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闽南茶叶的国际贸易

发布时间 : 2021-12-18
历史上的茶 茶叶的历史 茶叶的发展历史

历史上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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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丝绸之路的滥觞,造就了今日闽南诸神杂居的局面。但相对于鼎盛的烟火,茶叶才是这一区域真正的信仰所在。它关乎生计命脉,衍生世风民俗,交织出宗族亲情的网络,由此打造一个氤氲的世界。不管闽南人走到哪里,闻到茶香便找到了归属。

闽南茶叶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唐代,一位来到中国的阿拉伯商人写道:在中国,茶同盐一样是国王的课税品,所到之处都在贩卖,并且有苦味,注汤饮用。但茶叶成为海外贸易的主角则在几个世纪之后的宋元时期,一箱箱的茶叶经由世界第一大港泉州港源源不断地输送到东南亚和欧洲的港口。17世纪初,扮演海上马车夫角色的荷兰人及其成立的东印度公司,掀起了欧洲商人来福建采购茶叶的浪潮。

美国学者彭慕兰在《贸易打造的世界》一书中写道:从哥伦布到工业革命的三百年间,三种跨洲贸易盛行一时:一是从非洲到美洲的奴隶贸易;二是美洲所产的金、银大量出口到欧洲、亚洲;三是致瘾性食物(茶叶、咖啡、巧克力等)日趋旺盛的贸易。三种贸易中,只有最后一种在进入工业时代后仍长久不衰。CY316.COM

但这样的长久不衰并不属于闽南地区。事实上,该地的茶叶出口在1886年达到历史最高峰后便急遽下滑,而由盛转衰的危险处境早在19世纪70年代就暴露无遗了由英国人从福建移植到印度的红茶打破了中国人对国际茶叶市场上的垄断。尽管输出总量仍在增长,但闽茶的危机还在继续。直到如今,中国茶叶在国际市场上仍处于弱势,面对立顿等外来者的挑战,甚至无力固守本土市场。

晚清海关副税务司班思德(Banister,T.Roger)指出,中国茶均由小农自由种植,生产数量漫无节制、殊欠组织,栽培方法墨守成规、鲜知改良趋于没落,乃势所必然也。相比之下,印度在欧洲商人的控制下,采用大农场集中经营,各道工序均经过科学测验,产量和品质都极为可控。英国人最初还引进中国茶种,后来连中英茶树杂交的努力都放弃了。由于整体口碑的下降,闽南所产的茶叶在国际市场上失去了主动权,目前主要的市场还是集中在中国的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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闽南茶叶的国际贸易历史


闽南茶叶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唐代,一位来到中国的阿拉伯商人写道:在中国,茶同盐一样是国王的课税品,所到之处都在贩卖,并且有苦味,注汤饮用。但茶叶成为海外贸易的主角则在几个世纪之后的宋元时期,一箱箱的茶叶经由世界第一大港泉州港源源不断地输送到东南亚和欧洲的港口。17世纪初,扮演海上马车夫角色的荷兰人及其成立的东印度公司,掀起了欧洲商人来福建采购茶叶的浪潮。

美国学者彭慕兰在《贸易打造的世界》一书中写道:从哥伦布到工业革命的三百年间,三种跨洲贸易盛行一时:一是从非洲到美洲的奴隶贸易;二是美洲所产的金、银大量出口到欧洲、亚洲;三是致瘾性食物(茶叶、咖啡、巧克力等)日趋旺盛的贸易。三种贸易中,只有最后一种在进入工业时代后仍长久不衰。

但这样的长久不衰并不属于闽南地区。事实上,该地的茶叶出口在1886年达到历史最高峰后便急遽下滑,而由盛转衰的危险处境早在19世纪70年代就暴露无遗了由英国人从福建移植到印度的红茶打破了中国人对国际茶叶市场上的垄断。尽管输出总量仍在增长,但闽茶的危机还在继续。直到如今,中国茶叶在国际市场上仍处于弱势,面对立顿等外来者的挑战,甚至无力固守本土市场。

晚清海关副税务司班思德(Banister,T.Roger)指出,中国茶均由小农自由种植,生产数量漫无节制、殊欠组织,栽培方法墨守成规、鲜知改良趋于没落,乃势所必然也。相比之下,印度在欧洲商人的控制下,采用大农场集中经营,各道工序均经过科学测验,产量和品质都极为可控。英国人最初还引进中国茶种,后来连中英茶树杂交的努力都放弃了。由于整体口碑的下降,闽南所产的茶叶在国际市场上失去了主动权,目前主要的市场还是集中在中国的南方。

历史上的普洱茶贸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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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洱茶是延续千年的古老贸易,略读普洱茶的交易史即可证实普洱茶的价值。时间的检验胜过任何言辞渲染。

宋朝,大理政权将南诏时期所设的“步日睑”改为“步日部”。此时,宋国与北方的金国连年征战不止,急需战马,大理政权便在“步日部”开设“茶马市场”,以当地的茶叶换取西藏马匹,再将马匹转与宋国,以换取其锦缎与珠玩饰品,茶叶的种植随之扩大。

到了元代,蒙古军队占领了云南,将“步日”改为“普日”,普洱茶已成为边疆各族民间交换的主要商品。元代中期,普洱茶随同以肉、乳制品为主食的蒙古人进入俄国。明朝洪武十六年(1383年),“普日”改称为“普耳”。万历年间,“普耳”又正式改为“普洱”,明朝廷还在其地设官吏管理普洱茶的贸易。

清顺治十六年(1659年),吴三桂平定云南,将普洱、思茅、普藤、茶山、猛养、猛暖、猛棒、猛葛、整歇、猛万、上猛乌、下猛乌、整董编为13个版纳,统归元江府管辖。这一时期,普洱茶的生产和销路较好。据《思茅县志》载:“顺治十八年(1661年),思茅年加工茶叶十万担,经普洱过丽江销往西藏茶叶三万驮之多。”雍正二年(1724年),茶商和工匠大量涌入茶山,达数十万之众,因而不断出现事端。雍正七年(1729年),设普洱府后,即在思茅城内设普洱茶局,管理茶叶的种植、加工制作及销售,并将原思茅城内私营茶商一律赶走,不得经营茶叶生意。

雍正十三年(1735年),实行“茶引”购茶,茶商复入茶山作茶,主要茶品种为圆饼茶,因7饼为1筒出售,又称“七子饼茶”或“七子圆”茶。茶山大量供思茅用外,经易武销至缅甸、泰国、香港,再转南洋及至欧洲、美洲,进入国际茶叶市场。乾隆年间,清廷对普洱府茶业情况进行调查后,将六大茶山所产的普洱茶列为贡品,年贡茶660担,贡后方允许民间私商进行交易。

