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 境

发布时间 : 2019-11-13
黑茶老茶 黑茶散茶 黑茶开茶

黑茶老茶。

唐宋人饮茶,也不全像法门寺的禅僧那么讲究,要有一套程式。卢仝《走笔谢孟谏议寄新茶》:“碧云引风吹不断,白花浮光凝碗面。”手端刚沏好的茶,一仰脖喝下去也就得了。

礼佛的和尚不肯这样省事。什么道理呢?我也弄不清楚。我看过法门寺的茶具,做工非常细,还记下一些叫法:鸿雁流云纹茶碾子、飞天仙鹤纹门座茶罗子、鎏金人物画银坛子……名字都不俗。寺僧的是什么样子呢?北京饭店的茗苑里有一幅《筹办茶礼图》,即绘其大略。题款谓:“每临佛事,僧众皆以茶食敬奉佛祖。”我从前在开封的一家店铺里见过一幅字,写得好像是“禅茶一味”,不能说是信笔胡来。

茗苑这两个字,很贴切。摆设看去也颇清雅。上品的茶叶,差不多全有,分盛在白色的瓷罐里,一个一个地码好,过眼而识,真是一种享受。壁上挂多幅画,也都耐看。有一幅据称是汤雨生的真迹。琴隐道人的山水画,名气较大。传下的这一幅画些什么,我没能记住,总会不离荷塘品茶、松泉煮茗、梅雪烹茶一类画境吧,这样才和室内的气氛配得上。如果来一张电影明星的照片,就不是那个味了。

茗苑和前门的老舍茶馆不一样。老舍茶馆整天都是热热闹闹的。我写过一篇散文,说那里“有八仙桌红木椅,喝香茶,嗑瓜子,听戏文,风流自胜于东篱闲饮的陶靖节”。茗苑很安静。茶香飘着,有的浓一点,有的淡一点,各自都有至味。文震亨在《长物志》里论茶,认为香茗之用,以“物外高隐,坐语道德,可以清心悦神”为第一。我坐入茗苑,可感的恰是此番意兴。

闲读《都城纪胜》、《梦粱录》、《武林旧事》,能够见到一些民间饮茶之俗的记载,像是同棚车鼓笛、诸色杂卖打成一片,几可去充《清明上河图》的一景。这是市井化的风习。(皇帝也爱茶。最出名的是宋徽宗,他的《大观茶论》,谈到植产、天时、采择、蒸压、鉴辨、藏焙,多有包罗。中国历史上,像他这样懂茶的帝王,找不出几个。徽宗能为瘦金书,对搜石筑园也颇在行。不能说此君无才艺,却躲不过靖康之难。怎么搞的!茶话聊到这一段,已近正史,不像夜读《清娱漫笔》时那般心闲了。)我看茗苑不是这个样子,它有些沙龙化。泡在平常的茶馆里,无此趣味。

茗苑主人张大为先生,谙茶理,对陆羽的学问吃得很透。他拿出一本线装的《茶经》,口讲指画。我那时才从浙江回来,过湖州而未及去顾渚山看看茶圣故迹,可惜了。

我在茗苑尝了一会儿工夫茶。这种喝法,为闽粤人独擅。我曾在武夷山的御茶园初见,铁观音沏以九曲溪水,很得味。在茗苑,也大致不差。闻香,品饮,还要“衔杯而玩味”。假定野似牛饮,即为“不韵”,会惹得四座皆嗔。

在清人看,工夫茶须求器具之精。一本书上说,要备“四宝”:潮汕洪炉(茶炉)、玉书石畏(煎水壶)、孟臣罐(茶壶)、若深瓯(茶盏)。茗苑的茶具也皆有来历。壶是宜兴紫砂陶的,也有宣德青花瓷的,绘山水人物。茶盘以髹漆的竹木为质,一壶四盏,往桌面一摆,真是好东西!

