文人好茶,以为喝茶是淡雅而悠远的。品茗斗茶又是文人生活中一大雅事。古代文人多情而善感,喝茶喝到得意处,难免诗兴大发,留下许多佳句。宋代范仲淹《和章珉从事斗茶歌》曰:溪边奇茗冠天下,武夷仙人自古栽。诗人对武夷茶推崇备至,把武夷茶比作仙茶,评为天下第一。斗茶味兮轻醍,斗茶香兮薄兰芷。他夸赞武夷茶的滋味,胜过甘美无比的醍醐,香气胜过清幽高雅的兰芷。寓意深长,倍增茶韵。

文人学者中多品茗行家。清代著名学者袁枚在《随园食单》中,有一段谈到武夷岩茶的韵味:余游武夷,僧道争以茶献,杯小如胡桃,壶小如香橼。每斟无一两,上口不忍遽咽。先嗅其香,再拭其味,徐徐咀嚼而体贴之,果然清芬扑鼻,舌有余甘。一杯之后再拭一二杯,令人释燥平矜,怡情悦性。始觉龙井虽清而味薄矣,阳羡虽佳而韵逊矣;颇有玉与水晶品格不同之故。袁枚在浅酌慢饮中,把武夷岩茶比作美玉,把龙井和阳羡茶比作水晶,说明它们的韵味各有独到之处。

明清文人笔下的福鼎太姥山茶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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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诗人、学者谢肇淛《太姥山志》记载:“太姥洋在太姥山下,西接长蛇岭,居民数十家,皆以种茶樵苏为生。白箬庵前后百亩皆茶园。”樵苏即砍柴割草之人。他在《长溪琐语》写道:“环长溪百里,诸山皆产茗,白丁僧俗半衣食焉。”种茶收入是普通百姓和僧家衣食生活的一半来源。明代诗人陈仲溱在太姥山游记中写道:“叠石庵,缁徒颇繁,然皆养蜂卖茶,虽戒律非宜,而僧贫亦藉以聚众。”缁徒即僧人,僧人养蜂种茶卖茶虽有违佛家戒律,却可为僧人提供基本生活来源。

据以上记载,明朝时期太姥山地区茶叶种植、生产、销售已经是很普通,不管是普通百姓,还是寺院僧人都大量种茶、采茶、制茶、出售茶叶。茶叶收入成为百姓重要的经济来源,在百姓生活中占有比较重要位置。

太姥山中的太姥洋、白箬庵、叠石庵等处有大片的茶园。

清乾隆四年福鼎第一任县令傅维祖在清查太姥山寺产时登记:“南至叠石庵,外大茶园峰梁为界。”“旧管大茶园一片,在国兴寺山西首鹦哥路下。”“本庵旧管茶园一处,坐落于太姥洋宫后峰右边。本庵旧管茶园一片,坐落于石牛坞。”太姥山周边多数茶园归太姥山寺庵所有,是寺庵重要财产,也是主要经济来源。

谢肇淛在游太姥山诗中多处描写太姥山茶,《玉湖庵感怀》中写道:“采茶人去猿初下,乞食僧归鹤未归。”采茶人离开茶园时,猿猴已开始出没,说明采茶人回家时天色已暗。在春天采茶季节里,采茶百姓和僧人是非常忙碌辛苦,起早摸黑在茶园中采摘茶叶。他在《天源庵》诗中道:“借问僧家何处,采茶犹未还。”僧人都忙于采茶、制茶,寺院空无一人。《午所庵》诗:“天柱青初近,云芽绿未齐。”农历二月,茶树刚露出少许芽头,还未长成绿色一片。