康、雍、乾期间,清政府还在普洱一带开采铜矿和盐矿,这对当地商业的发展起到了一定的推动作用,商贾旅人聚集,也带动了普洱茶市场的进一步发展。尤其是一年一度春末夏初的“花茶市”,南北商人来往如织,城内摊点遍布、店铺林立,城外帐篷如云、马帮出入,土特产品及日用生活文化用品的交换日益发展,饮食业和旅店应运而生。普洱天天为街、日日为市,甚至还出现了夜市市场,成为滇南商业活动中心。磨黑、石膏井、勐先、满磨街等集市亦随之形成,并日益兴隆。道光二十五年(1845年),随贡茶和大众茶的用量日增,茶山年产茶增至10万担,运量随之增大,遂由茶商、士绅出钱,铺建易武至思茅的茶马驿道,全长211公里,全为青石板铺成,避免了道路的泥泞。

明清两代,在“茶马古道”之外,还以普洱为中心,向外辐射出4条“茶马大道”。一是由普洱至昆明的“官马大道”,历史上的普洱贡茶经此道运往昆明,然后转运京城。从长江下游而来的客商,以及滇中、滇东地区的客商和本省的官员到普洱,均走此道。二是由普洱至澜沧的“旱季茶马大道”,自普洱起运茶叶,经思茅糯扎至澜沧县,再至勐连县而后到达缅甸。三是由普洱至越南莱州的“茶马大道”,由普洱起运茶叶,经江城县至越南莱州,然后转运至欧洲。四是普洱至打洛的“茶马大道”,此系“官马大道”的延伸,自普洱经思茅、车里、佛海至打洛,然后到达缅甸的景栋。在今天的普洱县境内,还保留有3处较为完整的“茶马大道”的遗址,见证着普洱茶贸易在历史上曾经的繁荣与辉煌。

同治年间,普洱各地因遭受“白旗下坝”5年争战,茶市不兴,各地茶商渐撤,茶园荒芜,茶业一度衰落。清末,普洱的茶业渐渐衰落。光绪年间,茶市又复活跃,私商恢复,宁洱县城有商号180余家,其中较大商号有“协太昌、同心昌、荣和昌”等20余家。在宁洱加工的普洱茶有毛尖、芽茶、小满茶、金月天等品牌,外形为团饼、方砖、牛心和人头团茶等。民间专业加工销售茶叶的较大商号有“恒和园”、“裕泰丰”、“雷永丰”等,生产圆饼、方砖、紧团茶和双喜牌茶。较大商号有“鼎光恒”“同仁利”、“裕泰丰”等数家。

辛亥革命以后,汉族商人在西双版纳一带,特别是在勐海从事制茶的商号相继开业,傣族商人也建立起自己的茶庄。民国八年(1919年),思茅县城流行鼠疫、疟疾,茶商渐撤,思茅茶业长期停顿,茶商转入易武,故易武茶业又一度兴旺,延至民国二十六年(1937年)。此后因法国重新封锁老、越边界,南下茶路堵塞,易武茶业走向萧条。

抗战时期,外省人大量进入普洱,不少人从事商业,普洱商业又有了新的发展。商旅路线主要为南、北两路。北路即由普洱直往昆明,主要输出茶叶、食盐、地产中草药材,输入布匹、香烟等,称为“省货”;南路由普洱输出食盐、银饰等,经思茅、车里至佛海,销售后又转运茶叶至缅甸,输入象牙、煤油、洋靛、棉花、棉纱、布匹、西药、鹿茸、虎骨及杂货等,称为“坝子货”。此时的普洱茶不仅行销国内四川、西藏、湖南、湖北等省区,而且远销缅甸、越南乃至欧洲,尤在日本和西欧享有盛名。普洱成为滇南重镇和商业活动中心。

抗战初期,佛海的普洱茶也是畅销无阻,国外至缅甸、印度、暹罗、南洋一带,内地则遍及云南、贵州等地的商业市镇。日军南进时,由于战祸侵袭佛海一带,国内外交通受阻,因而普洱茶产销不如以前。

上个世纪50年代,人民政府曾大力宣传工商业政策,提出“恢复老茶园,开展新茶园”的号召,茶园的种植面积逐渐增加,茶叶产量比抗战后增长了许多,私商也纷纷收购茶叶,外销马来西亚、仰光等地。但由于茶价总体低廉,茶农采摘茶叶不足维持生活,且若由内地入藏,耗时久、运费高,因而产销量都不高。上个世纪60年代,也曾号召“大搞茶园建设”,在思茅坝、曼歇坝、景东县文井大街开垦新式茶园。1975年,新建普洱茶厂,先后加工制作的青茶、红茶、沱茶、特制普洱茶等六大类40多个品种,国内国外均有销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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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各朝代的普洱茶贸易


宋代

宋代,大理政权将南诏时期所设的步日睑改为步日部。此时宋国与北方的金国连年征战不止,急需战马,大理政权便在步日部开设茶马市场,以当地的茶叶换取西藏马匹,再将马匹转与宋国,以换取其锦缎与珠玩饰品。茶叶的种植随之扩大。

元代

到了元代,蒙古军队占领了云南,将步日改为普日,普洱茶已成为边疆各族民间交换的主要商品。元代中期,普洱茶随同以食肉、乳制品为主食的蒙古人进入俄国。

明清两代

明朝洪武十六年(1383年),普日改称为普耳。万历年间,普耳又正式改为普洱,明朝廷还在其地设官吏管理普洱茶的贸易。

清顺治十六年(1659年),吴三桂平定云南,将普洱、思茅、普藤、茶山、猛养、猛暖、猛棒、猛葛、整歇、猛万、上猛乌、下猛乌、整董编为十三个版纳,统归元江府管辖。这一时期普洱茶的生产和销路较好,据《思茅县志》载:顺治十八年(1661年),思茅年加工茶叶十万担,经普洱过丽江销往西藏茶叶三万驮之多。雍正二年(1724年),茶商和工匠大量涌入茶山,达数十万之众,因而不断出现事端。雍正七年(1729年),设普洱府后,即在思茅城内设普洱茶局管理茶叶的种植、加工制作及销售,并将原思茅城内私营茶商一律赶走,不得经营茶叶生意。雍正十三年(1735年),实行茶引购茶,茶商复入茶山作茶,主要茶品种为圆饼茶,因七饼为一筒出售,又称七子饼茶或七子圆茶。茶山大量供思茅用外,经易武销至缅甸、泰国、香港,再转南洋及至欧洲、美洲,进入国际茶叶市场。乾隆年间,清廷对普洱府茶业情况进行调查后,将六大茶山所产的普洱茶列为贡品,年解贡茶660担,贡后方允许民间私商进行交易。康、雍、乾期间,清政府还在普洱一带开采铜矿和盐矿,这对当地商业的发展起到了一定的推动作用,商贾旅人聚集,也带动了普洱茶市场的进一步发展。尤其是一年一度春末夏初的花茶市,南北商人来往如织,城内摊点遍布,店铺林立,城外帐篷如云。马帮出入,土特产品及日用生活文化用品的交换日益发展,饮食业和人马旅店应运而生。普洱天天为街,日日为市,甚至还出现了夜市市场,成为滇南商业活动中心。磨黑、石膏井、勐先、满磨街等集市亦随之形成,并日益兴隆。道光二十五年(1845年),随贡茶和大众茶的用量日增,茶山年产茶增至十万担,运量随之增大,遂由茶商、士绅出钱,铺建易武至思茅的茶马驿道,全长211公里,全为青石板铺成,避免了道路的泥泞。