赣东北的婺源,也兴。我记得那里的古瓷茶具,色白花青,无一不精,多产自景德镇。

张岱《闵老子茶》:“导至一室,明窗净几,荆溪壶、成宣窑磁瓯十余种,皆精绝。灯下视茶色,与磁瓯无别,而香气逼人,余叫绝。”如果真是荆溪壶,则应以阳羡茶为配,才恰好。

茗苑若得此段文字,差可状其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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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茶真境 饮茶能静心,已达悟道境


平时业余爱好甚少,唯喜喝茶,并且最爱绿茶,特别是西湖龙井茶,所谓“香色味形皆茶道,尽成文化;狮龙云虎处梅家,各有风情”。 喝茶时常常喜欢翻阅禅书,或晴窗,或秋夜,或春雨,或冬雪,茶香初发,书卷才开,以茶伴禅,以禅入茶,往往自成佳趣。周作人在《喝茶》中写道:“喝茶当于瓦屋纸窗之下,清泉绿茶,用素雅的陶瓷茶具,同二三人共饮,得半日之闲,可抵十年的尘梦。”茶与光阴一样耐人寻味,茶味只在一时,琼浆玉液,转眼即逝,总成梦幻空华。参禅也是如此。禅机只在电光火石间,稍纵即逝,快捷如箭。

禅门论茶有三德:“坐禅时通夜不眠,满腹时帮助消化,茶且不发。”茶与禅门结缘,实在是诸缘合和的结果。茶禅一味之说由来已久。史载降魔大师叫人坐禅,“皆许其饮茶”,以至于“人自怀挟,到处煮饮”。禅门茶风兴盛一时。据传宋临济宗高僧圆悟克勤禅师曾手书“茶禅一味”四字真诀,辗转传至日本高僧一休宗纯手中,成为日本茶匠代代相传之瑰宝。珠光禅师曰:“茶道之根本在于清心,此乃禅道之根本。”“赵州知此,陆羽未曾至此。”并最终提出“佛法存于茶汤”之见地,可谓洞彻茶中禅机。另外,禅门典籍《百丈清规》《禅苑清规》中多有“茶汤”字句,亦此为证,此时的茶汤已超越了茶的物质层面,直达心愿,直面真我,直接体现茶道精髓。

《景德传灯录》记载了这样一则公案:药山惟严禅师某日饭后在院子里散步,看到寺里烧饭的饭头,就问:“你在寺院里多长时间了?”饭头规规矩矩地回答说:“三年了。”老禅师看了他一眼,说:“我怎么一点也不认识你?”饭头莫名其妙,以为老禅师参禅参糊涂了,便走开了。药山禅师问饭头的话,全是一片拳拳之意,只是为了点悟他,只是要启发他一点灵根,说至“我怎么一点也不认识你”时,禅机已如狂风骤雨,劈头盖脸打来,无奈饭头愚钝,竟然“饭头惘测,发愤而去”。千载后读此,深为此僧无法顿悟而叹息。

普愿禅师也是位得道高僧,一天在园里喝茶,看到一位小和尚从旁边走来,就将茶杯中的茶泼向小和尚,小和尚回头看看禅师,便向其笑笑,禅师也回以一笑,并翘起一只脚,小和尚不明白其意,禅师便起身回到禅房。这小和尚很是聪明伶俐,大概是有所悟吧,晚上一个人来到禅房,方丈的门没关,没有入睡,正在坐禅,看见小和尚便问,“你来做什么?”小和尚行了礼,垂首道:“师父今天在园子里用茶泼我,是不是要提示我什么?”禅师看了他一眼说道:“那么我后来翘起一只脚又是什么用意?”小和尚张口结舌,无言以对,只好退下。在这两则禅宗公案里,禅机乍现,不迟不早,不紧不慢,只在刹那,参的透便悟,参不透便“驴年也钻不出去!”那个被禅师泼了一身残茶的小和尚事后或许有所顿悟,却是错过了大好禅机。

道家创始人老子在《道德经》中曰:“大道泛兮,其可左右。”在道家典籍中,“大道”代表的是道家思想和理念,是道家的精髓,它也融入到茶文化中,为中华茶文化注入了深厚的道家理念,一杯茗茶,触手可及的清新,游心太玄,余香袅袅,掩卷太息:人生天地间,以无为有,以变为常,四时转换,悲欣交集。