与谢肇淛一起游览太姥山的诗人周千秋《游太姥山道中作》:“几处茶园分别墅,数家茅屋自成村。”在太姥山茶园周边建有几处的农家茅屋,数家农家茅屋组成一个自然村落。茅屋、绿色的茶园和四周松柏、峰峦形成一道美丽的自然风景,也道出诗人对世外桃源生活的一种理想。欧应昌是谢肇淛、周千秋的诗友,得知他俩游太姥山,写诗相送:“蜃气青窥海,茶香绿采云。”站在太姥山顶可看到海上的海市蜃楼景观,在太姥山中闻到绿的象天上云彩般的茶园飘出的阵阵茶香,诗人的想象充满着对太姥山美景和太姥山茶的向往。也是和谢肇淛一起游太姥山的宁德人崔世召《玉湖庵》诗:“古木青攒汉,新芽翠点园。”玉湖庵四周古木参天,象男子汉般排列,茶树新长出的翠绿色嫩芽,装点着茶园。

明代太姥山茶已形成自己的茶叶品牌,产生一定影响,那就是绿雪芽茶叶。明代陆应阳《广與记》:“福宁州太姥山出茶,名绿雪芽。”谢肇淛在博物学著作《五杂组》写道:“闽方山、太姥、支提俱产佳茗,而制造不如法,故名不出里。”肯定太姥山产佳茗,又指出太姥山地区茶叶制造贮藏存在不足,影响茶叶质量和知名度。

周亮工,明未清初诗人、学者,曾任福建按察使、布政司,对福建风俗民情甚为了解,对福建茶叶更是精熟。所著《闽小记》中有闽茶曲十首,后附自注文,可视为闽茶简史。其中第八首诗是:

“太姥声高绿雪芽,洞天新泛海天搓。

茗禅过岭全平等,义酒应教伴义茶。”

注文写道:“绿雪芽,太姥山茶名。”至少在明未清初太姥山绿雪芽茶叶的名气已经很大,深得各地品茗者的好评。

清乾隆年间邱古园著《太姥指掌》云:“磨石坑三里许至平冈,居民十余家,结茅为居,种园为业,园多茶,最上者:‘太姥白’即《三山志》绿雪芽茶是也。”绿雪芽也称“太姥白”是茶叶中最上等品。

明清时期绿雪芽茶叶制法应与现在福鼎白茶中“白毫银针”制法相近。晾晒,自然萎凋,半发酵为主,所制得茶叶汤水甘醇舒爽,香气清淡。

明万历年林祖恕游太姥山至天源庵,庵内僧人碧山被称为“诗僧”。“具方袍相接。”“因箕坐于溪畔,取竹炉汲水,烹太姥茗啜之。”明代文人高僧品茗讲究优静高雅的环境。选择在大自然界幽静的山林间、溪涧畔、泉水边,以松涛,清风相伴,体现文人雅致的情趣。这种风尚至今让我们倍感神往,饮茶达到一种精神境界。品茗论禅,吟诗作文,尽得饮茶之趣。明清许多画家就是以此场景为题材绘画。

取竹炉汲水煮茗,明代文人雅士品茗,对水是很讲究。谢肇淛《五杂组》言:“闽人苦山泉难得,多用雨水,其味甘,不及山泉。”田艺蘅的《煮泉小品》对泉水要求是:清、寒、甘、香四个特点。碧山上人用太姥山的山泉水烹太姥佳茗,饮后清爽甘甜,回味醇和,让人心神舒畅。

明代广东佥事,州人林爱民《梦游太姥》诗:“一僧辟谷可旬日,煮茗只向石底烧。”僧人辟谷修炼可十几天不进食,只饮茶水。林祖恕《天源庵访碧山上人》:“竹间风吹煮茗香,户外柑橙枫柏赤。”明代诗人郑邦祥太姥山诗:“清溪激齿松泉滑,古洞烹茶瓦鼎寒。”明代太姥山寺院饮茶还是用瓦鼎之类器皿“煮”或“烹”。谢肇淛《五杂组》言:“古时之茶,曰煮、曰烹、曰煎,须汤如蟹眼,茶味方中。今之茶惟用沸汤投入,稍着火,即色黄而味涩,不中饮矣。乃知古今之法,亦自不同也。”明代废除团饼茶,普遍使用散茶冲泡饮茶。散茶冲泡过程包括:洗器、煮水、温壶、洗茶、置茶、注水、分茶等步聚。各地饮茶方式又有所区别,太姥山地区品茗方式经过唐宋的发展,到明清形成比较成熟的饮茶方式和茶文化,盛行于文人和寺院僧人中。