明清两代,在茶马古道之外,还以普洱为中心,向外辐射出四条茶马大道。一是由普洱至昆明的官马大道,历史上的普洱贡茶经此道运往昆明,然后转运京城。从长江下游而来的客商,以及滇中、滇东地区的客商和本省的官员到普洱,均走此道。二是由普洱至澜沧的旱季茶马大道,自普洱起运茶叶,经思茅糯扎至澜沧县,再至勐连县而后到达缅甸。三是由普洱至越南莱州的茶马大道,由普洱起运茶叶,经江城县至越南莱州,然后转运至欧洲。四是普洱至打洛的茶马大道,此系官马大道的延伸,自普洱经思茅、车里、佛海至打洛,然后到达缅甸的景栋。在今天的普洱县境内,还保留有三处较为完整的茶马大道的遗址,见证着普洱茶贸易在历史上曾经的繁荣与辉煌。

同治年间,普洱各地因遭受白旗下坝五年争战,茶市不兴,各地茶商渐撤,茶园荒芜,茶业一度衰落。清末,普洱的茶业渐渐衰落。光绪年间,茶市又复活跃,私商恢复,宁洱县城有商号180余家,其中较大商号有协太昌、同心昌、荣和昌等20余家。在宁洱加工的普洱茶有毛尖、芽茶、小满茶、金月天等品牌,外型为团饼、方砖、牛心和人头团茶等。民间专业加工销售茶叶的较大商号有恒和园、裕泰丰、雷永丰等10余家,生产圆饼、方砖、紧团茶和双喜牌茶。较大商号有鼎光恒同仁利、裕泰丰等数家。

近代

辛亥革命以后

汉族商人在西双版纳一带,特别是在勐海从事制茶的商号如雨后春笋,相继开业,傣族商人也建立起自己的茶庄。民国八年(1919年),思茅县城流行鼠疫、疟疾,茶商渐撤,思茅茶业长期停顿,茶商转入易武,故易武茶业又一度兴旺,延至民国26年(1937年)。此后因法国重新封锁老、越边界,南下茶路堵塞,易武茶业走向萧条。

抗战时期

外省人大量进入普洱,不少人从事商业,普洱商业又有了新的发展。商旅路线主要为南、北两途。北路即由普洱直往昆明,主要输出茶叶、食盐、地产中草药材,输入布匹、香烟等,称为省货;南路由普洱输出食盐、银饰等,经思茅、车里至佛海,销售后又转运茶叶至缅甸,输入象牙、煤油、洋靛、棉花、棉纱、布匹、西药、鹿茸、虎骨及杂货等,称为坝子货。此时的普洱茶不仅行销国内四川、西藏、湖南、湖北等省区,而且远销港澳、缅甸、越南乃至欧洲,尤在日本和西欧享有盛名。普洱成为滇南重镇和商业活动中心。

抗战初期,佛海的普洱茶也是畅销无阻,国外至缅甸、印度、暹罗、南洋、香港一带,内地则遍及云南、贵州、康藏等地的商业市镇。日军南进时,由于战祸侵袭佛海一带,国内外交通受阻,因而产销不如前。

上个世纪50年代

人民政府曾大力宣传工商业政策,提出恢复老茶园,开展新茶园的号召,茶园的种植面积逐渐增加,茶叶产量比抗战后增长了许多,私商也纷纷收购,外销马来西亚、香港、仰光等地。但由于茶价总体低廉,茶农采摘茶叶不足维持生活,且若由内地入藏,耗时久、运费高,因而产销量都不高。上个世纪60年代,也曾号召大搞茶园建设,在思茅坝、曼歇坝、景东县文井大街开垦新式茶园。1975年,新建普洱茶厂,先后加工制作的青茶、红茶、沱茶、特制普洱茶等六大类40多个品种,国内国外均有销售。

历史上晋商茶叶战争


历史上的晋商茶叶战争

1820年,茶叶的出口量已经占到了中国对俄总出口总量的74.3%,这一数字,在二十年后,被刷新到了94.4%。让这一庞大的出口额成为可能的,正是南起武夷山、北至恰克图、绵延万里,由数万商号、数十万晋商、数百万骆驼踏出的茶叶之路。

从1692年彼得大帝向北京派出第一支商队起,到1902年西伯利亚大铁路通车止,稳定的商业组织,固定的从业人员,长期、明确、稳定的交易市场和时间,中俄双方政府严格的税收管理这条商路繁荣了200多年。

如果说汇通天下票号是晋商在金融领域的一个顶峰的话,那么万里茶路正是开创了晋商在贸易领域的全盛时期。茶叶贸易所带来的贸易结算问题,甚至直接推动了晋商在金融领域的探索。

正如《茶叶之路》作者邓九刚所说,茶叶之路,是继丝绸之路衰落后,东亚大陆上兴起的又一条国际商路,虽然其开辟时间比丝绸之路晚了一千多年,但是其经济意义和巨大的商品负载量,是丝绸之路无法比拟的。

开路维艰据瑞典科学家卡尔林奈在1753年出版的《植物种志》中记载,茶树的最初学名定为TeaSinensis,L.,Sinensis就是拉丁文中国的意思。世界上许多国家茶的读音,都是从中国转译而来。由此可见茶的称谓最早是在中国确立的。

历史上,中国的茶叶、茶种、制茶法和茶道文化向外传播,大体可分三路。

一路为海路。据说,汉武帝曾派出使者携带金、帛和土特产,包括茶叶,从广东出海到达印度支那半岛和印度南部等地。

另一路为日本、朝鲜。中国的植茶、制茶、饮茶技艺和茶道精神等较为系统地得到了传播。

最后一路为陆路。其中,北经蒙古传入俄国,西北经新疆地区通往中亚、西亚及东欧,历史上,通往北方的陆路茶叶贸易分有东路、西路和中路。西路止于新疆,东路止于东北,而中路,就是承载着最大交易量的万里茶路。