尊道贵德是道家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道家的道德主张无为、无私、无欲、无争,茶能契合道家的道德和品行,在冲泡和品饮中体现禅、道的境界和道德风尚。并将道家的养生、佛家的超脱与儒家的贵和有机结合起来。

读书与煮茶最相宜。“琴里知音唯绿水,茶中故旧是蒙山。”这是人生的一种境界,也算是一种“道”吧。赵州曾问南泉:“如何是道?”南泉答:“平常心是道。”

茶之香、味,只在一时,随生随灭,过舌即空,若心有所执,觉茶香氤氲满杯,觉茶味甘淡滑爽,因而心生欢喜,便会沉溺于茶汤中,为茶所惑,哪能悟道?

但如果能生有慧根,心眼顿开,悟得法相,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雪水云绿,如梦幻泡影;云华富贵皆是前尘往事;甘苦浊爽,如露如电。此时万缘俱息而心生清净,壶与佛则近在咫尺。因此,昔日灵山会上,世尊拈花说法,迦叶尊者破颜微笑,世尊即以正法眼藏付之,虽是陈年典故,仍使人向往不已。

因此,喜欢喝茶的人,饮的是一种“灿烂之极归于平淡”的经世岁月的一种平淡,是一种历久弥香的一种淡然和豁达,是道法自然的清欢。只有参禅悟道的人才能知晓这点滴的滋味和真意。饮茶至极淡处,方得真香、真味,方有“般若味重重”,方可因茶入道。古德曾作诗一首:“南台静坐一炉香,终日凝然万虑忘。不是息心除妄想,只缘无事可思量。”茶人经过茶道修持锻炼,心境会逐渐趋于平静,即使身处闹市,也如同隐居山林一样,心中清净无比。特别是现代人由于外界各种压力和诱惑,使人心烦意乱,此时如果能静坐茗茶,领略茶味的美妙,可以息心静虑,自然对身心有益。饮茶能静心如此,已是达到悟道境界,最堪入茶。

以茶修身养性,已逐渐成为中国人独有的养生方式,茶道则成为道家重人贵生思想的载体。

茶 守得静笃之境的耐心


原标题: 禅茶一味:高雅的秘密

茶道大师们秉承这样的信念,只有将艺术融合贯穿于生活,真正的艺术鉴赏才有可能。因此他们力求将在茶室中习得的高度优雅来规范自己的日常生活,在任何场合,他们都保持精神上的平静;他们的谈吐永远不会干扰周围的和谐。服装的剪裁与颜色,举止与步态都表露出艺术的人格。

凡此种种都是不能轻视的事情,因为一个人只有使自己美,才有资格去接近美。因此茶道大师们努力使自己成为艺术,而非艺术家。这就是美至上主义的禅。完美无处不在,只要我们决意去认识。

茶的仪式是即兴剧,它的情节由茶、花和绘画交织而成。没有一点多余的色彩混杂茶室的色调,没有一点不协调的声音打破事物的节奏,没有一个无谓的动作闯入这里的和谐,没有一个词汇扰乱四周的统一,一切行动都进行得单纯而自然—这就是茶的仪式的目的。

茶不像葡萄酒那么傲慢,也没有咖啡那么自我,更没有可可那样故作天真。如果一个人不能领悟人生亦庄亦谐的微妙意味,我们说他“没有茶气”;而对无视人间悲苦,听凭感情冲动恣意放浪的唯美主义者,我们会责备他“茶气太盛”。

茶,初为药用,后渐成饮品。在8世纪的中国,饮茶作为雅趣而进入诗歌领域。15世纪的日本把饮茶尊崇为一种审美的宗教,即茶道。茶道是对尘世琐事中隐藏之美的崇拜,它教导纯粹与和谐,人际敬爱的奥秘,社会秩序的浪漫精神。茶道本质上是对不完美的崇拜,是在人生宿命的诸多不可能中试图完成可能的一种温良的希图。