明清时期茶已溶入百姓生活中,是人们生活中不可缺少的物品,成为当地民风民俗的组成元素。七月初七,七夕节案桌上供品有茶、新鲜水果、五子(桂园、红枣、茶生、桃仁、豆子),焚香祭拜,乞巧、乞子、乞美好婚姻。然后大家一起喝茶聊天,吃水果、玩乞巧游戏。老人去逝丧礼灵座供品除饭、菜外,还要一杯茶,一盏酒。盖新房上樑、压樑物品中也要有茶叶,茶与百姓生活密切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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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大茶人笔下的茶


1、王禹偁:沃心同直谏,苦口类嘉言

王禹偁(954-1001),北宋初期著名政治家、诗人、散文家。字符之,济州巨野人(今山东省巨野县)。宋太宗年间登进士第,一生三次被贬,曾任左司谏、知制诰、翰林学士。王禹偁出身贫寒,平素喜茶,多有饮茶诗句,如:《惠山寺留题》、《投柴殿院三十韵》、武平寺留题》、《月波楼咏怀》等。其在描述茶的特性之时,托物拟人,以茶寓意,称茶为活心同直谏,苦口类嘉言,以比喻茶为苦口的良药,就像用意良善的直言规劝、抗言直谏,能够启活人心。

王禹偁在朝廷任翰林学士时,曾得赐极其珍贵的龙凤团茶,其更是舍不得品尝,而是将它拿去孝敬白发母亲,此举在《龙凤茶》诗中得以体现:

样标龙凤号题新,赐得还因作近臣。

烹处岂期商岭水,碾时空想建溪春。

香于九畹芳兰气,圆似三秋皓月轮。

爱惜不尝惟恐尽,除将供养白头亲。

2、范仲淹:众人之浊我可清,千日之醉我可醒

范仲淹(989-1052),北宋著名的政治家、思想家、军事家、文学家、教育家,世称范文正公。苏州吴县人(今江苏州)。宋真宗年间(1015)中进士,后官至枢密副使、参知政事。范仲淹在睦州为官时,常与宋代贡茶产地建州人章岷一起斗茶,写下《和章岷从事斗茶歌》:

年年春自东南来,建溪先暖冰微开。

溪边奇茗冠天下,武夷仙人从古栽。

新雷昨夜发何处,家家嬉笑穿云去。

露芽错落一番荣,缀玉含珠散嘉树。

终朝采掇未盈襜,唯求精粹不敢贪。

研膏焙乳有雅制,方中圭兮圆中蟾。

北苑将期献天子,林下雄豪先斗美。

鼎磨云外首山铜,瓶携江上中泠水。

黄金碾畔绿尘飞,碧玉瓯中翠涛起。

斗茶味兮轻醍醐,斗茶香兮薄兰芷。

其间品第胡能欺,十目视而十手指。

胜若登仙不可攀,输同降将无穷耻。

吁嗟天产石上英,论功不愧阶前冥。

众人之浊我可清,千日之醉我可醒。

屈原试与招魂魄,刘伶却得闻雷霆。

卢仝敢不歌,陆羽须作经。

森然万象中,焉知无茶星。

商山丈人休茹芝,首阳先生休采薇。

长安酒价减百万,成都药市无光辉。

不如仙山一啜好,泠然便欲乘风飞。

君莫羡花间女郎只斗草,赢得珠玑满斗归。

3、欧阳修:岂知君子有常德,至宝不随时变易

欧阳修(1007-1072),字永叔,北宋吉安永丰人(今属江西)。在滁洲时自号醉翁,晚年自号六一居士,谥文忠,世称欧阳文忠公。北宋时期著名政治家、文学家、史学家和诗人。欧阳修平日非常喜欢饮茶,在他官居枢密副使(相当于副宰相)时,为蔡襄的《茶录》写过一篇《龙茶录后序》,文章中写到(白话译文):茶是天地万物的精华,而小团又是其中精华的精华,她是由蔡襄首创的。宋仁宗对小团特别珍惜,虽为辅相之臣,都不容易得到恩赐。只有一次南郊大礼,致斋之夕,政治局、国务院各四人,共赐一饼,八家平分而归,各得约两钱,不敢碾试,藏以为宝,有佳宾来访,也就是拿出来让大家见识见识而已。直到嘉祐七年,我在国务院供职二十多年,终于得赐一饼。每次捧在手上把玩,激动得禁不住泪流满面。小团究竟有多么珍贵,由此便可见一斑了。

欧阳修视龙凤团茶如此之珍贵,自然也极端钟爱,而且在一些赞美诗中可看出他对北苑御茶的采制、烹点似乎也颇有研究。欧阳修的诗中有如:建安三千五百里,京师三月尝新茶。、我看龙团古苍壁,九龙泉深一百尺。凭君汲井试烹之,不是人间香味色。

欧阳修退居林下以后尤爱茶,在一首诗里他说:吾年向老世味薄,所好未衰惟饮茶。建溪苦远虽不到,自少尝见闽人夸。而一讲到茶,他总是念念不忘建茶中的龙凤团,在他的《归田录》里,回忆道:茶之品莫贵于龙凤,谓之小团,凡二十饼重一斤,其价值金二两,然金可有,而茶不可得。每因南郊致斋,中书枢密各赐一饼,宫人往往缕金花于其上,盖其贵重如此。由此可见他在临终之际,对稀世珍品的龙凤团茶仍念念不忘,钟情如初。

4、蔡襄:灵泉出地清,嘉卉得天味

蔡襄(1012-1067),字君谟,兴化仙游人(今属福建),宋代著名学者,也是宋代书法大家,是苏、黄、米、蔡宋四家之一。而茶襄在茶方面的水平、名声一点也不逊于书法方面。茶襄于庆历七年(1047)任福建路转运使,勤勉于使任,添创了小龙团茶。蔡襄返京以后,因为仁宗皇帝多次向他询问建安贡茶及试点情况,因而撰写了《茶录》上下两篇进呈。上篇论茶,分色、香、味、藏茶、炙茶、碾茶、罗茶、候汤、熁盏、点茶十条,下篇论茶器具,分茶焙、茶笼、砧椎、茶钤、茶碾、茶罗、茶盏、茶匙、汤瓶九条。主要是写建安茶及其烹试方法。《茶录》是宋代现存最早的完整的茶论专著,对宋代茶艺的发展以及以后宋代茶书的写作都有深远的影响。

5、苏轼:要知玉雪心肠好,不是膏油首面新

苏轼(1036-1101),字子瞻,又字和仲,叫东坡居士,眉州人(今四川眉山)。北宋著文学家、书画家、词人、诗人、美食家。其诗、词、赋、散文、绘画均成就极高,是中国文学艺术史上罕见的全才。在苏轼荣辱相继坎坷颠沛的一生中,一直有茶相伴。睡足后饮茶,一直是苏轼生活的重要内容。在品尝之余,苏轼写下了众多的茶诗词文,如《越州张中舍寿乐堂》、《寄周安孺茶》、《侯鲭录》、《汲江煎茶》等。而在《次韵曹辅寄壑源试焙新芽》中,更是将好茶与佳人作比,极其形象地描绘了好茶源于其内在的品质:

仙山灵草湿行云,洗遍香肌粉未匀。

明月来投玉川子,清风吹破武林春。

要知玉雪心肠好,不是膏油首面新。

戏作小诗君勿笑,从来佳茗似佳人。

宋代饼茶为了保藏茶叶以及为了使茶饼表面色泽温润,多在茶饼表面刷涂膏油。苏轼以佳人比佳茗,因为佳人之美在于其雪清玉洁的本质,而不可能靠膏油粉籹涂抹而成。此后,有人将苏轼另一首诗中的欲把西湖比西子与本诗中的从来佳茗似佳人辑成一联,成为茶联中的名联。

此外苏轼还为茶写了一篇拟人化的纪传作品《叶嘉传》,以茶为描摹对象,刻画了一个胸怀大志,资质刚劲,风味恬淡,励志清白的君子形象。

据说大学士苏东坡从川峽回京时,受革新派王安石宰相的委托带-礶中峽水,学士一路赏景到下峽才猛然想起,要船夫逆回已难行,在当地老人水流三峡,难分好歹的说辞下,只好从下峡取礶水。

王安石烧水茶开,品了一口,直言不讳地说是下峡水。被怔住的苏学士拱手讨教,王安石说:这瞿塘水性,出于《水经补注》。上峽水性太急,下太缓,唯中峽缓急相半。此水烹阳羡茶,上峽味浓,下峽味淡,中峽味浓淡之间。今见茶色半晌方起,故知是下峡。苏东坡深为敬佩,将实情坦然相告。

文人与茶


茶是中国最古老最普通的饮品。或说茶是苦菜(许慎《说文解字》),或说茶为南方之嘉木(陆羽《茶经》),那只是说了茶的植物性一面;精茗蕴香,借水而发;无水不可论茶也。(许次纾《茶疏》)茶与水结合才能尽显茶的本色。茶,是茶叶与水的共生物。

文人在文房四宝的拥戴中枯坐,一经吮茶,立刻以狂喜之心拥它入怀,轻啜慢品。茶是自然的、圣洁的,茶是优雅的、纯粹的,茶是温情的、清芬的,它使整个书房溢满氤氲。文人之于茶,犹茶之于水。在清冽的汤泉中叶芽舒展,文人的心境亦平展夷畅,此时将天地之甘露入肠,清心涤性,臻至物我两忘之境。

文人咏茶,总是在一片芳馨中孕育出无数佳作。尤其茶助诗思、诗兴遄飞,令人击节赞叹。

最有趣的是,文人咏茶往往娓娓道来如数家珍,不经意间成为一部茶史。大哉天宇内,植物知几族?灵品独标奇,迥超凡草木。苏轼《寄周安孺茶》,洋洋120行将一部茶史入诗,写得气势非凡,令人喝彩。

文人爱故乡,亦极力推崇故乡茶。茶以诗名,茶以人传。文人与茶人合为一体,亦将茶文化一脉输入中国文化的血脉里。

茶的圣洁与清芬,成为文人馈赠之首选。以茶为礼、为寿,甚至兼馈煮茶之水,气醇风清传承至今。相传唐人刘禹锡以菊花粉和萝卜换白居易的六班茶;扬州八怪之一的茶仙汪士慎以《乞水图》换焦五斗的雪花水;清人厉鹗以一部《宋诗纪事》换大恒禅师的龙井茶留给文坛茶史连绵佳话。而文人收到茶礼,辄兴奋莫名,飞毫赋诗。

有明一代,散茶崛起,开创瀹饮之法,推动茶业繁盛,饮茶之风普及到社会各层面。大儒沈德符以敏锐嗅觉述评:一瀹便饮,遂开千古茗饮之宗。(《野获编补遗》)中国茶文化从兹在世界茶文化中以扛鼎之姿独树一帜。

于是嗜茶的文人不再清高,遇上真正茶人,必然顶礼膜拜。冒辟疆、钱谦益援笔记茶痴朱汝圭,董其昌、张岱着文赞茶家闵汶水茶文化的精神在向独立的人格拓展。

秋雨滂沱之时,冬雪霏霏之夜,我寻一把曼生壶,一只成化杯,泡一壶茶,自斟自啜,或听雨打芭蕉,或看雪舞群山。我把中国茶史上的文人茶人默默地数着,想着他们的故事。茶熟香温且自看,茶的滋味,就是养生、养气、养德的滋味啊!