据考证,福建武夷山的下梅是当年晋商开辟古茶路的起点。茶船从武汉溯汉水西驶、北上,经茶圣陆羽的故乡,再出襄樊,溯唐白河、唐河北到河南赊店。至此,全长1500余公里的漫漫水路终于走完。

茶帮从南方进入中原后,由赊店改用骡马驮运和大车运输,在豫西大地上迤逦北行,直抵黄河南岸的孟津渡口。少部分茶帮转洛阳,经西安、兰州,去往西北边疆。

大部分茶帮渡过黄河后,从济源县取太行山与王屋山之间的峡谷,北上泽州、长治。走出上党山区,经子洪口进入晋中谷地,进入晋商的家乡。在祁、太老号稍事休整后的晋商,全部改换畜力大车,经徐沟、太原、阳曲、忻州、原平,直抵代县黄花梁。此时,一部分沿走西口的通路,经雁门关、岱岳(山阴县)、右玉,穿过古长城的杀虎口去了归化(呼和浩特);大部分经应县、大同到达塞上重镇张家口。然后再从张家口到达库伦(现称乌兰巴托,蒙古国首都)和恰克图(俄罗斯布里亚特自治共和国南部城市),实现对外贸易。

事实上,在中俄边境最大的边贸市场、茶叶之路的终点恰克图的交易史上,茶叶并非最为传统的交易品类。当时贩卖粮食、铁器到蒙古、俄罗斯的晋商发现,对于这些肉食民族来说,促进消化的茶叶的市场空间巨大。于是,完成了一定资本和经验累积的晋商,开始将茶叶纳入了自己的经营范畴,作为后起之秀的茶叶贸易很快就展现出了巨大的潜力。

与粮食、铁器等商品相比,经万里茶路,贩卖茶叶,虽然获利丰厚,但对于商人的实力而言,却是一种考验。

经营茶叶路途遥远,需要建立一支完整的队伍,商业的运作周期也比较长,这要求经营者必须实力雄厚,并不是所有商家都做得起来。山西大学晋商研究所成艳萍教授告诉记者。以山西常家为例,最早就是靠经营粮食起家,有了一定基础后开始涉足茶叶生意。

实力强,只是第一道门槛,对于想走茶路的晋商而言,能吃苦,也是必备的要素。从武夷山到恰克图,一条茶路走下来,即便万事顺利,也至少需要一年的时间。南方的汛期、北方的风沙、路途中的疾病、茶道上的匪患,无疑不考验着商人的精神和体魄。据曾经走过茶路的老人回忆,晋商贩茶,经常几里路不见人烟,米不粘牙,饿死、冻死都可能发生,是非常艰苦、心酸的过程,不像品茶来得那么休闲、高雅。为了保证商旅安全,随着茶路的日益成熟,山西的镖局业务也随之兴起。关于晋商贩茶的利润问题,学界上一直存在争议。以武夷山收茶价为成本价计,刨去经过简单的加工、包装、运输、人工成本等等,一般认为,能够保持200%-300%的利润。

这是一个高利润的生意,这也是晋商甘冒风险、背井离乡、南下购茶、北上贩茶的根本动力。晋商研究所所长刘建生告诉记者。

无茶的茶商在茶叶之路兴盛的两百年间,能在茶叶市场与晋商比肩的只有徽商。

在明清时期,晋、徽两大商帮同样依靠长距离贩运、突破了区域界限。然而,与徽商所具有的丰富的茶叶资源相比,晋商却身处本身并不产茶的山西。事实上,对于茶叶,山西商人并没有理所当然的优势。

成艳萍告诉记者,一般而言,人们往往从资源禀赋的角度来解释和分析一个区域的贸易结构,通俗而言,就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山西外贸志》曾经做过这样的研究,明清山西的物质资源大致分为四大类:矿产类资源、药物类资源、畜产类资源、土产类资源。中国虽然是茶叶大国,但山西本身并不产茶,从晋商的资源禀赋来看,并不具备经营茶叶贸易的资质。

然而,正是晋商这一不具备茶叶资源的内陆省份,却在18世纪的亚欧茶叶贸易的历史上独占鳌头。

有研究表明,在17世纪中叶,俄国人只知道茶叶是又苦又涩的树叶,并不了解其提神、克食、有利于消化的功能,一直到乾隆二十年以前,对俄贸易仍以丝绸为主,茶叶所占的比例并不大。

在刘建生看来,茶叶贸易逐步兴起,其背后是山西商人逐步发现机遇,创造市场,引导消费的过程。

一开始山西商人运到恰克图的是布匹之类的货物,当发现了欧洲市场的特点后,他们开始有意识的引导消费。刘建生说。

蒙、俄地区多是肉食民族,三餐吃肉,自然就会有消化问题,而茶叶之中,红茶暖胃,绿茶帮助消化。中国商人发现并有意识的引导这一市场的消费,迅速打开了茶叶在蒙、俄地区的销路,并借由俄国商人之手,将茶叶运到整个欧洲。据记载,在当时,茶叶已经成为了当地人日常必备的饮品,不喝茶,不上工,可见茶叶受欢迎程度。

全盛时期的茶叶贸易,撑起了恰克图的半壁江山。在成艳萍看来,山西商人能够抓住茶叶贸易的机会,主要依靠其以需求为导向,在全国范围内获得资源的能力。而且,在晋商对俄的茶叶贸易过程中,先是进行茶叶的长途贩运,然后又转入到茶叶的生产基地进行实地考察,直到茶叶的生产、加工、包装和运输,实现了产供销一体化经营,已然从流通环节进入到生产环节。

砖茶,是晋商为了适应流通需要而设计加工的产品形态,也是茶叶贸易之中的一大发明,不但易于运输存放,因为砖茶上贴有晋商商标,写有晋商监制字样,也帮助晋商打响了品牌。

据了解,山西长裕川茶庄在当时经营的红梅牌砖茶久负盛名,直到上世纪80年代的中苏两国的商业往来中,对方的采购名单上仍列有红梅牌的砖茶。一时在山西传为美谈。

中俄茶战好景不长,晋商对茶叶贸易的垄断最终因为国力的衰落而出现动摇。

第二次鸦片战争之后,随着《中俄天津条约》、《中俄北京条约》、《中俄陆路通商章程》等不平等条约的陆续签订,俄国茶叶商人在中国拥有了远较晋商优厚的政策条件。由于政府限制,晋商贩茶不能享受水路运输和减免税的便利,统算下来,需要交付比俄商多10倍的税金。最重要的,是俄商已经直接插到了晋商的大后方,抢占了晋商凭借的最后一个茶叶基地和市场堡垒汉口。