茶的哲学不是普通意义上的美学,因为它同时也表达了理论和信仰,我们对人类和自然的整体观念。它是卫生学的,因为它要求洁净;它也是经济学的,因为它教导在单纯质朴而不是复杂奢华中寻求安慰。它是精神几何学的,因为它界定我们在宇宙中的定位。它把所有的信徒都变成了品味的贵族,由此代表了真正的东方的民主精神。

宋徽宗《大观茶论》:茶之为物,擅瓯闽之秀气,钟山川之灵禀,祛襟涤滞,致清导和,则非庸人孺子可得而知矣。冲淡闲洁,韵高致静,则非惶遽之时可得而好尚矣。

茶从来不是一种聊作消遣的玩物与饮食,它是庸蠹尘世里一抹清欢,是得知玄鉴之道的眼睛,是守得静笃之境的耐心。匆匆忙忙的人品尝不到它的意隽,冷漠荒芜的人体会不到它的情长。唯有心怀悲悯与同情,景慕它尊崇它的人,才能得到教诲,在嘈杂与烦恼的红尘姑且跳脱出来,进入恬淡清静的,美的世界。

茶道“心处静境自然清”


佛云:身心绝烦恼,曰“静”;使心造作,曰“思”,心处静境,而进入思维,曰“静思”。今吾之静之思,非藏喜怒于无形之矜持,亦非含而不露之城府,是所谓心清则静,心执着即思也——风清月白,心清佛现。

但凡慈悲者,必怀恻隐之心;但凡慈善者,必行和善之举。佛曰:慈即是爱,一种清净之爱。窃以为:那些日日烧香拜佛之人却并非一心向善之徒,唯清心在,爱才清净。朱光潜尝言:当年的佛祖正是以一种出世的精神来成就这番入世之事业的。只是太多的人正在反其道而行之,更把那“慈悲”一词当作了一句口号来喊。

信仰或者是信念,本该是人一生的事业之所在。人,就是这个信仰的载体,是这个信念的物化,没有信仰的人也许就像是一条空的无人撑舵的船。人皆有佛性,只是有的人尚未知觉罢了,要知道,真正的菩萨绝非庙里的泥塑之像,唯能救人者,才堪称真正的菩萨。佛曰:心即是佛!佛又曰:直接体证!但,大多的人拜佛只是为脱己孽。

我们总是喜欢说: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其实那都只不过是以己之私心去度佛陀之胸腹罢了,最终自是难越重重尘障。佛陀说:无我,亦即无我之物。那么又何来这一“争”之说呢?只是这“无我无物”一如无法想象的宇宙之无限,实非吾等凡俗者们心力所能及也。然而,至少我知道了“四大皆空”并非只是教人做一个空心人。

人时常地要说“我迷失了自己”,于是,便去寻找那个自我。殊不知,这个寻找的行为已即与佛相背道而驰了。不要以为念上几句经文即可消除今生之罪孽,念经最多只能使人静下心来看清自己人生的方向罢了。心怀功德,那本就是一种错失,凡有所得必先要肯舍,身无所有,心才能无所求,放下执着之心,才得现祥和之怀。

能舍才能得,这一句话我们早已耳熟能详。唯舍得烦恼,才得拥有快乐;唯舍得贪婪,才能拥有福德。在我们苦叹人生无常的时候,不要忘了“万法因缘生,缘谢法还灭”。世间万物皆是生灭随缘,那么,死生亦是缘。勿以缘喜,勿以缘悲。唯超越了悲喜,超越了善恶,方能净身清心。若想使心无所束缚,唯有跳出执着。

佛曰:欲知过去因,现在受者是;欲知未来果,现在作者是。人常说“一念之差”,岂不知,这一念即因缘,要知道,天堂与地狱也只是一念之隔。人在起心动念间即为自己播下了业种,拔剑出鞘即入地狱之门,归剑入鞘即跨天堂之槛。万般带不去,唯有业随身。福田由己造,苦海亦自渡。切记,唯自己才是真正能渡自己的佛。

人生其实本是一只只破漏的桶,装得再满,总要泄漏,不管是荣华还是富贵,不论是爱恨或是聚散,也许,精卫可以填海,然一定无法填补人之欲。欲无止境,人即患得患失,一意执取,于是,更陷痛苦之源。那么,我们先要做的,也许是修补这只千疮百孔了的破桶。识其根本,才得解脱,使之不漏,方能圆满。