一杯浅茶,一杯平民化的茶,一杯渗有禅味的茶,一杯去湿利肝明目的茶,一杯让你体味人生的茶;再借南宋罗大经的一句诗送给你:待得声闻俱寂后,一瓯春雪胜醍醐。

老南京“梅雨茶” 文人的最爱


在南京历史上,梅雨季节是一些文人雅士、品茶爱好者的最爱。旧时,每当梅雨时节,具有六朝烟水气的南京,家家会搬出大缸或瓮罐于庭院之中收集天上落下的雨水,以便烹用当年新茶。一些骚人墨客则聚会细品梅雨茶。品茗观景之余,往往还联名作诗,饶有情趣。

黄梅时城南家家刷缸接雨黄梅雨,是初夏时节在江淮流域、长江中下游地区的一种连阴雨天气,雨期比较长;因为时值梅子黄熟,故称为黄梅雨或梅雨。又因其时温度比较高,湿度大,衣物等用品容易发霉,所以也称霉雨。身在南京的南朝皇帝梁元帝曾经给梅雨下过一个定义:梅熟而雨曰梅雨。

梅雨时节大都在常年公历六月中旬入梅(梅雨开始),七月上旬出梅(梅雨结束),连续二十天左右;各年雨量有多有少,所以又有干黄梅和湿黄梅的说法。虽然黄梅雨对人们的日常生活有诸多的影响,但适时适量的梅雨对农作物的生长却是十分有利;况且,黄梅雨因其时雨甘,泼煮茶,美而有益而受到众多茶人的推崇并留下了许多赞美之词。

明清时期,在南京城南一带,入梅后,家家洗刷瓮缸,放置于庭前,收蓄雨水以供烹茶。徐士钅宏曾赋诗曰:阴晴不定是黄梅,暑气熏蒸润绿苔,瓷瓮竞装天雨水,烹茶时候客初来。即其中的一首风俗诗。

《红楼梦》中妙玉用梅雨水煮茶对茶俗和茶礼有详尽记录和描述的《红楼梦》作者曹雪芹从小在南京生活,因此,在他的笔下有过不少关于南京梅雨烹茶的记载。其中最为经典的就是妙玉煮茶的一段。

曹雪芹写道,一日,贾母来到庵堂对修行的妙玉说,把你的好茶拿来,我们吃一杯就去了;只见妙玉亲自捧着一只海棠花式的雕漆填金的小茶盘,内放一只五彩小茶盅,奉给贾母。贾母问:用什么水沏的?妙玉答道:是旧年蠲的雨水。妙玉用的雨水,当是梅雨时节收贮的雨水。

而《金陵物产风土志》则明确记载:雨水较江水洁,较泉水清,必判分昼夜,让过梅天,炭火粹之,叠换缸瓮,留待三年,芳甘清冽;所谓为忆金陵好,家家雨水茶是也。

文人雅士喜欢在妙相庵品茶雨集

前清时,南京人不但用梅雨烹茶,还形成雨集,妙相庵雨集最为称着。文献学家陈作霖在《可园备忘录》中曾记述:五月雨集妙相庵,六月刘园观荷,七月飞霞阁看云,八月秦淮水榭玩月,皆具文社、会饮。

妙相庵于清初由僧默汝创建。当年的妙相庵,曲槛临风,空亭枕雨,疏花幽竹,用瑟有致,池塘竹树,颇饶野趣(见道光《上元县志》)。梅雨时节,文人墨客来此聚会,小尼娴熟地端上梅雨茶,大家一边品茶,一边赏景,咏诗联句,泼墨挥毫,显得宁静安闲。于是年复一年,相沿成俗。