处于被动局面的晋商开始反击,一场历时多年的中俄茶叶大战拉开了序幕。

其时,俄国茶商已经将茶厂开到了汉口,截至清末,俄商控制了一半以上的出口茶,在这场肉搏战中,晋商开始改变路线布局,将此前的武夷山办茶转移到了700里以外的湖北安化,缩减了运输成本,此外,为了缩短与俄国茶厂技术上的差距,晋商开始改进加工方法,从英国进口烘干机,制成质量更好的砖茶,扳回了一局。

打到俄国去。同治六年,晋商程化鹏、余鹏云、孔广仇代表商界提出了削减茶税和直接赴俄售货的要求。清政府鉴于恰克图商业已经衰败,俄商又要求在张家口设领事馆,危及京师安全和对蒙古地区的统治与中国商人利益受损的现状,批准华商返恰克图并转赴俄境内贸易的呈请。

很快,退守归化的华商纷纷返回已然冷清的恰克图,在归化通司商会的统一调动下,数以万计的驼队踏上了赴俄之旅。在很短的时间里,中国商人开设的商号就出现在俄罗斯的东部以及西伯利亚各地,这样的速度,超过了对手的想象。据统计,在晋商踏出国门、将商路拓展到俄国的第一年里,向俄国输出茶叶11万担,到了第三年,每年向俄输出茶叶已经达到了20万担,数字达到了俄商贩茶的一倍。

事实上,在国事衰微的清朝末期,中国商人手中仍有三大法宝:凭借着对茶叶产地的有力控制、对国内市场的牢固占领,再加上运输配套的强大的驼队,使得晋商依然把持着一定的资源,在与俄商的不平等较量中苦苦维持。然而,随着更多的科学技术手段被俄商带入中国,加之清政府的日益衰微,晋商手中紧握的绵延了200年的茶路,终于走向了尾声。

这是一场山西商人的信狗与俄国的电报之间的比赛,驼队和火车轮船之间的赛跑,东方商人的智慧和俄商的特权之间的较量。山西省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副所长高春平说。

而后,赊销款的无果而终,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在晋商赴俄贩茶期间,为了扩大市场占有率,晋商对俄国的中小商人实行赊销,双方约定,茶叶售出后再行结账。对俄国商人的集体赖账,加之缺乏清政府支持,山西商人在跨国官司中最终落败,给予了晋商沉重的打击。根据高春平的统计,经此一役,晋商在恰克图贸易中一落千丈,大多数店铺倒闭,商号数从全盛时期的140多家,下滑到清末的20多家。清外务部的一份资料显示,当时17家华商,因此损失白银达62万两,当时,晋商整体所遭受的损失,可见一斑。

覆巢之下无完卵,输在弱国不在商。高春平感慨说。

历史上辉煌的茶叶之路


据英国金融时报报道,日前,中国与中亚及周边7国达成协议,在中国和欧洲之间建设一条造价为192亿美元、足以与历史上“丝绸之路”相媲美的现代贸易通道。阿富汗、阿塞拜疆、中国、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蒙古、塔吉克斯坦和乌兹别克斯坦已同意在该地区投资建造公路和铁路,建设工作将于明年开始,预计2018年结束。据悉,亚欧间的贸易额超过1万亿美元,而目前通过中亚运输的贸易额不足1%,而在200多年前,这里曾是亚欧贸易的通道,中国历史上著名的通往北欧的茶叶贸易就是通过这条线路运输到中俄边境恰克图的,人们又习惯地将这条道路称为茶叶之路。所以,今天重建中欧之间的贸易通道对于当年的茶叶之路具有重要意义。

茶叶之路与丝绸之路被誉为中国历史上两条最负盛名的国际贸易黄金通道。汉通西域的丝绸之路犹如一条生命的脐带,将亚洲、欧洲和非洲的文明连成一体,是东西方古文明交汇的血脉。茶叶之路,全长约5000余公里,南起福建、浙江、两湖诸省,北至俄及北欧各国,长达数千公里,时间长达200年。

据悉,在当年的万里茶路上,经营茶叶的并非生产、加工茶叶的福建人,而是山西商帮。前两年,中央电视台播放了《乔家大院》,人们往往以为茶叶贩运中最为著名的是乔氏家族,而事实上当年最为显赫的并非乔家,而是山西晋中市榆次区的常氏家族。明弘治年间,由山西太谷惠安迁到榆次的常氏家族,经过几代人的艰苦创业,以财取天下之雄才大略、敢为天下先之豪迈气概,万里驰骋,坚韧不拨,开创了中俄茶叶贸易的漫漫长路。

常氏家族制茶于武夷山,将武夷山茶区采购的茶叶就地加工成茶砖,水运到“茶叶港”汉口,再经汉水运至襄樊和河南唐河、杜旗。上岸由骡马驮运北上,经洛阳,过黄河,越晋城、长治、太原、大同、张家口、归化(今呼和浩特),再改用驼队穿越1000多公里的荒原沙漠,最后抵达边境口岸恰克图交易。俄商将茶叶再贩运至伊尔库次克、乌拉尔、秋明,直至遥远的彼得堡和莫斯科。恰克图是中俄茶叶贸易的桥头堡。由于当年沙俄政府积极从事对华贸易,使沙俄政府和茶商获利丰厚。所以有一种说法,“一个恰克图抵得上三个省”。

据史料记载,17世纪俄输入的茶叶很少,后期才有少量茶叶出售。1792年第二次《恰克图条约》签定后,茶叶贸易开始繁荣,18世纪末,茶占中俄贸易总值的30%,1810年,砖茶、白毫茶共输入24570担。经营茶叶的商人全部是晋商,最为兴盛的时候曾达100余家。而常氏一门,从常万达于乾隆时从事此项贸易开始,子孙相承,历经乾隆、嘉庆、道光、咸丰、同治、光绪、宣统7朝,沿袭150多年,尤其到了晚清,在恰克图数十个较大的商号中,常氏一门竟独占其四,堪称为清代本省的外贸世家。因为常氏在对俄贸易中极具远见和谋略,又极为注重信义,很快就得到俄商及俄国政府的重视,不久便将生意做到恰克图以北的俄国境内,在俄国境内的莫斯科、多木斯克、耶尔古特斯克、赤塔等地区乃至欧洲的其他国家都有了他们的茶庄分号。在晋商的茶叶生意过程中,绵延数千里的茶叶运输,陆地、水路、山路还有劫匪,他们不畏艰险、吃苦耐劳,为茶叶走向北欧各国打开了通道,在中国茶叶历史上立下了汗马功劳。

