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茶道简约之美

发布时间 : 2019-11-13
关于茶道 成都红茶之翼 食之契约红茶故事

关于茶道。

贵乎简约之美。简者,简易也;约者,俭约也。的俭约化与简易化,这两者则是密切相关连着的:俭约必简易,简易必俭约。而俭约化与简易化作为一种审美风格体现于啜茗生活中,便形成了的简约之美。此种简约之美,恰恰正是中国的优良审美传统的一大特色。若问,这种简约之美,它是在什么特定的社会历史条件下形成的呢?这就是说到我国早在魏晋南北朝时代,社会上就迭迭发生了两种风尚之间彼此殊异和彼此消长之状况。这就是尚酒的奢糜之风与尚茶的俭约之风,两者由于各各在社会生活中表现出了迥乎其异的物质效应与精神效应,因而也就不能不迫使人们对之作出了不同的评价与抉择。且看其时南北朝廷频频颁布的禁酒令罢----隆安五年(401年),以岁饥,禁酒。(引自《晋书·安帝本纪》)--元嘉十二年(435年)六月,丹阳、淮南、吴兴、义兴大水,断酒。(其后待到元嘉二十年、二十一年,则又在局部地方颁禁酒令。)(引自《宋书·文帝本纪》)--河清四年(656年)二月壬申,以年谷不登,禁沽酒。(引自《北齐书·武成帝本纪》)--太安四年(458年)始设酒禁。是时年谷屡登,士民多因酒致酗讼,或议主政。帝恶其若此,故一切禁之。(引自《魏书·刑罚志》)--北魏文成帝太安四年颁的禁酒令中,更有极其严酷的刑罚,谓:“酿、沽、饮,皆斩之。”(引自《魏书·刑罚志》)你瞧,不论酿酒,卖酒,还是饮酒,竟一概都犯了杀头之罪,其严酷程度若此。于是作为对于尚酒之风的一种社会抵制,包括物质抵制和精神抵制,文明而俭约的尚茶之风便就此悄然兴起。而与之同时,茶树的种植,则亦由长江流域的上游而扩展延伸到了中游并下游一带,茶园处处,葱茏生色。特别是在江南的那些产茶区域境内,大大小小茶园更是举目可见,包括有官家茶园,私家茶园,道观茶园,寺院茶园,弥谷披冈,景象不凡。其时尚茶之风,不仅使市井民众深受渲染,而且多少朝廷官吏,以及文人、隐士之辈,也被席卷其中,竞相饮茶。当初文人、隐士圈内,本来是盛行着一种酒佐清谈的世风的,只因在乱世的恐怖政治氛围笼罩之下,他们不得不整日价嗜酒以消遥遁世,醉饮以浇愁释闷,或则借酒以抒悲怀,或则借酒以寄太息。而后来当禁酒令频频颁布之后,他们这才开始转而结缘于茶,从而便也养成了茶佐清谈的世风,这就更其表现出了道家的审美情怀和人生态度。久而久之,那些地方吏,直到帝王将相之辈,亦始效法之。诸如晋惠帝,齐武帝,杜预,谢安,桓温,刘琨,陆纳,王肃,江统,傅咸,孙楚,郭璞,常璩,等等等等,不一而足。甚至在朝廷大臣之中,更有罢办酒宴,兴办茶宴的清廉佳话,盛传于世。随之朝野上下的尚茶之风,尤其是倡办俭约而简易的小型茶果宴之风,则亦兴于一时矣。我国魏晋南北朝时代的这种不施铺张,不设盛馔,佐以瓜果,伴以清淡的小型茶果宴,就蕴含有中国的简约之美这个审美特色,并且人微言轻中国的一种优良审美传统而被沿袭下来,直迄今--我不知当今茶话会之类,是否即乃属于昔日小型茶果宴会遗风耶?当然,毋庸讳言,中国的审美取向亦有其复杂而曲折的历史。即如我国历史上的宫廷和贵族,尤其唐代以降的宫廷和贵族,就恰恰是跟中国的简约之美背道而驰的。只因它们追求的则是森严的礼仪,既有百般繁褥的程式,又有百般豪奢的排场,并还奉行那套不堪斯文、蹂躏文明的跪拜之礼。这些个弊端则全然有悖于中国崇尚简约之美的这个优良审美传统。无怪乎历代宫廷和贵族,尽管堂皇之至,威风之至,凛凛然而不可一世于一时,然而却毕竟是没有什么生命力的,终于随着封建王朝及其封建社会制度被彻底消灭,它们也就不可避免地被现代文明淘汰殃尽矣。而相比之下,中国城乡遍布的那种饮之随意,行之简易且俭约的庶民,尤其是明代以来普遍推行的撮泡茶这种即冲即饮的俗风,恰恰就更体现出了富有自然之美并简约之美的这个审美传统特色。这是中国文化富有顽强生命力并竞争力的一个突出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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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道讲究自然之美、简约之美、虚静之美