到了太平军占了南京时期,翼王石达开初到南京,也羡慕此庵幽静,即住进妙相庵。1864年湘军攻陷天京后,曾国藩又将此庵作生祠。此后又复为尼庵。雨集妙相庵之俗一直延续到民国年间。

至于这座尼庵的所在,史籍上说在唱经楼薛家巷后。由于二百年来街巷的变迁,今天的薛家巷却找不到此庵。而这座古尼庵址现为鼓楼东南角双龙巷18号(的确在薛家巷后)。20世纪50年代迁走菩萨和尼姑,此地做了工厂。原先老尼住的寝房(双龙巷12号)至今尚存,青砖青瓦,小巷深宅,古朴而幽静,令人流连忘返。

普洱的典故


普洱茶产于云南西双版纳等地,因自古以来即在普洱集散,因而得名。普洱县城又作普洱哈尼族自治县,隶属思茅地区,位于云南省南部,距昆明373公里,原称宁洱县。普洱为哈尼语,普为寨,洱为水湾,意为水湾寨,带有亲切的家园的含义。

普洱茶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东汉时期,距今已达2000年之久。民间有武候遗种(武候是指三国时期的丞相诸葛亮)的说法,故普洱茶的种植利用至少已有1700多年的历史唐朝时普洱名为步日,属银生节度(今思茅和西双版纳一带),银生茶是为普洱茶的前身,元朝时称之为普茶,明万历年才定名为普洱茶,极盛时期是在清朝,《普洱府志》记载:普洱所属六大茶山周八百里,入山作茶者十余万人,可知当时盛况。思茅与西双版纳一带为其主要原料生产地,普洱与思茅成为加工和集散中心,明朝时期以普洱为中心向外辐射六条茶马古道,将普洱茶行销至中国本土、西藏、越南、缅甸、泰国等地,并转运到港澳、东南亚,甚至欧洲。光绪二十三年(公元1897年)以后,法国、英国先后在思茅设立海关,增加了普洱茶的出口远销,普洱茶马古道随兴旺,现今还有思茅卡房高酒房茶马古道,1.5米宽,断续数公里:有思茅三冢村外茶马古道、那柯里茶马古道,断续30公里;普洱茶庵塘茶马古道,残存12.5公里,石上马蹄印,记录下了当年运茶马帮的历史。

文人雅士的茶文化(看文人是如何看待喝茶)


文人雅士笔下的茶馆虽不甚雅,却颇有人间烟火气,在老残先生的“明湖居茶馆”,可颀赏鼓书艺人王小玉的演出;在鲁迅先生的“华老栓茶馆”里可听到杀革命党的传闻并目睹华小栓吃人血馒头的镜头;在沙汀先生的“其香居茶”可见到已成历史垃圾的袍哥、保甲长、乡绅之流;在老舍先生的“茶馆”里你更可见到1889年清末社会各色人等,什么闻鼻烟的、玩鸟的、斗蛐蛐的、保瞟的、吃洋教的、特务、打手……等等,最后是精明一生的王掌柜解下腰带了其一生。……总之,一个小茶馆就是人间社会的缩影。

茶叶进入家庭,便有家居茶事。清代查为仁《莲坡诗话》中有一首诗:

书画琴棋诗酒花,

当年件件不离它;

而今七事都更变,

柴米油盐酱醋茶。

茶已是俗物,我们如何看待喝茶中的茶文化呢?

茶已是俗物,日行之必需。客来煎茶,联络感情;家人共饮,同享天伦之乐。茶中有温馨。茶道进入家庭贵在随意随心,茶不必精,量家之有;水不必贵,以法为上;器不必妙,宜茶为佳。富贵之家,茶事务求精妙,可夸示富贵、夸示高雅,不足为怪;小康之家不敢攀比,法乎其中;平民家庭纵粗茶陶缶,只要烹饮得法,亦可得条趣。茶不孤傲怪僻,是能伸能屈的木中大丈夫。