上世纪90年代,内蒙古著名作家邓九刚重走了历史上的茶叶之路,并深入研究了这段历史,还出版了著名的《茶叶之路》一书。他还希望能将中国历史上这条重要的万里茶路通过电视纪录片展示给世人,但由于经费问题一直被搁浅。今年是中俄文化年,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将他家乡的安徽茶送给了俄罗斯总统普京,在俄罗斯掀起了喝中国茶的热潮,这些都将促进中国茶叶在世界上的影响。所以,研究历史上的茶叶之路对于宣传中国茶叶、促进中国与北欧各国的茶叶贸易具有重大意义。

历史上的晋商茶叶战争


1820年,茶叶的出口量已经占到了中国对俄总出口总量的74.3\%,这一数字,在二十年后,被刷新到了94.4\%。让这一庞大的出口额成为可能的,正是南起武夷山、北至恰克图、绵延万里,由数万商号、数十万晋商、数百万骆驼踏出的茶叶之路。

从1692年彼得大帝向北京派出第一支商队起,到1902年西伯利亚大铁路通车止,稳定的商业组织,固定的从业人员,长期、明确、稳定的交易市场和时间,中俄双方政府严格的税收管理这条商路繁荣了200多年。

如果说汇通天下票号是晋商在金融领域的一个顶峰的话,那么万里茶路正是开创了晋商在贸易领域的全盛时期。茶叶贸易所带来的贸易结算问题,甚至直接推动了晋商在金融领域的探索。

正如《茶叶之路》作者邓九刚所说,茶叶之路,是继丝绸之路衰落后,东亚大陆上兴起的又一条国际商路,虽然其开辟时间比丝绸之路晚了一千多年,但是其经济意义和巨大的商品负载量,是丝绸之路无法比拟的。

开路维艰

据瑞典科学家卡尔林奈在1753年出版的《植物种志》中记载,茶树的最初学名定为TeaSinensis,L.,Sinensis就是拉丁文中国的意思。世界上许多国家茶的读音,都是从中国转译而来。由此可见茶的称谓最早是在中国确立的。

历史上,中国的茶叶、茶种、制茶法和茶道文化向外传播,大体可分三路。

一路为海路。据说,汉武帝曾派出使者携带金、帛和土特产,包括茶叶,从广东出海到达印度支那半岛和印度南部等地。

另一路为日本、朝鲜。中国的植茶、制茶、饮茶技艺和茶道精神等较为系统地得到了传播。

最后一路为陆路。其中,北经蒙古传入俄国,西北经新疆地区通往中亚、西亚及东欧,历史上,通往北方的陆路茶叶贸易分有东路、西路和中路。西路止于新疆,东路止于东北,而中路,就是承载着最大交易量的万里茶路。

据考证,福建武夷山的下梅是当年晋商开辟古茶路的起点。茶船从武汉溯汉水西驶、北上,经茶圣陆羽的故乡,再出襄樊,溯唐白河、唐河北到河南赊店。至此,全长1500余公里的漫漫水路终于走完。

茶帮从南方进入中原后,由赊店改用骡马驮运和大车运输,在豫西大地上迤逦北行,直抵黄河南岸的孟津渡口。少部分茶帮转洛阳,经西安、兰州,去往西北边疆。

大部分茶帮渡过黄河后,从济源县取太行山与王屋山之间的峡谷,北上泽州、长治。走出上党山区,经子洪口进入晋中谷地,进入晋商的家乡。在祁、太老号稍事休整后的晋商,全部改换畜力大车,经徐沟、太原、阳曲、忻州、原平,直抵代县黄花梁。此时,一部分沿走西口的通路,经雁门关、岱岳(山阴县)、右玉,穿过古长城的杀虎口去了归化(呼和浩特);大部分经应县、大同到达塞上重镇张家口。然后再从张家口到达库伦(现称乌兰巴托,蒙古国首都)和恰克图(俄罗斯布里亚特自治共和国南部城市),实现对外贸易。

事实上,在中俄边境最大的边贸市场、茶叶之路的终点恰克图的交易史上,茶叶并非最为传统的交易品类。当时贩卖粮食、铁器到蒙古、俄罗斯的晋商发现,对于这些肉食民族来说,促进消化的茶叶的市场空间巨大。于是,完成了一定资本和经验累积的晋商,开始将茶叶纳入了自己的经营范畴,作为后起之秀的茶叶贸易很快就展现出了巨大的潜力。

与粮食、铁器等商品相比,经万里茶路,贩卖茶叶,虽然获利丰厚,但对于商人的实力而言,却是一种考验。

经营茶叶路途遥远,需要建立一支完整的队伍,商业的运作周期也比较长,这要求经营者必须实力雄厚,并不是所有商家都做得起来。山西大学晋商研究所成艳萍教授告诉记者。以山西常家为例,最早就是靠经营粮食起家,有了一定基础后开始涉足茶叶生意。

实力强,只是第一道门槛,对于想走茶路的晋商而言,能吃苦,也是必备的要素。从武夷山到恰克图,一条茶路走下来,即便万事顺利,也至少需要一年的时间。南方的汛期、北方的风沙、路途中的疾病、茶道上的匪患,无疑不考验着商人的精神和体魄。据曾经走过茶路的老人回忆,晋商贩茶,经常几里路不见人烟,米不粘牙,饿死、冻死都可能发生,是非常艰苦、心酸的过程,不像品茶来得那么休闲、高雅。为了保证商旅安全,随着茶路的日益成熟,山西的镖局业务也随之兴起。关于晋商贩茶的利润问题,学界上一直存在争议。以武夷山收茶价为成本价计,刨去经过简单的加工、包装、运输、人工成本等等,一般认为,能够保持200\%-300\%的利润。

这是一个高利润的生意,这也是晋商甘冒风险、背井离乡、南下购茶、北上贩茶的根本动力。晋商研究所所长刘建生告诉记者。

无茶的茶商

在茶叶之路兴盛的两百年间,能在茶叶市场与晋商比肩的只有徽商。

在明清时期,晋、徽两大商帮同样依靠长距离贩运、突破了区域界限。然而,与徽商所具有的丰富的茶叶资源相比,晋商却身处本身并不产茶的山西。事实上,对于茶叶,山西商人并没有理所当然的优势。

成艳萍告诉记者,一般而言,人们往往从资源禀赋的角度来解释和分析一个区域的贸易结构,通俗而言,就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山西外贸志》曾经做过这样的研究,明清山西的物质资源大致分为四大类:矿产类资源、药物类资源、畜产类资源、土产类资源。中国虽然是茶叶大国,但山西本身并不产茶,从晋商的资源禀赋来看,并不具备经营茶叶贸易的资质。

然而,正是晋商这一不具备茶叶资源的内陆省份,却在18世纪的亚欧茶叶贸易的历史上独占鳌头。

有研究表明,在17世纪中叶,俄国人只知道茶叶是又苦又涩的树叶,并不了解其提神、克食、有利于消化的功能,一直到乾隆二十年以前,对俄贸易仍以丝绸为主,茶叶所占的比例并不大。