想那失眠之人总觉夜太长,想那疲倦的旅人,也觉路太长。心静即是佛,心躁则是魔,所有的烦恼和困顿皆来自人的内心。圣人曰:人之初,性本善。佛亦云:人心似镜,轻安自在。不是吗?想那镜子,物来影现,物去影灭,境转心不转,景转镜不转,来去无痕,不失亦不得,慧命自安在。只是,吾辈凡俗者的心镜却时常地就要被蒙尘、被沾染。

凡此种种,其实归根结底一句话:拜佛容易修佛难,为佛容易为人难,懂理容易懂事难,静心容易清心难。有多少容易就有多少难!

心静茶至,茶至灵来 饮茶之至境


心静茶至:茶至灵来

茶有灵性。若与其灵未冥、其性未合、其境未契、其器未容,则一半的茶味会在饮茶时悄悄溜走。所余者,徒为茶之形骸;所饮者,不过是唯剩茶羹的白水而已,仅有解渴之用和充雅之功,而难为体道之佳偶、修心之绝配、参禅之助缘矣。

茶当是草木精华累世修炼而成。天地之清气所养、山间之灵坡所育、雨前之甘露所滋。最宜农家处子新沐后无语采摘、竹篓中轻放浮搁;最宜汲深山清泉盛于沙壶,拾林间松枝燃于泥炉,壶置炉上,火烧水开,俟温度适中后备冲茶之用;最宜形拙貌朴之泥砂壶泡茶、外赭内青之泥瓷杯饮茶,既可醇其原味,复可赏其形色;最宜二、三素心野老、散淡闲人处江湖之远,栖泉石之间,琴舞松鼠,棋敲闲花。风过竹响,云飘水流。无心有意间啜饮一口,言来语往中齿舌余香。一分苦涩,几丝清凉。茶灵充满,茶意本然。似有人生之况味,又似有宇宙之禅机。此乃饮茶之至境。

至若红尘之所谓茶道或街面施设之茶事,虽为俗中求雅、闹中求静之佳选,但一落规制、一涉人为,茶灵便如惊鹿般即刻远遁,茶境也失其天然而退得其次。即使器具再考究、程序再规范、环境再舒适,即使再张以“和、清、雅、寂”之虚目,也总有塑料感、无机感、作秀感、表演感、模拟感、利用感或别的什么味道。但能臻此境已属不易,毕竟还是与茶有关的雅人雅事。姑可称之为饮茶之雅境。

当外感都市喧嚣、内觉身心俱疲之时,不问独处还是群聚,不论绿茗还是红茶,不管泥壶还是瓷杯,就其所便,随其所宜,冲上一壶,泡上一杯,倒也沁人心脾,提神解乏。虽未得茶灵之真体,但也可在恍惚间寻出其远去的踪影和留下的余味。此乃饮茶之常境。

茶禅一味。饮茶最易将人导人禅境。茶性清凉,可伏心中燥热,可涤体内沉浊;茶味枯淡,可去名利之欲、可息奔竞之心。由实物之茶冲水泡为有形有态有色、可视可触可饮之茶汤,茶汤复冒出丝丝缕缕、飘飘缈缈、视之则无、嗅之若有之茶味,茶味又让人进入无限广大、清朗空明、不可言说之茶境,这是茶逐渐由“有”入“无”、由形而下升华为形而上的过程,这是茶在虚化、淡化中不断超越自身、超越时空的过程,这是茶由“形质”蜕变为“精神”、由“实物”蜕变为“灵物”的“返魅”与“显灵”过程。入此境者,即茶即禅,即禅即茶,饮茶即是参禅,参禅即是饮茶。唯恍唯惚,若有若无,非出非入,不即不离。道心冥契,天人合一。可观照实相,可体悟本真。其妙味佳境,唯宜心领,实难言传。如赵州禅师,只是一味“吃茶去”。

心静茶至,茶至灵来。灵来神往,道现其中。善饮心茶者,最得茶灵三昧。此乃饮茶之上上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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