综上所述,茶作为俗物,由“茶之味”竟生发出五花八的茶道,可叫官场茶道、行帮茶道、情场茶道、社区茶道、平民茶道、家庭茶道,茶中有官气、有霸气、有匪气、有江湖气、有市侩气、有脂粉气、有豪气、有小家子气,这一切都发端于“口腹之欲”,其主旨是“享乐人生”,非道非佛,更多儒学的内蕴。为了学问完整些、系统些,我们可概称为“世俗茶道”。

进入80年代,生活节奏加快,市面出现了速溶茶、袋泡茶。城市里最便民的还是小茶馆,饮大碗茶,花钱少,省事,是最经济实惠的饮料。小茶馆和卖大碗茶的增多使饮茶的富贵风雅黯然失色。中国老百姓最欢迎的还是世俗茶道(主要指大众化茶道)。中国人在,茶道在,但茶道不会再是明清时代的格局。

“茶寿”历史典故


所谓茶寿,即指茶寿:指108岁,茶字的草头代表二十,下面有八和十,一撇一捺又是一个八,加在一起就是108岁!

自古以来,老人长寿都有雅称。具体地说:60岁称为花甲之年、耳顺之年、还乡之年;70岁称为古稀之年、悬车之年,杖国之年;80、90岁称为朝杖之年、耄耋之年;寿得3位数100岁的称为期颐之年。人们为长寿老人祝寿,还有喜、米、白、茶寿之说:喜寿:指77岁,草书喜字看似七十七。米寿:指88岁,因米字看似八十八。白寿:指99岁,百字少一横为白字。

说起茶寿,不仅仅从字面上可以拆开来解说,它与中国茶文化还有解不开的渊源。

相传,古时候有位老和尚病了,久治不愈。一天,一位老人告诉他,蒙山顶有茶,春分前后,逢雷而发。你候在一旁,及时采摘三天。得一两,用蒙山水煎服,能治任何宿疾;二两,一辈子消灾祛疾;三两,脱胎换骨;四两,就地成仙。老和尚遵嘱,得茶两余,煎汤服用,没喝一半,病即痊愈,眉发由白转乌,以至熟人相见,不敢相认。

五代王文锡《茶谱》的上述记载,把茶说成万病之药,有返老还童之功,未免带有神秘色彩。不过,茶能治病,已是人们的共识。隋文帝患头痛,医治无效。听僧劝告饮茶而愈,天下传闻,人们竞相煎服。饮茶长寿,正史也有记载。《旧唐书?宣宗纪》记,洛阳来了位130多岁的僧人,宣宗问他:服何药如此长寿?僧答:贫僧素不知药,只是好饮香茗,至处唯茶是求。长寿的秘诀是饮茶。苏东坡留下着名诗句:何须魏帝一丸药,且尽卢仝七碗茶。是说魏文帝游西山,得仙人丸药,服后身生羽翼,这样的事太玄妙了。与其企盼仙人赐药,倒不如像卢仝煎茗自饮,七碗茶下肚,两腋习习风生,那才实在。一言以蔽之,坡翁是说,为长寿而求仙,不如去喝茶。

孙中山先生也主张茶寿说,赞茶是为最合卫生最优美之人类饮料,中国常人所饮者为清茶,饮食者为淡饭,穷乡僻壤之人,粗茶淡饭,不及酒肉,常多上寿。现代文化名人林语堂也说:我毫不怀疑茶具有使中国人延年益寿的作用,因为它有助于消化,使人心平气和。

现代科学证明,茶富于营养,饮茶能满足人体对多种维生素和微量元素的需要。茶能治病,是因为茶中含有与人体健康关系密切的咖啡碱、儿茶素、维生素类、矿物质微量元素、氨基酸等物质。日本科学家发现,茶抗衰老的作用约为维生素E的20倍。日本一心脏病专家说:中国患动脉粥样硬化和患心脏病的比例比西方低,除了遗传因素、生活方式、饮食结构外,同时与中国人爱饮绿茶有关。

如此说来,茶是名副其实的长寿保健饮品,茶寿之说也不是空穴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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