在刘建生看来,茶叶贸易逐步兴起,其背后是山西商人逐步发现机遇,创造市场,引导消费的过程。

一开始山西商人运到恰克图的是布匹之类的货物,当发现了欧洲市场的特点后,他们开始有意识的引导消费。刘建生说。

蒙、俄地区多是肉食民族,三餐吃肉,自然就会有消化问题,而茶叶之中,红茶暖胃,绿茶帮助消化。中国商人发现并有意识的引导这一市场的消费,迅速打开了茶叶在蒙、俄地区的销路,并借由俄国商人之手,将茶叶运到整个欧洲。据记载,在当时,茶叶已经成为了当地人日常必备的饮品,不喝茶,不上工,可见茶叶受欢迎程度。

全盛时期的茶叶贸易,撑起了恰克图的半壁江山。在成艳萍看来,山西商人能够抓住茶叶贸易的机会,主要依靠其以需求为导向,在全国范围内获得资源的能力。而且,在晋商对俄的茶叶贸易过程中,先是进行茶叶的长途贩运,然后又转入到茶叶的生产基地进行实地考察,直到茶叶的生产、加工、包装和运输,实现了产供销一体化经营,已然从流通环节进入到生产环节。

砖茶,是晋商为了适应流通需要而设计加工的产品形态,也是茶叶贸易之中的一大发明,不但易于运输存放,因为砖茶上贴有晋商商标,写有晋商监制字样,也帮助晋商打响了品牌。

据了解,山西长裕川茶庄在当时经营的红梅牌砖茶久负盛名,直到上世纪80年代的中苏两国的商业往来中,对方的采购名单上仍列有红梅牌的砖茶。一时在山西传为美谈。

中俄茶战

好景不长,晋商对茶叶贸易的垄断最终因为国力的衰落而出现动摇。

第二次鸦片战争之后,随着《中俄天津条约》、《中俄北京条约》、《中俄陆路通商章程》等不平等条约的陆续签订,俄国茶叶商人在中国拥有了远较晋商优厚的政策条件。由于政府限制,晋商贩茶不能享受水路运输和减免税的便利,统算下来,需要交付比俄商多10倍的税金。最重要的,是俄商已经直接插到了晋商的大后方,抢占了晋商凭借的最后一个茶叶基地和市场堡垒汉口。

处于被动局面的晋商开始反击,一场历时多年的中俄茶叶大战拉开了序幕。

其时,俄国茶商已经将茶厂开到了汉口,截至清末,俄商控制了一半以上的出口茶,在这场肉搏战中,晋商开始改变路线布局,将此前的武夷山办茶转移到了700里以外的湖北安化,缩减了运输成本,此外,为了缩短与俄国茶厂技术上的差距,晋商开始改进加工方法,从英国进口烘干机,制成质量更好的砖茶,扳回了一局。

打到俄国去。同治六年,晋商程化鹏、余鹏云、孔广仇代表商界提出了削减茶税和直接赴俄售货的要求。清政府鉴于恰克图商业已经衰败,俄商又要求在张家口设领事馆,危及京师安全和对蒙古地区的统治与中国商人利益受损的现状,批准华商返恰克图并转赴俄境内贸易的呈请。

很快,退守归化的华商纷纷返回已然冷清的恰克图,在归化通司商会的统一调动下,数以万计的驼队踏上了赴俄之旅。在很短的时间里,中国商人开设的商号就出现在俄罗斯的东部以及西伯利亚各地,这样的速度,超过了对手的想象。据统计,在晋商踏出国门、将商路拓展到俄国的第一年里,向俄国输出茶叶11万担,到了第三年,每年向俄输出茶叶已经达到了20万担,数字达到了俄商贩茶的一倍。

事实上,在国事衰微的清朝末期,中国商人手中仍有三大法宝:凭借着对茶叶产地的有力控制、对国内市场的牢固占领,再加上运输配套的强大的驼队,使得晋商依然把持着一定的资源,在与俄商的不平等较量中苦苦维持。然而,随着更多的科学技术手段被俄商带入中国,加之清政府的日益衰微,晋商手中紧握的绵延了200年的茶路,终于走向了尾声。

这是一场山西商人的信狗与俄国的电报之间的比赛,驼队和火车轮船之间的赛跑,东方商人的智慧和俄商的特权之间的较量。山西省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副所长高春平说。

而后,赊销款的无果而终,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在晋商赴俄贩茶期间,为了扩大市场占有率,晋商对俄国的中小商人实行赊销,双方约定,茶叶售出后再行结账。对俄国商人的集体赖账,加之缺乏清政府支持,山西商人在跨国官司中最终落败,给予了晋商沉重的打击。根据高春平的统计,经此一役,晋商在恰克图贸易中一落千丈,大多数店铺倒闭,商号数从全盛时期的140多家,下滑到清末的20多家。清外务部的一份资料显示,当时17家华商,因此损失白银达62万两,当时,晋商整体所遭受的损失,可见一斑。

覆巢之下无完卵,输在弱国不在商。高春平感慨说。

历史上的名茶


唐朝的时候就出现了第一个贡茶院,皇室对茶的需求特别大,在今天的浙江湖州有顾,后来不够,陆羽又推荐了阳羡茶,那个时候的茶必须在清明之前送到皇宫。时间很紧,从浙江到当时的唐长安,十日皇城路四千,到时须及清明宴,四千里路,以当时的交通条件,类似于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除了这些陆羽发现的,还有蒙顶茶--四川雅安--中国雨都,有三个有名的雅雨、雅女、雅鱼堪称雅安三绝,蒙顶山不输于这三绝,雅安是第一个种茶的地方,很多文人都非常喜欢蒙顶茶,到现在为止,蒙顶茶依然是黄茶翘楚。白居易就写过《琴茶》:

琴茶

白居易

兀兀寄形群动内,陶陶任性一生间。

自抛官后春多醉,不读书来老更闲。

琴里知闻唯渌水,茶中故旧是蒙山。

穷通行止长相伴,谁道吾今无往还。

茶最早出现的应该是晒青绿茶,唐朝主流是蒸青。晒青的干燥方式是晒干,蒸青是杀青的问题,用蒸汽把青涩的味道去掉。炒青和烘青就出现较晚,它们主要是干燥方式的问题,即炒干还是烘干。其它茶类出现得更晚,基本上明朝之前是绿茶。到了明朝,根据不同的茶树叶子,人们找到了很多新的加工方式,这种新的加工方式就出现了新的茶类,基本茶类有六类。

绿茶

绿茶的加工方式比较简单--杀青、揉捻、干燥,,但是每一种加工方式的杀青、揉捻、干燥是不一样的,比如西湖龙井是扁状的,碧螺春是条索状的,而且这些茶的加工方式的出现是很有意思的。