茶道之美

自然之美,自然观念是道家学说的精髓,自然之美的本义即自然而然,自然率真,由此而把未经人化的自然奉为美的极致。自然之美是平淡中有不平淡,素朴中有真美在。茶道在美学方面追求自然之美,非完善之美,协调之美和瞬间之美。中华茶道的自然之美,赋予了中华茶道美学以无限的生命力及其艺术魅力。

简约之美,简者,简易也。约者,俭约也。品茶本是人们日常生活中的一种行为。所以它贵乎简易,而非贵乎繁琐。贵乎俭约,而非贵乎奢糜。我国古代的茶道,历来奉行尚”简”、尚”俭”的雅俗共赏之茶风,茶尚简朴,茶尚平易,愈是简朴平易之茶,则愈堪啜得茶汤的本味。

虚静之美,虚者,即虚无之谓也。天地本是从虚无而来,万物本是由虚无而生。静乃始于虚,有虚才有静,无虚则无静。中华茶道美学中的虚静之说,不仅是指心灵世界的虚静,也包括外界环境的宁静。虚静对于日常品茗审美而言,是指需仔细品味,在品茗生活中更好地获得审美感悟。

中国茶道的虚静之美


我国审美文化的最显著特征之一,即乃虚静之美也。

追溯历史,早在先秦时代,诸子百家对于虚静之说,就曾经有过种种论述,云: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其复……虚静恬淡寂寞无为者,天地之本也……虚静之说,本是根底于道家的审美学说。虚者,即虚无之谓也。就大处来说,天地本是从虚无而来,万物本是由虚无而生。至于就小处来说,即如我国审美文化中的这个虚静之美,其“虚”与“静”之间的辩证关系则亦不例外。这就是说,静乃始于虚也。有虚才有静,无虚则无静。虚静之间的辩证关系之真谛,即在于此。

中国的虚静之美,极富我国传统审美文化的特色。比之日本“四规”中所言的枯寂之美,亦称沉寂之美、静寂之美,两者有着本质上的差异。这是因为,日本文化属于禅道文化,亦即佛门文化的性质。故尔就日本来说,他们在茶事操作的程式中,在审美的过程中,其一招一式,一举一动,都需要表达佛门的教义并教规。这就正如日本禅师寂庵宗泽所说的那样:茶意即禅意也,因此舍掉禅之外,就没有茶意;不知道禅味的话,也就不知道茶味。这证明,日本就其本质来说,它只不过是一种禅道模式。他们奉行的美学,则是禅味至上主义的禅道美学,始终至虔至诚地追求充满禅道理念的枯寂之美。所以,就日本来说,他们很难体悟中国的虚静之美。试想,若让心界的全部空间充满宗教的教义、教规,针插不进,水泼不进。如此境况,怎能有感悟的虚静之美可言呢。当然,日本的宗教信仰,本是无可厚非的。这里作出两种不同性质的审美文化的比较,旨在说明因两国国情的不同,因而彼此在审美文化方面亦殊有差异。正视这一点,则更有利于彼此之间开展文化交流,便于求同存异,取长补短。

关于中国审美文化中的虚静之说,对于日常品茗审美而言,并非空泛,仔细品味,有助于在品茗生活中更好地获得审美感悟。其实虚静之说并不玄奥,只需明白一点,即静乃始于虚也,在内心世界的空间里,在受到外物之苦时,在品茗审美之前,需把心灵空间的挤轧之物、堆垒之物,尽量排解开去,静下神来,定下心来,开始走进品茗审美的境界,静静领悟茶之色、茶之香、茶之味、茶之形的种种美感,以及赏鉴文化生活中的择器之美、择水之美、择侣之美、择境之美。这一切,不正是属于虚静之美的境界么﹖  

由此可知,历代诗人兼茶人在从事咏茶的创作生活中,在审美的感悟并吟咏中,自然皆离不开亦虚亦静的精神氛围与精神境界。尤其当心灵世界的静氛形成之时,则更给审美感悟并咏茶创作营造了最佳契机。禅有禅悟,茶有茶思。就审美与咏茶创作来说,茶悟出茶思,茶悟出茶情,茶悟出的是不失茶氛的灵气,茶悟出的是不失茶韵的美感,这一切皆跟所谓禅悟迥乎其异。需知,由茶悟而升华,即堪达于无穷美妙的艺术境界,甚至达于像卢仝在《七碗茶诗》中所讴歌的那般如梦如幻,如恍如惚,如通仙灵,如御清风的诗性境界。这正是中国及其审美文化,包括虚静之美所达到的一种最高精神境界和艺术境界。

或问,这虚静之“静”,是不是意味着自始至终需“静”得鸦雀无声,需“静”得肃穆庄严,如日本那般地枯寂呢﹖当然不是这样。中国审美文化中的虚静之说,实质上是指心灵世界的虚静,至于外界环境的宁静,兼顾即可。只要自我心灵不失虚静,则茗叙也罢、说笑也罢、听曲也罢、赏戏也罢,在啜茗中兴之所至,或则朗吟,或则放歌,或则手之舞之、足之蹈之,皆无不可。无怪蜀都一带茶馆,历来盛行摆龙门阵,那就叫做静中有闹,闹中有静,雅中有俗,俗中有雅。我想,这可以说是虚静之美的一种动态样式,动态风貌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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