有一家茶农,收集了很多茶叶,还没来得及加工,就堆在那里。来了一个军队,没地方住,就住在树叶上,结果一受热就发酵了。其实很多茶的出现都是非常偶然的,等后人记载的时候,其实已经距离当时的情况很远了,所以这些传说本身,它也是茶文化的组成部分。科学的记载是茶文化,民间的传说也表现了劳动人民自己对所创造的财富所体现的一种智慧中的自我欣赏,它也是一种文化。

黑茶

黑茶也是很偶然的,代表的就是大家熟悉的普洱茶。汉民族基本不喝,基本是蒙古、藏族等少数民族在喝,比如老青砖。黑茶和其它茶类最根本的区别,就是边疆少数民族喝茶,和我们喝茶不一样,我们喝茶是一种生活的点缀,黑茶对于他们来说是生活必需品,因为他们的生活方式是肉食乳饮,他们缺少维生素,只有靠茶来补充。黑茶也发酵,但他是后发酵,先做成绿茶再发酵,据说是茶马古道运到西藏,几千华里,气候变化特别大,更重要的是,还下雨下雪,一下子茶就受潮了,就发酵了,结果黑茶更受欢迎。在一片风景如此秀丽的地方出产的东西,却天然属于那些极寒和酷暑轮流交加的地方,属于那些举杯豪饮、纵马驰骋的人们。你能说出其中的缘由吗?这就是老青砖茶。

黄茶

黄茶也很有意思,黄茶的基本工艺流程和绿茶是一样的,但黄茶是绿茶加工不当造成的,热的茶堆在一起,闷黄了。但后来发现有的地区有的茶树做成黄茶更好喝,黄汤黄叶,有一种类似于粮食的香味,除了蒙顶黄芽,就是君山银针。但是君山银针很珍贵,它有三起三落的特点,所以一般极难获得。

历史上,漳州的茶叶出口


漳州历史悠久,唐垂拱二年(公元686年)陈元光经奏准在泉、潮二州之间设置漳州,漳州茶史能够考据也自唐始。同样的,漳州茶出口的历史也很早,在明朝中叶甚至达到顶峰,因此,海上茶叶之路申遗,漳州不遑多让。昨日,记者走访漳州市多位茶文化专家,了解到漳州茶文化出口的相关历史。

[证据一]漳州茶很早到了南洋所谓海上茶叶之路,顾名思义,应该是指茶叶通过海路运往其他国家和地区,而不应仅仅局限于欧洲。国家一级评茶师、漳州科技学院(原漳州天福茶学院)教务处处长蔡烈伟说,从我国茶叶出口的历史事实来看,茶叶是先出口到东南亚等地,后来才到欧洲的。

史料记载,宋朝时茶叶经广州、明州(今宁波)、杭州等沿海城市从海上传入南亚。到元、明以后,中国茶才经南亚地区传到西方的欧美国家。海上茶叶之路由此形成。明、清时期尤其是清代,以南洋诸国为中介通往地中海和欧、非各国的海上茶叶之路发展繁荣起来,茶叶成为18世纪直至19世纪后期中国最重要的出口商品。

于漳州而言,茶叶也早早漂洋过海到南洋。明朝(1368年1644年)中叶,漳州的茶叶就远销东南亚。漳州市茶叶协会秘书长黄艺辉介绍。《海澄县志》也有记载,到了明末清初,龙溪县龙山、平和大峰山、南靖圭洋乡上洋茶已远销缅甸,平和的奇兰茶、海澄太武山茶、漳浦玳瑁山茶、龙溪北门茶也陆续兴起。

[证据二]出口曾居全省之冠随着漳州茶业的不断发展,至明朝已呈现出繁盛的景象。茶农生产的茶叶不仅供民间自饮,而且漂洋过海。明中叶海澄月港已成为福建外贸大港。黄艺辉说。

据了解,当时从海澄月港出口的货物,虽然史书没有完整的记载,但是据万历三十七年,我国民间海外贸易开往日本商船的《装载货物清单》和《华夷通商考》中关于福建省输出海外的商品等有关记载来看,除了丝织品、陶瓷、糖、果品外,还有茶叶。《海澄县志》也记载,明朝中叶从海澄月港出口的茶叶年销售上百吨,最多一年达300吨,居全省之冠。

到了清末,漳州茶叶更加声誉鹊起。光绪年间,漳州市里有号称百年老铺的奇苑、瑞苑等茶庄开业。由于漳州毗邻茶叶需求量大的广东省,又靠近贸易港口城市厦门,茶叶内销出口具备良好的条件,因而贸易居全省之冠。黄艺辉说。

黄艺辉介绍,当时漳州一些大茶庄不仅在漳州开业,而且在厦门设立分庄,茶叶出口东南亚等国。年销量据当时记载:光绪二十年前约360担,光绪二十年约1200担,光绪末年约1800担,民国初期至抗日前夕为2000担至6000担。

[证据三]乌龙茶工艺源于漳州乌龙茶采制技术精湛,尤以武夷、安溪地名重于世,然而很少人知道,其最早的制作技术却源于漳州。漳州市芗城地方志委陈侨森认为,乌龙茶工艺源于漳州。

明末清初,漳州茶叶商在武夷经营茶业,使漳州的乌龙茶制作工艺传入武夷。安溪的乌龙茶制作技术则是学习武夷,故说乌龙茶的半发酵制法源自漳州。不过那时不是叫乌龙茶,漳州茶商标名漳芽、漳片,《武夷山志》载有小种、花香、工夫、松萝诸名。当然乌龙茶工艺的发明不是偶然,而是漳州人讲究品茶、精心研制,逐渐改进的结果。

陈侨森说,从明末清初释超全(俗名阮旻锡)所作的《武夷茶歌》及《安溪茶歌》可看出漳州乌龙茶工艺的外传。从《武夷茶歌》中的近时制法重清漳,漳芽漳片标各异和《安溪茶歌》中的迩来武夷漳人制可以看出,当时武夷岩茶制作技术是仿效漳州,也可能是漳州茶商到武夷山利用当地茶叶原料加工乌龙茶,客观上向当地传播了乌龙茶制作工艺。同时也可以说,漳州制茶工艺传入武夷山的时间至少在阮旻锡作《武夷茶歌》之前,即1670年前,距今已有300多年了。

《武夷茶歌》较详细地介绍了武夷岩茶的细腻工夫。《安溪茶歌》则进一步介绍这技术的传统,歌中说武夷(茶叶)漳人制,并且说溪茶遂仿岩茶样,这无疑证明安溪茶的制作技艺是效法武夷岩茶。今人陈彬藩先生、倪郑重先生都确认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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